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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45】徹底決裂

()天色一黑,四周的壞境也變得莫名恐怖,各種野獸的叫聲開始在耳邊不停的叫囂,一切似乎都是在瞬間出現的……

唐麥找不到路,只能暫時停下,尋找安全的地點,至少先藏起來再說,她在少年的周圍做了記號,自己去尋找。(鳳舞文學網)

走了沒多久,耳邊的狼嚎聲越來越清晰靠近,不遠處出現了一道道綠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醒目,駭人。

她倒退了一步,幾乎在狼群朝她襲擊過來時,轉身就逃,夜里太黑,她摔了好幾次,灰頭土臉的,總算是跑了回去,讓她心驚的是,少年的旁邊圍著好幾匹狼,或許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了它們,引得它們開始發狂,尋找了過來。

救,還是不救?

唐麥在遲疑了片刻,在其中一匹狼張開血盆大口的那一剎那,將身上的銀針朝狼的眼楮甩了過去。

「嗷嗚——!」野狼被刺中,發出了悲鳴聲。

唐麥趁著附近的狼群還不多的這時,果斷跑了過去,將那些圍繞著少年的狼,全部刺傷,扶起少年,連滾帶爬的,狼狽的往外逃。

狼群反應過來,一聲比一聲駭人的叫聲傳了過來,唐麥心頭一緊,突然腳下一個踩空,馱著少年滾到了一個洞內,也不知下降了多少米,在渾身都在撞擊中疼的厲害的時候,總算是停了下來。

少年整個人都壓在唐麥的身上,唐麥被少年壓得無法動彈,腳似乎也骨折了。

她奮力的將少年推到了一邊,咬牙給自己接了骨,隨即查看起了四周的壞境。

抬頭只能看到一點點亮光,目測至少三、四百米,要爬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緩緩的站起了身子,開始在洞里模了起來,若是在里面也找不到出路,她可能真的要被困死在這里了。

到處模了一圈,也沒有模到機關或是出口的地方。

唐麥望著那高的根本不可能爬出去的洞口,苦笑了一聲,就這樣死掉嗎?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呢。

就在這時,一道聲響在她的身後響起,咻的一聲,有東西飛出了洞口,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她身後的洞穴也隨之亮了起來,她詫異的回頭,就見那名紅衣少年,手里拿著火折子,火光照應著他滿是血痕的臉,被血染紅的發絲落在胸前,異樣妖嬈淒美。

「為何救我?」這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和前世說的一模一樣的話。

唐麥嘆了口氣,「那你又為何救我?」

他若不出手,她是絕不會再救他的,她要救的是自己的未來姐夫。

少年听到唐麥的反問,笑了起來,洞內的火光在他的大笑中,變得暗淡無光,不知笑了多久,他沉默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唐麥。

「你是第一個。」

唐麥抬眸望了他一眼,他的笑是張揚肆意的,但不笑的時候,帶著一股冷漠和霸氣。

「我們要死了。」唐麥從身上模了模,模出了唯一一個還沒掉的餅,撕了一半,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少年的面前,「死之前,做個飽死鬼吧。」

就當是前世欠他的吧,不然死的實在是太冤枉了。

也不知道哥哥在哪兒,他要是找不到自己,肯定會很著急的。

少年看著唐麥遞給他的半塊餅,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伸手接過之後,他突然開了口,不知是火光的問題,還是他的臉真的紅了,只听他道,「你可否願意隨我回去?待你長大了,我娶你,給你天底下,一切你想要的東西!」

唐麥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大哥哥,你是在說笑嗎?」

少年听到唐麥的笑聲和回復,臉一下子由紅轉黑,「我不曾說笑。」說著,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了一塊玉佩,拉住唐麥的手,塞到了她的手中,「這是我們那兒的信物,只給將來要迎娶的女子。」

唐麥看著手里玉佩的模樣,這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做工也很是講究和精細。

「大哥哥,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要不起,也不可能要,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就算沒死,她和他也不會再有交集。

看他的模樣、行事作風和出手,她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她只想平安的過自己的日子,不想節外生枝。

少年看著唐麥送回來的玉佩,沒有接回去,眼中慌亂的閃過了一抹受傷和淒涼。

那些神情落在唐麥的眼中,讓她覺得手里的東西在發燙,「大哥哥,你以後會遇到很多姐姐的,你送給她們吧,她們肯定會喜歡的。」

「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

唐麥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個執著的孩子是很可怕的。

「告訴我,你的姓名。」少年抬起了頭,定定的望著唐麥。

唐麥只覺得自己惹上了一只樹袋熊,把她當成樹了,非得纏著她,「宋米。」

「送米?」少年微微蹙起了眉宇,顯然不信。

「宋是寶蓋頭下面加個木字。」

「你識字?」

唐麥,「……」

就在唐麥很不想回答,也不想再透露任何自己的事的時候,洞口傳來了一道聲音,「少主,你可在里面?」

少主?

