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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把她洗干淨了!

空氣仿佛就此凝住,司徒寶寶的目光僵硬的挪向月光下那漸漸清晰的俊美容顏,這真實的觸感,危險的氣息,不……會……吧……

突然啪的一聲巨響,窗戶與屋門同時打開,卷起一陣狂風迷離了司徒寶寶視線,這小小的人兒一下子被卷了出去,摔進了床榻之中。

待她睜開眼里,屋子里卻是一片狼藉,哪里有納蘭天麟的身影,一切都好像在夢境之中。

許久之後,徹底清醒的司徒寶寶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呵呵,原來是起風了,我就說嘛,一定是做夢!」如果她真的踹了美人的臉,那她肯定會自刎謝罪!沒錯!自刎謝罪!

天下第一莊的深處,那堅硬不催的蠶絲網下,一雙冰冷的鳳眼盯著黑暗之中那緩緩走來的得意身影。

楚雲曦簡直難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天麟啊,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多年了!」

「……」納蘭天麟雙手一緊,每次想要運功突破這蠶絲網,它卻越收越緊。「這就是天下第一莊的至寶?」

「不錯,就算不是,從今天過後,它也是我楚雲曦的至寶了!」楚雲曦的笑容就好像偷腥了的狐狸一般,「嘖嘖嘖,若不是那個畫師已經過世,真想讓他把這一幕畫下來再掛到牆上去!天麟啊,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身後的侍衛們忍不住低下頭來,他們怎麼從來不知道,自家的少主居然有這麼可怕的一面,敢情是被麟王壓制了這麼多年,終于爆發了……

哪知道,網中的納蘭天麟卻是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輕輕冷哼了一聲,「你覺得這個蠶絲網就能困住我?」

「……」楚雲曦立刻收斂了表情,說實話他一開始還真的沒有把握,可是現在,雲國的麟王正老實的呆在他的網中動彈不得,想不得瑟都不行啊!

「天麟,寶寶姑娘在我這天下第一莊里,過得比在麟王府中快樂多了,放心吧,我會代替你好好對她的。」

提起司徒寶寶,納蘭天麟的身上竟是散發出隱隱的殺意,楚雲曦的笑容當下變得有些僵硬,後背不由得滲出了一層薄汗,「呵呵,我已經準備好了別院,天麟先過去小住幾日,等著我的好消息哈哈……」

他刻意抑制著自己內心的不安,一個哨聲響起,黑夜之中卷起一陣狂風,那巨大的黑影拍打著翅膀緩緩的降落在納蘭天麟的身前。

「天麟啊,奉勸你一句,這神雕的脾氣十分暴躁,你最好乖乖的呆在網子里頭,否則我不能保證它會不會中途把你丟下去……」

話一說完,那巨雕立刻撲騰著一對翅膀用那巨大的爪子將蠶絲網夾起,帶著一臉陰沉的納蘭天麟緩緩的離開眾人的視線之內。

看著那漸漸消失在天邊的巨大黑影,楚雲曦長長的嘆了口氣,腳下卻是一刻也不閑著,「快,來不及了!」

「少主?」

「再不快點,那家伙就要回來了!」楚雲曦和納蘭天麟這麼多年的兄弟,他當然沒有想過,堂堂麟王會在蠶絲網里坐以待斃,就算是把他關在自己特地建造的密室又怎麼樣?楚雲曦知道,自己能準備的時間不多了,納蘭天麟一定會回來,然後狠狠的向他討回利息。

所以趁著這段時間,他要趕緊收服司徒寶寶的心,就算天麟回來也于事無補回天乏術,這輩子,他總該贏這麼一回。

次日,楚雲曦一開屋門,就看見一坨陰影蹲在牆角里畫著圈圈,心中一驚當下縮回了自己的腳,「什麼人?!」

只見那無精打采的小腦袋緩緩抬了起來,睜著熊貓班的眼楮眨了眨,「楚大哥,我昨晚做夢了。」

楚雲曦立刻松了口氣,俯疼惜的模了模她的頭頂,「做噩夢了?」

司徒寶寶楚楚可憐的吸了吸鼻子,「嗯……我夢見,我踹了美人王爺的臉……」

沒有想到,楚雲曦的眼中瞬時發出了光芒,「什麼?!你踹了天麟的臉?!是左臉還是右臉啊?!」

司徒寶寶撅著嘴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好像是左臉……嗚嗚嗚……嚇得我一晚上都睡不著……」

「踹得好啊!……額,我是說,真是一個傷感的噩夢。」楚雲曦慌忙收起了自己驚喜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將司徒寶寶扶了起來,「能踹到麟王的臉,寶寶你也算是雲國第一人了!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天知道楚雲曦此刻的內心早已經樂開了花,沒想到啊沒想到,天麟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在寶寶的手上了!他昨天怎麼沒有仔細看,就把天麟拐走了呢?!

