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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月亮的怪異生病

因為孟漣城的翻臉,導致孟卿雪一個晚上都惴惴不安。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看到孟漣城拂袖而去的樣子覺得心底很不安。

不知道以前她是不是做了很多孟漣城不喜歡的事,也或許她們母女一直相處的不好,所以,孟漣城才會說翻臉就翻臉,還說她死性難改。

蕭震岳一直陪著她,看她這麼在意,他也心底連連嘆息。那時她是誰都不在乎,若是能氣著了別人,肯定會開心的很。但現在,卻是擔心不已,甚至可以擔心的一個晚上不睡覺。

眼看外面天色亮了,蕭震岳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勸道︰「睡一會兒吧,你身體剛剛好,需要安心靜養。」

孟卿雪不理會他,她心內空空的,腦子空空的,又因為惹惱了孟漣城,更覺得彷徨無措。

抬手,輕輕的拍拍孟卿雪的肩膀,「休息一會兒吧。」

孟卿雪慢慢看向他,那眼神依舊是淡漠而且有距離的,「在我看來,我根本不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的,否則,我怎麼會覺得你很討厭!女兒呢,看起來,你也不喜歡她。」

蕭震岳頓了頓,而後搖頭,「你對我是有些誤會,但是,你在我心里事實。二十多年了,我的心亦如初始。」

孟卿雪卻是覺得他的話很假,她就是不信任他,莫名其妙打從心底里的不信任。

一早,孟漣城剛起來,還沒有洗漱,門就被從外敲響了,還伴著護衛無奈的呼氣聲。

听著氣息,無須看就知道是誰,孟漣城抓了抓頭發,隨後走過去開門。

門口的果然是孟卿雪,她的眼楮有些紅血絲,看起來應該是一夜沒睡。

走出來,反手關上門,因為秦中元還在睡覺,她可沒興趣邀請別人一同看他的睡姿。

「什麼事兒?」開口,孟漣城的語氣不咸不淡。

孟卿雪看著她,母女倆都很高,個頭相當,樣貌相似,乍一看十分美好。

「昨晚、、、我不是故意的。」解釋,這是在以前根本就想象不到的情景。

孟漣城也有些詫異,其實她還沒適應這樣的孟卿雪,「沒關系,以後注意些就行了。不喜歡什麼人,不理會就可以了,沒必要動手。」

「嗯,我知道。」听孟漣城如此說,孟卿雪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氣。

不過,瞧著她這樣子,孟漣城才是很無語的狀態,畢竟以前的孟卿雪可不是這樣子,現在簡直天差地別。

她現在是真的很單純,還是心計更深了,孟漣城實在猜不透。

「我想了一夜,可能以前咱們的關系不是很好。」孟卿雪開口,算她猜得對。

「確實,咱們的關系不好。」孟漣城點點頭,承認。

「對不起。」低聲道歉,倒是讓孟漣城有些驚訝。

「無需跟我道歉,咱們倆是水火不容。水火不容了二十年,一時很難相處融洽。不過沒關系,咱們還有很多時間。眼下馬上要過新年了,你與蕭盟主好好相處,我們也要回去了。」語氣冷淡,雖是沒什麼誠意,但看起來比之昨晚那眼光如刀的模樣已經好太多了。