唐麥看了少年一眼,是叫你嗎?

少年被唐麥露骨的眼神瞧得臉上一紅,對著上面就喊道,「派個人下來。」隨後又看了唐麥一眼道,「再去尋個籃子」

一根繩子落了下來,一名男子隨之落了下來,不大的洞內,那男子還是單膝跪地,跪在了少年的面前,請罪道,「屬下救駕來遲,請少主責罰。」

「起來吧。」異常冷淡的聲音,和方才故意和唐麥搭話,完全不同的語氣。

唐麥只是安靜的看著他們,不管他們是何人,何種身份,都和她無關,她只想離開這里,平安回家。

「可有尋到籃子?」

「籃子?」

少年看了唐麥一眼,他自己可以綁上繩子上去,可他擔心唐麥,才讓人尋個籃子,好將唐麥放到籃子里,拉上去。

唐麥只覺得少年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疑惑的瞧了他一眼,他已經尷尬而別扭的轉過了頭。

「屬下這就讓人去尋籃子。」那男子在看到少年看著唐麥的時候,大抵就明白了,只是沒想到他家少主,還會如此為一個人著想。

來來回回的整了大半個時辰,籃子放了下來,當少年尷尬著用霸道的口吻讓唐麥到籃子里去的時候,唐麥差點兒沒站穩。

但難免是別人的好意,她還是站了上去,讓外面的人將她拉了上去,當她看見洞口的一排五十來名統一裝扮,面無表情,鐵血威嚴,腰間都別著腰帶的男子的時候,她的心咯 了一下。

這些人都是聖齊國的。

少年和洞里的男子很快的也上了洞口,少年一出現,一排男子齊刷刷的跪倒在了地上,「見過少主,屬下救駕來遲,還望少主責罰!」

少年下意識的看了唐麥一眼,怕將她嚇到,直到看到唐麥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心里涌現一絲喜悅的同時,對著那些人淡淡的開了口,「都起來吧。」

「謝少主。」

「米兒,隨我回去吧。」

米兒?唐麥下意識的四處瞧了一眼,還以為是大姐來了,直到回過神,才想起來,他在叫自己。

「這個還給你,我娘說了,不可以隨便收別人的東西。」唐麥還想將玉佩還回去。

就在這時,不遠處跑來一個男子,跪在地上就道,「啟稟少主,此地危險,還請速速離去。」

話音剛落,一群火光就亮了起來,叫殺聲也傳了過來,少年拉起唐麥就想走,唐麥沒防備已經被她身側的男子給抱了起來,「少主,那些人的目標是你,你快些離去,這位姑娘交給屬下,屬下定然平安將其帶回去。」

「是啊,少主,快走吧。」帶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無疑是找死,而且他們都看得出來,少主對這麼來路不明的小女孩很是在意,若是別國習細作,豈不危險?

少年並未多想,唐麥跟著他確實危險,只好對著那個抱著唐麥的男子道,「雲風,米兒就交給你了,你定要將其平安的帶回我身邊,否則死罪論處。」

「屬下遵命。」

「米兒。我姓齊,名燕平,記住我的名字,我帶人將他們引走,你隨雲風來見我。」少年緊緊的握住了唐麥的手,眼中是自信和凌然,「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少年說完,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就朝夜色密林中跑了去,他身上的傷還是很重,但救他的人已經來了,無需擔心了。

當人全都離開後,唐麥對著身後還抱著她的人,淡淡的開了口,「大叔,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嗎?你家少主已經走了,沒必要再做戲了,你肯定想殺了我,我說的對嗎?」

雲風听到唐麥這話,吃了一驚,還未有其他想法的時候,就听唐麥繼續道,「你現在應該是在想,我如此聰明,定然是他國派來特意接近你們少主的細作,可是?」

雲風,「……」

「大叔,我只是住在這山里的,一個采藥的小藥女,我不喜歡你們少主,也不會和他回去的,你可以放心。當然,你也可以殺了我,但要是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下去了。你這麼忠心,你肯定舍不得留下你家少主,對不對?」

