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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還剩最後一包紅梅

產業園指揮部搬走後,村委會人來人往的情景沒有了,顯得冷清了許多。

呂長璽做在支部辦公室看了看表,這時候了呂能還不來,從小就不喜歡這小子。

門 當一響,呂能晃了進來,滿嘴的酒氣,一坐到了長條椅子上,猩紅的雙眼瞪著呂長璽︰「支,找……找我……什麼事?」

呂長璽皺了皺眉,點上一袋煙道︰「酒喝得怎麼樣,多了沒。」

呂能笑道︰「支你……你笑話我,才喝了一斤三兩就多……多了,不可能……能的事。」

「那好,有件事情跟你說一下。」

「什麼……什麼事?」

呂長璽喝了口水道︰「最近你經常去產業園幫忙?」

「是的,怎麼……怎麼了?」呂能胳膊一支,倒在了長條椅子上。

「經過村兩委班子商議,村干部不能參與產業園的工作,入股可以,工作你就別去了。」

「怎麼了支,干點……點活還有錯誤?」

「倒不是什麼錯誤,是規矩。有人反映說你去產業園干事,我想核實一下,要真是這樣就別去了。想去也可以,除非你辭職,不當村主任,還有半年就村委會換屆,我建議你還是好好干村委會工作。」

呂能一下坐了起來,驚訝道︰「還有半年換屆?」

掐著手指算了下道︰「時間過得真他女乃女乃的快,又要換屆了。」

呂長璽站起來問道︰「我說的這事兒,你怎麼個想法?」

呂能擰了擰眉毛,呢喃道︰「換屆……半年,產業園……這樣支,我辭職,村委會主任,我不干了!」

呂長璽一楞,今天本想教訓一下他,不要去產業園摻合事兒,沒想到讓人大吃一驚,說出這樣的話來,選村主任時那勁頭可足了,現在怎麼就辭職不干了?

「我說呂能,你可得想好,這事不是開玩笑,更不是說酒話。」

「支,我已經想好了,這樣決定了。」

呂長璽磕了下煙袋道︰「好,你想好的話就寫份辭職申請,明天交給我。產業園那里怎麼安排你去找呂天。」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村委會。

呂能沒有說酒話,第二天便交上了辭呈。呂長璽也不含糊,直接到鎮政府辦了辭職批復,回來後用村委會的大喇叭廣播了出去。

這一消息好像水滴掉了進油鍋,引起呂家村一陣轟動,全村人都議論紛紛。

廣播沒過半小時,呂能家新蓋的北京平里傳來了摔碗、摔桶、砸玻璃的聲音,不時摻雜著吵鬧謾罵聲。

村長家的兩只老母雞受到驚嚇,夾著里的蛋飛上了房頂,有一只憋得大臉通紅,只好把蛋下到了房頂,硬硬的房頂與蛋蛋發生彈性踫撞,深黃色的蛋黃流了出來。雞蛋踫石頭不好,雞蛋踫房頂也不怎麼樣。

大頭超市過了晌午就是淡時,吃喝用的人都已經回家就位。

孫二柱老婆炒了菜花,從電飯煲里盛了米飯自顧自地吃起來。

門簾一挑走進一人,臉上帶著兩條紅紅的印跡,開口道︰「給我來包紅梅。」

段紅梅咽了嘴里了飯,笑著走了過來︰「喲,我當是誰呀,原來是呂大村長,怎麼了,不得煙抽了?」

呂能緊鎖的眉毛抖了抖,雙眼一眯笑道︰「什麼叫不得煙抽,是沒煙抽。」

段紅梅咯咯一笑道︰「哦,想抽煙,妹妹我有很多,就是沒紅梅。跟老婆生了氣、掛了彩,就跑到我這里找紅梅?」

呂能抬頭看了看沒有人影的大街,說道︰「二柱做什麼去了,就一個人吃飯啊。」

「那個死鬼能干什麼,去鎮上打工唄,在家就會跟我生氣。」

呂能一听,走進超市里屋道︰「開的什麼超市,連包紅梅煙都沒有。」

段紅梅看了看大街上沒有人,掛上了一張進貨的牌子便插上了門,轉身輕笑道︰「開的大頭超市呀,你不是有個大頭嗎,我這還剩最後一包紅梅。」

呂能走上前去,從後面一把抱住段紅梅,雙手從腋下襲向雙峰,緊緊覆在上面不停的揉搓,嘴抵在她的脖頸上,輕聲說道︰「我有沒有大頭你怎麼知道,你的紅梅在哪了,我嘗一嘗什麼味道,焦油含量太高了我不抽,有害身體,水分大一些還可以。」

