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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大結局(一)

()章節名︰第九十四章大結局(一)

從醫院回來,左嬡腦子里一直想著那抹一閃而逝的身影,盡管只是一個側面,可她還是看清了,那人是卓浩無疑,只是等她追過去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鳳舞文學網)

還有,如果她沒看錯,當時他懷里是抱了一個小孩的。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來了j城,卻不聯系她?

回到辦公室,左嬡翻出卓浩的電話撥了過去,然而,那頭卻是響起一個機械的女音,電話處于關機狀態。

心里想著事兒,左嬡一個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下了班,別人都走了,她還在辦公室發呆。

黎嶸從辦公室出來,刻意繞過這邊,透過透明的玻璃窗,見她仍留在辦公室,深邃的黑眸閃了閃。

叩了叩門,里面的人抬頭,他唇瓣微勾,推門而入,挑了挑眉︰「下班了還不走?」

「我收拾一下就要走了!」

左嬡從椅子上站起,手忙腳亂地整理著桌上的文件,因為太急,文件掉落在地上,她彎身去撿,然,手卻觸到一片溫熱的肌膚,原來黎嶸在那一刻也彎身去撿文件,兩人好巧不巧地觸到了一起。

左嬡手像是觸電般,猛地縮回,可這會兒黎嶸卻突然反手,將她柔若無骨的縴手納入掌中。

左嬡使力抽了抽,黎嶸握的很緊,她抬眸看他,而他也在看她,兩人視線對視,一個深情苦悶,一個無奈傷感。

「放手吧阿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阿郎有點霸道,性子穩重內斂,寡言少語,默默地做著一切對她好的事,關心她,愛護她,他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然,出口的話絕對出自肺腑,且分量十足。

而如今,他依舊是內斂穩重,也少言寡語,可給她的感覺卻變了,若是以前,以他的性子,他要麼強硬的將她搶回,要麼就是退出她的世界,或是只在某一處靜靜地看著她。

當然,她並不是希望黎嶸這樣子,而是出于對阿郎的了解,就事論事而已。

也許是恢復了記憶,腦子里,心里裝的東西多了,所以才有所改變吧。

黎嶸揚唇苦笑;「小嬡兒,我也不想這樣,可我……忍不住!」

左嬡嘆了一口氣,「如果我造成了你的困擾,那我辭職吧!」

雖然已經逐漸習慣且愛上了這份工作,可若是讓他感覺困擾了,再繼續牽扯下去,那她也只有另外找份工作了。

面對他時,盡管心有時候還是會有所悸動,可她能夠清楚的認識到,他們已然不可能,所以她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僅將他當成上司,要說親近一點,也只是一個熟識的朋友。

「別,你並沒有造成我的困擾,是我自己的問題,放心,以後不會了!」黎嶸緊張地放開她的手,神色悲苦,語氣認真道。

左嬡牽強地笑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系上圍巾,背起單肩包,繞過他就出了辦公室。

黎嶸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有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黯然失落,他輕吁出一口氣,站了片刻後,便也抬步走了出去。

出了公司大門,那輛熟悉的銀灰色拉風跑車大大咧咧地停在門口,引人眼球,左嬡秀眉微蹙。

這男人,永遠都听不得她說「不!」

十一月的天,風寒氣冷,左嬡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遮去了她大半張臉,大步走到車邊,男人已經打開了車門侯著。

鑽進車內,里面開著空調,頓時一股暖氣撲面而來,她解開圍巾,「不是讓你別來嗎?」

荀歡傾身幫她系安全帶,順手不正經地在她胸前捏了一把,「今天帶你吃頓好吃的!」

左嬡臉色微紅,斥著他,可他捏了下便放開了手,荀歡見她憋屈羞惱的樣子,心情大好,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地啄了幾口,「妞兒,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最近兩個月,兩人的關系雖不像人家熱戀中的男女一般,火熱親昵,可她對他的態度溫和了不少,有時候還會回應他的熱情。

他每天下班回家就陪她,做不完的工作就帶回家做,就連幾個損友的邀約,他是能推就推,至于公共場合,在他的執意下,她基本上都有陪同,兩人就像是老夫老妻般,相濡以沫,細水長流。

兩人從認識至今,認真算起來一年都不到,可他卻覺得,他們認識了好久好久,不論是生活上漸漸流露出來的默契,還是她的喜好,無須她言語,他腦中像是早已熟悉一般,自然而然地便會知道。

如今,整個j城的上流社會,都知道他荀歡寵一個女人入骨,她左嬡印上了他荀歡的標志。

這樣很好!

由于明天元旦節,且這條道是貫通j城的主道,車道上堵的不行,就算性能再好的車,在道路不通的情況下,也使不出它的威風。

荀歡一手掌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拉著她的,神情逐漸不耐,習慣了開快車的人,這種蝸牛爬的速度,著實讓他想罵娘。

本是半個小時能到的車程,硬生生被爬了兩個小時,待兩人到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漆黑一片,街道上已經亮起了五光十色,炫目多彩的霓虹燈。

