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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八 麻煩

糯米以前也曾經在障眼大陣里邊駐過營,只是當時用的是陣旗,同這修士自身布下的陣法並不很一樣。♀而且當初就是借住了陣旗的威勢,他們也沒能隱藏住這樣龐大的一個山洞的。

她便很是有些好奇地四下張望了一番,看著外頭有些妖獸撕咬著從面前滾過去,卻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不由便很是有些感嘆,覺得這陣法果然是樣好東西,只可惜她自己完全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在仙林里邊的時候,到底是要有些不如的。

直到進入了這陣法里邊來以後,寒春可夏秋冬這才松了口氣,各自回到那山洞前邊查看了一番,又將洞口那堆柴火點燃了起來,這才招呼著糯米過去坐下。

糯米稍微猶豫了一下,扭頭看了看魃豹和柱子,這才慢慢地走了過去。

這時候她胸口上邊那貼著的符紙方始燒盡了,那無形的火焰並沒有引燃她的衣裳,只是安安靜靜地將那片淺黃色的符紙燒成了灰燼。而柱子身上的那片符紙作用好像還沒有用完,他現在稍微一抬腿,步子還沒邁出去呢,人就已經朝前飄了好大一段距離。糯米見他完全不習慣那輕身術,便主動將他身上的符紙給揭了下來,這才讓柱子在原地站定了。

揭完這符紙以後,糯米才想起要從儲物袋里邊拿出一張輕身術的符紙來,還到寒春面前去。

寒春也沒有推讓,直接將符紙接了過去,將那符紙塞入到了袖口里邊去。糯米這才知道他身上的符紙原來都是放在袖口里邊的,只要他雙手微動,袖子里邊的符紙便會跌落出來,落到他手上,免了從身上再將符紙取出來的時間。

糯米對此很是羨慕。卻有些鬧不懂寒春怎樣在完全不看的情況下就將自己想要的符紙準確取出來的。♀她又不好意思詢問,只能默默地坐在一邊,十分好奇地一直盯著寒春的袖子看。

寒春和夏秋冬顯然並沒有在意她的視線。只是自顧自地取了一些吃食在火上烤了起來。

糯米自然是自告奮勇地過去燒菜做飯。她一路在仙逸城里邊的時候都是自己做吃食的,現在雖然不好將那些變異靈谷都取出來。可燒起肉食來也還是有聲有色的,又兼著懂的用一些調味的草葉,看起來便同夏秋冬隨便的烤肉很是有些不同。

夏秋冬便在一旁笑嘆,「到底是女修懂得做菜。先前我們在營里的時候,也全都是阿崖負責做這些吃食的。只是今日你來了,總不能光等著阿崖回來。不料最後還是得交到女修手上來。阿春你看看,我這決定還是很英武的。若不是有著女修在隊伍里邊。哪里能夠每日都吃到好吃的。」

糯米自然又是抿嘴笑笑,並不搭話。

寒春也跟著嗤了一聲,顯然有些看不得夏秋冬的憊懶。只是他自己顯然也是個不大會燒菜的,听了夏秋冬的話。罕見地沒有說出什麼反對的意見來。

夏秋冬便在一旁幫著糯米燒火,又將那拉攏的話重新拿出來說了一遍,然後饒有興致地同糯米講了一些他們剛開始在仙林里邊過日子的時候,他們幾個男修燒菜時候鬧的笑話。又說寒春當初幫著生火,差些兒連自己那秀氣的眉毛都燒了。鐵無崖很是看不下去。便將他們幾個都趕到了邊上去,從此將燒菜的活計都包攬了過去。

寒春哪里听得夏秋冬說些混話,眉毛一揚,一道靜默符已經悄悄甩到了夏秋冬背上去。

糯米便只見方才還在喋喋不休的夏秋冬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嘴巴一開一合的。就是發不出聲音來,叫人瞧著就覺得十分好笑。

三人正在一邊談笑一邊準備著飯食,在一邊靜臥著的魃豹卻突然抬了抬腦袋,朝著某個方向扭頭一望,突然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

糯米是一直注意著魃豹的,突然見魃豹這樣凝神翻身,便跟著一怔,也站了起來。

寒春和夏秋冬這時候順著糯米的目光看去,才方始發現了魃豹的異樣。他們雖然不知道魃豹是在戒備著什麼,卻也仍是跟著站起了身子。

他們才剛作出反應來,就突然听見林子里邊傳出了一聲巨大的響動,好像有什麼法術猛然炸裂開來一樣,緊接著就有火光在林子中間沖天而起,甚至撩燒到了兩邊的仙木上邊去。

那些仙木卻不愧是仙木,被靈火一撩,卻並沒有像是尋常木材那樣就直接焚燒了起來。那些已經具有了一定靈智的靈木,反倒是調動起自己全身上下的靈氣來,朝著那些靈火狠狠一撲,像是靈壓一樣朝著靈火壓了下去。

