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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艦隊北港基地,為了迎接司令部參謀長覃嘉樹的到來,各部門、各基層部隊早早就開始行動,打掃的打掃,操練的操練,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出問題。(鳳舞文學網)

基地指揮部的小樓里,聯勤部的幾個干事正在為即將到來的首長布置辦公室。

「听說這次覃參要在咱們基地住些日子,我們頭兒讓我在招待所預備一個大套間。」

「只怕他這次到咱們基地來,說是來考察,實際上是為了他接任下一任司令員做準備。」

「我上回跟政治部的人吃飯,听他們說,上頭已經傳出風聲了,就等軍委一道任命,咱們艦隊還從來沒有這麼年輕的司令呢。」

「你們說,這次覃果果會不會跟著來?」

說到覃果果,眾人忽然禁了聲。

覃果果是誰?

知道覃嘉樹的人都知道,覃嘉樹愛女如命,去哪兒都把寶貝閨女帶著,哪怕是下部隊考察,他也照帶不誤,奇怪的是,上層也就默認他的做法,沒有人對此提出任何異議。

很多人猜測過,覃果果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連一些重要的軍事基地她都能去得了?甚至是某些被劃為禁區的地方?這覃嘉樹寵女兒也太沒邊了吧。

作為海軍最年輕的少將,覃嘉樹是個叱 風雲的人物,他的升遷史和他的感情經歷同樣為人津津樂道,所以他的女兒,想不出名也難。

傳說,覃果果長得非常漂亮,因為她媽媽當年就是圈兒里有名的美女;也有人說,覃果果性格很古怪,是個人見人煩的小魔頭,因為她爸爸的地位,大家才對她敢怒不敢言。

總而言之,這是個頗有幾分神秘色彩的女孩兒,很多人听說過她,卻沒有多少人見過她的真面目,于是傳言越說越玄,甚至有人說,她其實是覃嘉樹的私生女,所以覃嘉樹的妻子才會跟他離婚,不然的話,放著那麼一個極品老公,有幾個女人舍得離婚。

海邊盤山公路,幾輛部隊牌照的車在蜿蜒的公路上疾馳,為首的是一輛奧迪q7,車上的通行證太顯眼,因此雖然經過一道又一道的關卡,一路上卻是暢行無阻。

城市中心區越來越遠,果果望著窗外,不遠處海闊天藍,搖下車窗看了一會兒,熱氣蒸騰,空氣中似乎都能聞到咸咸的海水味。

坐車太久,嗓子里癢癢的,果果拿起隨身的保溫壺,倒了一杯喝下去,這大熱的天,果然還是冰桔茶最解渴。

「爸爸,你喝不喝?我自己泡的。」果果又倒了一杯,遞給身旁閉目養神的覃嘉樹。覃嘉樹接過去,就著杯子喝了一口,酸甜帶澀,口感還真不錯。

「好喝吧?」果果甜甜的笑。覃嘉樹把杯子還給女兒,「好喝,我家果果泡什麼茶都好喝。」果果听到爸爸夸獎,很得意的轉過臉去。從小到大,爸爸最不吝惜的就是夸獎。

覃嘉樹深知女兒脾氣,嘴角淡淡的笑意,視線看向窗外,前方不遠處的海邊圍著一群人,鬧哄哄的,不知道是在干什麼。

「停車過去看看。」覃嘉樹吩咐了司機一句。司機聯系了後面幾輛車之後,很快把車靠邊停下。

果果看到爸爸下車,也好奇的跟下來,習慣性的握著爸爸的手,父女倆一起走向那群人。尾隨著他們的幾輛車隨後紛紛停下,幾個身穿海軍軍裝的軍官從車里下來,跟在首長身後。

走近了那群人才知道,原來是有個到附近潛水的游客因為不熟悉地形,被礁石卡住上不了岸,他的朋友向警察求助,可惜的是,那人潛水的地方離岸邊太遠,就算有一兩個水性不錯的警察,也解救不了。

