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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收買人心

小丫鬟帶領著墨菱來到了墨菱閣,墨菱抬頭看著木質的牌匾,上面用綠色的行書寫著「墨菱閣」三個字。墨菱從小就比其他姐妹聰明,又總是偷著讀書,這些字她還是認識的。

她抬頭看著這三個字,雖然沒有金漆銀表,但在她眼中,這塊匾額在閃閃發光。她抬頭問道︰「這里以前有人住麼?」

小丫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回夫人的話,這里之前住的是如夫人。」

墨菱蹙了蹙眉,斜睨了小丫鬟一眼。幾乎是用鼻子出的聲︰「嗯?」

小丫鬟意識到自己失言,底下了頭︰「夫人……奴婢……」

墨菱知道自己在王府根基不穩,最親近的人,也就只有這個丫鬟了,她輕輕的拉起小丫鬟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笑的溫和,語氣和善的說︰「看把你嚇的,我又沒說什麼,走,咱們進去看看。」

小丫鬟嗯了一聲,走到前面把門推開,先走了進去。在屋子里東模模,西看看,才招呼墨菱道︰「夫人,快來啊,這個屋子好漂亮。」

墨菱走了進來,站在屋子中央,抬頭看著頭上的房梁在屋子里原地打轉,現在她覺得自己很渺小,她想要站的更高,看的更清楚。那她就必須努力,必須要抓住淮陰王的心,即使不能抓住他的心,也要讓自己成為他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房間的擺設很素樸,透著雅致,桌上擺著新鮮的百合花,就連屋子里的帷帳也是上面淡綠色,下邊是散開的白色,像是一朵朵倒吊著的百合,屋子里的燻香是也很清淡,不似檀香那麼刺鼻。

墨菱走到香爐旁,用手輕輕的向自己的方向扇著香氣,閉上眼楮享受的呼吸著這一縷清香。她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感嘆道︰「嗯……真香,這是什麼香餌啊。♀」

小丫鬟在這個時候,已經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給墨菱倒了茶水,又不知從哪里端了些糕點。因為剛才墨菱對她的親切舉動,讓小丫鬟的松散了些,干起活來也不是那麼拘謹,听到墨菱的問話,一邊在屋子里收拾著什麼,一邊答道︰「回夫人的話,這是果香,王爺不喜檀香刺鼻,就命人在府中燃果香。」

墨菱點了點頭,又模了模猶如倒吊著的百合一樣的帷帳,問道︰「王爺喜歡百合嗎?」

小丫鬟有點難為情的答道︰「這個……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只是府中的三等丫鬟,平日里只能在王府外圍幫著侍弄侍弄花草什麼的,這次是托夫人的福,才有機會進入內院的。」

墨菱有些不明白,好奇的看向小丫鬟︰「三等丫鬟?」

小丫鬟看墨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解釋道︰「是這樣的,三等丫鬟都是新晉王府,或者是犯了錯被罰去做粗活的,奴婢是前不久王府招人才進府的,好像是怕迎娶王妃後,府中人手不夠。」

听到「王妃」兩個字,墨菱的心里咯 了一下,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看了看小丫鬟,又看了看桌上的糕點,拿起一塊,輕咬一口,嘗了嘗。她是從皇宮里出來的,這樣的糕點以前也有宮里的妃嬪娘娘在有節慶的時候賞給她們吃。

但是感覺完全不同,雖然糕點是一樣的,現在的心境卻不一樣。

她招呼著小丫鬟到近前,遞了一塊糕點給了小丫鬟,小丫鬟猶豫的看了看她,不知道該不該接,墨菱直接將糕點塞到了小丫鬟的手里。

就是這麼一個舉動,讓小丫鬟的心徹底融化了,小丫鬟認定了墨菱,覺得墨菱就是自己要追隨的人,小丫鬟感激的看著墨菱,低頭把糕點吃了個干淨,還不忘舌忝舌忝手指頭上的糕點沫。♀墨菱看著她笑了,在她剛入宮的時候,不也是像她一樣麼。

可是在宮廷爾虞我詐的燻陶下,宮里面的宮娥只能為了怎樣存活下去變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出賣了自己最純真的一面。沒有友情,有的只是利益,利用。

墨菱笑著招招手,又遞給了小丫鬟一塊糕點︰「你看看你,吃的像只小花貓,你要愛吃,這一盤都是你的。」

小丫鬟年齡不大,也就是十二三歲,就是個孩子,被墨菱這麼一逗,臉紅的笑了起來。把墨菱給她的糕點用帕子包好收在了懷里,感激的看著墨菱說︰「夫人,以後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夫人的,您對奴婢真好。」

墨菱笑著說︰「對你不好,就不盡心盡力了?」

小丫鬟急忙解釋道︰「不……不……,奴婢無論如何都會好好伺候夫人的。」

墨菱笑的很親切,就像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丫鬟嘟了嘟嘴,不好意思的回答道︰「回夫人的話,奴婢沒有名字。」

