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公司的路上,陸思宇一直想著朱俐恩的話。
「至少她對你的好你應該是感覺得出來的,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所以思宇,好好過吧,前世要修得多少緣分今生來能成為夫妻呀,你可一定要珍惜。」
什麼時候擰緊了眉他都不知道,似乎從來沒有什麼事能壓得他喘不過氣,這是第一次。
紅燈的時候,閉上眼伸手摁了摁眉心,輕嘆了口氣,一會兒便睜開眼楮踩了油門疾馳而去。
一整天做事都有些恍惚,索性放下手里的事,跑到樓下咖啡廳坐了整整一日,喝了不下十杯咖啡。若是被鄭依敏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罵。
今天憶晚第一次自己回家,有些小興奮,一路上和同學嘻嘻哈哈說著趣事,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車子一直在慢慢跟著。
見她那麼開心,陸思宇的臉上也不由得泛起了好看的弧度,這丫頭,跟孩子們在一起就那麼快樂麼?
雖說答應不來接她放學了,但畢竟是個女孩子,而且到北京也才小半年,他始終怕她路上不注意安全,于是開著車子一直跟著他們。憶晚跟同學們說了再見上了自己那輛公交車,他才加大了速度緊追在後面。
絕對不能讓憶晚知道這事兒,于是先她一步到家,憶晚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很舒坦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憶晚回來了。」他轉過頭,若無其事地朝她微笑。
陸憶晚甜膩地笑著應他,「嗯。」然後走過去端著他的杯子使勁喝了幾口水,像是很口渴的樣子。
陸思宇怔了怔,他坐直了身子,「很渴嗎?」都不去拿自己的杯子,那麼急。
「是啊,又熱又渴。」她不好意思地模了模腦袋,「車子可擠了,都沒有位置的,好不容易坐著了吧,又上來一個老女乃女乃……」說完,無奈地聳了聳肩,取下書包在陸思宇身邊坐下。
聞言,陸思宇好笑的說,「知道了吧,為什麼媽媽非得每天去接你,現在知道原因了吧?」
陸憶晚側頭看了看他,輕輕吐了吐舌頭,笑著點了點頭,「沒關系,鍛煉鍛煉。」
陸思宇撫模著她的頭發,彎彎的眼里全是寵溺的笑意,「老師有教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還有還有,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憶晚仰起頭,哈哈笑著附和,一大一小兩人不亦樂乎。
等笑夠了,陸思宇心念一起,說到,「憶晚,給哥哥拉個琴吧。」
陸憶晚一听,眸子里立馬放光,甜糯一笑,應道,「好。」
不多一會兒,憶晚拿著大提琴坐定,陸思宇就那樣面帶微笑站在她身邊,一首悠揚的《纏綿往事》隨著憶晚靈巧的手,隨之傳入了他的耳朵,溢滿整撞房子。
這是一首悲傷的曲子,纏綿悱惻痛徹人心,那時年幼的她根本不懂它的真正含義,卻不知站在門外早已歷盡滄桑的那個女人,早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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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這首曲子,多年後,每當陸思宇想起他和憶晚一起生活的這些美好時光,總是忍不住濕了眼眶。《纏綿往事》,親們有空的話听一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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