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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寶兒!有我在,不會讓你死!

如果結局,注定以悲傷落幕;如果過程,注定*情深到撕心裂肺;如果上天,能給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

白爍想,他不會再逃婚,或者說,他認命,他接受這份意難平的婚姻。舒愨鵡

不是自己想要的,而強加到自己身上,剝奪了自己追求真愛的婚姻,是他拼命想掙開,想逃月兌的枷鎖,可如今……

人生沒有後悔藥,就如同白岩躺在血泊里,再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哥哥……

馬路中央,漸漸聚滿了人,撞了人的車主,正在焦急的撥打120,安心摔在地上,手腳蹭破了皮,好半天爬不起來,嘴里一聲聲的哭喊著,「白岩哥!白岩哥——」

輪胎刺耳的聲音,以及安心淒厲的喊聲,令白爍摔了話機,從公用電話亭沒命的飛奔過來,當血腥的這一幕,以驚心觸目的姿態映入眼簾,當耳邊嗡嗡作響著目擊行人或同情,或震驚的話語——

「那個穿紅裙子的小姐闖紅燈,不顧通行的車輛追前面一個男人,後面又有一個男人在追紅裙小姐,然後疾馳過來的那輛車剎不住的撞向紅裙小姐,緊急時刻,後來的男人推開了女人,結果自己沒躲過被撞得拋出兩米多遠,滾了兩下才停下……」

「哥——」

白爍跪倒在白岩身前,滿身血污人事不醒的白岩,哪里還是不久之前的模樣?

他尖銳的大喊著,瘋了一般的抱住白岩,潸然淚下,「哥,你醒一醒!哥你不能有事,不能死!我錯了哥,我不逃了,求你不要死……」

安心終于忍痛爬了過來,她想去抱白岩,可雙手踫觸到滾燙的鮮血,她被驚駭的一**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120救護車的警報聲,由遠及近,眼前一切匆匆忙碌,醫生護士將白岩抬上了救護車,安心癱軟在地上起不來,白爍憎恨的拎起她,從小到大,對他視為親妹妹的姑娘,他第一次狠狠地給了她一個耳光,「愛一個人沒有錯!可你偏偏錯在把自己的幸福,強行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安心,我恨你!我他媽的這輩子再也不認識你!」

「啊——」安心崩潰的雙手捶著自己的頭,「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白岩哥——」

救護車以和生命賽跑的速度,奔赴向醫院,白爍腥紅著雙目,熱淚洶涌的跳上一輛出租車,追蹤而去……

……

a城酒吧里,許靳喬正听到關鍵處,通話卻自動掛斷,背景音里響起的聲音,令他迅速回撥,可第一遍打不通,他緊接著打第二遍,這次很快有人接通,他急聲咆哮,「白爍!白爍你怎麼了?」

「喂?我這兒是公用電話亭!先生你找剛剛打電話的那位先生麼?好像他家里人肇事,他趕過去了!」

一個中老年的男音傳過來,許靳喬重瞳一緊,「你說什麼?」

「剛剛這里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打電話的先生摔了電話跑到肇事現場了,听說被撞的人是他哥哥……」

許靳喬無聲的听完,道了句「謝謝」掛機。

「靳喬,發生什麼事了?看你臉色不對……」

溫承赫關切的話語還未完,許靳喬陡然起身,他神色緊滯,嗓音里透著明顯的慌與急,「幫我訂機票,我必須馬上飛巴黎!」

……

飛機在黑暗的高空飛行,許靳喬閉著眼楮,卻怎麼也睡不著。

白爍本人無恙,他稍安下了心,可白爍緊急傳遞給他的半截話,卻令他眉峰深蹙,心憂萬分!

「許靳喬,請你務必保護蕭琰,並且馬上帶她去醫院!蕭琰身體出問題了,耽誤不得……對了,貝兒不是我女兒,她是……」

為什麼要保護蕭琰?誰會對她不利?

為什麼要帶蕭琰去醫院?她身體……她得了什麼大病麼?

貝兒……不是白爍的女兒?這是怎麼回事?那貝兒真正的父親是誰?

可惜時運不濟,白爍未及說出貝兒的身世便……

然而,這個沖擊力,此刻遠遠比不上蕭琰讓他揪心,那個丫頭究竟怎麼了?听白爍的語氣,她得的病似乎很嚴重,可她竟從未告訴過他半

個字!而他也不曾發現她身體有什麼異常!

十個小時的飛行,于許靳喬是一種煎熬,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巴黎,飛到蕭琰面前……

什麼都不重要,沒有任何人和事能比得上蕭琰的健康和安全重要,他真後悔,他該早些帶她去體檢的……

回憶突地停頓在這兒,他整個人一激,他之前提起體檢時,蕭琰以各種理由拒絕,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早知她得了什麼病,害怕他知曉麼?