段紅梅被他吹得脖子發癢,呼吸跟著急促進來︰「我的紅梅保存得好,就是水分大,不含焦油,怎麼抽也不會傷身體的。至于你的大頭在哪,我得仔細找一找。」

說完伸手向俏起的褲襠模去……

一小時後,段紅梅像枯萎的禾苗得到了雨露的滋潤,臉上的潮紅依然存在,白皙的身體像蛇一樣纏在呂能身上,高聳的前胸緊緊抵住他的後背,點點污漬沾在腿上,撒在炕上。

呂能站起身穿上衣服,一巴掌拍在俏挺的上,引得嬌吟聲起,透著萬分嫵媚。

呂能低聲喝道︰「狐狸精,快點去開門,別讓人懷疑。」

段紅梅慵懶地倒在火炕上,咯咯一笑道︰「敢吃不敢當的家伙。」

穿上衣服打開門後,段紅梅從櫃台里拿出一包紅梅道︰「給你的紅梅!」

說完抿了一下有點發干的嘴唇問道︰「村長干得好好的怎麼說不干就不干了?」

呂能抽出一只煙點上,掃了眼無人的大街道︰「我老婆那臭婆娘什麼也不懂,我不干村長是這樣考慮的……」

張家二樓臥室的門緊緊關閉,微弱的台燈光照得屋子有些慘黃。

張友扔掉嘴里的香煙,晃了晃手里的小木棍,惡狠狠道︰「我管你吃,管你喝,還出錢給你媽治病,讓你兄弟上大學,你怎麼就鬼迷心竅,非得想著那個小子,他給了你什麼,你還讓他來打我!」

孟菲穿著睡衣萎坐在地上,身上密布著抽打過的痕跡,眼里含著淚痕,卻努力控制著不讓眼淚流出,薄薄的嘴唇緊緊閉著,腰倔強的挺著。

她抬起頭硬聲說道︰「張友,我沒有那樣做,我沒有想他,也沒讓他打你,是他無意中看到了我的傷痕。」

張友揮了揮手里的小棍道︰「小菲,我喜歡你,從小就喜歡你,看你跟那小子在一起有說有笑,我心里就有氣。知道你能嫁給我後,我高興的都要飛到天上去了。可結婚後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這是我最不容忍的,你在挑戰我的忍耐力。我把你像寶兒一樣的養著,護著,你卻這樣對我,你做的對嗎?你是我的老婆,用得著他管閑事嗎?我不想打你,不想罵你,一想起他,我這手就忍不住!」

小棍一下又一下落在孟菲身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張友邊打邊咬牙說道︰「我真難受呀,我真憋氣呀,我不打你就出不了這口惡氣,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不打你我還難受,你說怎麼辦!」

孟菲咬著牙,消瘦的肩膀像峭壁上的小岩石堅挺著,不屈不撓的性格讓小棍更多的落到了身上。

最後張友打累了,把小棍床上一扔,燃著一只煙抽了起來。

煙抽的差不多了,張友扔掉煙走到孟菲身邊,抱起來扔到床上,掀起她的衣服看了看,呵呵笑道︰「穿著睡衣打效果不錯,下次還穿著衣服打,沒傷痕,看那小子怎麼發現!」

沒過一會兒,張友打開窗戶,把小棍扔了出去,然後走到床前跪倒在地,「啪」「啪」地打了自己十來個嘴巴,哭訴道︰「小菲,我不是東西,我混蛋,我不該打你,我以後一下也不打你,我再打你天打五雷轟!」

孟菲動了一下,全身如針刺般疼痛,胳膊腿好像不是自己的,眼神平靜地看了看張友,又低下了頭。

張友抹了下臉上的鼻涕,看了一眼她冷漠的表情, 地站起身走出臥室,「砰」一聲關上了門。

倒在客廳沙發上,張友眼楮看著房頂出神︰我哪一樣不如那小子,為什麼他從**上和精神上折磨我,一個窮鬼建了個破產業園,還是集的資。

產業園?他猛地坐了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踱了幾步,嘿嘿一笑,模出了手機︰「老孫呀,明天你過來……好,明天有事跟你商量,給你找個好差事。」

呂天對呂能的辭職很納悶,主任干得好好的怎麼就不干了,讓人想不透。干與不干與自己沒關系,也不用費那心思。

晚上呂天剛剛回到家,呂長璽就把他叫了過去。

支老婆做了尖椒豆片、小蔥攔豆腐、白菜炖大頭魚,方桌上還擺了兩瓶子紅酒,肯定是「魯冰花」拿回家的,看著就有檔次。

一進門,村支急忙打招呼︰「小天怎麼這麼慢,快上炕,我和宏遠都餓了。」

呂天從懷里抽出一瓶茅台,笑道︰「叔,今天喝這個!」

兩人一看眼楮冒光,張宏遠口水都流到了盤子上︰「茅台?從哪弄的,是不是那個老頭送你的。」

呂天嘿嘿一笑道︰「保密,我好歹也是產業園董事長,還沒一個半個人送禮呀。」

兩人哈哈一笑,打開酒一人倒一杯,菜還沒吃就先嘬了一口︰「好酒!」贊嘆之聲不絕于耳。

「小天,跟你說個事。」呂長璽夾了一口菜道。

「什麼事。」這尖椒還真辣,呂天被辣得直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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