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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恩?你讓本大爺和你一起去坐那個不華麗的經濟艙?!」站在機場的候機室,跡部大爺雙手插在褲兜里,俊逸的面容和自身王者般的氣場在哪里都是萬眾矚目焦點。♀

這時的他輕輕挑起一邊的眉毛,明明單是挑眉的簡單表情變動,跡部真紀這個做了虧心事的人還是感受到了自家兒子傳遞給她的不悅。

她努力用笑容堆積起來的面容下是強裝淡定的神色不改,和表面功夫不同的是她的內心世界可算是在翻江倒海了,這都要怪跡部琛,這孩子都是遺傳他,自大過了頭。

看到越長大越和她疏離的兒子,跡部真紀就會想盡辦法為他添堵,似乎這樣才能提醒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誰讓景吾都不會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那樣對母親親近和撒嬌,可是……跡部真紀幻想著滿臉別扭的景吾拽著她的衣袖搖來搖去只為了能多打會兒網球不去練習鋼琴的期盼……她頓時覺得頭頂天雷滾滾。

——那未免也太嚇人了點!

「咳,景吾啊,也不能這麼說,咱們來的時候是為了公事,回去是事情圓滿解決了,就把這次的中國行當成旅游不是挺好的嘛,既然是旅行坐頭等艙還是經濟艙也沒什麼區別了。」跡部真紀甩掉腦子里上演的小劇場,她理所當然的解釋道,然而,這些話都是她東拼西湊強硬合在一起的,顯得很是牽強,在少年那幾乎是能洞察一切的視線下,聲音也是越來越低。

跡部冷哼,大爺他在百忙之中還要陪著你到中國和另外幾個合作企業洽談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他哪里還有心思把不在計劃內的行程當成旅游,啊嗯?!

「哎呀,景吾長這麼大應該還沒和其他乘客一樣坐過經濟艙吧,這次可以體驗一下喲~」跡部真紀雙手一拍,努力勸解著,內心卻憤懣不已,跡部景吾你個臭小子倒是給她表現的像個正常十五歲少年啊喂!

兒子太早熟聰明絕非是件好事,從小到大,她都沒感受到當母親的樂趣,景吾總是在長輩們提出要求以後做出最果斷正確的判斷,把事情完美的解決,令人贊不絕口又備受期待。

就這一點而言,他和跡部琛比起來是青出于藍勝于藍,也許再過幾年,他會超越他的父親。

想起在日本發號施令的跡部琛,跡部真紀仍然有種要離家出走的沖動,如果必須要用一句話來形容跡部琛的話,那就是殼子儀表堂堂,內瓤一片漆黑。

她才不會忘記跡部琛是怎樣騙她讓她接下去年跡部財閥留下來的一堆瑣事呢,不然本來是在日內瓦參加一年一度展會的她為什麼會來中國!

跡部真紀默默的暗下決心一定要和跡部琛冷戰,這次他說的再好听她也要堅持到底。

「哼!本大爺不覺得從中可以體驗到什麼!」話雖是這麼說,華麗的跡部大爺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飛機,和往常唯一的差別是,在跡部真紀的預謀下,他生平第一次坐在了經濟艙的區域。

「景吾,經濟艙也不錯吧,就別板著一張臉了。」她也是煞費苦心的在明知道兒子會生氣的壓力下才瞞著他訂了經濟艙的機票,景吾太驕傲,是應該體會一下做普通人的感覺了,就憑那現在就隱隱顯露的大男人主義,小心日後在找女朋友方面吃虧喲。

跡部真紀沒想到,她為自己的行為隨意找的借口在未來的某一天,變成了現實。

上了飛機後就單手托著腮的跡部大爺眼神都懶著欠奉,可有可無的應道︰「啊嗯,馬馬虎虎。」

要是細說的話,那就是太不華麗了!早知如此他當初就應該堅決反對自家母親要坐平民飛機的想法。

跡部真紀見跡部興致不高的樣子,聳聳肩膀無所謂的撇撇嘴也不去找他的不痛快了。

拿起在前方座位袋子里的雜志快速翻了遍,原來是早已過時的時尚雜志,跡部真紀頓感很無趣的又放了回去,就在這時她听到了略耳熟的稚女敕嗓音,她怔忪的眨了眨眼順著聲音看向旁邊……

啊啦,是前幾天偶遇的女孩子啊,她也要去日本?

有種在飛機上不會無聊了的想法,跡部真紀連忙打招呼︰「這不是晴陽麼?」

過了半天跡部大爺也沒再受到跡部真紀的騷擾,正當他驚奇她的安分,卻听到了以下對話。♀

這是一個很陌生的女音︰「跡部阿姨要回東京了嗎?一個人?」

這個是用著蹩腳的中文坦言的自家母親︰「還有個別扭的家伙~」

再然後,周圍異常安靜,沒聲了……

跡部大爺終于抬起合上的雙眼,舍得給了身邊的人一些視線,母親你在中國還有認識的人?本大爺怎麼不知道?

以上的話沒等他問出口,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不是坐在身旁的跡部真紀,而是和他們隔了不太遠的一個女孩子。

此時已經看到跡部正臉的晴陽內心小小的驚嘆了一下,她的感覺是不會有錯的,側臉賞心悅目正臉也不會讓人大失所望。

很少能被驚艷到的晴陽少女忘了收回目光,一個勁兒的盯著跡部的臉看,那黑眸中迸射的熱烈差點把跡部整個人燃燒。

某個向來異常享受崇拜和歡呼的華麗大少爺快要承受不住晴陽的眼神攻擊了,他嘴角狠狠一抽。

這個女人……真是不華麗,啊嗯?!