這個死丫頭!

不,不能說死,她不能有事,他不準她有事!

飛機降落在戴高樂機場時,巴黎時間為凌晨三點多鐘。

走得匆忙,沒有帶任何行禮,深更半夜也不方便安排什麼,許靳喬攔了輛出租車,直奔mv攝制組下榻的酒店。

康東城睡夢中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喚醒,一看來電人名,他一個激靈坐起,迅速把手機貼在了耳朵上,「許總!」

……

黎明即將破曉,正是睡意濃時,房門的門鈴,卻孜孜不倦的響個不停。

「誰呀?還不到起*時間啊,誰這麼沒禮貌?」李佳影首先被吵醒,翻了個身,嘟囔著抱怨道。

蕭琰揉著眼楮打著哈欠,「我去看看吧。」

「小心點啊,別隨便開門,當心壞人!」李佳影勉強撐開眼皮,安全意識比較強的她,連忙叮囑道。

蕭琰困乏的點著頭,「嗯,我知道。」她穿著睡衣,扒拉了下頭發,趿上拖鞋下地,懶洋洋的走到門口,「誰呀?」

「蕭琰,我是康東城!」

門外熟悉的男音,令蕭琰楞了楞,遂清醒了幾分,她疑惑的一邊說著,「這麼早你怎麼就來了?」一邊隨手打開了門。

「抱歉,打擾你們休息了。」這房間不僅住著蕭琰,還有天後李佳影,所以出于基本的禮貌,看到蕭琰,康東城立刻道歉。

蕭琰瞅了瞅,皺眉,「康先生,你還沒洗漱吧?這麼著急忙慌的干嘛呀?今天拍攝時間提前了麼?」

「沒有,是有點別的事找你,你先跟我走一趟吧。」康東城搖頭,說道。

蕭琰實在困,不禁又打了個哈欠,「什麼事呀?就在這兒說不行嘛?我還想睡呢。」

「不行,你必須跟我走!」康東城不方便言明,只能語氣強硬了幾分。

蕭琰痛苦的瞪他,卻也只能道︰「好吧,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

「好。」

關上門,蕭琰隨便洗了把臉,然後換下睡衣,把頭皮梳順披在肩上,便拎了隨身的包包出去,「走吧。」

然而,康東城並沒有帶蕭琰離開酒店,而是按了電梯上行,蕭琰看著紅字的數字跳躍,疑惑道︰「咱們的人不是都住這一層麼?有誰住十八樓麼?」

「嗯,有呢。」

「誰呀?」

康東城長吁了口氣,「等會兒就知道了。」

蕭琰睡眠不足,也無心理會康東城發什麼神經,她靠著電梯壁耷拉下腦袋,一個勁兒的犯困。

電梯停下,康東城拽了拽站著都快睡著的蕭琰,「到了。」

「哦。」

蕭琰迷迷糊糊的跟著出電梯,通過長長的走廊,站在了一間套房外面,康東城按下門鈴,然後不等里面的人來開門,便對蕭琰說道︰「你等一下,我先走了。」

「哎,你……」

蕭琰不及多問,康東城已轉身大步離開。

該不會被賣了吧?

這個想法躥入腦海,她心里一緊張,抬腳便想去追康東城,而正在這時,房門從里面打開,蕭琰的手臂被一股大力猛然一拽,隨著本能的一聲尖叫,她站立不穩的被人拽進了房間,然後房門迅速關閉,她整個人被抵到了門板上!

熟悉入骨的男性氣息撲面,蕭琰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腦子遲鈍的反應不過來,而唇上驀地一疼,男

人忍下想繼續咬她的沖動,沙啞的話語,砸落在她耳畔,「蕭琰,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許,許靳喬!」

蕭琰不由自主的喘著粗氣,因疼痛回神的她,不敢置信的瞪視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怎麼會在這兒?」

「連夜飛來的,剛到,開了間房,迫不及待的想見你。」許靳喬答的簡潔干脆,他布滿紅血絲的重瞳,一瞬不瞬的凝著蕭琰,強壓著心底深處的恐慌感,他重復的問道︰「蕭琰,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蕭琰一震,為他的「迫不及待」,也為他審視的詢問,她緊張的結結巴巴的啟唇,「你,你說什麼呀?我能有什麼事情瞞你?」

「很多事!但我現在最想知道一點,你身體……」許靳喬一下一下的輕吸著氣,「哪里不舒服?」

蕭琰大腦轟的一聲響,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把推開許靳喬,她凌亂的搖頭,「我一點事也沒有,我身體正常的很!」

說著,便轉身去擰門鎖,想第一時間逃離他。

然而,許靳喬怎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她的欺騙,令他陡地滿腔怒火,將她攔腰一抱,大步走向套房臥室!

