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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君子為何物(5000+)

第二天一大早,雲半夏早早的起身,將雲氏連鎖的事情,暫時交給了春園一分樓的金總管,她則與白九謄一起整理好了東西,準備往白族總壇而去。

雲狂喜憂摻半的送了二人出門上馬車。

雲半夏和白九謄行裝簡單,只用一輛馬車,一個車夫,連侍衛也沒有,為的是路上方便,甚至連朱砂和伊心兩個丫鬟也不帶。

得知雲半夏要離開,幾天之內恐怕也回不來,朱砂和伊心兩個緊緊抓著雲半夏的手不放,不舍與她分開。

雲半夏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們好好的在家里看家,等著她回來靦。

做完這一切,雲半夏才和白九謄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往前駛,在路過一個巷子的時候,突然數名黑衣人竄了出來,將馬車團團圍住。

一下子竄出二十名黑衣人,冷劍的劍身折射著寒光,光亮折射進馬眼中,馬兒受驚的雙前蹄抬起,仰頭朝天嘶鳴著揍。

那些黑衣人警戒的盯著馬車,為首的一人指著馬車的車簾道︰「里面的人听著,現在馬上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話落,車內沒有動靜,別說車內了,馬車的車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黑衣人發覺到不對勁,連忙用劍尖挑開車簾。

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在車廂內空空如也,哪里有半絲人影。

「壞了,上當了!」黑衣人手中握著劍,往回指︰「快,我們回去再搜!」

不遠處的房頂上,三人躲在那里看著這一切,一鳥在三人的頭頂盤旋。

子風月兌上的灰色馬夫裝,露出原本的輕騎裝。

「少主,他們已經發現車上沒人,打算回去找了。」子風沖身側的白九謄匯報。

在白九謄的懷里還攬著雲半夏。

看到人都走光了,三人才站立起來。

「那些人應當是皇宮的大內禁衛!」其中有兩個人的臉,雲半夏記得在宮里見過。

不出她的所料,皇甫正雄這個渾蛋,果然派人監督著王府,只要看到她離開,就會攔住她,連大內禁衛都派上了。

「其中……還有十五人是死士!」白九謄補充了一句。

「你說……是死士?」雲半夏驚訝,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白九謄點頭。

「看武功和身手,與阿丙應當是同出一門。」白九謄解釋。

看來,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連皇甫正雄養了死士這件事她都不知道,皇甫正雄這個渾蛋瞞著她的事情,到底還有多少?

藍鳳凰突然妖嬈的躍上屋頂,一身藍色的衣裳,緊裹著她的腰身,腰肢搖曳時相當惹火。

「少主,郡主,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

「你不是負責將父王帶離王府的嗎?」雲半夏蹙眉。

藍鳳凰嫵媚一笑。

「正是這個問題!」她一臉無耐︰「王爺不肯跟我們走,現在已經趕往皇宮了!」

雲半夏氣的手掌往下一拍︰「父王是老糊涂了嗎?現在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老頑固。」

她的那一掌拍下去,原來她掌下的瓦片一下子被她拍碎成煙。

氣憤中的雲半夏並沒有發現這一點,還以為瓦片被她拍到地上去了。

白九謄微眯著眼,將雲半夏的這一奇異動作記在心底。

她氣的起身。

「你要去哪里?」白九謄喚住她。

「當然是去勸說父王這個老糊涂了!」雲半夏氣哼哼的說著,直接躍下了屋頂。

她大概是氣極了,才會忘了這屋頂有多高,而她就這樣跳下去竟然沒事兒,剛跳下去,便動作奇快的奔離原地。

子風錯鍔連連的盯著雲半夏的動作,喃喃自語道︰「郡主突然變得這麼厲害,這輕功似乎比我還要厲害。」

「我們也快走!」白九謄掃了他一眼,旋即輕盈的落地。

剛剛下了早朝,皇甫正雄略顯疲憊的在金椅上坐定,這個時候,雲狂從門外走了進來,並沒有通過任何人的通報。

兩名太監跟在他的身後,一臉的慌張︰「皇上已經說過了,沒有傳召,誰也不準亂入御書房。」

「皇上!」

已經到了御書房內,兩名太監嚇得跌坐在地上,連連向皇甫正雄磕頭認錯。

「奴才沒有攔住王爺,請皇上恕罪!」

「你們都下去吧,王爺請坐!」皇甫正雄瞥了一眼,捏了捏酸澀的鼻梁。

「是!」

兩名太監走了出去,只留下雲狂一個在房間內。

突然,雲狂撲通一聲,在皇甫正雄的面前跪了下來。

「皇上,臣特來請罪!」雲狂不卑不亢大聲道。

皇甫正雄冷笑一聲。

「王爺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以後你就是國丈,可以跟半夏一樣,不需要跪朕!」他淡淡的道,手掌稍稍上抬虛扶了一下。