「你與他相處的也不好,否則,為什麼要喚他蕭盟主?」孟卿雪如是覺得。

「你都猜對了,我與你們倆的關系都不好。我在江湖上惡名昭昭,我的別稱就是惡人,所以,除了我丈夫,我與任何人都相處的不好。」說,听起來卻讓人覺得有些窩心。

孟卿雪也是,看著她,莫名的眼里有些悲傷。她不知怎麼回事兒,就是突然覺得很愧對孟漣城。

「回去吧,今天我們就走了,新年過後我有時間再來看你。」話落,孟漣城轉身回房。

孟卿雪站了一會兒,之後才轉身離開。美麗的背影諸多迷茫,還有淡淡的憂傷。

整理了一下,吃過了早飯,孟漣城與秦中元準備發出了。

蕭震岳與孟卿雪在府門前相送,孟卿雪看著孟漣城,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

盡管昨晚差點被孟卿雪掐住脖子,但秦中元依舊很有風度的與他們二位告別。一襲月白華袍,陽光照在他身上,整個人似乎都泛著光,俊美奪目。

「一路慢行,新年過後,有時間就回來看看。」蕭震岳自是看到了孟卿雪眼里的不舍,叮囑道。

秦中元點頭說好,孟漣城什麼都沒說,上了馬車,連頭也沒回。

待得秦中元走進馬車,隊伍出發,浩浩蕩蕩,很快的消失于林蔭小路的盡頭。

馬車里,孟漣城第一次的不顧身邊的秦中元躺倒,佔據了大半的車廂。

往時都是秦中元會這麼做,這次換成了孟漣城,他也頗為詫異。

「昨晚沒睡好?」看樣子應該不是,昨晚她貌似睡得不錯。

「不是,就是覺得累。」閉著眼楮說話,隨著馬車晃晃悠悠,她就更覺得累了。

在那不算大的剩余地方躺下,秦中元微微傾身湊近她,「心累?」

「嗯。」回應,听起來孟漣城確實有些疲憊。

「那就好好休息吧,這一路無需你再忙了,安心休息。」模她的頭發,順滑的很,模起來很舒服。

孟漣城不再說話,許是沒過多久,就真的睡著了。

秦中元一直躺在一旁看著她,馬車悠悠,幾個時辰後,他也挨不住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孟漣城莫名的覺得身體不舒服,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嗓子疼,而且還有點熱。

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秦中元還在睡,她坐起身,抬手捏了捏嗓子,但疼痛猶在。

實在不舒服的咳一聲,那疼痛更清晰了,就好似喉嚨卡著一根魚刺,疼的不行。

秦中元被吵醒,睜開眼看到她便笑了,「做什麼美夢了?臉那麼紅?」

「臉紅?」孟漣城一詫,而後抬手模臉,熱乎乎的。

「我覺得我是染了風寒。」說話,嗓子也不舒服。

聞言,秦中元忽的坐起來,抬手覆在她額頭上,又在臉上模了模,「你居然也會風寒?」按理說她的體質連嚴寒都不懼怕,怎的會風寒?

「我是人,又不是機器,怎麼就不會風寒?」拍開他的手,孟漣城心氣不順。

「那怎麼辦?今晚在驛館歇下後給你熬藥吧!」挪到她身邊坐下,秦中元抬手摟著她,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沒事兒,睡一夜就好了。」靠在他身上,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也覺得刺的喉嚨發疼。

「你怎麼會風寒呢?這郴州氣候濕潤,溫度也適宜。在北方那麼冷你都沒事兒,回來了反倒生病了。冷不冷?若是冷就把狐裘披上,十分保暖。」他生病時就是覺得冷。

「不冷,我反而有點熱。」喉嚨疼,身體也熱,熱的她逐漸有些迷糊。

「是啊,你很熱。」摟著她,同樣能感覺的到她身上的熱度。雖然這熱度在他感受來很舒服,但他絕不會這麼說,難保她不會生氣,看她現在的心情可不是那麼好。

「不是很熱,是非常熱。」說著,坐起身,動手解衣服。

秦中元略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一直瞧著她月兌的只剩下中衣,他出手制止道︰「雖然不介意你再繼續月兌下去,但是,在這兒月兌衣服實在不適合。」盯著她,那中衣本就薄,里面的肚兜若隱若現的都看得清。