靈火到底並不是沖著這些靈木而來的,被它們用靈壓一撲,果真很快就熄滅了下去。

這樣的響動自然比不得方才的君王江,但夏秋冬和寒春卻都同時變了臉色。

他們一個朝前猛掠而出,一個轉身抽出了自己的兵刃,還記得回頭向糯米叮囑了一句,講,「是阿崖他們遇到麻煩了。你不要出去,我和阿春去將他們接應回來。」

「我……」

糯米才剛張了張嘴,就見夏秋冬單手一撐膝蓋,另一只手將拿著的那長柄的偃月刀轉了半個圈兒,瀟灑地掛到了背上去,就像是道疾風一樣從她身邊掠到了陣法外頭去。

她本來是想同夏秋冬講,說自己也要出去幫忙的,可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夏秋冬就已經跑到陣法外頭去了,顯然是全然沒動過叫她幫忙的心思。她便想起當初同蘇定邦他們外出的時候,蘇定邦他們之間那無法叫旁人插入一點兒縫隙來的默契,才想到自己現在到了外頭,可能反倒要成了累贅。

可就算是這樣,糯米也仍是十分擔心,叫上了柱子和魃豹一道,守在那陣法的邊緣,咬著嘴唇朝外頭不住張望,想著要給他們外邊一點兒支援。

寒春沖得極快。

他雖然相貌長得十分嬌美,又是個注重修心的仙修,脾氣卻不見得那樣和善。早在陣法里邊的時候,他就已經從身上抽出了一張輕身術來,反手貼在了自己身上,又將好幾張風刃的符紙都夾在了手上,等沖出陣法以後,便都果斷地拋灑了出去。

糯米很是疑惑了一瞬,馬上就見到那些風刃傾射而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先是在四周的靈木上邊踫撞了一番,發出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來,緊接著就撞到了地面上去,在地上揚起了一陣塵土。

她這才猛地醒悟過來,知道寒春的這幾張符紙完全沒有傷敵的意思。他可能根本就還見不到「敵人」在什麼地方,只不過是想要制造出一點兒聲響和塵幕來,既是吸引可能存在的妖獸的注意力,也是掩護了自己,更是給了那逃竄的修士一個準確的位置,叫他們知道支援會從什麼地方出現。

果然,這幾張符紙甩出去了以後,寒春根本不作停留,雙手又是一晃,再次從袖子里邊落出了幾張符紙來,朝著那已經揚起的塵土中間就撞了進去。

夏秋冬因著還回頭同糯米交代了一句,這時候稍稍落後了寒春一些,卻好像完全讀懂了寒春的想法一樣,也學著寒春的模樣,毫不猶豫地就撞入到了那片塵幕里邊去了。

糯米站在陣法里邊,極目望去,卻是再也見不到他們兩人的身影了。

外頭的聲響倒是十分巨大——與其說是劇烈,到不如說是十分頻密。

糯米記得他們曾經說過,那凌黛霜和鐵無崖,鐵無崖是個仙修,方才那放出火系法術來的,想必就是鐵無崖了。

除了最初那沖天的火系法術以外,外頭就再也見不到有任何火系的法術升起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水系和木系的法術,在仙林里邊頗是有些橫沖直撞的意思,砰砰砰砰的。還有一些完全不像是法術能夠發出來的聲響,倒像是什麼熊類妖獸撞擊仙木所發出的聲音。

等寒春沖入了那林子里邊去以後,法術的聲響便更加頻密了起來。

間或還能听見夏秋冬嗚啦嗚啦的喝罵聲夾雜在里邊,叫人完全听不清他是在說什麼話。

不要說是在里邊戰斗了,哪怕是這樣遠遠地站著看,糯米都覺得很是有些暈頭轉向的。她這才確定自己沖出去也只能給大家添麻煩,便乖乖地站在陣法里邊焦急地等待著了。

她倒是曾經想過叫魃豹到外邊去幫忙的,可一見到他們幾個在林子里邊弄出的聲響來,便馬上就斷絕了這樣的心思。

那幾個人好像根本就不是在林子里邊戰斗,只是憑借著林子那遮遮掩掩的地形而在搞破壞一樣,折騰得那林子里邊折斷了不少靈木,塵土和樹葉四下飛揚。

他們幾個是合作慣了的,相互之間那點兒小心思是肯定都懂的。叫魃豹往里邊一攪和,在那樣混亂的情況下,他們只會將魃豹都當成是妖獸一樣攻擊。魃豹雖然是個魂元,並不懼怕拳頭,可法術和刀氣還是能夠傷到他的魂元的,這便當真是出去添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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