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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罰你出家當和尚!

蕭琰的辯白聲,在男人壓迫的眼神下,漸漸消弭,兩人大眼瞪小眼,但明顯男人氣場強大,蕭琰很快敗下陣來,她舌忝舌忝干澀的唇,訥訥的小聲建議,「要不你……你給我吃點兒補腦的東西吧,把我的智商從負值提升到一百……」

「腦白金麼?」許靳喬笑,唇角勾起深深的弧度,「或者豬肝、豆腐、核桃、松子、魚肝油?」

蕭琰猛點頭,「可以啊。」

「你有見過哪個人能從腦殘補成天才?」許靳喬俯,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眉眼間是深深的無奈。

蕭琰眼一瞪,「你鄙視我?我是腦殘麼?我是腦殘的話,你也智商低下!」

「哦?你看我像麼?」

「怎麼不像?愛上腦殘女人的男人,智商能高到哪兒去?哼!」

蕭琰不服氣的挑高眉頭,連帶鼻子一哼,這個小動作,愉悅了許靳喬,他猛地一吻堵住她的小嘴,用力的啄了兩下,才含糊不清的道,「唔,愛上你,的確是我腦殘……」

蕭琰來不及感受一下這久違的親吻,便被打擊得吐老血,她一把推開他,瞪著圓眼珠,臉紅脖子粗的威脅,「不許你再鄙視我,不然我下回做更蠢的事給你看!」

「唔,膽兒肥了啊,不錯,有進步,這回是發高燒暈倒,下回……」許靳喬薄唇勾笑,表情極具危險,蕭琰情不禁的一抖,吞咽著唾沫等待他下文,然而,他卻偏偏沒了下文,就那麼陰惻惻的盯著她看,直盯得她心里發毛,心虛撐不住的主動討饒,「沒,沒有下回,我開玩笑的……」

「乖,听話的才是好孩子。」許靳喬眉眼一舒,大掌模上蕭琰的腦袋,一慣的手法,像模小狗似的,語氣很一本正經的說,「至于你迫切想跟我親熱的事,我認為不急,還是緩一緩吧,你現在生病中,正在打著點滴,萬一不小心漏針便麻煩了,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蕭琰刷的臉龐紅透,她結結巴巴的抗議,「誰……誰想跟你親熱?你胡說!明明是你先親的我!」

見狀,許靳喬辛苦的忍著笑,道,「放心,我不會揭開你剛剛舌頭伸過來,試圖回吻我的秘密……」

蕭琰「哎喲」一聲,頓時連耳根都紅透了,她掌心捂住他的嘴巴,惱羞成怒,「不許再說!我才不要跟你親熱,我罰你當和尚!」

「寶兒,知道我為什麼決定與你復合麼?」許靳喬黑眸中笑意點點,他一邊說話,一邊邪氣的用舌尖舌忝她的手心,蕭琰受不了癢,一個激靈收回手,他趁勢貼上她的唇,緩緩吐出**的話語,「因為我答應了你的刻薄條件,但我又不想當和尚,不能踫別的女人,那我便只能吃回頭草,委屈一下,由你給我解決生理需要了!」

蕭琰羞憤,可是想想之前她對他的各種色.誘,不禁心虛的哼哼唧唧好半天,楞是沒有反駁出半個字……

好在,這個尷尬的氣氛,很快便被人打破了,外賣員送來了私房菜館精美的晚餐,許靳喬簽收付錢,打發走人後,看了看蕭琰的點滴,還有少半才能滴完,他搖高病*,讓她坐了起來,然後先端來營養粥喂她吃。

