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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雨夜錯情

38第三十八章雨夜錯情

「小兔子,你倒是吃啊。♀」蘇悅蹲在地上,手里拿著蘿卜喂小白兔。

小兔子用兩個前腿搓了搓鼻子附近,兩個小耳朵抖動了幾下,湊到胡蘿卜前嗅了嗅,嫌棄的把腦袋扭到了一邊。

蘇悅撓了撓腦袋,看了看手里的胡蘿卜,自己嘎巴脆的咬了一口,看著小兔子說︰「多好吃啊,你怎麼不吃啊。」

小兔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她的話,還是真的看她費勁兒,毛茸茸的小身子一滾,把頭掉了方向,露給蘇悅一截短短的兔尾巴,還很不給面子的留下了幾顆綠色的小圓球兒。

蘇悅小嘴兒一嘟,拍拍手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還回頭對著兔籠威脅道︰「再嫌棄我的蘿卜,今天晚上就烤了你。」

蘇悅昨日應下了櫻子的請求,答應做件瓷器給良娣當賀禮,今天兒難得離開瓷窯,到市集里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好點子。

蘇悅頭上用淡藍色緞帶將頭發束起,身著白色錦衣,衣上紋有淡淡的翠綠色紋路,一雙黑色的靴子與白色錦衣形成鮮明的對比,本來是不怎麼引人注意的素色衣衫,由于白淨淡雅,在市集里面反而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從遠處看,可不就是一位長相白淨的儒雅公子麼。

大老遠的就聞見了包子香,蘇悅走了過去,看著包子鋪老板,蘇悅樂了,道︰「老板,來一屜包子。」

老板抬頭看了眼,眉開眼笑的說︰「好 ,這位爺,您里面坐,里面地寬敞,包子馬上就好,您先和這位姑娘一起喝杯茶解解渴。」

這位姑娘?蘇悅扭頭一看,原來櫻子也跟了出來,抬頭正看著自己,兩只濕漉漉的小眼楮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蘇悅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故意嚴肅的問︰「你怎麼來了?師父知道麼?」

櫻子一看蘇悅這樣,人就急了,小手抓著蘇悅的袖口,小臉兒微紅,說︰「蘇師兄∼,爹爹他……爹爹說讓我陪你的,你就帶上我吧。」

蘇悅其實也希望能有個人陪自己走走,看著櫻子的樣兒,也就做了順水人情,應允了這事兒。

兩個人坐在長木凳子上,吃著熱氣騰騰的包子,蘇悅在回味這包子的味道,只是,怎麼吃都覺得沒有當日的包子香,恐怕那一日,是真的餓了。蘇悅不知道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對面的小丫頭櫻子一直在偷瞄自己,出于少女的矜持,小姑娘總是看幾眼,就把眼神轉到其他方向,蘇悅稍微動一下,櫻子就立馬警覺的把腦袋扭到其他方向,沒過一會兒,又偷偷的看眼蘇悅,小丫頭嘴里咬著包子,心思早已經跑遠了。

人在看著蘇悅,嘴里面也在嚼著包子,只是眼楮里面卻沒有了神韻,嘴角還時不時的翹一翹。

「櫻子,再不吃我可把包子都吃了。」蘇悅看著出神的櫻子,用手在櫻子眼前晃了晃,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櫻子。

櫻子把腦袋低了下去,三口兩口的把手里的包子吃了下去,蘇悅看她吃的著急,給她到了杯茶水,勸她慢些吃,在旁人眼中,蘇悅絕對是個體貼入微的男子。

看著櫻子吃完最後一個包子,蘇悅順手用手指把櫻子臉上沾著的一點兒包子餡擦掉,這個在蘇悅心里並沒有什麼特殊意義的動作,卻讓櫻子的心里打著小鼓,更不敢直視蘇悅的目光了。

接下來的半日,櫻子和蘇悅在都城里走了走,市集畢竟太過喧囂,難得出來散散心,兩個人就向著郊外走去,要說這地方算不上郊外,只是一片小樹林,樹林里有間破廟,以前也還算是香火鼎盛,後來被淮陰王府擴為王府地盤,也就斷了香火。

只是王府對這里不怎麼管,外圍還是有百姓進入的,櫻子和蘇悅就在外面走了走,本想著看一看就回去,哪成想,一場暴雨來的急,兩個人無處可走,就闖進了樹林,蘇悅穿的是男裝,跑起來也方便,加上現在的身子也不像以前那樣柔弱,雖然說大雨一來,躲躲藏藏的也算狼狽,畢竟要比後面穿著女裝跑也跑不穩的櫻子要好。

兩個人歪打正著的就跑進了那間破廟,快要到破廟的時候,櫻子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跤,摔在了泥水里,小姑娘一害怕,趴在地上就開始哭,加上天陰,林子里風大,呼呼的讓人害怕。

