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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姚夏,對不起

聞言,陸憶晚鼻子有些酸,她顧不得路人的觀望,伸手去抱住陸思宇,哽咽著說,「你從來沒有打過我……」

「對不起。」

「已經打了。」她尖著嗓子喊,不停的捶打他的背。

「你可以打回來。」

陸憶晚緊緊抱著他,一會兒哭幾聲一會兒伸手打他幾下,好半天才被他哄好。懶

她是沒事了消氣了,可是某個男人被她這麼一抱,卻心煩意亂,開車離開的時候,完全的失魂落魄。

一個急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他煩躁不堪的拉松了脖子上的領帶,然後自言自語,陸思宇你到底要做什麼!

入冬了,涼風總是會從低領毛衣的縫隙鑽進身體里,一不小心就感冒了。打了個噴嚏,朱俐安斷定自己下班以後一定得去趟藥店。

在陸氏樓下等攝影師,風實在是太大,沒辦法,只能自己一個人先上樓去了。

電視台今天有個訪問,是采訪陸思宇,朱俐安是名記者,這個任務自然是落到了她的身上。

跟陸思宇在辦公室摟摟抱抱了一番,沒多久攝影師就上來了,訪問正式開始。

平時陸思宇是一個很不好搞定的新聞人物,一般情況不讓人拍照,估計這次因為是朱俐安,所以他才肯稍稍配合一下擺好造型讓攝影師拍照。但是那位師兄太過興奮,不停的按快門,讓某個男人臉上的表情開始轉了陰,朱俐安跟他一提醒,他才收起了相機。蟲

訪問結束,攝影師先走,朱俐安則在公司等陸思宇一起下班。說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吃過晚飯了。

兩人一起回了陸宅,吃了晚飯一起窩在陸思宇的臥室里看電視,她有意挑.逗他,不一會兒便成功的讓他繳械。在床上親熱了一番,陸思宇下床去浴室洗澡,朦朧的霧氣間居然神奇的出現了憶晚那張傷心的臉。他心里一悸,暗自唏噓。

這樣神不守舍的日子,究竟還要持續多久?他使勁的洗了把臉,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做出一個重要的決定。

待朱俐安洗漱干淨出來躺在他的懷里,他半眯著眼楮撫.模她柔滑的背部肌膚,突然淺淡的說了一句,「要不,咋倆把婚結了?」

朱俐安全身一僵,緩緩的抬頭看他,許久,才輕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他將她抱緊,閉上眼楮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沉沉的應道,「嗯。」

于是,朱俐安甜蜜的笑著,將他抱得更緊。她心里的奢望終于成了真,那一襲白紗,總算是會為他而穿。

說到結婚,長輩們總是樂此不疲。從陸思宇在飯桌上說要準備婚禮那一刻起,好長一段時間兩邊家長都處于亢.奮狀態。這場婚事,注定是要辦得風光體面。

轉眼就到了春節前夕,陸憶晚放了假回到家里,還來不及去找陸思宇撒嬌,就听王姐說,他和朱俐安再過幾個月就會結婚了。心,瞬間沉到谷底。

他說他會關心她會照顧她,那是因為他對她有責任;他說他會保護她不受傷害,那是因為他自以為自己是她的哥哥;他說他要等她長大了不再需要他的時候在結婚,現在,她已然長大。

突然間,她開始討厭自己的長大。

二月十四號情人節,整個北京還洋溢著農歷新年的快樂,可是陸憶晚她不敢回家,不敢面對一個人空蕩的房間。今晚,他去了他的未婚妻家里。

她一整天都沒有吃任何東西,一個人關在屋子里哭得天昏地暗,要不是姚夏來了電話,大概她會哭到天亮。

當姚夏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在黑暗的臥室里響起,說著那句「美女,需不需要帥哥」的時候,她終于破涕為笑。

北京的冬天很冷,穿著厚重的防寒服圍著圍巾走在街上,憶晚還是覺得冷。于是,姚夏把她的手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姚夏哥,你對我真好,就不怕我是一只小孔雀嗎?」陸憶晚被風吹紅了眼楮,還不忘跟他開玩笑。

姚夏幽幽一笑,「我倒希望你是一只孔雀。」

憶晚怔了怔,然後淺笑,她沒往深里去想。

「憶晚,你和你那同學,你們真的在談戀愛呢?」走在路上,姚夏憋了很久,終于開口問了這個問題。

「啊?」

「我是說,你上次說的那個……」

陸憶晚呵呵一笑,「沒有,我不喜歡他,我不喜歡幼稚的男生,他只是我的高中同學,後來……後來追著來了財大,所以……哎,這件事情我一兩句跟你也說不清楚,總之呢,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