蕭琰實在餓,許靳喬喂的速度趕不上她吃的速度,她索性說,「你端著碗,我自己拿勺子吃。」

許靳喬卻端走粥,道,「別吃太多粥,還有菜呢,這家私房菜的烙餅很不錯,你嘗嘗。」

「嗯,有酸菜魚麼?我突然好想吃。」蕭琰扭頭看向桌子上擺的四道菜,眼巴巴的。

「有清蒸鱸魚,想吃酸菜魚的話,可以明天吃。」

「好吧。」

許靳喬侍候蕭琰吃飽喝足,然後就著她吃剩的粥菜解決了個人饑飽問題,之後又等了十來分鐘,點滴輸完,喊了護士拔針,然後測量體溫是37度,算是低燒,醫生開了些常規退燒藥和消炎藥,又細致的囑咐了番,便準許他們離院了。

……

醫院到公寓,不過隔著一條馬路,很快車子開回到樓下車庫,許靳喬停好車,攙扶蕭琰下車,他不時的問她,「能行麼?要不我背你或者抱你?」

從醫院出來時,他便要抱她,她死活不讓,說自己沒那麼虛弱,現在听到他緊張的問話,她再次搖頭,「我當然可以,我又不是林妹妹,再說你抱著我萬一教人認出來……嗯,總歸不大好,咱們還是低調點兒。」

