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回去,剛進大門就看見憶晚傻傻的坐在凳子上,一手拿著琴弓一手架著琴身在那里發呆。他心里一陣著緊,換好鞋走過去扶著她的肩膀,柔聲說,「憶晚,拉不了咱們就先緩緩,好不好?」
陸憶晚抬起頭,抿著嘴唇,表情像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難過,「好,先緩一緩。」說著站起身,將大提琴裝回了箱子里。
陸思宇知道她心里在憋著些什麼,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帶她走出這種情緒,于是他也不多說些什麼,就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無論她做什麼。
「哥,你說,我以後是不是真的踫不了琴了?」她站在他身邊,兩只小手放進他的掌心里,眉心糾結成一個「川」字。
陸思宇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眼神里全是鼓勵和肯定,「不會的,只是你最近心事太多影響了發揮,過段時間就會慢慢好起來。」
陸憶晚點點頭,將腦袋抵在他的胸口,「要是好不了了怎麼辦?以後可沒有人拉琴給你听了。」
「要真好不了那也沒有辦法。」陸思宇好笑的說,「大不了以後換我給你彈鋼琴?」
憶晚從他的懷里出來,聳了聳鼻子,「那可不一樣。要不,你也學大提琴?」
「饒了我吧,哪來那麼多時間。」正無奈,突然想起了正事,「對了,咱們明天還得去趟學校。」
「怎麼了?」
「得將上學日期再推遲一些,我要帶你出去旅行。」陸思宇撫著她的頭發,眉眼一彎,「開心吧?」
「我想去美國看曉曦。」陸憶晚使勁兒點著頭,先前還有些暗淡的目光霎時就明亮了。
陸思宇眉頭一皺,「先去澳大利亞看袋鼠。」
小姑娘怔了怔,心想這話听著怎麼那麼別扭,曉曦和袋鼠同一級的生物麼?陸思宇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烏龍,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我的意思是,秘書小姐已經給我們訂好了機票,咱們得先去墨爾本。」
「好,你說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是你想把我賣了,我也幫你數錢行了吧?」陸憶晚左右偏了一下頭,跟他開起了玩笑。
陸思宇捏她的鼻子,「就你這樣的,能賣多少錢?體重不達標。」
陸憶晚擰著眉小聲嘀咕,「又不是賣豬肉……」
某人耳朵可尖了,一字不漏的听了進去,揶揄著接過了她的話,「你還真別說,現在豬肉漲價了,我琢磨著把你養肥點兒拿去市場上賣個好價錢。」
這人可真討厭,陸憶晚瞪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跑上了樓,一邊跑一邊喊,「討厭討厭討厭,你最討厭了……」
陸思宇著看她跑開,見她又有了活力跟自己叫板,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嘴角終于露出一絲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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