「你到底是何人?」這個女孩聰明的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雲風的心里越發的警惕了起來,但同時也有些敬佩。

「你放我走,就說遇到了追殺,你受了傷,而我自己走丟了。要是你家少主還想殺你,你就請罪,說只有你知道我走丟的地方,請你家少主讓你將功抵過,讓你來找我。」

「這樣,豈不是更好?」

唐麥一點兒也不想和那少年再有交集,這是最好的辦法,反正名字是假的,又有他的屬下作弊,就算他要找自己,肯定都找不到。

雲風沉思了片刻,無疑唐麥的話讓他動心了,但還是警惕的道,「我要如何相信你?」

「大叔,你為何不信我?我要是真的想對你家少主不利,我早在你們來之前就動手了啊。」

這孩子實在是太聰明了,雲風在留與不留中猶豫著,直到唐麥道,「你就算放我走,在這到處都是野獸的地方,我也不一定活的下去啊。大叔,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救你們少主,要不是他先救了我,我才不想救他呢。」

「好,我便信你一次,別再讓我見到你,否則,我定要了你的命!」

「恩恩。」唐麥點著頭道,「那,大叔,我們永不再見。你放我下來吧。」

雲風猶豫了片刻之後,總算是將唐麥放了下來。

唐麥對他揮了揮手,一瘸一拐的走了,一直到身後的拿到視線消失,她才松了一口氣,背上已經是一片汗水,沒人知道她剛才有多緊張,她就算出手自保,定然也沒有那個男子的速度快。

救了姐夫之後,她以後都不隨便的到這附近來了,太危險了。

唐麥望著手里還握著的那塊玉佩,齊燕平,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呢?

可就是想不起來,是做什麼的了。

管他呢,現在最重要的是躲開那些殺手和野獸,趕緊回家,哥哥和爺爺肯定都擔心壞了。

唐柯確實是擔心了個半死,他今日本來是要和唐麥一起去的,但唐麥硬是讓他留在家里,他有種感覺,麥兒有事瞞著他,好像不想讓他知道。

但既然麥兒不想,他就讓她保留自己的小秘密好了。

可問題是,為何到了傍晚了,還未回來。

待天快要黑的時候,唐柯終于坐不住了,和宋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就朝山里跑了去,邊找邊叫,還找了不少動物出來,詢問是否看見麥兒。

一直找到天完全的黑下來,中途還看到過一次信號彈的亮起,他看到那東西,心還驚了驚,越發緊張了起來。

就在唐柯找的聲音都喊啞掉的時候,他終于听到了回聲,「哥哥,是你嗎?我在這里。」

唐麥看到唐柯的那一瞬間,心就安了下來。

唐柯听到唐麥的回音,拔腿就朝唐麥跑了過去,看到她的腳一瘸一拐的,渾身都是傷痕,臉上髒兮兮的,免不得又是對著她一陣心疼,「麥兒,你這是怎麼了?摔了嗎?」

「哥哥,我摔到一個洞里去了,還遇到了狼群,我好辛苦才爬上來的,我好餓啊,我走不動了。」

「你啊,真是……」唐柯無奈的戳了戳唐麥的小臉,蹲在了她的面前,「上來,哥哥背你回去。」

「恩恩。」

唐麥雖然沒有大礙,但還是受了傷,被唐柯關了禁閉,不再讓她滿山的亂跑。

可是,唐麥的心里還記掛著那個不知何時會受傷出現的未來姐夫,自然是坐不住的。

直到唐柯和她說,「大姐昨日來了,還急急忙忙的從我們這里拿了很多草藥出去。」

唐麥,「……」

難不成,姐夫被大姐救了?

難不成,前世她沒救姐夫,也是被大姐給救了?

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但唐麥還是沒有松懈,對著唐柯就道,「哥哥,你不讓我出去,那你可不可以幫我回家去看看,問問大姐,她是不是救過人?」

「那你別再隨便亂跑。」

「好,我發誓,你回來之前,我絕對不出去。」

唐柯回到縣城,結果得知的是,唐米昨晚沒有回家,沒有回去?唐柯沒理會連秀蘭叫他留下來吃頓飯,就朝半山腰趕了回去。

快到家的時候,他想著,或許在以前的那個破家里,于是跑了回去,果真在里面見到了唐米,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

