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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囧爺表白

司馬軌帶著眾人尋來了荷花池子,不僅尋到了司馬衷還尋到了司馬囧和賈南風二人。舒愨鵡這三個竟然湊在了一起,還當真是有些奇怪。而且除了賈南風之外,二人的衣服都是濕噠噠的,這讓一眾人更是好奇發生了什麼事。

好奇歸好奇,卻是無一人開口詢問的,且不說司馬衷那副郁悶的表情,光是看著今兒個主角司馬囧那張閻王臉,眾人便齊齊禁了聲,誰也不想惹壽星不痛快不是?

當然,總有些人是很沒眼色的,比如說賈府大小姐。

「司馬軌,你弟弟掉在荷花池子里了?你趕緊尋個人給看看,小心過了病氣!」賈南風很是熱心的說道。

司馬衷苦著一張小臉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很想解釋一番,卻覺得難以啟齒,總不能說自己是被賈南風給砸近池子里的罷。

「囧爺,你也是,趕緊去把濕了的衣服換下來罷。」賈南風囑咐好了司馬衷的事又很好心的提醒了司馬囧一句。

眾人的視線落在了司馬囧身上,司馬囧的臉色瞬間又往下沉了沉。

此時荷花池子旁站著十幾個人,卻無一人出聲,一時間,氣氛怪異極了。

「咳,既然這般,那我便先帶著正度回去了。」司馬軌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的尷尬。

司馬囧只是點了點,到底也沒有應聲,自從出了上次的事情後,面上雖無大礙,可終歸是生分了不少。

司馬軌姿態優雅的施了一禮後便攜著司馬衷離去了。

「賈南風,你和囧爺兩個人……」潘岳開口詢問道,看來沒眼色的還真不光是賈南風一個人。

「來人,主子們都在這里,下人竟是去偷懶了麼?」司馬囧恰到好處一聲傳喚下人的聲音,打斷了潘岳的問話。

潘岳模了模鼻子,挑了挑眉毛,識趣的不再問下去了。

司馬囧囑咐了下人,安頓好眾人後,便起身去換衣服去了。司馬囧走後,眾人也各自散了開來。

「南風妹妹的衣服……」羊獻容斜覷著眼問道。

「涼快!」賈南風干脆的用兩個字堵住了羊獻容後邊要說的話。

「我的馬車里放了以備不時之需的替換衣裳,南風你若是不嫌棄的話,去換一換也是好的。」楊容姬倒是真心在為賈南風做打算。

古時候,哪家小姐出門參加這種場合會不帶一套以備不時之需的替換衣服和首飾?不說旁的,就是一不小心打落茶盞也是容易弄個儀容不潔,丟了臉面的。賈南風自然也是帶了替換衣裳的,只是此時她放眼望去,在一眾女眷丫鬟堆子里,怎麼都沒瞅見祈福。

「不勞煩楊姐姐了,我也帶著替換衣服,只是眼下里不知祈福跑到哪里去了。」賈南風委婉的拒絕了楊容姬的好意後,便借著尋祈福的由頭離開了。

齊王府實在是大,縱然賈南風來了很多次,也還是模不清個所以然來。所幸賈南風倒也不是真的要去尋祈福,只是為了避開那一幫子女人而已,唇槍舌劍冷嘲熱諷這種娛樂活動,賈南風實在是不願參加。

賈南風在齊王府里一個人閑逛了一會兒子,實在是百無聊賴的很,不知不覺間便走到司馬囧住的望雨園處,約模著司馬囧也該換好衣服了,便大喇喇的走了進去。

剛踏進望雨園一步,便看見司馬囧正在與一紅衣女子推搡。背影望去,這紅女子背挺而立,腰身卻嫵媚縴細,不難想象,正面定是個大美人。

司馬囧看到賈南風來了,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呆在當地,紅衣女子趁著空檔往司馬囧懷里塞了個什麼東西,賈南風並沒有看真切。

隨著司馬囧停下的動作,紅衣女子也轉過身來,倒是個熟人,正是京都一秀,有名的辣美人--李秀。

李秀看到是賈南風來了,本來俏紅的小臉立刻換了顏色,再沒了好臉色,她看了賈南風一眼,挺直了腰板,抬高了下巴,故意倨傲的從賈南風身邊走出了園子。

「囧爺!我是不是來得有些不是不是時候?」賈南風有些尷尬,任誰遇到這種事都會有些不自在的。

「你瞎想什麼呢?爺根本……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司馬囧牛頭不對馬嘴的答道。

「我瞎想

什麼了?」賈南風在心中默默念了句︰「不就是有漂亮女生跟你表白了,你要擺架子假裝不喜歡麼!這般傲嬌是要鬧哪樣啊?」當然這種話她是不敢當著司馬囧的面說出來的。

「快給我看看,她給你送了什麼東西?」賈南風走過去,伸出小肉手,攤開來放在司馬囧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什麼……什麼東西?」司馬囧撇過臉去不看她,這是每次司馬囧害羞時的習慣性動作。