依舊是當初那座清幽雅致的四合院,荀歡帶著左嬡進去,熟門熟路地走到了後院主人居住的小別院內,還未走近,就听到一陣中氣十足的爽朗大笑聲。

兩人推門而入,就看到屋子里面,郢老和另外一位滿身威嚴的老人相對而坐,中間擺放著棋盤,上面棋局已破,顯然兩人剛下好一盤棋。

荀歡牽著左嬡來到二人面前,郢老看到他們,笑容慈祥,「荀小子和左小姐來了!」

左嬡點了點頭,荀歡笑了笑,眼神掃了眼棋局,毫不客氣地調侃︰「郢老,看來你又敗在義父手上了!」

「哈哈……這個老小子,看來這輩子我只能做他的手下敗將了!」

「沒志氣的老東西,你就不能別整天鑽進你那些菜譜里,好好練練棋藝?」

「我這輩子就是弄弄菜譜,種種菜,沒你那麼大的志氣!」

「德性!」

看著兩個老人之間的斗嘴互動,荀歡笑了笑,面前這個將一生都獻給國家的孤家寡人,也只有在這個老友面前,才會卸去一身威嚴與鐵血,才會不去想那些仇與恨。

「義父,這是左嬡,我女人,今兒個過節,就帶她來見見您,至于郢老,你們上次見過的,我就不必介紹了。」

荀歡斂了斂神色道,接著他看向左嬡,又幫她做著介紹,「妞兒,這是我義父,你可以跟著我喚義父。」

一直未看他們的荀老這才抬眼轉向他們,銳利的眸子在坐在左嬡身上停留了片刻,沒有任何言語。

左嬡被他那一眼看的身子僵了僵,盡管不怎麼樂意,不過仍是吶吶地喚了聲︰「義父!」

荀老沖她淡淡地點了點頭,斂下眼,「嗯!」

郢老見氣氛不對,連忙讓人將棋盤移開,換上了一張矮矮的長桌,出聲打圓場道︰

「呵呵,荀小子可沒在我們老頭子面前承認過什麼女人,你那張關公臉可別將人家姑娘嚇著了,美娃子,他這人就是這樣,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來來來,快坐下,菜差不多也要上來了!」

左嬡勾唇淺淺一笑,心里卻有些打鼓,盡管他眼底沒有帶任何情緒,然,就是沒情緒才會令人不自在,再加上他身上不用刻意便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威嚴,更是令人膽顫。

她並不是在乎他對她會不滿意或是其他看法,只是這位老人那雙如激光般銳利中帶點陰鷙的眸子讓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那不帶情緒的一眼,給她的第一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她在他眼底是個死人。

這一認知讓她心驚膽寒。

察覺到她的異樣,荀歡拍了拍她的手,湊近她耳邊悄聲道︰「別緊張,我義父對誰都是這樣的,並不是針對你!」

左嬡淡淡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不過眼底明顯閃過一絲不悅,如果知道他是帶她來見他義父,她是不會來的。

這算什麼?見家長嗎?他們的關系,有這個必要?

她很懷疑。

跟著荀歡在蒲團上屈膝而坐,兩個老人在聊些以前的事,荀歡偶爾也插上幾句,大部分都在和身邊的女人咬耳朵。

左嬡稍顯不自在,好在,很快便有人端菜上桌,另外郢老的兩個兒子和媳婦兒都過來了,長長的一桌,圍滿了人。

這里的菜著實是人間一美味,盡管左嬡心里不怎麼舒服,可後面菜上來之後,除了幾個男人在推杯換盞,女人們則是在埋頭吃飯。

郢老的媳婦兒性子溫和隨意,對她也照顧,再加上桌子上有兩個不大的孩子,有他們的調節,氣氛也算挺融洽的。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飯後,一屋子人又圍著桌子喝了幾杯清茶,直到將近十點,荀歡才帶著左嬡離開。

j城的冬天,顯得特別地冷,外面飄起了細細的雪花,在各色霓虹燈的映照著,美麗而壯觀。

即將過節,街道上的商店,基本上都擺著聖誕樹,行人人滿為患,有親密摟在一起的年輕情侶,有手牽手一起漫步在雪花中的老夫老妻,有結伴而游的青春洋溢男男女女。

左嬡頭靠在玻璃窗上,看著外面一派熱鬧喧囂的景象,腦子里再一次想到中午在醫院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心底隱隱閃過一絲落寞。

親情,友情,愛情,貌似她一樣都沒有佔到,身邊之人寵她,呵護她,卻無法成為她的良人。

「還在生我的氣呢!」

荀歡騰出一只手拉了拉她,左嬡收回眼神,心里嘆了一口氣,語氣平淡道︰「你會在乎我是否生氣嗎?」

他看似寵她,可他骨子里的霸道專斷卻永遠也改不掉,不論他做什麼,她都不能說「no」。

荀歡將車在一處停車場停下,解下安全帶,轉眸看她,語氣認真道︰「當然在乎,妞兒,我對你如何,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

會帶她去見義父,也只是想向他表明他要她的決心。

左嬡沒說話,以一個情人的身份來說,他對她寵,足以令所有女人稱羨,可她卻從不以這份關系為榮,所以,她無話可說。

「為什麼不說話?」

「咱們也別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我想問你,將車停在這里做什麼?」

看著眼前的喧囂鬧市,外面細細的雪花飄啊飄的,雖然很美,但真心冷,而她的身體一向畏寒。

「哼,晚上回去收拾你,下車吧,咱逛街看電影去!」

左嬡只覺詫異,逛街看電影?這是荀歡會做的事?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知道荀歡性子看似張揚乖張,其實上是個十分內斂的人,他不會玩什麼浪漫,可所做的每一件看起來平凡無奇的事,都會讓人感動在心。

她很難將他與逛街看電影這種年輕小伙子的消遣掛上勾。

「發什麼呆,下車了?」

荀歡傾身解開她的安全帶,另外幫她系好圍巾,便遂先開門下車。

左嬡無法,只好跟著下車。

剛從車上下來,一股冷風就襲面而來,左嬡緊了緊圍巾,手藏進白色羽絨服的口袋里,荀歡上前將她的手拉著出來,穿過他的腰背,握在暖而干燥的大掌中,揣進自己大衣的口袋,而另一只手則是摟著她的腰肢。

此時兩人的姿勢是彼此摟著對方的腰,就像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一路漫步在飄揚的雪花里,畫面很唯美,現實卻很煞風景。