許靳喬攙著她的大手不由收緊,他貼上她耳畔,輕聲低語,「寶兒抱歉,等過了年,我會盡快籌謀退婚的。」

「嗯,我沒關系,我知道你的心意便夠了。」蕭琰柔柔的笑,伸過去一只手,環在了他的腰上。

許靳喬沒再言語,車庫里的燈光傾灑在他俊臉上,他望著蕭琰的炯亮黑瞳中,盈滿柔情萬千。

乘電梯上樓,一進門,許靳喬便安排蕭琰躺下休息,蕭琰打量著主臥的陳設,幽幽問出一句,「你一直住這間臥室麼?」

「嗯。」

許靳喬隨口應她,幫她月兌掉大衣帽子,家里暖氣足,她又發著燒,不能穿厚了。

蕭琰轉了轉眼珠子,佯裝不經意的問道,「那葉美璇住哪間啊?」

沒辦法,那個女人,她很在意。

許靳喬正往衣架上掛著大衣,聞听動作一滯,他扭頭看過來,唇角向上翹起,「怎麼,不信我?我似乎跟你解釋過,我與葉美璇沒尚過*。」

「那……那你們在一張*上躺過麼?」蕭琰不甚放心的具體到細節,表情極為緊張。

許靳喬無語的白她一眼,轉頭掛好大衣,方才回身道,「我有病麼?我不想跟她發生關系,我為什麼要跟她躺一張*?你是考驗我是不是柳下惠呢,還是考驗我對你的忠貞度?」

「嗯哼,我是想找點兒心理平衡!」蕭琰不服氣,朝他撇撇嘴,「這四年多來,我可是一直在為你守身如玉,但是你……難說!」

許靳喬莞爾,他欺身過來,骨節分明的長指捏了捏她臉龐,低笑道,「如果我沒有為你守身呢?你預備怎麼辦?」

「涼拌!」蕭琰鼓起腮幫子,頓時來氣,「十年不理你,也不許你踫我!」

許靳喬嘆了聲,「呵,這個代價可真大,幸虧我有先見之明啊!」

「什麼意思?」蕭琰皺眉。

「笨蛋,說你笨一點兒都不為過!」許靳喬說話間,大手又探上她額頭,擔心她高燒反復。

蕭琰握住他手臂搖晃,著急不已,「你快說呀,明知我笨,就不要總是說些我听不太懂的話,直白點兒啊!」

她體溫沒有再上升,他安心不少,收回手,他慢條斯理的勾唇笑,「想知道?先親我一下。」

「啵——」

蕭琰立刻听話的毫不矜持的在他俊臉上重重一親,他卻指指自己的唇,「這里!」

「不要,先不親嘴兒,我得判斷值不值得才能決定親不親。」蕭琰嘟嘴,倒是很堅決的拒絕,心里的這個疙瘩解不開,她沒心思跟他親熱。

許靳喬忍俊不禁,心情愉悅眉角飛揚,「這麼說來,我值得你更深層次的回饋啊!」他說著,分別捏住她兩只耳朵朝上提,「小白兔你听好了,我是你老公!這個定義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必須對老婆忠貞不二,如此才配得上稱為老公!六年前我們在民政局領證,從結婚那天起,我便在忠于你,斷絕了與任何女人*,可惜你那時年紀小,又剛念a影不久,我擔心影響你的學業,便一直沒踫你,可憐的做了兩年和尚,在回美國的前夜,我才忍不住把你變成了我的女人!後來,我出車禍在醫院躺了一年半,身體康復後,又為了在許家sk財團立足沒日沒夜的打拼,那時心中只想著事業,哪兒有心思風花雪月?何況我本來便不是熱衷于那種事情的男人,而最大的關鍵還是你,我始終不甘心不相信你會背叛我,所以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不能讓自己先髒了,失去質問你的資格!四年後我歸來,親眼見到你和白爍、貝兒,我雖然心里認定你生了孩子背叛了我,我也認為沒必要再為你守什麼,但除了你蕭琰,哪怕別的女人月兌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提不起興趣!記得有次商業聚會,有一個女模特投懷送抱,身材惹火尺度大膽,我決定要放縱一次,把人都已壓在了身底下,但腦子里突然蹦出了你的臉,想起你曾經躺在我身下時的情景,性.欲不禁全數減退,我又起身離開,以後再不曾動過那方面的心思。」

「蕭寶兒,我有兩個夢魘,一個是我媽媽,另一個就是你!你這個磨人的丫頭,我為你守身六年多,你與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才有多久?你欠我的,自己想想該怎麼補償我!」

蕭琰听得咂舌,心中雖然如此奢望過,但總覺得不現實,男人的生理需要很強大的,尤其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所以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嘴上說十年不理他,不過是嚇唬他威脅他坦誠而已,假若他真與別的女人發生過關系,她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不想過多的責怪于他,他們相愛相守的多不容易,她不想過份的計較,何況背叛的誤會,是因她而起的。

可是,他竟為她守身六年,從假結婚開始,他便潔身自好,哪怕她「背叛」了他,他依然不曾髒過……

此刻听到這個消息,她震驚狂喜的心情,無以言喻,黑亮的瞳孔緊緊凝著男人英俊的臉龐,她不敢置信,「真的麼?那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那個孫靈呢?那晚你不是說要跟她……」

「蕭寶兒,我們結婚之前,我二十六歲,我不瞞你,我有過女人,那個年紀的男人,沒有幾個還是處.男,但在結婚前兩月,我突然發現我對你的感情,不僅僅是親情,不知何時已經變質,摻雜了愛情的東西,但是我比你大整整八歲,你們同齡的花季男孩子,陽光、帥氣,而我在商海歷練數年,加上我自身性格的問題,對你而言大概是個老男人了,你不可能會喜歡我這種冷沉無趣的男人。所以,我為此糾結過,想理智的掐掉這段不該有的感情,但又怎麼也放不下,後來葉家逼得越來越緊,我便決定與你結婚,一來讓葉家死心,二來給我自己一個機會,先把你用結婚證綁在我身邊,再等你慢慢愛上我。我不是濫情*的男人,一旦認定一個人,便自然全身心投入,所以從那時起,你便是我唯一的女人,直到今天依然是!」

許靳喬說到這兒,目光深了幾許,神色也略為尷尬,「那晚在湘菜飯店時,我說要與孫靈……我其實是騙席安的,還有溫承赫和小蕊,為了不讓他們阻止我喝酒,我才拿孫靈擋他們,我們徹底決裂分手後,我便一直在喝酒,差不多每晚都喝,有幾次喝過了,酒精中毒,所以我弟弟妹妹們輪流監督我,我還沒下班就堵在公司等我,甚至晚上還要跟我一起住,以免我再偷著喝酒。至于孫靈,我坦白告訴你,我沒有跟她尚過*,甚至連接吻都沒有,最多便是你看到的握手摟抱,但是你撞車那晚,我是真決定了想發泄需要的,誰知道是不是注定的,你這丫頭竟突然跑來我公寓鬧場,你腳被夾,我生氣死了,哪兒還有那種心思?所以丫頭,你贏了!只要是我想「*」時,結果肯定被你破壞!我大概……嗯,大概上輩子欠了你,所以這輩子才總是被你坑!」

