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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誰是誰的情敵

第四十章誰是誰的情敵

冷寧和蘇悅扭頭一起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冷寧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兒,說︰「這小丫頭片子跟你一毛病,也喜歡摔瓷器。」

蘇悅把冷寧推開,整了整衣服,看著櫻子離開的方向,對著冷寧就是狠狠的一腳,這一腳不是踹的,是踩的,還是踩在冷寧的腳背上用力的轉了兩圈兒,蘇悅踩的過癮。

冷寧可就不好受了,形象,氣度,忍,為了讓這丫頭跟自己回王府,為了讓這丫頭陪自己進宮演戲,就當踫上野蠻女友了。

眼睜睜的看著蘇悅從自己眼前跑走,冷寧保持著微笑,站的筆直,還不忘很關愛的來了句︰「慢點兒,別摔著。」

等蘇悅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後,冷寧才動了動被踩的腳,黑色的官靴一動一動的,四下無人,冷寧很沒形象的抱著腳在地上直蹦,如果蘇悅能夠看到這一幕,八成是不會那麼容易屈服的。

冷寧挑了挑眉,笑了,說︰「死丫頭,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冷寧整了整衣服,看著蘇悅跑走的方向,用手指模了模自己的嘴角,腦袋里閃過一句話︰「嘖,味道還不錯。」

冷寧在回王府的路上,坐在轎子里看看自己的手掌,會武功啊,這怎麼一踫上那丫頭,就防御功能失效呢。

冷寧揉了揉額頭,閉著眼楮,面帶笑容的開始養神,回味著在‘臨豐瓷居’和某個死丫頭親密的一幕。

蘇悅追上了櫻子,可是這小丫頭騙子卻來勁兒了,怎麼哄都不肯開門,蘇悅還是一身男裝,但是這個時候還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關上了門。

外面的小工們在一起竊竊私語,什麼話都有,無外乎是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面獸心之類的話,在他們眼里,蘇悅就是個佔了櫻子便宜不想負責還佔便宜不夠的人。

櫻子雖然不是大家閨秀,也算是小家碧玉,盡管還沒有長大,但是十三四歲,也算是豆蔻年華不是,自己的小屋從來就沒有男人進來過,就算是自己的爹爹也沒怎麼進來過。♀

蘇悅這一下闖進來,正趴在土炕上哭的櫻子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對于這丫頭來說,後院看到的一幕絕對夠勁兒,足矣讓她的心疼個半死了,現在這丫頭正把腦袋埋在枕頭里,嗚嗚的直哭。

知道有人進來後,把腦袋露了出來,看了眼蘇悅,擦了擦自己已經哭成小花貓兒的臉,又開始大哭。

蘇悅既然已經決定和冷寧回王府,賀禮的賞金也已經為當家人賺了回來,也是時候和櫻子解釋清楚一切了,櫻子的名聲,對于蘇悅來說,也還是很重要的。

蘇悅好說歹說,最後散開頭發,月兌掉衣服,讓小丫頭模了幾模這小丫頭才相信自己的真是身份,最後櫻子撲在蘇悅的懷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當天夜里,蘇悅把眾人召集在了一起,給沒人都送了一件自己親手制作的瓷器,這些東西本沒打算這麼早就送,但是現在……

蘇悅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今天把兄弟們召集在一起,有幾件事要說。」

被召集來的都是瓷居里有些地位的人,當家人坐在上座,李師傅在蘇悅的央求下,也坐在了當家人的旁邊,人群外圍是一些個在瓷窯里干活的伙計,其中包括自從雨夜之後一直在背後嚼蘇悅舌頭的人。

這幾個伙計互相看了看,低聲說︰「這時候到看著像個人。」

蘇悅掃視了一圈,繼續說︰「今天有兩件事要說,第一件事,我‘臨豐瓷居’進獻的賀禮被選中,賞錢已經發了下來,這少不了各位伙計的功勞,為了表示感謝,這個月給每人加發三倍的工錢,作為犒勞。」

底下一片嘩然,都很高興,後面幾個看他費勁的伙計也露出了笑臉,撇嘴說︰「算他小子會做人。」

當家人是生意人,雖然對蘇悅的能力很認可,漲工錢也沒什麼不對,只是這之前都沒有和自己說,就有點兒看不大明白了,在坐的人里還有賬房,賬房先生管賬,對這種和錢有關的動向都會提前知道,可是這次,也很驚訝。

當家人悶悶的哼了一聲,情緒高漲的伙計們安靜了下去,蘇悅抬起雙手往下壓了壓,說︰「大家稍安勿躁,這次的賞錢,都從我的工錢里走,不動瓷居的賬。♀」

圍著的人又是一陣嘩然。

蘇悅又說︰「第二件事,是我蘇悅的私事。我蘇悅能有今天,少不了當家人的扶持和厚愛,也少不了李師傅的傾囊相授,我蘇悅從當日那個什麼動不懂的門外漢走到今天,各位伙計多多少少都是看在眼里的,在這,我蘇悅感謝各位。」說著,沖著眾人拱了拱手。

蘇悅停了停又說︰「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蘇悅今日在這里拜謝師父的恩德。」

這個時候,蘇悅走到了李師父的面前,撩起衣擺,跪了下去,標標準準的給李師父扣了個頭,轉身又給當家的扣了個頭,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人們都探著腦袋看著蘇悅,想知道他賣的什麼藥,這個時候,蘇悅在李師父面前跪直了,說︰「承蒙師父錯愛,蘇悅感激不盡,今日之事略有唐突,還請師父見諒。」

