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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淚,是我揮遒的心疼;無言,是你隱忍的苦澀 61

與虞文不歡而散後,東方閑回到前殿,與大臣們商定了一套一旦梅迦逽沒有成功勸退陳庭漢和李然退兵的應對之策。計策定下之後,幾位大臣開始著手安排,東方閑叫住了轉身離開的兵部尚書柳如揮。

「柳愛卿,你且等等。丫」

柳如揮回身向東方閑行禮,「皇上。」

東方閑站在桌案的大地圖前,說道︰「你過來。」

「是。媲」

柳如揮走到東方閑的右手側邊,看著桌上的地圖,「皇上可是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地方嗎?」

「柳卿家,你看看。洛北,駐軍三萬,定遠將軍文德統領;祈邙關,三萬人馬,忠武將軍梁致遠一直堅守這里。韶城,忠武將軍張德海掌兵多年;而瀚陽呢,由歸德中郎將李紀雲鎮守著。這四個人,都是西線上抵御外敵的強有力軍隊,有他們在,西邊這一大塊地方都會是安全的。剛才我們只是部署了陳庭漢和李然如果攻下了玄中關的應對之策,若西線全部倒伐內戰,我們的問題……極大啊。」

是了,剛才大家討論的時候,都在心底有一個認知,總是認為梅迦逽是東方閑的人,只要她沒有叛逆的心思,西線的總體防御不必擔心,大家的重心都放在了如何守住玄中關和抵抗北部歸宗天與尉遲敬德。可東方閑明白,梅迦逽不反他不代表西線那些將軍們都臣服于他,他們誠服她是一碼事,對他不屑一顧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顯然,兵部尚書柳如揮也沒有想到西線會出大問題,驚訝的看著東方閑。

「皇上,梅將軍不是……她怎麼可能帶人造反呢?」

「柳卿家,自朕登基以來,她從未說要出任嘉德的將軍,現在的西線人馬雖然還是由她統管,但她手里沒有任何刻著‘嘉德’的虎符。」

話到此,柳如揮大驚。

若按皇上的話來看,西線豈不是存在巨大的隱患。一介將軍沒有受命于皇上,甚至不需要調兵的虎符,可她卻能統領百萬大軍,這是何等的個人威望!而這個人,一旦壓不住那些將軍,西線將變成一個個獨立的地區,若全部起兵,就會變成一個個獨立的番地王國。

「皇上,這可如何是好?」柳如揮開始非常不安起來,「現在梅姑娘去了玄中關,若她……無法規勸那些叛亂之人,我們該如何是好?」

「洛北,瀚陽,韶城,祈邙關,這四處的守軍將士都是逽兒最信任的人,現在只願他們沒有起反心。不然,朕真的很擔心逽兒的安危。」

柳如揮說道︰「可單單寄希望于梅姑娘是不是太不妥當了啊。」

即便柳如揮不說東方閑也知道讓梅迦逽一人平這次的西線之事也太過冒險,但眼下他委實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安定西線之亂,若不然,他怎可能允許她只身前往。如果這次是上天要為他篡位來懲罰他,他甘願一人承受,只希望不要連累了她。

「柳卿家,你現在馬上派人去這四個地方打探情況,一有動向,速速來報。」

「是。」

柳如揮離開之後,東方閑在地圖前又看了一會兒。為帝後,他心知肯定要出什麼大事,卻不想事端竟是西線的守軍帶來的,是他太低估了西線將軍們對她的感情了,他以為他們是上下級的關系,現在看來,西線的將士們更多的是把她當成了他們的‘所有物’,她這個傳奇女將是他們的領軍,她完美得沒有一絲缺點,他們無法接受她為了與他的感情背叛了貞康帝,他們想讓她回到‘正義’的位子上。玄中關戰事,他何嘗不知道是西守將軍們給她的下馬威,他們需要她回到他們中間去。

「逽兒,你千萬不要有事。」

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東方閑輕輕的嘆息,命不由人,身不由己。

「來人。」

重洄連忙走到東方閑的面前,「奴才在。皇上,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去梅府,告訴梅老爺子,說逽兒去了玄中關。」