聞言,蕭琰心頭五味雜塵,她雙手環上許靳喬的腰身,身體微起,頭枕在他胸膛,听著他規律的心跳聲,她如梗在喉,「老公,對不起……」

「呵呵,你是抱歉我為你神傷喝酒住院呢,還是抱歉我的好事被你攪黃了?」許靳喬反手抱住她,戲謔的輕笑。

蕭琰嬌嗔,「當然是前者,攪黃你的*事,那是必須的,我義不容辭!」

許靳喬慵懶的浮唇,「唔,所以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等你身體好了,便開始慢慢償還我吧!」

「色鬼!」蕭琰羞赧,口不對心的嗔他,腦中卻不自覺的浮起那些激情的畫面,她雙頰頓時如火燒般,滾燙滾燙的。

談論起這種成人話題,男人禁不住也心猿意馬,他嗓音低沉性感,「我不色你色誰啊?要不,你介紹一個給我?」

「夜,夜總會里的小姐多著呢,你隨便挑!」蕭琰輕顫。

「我嫌髒,萬一得病就不劃算了,所以……」許靳喬薄唇下滑,「我還是勉強要了你吧……」

「討厭,你別勉強,我……」蕭琰身體發軟,忽然記起什麼,她微喘著問,「你還沒回答我呢,這六年多來,你有沒有忍不住的時候?你沒踫女人,那你是……」

許靳喬窘迫,有些浴火難耐的滾動著喉結,「笨蛋,每個男人都有只萬能的左手,你不知道麼?」

「啊,自……」蕭琰驚訝月兌口,但剩下那一個字,她羞得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只能咽著唾沫安慰男人,「老公,你辛苦了。」

這不說還好,剛說完男人便一把松開了她,俊顏潮紅,大口喘氣,「我去洗澡。」

蕭琰看著許靳喬逃也似的沖進浴室,她楞了楞,遂忍俊不禁的大笑,「哈哈……」

其實,她已經好多了,燒退了,便不再感覺頭重腳輕,身體也沒有那麼無力了,只是他仍然擔心而已。

听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水聲,蕭琰重新躺回去,回想著經歷過的種種煎熬痛苦,她此刻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以後,希望他們的生活,只剩下甜蜜,再沒有悲傷。

只有深愛一個人,才能將情凌駕于欲之上,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事實證明,管不住下半身而*的男人,他犯的並不是全世界男人都會犯的錯,而是他並不曾刻苦銘心的愛過。

二十分鐘後,許靳喬穿著睡袍出來,蕭琰迷迷糊糊的剛睡著,听到腳步聲,她揉著眼楮醒來,打著哈欠的叮囑他,「你吹干頭發再睡,不然會頭疼的。」

「我知道,你先別睡,我給你也洗下澡,發燒出了一身汗,就這麼睡不舒服。」

「嗯,那你幫我月兌衣服,我懶得動彈。」

嘟噥一句,蕭琰又閉上了眼楮,許靳喬*溺的親了親她的唇角,動手月兌她的高領毛衣、牛仔褲等,順便吃吃豆腐揩揩油,但他也不敢深入,生怕慘敗的人是他,好不容易洗澡降下的浴火,再被勾起來的話,他今晚就別想睡了……

碩大的浴缸,蕭琰赤身躺在里面,男人竭力保持鎮定的拿著毛巾為她擦洗身體,只是越洗越覺室溫太高,額頭上不斷的滲出熱汗,無法控制的月復下。

許靳喬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決定速戰速決,幾分鐘後便抱著蕭琰出了浴室。

這*,許靳喬幾乎沒怎麼合眼,每隔半小時,他便為蕭琰量一次體溫,溫度時高時低,令他格外揪心,凌晨三點時,蕭琰突然又燒到了38度,他急忙喚醒她,喂她吃了退燒藥和消炎藥,並同時物理降溫,不斷的為她額頭敷毛巾,擦洗手腳等。

