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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真相(6000+)

三年前的真相?

寧蔻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譚般,她低頭擱下手中的筆,以指按了按酸澀發漲的太陽穴,眉睫微微蹙起。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清塵,前段謝謝你救了我,不過,不代表我為了感激你,就要听你的胡言亂語!」寧蔻有些不耐煩的下逐客令︰「現在我很累,想一個人待著,麻煩你離開好嗎?黻」

經過了白九謄事件之後,她現在極討厭見到白族的人,特別是跟三年前那件事有關的人,清塵是特定的那個人婪。

「雲姑娘,相信你知道了真相之後,就會理解尊主了!」清塵繼續說道。

寧蔻的眉頭蹙的更緊,沖清塵不耐的揮了揮手︰「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想听,而且,就算他有理由的話,也改變不了當初的事實。」

說了一半,寧蔻的目光微垂,嗓音里透著幾分幽怨︰「更何況,我與他,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在這種時候,我就更不想听你的話。」

「那我可以理解為,雲姑娘其實也是想知道當年真相的嗎?」

「不!」寧蔻正色的望著他,斬釘截鐵的拒絕︰「如果你說的那個真相足以動搖我心意的話,我就更不能听了!」

雖然,清塵的話,對她充滿了誘.惑,可是,現在她的生活好好的,她不想自己的生活再被打亂,所以,她嚴格的控制自己,不想讓任何人或事來打亂她的平靜生活。

「但是,這件事情有了轉機!」清塵語調輕快的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寧蔻不解的眯眼盯著他。

「四大長老在祭台上得到讖言,雲姑娘和我們尊主今年將會是個轉機。」清塵平靜的說著,眉梢掩不住的雀躍。

在清塵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疲憊,這是因為他剛剛得到這個消息,就特地趕來了慶國,告訴寧蔻這個消息。

「轉機?什麼轉機?」寧蔻下意識的反問。

清塵搖了搖頭︰「因為未來太過模糊,但是有轉機是確定無疑的,就如同十四年前一般。」

「十四年前?」寧蔻沖他翻了一個白眼︰「你是說十四年前,九謄跌入河中重傷十年的事?」

清塵低輕咳了一聲,然後才解釋︰「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只因為雲姑娘您的出現,尊主本有的死劫化解了,這一次的情況也是出現在您與尊主相遇之後。」

「你的話太過高深莫測,能不能換一個我能听懂的方式?」

「簡單的來說,這一次尊主將會遇劫,但是在尊主的紫微星旁卻有與之並騎的明星相伴,所以……四大長老認為……」

寧蔻的臉色微沉︰「以為可以與他一起化解劫難的人是我,所以你才來找我?」

「雖然這樣說對雲姑娘您十分不敬,但是,事實確實是如此,況且……歷經這次劫難之後,雲姑娘您與尊主之間或許就可以……」

清塵的話說了一半,便便寧蔻黑著臉冷冷的打斷︰「或許?也許?大概?就可以與他重新在一起?你是這個意思嗎?」

清塵點頭。

「四大長老的意思就是如此。」

「你的意思轉達完了嗎?如果轉達完了的話,就可以離開了!」寧蔻淡淡的說著,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筆,打算繼續處理雲氏連鎖的公事。

「沒有!」

剛去模筆的手僵了一下。

寧蔻額頭上的青筋突起,只得收回手去,美眸好整以暇的重新將目光投注在清塵臉上︰「你還想說什麼?」

「三年前真相!」

「我剛剛也說了,三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那一段完全是黑色的記憶,她好不容易從當初的傷痛中恢復,現在重新提起,就是在故意揭她的傷疤。

「可是,如果不說的話,您完全就不知曉尊主這些年為了您,都做過些什麼。」

寧蔻捏捏酸澀的鼻梁,重重的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自己情緒的平靜,一字一頓的警告他︰「清塵,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對三年前的事情不感興趣,既使他做了再多的事,也不能……」