哈啾∼∼哈啾∼∼哈啾∼∼

連續三個噴嚏,打的左嬡鼻子通紅通紅的,荀歡摟緊了她,「冷嗎?」

「嗯,相對于逛街看電影,我寧願鑽進暖暖的被窩!」

左嬡很現實,關鍵是,她真的很怕冷,以前冬天的時候,她是能不出門便不出門,打工都很少打,所以一到冬天,就是她的休眠時期,躲在家里補她平時落下的課。

荀歡邪肆一笑,湊近她耳邊呢喃︰「原來妞兒更喜歡和我在床上啊!」

左嬡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兩人如大部分的情侶一般,在繁華的鬧市逛著,逛到精品店的時候,荀歡拽著她進去,買了一雙毛茸茸的保暖手套,戴在她手上,另外又買了頂帽子。

在街上逛了將近半個小時,荀歡投其所好,買了些實用且漂亮的小物件,一路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溫馨而恬靜,也許連左嬡自己都沒察覺到,她嘴角牽扯出來的愉悅弧度。

半個小時的行走,左嬡也不冷了,兩人在一家夜場電影院大門停下,荀歡買了票,另外買了一杯熱女乃茶和爆米花。

「女乃茶拿著,暖暖手!」

左嬡接過女乃茶,看了眼,麥香味加椰果,是她喜歡的,她揚了揚唇,一句話好似沒經過大腦般,月兌口而出︰「荀歡,你這是在和我談戀愛嗎?」

話說完,她愣了下,很懷疑,這話居然是她問出來的,談戀愛,她和荀歡談戀愛?怎麼听都感覺有點怪異。

荀歡挑了挑劍眉,邪肆的語氣透著一絲不滿,「妞兒,你才發現?」

左嬡默了,她垂下眼瞼,心里很想告訴他——

沒有必要!

這會讓她成為一種習慣。

女人都是感性的,他的寵與溫柔,足以令任何一個女人沉淪,她也不例外,可她心里也沒有忘記,他還有一個正牌女友,他為了她,一擲千金,買走了屬于她的夢想。

就算他對她沒有愛,就算緊緊是女朋友的身份,可也有他的目的,他不會輕易對柳含妡說拜拜,所以他們不會走到最後。

與其到時候心痛離開,倒不如現在保留自己的心,該她走的時候,她可以揮揮手不帶一片雲彩。正是這份認知,讓她一直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不讓自己徹底淪陷在他的溫柔里。

可她也怕他會成為她的習慣。

想要改掉一種習慣,那也是萬分困難的事。

入了電影院,里面已經開始了,是部新出來搞笑加動作片,里面燈光昏暗,由于首映不久,看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青年男女。

荀歡拉著左嬡找了個角落里的空位子坐下,「妞兒,這好像還是我們正兒八經的第一次約會!」

左嬡沉默不言,眼楮盯著電影屏幕,荀歡也不介意,摟了摟她,身手拈了顆飽滿的玉米花到她嘴里,「妞兒,好看嗎?」

「嗯!」

「好吃嗎?」

「嗯!」

荀歡將她手中的女乃茶插上吸管往她嘴里塞,「好喝嗎?」

「嗯!」

左嬡仍舊是一個單音。

荀歡唇瓣微勾,「愛我嗎?」

「嗯!」

‘嗯’字出口,左嬡才察覺他說了什麼,吸女乃茶的動作僵住,她霍然轉頭,然,還未來得及開口,唇瓣便被他溫熱的唇封住。

荀歡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抵著她的後腦勺,狂熱不失溫柔地吻著,吸允著,她的口中還殘留著女乃茶的香味,芬芳而甜膩,舌尖與舌尖的纏繞,那種酥麻**的滋味,令人欲罷不能。

一吻持續了良久,左嬡被他吻的氣喘吁吁,媚眸含水,捂著胸脯急促的喘息著。

「妞兒,你說你愛我的,不可反悔!」

左嬡覺得手指一涼,她抬手,盡管燈光昏暗,可她仍是看清了,修長的中指上,被套進一枚別致的鑽戒。

款式獨特,鑽石也不大,不華麗,不耀眼,可特別精致,看起來透著一股內斂的奢華,是她喜歡的。

左嬡神情呆了呆,「你……」

「以後人家看著你手中的戒指,也不會再沒眼色地打你主意了!」

荀歡摟緊了她,下顎擱在她的頭頂,大掌輕撫著她的背脊。

這個女人太招人稀罕,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與選擇,他就不允許他人覬覦,要將她套牢,而套牢她的辦法,便是給她承諾。

他感覺的到,這個女人並不是真如表面上那般對他無動于衷,只是他們的開始不美好,且害怕受傷,所以才不敢徹底交心。

左嬡喉嚨澀澀的,良久,她清冷的聲音傳出︰「荀歡,我不喜歡玩這種游戲,安分些吧!」

荀歡蹙眉,他放開她,抬手挑起她的下顎,燈光昏暗,她那雙勾人的媚眸顯得越發的晶亮,「誰跟你玩游戲了,我是認真的,我們開始雖然不美好,可以後的時間里,我們好好過日子,組建一個家庭,好不好?」

荀歡一向邪肆不羈的表情,此刻難得的認真嚴肅。

左嬡看著那雙認真的眸子,嚴肅的表情,腦中有些恍惚,曾經也有那麼一個人對她說過,要給她一個家,一個真正屬于她的家,院子里種滿櫻花。

眼前這張臉,不自覺地和腦中那張重合,她唇瓣蠕動了幾下,一個「好」字從口中吐出。

細如蚊鳴,在電影嘈雜聲音下,那一聲‘好’就像是從未出口。

然,一直注意她的荀歡就算沒听到她的聲音,也讀懂了她的唇形,他傾身再次封住她的唇,吻,火熱而纏綿,溫柔而繾綣。

良久,他喘著粗氣,放開她,指月復磨搓著被他吻的艷紅的稜唇,「妞兒,記住,別背叛我,我荀歡不說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這種不靠譜的虛話,但只要你左嬡一心一意跟我一天,我就會盡我所能待你好!」