平時他走在冰帝的校園里,經常都會接收到後援團的某些女生近似于狂熱的追捧,但也沒有一個人會像她似的,盯著他看了如此之久,在他的掃視下,換做其他人早已故作矜持,可是這個女生無視了他的不耐,並且從最初的熱情變為了現在的打量。

是的,晴陽在瞬間驚艷過後,余留在腦中的居然除了眼熟還是眼熟。

她只在大阪居住了十年,認識的人當中也沒有姓跡部的,那她的熟悉感到底來源于哪里啊!

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她抓抓頭發放棄了去挖掘這股熟悉感,說不定以前有個認識的人和他很像,恩,應該就是這樣。

越想腦子越空白的晴陽自動自發的把有關于跡部的眼熟歸為了和曾經的舊識相似。

頓時,跡部大爺的存在變得‘大眾化’了……

晴陽畢竟是個只有十五歲的女孩子,雖然有前世的記憶但她在跡部真紀的眼中還是個小孩子無誤。相比起來跡部真紀果然和她媽媽比較有話聊。

在長輩們面前一向懂事听話善解人意的她決定和跡部真紀換位置,隔著過道聊天很尷尬的誒。

面對著自己的新‘同桌’晴陽少女乖巧的給了跡部大爺一個近似于獻媚的笑容,她有些拘謹,因為她發現跡部阿姨家的哥哥好像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其實,少女你真的誤會跡部大爺了,他只是被你剛才那副想要吃了他的表情驚到了而已~

不過倆人都不熟,跡部是不太想和愛慕(?)他的女生有過多牽扯,在他心里,女人都是麻煩的代名詞,例如經常找他麻煩的母親和偶爾為他添麻煩的一些同校女生。

晴陽看似陽光天真,實則是感情細膩派的,見跡部不冷不淡的回應了她的問好,也就不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了。

她端正好坐姿拿起那本被跡部真紀放回去的時尚雜志,唔,這種東西就是沒有漫畫好看。

提起漫畫,她再度哀嘆,要是能預料到外公來這一手,她就應該把小說漫畫藏好嘛,也不至于現在提心吊膽的!

這些天忙于辦理退學手續和收拾行李,精神再好的人也有疲累的時候,如今她思維混亂的只想蒙上被子好好睡一覺,說不定等她睡醒了,他們就到達了東京的土地。

然而,昨夜將近凌晨才睡下早晨六點就起床的她還真的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睡夢中,她夢到自己抱住了一個手感不太好的抱枕,和普通的抱枕不一樣,它不軟,還會動!?

她不滿的皺著小鼻子,很不喜歡‘抱枕’的動來動去,她會睡不安穩的。

為了控制樁抱枕’的‘調皮’她安撫的蹭了蹭,感覺‘抱枕’已經听話的讓她抱了,她快要皺成包子臉的表情變得安靜平和,平穩的呼吸道明她又陷入了好夢。

跡部硬是壓下了額頭蹦起的青筋,無語的看著把他的胳膊當成抱枕睡得安詳的晴陽,他幾次三番想把她叫醒,但奈何這家伙睡的太死,要不是把她甩開的行為違反他向來遵從的華麗美學和紳士風度,大爺他才不管她是否在睡覺。

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對方的爪子里抽出手臂,跡部放棄了掙扎,感覺到對方舒服的蹭著他,跡部的嘴角又是一抽。

因此大爺他發誓,坐不華麗的經濟艙是他有生以來的最後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

不知過了多久,晴陽終于幽幽轉醒,她先是緩緩的睜開了一雙朦朧的惺忪睡眼,又習慣性的摟住身邊的東西等待大腦清醒。

但是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兒。

咦?這好像不是家里的大熊,大熊是毛絨絨的……

她猛地渾身一僵,什麼睡意啊困頓啊全都不見了蹤影,她想起來了,這是在飛機上,旁邊坐著的一開始是媽媽,然後她和跡部阿姨換了座位,那麼,現在在她身邊坐著的是……

她一下子就松開了緊抱在懷里的手臂,僵硬的脖子像是上了年代久遠的發條,不願面對現實的緩緩抬起腦袋,待她看到跡部黑了一半的臉色差點嚇得哭出來。

啊啊她現在能選擇去蹲牆角咩!?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了腫麼破!他的樣子好像很生氣呀!

——把胳膊讓給你當了兩個小時的抱枕,你還能指望人家對你有好印象嘛!

晴陽很是抱歉的雙手捂住臉,硬著頭皮的向用銳利眼神射殺她的跡部道歉︰「嗚嗚對不起跡部君,我不是有意佔你便宜的!」

orz……

跡部大爺也不是多麼小心眼的人,更不會和小女生計較,只是,那句佔便宜听著那是好生古怪。

他不願再去多想,接下了晴陽的誠心歉意︰「啊嗯,本大爺暫且原諒你的無心之失。」

「謝謝跡部君的寬宏大量~」晴陽放下捂著臉的手,可愛的女圭女圭臉上掛著如釋重負的燦爛微笑,並且露出了兩顆更顯可愛的小虎牙。

這讓今天心情不太不愉快的跡部輕松的笑了起來,這樣看來,她長得還挺順眼的。

這樣的想法也只維持了一會兒,晴陽的下一句話瞬間讓他的整張臉都黑掉了。

晴陽在得到了跡部的原諒後,回憶著使她好眠的香氣,似乎和跡部君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樣。

為了證明她的鼻子靈敏,她不顧旁人的眼光湊近嗅了嗅,驚喜的叫道︰「是玫瑰花的味道!好香~~」

「……」話說,大爺他這是被調戲了對麼?啊嗯?

跡部景吾在活了十五年的今天,突然有了想把一個人吊起來抽打的殘暴思想。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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