重洄看著東方閑,「據實以告嗎?」

「嗯。」

「皇上,如此一來,梅老爺只怕會非常擔心梅姑娘的安危啊。」

東方閑輕嘆,「就據實以告。」

他瞞了今晚,難道還真能瞞到逽兒回來嗎?梅仁杰遲早會知道玄中關的事情,到時定要埋怨他,倒不如什麼都告訴他,或許他還能想想辦法幫幫忙,他定然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深陷險境。

「是。」

大理寺監牢。

自從東方閑來看過林詩樂之後,她越發的口言身挺了。于她看來,自己一定要撐到出獄的一天,待她獲得自由之身後,她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到那時,這小小的大理寺卿袁正剛還會被她放在眼里嗎?而且,由此看,她更不能將龍翼的事情說出半點,決不可將麻煩引到太後娘娘身上,將來她入主中宮,和太後娘娘是婆媳關系,她此刻維護她,將來在宮中便比其他的妃嬪要好生活的多。

袁正剛見從林詩樂的身上找不到什麼突破口,開始轉戰到其他四個龍翼的女子身上,雖沒有定案,但他早已心知肚明,這五個人必然有著重要的關系。而且從林詩樂與皇上交談的內容來分析,她和他認識多年,並且皇上還曾許諾過她什麼,但這樣的女子怎能成為一國之母,不管用什麼法子,他都必須把這些人背後隱藏的秘密給挖出來。

提審四個龍翼女子時,袁正剛多了一個心眼,將她們提出大牢一一審問,且每人提審間隔時間很短,這個送回大牢另一個就帶了出來,完全不給她們相互傳遞暗號的機會。

最後一名龍翼女子被帶到了審訊室內,看著地面上的血跡,女子輕輕的打了一個顫,這麼多的血,且都散發著腥味,必然是剛剛流下的,她們三人難道都被用了大刑?

將女子綁在刑架上,袁正剛反背著雙手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將她上上下下打量幾番,聲音里帶著讓人打顫冷意,說道︰「姑娘,招了吧,你那些同伙把她們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就剩下你了。」

女子不買賬,沉默一言不發。

袁正剛又道︰「呵呵,你以為你不說話本官就拿你沒有辦法嗎?來人啊,大刑伺候。」

「是。」

看著沾著血跡的刑具,女子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卻依舊固執的不肯說話。

袁正剛忽然發出冷冷的笑聲,「你的仨個同伴,開始時和你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可你看看地上的血跡,都是她們流下的,到最後,一個個都乖乖的說了。姑娘,痛到最後,身上沒一塊完好的肌膚還是要說,你何不聰明的把事情都交代了,免受皮肉之苦對女子來說,有益處。」

「呵呵,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血跡都是嚇唬我的,她們肯定什麼都沒有說,你想從我這里詐得什麼,簡直是痴心妄想。」女子高揚起頭,「有什麼大刑盡管來吧。」

「哈哈……」袁正剛大笑,道︰「到底是一個組織里出來的人,連說的話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字不差。看來,你們的首領很有一套手段,將你們都訓練成同一個人。」

女子詫異的看著袁正剛,難道其他仨個姐妹也是這樣說的?

「好了,就按給之前三人的次序給她上刑吧。」

牢吏點頭,「是,大人。」

看著帶著自己姐妹鮮血的刑具夾在自己手上,龍翼女子不由自主的發著顫,看那老家伙的神色,難道其他的姐妹真的都招了嗎?如果她們都扛不住刑具,她未必就能挺過去,若到時半死不活的再招,豈不是真的白白受些苦痛?忽然,女子見到地上有一點發亮的東西,定楮一看,是元玉的耳環。

女子心道,元玉是她們四個中間脾氣最為倔強的人,她的耳環掉到這里,豈不證明這大理寺的刑罰真的非同一般,連元玉都承受不了她如何挨過去?

袁正剛似乎看到了女子斗爭的心里,向牢吏說道︰「再加刑具,一次兩種,本官不想和她浪費時間。」

「是。」

女子被眼中所見嚇到,叫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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