看了他一眼,孟漣城繼續動手月兌,將上衣月兌下去,上半身僅剩肚兜。

隨著她月兌掉,秦中元的眼楮都不眨了。但也僅限那短短一瞬,因為隨著她月兌掉中衣,手臂鎖骨腰身都露了出來,那肌膚都與緋紅的臉差不多,紅紅的,恍若烘烤過一樣。

抬手抓住她的手臂,很熱,「怎麼會這樣?」

「與我的內力有關系吧,好像有火在烤我。」若不是實在不能把褲子也月兌了,她當真想光溜溜的涼快涼快。

手順著她的手臂挪到肩膀,然後又從後背滑下來直到腰間,同樣都是炙熱的。這種不正常的熱,秦中元絕對沒見識過,甚為驚訝。

「那怎麼辦?一直這麼熱,可會對你身體有影響!」她不是說,發熱時間長會損害腦子麼。

「沒事兒,前幾年也病過一回,燒了四天就好了。」身子一歪,她躺在秦中元的腿上,閉上眼楮,眼楮里都干干的,好像熱的水分都蒸發了。

「四天?這可不行,今晚找個驛館落腳,想辦法給你降溫。然後要莊里的大夫都過來,這樣熱下去會被燒壞的。」手搭在她腰間,那皮膚下的熱汩汩不斷,她就像個熱源,熱氣源源不絕。

「我沒事,不如盡快回山莊吧,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在外,怎麼睡都不得安生。

長鶴山莊的滿月苑,當真是很安靜,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脾性,在她還未起床時不會有人接近,所以每天她都能睡得很好。

低頭看著她緋紅的臉,秦中元嘆口氣,「也好,盡快回去,莊里的藥品也比較齊全。」隨後,他拿起孟漣城月兌下的衣服給她蓋上,而後推開窗子吩咐外面,不做停歇,日夜趕路,三天也就能回到長鶴山莊了。

三天的時間,確實抵達了長鶴山,而這一路,孟漣城身上的溫度都沒降下來過。

她的喉嚨疼的嚴重,從第三天開始,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秦中元焦急不已,數次要在路上停下,但孟漣城不答應,她就想回長鶴山莊,因為那里最安靜,她最喜歡。

全身的皮膚都紅紅的,炙熱滾燙,秦中元抱著她,實在難以理解她生病了怎麼會這樣。

黑夜降臨,隊伍于長鶴山的寬敞大路上飛奔,馬車跑的也很快,車廂晃得厲害。

長鶴山莊燈火通明,大門前更是亮的恍若白晝,人員齊聚,大夫都匯聚在這兒,因為提前有人先快馬回來告知,夫人生病了。

隊伍終于抵達,小廝快步的奔過去安放馬凳,不一會兒,秦中元抱著孟漣城由馬車里出來。

孟漣城被大氅包裹住,臉埋在秦中元的懷里,只余一頭黑發順著他的臂彎墜下來。

「公子,夫人如何了?」秦肅快步上前,他是很詫異孟漣城會生病。按理說,武功高強的人身體都特別好,一般的疾病都鮮少會染上,更別提風寒了。

秦中元繃著臉,「隨我去滿月苑。花繡,在浴池里準備上冷水,快!」

被點名的立即動身,其余管家護衛大夫都隨在秦中元身後,一眾人浩浩蕩蕩,快速的進入滿月苑。

將孟漣城安置在床上,用薄被蓋上,隨後扯下簾子擋住,「快,听脈!」顧不上累的氣喘吁吁,秦中元命令。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孟漣城幾乎就已經燒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現在心急如焚。

數個大夫過來,有條不紊的為孟漣城診脈。

孟漣城手上的熱度也著實讓大夫驚詫了下,按理說,正常人是不可能燒到這種程度的。

之後診脈,但又沒發現什麼異常,只是普通的風寒罷了。

「回公子,夫人只是染了風寒。」第一個大夫如此道,秦中元很是不滿,普通的風寒會燒成這樣?