折騰到早上七點,蕭琰的體溫終于穩定,保持在了正常的36.5度,燒紅的臉頰也褪回到了正常的顏色。

看著她憨然的睡顏,許靳喬疲倦的俊容上,總算露出了大雪初霽般的笑容。

……

除夕,陽光晴好,大片的金光透過窗簾照進來,傾灑下半室光影。

蕭琰醒來時,許靳喬睡得正沉,她看了下表,上午十點半。

他照顧了自己*,這份辛苦與體貼,驅散了這冬日的嚴寒,她整顆心暖洋洋的,明媚如春。

蕭琰沒有打擾他,在他額頭留下輕輕一吻,然後悄悄起*下地。

洗漱換衣後,她打開冰箱,打算做午餐,誰知他的冰箱空空如也,連半根菜也沒有。

蕭琰皺眉,果然他一個人住,家里便從不開火啊!嘆口氣,她不死心的翻找,結果只從冷藏里翻出兩盒牛女乃!

今天是過年呀,他還打算吃酒店餐麼?蕭琰默默盤算,她該出去一趟,到超市采購食物,再把貝兒接過來,除夕夜怎麼都得做一桌豐富的大餐,在家過除夕,才有團圓的味道,而這個家,不論是哪里,只要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就足夠了!

正在做著計劃時,主臥忽然響起男人沙啞的聲音,蕭琰連忙過去,推開門,卻見許靳喬正靠坐在*頭接听電話,他睡眼惺忪的模樣,明顯沒有睡醒,懶洋洋的朝著手機那端說道,「現在還早呢,我們大概得兩三點鐘吧,需要繞去霍家接貝兒的,噢對,你們都別忘了給我女兒準備壓歲錢,頭一次認親,又是春節,必須大吉大利。」

蕭琰听得發怔,只听他又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她不禁疑惑的問,「接貝兒去哪兒呀?誰來的電話?」

「毓帆打來的,這家伙一向是個急性子,等不及的催我們去老宅過年呢。」許靳喬屈指捏了捏眉心,試圖讓自己清醒些,並隨口解釋道。

蕭琰一驚,幾步走過去,在*邊坐下,愕然道,「哪個老宅啊?為什麼我不知道?」

許靳喬微微一笑,「唔,忘記了告訴你,我外公前兩天打來電話,說今年除夕全在老宅過年,我自然得去的,然後帶你和貝兒同去,把你們一大一小正式介紹給我的家人,你也知道,我雖然姓許,但和許家人沒有什麼感情,除了我爺爺以外,我自小便與喬家親近,他們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帶你去,便是認可你,把你算作了我們這個家的一份子,包括貝兒。」

「什麼?我……那什麼,你外公不嫌棄我麼?他能看得上我做他的外孫媳婦兒麼?」蕭琰一听,頓時緊張起來,許老爺子對她的貶低,可是令她實在沒有自信的。

許靳喬莞爾,「別怕,我外公和我爺爺不一樣,他思想雖然也很傳統,但他很尊重我,只要是我喜歡的人,他都會愛屋及烏,包括喬家的其他人,他們對我都是真心的好,從來不會勉強我,干涉我的自由。」

「真的嘛?那我……」驚喜之余,蕭琰燃起了斗志,她握了握拳,「老公,我要好好表現,給你爭口氣!」

許靳喬欣慰的伸手撫上她臉龐,「不錯,真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膽小軟弱,懂得抗爭了!」

「嘻嘻,那當然,我發了誓要為你改變的,所以我要贏得你家人的好感,為我們的未來做出努力!」蕭琰眉眼一彎,笑米米的,小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神采。

相比許家,喬家是很容易拿下的,所以,她有足夠的信心!