「喵嗚……做這樣的夢,我覺得我該自刎謝罪……」

「胡說什麼呢!這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事情,寶寶乖,楚大哥今日要好好獎勵你!」楚雲曦真的覺得,司徒寶寶這塊寶貝,他做什麼都不能放棄,就趁著今日,他已經計算好了,他要在天麟回來的時候上演一場好戲!

「可憐的寶寶,一個晚上沒睡,一定累得很吧?楚大哥特地讓膳房做了些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給你好好補補……」

「不吃。」身為吃貨的司徒寶寶不但一整夜沒有合眼,如今連最起碼的食欲都沒有了,腦海中盡是納蘭天麟被踹的畫面,一直自我厭惡的心情油然而生。

「吃點兒吧,那這樣,寶寶要是乖乖的把這些飯菜吃完,楚大哥就去給你找天麟小時候的褲衩!怎麼樣?」

褲衩?!司徒寶寶的雙眼瞬時就亮了,「有沒有從一歲到二十歲的褲衩?!」

「……」楚雲曦看著司徒寶寶那瞬間復活的模樣,有些欲哭無淚,什麼時候她才能惦記自己的褲衩?

想到這,楚雲曦突然覺得有些心酸,什麼好事都讓天麟佔了,她不是喜歡美男嗎,自己怎麼說也是樣貌出眾,偏偏這麼有趣的人兒喜歡的卻是那個萬年面癱,這叫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放手搏一搏。

「別光顧著吃,喝點小酒……」

楚雲曦親自為司徒寶寶斟了一杯,不想那狼吞虎咽的小女子突然抬起頭來臉色嚴肅,「你該不會是想把我灌醉,然後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她的語氣如此認真,讓楚雲曦握著酒壺的手不由得一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僵硬,「呵呵……怎,怎麼會呢,楚大哥何時騙過你?」

司徒寶寶就那麼打量著他,許久之後露出了個天真的笑容,「也是,美人王爺的兄弟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楚雲曦輕咳了幾聲,默默的擦去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司徒寶寶豪爽的拿起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哇的一聲,「再來一杯!」

「……其實,你不用喝得那麼快。」楚雲曦心中有些愁苦,寶寶居然這麼好騙,還好是自己,如果換成是別人,豈不是鐵定會被吃了?

哪知道,司徒寶寶居然眯睨了他一眼,小聲的嘀咕道,「小氣。」

小氣?!他小氣?!他多想現在就給她灌上一整壺然後就地正法,讓天麟再也別想打她的主意!天知道他隱忍得有多辛苦啊?!堂堂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居然要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法來誘騙一個小女子,若不是非常之人,他也不會用這種非常手段。

司徒寶寶的小臉紅撲撲的,就好像圓圓的隻果一般,那水靈的大眼楮流光溢彩,此刻毫無顧忌的在自己的眼前狼吞虎咽,可是不知道怎麼,楚雲曦越看越喜歡,比起那些在自己面前裝腔作勢的大家小姐,司徒寶寶不知道可愛了多少倍。

再多的女子貼過來,他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就算之後天麟殺過來也好,他要將司徒寶寶完全的捆在自己的身邊!

「楚大哥,美人王爺小時候尿褲子嗎?」

「……」

「楚大哥,你和美人王爺平時是誰在上誰在下啊?」

「……」

楚雲曦不用懷疑,此刻的司徒寶寶已經醉了,她不停的呵呵傻笑著,可是口中永遠都是美人王爺,真叫人又嫉妒又羨慕。

看著外面的天色,此時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那麼珍貴,楚雲曦終于深吸了口氣站了起來,朝著司徒寶寶伸出手去,不想,外面卻響起了管家的聲音。

「少主!少主!」

「他殺過來了?!」這麼快?難道他的密室是擺設不成?