從電影院出來,已經十二點了,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路邊的綠化上,已經壓了一層薄薄的銀色,然,街道上的行人,依舊是川流不息。

兩人吃了點夜宵,便回家了,從荀歡將戒指套上手指的那一刻,左嬡便顯得特別沉默,荀歡知道她需要適應需要考慮,所以也沒有逼她。

他們的日子還長,他可以給她時間適應,給她時間愛上他。

兩人一起泡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寒氣,鑽進暖暖的被窩,荀歡健碩的身軀便迫不及待地壓了上來,兩人同居的時間不算短,左嬡也已經習慣了他在床事上的狂野也強勢。

荀歡吻著她,靈巧的舌尖纏繞著她的,勾著她與他一起纏綿共舞,唇齒交纏間,那極致的芬芳和**滋味令他欲罷不能。

吸逐漸粗重,火熱的大掌在她嬌女敕的肌膚上游移逗弄,左嬡被他弄得嬌喘連連,媚眸含春,她不自覺地抬臂環住他的脖子,十指穿透他柔軟的發間。

感覺到她的情動,荀歡抬起頭,琥珀色的眸子直視著她含水的媚眸,語氣邪肆而蠱惑,「妞兒,說要我!」

左嬡眼瞼顫了顫,她微微睜開媚眸,不滿又渴求地看著他。

在床上,她一向不是這男人的對手,不論是他的狂肆還是大膽的姿勢,她只有接受的份兒,如今的她,真真是印證了最初相遇時,他的那句話,任他為所欲為。

荀歡頂了頂,「快說,不然待會兒你求饒都沒用!」

左嬡嚶嚀一聲,她看著他,眼底含著瑩潤的水光,神態那叫一個勾人,荀歡下月復一緊,喉結滾動了幾下,差點把持不住直沖而入。

「妞兒∼」

他呢喃一聲,再次俯身,唇貼上她香軟的肌膚。

左嬡被他撩撥得難受的緊,心底像是貓抓似的,她看著光撩撥不上陣的難人,眼底閃過一羞惱,心下一橫,抬起雙腿往他腰肢上一勾。

嘶∼

一聲抽氣聲響起,荀歡抬眼,深邃的眸子漾著火苗,驚詫萬分地看著她,琥珀色的眸子有著不可置信,在床上,這女人永遠都是默默承受著他,從不主動,沒想到居然也有如此……豪放大膽的一面。

這一動下來,可比他要求的那一句「要他」還要令人興奮。

左嬡被他看的臉色紅的不行,她瞪了他一眼,硬聲硬氣嬌斥︰「太磨蹭了,我難受!」

荀歡呼吸急促,額角滲著汗水,他猛然俯身含住她的嬌艷欲滴的紅唇,唇齒間呢喃︰「妖精,我的妖精,真乖,會讓你爽!」

外面的雪在下,臥室里的澎湃的激情長久地持續著。

這一夜,荀歡猶如一只不知饜足的狼,狂野凶悍,要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泛起魚肚白,而身下之人徹底累得昏睡過去,他才偃旗息鼓,而左嬡也是出奇的熱情與乖巧,默默地配合著他。

這一夜,寒冷的冬天,內心孤寂的男女用最原始的情感互相取暖慰藉,這一夜,有什麼東西在兩人之間悄然改變。

一夜的大雪,外面已經裹上了厚厚的一層銀裝,今天元旦,公司放假三天,左嬡是在早上十點醒來的,不過,天氣太冷,再加上昨晚一夜的放縱,渾身酸疼,她就干脆縮在被窩里不出來。

「我煮了你喜歡吃的牡蠣面,起來吃點再睡!」

荀歡端著一碗鮮味四溢的面條進來,壞心眼地掀開她的被子,左嬡身上只穿了見吊帶的絲質睡裙,盡管臥室里開了空調,也不算冷,可和暖暖的被窩想比,還是有點涼的。

冷空氣撲面而來,左嬡吸了一口冷氣,身子縮了縮,一把扯過被子裹在身上,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干什麼呢,怪冷的!」

荀歡笑,將室內的溫度再調高了幾度,扯了扯被子︰「別偷懶,起床洗漱,吃了再睡!」

這女人怕冷怕到出奇的地步,記得前些天他到外地出差兩天,她在家休息,居然連飯都懶得做,躺在床上啃零食。

「你自己吃,我不餓!」

左嬡有個不好的習慣,非常不好,那就是冬天她基本不吃早餐,她能在床上蹭一分鐘是一分鐘,所以,早餐的事,就被她給拋到一邊了。

荀歡知道,這段時間以來,也一直在幫她糾正,每天早上起來弄好豐富的早餐,威逼利誘,要她起床,可左嬡別的都還好說話,唯一在這事上,就像個任性的小孩子,很難搞。

「速度點,面發脹就不好吃了!」

左嬡一扯被子,蒙頭一蓋,悶聲悶氣的聲音從被窩里面傳來,「我真不吃!」

荀歡挑眉︰「真不吃?」

「嗯!」

荀歡挑了一口面,猛地掀開被子,捧住她的腦袋,唇貼上她的,將口中的面強勢送了進去。

「唔∼∼」

左嬡被強迫咽下,她擦了擦嘴,臉色憋的通紅,「我沒刷牙,惡心死了?」

荀歡站在床沿,邪笑,「不起來,我就這樣將整晚面塞進你肚子里,惡心你!」

話落,他再次挑了一筷子面入口,作勢要喂,左嬡嚇得一把掀掉被子,三步並作兩步向浴室跑去,由于雙腿發軟,中途還踉蹌了幾下。

看著她難得可愛的樣子,荀歡笑得很歡,這女人一向冷靜淡漠,這樣的一面,真的很少看到,其實認真說來,她也只有二十出頭,正是青春洋溢,活力十足的年紀,可硬是將自己弄成一個‘小老太婆’。