李師父用手緊緊的握著椅子的扶手,手心里都是汗,說︰「蘇悅,你有什麼話就說,如果是櫻子的事,師父也不是不能听你一言。」

蘇悅抬起頭,看著李師父,說︰「正是櫻子的事,徒兒說過,事情告一段落後,會給櫻子一個解釋,絕不污了櫻子的名聲。」

李師父面容稍緩,示意蘇悅繼續說下去。

「還請師父恕罪,蘇悅不能迎娶櫻子為妻,只因先與他人成親,是個有婚約在身的人。」蘇悅一說完這話,李師傅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李師傅指著蘇悅說︰「你……你……我真是看錯人了。」李師傅一說完這話,腦袋一蒙,又坐了下去。

周圍的人罵聲一片,當家人端起茶杯猛咳了一下,沉聲道︰「听他把話說完。」

「師父息怒,且等徒兒一盞茶的時間,徒兒一定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蘇悅說完這話,就走到了里面的隔間,櫻子早就已經等在了里面。

一盞茶之後,一個穿著女裝,披著長發的女子走了出來,這條羅裙是當家人女兒的衣服,是櫻子借來的,蘇悅換了女裝,淡淡的妝容,樸素,淡雅,站在這里,明艷動人,蘇悅拉著櫻子走到了眾人面前。

在人們的喧鬧中,公開了自己的真是身份。

換回女裝,公開身份後的素月,舉杯敬了眾人一杯。

在當家人的主持下,素月認了李師傅為干爹,當然李師傅是不知道自己的干女婿是當朝王爺的,眾人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和當朝淮陰王的王妃一起生活了這麼久。

素月在和李師傅櫻子吃了頓告別飯後,以蘇悅蘇公子的身份被接回了王府。

半年的光景,明月樓雖然還是明月樓,但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生氣,不僅僅是因為少了碧溪,正是應了那句話,物是人事事休。

墨菱閣內。

「怎麼樣……有消息麼?」墨菱問。

「夫人的身子恐怕還要恢復一段時間,否則,不易受孕。」郎中給墨菱號著脈。

「夫人,今日王爺……夜宿明月樓。」雲兒小心翼翼的說。

「行了,你們下去吧。」墨菱擺了擺手。

等人下去後,墨菱用手扶著了額頭,低語︰「她終歸還是回來了。」說完這話,墨菱模了模自己平坦的小月復。

冷寧和素月靜靜的躺在一起,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年的時間,誤會,生疏,憤恨,想念,復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

「明日進宮,早些休息吧,這段日子,你也累了。」冷寧說。

「嗯,王爺忙賀禮的事,也沒少操勞,應該也累了吧」素月說。

兩個人都在說累,但是究竟是忙碌讓他們累,還是心累,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冷寧看著旁邊的素月,很想問個從在現代就一直困擾他的問題。想了想,冷寧自言自語︰「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冷寧把木蘭辭背了一遍,素月的反應告訴他,這個空間的人,沒听過木蘭替父從軍的事,于是乎,他給素月很認真的講了一遍。

「哈欠……累,郁結不解,自然不容易被人發現。」說完這話,素月打著哈欠就睡著了。

冷寧是真的沒听懂,不過還能怎麼著啊,好在慶幸自己沒附身在個姑娘身上,不然,在這個沒有衛生紙的年代,真是不知道要怎麼搞啊。

第二日,素月第一次和冷寧以夫妻的名義成雙成對的入宮,而且還是穿著王妃的標準服飾,在皇宮內,她見到了那個素雅,溫吞,彈得一手好琴的女子。

赫連良娣,坐在皇帝身邊,與皇後的位置相對,眼楮目空一切的看著朝臣,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淮陰王,淮陰王妃到!!!」在太監的通傳下,冷寧協素月一起給良娣獻上了賀禮,賀禮奉上後,素月感到自己的後背有著嗖嗖的涼意。

坐在矮桌後,冷寧抬頭給皇上敬酒,作為這次壽誕的承辦人,冷寧免不了要和良娣有接觸,冷寧對這個溫婉的女子沒有太大的感觸,雖然才色俱佳,但是他偏偏愛吃辛辣的野味,面對良娣的偷窺,冷寧選擇了回避。

冷寧特意讓人安排了焰火舞,還在宮里放了花燈,這些都是俗套的東西,最後,冷寧請來了雪魄國的大家,彈奏一曲,還讓一個頗具繪畫才能的姑娘在隔扇間一邊跳舞一邊作畫,一曲音盡,畫作也已完成,圍著姑娘的隔扇展開,一幅幅的畫作呈現在眾人眼前,每幅畫的右側,都提有一首詩,自然都是些婉約派的詩,良娣不知道出自何處,自然都會以為是冷寧自己的詩作。為此對冷寧的愛慕之情愈深。

女人都是愛吃醋的,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如果不嫉妒,不吃醋,只能說明這件事不重要,這個男人她不愛。看著冷寧對著素月有說有笑,嫉妒之心開始在赫連良娣的心里面涌動,兩道寒光投向了素月,也正是這樣,素月才會覺得後背隱隱的發涼。

良娣今日主動親近了皇上,似乎是對壽誕的安排很滿意,同樣,也很喜歡淮陰王及王妃送上的賀禮,原來錦盒里面裝著的是十二只栩栩如生的瓷器小動物。

良娣對皇帝親近,夸贊淮陰王妃的目的再清楚不過,說什麼自己看了王妃就覺得是前世的姐妹,希望王妃能多陪陪自己,多進宮幾次。

皇帝一高興就允了,還賞了淮陰王不少東西。

因為素月總要進宮,所以冷寧進宮的次數也就多了不少,一來二去,淮陰王和良娣見面的次數逐漸的增加,雖然每次都是遠遠的看一眼,但是良娣已經很開心了,尤其是冷寧對著自己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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