「如果尊主三年前不接管白族,白族所有人都會死去。」清塵冷不叮的打斷了她。

寧蔻的嘴巴張了張,想要

tang說什麼,但又閉緊了嘴巴。

知道寧蔻不會再打斷自己,清塵正色的補充︰「包括九謄自己,還有……純煬!」

「怎麼可能?」寧蔻眉尖緊蹙。

清塵提醒她︰「你不要忘了,純煬他也是白族的後代,自然也屬于白族中人,只要白族消失,他也會沒命!」

「這怎麼可能?」寧蔻的雙手握緊,指尖觸到了掌心中尚未痊愈的傷口,傷口處隱隱作痛。

「白族本就是受詛咒的一個族群,史籍記載,到了尊主這一代,會受到外界誘.惑,于是有這麼一個不成文的詛咒,倘若尊就接受白族的權仗,白族就會消失,雪峰崩塌就是開始!」

「雪峰?」寧蔻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九謄母親的棺木……」

「在他接過白族僅仗的那一刻,詛咒停止,他母親的棺木完好無損,經過三年的時間,雪峰已經恢復如前。」

「……」寧蔻的雙手微微顫抖,她不知道的事情到底有多少?

听著寧蔻沒有再說話,清塵才放心的繼續說下去︰「至于尊主會殺您,這也是當上尊主的必經之路,當年尊主的心愛之人就是……」

「你的意思是……」寧蔻大膽猜測︰「九謄的母親,並不是九謄父親的心愛之人?」

清塵點頭。

「尊主傷害您是他自己最不願意的事情,就因為如此,他寧願自己死,也不想接受尊主之位。」清塵頓了一下才繼續解釋︰「關于為什麼尊主會接受尊主之位,想必雲姑娘已經明白,在尊主接近尊主之位之後,得知自己傷害了您,他的心里有多內疚自責,您只要看看尊主的心髒處就可知曉。」

「心髒處?」

清塵又點頭。

「沒錯,您大概是因為心里還記恨著尊主,所以沒有發現,在尊主原本胸口的位置口位置,又多了一道傷疤!」清塵指著心髒的位置︰「那就是尊主在見過您之後,自己在心髒處留下的,他說了……你承受過什麼樣的痛苦,他也要同樣承受!」

寧蔻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眼前不禁浮現出白九謄拿著匕首,插在自己胸前,血流如注的畫面。

但是,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向她提過,從來沒有。

「他沒有告訴過我。」寧蔻淡淡的說著。

「因為尊主知道您的心意堅定,也不想動搖您,只是想在他離開之前,再多爭取一些與您相處的機會,然後再離開。」清塵又解釋道︰「今天我來這里,其實尊主並不知曉。」

「你告訴我的目的是什麼?」寧蔻眯眼盯著清塵,質疑他的目的。

清塵嘆了口氣︰「對于尊主而言,您在他的心里比什麼都重要,在這一次回到白族之後,以尊主的性子,一定不會再出族,你與尊主之間的事情,我雖然是旁觀者,可是……我也希望您與尊主可以在一起。」

「這樣也能減輕你當年的負罪感,是嗎?」寧蔻一針見血的指道。

清塵未反對。

「這也是一部分原因。」

「如果我不接受的話,你打算怎麼辦?」寧蔻挑眉,微笑的問了一句。

清塵不由的也笑了。

「因為我相信雲姑娘!」

「相信我?」寧蔻又挑了挑眉。

「對!」清塵自信的笑答︰「因為我相信雲姑娘您是愛尊主的!」

「如果我說我不愛他了?」

清塵搖頭︰「那雲姑娘您說的一定是假話!」

「我能說,有時候人不要太聰明了,太聰明了的話,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寧蔻淡淡的說著,低頭看著面前的帳本,突然覺得帳本不再那麼讓她心煩了。

「多謝雲姑娘的忠告,在下一定會牢記心中。」清塵釋然的松了口氣︰「另外,在下還要提醒雲姑娘一件事,根據尊主的行程,三天後就會離開,若是在這之前,您沒有留下尊主的話……」