「……」老管家微微一愣,「少主,表小姐爬回來了,此刻正在大廳里哭鬧著呢。」

爬?!楚雲曦立刻想起陳嬌被神雕一爪踹飛的事情,當下眉頭一皺,「不是叫你們把她打包送回去嗎?」

「可是……小的們也不知道表小姐飛到哪里去了,少主快去看看吧,這大廳都快被表小姐拆了!」

「美人……來,干一杯……嗝!」司徒寶寶迷糊著趴在桌上,那可愛的模樣令人實在舍不得,可是外面已經傳來轟的一聲,楚雲曦立刻咬牙,這個表妹真是懂得挑時候!看來需要他親自打包了!

「看好她,不要讓任何人接近她!」楚雲曦不願意別的男子看見此刻的司徒寶寶,不過老管家例外,因為在他的眼里,老管家不算是別的男子。

「少主,千萬小心啊!」老管家望著那匆匆離去的背影擔憂的喊道,表小姐鬧起脾氣來,十頭牛也拉不住啊,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前來找少主的。長長的嘆了口氣,也好,他這把老骨頭也沒有力氣再和表小姐鬧騰了,還是呆在這里照顧寶寶姑娘比較好。

「美人!美人啊!」

突然,身後一股猛力撲了上來,老管家只覺得背上一重,身子立刻被慣性的沖了出去。

「啊——寶寶姑娘,胡子!我的胡子啊!」

此刻的司徒寶寶正肆無忌憚的騎在老管家的背上,雙手用力的扯著他那發白的胡子。

「咦?你不是美人?!美人的臉上沒有這麼多的褶子……」司徒寶寶不滿的撅著嘴,可是手中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

「駕!大鳥,起飛吧——」她的雙腿用力一蹬,老管家只覺得自己的骨頭要散架啊,「寶寶姑娘啊……快下來吧,我的腰,我的腰啊……」

「大鳥,帶我去找美人……嗝!找美人找美人啊!」

喝醉了的司徒寶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竟是死死的扯著老管家的長須,只听砰地一聲,老管家一頭撞上了柱子,脖子上的小女子立刻摔了下來,「哎呦,我的屁屁……嗚嗚嗚……美人,美人……」

老管家眼冒金星的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少……少主……我,我不行了……」還不如留在大廳里,他這是何苦呢?

司徒寶寶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趴在老管家的身上瞪著迷糊的眼楮,濃郁的酒味撲鼻,「大鳥,有沒有人告訴你,你臉上的褶子,可以夾死一堆蒼蠅?嗝!」

這個滿滿的酒嗝毫無阻攔的鋪在了老管家的臉上,他雙眼一翻,竟是醉死了過去。

「大鳥……大鳥……」司徒寶寶搖晃著地上的老管家,可是那老頭兒已經沒有了絲毫反應,當下這小人兒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跨出了屋子。

……

另一頭。

四面堅硬的密室里,安靜得只剩下一個人的呼吸聲。俊美無雙的男子輕閉著眼,他的身上罩著一層薄薄的銀絲,卻是牢牢的禁錮了他的動作,唯美得如同肖像畫一般。

突然,鳳眸一睜,那一層銀絲竟是發出一陣嗡嗡嗡的聲音,不斷的有熱氣冒出,轟的一聲,一陣巨響爆炸開來。

「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情?!」守在密室之外的侍衛們頓時大驚,「難道麟王在里面出現了什麼意外?!」

這可怎麼辦,少主交代過要好好看守麟王,不得傷其性命的!

「進去看看?」

「可是,麟王武功高強,你我不是對手啊!」

「混蛋,那蠶絲是我們天下第一莊的至寶,你以為是擺著玩的嗎?!」

幾個人商量了一會兒,達成一致正打算進去一探究竟,不想腳下竟是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這……這是山崩嗎?!」

然而下一秒,他們身後的石壁突然轟炸開來,滿天的沙石滾滾而來,一道月牙的身影從密室之中破空而出,不一會兒四周再次恢復了平靜,只留下一堆亂石殘岩。

幾雙傷痕累累的手破土而出,「咳咳……這,這究竟是……」

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天下第一莊用來關押武林匪類的密室監牢,此刻已經化成了一攤廢墟……

納蘭天麟的眼中噴著火,他的心仿佛要劇烈的燃燒起來。快一點,再快一點!否則,那個丫頭不知道會被怎麼樣?!