被硬逼著吃了一大碗面,左嬡肚子脹得飽飽的,若是睡覺,肯定得積食,無奈的她,忍著身子的酸軟無力,將房間打掃了一遍。

目前為止,這間豪華套房除了他們兩人,還沒有任何人踏進來過,所以,衛生的工作,都落到她身上。

荀歡處理好幾份緊急文件從書房出來,看到的就是手戴皮質的絨里手套,身上套著家居服的女人在客廳里忙碌的身影。

說實在的,這一刻的她稱不上美,身上衣服臃腫,頭發隨意扎成一束馬尾,戴著大大的手套,然而,盡管如此,他卻覺得,這一刻很美好,很溫暖,一個家庭,不就是這樣的嗎?

只是,貌似還缺少了點什麼?

眼角掃到電視上的女乃粉廣告,荀歡算是知道少什麼了。

一個家庭,孩子很重要!

可是,事情未結束之前,他能給她一個孩子嗎?

三天假期,由于外面下雪,天氣也冷,第一天,兩人窩在家里,一起上超市買菜,一起燒飯,而後兩人窩在沙發里看碟,一天也就這樣過了。

第二天,雪停了,荀歡在家呆不住了,硬是拉著左嬡去臨市的滑雪場去滑雪。

兩人拿著裝備坐纜車上山,以左嬡怕冷懶散的程度,她自是沒什麼玩興,可荀歡興致很高。

一整套滑雪裝備上身,在雪場猶如一只黑色的蛟龍,暢意飛揚,各種高超的轉彎跳躍動作做起來得心應手,姿態優雅帥氣,煞是迷人。

左嬡身上也是全副武裝,穿了套水藍色的連體滑雪服,頭盔,眼鏡,手套,將她包裹著密不透風,此時她腳下踏著滑雪板,撐著雪仗站在一旁,並沒有在雪場里滑行。

嘩——

荀歡猛地一個剎腳,在她面前停下,興致高昂地拉起她的手,「妞兒,我帶你滑!」

左嬡不樂意,心里也有點怕怕的,「別,你自個兒玩吧,我看著!」

雖然剛才他教了她很久,可腳底下這板子著實不好掌控,再加上她本就沒什麼運動細胞,對于這類運動,她真心吃不消。

「妞兒,你太沉寂了,我得培養你對生活的熱情!」

話落,他也不去管她樂不樂意,拉著她就往初級滑雪道滑去。

啊~

突來的舉動令左嬡人忍不住一陣尖叫,不過動作反應倒是快,運用他剛才手把手教她的滑雪基本技巧,穩住身形。

荀歡見她反應還算敏捷,心里滿意得不行,他大笑一聲後,便放開了手,滑至她身邊不遠處,與她拉開距離,「妞兒,今天你若是能熟練的轉彎而不摔了,在我能接受的範圍內,我無條件答應你一個要求!」

「什麼都答應?」

左嬡一邊平衡著自己的身體,慢慢滑行,一邊分心問。

以他們兩人這種不穩定關系,再加上這男人強勢霸道的性子,她還真得向他討個‘護身符’,她知道,不管他如何強勢,但出口的承諾,便一定會遵守。

荀歡失笑,「當然是真的!」

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就算她沒有學會,只要是她要求的,他都會應許,當然,除了離開他之外。

「好!」

有了彩頭,左嬡玩起來也認真了不少,盡管滑的不快,可動作卻很穩,荀歡在一旁看著,見她越滑越歡,動作越來越純熟,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

就像他說的那般,發生了那些事後,她對生活抱著一種得過且過的態度,整個人猶如一灘無波無瀾的死水,沒了那股熱情勁兒,而他想要她解開心里的鎖,開開心心地過日子。

才二十三四歲的年紀,本就該洋溢著熱情的,不是嗎?

而且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總認為她應該不是這樣的,至于具體是什麼樣子,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後面的時間里,左嬡漸漸掌握了技巧,滑的越來越快,那種飛一般的速度,讓她的心像是放飛了一般,暢快舒坦,刺激又好玩。

慢慢的,她也喜歡上了滑雪這項驚險刺激的運動,尖叫聲,歡笑聲不絕于耳。

她身上發生的一切悲劇,盡管讓她的性子有所改變與收斂,可她骨子里,仍是藏著一個愛玩,愛鬧,野小子一般的左嬡,一旦放開,那便是一種解禁。

左嬡玩的越開越歡,最後都有點舍不得離開了,最後還是荀歡答應她,明天再上來,這才悻悻然地坐纜車下山,回到山腳下的度假山莊。

兩人在度假山莊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左嬡便興致勃勃地拉著荀歡提著裝備上山了。

今天,她不再滿足于昨天那些簡單基本動作,讓荀歡交給她一些有難度的,荀歡見她如此有興趣,當然是有求必應,兩人一邊教一邊玩,轉眼一天便又過去。

三天假期結束,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左嬡剛進辦公室,辦公台上的內線電話便響起。

是王姐的,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扣了門,里面傳來王姐清冷的聲音︰「進來!」

「王姐,您找我有事嗎?」

王姐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她放下筆,推了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左嬡,黎總的秘書請了婚假,你上去頂頂!」