唐柯見到這些也沒有進去,而是回家和唐麥說了,唐麥听了,總算是松了口氣。

看來,姐夫本來就不該是由她救的。

姐夫得救了,唐麥也不再那麼頻繁的上山了,而且開始研制治療宋老爺子的解藥,宋老爺子的身子這些時日越來越差,唐麥很怕他撐不了多久了。

轉眼,距離過年只剩下兩、三天的時間,連秀蘭總算是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唐遠山。

連秀蘭早就想來了,只是每次想來的時候都會遇到各種事情,加上唐遠山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因此一直耗到了這個時候。

「麥兒、柯兒、爹。」

唐麥剛在院子里熬藥,就听到了外面連秀蘭的聲音,她放下手里的柴,朝外走了出去,就瞧見連秀蘭和唐遠山,唐米站在門口,唐遠山正抱著在他懷里睡覺的豆豆。

在那一刻,唐麥有種錯覺,好像她就是個多余了,沒有她,她娘和唐遠山也可以過的很好。

「麥兒,你都瘦了。」連秀蘭走上前,心疼的模著唐麥的臉,「回去吧,快過年了,你爹已經不怪你了。」

唐麥,「……」什麼叫你爹已經不怪你了?

「我和哥哥,爺爺住在這里挺好的。娘,我已經長大了,過幾日就九歲了,你常說我長大了是要出嫁的,我早些獨立也是好的。」

「麥兒,你……」

「秀蘭,她既然不想回去,那就別勉強她了。」唐遠山淡淡的瞧了唐麥一眼,唐麥不在,他過得不要太好。

而這段時間,他也知道了唐家小姑的事,對唐麥越發的不喜了起來。

沒有唐麥,他們還是穿好的,吃好的,秀蘭前陣子賣衣物,他可是從她那里套出來了,好幾十萬兩的銀子。

「遠山,麥兒她還小,我……」

唐麥不想再听下去,或許是失望吧,她搬到這里這麼長時間,那個以前最疼他的娘,居然才來看她一次。

「我挺好的,對了,義父和冷叔叔呢?」

唐麥這話剛說出口,連秀蘭的臉色就變得尷尬了起來,兩人都被唐遠山趕走了,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時間一長,只要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而他們擔心唐麥和唐遠山他們的關系更僵,因此誰也沒說,單雄現在獨自在外面租了一間院子,和冷然住在里面,那院子距離唐府不遠,還可以幫忙照顧唐麥請他們幫忙照顧的人。

「二姐姐,冷叔叔和義父走掉了。」豆豆似乎是听到了唐麥的聲音醒了過來,一瞧見唐麥,就想從唐遠山的懷里掙扎出來,朝唐麥跑去。

唐遠山一見,竟然在豆豆的身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做什麼?」

豆豆被這一打,頓時就委屈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唐麥見狀,臉就黑了下來,唐遠山這不是在打豆豆,而是在打她的臉,她揚唇笑了笑,「豆豆,不哭,二姐姐抱。」

唐麥說著走到了唐遠山的面前,朝豆豆伸出了手,豆豆眨了兩下眼楮,扭動著身子,想讓唐麥抱。

唐遠山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可只能把豆豆交給唐麥,唐麥抱著豆豆走了進去,對著唐米道,「大姐,別再門口站著,進來坐吧。」

「秀蘭,你看麥兒這孩子,怎麼越來越……」唐遠山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可是時常回老宅子,在唐老太太的關愛和指導下,學會了很多以前從來都不知道的東西。

連秀蘭聞言,也露出了擔憂,麥兒的性子越來越冷淡了,就算是對待她這個娘也一樣,這不由得讓她有些難受。

畢竟,以前的麥兒是多黏她的啊。

或許,她真的不該讓麥兒去京城的,若是不去,也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唐麥抱著豆豆進了屋里,給他拿了很多吃的出來,看著豆豆拿著吃的,羞怯的望著她笑,露出兩個小酒窩的時候,唐麥放佛看到了三歲時的果兒,半年了,果兒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她轉過身,揚起了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這算是,一年之內,家破人散嗎?

是不是她真的做錯了。

「二姐姐,不哭,不哭,你哪兒疼,豆豆吹吹。」豆豆正吃著東西,抬起頭就看到唐麥在擦眼淚,他也跟著哭了起來,邊擦眼淚,邊安慰道。

「豆豆乖,二姐姐只是想你三姐姐了。豆豆,你還記得三姐姐嗎?」別人都說,三歲以前的孩子是最健忘的,她多怕她走了的這半年里,豆豆再見她,就不認識了。

「三姐姐不見了,我找三姐姐,爹說,三姐姐死掉了,我們再也見不到她了。」豆豆說到這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怎麼停也停不住。

死掉了?