一聲尖銳的鳥鳴劃破天空,納蘭天麟分明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身後襲來,他當下一個躍身,原本站著的地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地面出現了一個大坑。

巨大的翅膀卷起陣陣狂風,大雕瞪著那燈籠似的眼楮,危險的俯瞰著眼前的男子,陰影瞬時將納蘭天麟籠罩其中,這一人一鳥之間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火藥味,戰事一觸即發。

……

美人,美人在哪里呢?司徒寶寶口中呢喃著,不知不覺闖進了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

「咦?有筆?」她的目光一下子便被桌上那支狼毫巨筆吸引了過去,踉蹌的靠近,臉上露出了一陣傻笑,「對了!我要寫情書給美人……美人美人……寫些什麼好呢?」

小小的人兒搖頭晃腦著,書房里時不時傳來一陣歡樂的笑聲。

大廳里,楚雲曦看著眼前這尋死膩活的女子,眼中滿是冷意。

「表哥,快點把那個賤婢趕出山莊,你看嬌兒的臉……都是她害的!」陳嬌的臉此刻堪比豬頭,若不是這個聲音,恐怕楚雲曦根本不會相信這個丑八怪就是他的表妹。

「把她趕出山莊,我有什麼好處?」楚雲曦微微挑了挑眉,此刻的陳嬌恨不得立刻將司徒寶寶碎尸萬段,「表哥,天下第一莊的損失,我陳家都付了!只要表哥把那個賤婢交給嬌兒……」

「交給你,你打算如何呢?」

陳嬌露出了一個猙獰的表情,卻又扯痛了她的神經,「嘶——我要暴打她一頓再刮花她的臉把她丟到山里喂禿鷹!」

「來人!」楚雲曦的聲音讓陳嬌心中一喜,表哥一定是要叫人去把那個賤婢抓來!

「少主。」

「計算一下,被表小姐破壞的損失,有多少。」

「回少主的話,總計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確實是個不小的數目,不過能讓自己出一口惡氣那又算得了什麼!「一百兩黃金,沒問題,明日我便讓父親派人送來!表哥,快把那個賤婢帶來……」

哪知道,楚雲曦卻是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了一疊銀票,「給你兩百兩黃金。」

陳嬌微微一愣,「這……」

只見俊美的男子一甩衣袖轉身離去,只留下了一句話,「把她暴打一頓畫花她的臉丟到山里喂禿鷹!」

什,什麼?!

當楚雲曦回到屋子里的時候,哪里還有司徒寶寶的影子,地上只剩下那奄奄一息的老管家。

他的心中一驚,「老徐!老徐!」糟了,她喝醉了該不會被什麼人帶走了吧?!此刻的楚雲曦恨不得再回去暴打陳嬌一頓,他居然為了那麼無聊的人耽誤了自己的好事!

「寶寶……寶寶……」

一個奇怪的聲音從某個方向傳來,楚雲曦立刻收住了腳步,是她?!

一塊硯台從屋子里飛了出來,楚雲曦險險躲過,那傻傻的笑聲讓他當下面上一喜,「寶寶?!」

然而下一秒,楚雲曦的表情已經僵在了那里。

原本寬敞整潔的書房里,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涂鴉,地上,牆上,桌子上椅子上,密密麻麻一片歪歪扭扭的大字。而那喝醉了的小女子正蹲在椅子上,撅著在牆壁上的名師字畫上涂著王八。

「……我,我的珍藏……」楚雲曦的雙唇忽的一下就白了,他顫抖的跨進了這一片人間煉獄,他的百年瓷瓶……他的絕版山水畫……他的盟主親筆題詞……此刻已經面目全非,布滿了司徒寶寶的節奏。

那小女子听見了動靜,「咦」的一聲回過頭來,原本可愛清秀的面容上帶著幾片墨水的污漬,「楚大哥,看,我給美人寫的情書!」

看見了……他都看見了……他多想弄瞎自己的眼楮啊!楚雲曦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竟是沒有勇氣再站在這間書房里。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一雙髒兮兮的小手捏住了楚雲曦的下巴將那張已經說不出話來的俊臉輕輕抬起,「嘖嘖嘖,你長得是不錯,就是比美人差了點,我來幫你點一點……」