左嬡詫異,「為什麼是我?咱們辦公室那些人應該比我更有能力吧!」

就她所知,黎嶸並不經常坐鎮這邊,公司里的事基本上都是他派過來的特助韓彬和她的秘書王娟在處理,所以,總經理秘書一職,听著沒什麼,可實際上,職權還挺大的。

王姐眸光微閃,「現在是年底,他們的工作基本上都是已經固定的,你跟著我身邊學習,相對于寬松些,而且你跟在我身邊學了不少東西,我相信你能勝任的。」

左嬡沒說什麼,這是公司內部的人事安排,听起來合情合理,她沒權力也沒理由說什麼。

出了辦公室,左嬡收拾了下,簡單做了些交接工作,直接上樓報道了。

王娟是個很實在漂亮有實力的女人,性子挺好,她很細心的交代了日常工作和一些注意的事項,另外將黎嶸平時的一些習慣告知。

左嬡跟在王娟身邊一天,熟悉了這個崗位的工作,秘書室里除了王娟外,還有另外三個秘書。

王娟是這里的老大,如今她頂了王娟的位子,那幾個有資歷的秘書顯然不怎麼高興,不過左嬡也沒說什麼,職場上都是這樣的,她得習慣。

黎嶸這個頂頭上司沒有過來,所以除了一些交接工作,到也沒有其他,一天下來,並沒有剛上任時的手忙腳亂。

第二天,左嬡早早地便進了公司,王娟從今天起,算是正式請假,其她幾人都沒來,整個秘書室只有她一人。

她將各個部門呈上來的文件按照輕重緩急整理出來,令外又看整理了下客戶的預約和一些其他的雜事,弄好後,秘書室里其他人也都紛紛進來了。

「左嬡,真早呢!」

出聲的是離她不遠處小張,看起來挺干淨的一個女孩。

左嬡回她一個淺淺地笑,「我剛上來,很多東西都需要熟悉,所以來的較早。」

「呦,你還需要這麼勤奮啊!」

門口一個帶著點尖利的聲音響起,刺得人耳膜極不舒服。是另一名專門負責數據統計的秘書陳蓉,身材很火辣,穿著也挺大膽的。

左嬡笑容微斂,知道她心里對于她接了王娟的位子,有所不服,便也不理她。

陳蓉見她不溫不火的,覺得無趣,也沒在繼續陰陽怪氣的嘲諷下去。

九點鐘,黎嶸過來了,左嬡按照王娟交代的幫他泡了一杯藍山咖啡,另外將一些需要他簽字的文件送了進去。

「黎總,您的咖啡,這是需要您簽字的文件,緊急的,我已經放在上面了。」

看到她,黎嶸顯然並不訝異,他輕啜一口咖啡,接過她遞過來的文件,淡聲道︰「別感覺有壓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王姐讓你上來,定是肯定你能力的,另外,有什麼不懂的,若我不在,可以去請教韓彬。」

「嗯,我會的黎總,對了,美國l•r集團的亨利先生下午一點的飛機,黎總是否親自接洽?」

這個亨利先生是王娟昨天交代過的,挺大的一個客戶,且對方在l•r的職位不低,這次前來,是想尋找一家有實力的外貿公司合作,王姐費了不少功夫才和那邊牽上線,接洽方面,必須請示他。

黎嶸頓了頓,而後將身子的重量拋向椅背,點了根香煙,抬眸看她,深邃的眼底有著令人看不懂的諱莫。

「私底下和我說話,可以別稱呼黎總嗎?我听著膈應,就算回不到以前,我想,我們也能做朋友!」

左嬡揚唇笑,「好!」

盡管有著一張同樣的臉,可除了最初相遇時的震撼與驚喜外,如今和他多次接觸下來,她的心越來越平靜,居然找不到那種感覺,她不知道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

听到她的話,黎嶸沒有半分開心,反而因為她的淡然與平靜感到心煩氣躁,他捻熄了未吸完的香煙,放進煙灰缸里,「你和我一起過去接機!」

以黎氏的聲望,其實派韓彬過去就可以了,只是,他想要和她多相處有些時間,更何況……

呵呵,若是荀歡知道,一定很精彩,畢竟,他們f•c也在和w•r那邊接洽,不是嗎?

左嬡點頭,「若沒其他吩咐,我出去準備一下資料!」

話落,她見他頷首,便轉身抬步離開。

「小嬡,你真的……放下以前的一切了嗎?」

左嬡背脊微僵,少頃,她回過身來,刻意揚了揚手中的鑽戒,「過往的一切,美好的,悲傷的,痛苦的,對我來說,就是一段人生旅程,不刻意遺忘,不刻意去回想,人總是要向前走,不是?」

中午十二點五十分,左嬡和黎嶸抵達機場,然而,很不幸的,亨利先生的班機早點,早在五分鐘前,他就已經被人給接走了。

兩人撲了一個空!

回到公司,左嬡心情郁郁的,中午她忙著搜羅亨利先生的資料,忘了午餐時間,黎嶸得知她沒吃午飯,便在去機場的路上停下來,下車幫她買吃的,若是沒這回事,想必也不會讓競爭對手鑽了空子。

「別想太多,影響不大的,並不是誰接機,亨利先生就選誰合作,後面還有多方面的考量!」

黎嶸走在前頭,知道她心里不舒坦,低沉冷硬的聲音說著安慰的話語。

左嬡點了點頭,沒說話。

下午下班,左嬡剛出公司門口,便被人攔住,看著眼前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冷得似冰的男人,她難掩訝異,「有事嗎?」

這男人她認識,前兩天在郢老那里見過,是跟在荀歡義父身邊的。

「荀老先生想見左小姐一面!」男人面容冷,聲音更冷。

想到那名老人那雙眼楮,左嬡心里有些發顫,直覺的,那名老人並不待見她,要她去,肯定沒什麼好事。

她想拒絕,可眼前的冷面壯漢明顯沒給她拒絕的機會,他拉開車門,語氣冷沉,「左小姐,請上車!」

半個小時的車程,左嬡被帶進一座豪華卻沒什麼人氣的別墅,冷面男人直接帶她來到書房,他抬手叩了叩門,「老爺,左小姐已帶到!」

「進來!」

書房的門被推開,里面的溫度雖然不低,可左嬡仍是覺得有一股涼氣直撲而來,而那涼氣的散發處,便是坐在輪椅上的那名威嚴冷戾的老人的眼楮。

咚——

書房的門被關住,左嬡心底沉了沉。

「坐吧!」

听起來毫無感情的聲音,透著一股特質的冷硬與暗啞。

左嬡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一個年紀蠻大,狀似管家的男人端進來一杯茶,放到左嬡面前,一語不發便出去了。