蘇悅把櫻子扶了起來,兩個人踉踉蹌蹌的躲進了破廟里。

「蘇師兄,我怕。」櫻子現在很依賴蘇悅,對她來說,蘇悅就是她的天,由于剛才摔倒在了泥水里,現在櫻子正光明正大的靠在蘇悅的肩頭,而蘇悅也正摟著櫻子的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眼看著時辰越來越晚,今日恐怕是回不去了,蘇悅在心里盤算著。

「櫻子,冷不冷啊。」蘇悅用手在櫻子的腰上拍了拍,安慰著櫻子。

「嗯」櫻子點了點頭,把自己已經凍的冰涼的小手搓了搓。

「師兄去看看廟里面有沒有干柴,咱們點火取暖,你在這里不要動。」蘇悅看著櫻子,給了櫻子一個盡管放心的眼神。

「不,櫻子怕。」櫻子用小手拉住了蘇悅的袖子,生怕自己被扔下。

沒有辦法,蘇悅只能拉著櫻子一起去找干柴,蘇悅拉著櫻子來到了佛像前,原來這里供奉的是一尊彌勒佛,蘇悅也不管現在面對的是哪一尊佛,還是把雙手合十,閉上眼楮許了個願,櫻子有樣學樣,看著蘇悅這樣做,也閉上眼楮拜了拜彌勒佛。

借著微弱的光亮,蘇悅看到佛龕前的燭台上面還有沒有燒完的蠟燭,伸手就要把燭台拿下來,可是這燭台就像是長在桌子上一樣,怎麼都拿不起來,沒有辦法,蘇悅就開始在燭台附近模索,還好,讓她找到了兩截燒了一半的蠟燭,蘇悅拿下來蠟燭,抖了抖上面的土,吹了吹,又用手模了模蠟燭芯,從懷里面拿出火折子,把蠟燭點燃。

蠟燭點亮後,廟里面亮堂了不少,向四處看了看,才知道自己剛才急白的是彌勒佛,回頭看看櫻子,濕漉漉的衣服都貼在身上,想必自己也是這樣,她雖然已經把胸用布裹了起來,但是如果著了水,櫻子若是在注意些,難免露餡,想到這,蘇悅把蠟燭遞給了櫻子,說︰「來,把蠟燭拿好,給師兄照亮。」

櫻子很听話的接過了蠟燭,借著蠟燭微弱的光,蘇悅從廟里面找到了些干木頭,堆了堆,燃了個小火堆。

看著被雨水打濕的櫻子,蘇悅把人拉到了火堆旁︰「來,烤烤火,暖和些。」

「嗯,阿嚏」剛說完這話,櫻子就打了個噴嚏,身子還抖了抖。

蘇悅正準備把衣服月兌下來烤一烤的時候,發現櫻子往後縮了縮,她這才意識到男女有別,無奈,也只能穿著衣服把下擺掀起來烤一烤了,自己能將就,可是櫻子不行,冷的直哆嗦。

蘇悅也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能架起這堆火都是當初在雪域國冷宮里听清風講的。

櫻子年齡小,加上又害怕,不一會兒就靠在蘇悅身邊睡著了,兩個人就這樣在破廟里過了一個雨夜。

經過一晚上的烘烤,衣服已經干了,早上醒來的時候,櫻子發現自己正蜷縮在蘇悅的懷里,小臉兒一紅,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在她的思想里,自己已經是蘇師兄的人了。

蘇悅沒有櫻子想的多,該怎樣還怎樣,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櫻子一直都低著頭默默的跟在自己身後,不說話,眼看快要到「臨豐瓷居」的時候,櫻子拽著蘇悅扭捏了起來。

「怎麼了?」蘇悅問。

「蘇師兄……我……是自己偷著跑出來的,爹爹不知道,而且昨天,我們……」不是櫻子扭捏,未出格的清白女子,和男子一同外出夜不歸宿,確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況且,櫻子已經認定了自己是蘇悅的人。

「別怕,有師兄呢」蘇悅對這事反應很慢,根本就不知道櫻子話的內在含義。

兩個人剛進瓷窯的後院,李師傅鐵青著臉走了出來,看著蘇悅氣不打一處來,瓷窯里的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對著蘇悅和櫻子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在當家人的主持下,櫻子,蘇悅,李師傅三人被聚在了一起,李師傅手里拿著藤條在痰盂上直敲,聲音  的。

「混賬東西,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放。」李師傅看著櫻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不看還好,順著櫻子的衣服看過去,身上都是髒水印子,裙擺下部分還破了,一生氣就要往櫻子身上抽。

其實這李師傅更想揍蘇悅,但是蘇悅是當家人看上的,手里有技術,現在又能跟著當家人行貨,是瓷器鋪的得力助手,最初自己想讓櫻子和蘇悅在一起,可是照情形發展,蘇悅接手瓷器鋪是早晚的事,身份有別,李師傅就是再氣,也動不得自己這個「得意」弟子。

蘇悅看李師傅的藤條就要抽到櫻子身上了,伸手就攔了下來,李師傅和蘇悅四目相對,局勢進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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