墨菱挑了挑眉,看向小丫鬟,準備听她的解釋。

小丫鬟說道︰「人們一直叫奴婢丫頭,可是嬤嬤說,這不算名字。」

墨菱看了看小丫鬟,沉思了一會兒︰「那我以後叫你墨雲怎麼樣,沒人的時候,你可以稱呼我姐姐。」

小丫鬟不懂墨雲兩個字怎麼寫,但是她听聲音覺得和墨菱的名字是一樣的,抿了抿嘴唇︰「夫人,奴婢賤名怎麼能用了夫人的字。還是叫奴婢丫頭吧。」

墨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拉住小丫鬟的手︰「那我以後叫你雲兒怎麼樣?」

小丫鬟很是聰明,點頭答道︰「雲兒謝夫人賜名。」

墨菱在皇宮里待了幾年,看慣了血雨腥風,很明白收買人心的重要性,而這個小丫鬟,就是她手中的一步棋。只是她不知道,這顆棋子,究竟能發揮多大的用處。

主僕二人在墨菱閣內有說有笑的談著什麼,不一會兒,王府里的總管來到了墨菱閣門口,故意咳嗽了幾聲,來引起別人對他的注意。看墨菱和小丫鬟這麼一副親密的樣,努了努嘴,絲毫不把墨菱當回事兒。

墨菱很聰明,拔下一根頭發,頭發絲幾乎都是空的,立馬站了起來,笑著向里面讓人︰「李總管,里面請,里面請。」

總管才開口道︰「我就不進去了,我是來傳王爺的話的,咳咳。」

墨菱向小丫鬟也就是雲兒使了個眼色,小丫鬟主動把李總管請進了屋。李總管坐在椅子上,喝著雲兒為他倒的茶水。悠然自得,不急不慢,一點兒都不像是來傳話的人。

墨菱模了模自己手腕上的另一只翠綠鐲子,從自己手腕上擼了下來,連推帶送的遞到了李總管的面前。陪著笑臉道︰「墨菱能有今日,承蒙李總管照顧,這點兒小意思,還請李總管笑納。」

李總管抬起眼皮,看了眼鐲子的成色,拿起來對著太陽照了照,臉上有了點笑模樣,態度轉變了不少,說︰「好玉,這我哪擔當的起啊,姑娘還是自己留著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一點兒退回鐲子的意思都沒有,眼楮直瞟墨菱,等著墨菱說話。墨菱把自己的袖子擼了下來,笑著說︰「什麼你的我的,這鐲子本就是總管您的啊,墨菱根本就沒什麼鐲子啊。」

李總管又用袖子擦了擦鐲子,才把鐲子揣進了自己的懷里。樂呵呵的說︰「姑娘好福氣啊,這墨菱閣的牌匾可是王爺讓工匠連夜趕制出來的啊,這屋子里的擺設,也都是王爺特意吩咐的,王爺還說了,最近啊,就讓姑娘你侍寢。」

墨菱看的出來,李總管還稱呼她‘姑娘’,是沒把她當成主子看,不過好在李總管能告訴她些好消息。

墨菱又和李總管再三道謝後,李總管才尋了個由頭離開墨菱閣。

雲兒一直在王府外院干活,雖然活累,但是至少人們能相處的和睦些,對深宅大院里的暗道里的規矩不是很懂,在她眼里,一切都很簡單。

雲兒看著李總管離開的方向,吸了吸鼻子,替墨菱抱不平,嘟嘟囔囔的說︰「哼,這人怎麼這樣啊,好好的鐲子怎麼就給她了。」

墨菱故意壓低聲音提醒雲兒注意分寸,叫了聲︰「雲兒。」

雲兒只是個孩子,墨菱這麼叫她,自然有些害怕,用怯懦的眼神看著墨菱,小聲叫到︰「夫人」

墨菱看著雲兒說︰「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這里是內院,不比外院輕松,以後多听少說,不然害的是你我兩個人,管好自己的嘴巴。」

雲兒模了模自己的嘴巴,點了點頭︰「嗯,雲兒知道了。」

當晚,墨菱又被人送到了清風居,這次與昨日不同,她是被人用轎攆接過去的。門口的侍衛知道她來了後,也不像昨天一樣麻木,至少會扭過頭來看她一眼。

墨菱在得到通傳後,進入了清風居,一走進屋子,乖巧溫順的給冷寧請安。她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給的,只要他一句話,自己就能被捧上天,同樣也能被丟到地獄。

「夫人」這個稱呼,不過就是比普通的侍寢女多了一個位分,一個地位低微的連太監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位分。

墨菱嬌媚的喚道︰「王爺~」

一個熟悉的身影來到她的身邊,她再一次的被抱了起來,就像昨晚一樣,她配合著這個男人,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發(fa)泄(xie)男人最原始的獸性(xing)欲(yu)望。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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