寧蔻再一次沉下臉,不悅的啐道︰「不需要你提醒我。」

「那在下就先行離開,在下會在附近行醫,隨時等待雲姑娘您的好消息!」

寧蔻低頭看著眼前的

帳本,隨手揮了揮,沒有抬頭。

清塵微笑的沖寧蔻點頭致意,然後轉身離開。

他離開時的步調,從剛開始的時候輕快了許多,這叫如釋重負吧。

而清塵離開後,寧蔻卻陷入了沉思。

她手扶著額頭,手里拿著筆,卻久久不知該如何落筆。

白九謄就是她的劫。

外人都看得出來她愛白九謄,只有她一個人在那里強調自己不愛他了,今天所得知的事情,又讓她重新震憾了。

白九謄啊白九謄,當初她會愛上他,與他在一起,都是因為命運。

再一次遇上他,又是她的命運,他就是她命中的劫,她注定無法擺月兌他了。

實際上,在與他重逢的這些日子,她每日都很掙扎。

她一邊抗拒他,一邊卻又想跟他在一起,可是明知他不能與她在一起,她還故意靠近他,那著實不是她。

可如今得知……他們兩個又有了新的命運,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他們兩個恐怕再也無法在一起了。

她不得不承認,在沒有白九謄在的日子里,她每日都思念著著他。

經常憶起三年前他冷漠的那一刀,那也因為愛,因為愛所以才會憶起,也因為愛,才會無法在三年後推開他。

清塵的話,給了她重新接受他的勇氣。

不過,現實她已經將他推開,如果現在她去找他,說要跟他重新在一起,這樣又的確不是她的風格。

到底要該怎樣,才能重新與他在一起,不突兀而且又不傷自尊呢?

她的嘴里不斷的嘖嘖嘆息著,筆上的墨漬,將一組重要的帳目數據染黑了也不自知。

在寧蔻想好對策之前,她只能像以前那樣,以冷漠的態度面對白九謄。

實際上,她對他冷漠的時候,心卻很掙扎,無數次想開口說話,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一天過去了,寧蔻仍舊停止不前,與前些日子一樣的態度,不過,這可急壞了明日和阿丙這兩個旁觀者。

在寧蔻早晨準備出門時,明日一邊套著馬車,一邊看向出了門的寧蔻。

看到明日還沒有準備馬車,寧蔻準備折身回小築中。

「小小姐!」明日突然喚住了寧蔻。

「怎麼了?有什麼事?」寧蔻嚴肅著臉轉過身來,以為明日有什麼大事。

明日尷尬的咳了一聲︰「其實,呃……也沒什麼大事!」明日抓了抓後腦勺,扭扭捏捏的吐詞結結巴巴。

寧蔻不悅的皺眉︰「既然沒什麼大事的話,你突然喚住我做什麼?」

「這……這個……」

寧蔻不耐煩了︰「你到底要說什麼?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可以回去了。」現在外面日頭大的很。

「其實……是那個,關于清塵公子昨天跟您說過的事。」明日鼓起勇氣,終于問出了口。

寧蔻才剛剛轉身,听到明日提起清塵兩個字,她危險的眯眼轉身,雙手環胸,一雙美目含著危險的瞪向明日︰「昨天……你在外面偷听了?」

明日腦中警鐘大作,脖子縮了縮,眼珠子骨碌左右亂轉,小聲的回答︰「听……听到了一部分。」

「一部分?」寧蔻的雙眼眯的更緊。

明日脖子縮的更緊,吞吞吐吐的吐出實情︰「實際上,全部都听到了。」

寧蔻笑容危險的一字一頓笑首︰「看來,前幾天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我覺得,你的這張臉,還是紅紅的、腫腫的比較好看!」

明日可憐兮兮的望著寧蔻︰「屬下……屬下只是關心小小姐您!」

「關心?」寧蔻哼了一聲︰「你這是偷窺他人**。」

「小小姐,事實上,屬下是為您想到了一個主意!」明日趕緊轉移話題。

「什麼主意?」寧蔻不耐煩的看著他。

听到寧蔻並沒有拒絕,明日心中一喜,趕緊吐出自己的計劃︰「今天您不是要出去嗎?因為屬體不舒服

,可是,阿丙駕車的技術也不好,所以……」

寧蔻眯眼︰「你的意思是?」

明日笑容一曬︰「屬下特地請了姑爺,不對……」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明日趕緊改了嘴︰「是白公子,請他為您駕車!」