「老臣無能,無法說服夏夏,特來領罪!」

皇甫正雄的一雙黑眸冷厲的眯緊。

「王爺,你剛剛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皇甫正雄一只手臂撐在桌子上,微微俯身,一臉微笑的輕聲沖雲狂詢問。

「老臣沒有辦法說服夏夏。」

「王爺!」皇甫正雄嗤之以鼻︰「你是沒有辦法說服她,還是你根本就不想說服她?」

面對盛氣凌人的皇甫正雄,雲狂仍是一臉的不卑不亢,毫無懼色。

「如果皇上非要這樣說的話,那老臣承認,老臣確實是不想逼迫夏夏。」

「啪」的一聲,皇甫正雄一掌拍在桌子上。

「王爺,你這是要抗旨嗎?」

面對皇甫正雄的逼迫,雲狂正義凜然的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屑。

「老臣老命一條,雖然不能戰死在沙場上,不過,也算是對前皇上盡忠了,等老臣下了黃泉之後,會在前皇上的面前稟明老臣的冤屈,皇上若是想按照抗旨的罪名來處置老臣,皇上盡管下旨!」他雙手抱拳,對天便是一恭。

「王爺這是在威脅朕嗎?」皇甫正雄氣的眼露怒意。

「那就要看皇上是要明君還是昏君了。」

明君和昏君,兩個詞雖然只差一個字,可是,意義卻差了很多。

面對雲狂,皇甫正雄無可耐何。

「王爺,難道……你就不怕父皇的遺旨了嗎?」

「夏夏已經離開慶國了!」雲狂一派平靜的答︰「以後再也不會回來。」

「如果,她沒有離開呢?」皇甫正雄危險的眯眼。「現在……恐怕他們正在來皇宮的途中。」

「夏夏和九謄,不會這麼容易被你們抓到的。」

皇甫正雄冷笑。

「可是,只要她還惦記著你這個父王,她永遠都是慶國的通緝犯!」

雲狂怒的一口氣涌上喉頭。

「你!!」

突然,雲狂捂著胸口,「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父王!」雲半夏從御書房的門外飛快的闖了進來,扶住了雲狂搖搖欲墜的身體。

「夏夏,你怎麼來了?」雲狂吃驚的握住了雲半夏的手。

「我不來的話,父王你就要做傻事了是嗎?」雲半夏責備的看著他︰「以前你總是勸我不要做傻事的,要以身作則的,懂嗎?」

「父王又不會有事,你這傻孩子,還不快走?」

一道白影閃過,白九謄的身形,穩穩的落在二人身後,另外,子風站在御書房門前,擋住了門外的大內禁衛,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看到白九謄出現,皇甫正雄的臉色倏變。

「今天我要帶夏妹妹和王爺離開,相信皇上不會反對的!」白九謄輕笑著道。

他以眼神示意雲半夏,讓雲半夏帶雲狂先離開,由他墊後。

待雲半夏和雲狂踏出了御書房的門檻,白九謄臉上溫和的笑容不變。

「皇上若是不舍折了門外那些你的親信,最好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崗位去,這一次我們來這里,完全沒有惡意,皇上也不必這麼大排場送我們離開,不過……」白九謄手中的玉扇輕拍了拍掌心︰「若是皇上想血染皇宮的話,白某一定奉陪到底!」

皇甫正雄震怒,走到御書房外,沖眾人一聲怒吼︰「全部給朕退下!」

剛剛那些還攔住雲半夏和雲狂的那些大內禁衛,听到皇甫正雄的吼聲,一個個乖乖的退了下去,給他們讓開一條路,讓他們可以通過,而那些大內禁衛們一個個持劍危險的指向他們。

白九謄邪魅一笑的沖皇甫正雄點了點頭,一襲白衣飄曳,大搖大擺的從白九謄面前離開。

恨意在皇甫正雄的心底里凝聚,眼睜睜的看著雲半夏等人離開皇宮,從他的眼前消失。

雲半夏,這一次你走了,以後你再也沒有機會回到我的心里。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砰」的一聲,皇甫正雄一拳擊在門框上,他的手背上,被撞傷了一大片,一片血肉模糊。

谷子被鎮住,膽戰心驚,又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皇上,您的手受傷了,還是傳太醫來治治傷吧。」