蕭琰忽然想起什麼,眨巴著眼楮,「對了,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兒啊,你明明是大哥,可好像不是你維護罩著表弟表妹,而是反過來由他們……」

「呵呵,知道他們為何都很敬重我,跟我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親麼?」許靳喬勾唇輕笑。

蕭琰搖頭,「不知道。」

「我年幼時,我們許家也是住在a城的,我父親總是不回家,我媽媽便帶我經常回娘家住,我們幾個表兄弟姐妹在我外公的教育下,感情特別的融洽,後來許家移民了,我去了美國西雅圖,但我父母沒有感情,我媽媽身在異國不適應,總是想家,于是她每年都要回國好幾趟,每次自然都帶著我,那時毓帆特別淘氣,我們五個孩子里,長輩們最頭疼的便是他,他最愛闖禍,每次闖了禍,我二舅便用家法處置他,總拿雞毛撢子抽他,而他一挨打就喊我救他,因為我二舅很疼我,只要我幫他說好話,二舅十有**都會饒了他,所以我便三天兩頭得去救那小子,但那臭小子不知悔改,禍竟越闖越大,最嚴重的一次,竟然把鄰居一個小女孩兒不小心推下了游泳池,小女孩兒沒戴救生圈,眼看便要沉進水里淹死,毓帆終于害怕了,哇哇大哭,我听到動靜跑過來,匆忙跳進水里救人,我那年十歲,幸運的是,小女孩兒才四五歲,身體輕,我游泳技術也還不錯,總算費力把人救上了岸,沒有弄出人命。」

「但這件事的後果可想而知,我二舅給人家賠禮道歉,要不是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小女孩兒家長不會罷休的,二舅回到家,怒火沖天的他,罰毓帆跪在地板上,拿著雞毛撢子打得特別狠,我二舅媽攔不住,跑到外公家找我,都住在一個院里,等我趕過去時,毓帆從脊背到**,血跡斑斑,一見著我,就哭成了淚人兒,說‘表哥救我,表哥……’我向二舅求情,但這回二舅不听我的,非要打死毓帆不可,我一急,就撲在了毓帆身上,替他挨剩下的打,二舅打紅了眼兒,見我死活不讓開,生平第一次打了我,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等我外公大舅和我媽他們沖進屋里時,我和毓帆都滿身是血的昏死過去了!後來,經過這一場大難,毓帆徹底的改變了,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胡作非為不學無術,那小子開始刻苦學習,口口聲聲的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對我是言听計從,席安、倪朗、倪蕊三個人,也便對我更加崇拜,後來我們長大了,席安喜歡藝術,我大舅不允許,要求席安考軍校,席安性格溫和,不敢跟我大舅抗爭,就打電話給我訴苦,我當時人在國外,為此專門回國一趟,替他跟大舅談判,結果,我大舅也是個爆脾氣,差點兒又揍死我,要不是看在我死去媽媽的份上,我大舅都不想認我了,但好歹最後松了口,成全了席安,我為此在醫院躺了一星期,席安抹著眼淚說,以後他要為我上刀山下油鍋。」

「嗯,再說倪朗倪蕊,他們的父親,也就是我姨夫出車禍去世後,一度自閉,跟誰也不說話,我姨媽那段時間也崩潰了,顧不上管孩子,我、席安、毓帆,我們三個便想方設法的逗兩個弟弟妹妹開心,但不起作用,他們除了哭,便呆呆的像沒了魂兒,後來外公想到一個辦法,把我們五個人送去了外省一個有名的寺廟,讓我們在山上居住一段日子,多听听和尚念經,排解心結。這個法子確實好,住了十來天,倪朗和倪蕊果然改變了些,願意張嘴和我們講話了,後來有一天,听廟里的和尚說後山有一個百年老山洞,洞里有天然的溫泉,我們五人便好奇的找到了那個老山洞,在溫泉里玩水。誰知,樂極生悲,溫泉里竟然有水蛇,倪蕊不幸被水蛇咬在了左腳上,當時我們嚇壞了,眼看小蕊被咬的地方漸漸泛黑,除了打110和120之外,急得束手無策,毓帆平時愛看武俠片,他突然提議學武俠片里的人,用嘴先給小蕊吸毒,以免蛇毒擴散,小蕊來不及搶救死掉,我覺得這個法子不錯,至少要試一試,盡力為上,所以我便拿出隨身攜帶的折疊水果刀大著膽子割破了小蕊的傷口,一邊往外擠黑色的毒血,一邊用嘴吸毒,這法子總算起了些成效,等到救護車到來,我和小蕊一起被抬上救護車,經過搶救,我沒事了,小蕊也活了下來,小丫頭從病*上醒過來,知道自己沒死時,激動的一把抱住我,嚷嚷著說我就像她的爸爸,倪朗看著我,半大的少年眼楮紅紅的,最後兄妹兩人抱著我,好半天沒松開。」