虧他居然能想到這一點。

寧蔻還想說什麼,明日回頭一眼瞄到了由遠近及的一道白色人影,他馬上小聲提醒寧蔻︰「來了來了,小小姐,白公子已經來了。」

套完馬車,明日馬上手扶著自己的月復部,假意做出了月復痛的動作︰「小小姐,屬下恐怕不能陪您一起出去了。」

這個明日,演的還真像。

另一邊,白九謄走近,一雙鷹眸盯著明日半晌,淡淡的說了一句︰「阿丙剛才來告訴我,今天明日身體不適,不宜駕車,看來是真的。」

明日苦著一張臉向寧蔻道歉︰「小小姐,屬下不是故意的,但是,為了不耽誤小小姐您今天的行程,屬下仍然會陪著您一起出去,可是,駕車的時候,可能馬車會不太穩,小小姐您就……」

「我來吧!」白九謄淡淡的接過明日的話尾。

太好了!明日的心里這樣想著。

但是,表面上,明日卻沒有這樣說,他苦著一張臉,糾結的道︰「這樣不好吧,一直以來,都是屬下陪同小小姐的,再說了,您是客人,屬下怎麼好讓您……」

「既然我人住在了這里,當然也要做些事情,否則,會被人認為是吃閑飯的,只是駕個車而已,只要有人不介意的話……」

白九謄微笑的說著,一邊說一邊沖寧蔻瞟過去一眼。

寧蔻高傲的翻了一個白眼︰「只要你不會把我的車子弄翻,別耽誤我的事情就行。」

明日心里竊喜著。

明日裝作十分不情願的,把手里的馬鞭遞到白九謄手中。

「白公子,那今天就麻煩您了,等屬下好了之後,一定會盡早去找您和小小姐的!」

嘴上這麼說,明日的心里想的卻是︰今天就好事成雙吧,最後今天晚上也不要回來了。

「嗯。」白九謄淡淡的答著,然後接過明日遞過來的馬鞭。

白九謄作勢要扶寧蔻上馬車,寧蔻淡淡的瞟了一眼他的手,徑直越過他的身側,自己上了馬車,放下車簾︰「可以走了!」

白九謄笑了笑,也坐上馬車,隨即驅車離開。

等馬車漸行漸遠,明日放松的直起腰。

不一會兒,阿丙走出了小築的大門,走到明日身側,同他一起遠遠的眺望白九謄和寧蔻兩人所乘馬車的影子。

拍了拍明日的肩膀︰「明日,這招到底管不管用?」

明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這招不管你,你自己再想個招出來?」

「這不是擔心嗎?」

「擔心?」明日的聲音拔了個尖︰「我倒是想問問你,當初給小小姐下藥的時候,你可是也參與了的,你居然卑鄙的大清早去接小小姐,害的小小姐只懲罰了我一個人,這筆帳,我還沒有跟你算呢。」

阿丙模了模鼻子。

「這……這個嘛,我有老婆和孩子,若是破了相,怕是會影響家庭的和睦,還好,明日你深明大義,將所有的過錯,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到現在我還很感激你。」阿丙淡淡的說道。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听到阿丙這麼說,明日心里像喝了蜂蜜似的,突然也覺得自己偉大了起來。

明日轉念一想,忍不住好奇的問著身側的阿丙︰「你覺得,今天小小姐與姑爺會怎樣和好?」

「我怎麼知道?」阿丙瞄他一眼。

彩雀得意的從屋頂飛走。

他們不知道,它卻很快就會知曉。

彩雀飛離之前,沖阿丙和明日兩人得意的叫了兩聲,然後飛離,將明日和阿丙兩人氣得跺腳直罵︰「這只破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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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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