「呵。」姚夏不禁失笑,自言自語道,「追女人追到了同一個學校,那小子還挺能耐。」

「你這是在夸還是在損人家呀?」

姚夏轉過頭去看她,直接跳過她的問題,「憶晚,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嗯……」她垂下眼瞼望著地面,一邊走一邊想,該怎麼形容那個人呢。

「我喜歡的人,他明明離我很近,可是我卻覺得離我很遠很遠,所以,姚夏哥,我永遠都得不到他。」

姚夏本就是個聰明人,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需要稍稍動一下腦子就能明白。于是,內心一片唏噓。

如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樣,那麼她該怎麼辦,而自己又該怎麼辦?那個男人她固然是得不到,可是想要得到她的心,好像也並不容易。只是突然的一瞬間,姚夏的心情陡然變得低落。

「姚夏哥,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特別不知足的人?」憶晚笑著問他,見他失了神,用手肘蹭了蹭他,「在想什麼呢,我在跟你說話。「我听到了。」姚夏緩過神,淺淡微笑,「為什麼這麼說自己?」

「其實像我這樣的人,沒有父母沒有家人,有這麼多人對我好我應該感到幸福才對,可是我偏偏就是不滿足,總是想得到更多無法企及並且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這樣的我,會不會很討厭?」

姚夏一時怔忡,半晌,笑著伸手揉了揉她頭頂柔順的頭發,「小姑娘家的,你怎麼會想那麼多!」

見她不說話,姚夏又說了一句,「你不討厭,至少我不會討厭你。」

陸憶晚望著他傻笑,「可是我討厭你,你這個花心大蘿卜,總有一天要死在女人手里。」

「哎呀呀,你這狼心狗肺的小東西,我還真是後悔今晚舍棄了一大票美女過來陪你呢。」

「那你趕緊走吧,我不稀罕。」

姚夏突然停下了腳步,拽著憶晚的手臂,小丫頭一回頭正好對上那雙飽含著濃霧的深邃眼眸。

「姚夏哥……」

「憶晚。」姚夏像是要說什麼,可是喉結動了好幾下,還是欲言又止。

陸憶晚覺得他今晚很奇怪,從一開始就發現了,可又說不上到底是哪兒不對勁,于是,只得輕聲問,「你怎麼了?」

「憶晚,我……」

姚夏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光子,不就是說句「喜歡你」嗎,以前常對女人說的,信手拈來的那些情話怎麼突然間更在喉嚨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今晚真的很奇怪!」憶晚看了他一眼,轉身自顧自的往前走。

其實她在逃,她怕他會對自己說些什麼話。陸憶晚是那麼聰明伶俐的女孩兒,又怎麼會真的感覺不到姚夏對她的態度?

他對她說的話為她做的那些事,若非是喜歡,像他心性那麼高的一個男人,又怎麼會對她這個小丫頭這麼溫柔體貼?隨傳隨到,大概也只有陸憶晚一個女人能叫他做到這樣了。

在原地悶了一會兒,姚夏沖上去再次拉住她,將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自己,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緩下來。

「憶晚你听我說。」

「我不想听。」

陸憶晚想要甩開他,可是她的勁兒太小了,根本沒法掙月兌開他的禁錮。

「憶晚!」

姚夏喝了一聲,陸憶晚有些被嚇到,這才安靜了下來。

「吶,現在我要跟你說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是個笑話,可是你必須得听,哪怕是听過就忘,你也得听。」

陸憶晚仰面看著他,小聲問,「是、是什麼?」

「我喜歡你。姚夏哥,喜歡你。」

世界在這一刻靜止了,人來人往的街頭,突然間好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什麼聲音都沒有了,只剩下那句「我喜歡你」,在她的腦海盤旋。

陸憶晚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姚夏健碩的雙臂環著她,他的氣息那麼近,身上的溫度散發出來熱氣徹底將她包圍。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他是那麼讓她感到溫暖,溫暖的懷抱溫暖的話語,讓她一直想要冰封起來的心在一點點的融化。

可是不行,縱然他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其特別的存在,但始終不是那樣的感情。姚夏不是那麼容易對女人動心,他的感情比任何男人都要珍貴,所以她更加不可以浪費甚至是玷污。

她輕嘆了口氣,緩緩的從他的懷里抽身出來,低垂著眼簾,漠漠道,「姚夏,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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