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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事件始末

對待敵人要像春風般的溫暖。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賈南風在這一刻忽然想到了這句話。她終于理解了這句話的深刻內涵,原來這句話集中體現的哲學的辯證唯物主義,同時也蘊含了佛教的因果思想。

賈南風在心中感嘆,因果循環轉的真快,前一刻自己還是正義的小化身,正在將一個性子頑劣的小朋友引上正道;下一刻,自己便邁上了悲劇人生。正印證了那句話︰幸福的愛情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愛情各有各的不幸。

賈南風算是想明白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婚姻之花還沒有幸福的盛開,估計就被自己這一瓢毒舌農藥給澆死了。

賈南風凝視著司馬衷,司馬衷也在看著賈南風,二人久久凝望,各自心懷鬼胎。

賈南風心中盤算著,要不要稍稍解釋一下,挽回一下場子,以免以後再見了面兩人相處起來太尷尬。可是該解釋什麼呢?其實,我不是一個蛇精病,我不愛男色,也沒養過男寵,更不打算養?這也忒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些!這話听起來無異于,我抽煙喝酒紋身約炮說髒話但我是個好女孩,自己說著覺的挺幽默的,可听在別人耳朵里也忒裝x了些。

司馬衷心里也是一團亂麻,本來求見的是衛師傅的孫女,衛家小姐,可是不知為何卻來了一個怪人,神神叨叨的說了許子胡話,還將自己輕薄了去,就連搬出父皇母後的名頭也沒將她鎮住,心中既是氣的嘔血,又有被輕薄調戲了去的委屈,萬般情緒無處發泄,只覺得眼楮朦朦朧朧一片。

「賈南風!」平地一聲雷,瞬間將賈南風和司馬衷二人炸回了神。

二人一齊轉身望去,只見一象牙白蟒紋長衫鳳眼少年和一個碧藍色雲紋長衫桃花眼少年正站在不遠處,正是司馬軌和司馬囧。

「囧爺?」

「大哥!」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充滿了疑惑,一道充滿了驚喜,接著兩道身影迅速的移動了起來。櫻草色雲紋長衫小萌娃向著司馬軌沖了過去,碧藍色雲紋長衫桃花眼少年對著賈南風大步流星踏了過來。

「大哥……」聲音里充滿了委屈。

「賈南風!」聲音里充滿了暴怒。

「我要嚇死了……」未語淚先流。

「你還活著!」怒火熊熊燃。

「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嗚嗚咽咽惹人憐。

「我都不想再看見你了!」咆咆哮哮讓人顫。

「哦。」賈南風和司馬軌同時平靜的回復了一句。哭泣得人哭得更凶了,怒吼得人吼得更厲害了。

「這是怎麼了?」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

哭泣怒吼的二人停了下來,收斂起了面部的表情,端正了站著的姿勢。只見不遠處見楊艷帶著一高一低兩名絕色美人向著此處走來。低些的小美人是賈南風的妹妹賈午,而另一人卻是去尋簪子的衛瑾。

四人均沒有說話。卻是迅速彎腰低頭行了宮禮。

楊艷揮了揮手,讓宮女們在遠處候著,自己則待著賈午和衛瑾走了過來。說來也甚是奇怪,楊艷自己的兩個兒子和一個佷子都在場,偏偏她卻先去扶起了賈南風,語氣溫和卻略帶嗔怪道︰「你個小潑猴子,我只是說了兩句話的空兒檔,你就偷偷溜了去,是要急死人麼!」邊說邊向賈南風拋去一記埋怨的眼神,只是人太美,就連充滿怨氣的眼神也顯得顧盼流離,勾人心神。

賈南風沒有答話,只是嘿嘿一笑,不忘吐吐舌頭。

楊艷覷了她一眼,繼續道︰「多虧遇到了衛家小姐,不然尋不到你,定是要急暈了人的!你若再在宮里出了什麼事,我如何有顏面再見賈家郭姐姐!」

楊艷的這句話終于將賈南風的思路拉上了正軌,這件事情的始末賈南風終于連貫了起來,說來,把自己引至此處的不正是衛瑾嗎?

冤有頭債有主,賈南風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冤大頭,該反擊的時候是不能手軟的。

「衛姐姐的簪子找到了麼?」賈南風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楊艷一愣,知道此事必有內情,卻也不張嘴,打心底里,她是想看看賈南風與衛瑾過招的。

衛瑾的小臉瞬間就漲紅了,結結巴巴道︰「沒,沒有找到,想必是找不到了。」哪里來的什麼簪子,今日衛瑾根本就沒有帶簪子,她熟知賈南風對女子之物從不上心,才扯了這樣的幌子。

賈南風滿臉可惜道︰「真是可惜了姐姐這支簪子,說來還是姐姐最喜歡的,剛才急得臉都紅了,現在卻似不在意般,難為姐姐了,只是這般裝得未免辛苦了些。」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麼!這麼多年被身邊這些女人耳濡目染,來幾句指桑罵槐的小手段不再話下!