「再耽誤下去,氧氣瓶里氧氣用完了,他會有生命危險。」潛水游客的朋友焦急的苦求警察想辦法。警察道︰「已經聯系附近的部隊了,他們正往這里趕,但起碼還要一刻鐘才能過來。」

「那怎麼辦,時間不等人,他在水下半小時了,體力就快耗盡了。」

「這一帶海域礁多浪大,本來就不適宜游客潛水,誰讓你們不听勸阻,非要到這里來。」另一個警察斥責道。

覃嘉樹听清了情況,向身邊的秘書郭道︰「打電話給蛙人部隊,讓他們派兩個人過來救人。」郭道︰「剛才打過了,他們說,已經派人過來了。」

就在眾人焦急萬分的時候,海面上忽然出現了一艘快艇,不出一會兒,快艇駛向岸邊,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身穿救生衣,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旁邊的兩個人把他從快艇上架了下來。

果果在一旁看著他們,听他們和那群人對話,才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很虛弱的男人就是被礁石卡住的那位游客,而救他的,是在附近的海域執行海上訓練任務的海軍陸戰隊兩棲偵察中隊的隊員。

一听說是兩棲偵察中隊,果果立刻來了興致,都說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是精英中的精英,看到救人的那兩人頭上臉上都是水,果果從隨身的包包里拿出兩張紙巾,走上前想遞給他們。

「給,擦擦臉。」果果把紙巾遞給其中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靠近了才發現,原來他只是個很年輕的大男孩兒。

那人見是個漂亮的女孩兒,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跟她笑了笑,禮貌的道謝之後,接過紙巾擦去臉上的水。

「你渴不渴啊,我車上有冰桔茶,倒一杯給你喝?」果果問那個人。「不了,謝謝。」那人又是一笑,和曬的黝黑的皮膚一比,牙齒白的晃眼。

果果又把紙巾遞給他身邊的同伴,哪知道,這個人不像他戰友那樣和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輕輕地道了一聲謝,卻不接她遞過來的紙巾,揚長而去。

好傲啊!果果在心里念叨,視線卻跟著他們走,見他們救了人之後也不多說話,上了快艇又回到了大海里。

果果扭頭看到覃嘉樹也若有所思的遙望著海面,走過去扯扯他衣角,「他們好厲害啊,連氧氣瓶也不帶,就能憋氣下海救人。」

「那是必須的,潛水訓練是兩棲蛙人中隊的必修課。」覃嘉樹依然看著海面,直到快艇消失不見,心里在想,是不是那小子呢?

「爸爸,你以前也這麼厲害吧?」果果挽著覃嘉樹的胳膊,笑呵呵的問。覃嘉樹只笑笑,身邊隨行的軍官代他回答果果,「那當然,你爸爸當年可是海軍陸戰隊的戰神。」

「唉,老了,好漢不提當年勇。」覃嘉樹搖搖頭不願提起年輕時的輝煌。果果抗議道︰「爸爸,你才四十三歲,你才不老呢。」一邊說,還一邊捏捏爸爸手臂上的肌肉。

覃嘉樹疼愛的拍拍女兒的手,「別鬧了,我們上車去,還有半小時就能到基地。」嗯,果果很听話的跟著上車。

北港基地建在一個偏僻的海灣里,面積很大,按不同的功能劃分成好幾個區域,車開了很久才稀稀拉拉看到人,又過了一會兒,才到達核心的艦艇基地。戰士們已經整齊劃一的排成方陣接受檢閱,遠遠看去,雪白的一片軍裝,而他們身後的停泊的軍艦看起來巍峨龐大。

覃嘉樹暗嘆一聲,自語道︰「讓他們別搞這一套形式主義,又來了。」果果搖下車窗看向窗外,「爸爸,我能下車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們嗎?」