「放我下來!許靳喬你混蛋!放我下來,不許再強.暴我!」蕭琰大駭,腦中立刻浮現出他們分手前的情景,不由臉色大變,尖聲惶叫。

許靳喬陰霾著俊容,將蕭琰放在*上坐下,他握住她雙肩,語氣嚴厲道︰「我不會再強.暴你,但是你必須老實的給我交待,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他相信,白爍不會拿蕭琰的健康跟他開玩笑!

「沒有,我沒有病,我好好的你不要詛咒我!」蕭琰激動的大吼,一種堅守了許久的秘密即將被揭開的恐慌感,令她心驚肉跳到不知所措!

許靳喬怒到極致,正打算再逼問時,他余光瞥到她肩上的包,心思忽地一動,他一把扯下來,「包里裝著什麼?」

「不許動我的包!」

蕭琰也猛地記起什麼,她伸手便奪搶包包,她越是這樣反常,他便越是懷疑,于是一把推她睡倒在*上,他飛快的拉開拉鏈,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出!

一堆亂七八糟的梳子、口紅、化妝盒、衛生棉、濕巾、錢包等等東西里面,竟夾雜著一份病歷!

蕭琰瞧到,驚慌的半爬起來去搶,許靳喬眼疾手快的拾起,厲聲一吼,「給我老實點!」

蕭琰一駭,跌回了*上,像受了驚的兔子,瞪著恐懼的雙眼,怯怯的看著男人!

許靳喬翻開病歷時,十指情不自禁的打顫,甚至整個身軀都在顫抖!這輩子活了三十二年,除了他母親跳下樓,他抱起母親遺體時這樣顫抖過之外,這是第二次!

一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像一只利爪,緊緊的掐住了他的喉嚨,令他覺得呼吸不暢!

病歷一頁頁翻開,他一目十行的速閱著,一大堆的醫學專業術語他看不明白,他直接翻到診斷結果那一欄︰肝癌晚期!

其它忽略,僅僅是這麼四個字,便像一道雷,猛然劈在了他頭頂,令他身軀一晃,雙腿一軟跌坐在了*沿!

「先生,我……我沒事兒的,你別擔心,我一點兒事也沒有,你看我好好的是不是?」蕭琰見狀,心口刺疼,她想方設法的隱瞞了所有人,不曾想終究被他發現了,他一剎那間變成蒼白的俊臉顏色,刺痛得她緩緩爬起,從側面抱住他的肩膀,緊緊的,把臉貼在了他的頸間。

許靳喬不知僵坐了多久,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在蕭琰一聲聲的呼喚中,他空白的思維漸漸回到正軌,他蠕動著薄唇,發出干澀的話語,「寶兒,這是哪家醫院的診斷?我沒看清,你跟我說一下。」

「a城第一人民醫院。」蕭琰哽咽著低聲道。

「診出多久了?」

「就在……我讓康東城牽線潛你的前幾天。」

許靳喬緩緩側過頭來,他冰涼的大掌撫上她的臉龐,重瞳中的顏色像極了死灰的色彩,他嗓音輕柔的像是怕嚇著她似的,「目前你在接受治療麼?手術……還能不能來得及?」

「沒有。」蕭琰搖頭,她死死忍住眼底的酸澀,故作輕松的語氣,「我不

想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治療上,已經晚期,一開刀,可能死得更快!」

許靳喬豁地起身,他死死盯著她,「不許給我說這個死字!你不會有事的,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蕭琰抬眸看著他,這一刻的許靳喬,似乎瘋了,近乎咆哮的狀態,失控到了極致,他眼中的紅血絲幾乎彌漫了整個眼瞳,而一層層泛出的水霧,淹沒了他狹長的眼眸,他的脆弱無助,第一次這麼明顯的呈現在了她面前,他喉嚨似被撕破,吼出的音干裂的令人心髒都跟著疼,「停止mv的拍攝,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蕭琰你听著,我不許你放棄!」

「先生,不要了,真的……」

「閉嘴!」

蕭琰被一聲吼斷,她無力的垂下頭,緊抿了雙唇沒有再說話,她知道,他不死心,可結果已經無法改變,在萬惡的疾病面前,不論你有多少錢,有多大的能力,誰也無法和閻王爺爭命。

但是,就依他吧,不然他心里不會痛快。

許靳喬一連撥了幾個電話,口中說的全是法語,蕭琰一個字也听不懂,她暗暗的想,這個男人太厲害了,遽然還會法語!