盡管心里有些模不準他的目的,直打鼓,左嬡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荀老,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左小姐是個通透的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荀歡跟老頭子我說,要和你結婚,不知你怎麼看?」

左嬡愣了愣,當那晚他將戒指套進她手中,看到他認真嚴肅的神情,她隱約明白些什麼,可是沒想到他居然……

「左小姐?」

左嬡回神,她看向對面看不出神色的老人,淡淡地開口︰「荀老,我和荀歡在一起,從來都沒有說話的權利!」

她不想理這些事,結婚也好,不結婚也罷,她永遠都沒有說話的權利。

她拒絕,荀歡有的是辦法讓她同意,這是和他相處,她總結出來的心得。

「听說柳含妡要回來了!」

如此跳躍性的一句話讓左嬡呆了呆,接著,她清淺地笑笑,「荀老,我不是她什麼人,她回不回來,跟我無關!」

「荀歡在事業上需要她的幫助!」

左嬡站起身子,「我說了,我和荀歡兩人,說話權從不在我身上,這些話你應該跟他說才是!」

荀老挑了挑眉,「你們的事我也知道一點,也知道你的婚禮被他破壞,我看的出來,你跟他只是迫于無奈,這樣吧,我幫你離開他,只要你配合,我保證,以後他再也不會糾纏于你,你可以好好過你的日子!」

左嬡低下頭,無聲地笑了笑︰「荀老,我想你並不了解他!」

而且,她也累了,不想再去做無謂的掙扎,就這樣……挺好!

從別墅出來,左嬡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荀歡義父不待見她,她是能感覺到的,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系?

夜深人靜,天氣冷的出奇,冬天的夜空,黑麻麻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左嬡早早的洗了澡,鑽進了被窩。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迷迷糊糊間,唇上麻麻癢癢的,她睜開眼楮,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鼻尖充斥著一股濃郁的酒氣。

荀歡吻著她的唇瓣,反復吸允著,見她醒了過來,他由吸允變成一下一下地輕啄,「吵醒你了!」

濃郁的酒氣撲鼻而來,左嬡蹙了蹙眉,她從床上起身,「我幫你放洗澡水,去洗洗,酒味燻得我頭都暈了!」

荀歡今天明顯喝的有些多,琥珀色的眸子泛著紅光,步伐都有些虛浮,他笑著跟在左嬡身後進了浴室。

放好水,準備好換洗衣服,左嬡轉身出浴室,然而,在轉過身子的片刻,她眸子突然一凝。

身後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將自己剝了個精光,修長的身軀,精瘦卻不失有力的肌肉,六塊月復肌塊塊分明,修長矯健的腿張弛有力,雙腿間,某樣東西正傲然自立,彰顯著它懾人的威風。

「妞兒,滿意嗎?」荀歡邪笑,姿態慵懶而撩人。

左嬡臉色一紅,她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你洗,我出去!」

說著,她抬腿,有些慌不擇路。

經過荀歡身邊時,手臂被人猛地一扯,左嬡還未反過來,整個人便已經落入偌大的浴缸,溫熱的水沒入身子,使她全身毛孔一陣收縮。

她撐著手掌想要起身,然而,掌心底下觸到的是一片溫熱的硬朗卻不失柔韌的肌膚。

像是觸電般,猛地收回手,可沒了手掌支撐的身子,啪的一聲落入他懷里。

一聲低沉磁性的輕笑從荀歡胸腔內溢出,他抬手圈住她的腰肢,「妞兒,一起洗!」

「我洗過了!」

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左嬡氣喘吁吁,臉色紅的不行,再加上晶瑩的水珠,一張俏臉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誘人極了。

荀歡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按住她的後腦勺,傾身吻住她的唇,唇齒交融間,蠱惑地呢喃︰「陪我洗!」

左嬡身上的睡衣三兩下被他剝光,露出白皙嬌女敕的肌膚,妙曼妖嬈的身材。

在熱水的浸泡和荀歡的刻意撩撥下,全身的肌膚都變成淡淡的粉色,瑩潤的水珠沾在上面,那種視覺沖擊令荀歡渾身像是著火一般,連眸子都燃燒得猩紅。

「妞兒,妞兒,想要,你來!」

荀歡吻著撩著,左嬡趴在他身上,腰月復處那灼熱的溫度令她臉紅心跳,不敢與他直視,「我不要!」

荀歡扳過她的面頰,一下一下極其繾綣地輕啄著她的唇,輕咬著她的唇肉,而後移至她的耳垂,舌尖將她圓珠玉潤般的耳垂納入口。

「乖,听話,妞兒,快點,我難受!」

「我不……唔」

拒絕的話語還未出口,男人扶在腰間的手霍地往下壓,一聲悶哼一聲喟嘆同時出聲,荀歡猛地翻身,將她壓制在浴缸的邊緣。

左嬡心下緊張,「套子!」

「不要!」

荀歡就像是一個任性的孩子,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在狂肆凶悍的馳聘,浴缸里的水起起伏伏,熱氣繚繞,畫面激情而旖旎。

左嬡被他的狂野急切弄得思緒無法集中,最後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套子的事在荀歡的迫切下,被扔到一邊。

又是一夜瘋狂的放縱,左嬡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更不知道荀歡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總之,當她睜開眼,外面天已經亮了。

動作利落地梳洗一番,換了衣服,描了個淡妝,匆匆出了臥室,荀歡正好端著兩份煎蛋從廚房出來,見她急匆匆要出門的樣子,皺了皺眉,「妞兒,吃了早餐再走!」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快來不及了!」