長長的一段講述,許靳喬說得口干舌燥,下*倒了杯溫水潤喉,等他回來時,蕭琰還是一副听傻的模樣,他拍了拍她的頭,「怎麼了?」

「老公,你少年時的故事好精彩啊,但是也……」蕭琰抿抿唇,秀眉皺得特別緊,「但是也好危險!被蛇咬是意外,但你舅舅們也太凶殘了吧?打人也不能這樣打呀!」

許靳喬笑,「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多少都受了些老思想的影響,什麼棍棒底下出孝子,子不教父之過之類的,何況我外公是老革命家,有著鐵血手腕,教育出來的子女性格,也自然剛硬。所以說啊,那幾個小子小妹今天能這般對我,都是我挨打流血換回來的,我在許家從沒挨過一下打,在喬家卻受了不少,這份差不多生死與共的親情,也自然彌足珍貴了!」

蕭琰環抱住他,臉貼在他胸口,喉嚨發梗,「老公,其實你也受了不少苦,我好心疼你。以後,我要加倍對你好,你知道麼?我從來不嫌你年紀比我大,相反的,我不喜歡同齡的男人,他們太年輕,不夠成熟穩重,顯得很輕浮,我就喜歡像你樣內斂的,經由歲月歷練打磨過的穩重,能夠給我安全感。倪蕊說你像她的爸爸,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可能我們都沒有父親,戀父情結比較嚴重吧,所以她喜歡溫承赫,我喜歡你,我們都不在乎你們年紀大。」

「呵呵,既然這樣,你再不許嫌我老,更不許叫我老男人,知道麼?」許靳喬撫著她的背心,薄唇高高揚起。

蕭琰用力點頭,「嗯。」

「時間不早了,冰箱里好像還有牛女乃,你熱一下喝掉,我洗臉換衣服,我們得去接貝兒了!」許靳喬抬腕看了看表,有計劃的安排,說話間他突然又想起什麼,「對了,我忘記一件事!」

他忙松開蕭琰,從*頭拿起手機,撥通了喬家老宅的電話,交待那邊晚餐多做一道酸菜魚,老爺子疑惑的聲音傳過來,「你不是不愛吃那種酸的麼?」

「呵呵,我不吃,但我老婆喜歡吃。」許靳喬輕勾著唇,黑眸中神采熠熠。

喬老爺子暈線的嘆了聲,「阿喬小子,你真淪落成妻奴了?」

許靳喬嘴角一抽,「嗯?什麼妻奴?」

「這是毓帆說的,可不是外公說的啊,不信你問他!」

「……」

許靳喬抹了把額頭,無言的切斷了線路,這個喬毓帆,找揍是不是?

蕭琰熱好牛女乃,端了一杯給正在洗臉的許靳喬,他低頭喝了一口,推給她,「你喝吧,我對這東西沒那麼嗜好。」

蕭琰彎唇笑,「牛女乃是媽媽的味道啊,呵呵。」

抬起頭照鏡子時,許靳喬腦中猛然劃過什麼,他緩緩看向蕭琰,沉聲道,「當年,你流產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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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九千字,還有一更,我再去寫!我這麼給力的更新,又是甜的能隔應人的劇情,你們的留言在哪里?推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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