然而,不止是第一個大夫,第二個第三個都這樣說,秦中元已經有些怒意了。

秦肅在旁瞧著,在秦中元要發火之前出言道︰「公子,夫人功力非凡,內力雄渾,或者是身體中的內力在作祟。」

「那怎麼辦?」揚眉盯著秦肅,秦中元的眼神很具壓迫性。

秦肅不慌不忙,「秦寒的內力冰寒至極,不如,讓他來給夫人輸送些內力試試?」或許能緩解一下。

「這可行麼?」他不懂武功,也不知這樣行不行,隨後看向那幾個大夫,漆黑的眸子恍若古井,幽深的嚇人。

幾個大夫互相看看,而後都點頭,這方法確實可行。

立即命人叫來秦寒,不過一刻鐘,秦寒趕來,這秦寒一直在山頂負責守衛。

「公子。」快步而至,秦寒拱手低頭。

「試試吧。」雙手負後,秦中元的眉峰皺的緊。現在他只要求孟漣城能清醒過來,要她說清楚,他到底該怎麼辦。

秦寒上前,于床邊蹲下,扣住孟漣城從床帳里露出來的那只手,凝氣靜神,之後緩緩輸送內力。

然而,秦寒的內力僅僅輸送了一點兒,那只被他抓住的手就詭異的一轉,眨眼間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擰,秦寒悶哼一聲,欲掙月兌,卻是掙月兌不得。

眾人皆詫,下一刻,被抓住的秦寒臉色大變,用力的抽手掙月兌,卻是根本掙不下來。而他的手也迅速的開始變紅,本是冰寒內力,孟漣城的至陽至烈內力進入他身體,他自然是受不了。

秦中元看著,眸光愈發焦灼。

秦肅眼見秦中元不下命令解救秦寒,焦急之下,上前伸手抓住孟漣城的手腕,欲幫助秦寒掙月兌。

然而,抓住的瞬間,他就被燙的縮回了手。

本就發熱,運力之時更是熱的燙手。

眼見秦肅都被燙的縮回了手,秦中元推開他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抓住了她,卻是沒像秦肅那般縮回手。

隨著秦中元抓住她,孟漣城也松了手,秦寒極快的後退幾步,那只手已經紅得恍若被開水燙過了一般。

滿屋子的人無聲,誰都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麼怪異的事。那幾位大夫都是在江湖上有些名聲的名醫,但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事。

武功高手他們見得多了,沒有一個會像孟漣城這般。

秦中元站在床邊抓著孟漣城的手,她還在以攻擊的姿態向外發散內力,秦中元能吸收,所以也不會被燙的縮手。

「公子,接下來怎麼辦?」其他人不敢說話,被燙著的秦肅低聲詢問道。

「不是說風寒麼?那就盡快去熬藥。其他人都出去,無事不準進來。一群廢物!」猛的冷聲叱道,驚得秦肅也頓了頓。

「是。」秦肅揮揮手,要所有人立即下去,在這兒礙眼,難保不惹怒了秦中元。

一群人陸陸續續的下去,等在外許久的花繡走進來,「公子,冷水已經準備好了。」

「嗯。」淡淡回應一聲,秦中元以一手撩開床帳,床上的孟漣城依舊還是滿臉通紅,雙目緊閉,看起來像是陷入昏迷了。

用力的扳開孟漣城抓住他的手,秦中元俯身將孟漣城抱起來,抱著幾乎半luo的她走向浴室。

她這麼熱,泡冷水或許能緩解。

浴池里的水真的很涼,沒添加一點熱水,尋常人進去肯定會被激的立馬跳出來。

秦中元怕冷,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但這次,卻是真的豁出去了。

順著台階走下去,水沒過腰間時,他的臉都有些白了。

慢慢的將懷中的人兒放下去,抱著她的上半身,然後與她一起沉下水。

秦中元的牙齒都在打顫,這種溫度,他覺得他身上的血都不再流動了。

孟漣城的長發在水中飄蕩,頭靠在秦中元的肩上,整個身體都在水里。

就這樣堅持著,秦中元覺得自己都听到牛頭馬面在召喚他了。

然而,不知什麼時候,這水的溫度似乎開始變暖了。

花繡銀燭等丫鬟拿著干淨的衣服浴巾從外走進來,看到的就是正在冒著熱氣的池水。

「公子,您沒事兒吧?這水好像變熱了,您覺得可還好?」花繡幾步奔過去,蹲在池邊將手伸進水里,確實變得溫熱了。

「真的變熱了?」秦中元揚眉,之後笑起來,笑中更多的是無語。

花繡擰著眉頭,滿臉擔憂,「公子,這樣真沒事兒麼?」若說這樣都算沒事,那不知怎樣算作有事兒了!