衛瑾低著頭,臉紅的仿似燒著了一般,不停的攪弄著手里的帕子。

美人最好看,什麼比美人還要好看呢?那就是面露女兒家害羞的美人。

賈南風現在可沒有心情欣賞美人,她傻傻一笑,沖著楊艷道︰「皇後姨母,我哪里是溜了出去,我是肚子痛,要去更衣的,不信,去問衛姐姐,是衛姐姐帶我來的這里,走了好久還沒到,我心里還急著呢!」說完,說罷,賈南風皺著眉頭,捂著肚子,一副痛苦的樣子。

楊艷當然听得出來賈南風的心思,卻也不點破,點了點她的腦門子,配合賈南風說道︰「這種幌子就你扯的出來,你朝著這個方向走下去,怕是今晚也沒法子更衣!」

賈南風滿臉委屈道︰「衛姐姐討喜,你們便人人信了她,我頑劣不堪,既是對的,你們定也要尋出錯處來!」賈南風悠悠嘆了口氣。

司馬囧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剜了賈南風一眼,心中直罵她是個白眼狼,昨日還賴皮似的纏著自己讓給她想月兌身的法子,自己尋思到半夜才想出法子,黑乎乎冷冰冰的晚上特意跑了一趟衛府,說通了衛玠動用自己的妹妹幫自己這個忙。今日倒好,她說翻了臉便翻了臉,真是將自己的一番苦心喂了狗去。

賈南風不搭理司馬囧,對他的眼神更是恍若不知,繼續裝著嬌憨開口道︰「還好我有證人,我們兩個朝著這邊走時,遇到了一個小宮女,她還趴在衛姐姐耳邊說了幾句話的,不信你問衛姐姐!」賈南風嘟著嘴,氣呼呼道,似乎真是為了楊艷不信自己而惱了去。

衛瑾從小長到大,從未扯過幌子,此時被拆穿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眶發酸,心里恨自己恨得緊。連她都有些鄙視自己的行為了,可是話說回來,倘若可以再選一次,想必她還是會這般做的。

听了賈南風的話,司馬衷渾身一緊,抬起頭來,偷偷的看著衛瑾,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不過總算有一件事情搞清楚了,為何自己派去傳話的宮女沒將衛家小姐尋了來,而是來了個怪人?原來是衛家小姐不想見自己,故意從中做了手腳的。想到這一層,司馬衷的小臉爆紅,眼中剛剛散去的霧氣又迅速集聚起來了。小孩子,臉皮自是薄些。況且今日的打擊于他而言還真是不小,先是遇到了令人生厭的女怪物,將自己輕薄了去,接著便得知,自己心中仰慕之人連見自己一面都不願意。這絕對是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打擊。司馬衷從小天生異才,誰不把他看作是天之驕子,今日遭遇了這番事情,無異于是將他的心肝掏出來狠狠蹂躪了一番,司馬衷此刻直是覺得臉面全無,恨不能自己馬上消失于此處,免得丟人現眼。

司馬囧听了賈南風的話,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看了二人一眼。

賈南風看看衛玠,再看看司馬衷,從二人那張頂著大紅花的臉上,多多少少弄清楚了些事情的始末。看來司馬衷那句「仰慕小姐大名」不是說個自己听的,而是說給衛瑾听得,因了衛瑾的有意躲避,自己誤打誤撞被司馬衷當成了衛瑾,所以才發生了剛才的烏龍事件。

賈南風一邊還原事情的真相,一邊在給自己點贊,十分自豪感概自己的頭腦還是滿靈光的。想著想著,卻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過了許久,終于反應過來了︰「艾瑪!我這是發現我未來老公的奸情了呀!太狗血了,這是八點檔的泡沫劇麼?男女關系各種混亂啊!」

有一種配角出場很少,可是每次出場都是救世主般的存在,比如說司馬軌。就在氣氛無比尷尬的此刻,司馬軌再次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拯救了水深火熱里的眾人,司馬軌輕咳了兩聲。聲音略微有些飄忽道︰「衛家小姐也是甚少進宮的,尋錯了地方自是有情可原。」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將尷尬化了去,放佛剛才的暗波涌動只是一種假象,一瞬間大海便恢復了平靜。

賈南風側頭看向司馬軌,自從上此宮宴後,自己便再沒見過他。如今細細看來,只是覺得他比五年前消瘦了好多,少了當年的天家之子自帶的霸氣威嚴,整個人鋒芒盡斂,放佛是一把利劍故意將自己藏在了一把普通的劍鞘里,只為韜光養晦。可是利劍畢竟是利劍,一旦出鞘,便是鋒芒難掩。

楊艷很是復雜的看了司馬軌一眼,聲音略帶憂傷道︰「你身子不好,不宜常在室外待著,還是趕緊回去罷。」

司馬軌輕輕一笑,淡淡的語氣,飄忽的聲音道︰「二弟頑劣,獨自跑了出來,我也是為了尋他,才叫人尋來了景治(司馬囧的字),一起找了過來。」

司馬囧听了這話,心下感激甚是感激,分明是自己尋了他來幫著找賈南風,如今他卻幫著自己打掩護。

眾人的表演楊艷一一看在眼里,心中覺得,小一輩們果然都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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