左嬡走到門邊換鞋,荀歡眸色微沉,他放下手里的煎蛋,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她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吃了再走,我答應你去上班,只是想讓你打發打發時間而已,如果你這樣,要麼去我公司,要麼就呆在家里!」

左嬡最終屈服在他的婬威下,很沒形象地幾口咽下一個煎蛋,另外又被迫喝了杯熱牛女乃,荀歡這才放行。

盡管霸道強勢,可也讓人反感不起來。

來到公司,九點零五分,遲到五分鐘,陳蓉又是免不了一番冷嘲熱諷,「呵呵,看吧,某些人啊,就是個開頭熱,這不,才一天就原形畢露了!」

秘書室里,其他幾個還好些,對她態度雖然不熱絡,但也不會像她這般。

左嬡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沒等她開口,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沉陰鷙的聲音,「陳秘書很閑?」

話聲響起,秘書室有片刻的寂靜,空氣似乎也變得寒冷了不少。

「黎總早!」

小張和另一個秘書紛紛出聲打招呼,陳蓉站在一旁,神情緊張的不行,「黎總,我……」

黎嶸收回眼神,轉向左嬡,「收拾一下,跟我外出!」

左嬡點了點頭,「是,黎總!」

黎嶸說的外出,是來到新月酒店,到了目的地,左嬡便知道他的目的了,資料上顯示,亨利先生下榻的正是這里。

兩人進了酒店,問了客房,便直奔電梯,然而,另一部電梯上,正巧踫到一個身材高大,金發碧眼,挺著大肚腩的外國人從里面出來。

他身邊跟著一男一女,男的還是她認識的,正是荀歡的身邊的劉特助。

兩人準備進電梯的腳步頓住,對亨利先生基本資料做過調查的左嬡認出了那名外國人就是亨利先生,她看向黎嶸,見他站著不動,冷峻的臉龐看不出表情。

黎嶸雙手插在西裝褲袋里,抬眸看了眼左嬡,「看來我們又比別人遲了一步!」

左嬡唇瓣蠕動了片刻,不過終究是沒說什麼,劉特助跟在亨利先生身邊,她也知道,昨天接走他的人是誰了。

劉特助顯然也看到了他們,見她與黎嶸在一起,鏡片下的眼楮明顯閃過一絲訝異,他頷了頷首,算是打了招呼,左嬡同樣沖他點了點頭。

而亨利先生從始至終都是在和身邊的美女說說笑笑,完全沒有看他們這邊。

黎嶸目光閃了閃,「走吧,下次再正式約!」

劉特助回到公司,直奔總裁辦公室而去,他敲了敲厚重的雕花大門,里面傳來男人特有的低沉磁性嗓音,「進來!」

「總裁!」

荀歡從文件中抬眸,一襲銀灰色的純手工西裝,俊美無雙的面容,沉穩霸氣中透著尊貴與優雅,左耳上的藍鑽耳釘又為他添了一股邪魅氣息。

他轉動了下手中的華貴的派克筆,「怎麼樣?搞定了那色鬼沒!」

劉特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清清嗓子道︰「亨利雖然,不過也不是膿包,說話方面奸詐圓滑,一直和我們的人打著太極,就是不給明確答復!」

荀歡沉吟了半響,「既然喜歡美人,就給他多送幾個美人過去!」

劉特助點頭,他看著對面自己的頂頭上司,躊躇了片刻,「總裁,我……我剛才在酒店遇到左小姐和黎氏的總經理了!」

荀歡眸色頓時一冷,他眉頭緊鎖,抿著唇,良久,他擺了擺手,示意劉特助出去。

這邊,左嬡和黎嶸回到公司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與亨利先生正式預約的事,黎嶸交給了王姐和公關部經理。

吱吱吱——

抽屜里的手機在震動,左嬡拿出手機,銀白的屏幕上,跳動的依舊是一串號碼,只不過,如今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陌生。

來到洗手間,左嬡接起了電話,「喂,有事嗎?」

「我打電話給我女人,還需要有事才能打嗎?」

那頭磁性的低沉嗓音通過電波傳進耳朵里,左嬡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沒事掛了,我上班!」

「嗤,上個屁的班,專門給我心里添堵!」

听他這樣說,左嬡已經知道這通電話的原因了,想來是劉特助和他說了在酒店踫到她的事。

「有什麼事回家說,我正忙著呢!」

‘回家’兩個字貌似取悅了那頭的荀歡,一聲輕笑傳來,「身子還酸著吧,你也別太拼了,咱家不靠你掙錢,中午過來接你一起吃飯,算是對你昨晚表現的犒勞!」

那頭沒等她回話,便利落地掛了電話。

左嬡看著手機,在洗手間里干瞪眼。

「啊——哪來的野孩子,走路不長眼嗎?」

剛從洗手間出來,一陣尖刺般的高分貝聲音便傳進耳朵里,左嬡听出是陳蓉的聲音。

果然,走廊里,陳蓉手中正端著一杯灑了一半的茶,而她面前,一個穿著藍色小棉襖,頭戴絨線帽的三四歲小女孩正坐在地上,一只手捂著另一只手的手臂,低著頭嚶嚶地低泣著。

小女孩背對著她,看不清她的面容,不過,可以看出來,很是瘦弱,盡管厚重的棉襖都掩飾不了她單薄瘦弱的小身子。

左嬡對小孩子天生就喜愛的緊,看這情況,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小女孩身邊,「小朋……」

剛想說什麼,可當小女孩側過臉來,她看到那張熟悉卻瘦弱得令人心疼的小臉時,左嬡的心髒狠狠的抽了一下。

「琳琳,你怎麼……」

「阿姨,我不叫琳琳,我名字叫貝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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