「不需要!」皇甫正雄一擺手,任由手上血肉模糊。

突然皇甫正雄感覺到頭頂有什麼東西掉到了他的發上。

被雲半夏稱為麻雀的鳥兒在皇甫正雄的頭頂盤旋著。

「讓你敢害我主人,讓你嘗嘗我的厲害,哼!」

說完,那鳥兒飛快的溜走。

谷子指著皇甫正雄的頭頂︰「皇……皇上,您的頭上……」

皇甫正雄一把模到了鳥屎,怒的指著空中的鳥兒︰「把那只鳥給朕殺了!」

听到要殺它,鳥兒嚇得渾身炸毛,匆忙逃走,無數把劍朝空中射來,好幾次差點被射中,最後有驚無險。

回到雲半夏身邊,鳥兒虛軟的落在雲半夏肩頭。

看著它拼命喘氣的模樣,雲半夏睨它一眼。

「麻雀,你剛剛去哪里了?」

都快沒音了,還這麼固執自己的稱呼。

進了王府,雲半夏扶了雲狂回到他的院落,讓他躺在床上休息。

在御書房時,雲狂的那一口血還是大傷了他的元氣。

「來人哪,馬上請梁大夫來!」雲半夏沖門外的人囑咐。

「不需要!」雲狂想坐起來,被雲半夏硬壓了回去,板著臉不讓他起身。

「我說要,你就是需要,如果你敢起來的話,今天我就讓人在你的房間里擺上一百碗藥!」

雲狂馬上閉嘴。

等到下人出去了,雲半夏的雙手緊握著雲狂的手,一臉責備的看著他。

「父王,皇甫正雄他敢這麼威脅你,你居然還敢瞞著我,你還……給他下跪!」雲半夏氣的聲音在發抖。

「人老了,膝蓋要多動一動才好。」雲狂微笑的安慰她,突然他坐了起來,橫眉橫眼的瞪她︰「不要說我了,不是讓你們回白族總壇的嗎?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我們剛走沒多遠,皇上就派人來攔住我們了,不過我們使了個空城計,又听說父王你去了皇宮,所以我們就到皇宮找你去了。」雲半夏撲進雲狂的懷里,緊緊的摟著他︰「父王,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雲狂的心底里一軟,嘆了口氣,抬手回摟住雲半夏,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

「父王這不是沒事嗎?」

雲半夏將他摟的更緊。

「可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先告訴我。」

「好好好,父王都答應你,都答應你。」白九謄連連點頭。

「好了,夏妹妹,還是讓你父王好好休息吧,我們暫時別打擾他了。」白九謄溫柔的出聲提醒雲半夏。

「好!父王,你要好好休息,待會兒梁大夫來了,你一定要讓梁大夫給你好好的把把脈,知道了嗎?」

「知道了!」雲狂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突然他執起白九謄和雲半夏的手,將他們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父王啊,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看到你們兩個成親,不知道啊,什麼時候才能等到這一天。」

「父王,您說什麼呢,快好好休息,要乖一點哦!」雲半夏像哄孩子似的哄著雲狂。

「你這孩子。」雲狂嘆了口氣,乖乖的躺在床上。

眼看著白九謄和雲半夏兩個從他的眼前離開,總覺得,好像以後再也看不見了。

折騰了一上午,雲半夏回到牡丹閣,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傍晚的余暉灑進了房間內,金燦燦的一片。

白九謄一身白衣坐在斜陽下,也似被陽光渡上了一層金色,他優雅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書,看起來似一幅畫。

听到床上傳來動靜,白九謄旋即抬頭,便對上了雲半夏烏亮的眼楮。

「醒了?」

一看到白九謄,雲半夏立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定沒有什麼不妥,她方松了口氣。

「看什麼?是不是想檢查我在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對你不軌?」

「是又怎樣?」她凶巴巴的沖了回去。

他撫額︰「唉,早知道我剛剛就該不要做君子的。」

君子?他知道君子為何物嗎?

「你……」

雲半夏剛沖了一個字,門外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白九謄挑眉,雲半夏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去開門。

白九謄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去開門。

門外來的是王府大門的守衛。

「什麼事?」白九謄瞳孔微微收緊。

「九爺,有人送來了一封邀請函,請郡主到宴客居一聚!」

宴客居?

白九謄的身體似一瞬間被千年寒冰包圍。

這個時間,預知中的地點!

「不去,回了,如果有問題,讓人來找我。」

「是!」

待那守衛離開,白九謄松了口氣,只要今天雲半夏不去宴客居,預知中的那一幕,就不會出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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