「不知,天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你們都下去吧,沒事兒別進來。」他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是。」花繡雖不放心,但秦中元發話,她也只得帶著其他人將東西都放下出去。

池水中,僅剩秦中元抱著孟漣城。

這活兒他絕對第一次做,抱著個女人在水里泡著,還能感覺冷水在逐漸加溫,真是個特別的體驗。

低頭,一邊從水里拿出一只手捧著她的後腦,要看看她的臉。

孟漣城幾乎是睡著了一樣,任他托著腦袋仰起臉。

看著她,臉還是緋紅的,不過卻比剛剛那如同火烤的模樣好很多。

秦中元微微皺起眉,「醒醒,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

浴室回蕩著他的聲音,卻是不見回答。

「不說話我就繼續讓你在水里泡著,當然,我也得陪你泡著。」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在埋怨。

不過孟漣城並不理會,隨著他托著她後腦的手在動,她的頭也在晃,最後還是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抱著她,秦中元長嘆口氣,水好像更熱了,他都覺得有點燙了。

「你不會把這水燒開吧?那咱們倆可就完了。」連連搖頭,他腦子一團亂,真的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說她上次燒了四天就好了,難不成這回也要燒四天?

水溫還在持續升高,秦中元開始慢慢的朝著水池邊後退,抱著孟漣城,她依舊還是靠在他肩上沒反應。

終于挪到了水池邊兒,秦中元靠著池壁,打算出去。他覺得,一會兒這水兒肯定會被燒開,那他就真的熟了。

然而,他剛要有動作,懷中的人有了動靜。

嗓子嘶啞,但孟漣城的確發聲了,「你在搞什麼?我說過了,讓我好好睡一覺!」

「醒了?」秦中元一詫,身子向後低頭看她。

懷中的人慢慢撐起腦袋,眼楮半睜開,微微仰頭看著秦中元,臉色依舊緋紅。

「你要嚇死我了知道麼?你整個人滾燙,而且現在要把這一池水都燒開了,連帶著我差點被你煮熟。」盡情訴說,整個人略顯激動。

孟漣城忍不住笑,笑聲也是沙啞的,長發浸濕,臉上也有水,迷糊的狀態笑起來尤為動人。

「瞎說什麼?還能把你煮熟了?你秦公子那麼聰明,感覺到不對勁兒就得逃之夭夭。」嗓子啞聲的說話,听起來刮耳膜一般。

「我有那麼差勁?現在怎麼辦?你還是這麼熱!」她這風寒普通方法根本解決不了。

「沒事兒,我說過讓我睡覺就好了,你偏偏要折騰我。」有過上一次生病的經驗,孟漣城很淡定。她現在也是覺得熱而已,嗓子略疼,其余沒有不舒服。

「我擔心你倒是成了折騰你了!行,這就把你送回去。」生氣,抱住她,要走出水池。

孟漣城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頸項,水順著手臂往下滑,帶著熱氣撲面而來。

秦中元的動作頓了頓,垂眸看著她,眸光深邃,「不想出去?」

「是不想和你分開。」啞著嗓子,卻不知怎的,她說的話很讓人心頭發癢。

喉結上下滑動了下,水下,秦中元的手慢慢的游移,「雖我也想,但現在,好像時機不對。」她還病著呢。

孟漣城嗤笑,好像在刻意嘲笑他,「秦公子還有認為時機不對的時候?真是稀奇。」

「你在激將我!」看著她,眸光如炬。水下,她的身體幾乎全luo,緊緊地貼著他,而此時又在刻意勾引,實在讓他難以自持。

彎著唇角笑,孟漣城眯著眼楮不說話,他身上涼涼的,在這溫熱的水中尤為清涼,她真的不想與他分開。

抵著她的額頭,秦中元的手慢慢游移,滑到她的後背,準確的找到了肚兜的繩結,扯開,那水綠色的肚兜就在水中飄了起來。

之後又挪到了她的後頸處,再次扯開另一個繩結,肚兜順著水波飄然離開,那般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孟漣城的眸子閃了閃,而後干脆閉上眼楮。隨著他的手滑到她的胸前,她整個人緊緊地貼到他的身上。

池水溫熱,卻抵不上這方水下創造的熱度,熱血沸騰,這次是由心內而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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