一陣輕癢伴隨著司徒寶寶的嬌笑,楚雲曦就那麼呆愣的讓眼前的小女子在他的臉上畫了一坨便便,「嗯,帥多了!」

她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面鏡子,楚雲曦看著鏡中的自己,腦海中有了那麼幾秒鐘的空白。

「司……徒……寶……寶……」

這幾近崩潰的聲音從他的齒縫中滑出,司徒寶寶喵嗚一聲,睜著單純的大眼楮看著那瞬間化身豺狼的男子危險的步步逼近。

「寶寶,別怪楚大哥,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你毀也毀了,若是不拿回一點利息,楚大哥怎麼對得起自己?!」

他臉上的笑容十分難看,已然摩拳擦掌朝著司徒寶寶靠了過去,心中一團火焰熊熊燃燒,他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司徒寶寶的小手,那股猛力作勢就將她往懷里帶去。

司徒寶寶的腦中轟的一聲,竟是浮現出女子防狼術必殺式,「佛山無影腳!」

噗……

一聲悶哼,楚雲曦臉色一僵,他的目光緩緩的挪向自己雙腿之間夾著的著一只小腳,劇痛伴隨著麻木貫穿了他的全身,「你……好狠的……招式……啊……」

一陣陰風拂過,司徒寶寶只覺得身子一輕,不知何時已經飛離了好遠,她的臉抵在那溫暖的胸膛上,一個玩味的聲音從頭頂響起,「看來,踹本王的那一腳還算是輕的。」

納蘭天麟原本陰郁的心情在看見楚雲曦那呈x型站著的雙腿時,頓時豁然開朗。

他的目光輕輕一瞥四周的狼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看來老楚把這丫頭照顧得不錯,既然這樣,本王就毫不客氣的把她帶走了。」

「你……」那陣麻木還未褪去,楚雲曦根本無法動彈,「天蠶絲呢?」

「你說這個?」納蘭天麟的掌心中出現了一堆銀色的灰。

楚雲曦仿佛听見自己的心碎裂的聲音,「你,別走……和我一較高下……」

「哦?你確定?」納蘭天麟微微挑了挑眉,別有深意的看著對方的肚子一下大腿衣裳,他突然覺得自己懷中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女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楚雲曦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司徒寶寶的這臨門一腳,殺傷力已經無人能擋。

納蘭天麟將懷中的小女子攔腰抱起,楚雲曦一咬牙,熟悉的口哨聲響起,可是卻不見巨雕的影子。

俊美無雙的男子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抱著司徒寶寶走到了屋外,一陣狂風卷起,那大雕竟是拍打著翅膀緩緩的落到了院子里,楚雲曦難以置信的瞪著眼楮,他天下第一莊的神雕……居然……

高傲不可一世的神雕,此刻好像討好似的搖著自己的鳥,碩大的腦袋頂了頂納蘭天麟的胳膊,男子冷哼一聲,那大鳥便屁顛屁顛的轉過身去,楚雲曦就那麼瞪著眼楮看著納蘭天麟跨上了大雕的背,無比拉風無比威武的乘著狂妃飛天而去。

噗地一聲,一口老血生生噴了出來……

寒風習習,似乎刺痛了懷中女子的臉頰,她輕皺了下眉頭嚶嚀一聲,微微挪動了子往他的懷里靠了靠。

納蘭天麟低下頭來,看著那睡得香甜的小女子,一時間所有的怒氣全數消散。

她倒是好,把天下第一莊弄得雞飛狗,而自己居然能這麼安然的進入夢鄉,真是想撬開她的小腦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美人……麼麼……」

睡夢中的小女子吧唧著嘴,蹭了蹭納蘭天麟的胸膛。

看著那輕閉著的雙眼,此刻的司徒寶寶甜美得如同初生的嬰兒般,那粉女敕的臉頰讓納蘭天麟不由得看呆了,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不想卻是被那雙小手緊緊的抓住,就那麼自然的放進了她的口中。