賈南風趁著司馬囧撇頭的空檔,一躍上前,從司馬囧懷里掏出一物,然後又急急退後兩步,深怕司馬囧撲上來搶。

賈南風攤開手掌一看,原來是一個香囊,做工並不精美,一看便知並非出自繡坊,倒是可以看出這做香囊的人定是下了一番心思的,從花樣到料子,全是眼下里最時興的。

「嘖嘖!囧爺,你這是桃花開了啊?」賈南風高高的舉起香囊沖著司馬囧笑了起來,然後又補了一句︰「而且還是一枝美人辣桃花!」

司馬囧上前一步,倒不是來來搶香囊的,而是紅著臉急急解釋道︰「你少在爺面前說這種渾話!爺哪里來得桃花!有你這個害人精磨著爺,爺的好運氣早被你磨沒了!」

七八月份的下午,正是最好的時候,日頭不毒,陽光卻依舊明朗,暖暖的陽光灑在司馬囧的身上,泛起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司馬囧的額頭上布著一層細細的汗珠,不知是被太陽烤的還是急出來的,只是此時看上去亮晶晶的,煞是可愛,那對招人的桃花眼熠熠生輝,一張俊臉上紅霞滿布,當真是人面似桃花,卻比桃花嬌。

賈南風一時間看得有些痴了。就連司馬囧踏上一步來搶香囊也沒有察覺到。司馬囧因了急著奪回香囊,手勁兒自是使得不小;賈南風雖然呆著,可這拿香囊的手卻是捏得死死的,司馬囧一拉之下,居然人帶著香囊一齊拉了過來。

賈南風在毫無預備之下,身子向前傾去,司馬囧由于用力過大,也朝後栽去,不過須臾之間,司馬囧已經身子朝後仰跌在了地上,接著,他只覺得胸口挨了重重一物,眼前一黑,再一睜眼,卻見賈南風爬在他的胸口。

平日里,二人常在一起玩鬧,司馬囧背過賈南風無數次,在她更小的時候,也曾抱著玩累睡著的她回過賈府,如此親昵的動作不是沒有發生過,放在往日里,賈南風都是立刻爬了起來,還不忘在他胳膊上掐上一把,或是在他腿上踢上一腳什麼的,然後便佔了便宜似得瘋笑著跑開了,司馬囧也自是不服氣的,起身跑在她後邊追打起來,二人便又笑鬧了起來。之前一瞬間的小旖旎早就煙消雲散了。

今日,賈南風跌在他的胸口卻不見她起來,司馬囧的心滯了一瞬間,他抬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無比熟悉的臉,剛才還滯了一瞬間的心此時竟然「撲通撲通」飛快的跳了起來,司馬囧覺得這是自己有生以來心跳的最快的一次了,比平日里連著練兩套拳法後跳得還快。

賈南風痴痴地看著司馬囧,心中暗道︰「長得可真好看!」

這麼多年了,賈南風還真是沒如此仔細地看過司馬囧,向來知道他顏美,卻沒想到在陽光滿灑的午後看起來會是這樣美。看來光線的作用還真是不容忽視!賈南風一瞬間有些不舍得把目光離開這張臉,只想繼續痴痴地看下去。

就在這個仍舊帶著幾絲悶熱的下午,在這個被陽光鋪灑滿了金色的園子里,在這兩個無意間跌倒的少年身上,有些東西,似乎發生了一絲絲的改變。

司馬囧吃力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幾番努力,卻始終沒有壓下心頭亂撞的小鹿。他的頭腦已經不能思考,他只是遵從著心中的本意,戰戰巍巍地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後輕輕地覆在了賈南風的後背上。極輕極輕,仿似捧著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

「南風,其實我……」司馬囧第一次用這樣溫柔的聲音話,聲音低低的,卻好似一根羽毛,輕輕地撩在了人的心里,癢癢的。

「嗯。」賈南風呆頭呆腦的應了一句。

司馬囧仿佛受到了鼓勵般,緊了緊環著賈南風的雙臂,繼續用他那羽毛撩人般的聲音說道︰「南風,其實,不知從何時起,我便在心中覺得,你定是我這一生……」

賈南風的心開始不規律的跳動起來,她隱隱有些期待听到後邊的話,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小得意小滿足和小開心;但更多的卻是害怕,害怕二人因此連朋友都不再是,害怕現在這種和諧美好的日子被打破,害怕歷史漸漸逼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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