唐遠山就是這樣說的嗎?

唐麥忍住心中的怒火,替豆豆擦干了眼淚,抱著他道,「三姐姐沒事,她在別的地方,等著我們去找她呢。豆豆要快些長大,長大了,就可以見到三姐姐了。」

「真的嗎?」

「恩,是真的。」

「二姐姐,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住在這里?我好想你和哥哥。」

「自然是可以的。」至少自己弟弟的心里,還是記掛著自己的。

唐麥模了模豆豆的小腦袋道,「豆豆,你在這里吃東西,二姐姐出去和娘說一聲。」

「好。」

唐麥走出來的時候,唐遠山正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坐在主位上,讓連秀蘭給他倒水,看宋老爺子的眼神,也帶著些許厭惡和防備。

唐米則是安靜的站在一邊,像個透明人。

「娘,今年的年,我就不回去了,我想把豆豆留下來住幾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唐遠山一听到這話,立即就站起了身,一臉怒容的盯著唐麥。

唐麥回望著唐遠山,只有一句話,「果兒沒有死,她還在等著我,等著我,找到她。」

「你——!你——!」唐遠山被唐麥的這句話,說的倒退了一步,說果兒死了的話,確實是他說的,他也是被豆豆鬧的不耐煩了,才那樣說的。

「娘,你要還認我和哥哥的話,就別再叫我們回去,那里不歡迎我們,我們也同樣不想回去。」既然她娘過得好,她還回去做什麼?

回去面對著唐遠山這個,她隨時都想將他拖下去痛打一頓的男人嗎?

「麥兒,我和你爹,怎麼會不歡迎你?你這孩子,怎麼……」

「娘,算我求你了。」唐麥突然跪倒在了地上,「讓豆豆留下來,陪我幾天,你們以後也別再讓我回去。」

她不在,唐遠山對她娘,多好,既然如此,她寧願她娘一輩子這樣,被瞞在谷里,至少她活的開心,活的快樂。

糖心坊冬季衣物的銀子,有一大半在連秀蘭的手里,她是知道的,她不在乎銀子,她只希望她娘過得好,至少她現在對她的娘已經失了望。

「秀蘭,既然她們不想認我們了,我們還留在這里做什麼?走,我們帶豆豆走!」唐遠山站起身子,就想去屋里抱豆豆。

唐麥徹底的冷下了臉,站起身擋在了唐遠山的面前,「豆豆不願意和你回去!」

「豆豆是我的兒子,他只有三歲,他懂什麼?定然又是你這個小東西在背地里和他說了什麼!果兒已經被你帶壞了,你還想把豆豆也帶壞嗎?唐麥,我把你當成了親生的孩子,有什麼好吃的,好穿的,不顧及米兒是我親生的,全都留給你,我真沒想到,你就是這樣一只白眼狼。」

「唐遠山,我就是白眼狼,那又如何?果兒被你妹妹賣了,你關系過嗎?你既然還說果兒死了,你還算是個人嗎?」唐麥忍不住吼了起來。

「麥兒——!」就在這時,連秀蘭突然朝著唐麥吼了一聲,唐麥回過了頭,連秀蘭的臉上一陣青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道,「他是你爹,你怎麼能,能這樣,和他說話?」

「爹?我沒有爹!你沒听到嗎?所有人都叫我和哥哥——小野種!我們沒有爹,我們也不需要爹!」

「啪——!」一巴掌落了下去。

唐麥的臉被打的歪到了一邊,她閉上了眼楮,低低的笑了出來,「娘,你打我?」

「麥兒,我,我……」

「秀蘭,打的好,這孩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再不教訓教訓她,她以後還得了?」唐遠山走到了連秀蘭的面前,握住了連秀蘭發抖的手,將她抱進了懷里。

「麥兒,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和爹說話?你快和爹道歉,爹不會怪你的。」唐米見弄成了這個樣子,急忙走到了唐麥的面前,拉著她,要她道歉。

宋老爺子見狀,也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小麥兒啊,你怎麼可以和你爹娘頂嘴呢?」

唐麥的視線在屋里掃了一圈,所有人都說是她的錯,都說是她的錯。

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哥哥——!」唐麥突然大叫了起來,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沒有人知道,她是真的撐不住了,在她全心全意的為了家人著想,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報的時候,以前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個可悲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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