「坐了這麼久的車,你不累嗎?就跟著去湊熱鬧了,還是讓郭帶你去招待所休息吧。」覃嘉樹最關心的就是女兒的健康,生怕她有一點點不妥當。

「我不累,我要跟你一起去。」果果戴好白色涼帽,揉了揉耳朵,跟爸爸一起下車,興奮的看著周圍。

果然是南海艦隊最大的一個基地,不僅有現代化的武器裝備,還有這麼多官兵,听說海軍的王牌部隊之一就在這里,不知道能不能見識一下,果果無聲的跟在爸爸身邊,心思轉動。

這是一個純男性的世界,除了偶爾有女兵來訓練,基本上看不到女性,不穿軍裝的女孩兒就更罕見了,可那一天,覃果果就這樣突然闖進了這片世界里。

她耀眼的紅裙子、白色的小圓帽給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跟在首長身邊寸步不離的漂亮女孩兒她是誰,成為那天之後許多天里眾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整齊有序的方陣,聲勢如雷的口號聲,標準的軍禮,這一切對果果來說並不陌生,她跟著爸爸下部隊不是第一次,比這還大的場面都見過,因此看了一會兒也就沒了興趣。

「小誠來了嗎?」覃嘉樹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問身邊陪同的基地總指揮蔡振海。蔡振海道︰「小誠帶偵查中隊和新兵連去貓眼島海訓了。」

「那小子,他是故意躲著我吧,去貓眼島,我倒要看看他能躲到幾時。」覃嘉樹這回到北港基地來,一方面是為了視察,另一方面,也是要看看陸誠睿的表現,看看那小子有沒有資格被稱作海軍陸戰隊的新一代戰神。

貓眼島,負責訓練新兵的偵察中隊副隊長紀康正帶領著眾人進行抗高溫訓練,他們要在烈日底下暴曬四個小時,哪怕曬月兌了皮,也不能倒下。

果果跟在覃嘉樹身後,看著眼前這些皮膚黝黑、鐵塔一樣的戰士,看著他們嘴唇干裂,汗水順著臉龐往下滴落,悄悄拉了拉覃嘉樹的衣服,「爸爸,讓他們休息一會兒吧,喝點水。」

「不行,高溫訓練是每個陸戰隊員必經的訓練項目,這些都是新兵,必須過這一關,受不了的,就不要留在陸戰隊。」覃嘉樹自己帶兵的時候一向嚴格,現在雖然當了領導不再帶兵了,可對部下的要求依然嚴格。

果果知道爸爸的脾氣,不說話了,認出這一排戰士里其中一位正是之前在海上救人的那兩個人里的一個,跟他笑笑。

那人也看到她,想笑卻是不敢,目光卻不自禁的看向她,看到果果向他豎起大拇指,像是在夸他,心里一得意,氣勢就有了些放松。

這麼漂亮的女孩兒,笑起來這麼好看,她怎麼會到這里來,又怎麼會跟他們的戰友認識?其他的戰士看到這一幕,也都有些走神,忘記了炎夏的酷熱,視線不由自主的跟著果果。

紀康看到他們走神,氣壞了,一個個踢他們的腿肚子,讓他們站直了,視線平視前方,眼楮不許亂看。

「每人完成二百個俯臥撐。」

紀康一道令下,眾人心中皆是叫苦不迭,卻沒人敢違抗隊長的命令,紛紛趴下做俯臥撐。

果果笑呵呵的跑到覃嘉樹身邊,覃嘉樹疼愛的點點她腦袋︰「你又調皮了吧。」「我不是調皮,是替你考驗考驗他們,看他們定力夠不夠。」果果頑皮的笑。

都說覃果果是覃嘉樹的秘密武器之一,這些長居部隊、訓練艱苦的戰士們,高溫嚴寒、魔鬼訓練對他們來說或許不算一回事,果果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卻是嚴苛的考驗,畢竟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小伙子,看到果果依然能照常訓練不走神的,才是合格的偵察兵。

這對父女,走到哪里都是一道眾人矚目的風景,父親風華絕代、女兒如花似玉,蔡振海在一旁看著,心中暗自感嘆,他倆的相處,比一般的父女要親昵多了,更像是戀人,給觀者一種禁斷之感。

打住,想什麼呢,蔡振海意識到自己想歪了,趕緊把出軌的思緒給拉回來,領導就是領導,腦子里胡思亂想都是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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