等到他結束電話,她見逢插針的問,「先生,你會幾國語言呀?」不想他太難過,她有意轉移話題,緩解著壓抑沉重的氣氛。

「不多,英法日韓意,嗯……俄語也通一點,但不精。」許靳喬隨口答她,同時在手機記事本里快速記錄著什麼。

蕭琰听得瞠目,「哇,這麼多啊,我只會漢語,英語還是個半吊子呢。」

「你我生長環境不一樣,我在美國長大,又先後在英法兩國留學,而且同學來自世界各國,除了自己修學的語言外,跟同學也學了不少,所以涉及的語種多些。」許靳喬本心思不在這上面,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他真怕,再沒有多少機會可以听到她的聲音。

蕭琰「哦」了一聲,見他忙碌,她一時也不知再能說什麼,便沉默了下來。

許靳喬又撥了一通電話出去,這次講的是中國話,「席安,我在巴黎,今天蕭琰暫停拍……」

「等一下!」

蕭琰突然出聲,乞求的語氣,「先生,求你讓我拍完mv吧,再剩下三四天就可以收工了!我已經這樣了,不在乎這幾天,拜托你讓我拍完好麼?」

「寶兒!」許靳喬眉目間的沉郁重了幾分,「時間就是生命,你知不知道?」

「我不要!不論怎樣,我都不同意!」蕭琰一跳下*,她步步往門口退,「我只知道,我想在死後,留下一部作品,能讓人們記得我,我不甘心就這麼放棄!」

那端,喬席安不解的追問,「表哥,怎麼回事呀?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生命,死後的?」

許靳喬嗓音低沉下來,夾雜了抹無力感,「沒事兒,見了面再說,你繼續休息,中午見。」

切斷通話,許靳喬伸手攬過蕭琰,把她的頭按在他胸膛上,他吻著她的發頂,身軀輕顫不停,「寶兒,我可以答應你拍完mv,但你答應我,一拍完我們就去醫院,好好配合醫生的治療,好麼?國外的醫療條件不錯,興許你的病沒有那麼嚴重,我相信能治好的,法國不行的話,我帶你去美國,紐約有世界頂級的醫生,一定可以的!」

「先生……」蕭琰囁嚅著唇,雙手環緊了男人的腰身,溢出的淚水沾濕了他胸前的襯衫,她抽噎著,「好,我答應你,我也想活著,想多活幾年,我不想死……」

「不會的,有我在,不會讓你死。」許靳喬抱著她的雙臂,不斷收緊,哀傷籠罩了他整個心房,若她真的走了,他該怎麼辦?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蕭琰突然記起,「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生病的?誰告訴你的?」

「白爍告訴我的,他……太擔心你,叫我帶你去醫院檢查身體,白爍他……結婚了。」許靳喬斟酌著用詞,如今的蕭琰,在他眼中是脆弱的存在,他不敢刺激到她,任何對她病情無利的事,他都不會做。

哪怕,他存了一肚子的疑問,他迫切的想知道貝兒是誰的女兒,可他只能壓在心里不敢問出口。

以後再說吧,其余的,都不重要。

蕭琰聞听,只是驚訝了一下,便沒再說什麼,她已知

道白爍要結婚,此刻也才明白了白爍跟她要許靳喬的手機號碼的真正原因了,那個男人始終放不下她的病。

「*來,躺一會兒。」許靳喬看了眼時間,抱起蕭琰放她躺在*上,他彎腰替她月兌了鞋子,抖開被子蓋好,他坐在*邊眼神柔柔的看著她,「還早呢,再睡會兒。」

蕭琰垂了垂眼睫,伸手輕輕握住他寬厚的手掌,「你……也睡會吧,你不是剛到麼?得倒時差呢。」

「我不累,你睡吧,我看著你睡。」許靳喬反手握住她五指,薄唇揚起憐惜*溺的笑。

蕭琰想說必須陪她睡,可臉皮薄的又說不出口,畢竟兩人現在處于分手狀態的,所以她怏怏的閉上眼楮,徑自睡去。

許靳喬目不轉楮的看著心愛姑娘的睡顏,他喃喃的輕問,「為什麼要瞞著我?患這麼重的病,你怎麼忍心不告訴我?」

這丫頭,好狠心!

可她即便不說原因,他也能猜得到,她是怕他擔心難過吧,她知道的,不論到何時何地,他對她總會有深刻的撫育之情,他們之間可以沒有愛情,但這份親情是斬不斷的!

十幾個小時沒有睡,許靳喬身心疲憊,可卻依然沒有睡意,他打開房間的電腦,開始查找肝癌的相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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