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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醫聖手

冷寧從壽康宮落荒而逃,找到了貼身侍衛白炎,冷寧坐在轎攆上,看到白炎時,白炎正和宮里面的一個侍衛聊天,他真的是在聊天,雖然說還是面癱臉,好歹能有個抽搐的笑容了。♀這個發小提起了冷寧的興趣,冷寧讓人在距離白炎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自己走了過去。

和白炎聊天的是個比較干瘦的侍衛,說實話個頭真的不是很高,看長相倒是白淨,和白炎站在一起,怎麼都像是個小受,冷寧笑了笑,侍衛之間有感情,他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前世自己看小說時,這樣的情節也不是沒有,現在看看,這兩個人,確實擁有最萌身高差,再看看身邊的小侍衛,說話的時候眼楮忽閃忽閃的,都不敢和白炎對視,甚至還總是用手指磨蹭自己的袖口。

這兩個人談的火熱,卻不知道自家王爺正在一邊給他們亂點鴛鴦譜,腦洞大開的冷寧現在正用手指磨蹭著自己的下巴,眼楮里放著精光,嘴角還微微上揚,怎麼看怎麼像猥瑣大叔。正沉浸在自我想象中的冷寧,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個人正慢慢的接近自己。

「都這麼多年了,還放不下嗎?」這個時候一個人站在了冷寧的右後方,拍著他的肩膀。

「嗯?」冷寧回過了頭,看到一張俊俏的臉,臉上掛著痞笑,再看看身上,墨綠色的布衣,衣服上還畫著竹葉,看著倒像個知識分子,只是這身衣服再配上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場,怎麼都像是土豪潑墨耍文采,不搭邊。這個人在冷寧的心里定義為「浪蕩公子」。

「浪蕩公子」一看冷寧和自己一點兒都不熟絡,故作心痛狀,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又是搖頭,又是嘆氣說︰「哎呀呀,真是痛心啊,想不到你連我也不認識了,真是白和你出生入死了。」

冷寧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一個擁有女性靈魂的男人,還是一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去的骨灰級腐女,一看「浪蕩公子」這副表現,就知道這家伙是淮陰王的死黨,不是死黨說不出這種話來,不是死黨,不可能這麼不怕死的招惹他。♀

冷寧收斂了笑容,故意挺了挺身子,斜睨了一眼「浪蕩公子」,語氣平淡的說︰「我是真沒看出你傷心來,有話直說。」

「浪蕩公子」把冷寧的身子板正,看著冷寧的眼楮笑著說︰「呦,真失憶了,這不會又是你為了逃婚想出來的折吧」

冷寧側低頭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手,沒有說話,又冷冷的盯著「浪蕩公子」的眼楮。

「浪蕩公子」一看冷寧這樣,把手拿了下來,幽幽開口︰「人是失憶了,脾氣倒是一點兒都沒變。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冷寧雖然看著這個「浪蕩公子」不舒服,但是從心里面信任他,不排斥,總覺得這個人應該和自己很熟,而且,在他面前,很輕松,這種輕松感,在太後面前都沒有。

冷寧直接拽住了這人的衣領,眼楮直逼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把話說清楚。」

正在這個時候,冷寧覺得自己手上一麻,失去了力氣,再一看「浪蕩公子」正一副痞笑的看著自己,一邊笑一邊向後退,邊笑邊說︰「五年前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這麼對我,怎麼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這麼干,我信了,看來你是真失憶了,甭擔心,兄弟我這就給你回去配藥去。」

看著「浪蕩公子」越走越遠,冷寧才覺得自己的手有了些力氣,動了動右手,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虎口處扎著一根銀針。冷寧冷冷的凝視著那人遠去的方向,覺得這一幕很熟悉,自己以前好像就經歷過,尤其是他官靴後方綴著的那兩枚翠玉。♀

冷寧低頭拔下了手上的銀針,對著太陽看了看手里的銀針,在銀針的一段刻著一個字,一個清晰的「醉」字。

冷寧把這根銀針收了起來,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去找白炎,白炎和小侍衛看著走來的冷寧,都恭敬的抱拳行禮︰「王爺」。

周圍的侍衛,太監也都跪地行禮,山呼「王爺」。

別人怎麼樣,冷寧是沒注意,只是看著剛才和白炎聊的火熱的小侍衛,冷寧听的清楚,這個侍衛的聲音不像男人,于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威嚴的冰魄國皇宮內,當朝最年輕有為的王爺,眼楮正直勾勾的盯著一個侍衛看,準確的說,是盯著一個侍衛的胸部看。