「……」

溫暖小巧的舌頭,帶著一股電流直接滑進了納蘭天麟的心中,他只覺得身子一僵,不知怎的有種奇怪的燥熱感,一陣狂風拂過,吹散了司徒寶寶的長發,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納蘭天麟眉頭一皺,看著她那幾天不曾變過的男子長衫,眼中劃過一抹嫌棄,「你幾日沒沐浴了?」

「美人……麼麼……」

此刻的納蘭天麟居然有種上輩子欠了她的感覺,伸出手去拍了拍身下的神雕,這大鳥極其有靈性,立刻拍打著翅膀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安靜的別院里,丫鬟驚訝的看著納蘭天麟懷中的女子。

「把她洗干淨了。」

「……」丫鬟的心一陣狂跳,王爺這是,準備開吃嗎?!

「送到我屋子里。」

砰地一聲,丫鬟頓時倒地,鼻間流著兩股鮮紅。

屋子里,俊美無雙的男子披散著長發,氤氳的水汽漸漸散開,他僅僅披著一件里衣,慵懶的斜靠在榻上,微微敞開的衣襟,露出了白皙精壯的胸膛,帶著一絲惑人的魅力。在月光中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納蘭天麟看著方才被司徒寶寶含在口中的手指,心中流淌著陣陣暖流。

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進來。」

兩名家丁肩膀上扛著一袋捆綁著的錦被,出現在納蘭天麟的視線之中。

「王爺,已經打包好了。」

「……」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床榻上那不安分的扭動著的錦被,納蘭天麟的臉上浮起一絲可疑的紅暈,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是什麼,他們居然以為……

「唔……唔……」

被子里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響,納蘭天麟無語的站在榻前,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一時間,屋子里彌漫著和一股詭異的氣息。

錦被里的人兒掙扎得更厲害,可是榻邊的男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納蘭天麟的目光挪向另一個方向,努力的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這個麻煩的丫頭,讓自己千里迢迢追過去,居然還踹了他一腳,是該讓她吃點苦頭。

「唔……唔……」床榻上的錦被挪動著,那動靜鬧得納蘭天麟心中越發的燥熱起來。

扣的一聲,錦被中的人兒似乎撞到了頭,納蘭天麟心中一緊,眨眼間便出現在榻邊,一手解開了其中一根麻繩。

忽的一下,那張漲紅的小臉伸出錦被,那青絲瞬時散開,她大口大口的吸著氣,輕皺著柳眉,眼角瞬時滾出一行熱淚,「喵嗚……熱……」

「……」納蘭天麟喉嚨一緊,「該死!」他暗罵一聲,楚雲曦究竟給她喝了什麼東西?!

可是,此時懷中的小人兒那迷茫的小臉,深深的印進了納蘭天麟的心中,微微喘息的小嘴露出了兩顆可愛的貝齒,粉女敕的顏色猶如櫻桃一般,納蘭天麟第一次發現,原來女子的唇是這樣的。

不知不覺已經伸出手去,手指踫觸著那炙熱柔軟的臉蛋,突然,司徒寶寶竟是張嘴咬住了他的兩根手指,那刺痛傳來,讓納蘭天麟眉頭一皺。

「放開。」這聲音,竟是帶著一點嘶啞。

可是錦被中的女子哪還有一點意識,就那麼緊緊的咬著他的手指,晶瑩的口水從嘴角流了下來,讓素有潔癖的納蘭天麟眼中一沉。

另一只手已然伸了出去,用力的一捏司徒寶寶的臉頰,那模糊的女子吃痛得張開了嘴,變形了的臉頰表情滑稽可笑,納蘭天麟心中一動,雙手齊齊拉住了她的臉,往左右兩邊同時扯了扯。

富有彈性的肌膚,讓納蘭天麟的心有種柔軟的感覺。他竟是沒有辦法停下來,一會兒將她的臉撐開,一會兒又將她的臉捏扁,終于,「噗……」

一聲輕笑從他的口中發出,納蘭天麟覺得自己的心情愉悅極了,終于放開了自己的魔爪,可是司徒寶寶的兩邊臉頰已經紅紅的兩片。

「痛……」迷糊的小女子口中抱怨著,兩只小手竟是從松動的錦被中伸出,不滿的捂著自己發熱的臉頰,這一動,便露出了那白皙光潔的香肩,身旁的男子眼神一僵,喉間竟是有些干澀,空氣仿佛就此靜止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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