小侍衛被盯得心里直發毛,臉紅的低下了頭,仔細看的話,連他的耳朵都是紅的。

白炎在這個時候說話了,雖然還是面癱臉,不過額頭估計是冒著三條黑線︰「呃……王爺,這是東紅雪,也是王府的侍衛,是屬下的師妹,剛和雪域國的送親使團一起回來。」

冷寧點了點頭,從兩個人從兩個人中間走了過去,沒好氣的扔下一句話︰「白炎,還不走?」

白炎和東紅雪相視一笑,在背後對著冷寧努了努嘴,跟著一起回了王府。

冷寧甩袖子離開了壽康宮,太後看著冷寧離去的背影,步履踉蹌的摔坐在了貴妃椅上,手肘撐著額頭,擰著鳳眉,閉上了眼,壽康宮的管事嬤嬤揮了揮手,讓一屋子的奴才退了出去。

輕手輕腳的為太後泡著茶,一邊泡茶,一邊嘆氣,時不時的偷瞄幾眼太後,看太後沒有睜眼,又望了望周圍,輕輕的打開茶壺蓋,從袖口里模出一個紙包,慢慢的打開,把里面的東西倒入了茶壺中。又把包東西的紙團扔進了爐火中,看著紙團在爐火中化為灰燼,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待水煮沸,將熱水注入茶壺中,飄香四溢,透著沁人心脾的芳香,晃了晃茶壺,將茶水倒入杯盞中,穩穩的端著托盤走到了太後身邊。

「太後,喝杯清茶降降火氣吧。」嬤嬤一邊說一邊把茶杯的杯蓋掀開一個邊,讓熱氣和芳香融入空氣中。

「磬芳,這一晃都多少年了,本宮都要四十歲了。」太後揉了揉額頭,被泡茶的嬤嬤,也就是被喚作磬芳的人扶了起來。

「太後說的哪里話,奴婢看啊,太後還是當年入宮的小姑娘呢」磬芳給太後揉著肩說著寬心話。

「如果讓本宮再選一次,本宮倒是真願意追隨王爺而去,也不願踏入這宮門半步。」太後端起茶盞,用茶杯蓋將茶葉撇到一邊,吹著輕起說道。

「太後氣糊涂了呀,此話可不敢亂說啊。」磬芳立刻打斷了太後的話,並且警覺的看著周圍。

「本宮貴為一國太後,卻連句話也不能說,唉……」太後嘆了口氣,低頭準備喝茶杯里的茶,而眼楮卻盯著牆上掛著的狩獵圖。

磬芳也隨著太後的視線看了過去,牆上掛著的是一副狩獵圖,圖中畫的是上一代冰魄國國君年輕時和諸位王爺狩獵的場景,老國君當時正當青春年華,又是一國儲君,自然會在畫面的正中央,在老國君的右面,還有一個正舉著弓箭吶喊的男子,眉宇間和老國君相似,只是少了些許霸氣,多了些年輕人的朝氣。

而太後正盯著這個男子看,目光之中滿是相思和苦楚。

「太後,茶要涼了。」磬芳小聲的提醒著。

太後收回視線,閉上眼楮聞著茶香,低頭喝了一口茶。

淮陰王王府,清風居內。

「說!!你還知道些什麼,為什麼瞞著本王,把這一樁樁一件件事都給本王說清楚!!!」冷寧坐在書桌後,雙眼中都是寒光,直直的盯著站在房間內低著頭的人。

「屬下……屬下不知從何說起。」站在房間內的正是白炎,在冷寧的逼問下,一直面癱臉的他顯得有些局促。

「回王爺的話,太後今年四十歲,是正月初六的壽辰,是您和當今聖上的生母,您與當今聖上相差兩歲。……我們師兄妹一行七人師出靈壽山,跟隨王爺七年有余。……奉旨和親的是雪域國公主,雪域國最尊貴的是素瑾二公主。……今日在宮里看到的神醫聖手是您的舊友,沈醉沈大俠。」白炎絮絮叨叨的啵了很久,才把他知道的陳芝麻爛谷子都告訴了冷寧。

「嗯?大俠?」冷寧瞥了眼白炎。

「呃……沈大俠就是今日您踫到的那個‘浪蕩公子’,也就是您說的那個誰要是和他做朋友,也一定不是什麼純良之輩的人。」白炎說完這句話抬起頭瞄了眼冷寧,也不知道怎麼了,白炎覺得淮陰王自從醒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很親切,好相處,所以也就越來越大膽了。

「嘩啦」,「哎呀」,白炎這不抬頭還好,一抬頭就踫上了一個飛來的茶杯,白炎是習武之人,一個旋身就躲開了飛來的茶杯,在冷寧下逐客令之前識相的自己閃出了清風居。

與此同時,皇宮里太後的壽康宮內,也傳來了一聲茶盞落地的聲音。「太後,太後,快,來人,宣太醫。」在磬芳嬤嬤的呼喊下,宮里的奴才們跑進跑出的忙碌著。

是夜,某陰暗的角落,兩個人低語。

「少主,淮陰王的武功真的很爛。應該是真的失憶了。」一個黑衣人對著白色錦衣男子說。

「嗯,回去把人盯好。」白色錦衣男子背對著這人吩咐著。

黑衣人很快在夜色中消失了。月光照在白色錦衣男子的身上,將他腳上的兩枚翠玉照的清楚透亮。

一個閃身,夜歸于平靜,只留下晃動的樹影。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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