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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以牙還牙的方式

知道孟漣城與秦中元都還在,上岸之後,蕭九就直接找了過來。♀

當今蕭家僅有孟漣城與蕭宇兩個後人,蕭宇不會武功不說,腦子也不太靈光,將來,根本無法繼承蕭家。

而唯一有能力接任蕭家的也僅剩孟漣城一人,盡管她是個女孩子,如今又嫁人了,可是她也仍舊能做蕭家的主人。

蕭九自然是不希望孟漣城與蕭震岳鬧翻,其實不止他這麼想,便是蕭三蕭二等兄長也是這樣想的。無論如何,蕭家將來必須得有人繼承,孟漣城便是個女孩子,但武功高強,善惡分明,是個能夠讓人放心的人選。

蕭九直接來找孟漣城,孟漣城卻是沒什麼熱情,面無表情,氣勢強大。

每每看到她這個樣子,蕭九都是會笑,她若是將來做了家主,恐怕沒人敢不敬,單單這氣勢就比蕭震岳還要強,唯我獨尊的很。

「九叔叔應當趕緊帶著蕭盟主和孟卿雪返回大齊才是,免得夜長夢多。」她這態度,表明了不想與他們一路。

蕭九搖頭,「小姐,你還生氣呢?」

「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九叔叔想的太多了,我是看這燕津的風景實在好,不想走了。」她那表情,任是誰看了都能看得出是在生氣。

秦中元坐在一旁只是笑,他從來不會說支持孟漣城與蕭家翻臉,因為蕭家的人是什麼意思,他都看得出來。不覺得這對孟漣城不好,反而,是有大大的好處。

在孟漣城身邊坐下,蕭九嘆口氣,「小姐可知盟主當年與孟夫人究竟發生過什麼?又是如何有了你的?」

「這些事兒我怎麼會知道?再說,我也不想知道。」孟漣城神色淡然。

秦中元饒有興味兒,「不如蕭九大俠說說,這蕭盟主和孟卿雪當年是怎麼回事兒?」

聞言,孟漣城掀起眼皮瞪他,秦中元不痛不癢,笑得風華無雙。

蕭九笑笑,秦中元能如此配合他,倒是讓他有些詫異。

順著秦中元給的台階下,蕭九道︰「我們一直懷疑,當年孟夫人是有意接近盟主。」

便是孟漣城說她不想听,但如今也是不由得眼皮一動。

秦中元倒是揚高了眉尾,「如何說?」

「孟夫人的來歷在當時是個謎,沒人知道。她突然出現,就是在當年幾大世家的公子俊杰于江波城碧波湖聚會的時候,當時可謂轟動一時,都說她是從天而降的。清冷絕艷,風華絕代,不僅其他人,還有盟主,當時也是一見傾心。」蕭九有所感嘆,這些事情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可如今說起來,還是感慨頗多。

孟漣城不動聲色,卻是一直在听著。

秦中元幾不可微的點頭,而後道︰「但她似乎只對蕭盟主有意?」

「其實也說不上,孟夫人的態度比較捉模不透,但相比起其他人來,她對盟主更熱情一些。對其他人,她冷冰冰的,對盟主,討論武功,詩詞歌賦,倆人算得上朋友。但盟主肯定不是這樣想的,陷得更深了。」蕭九雖不喜孟卿雪,但如今說起來也很是感嘆,當年的孟卿雪,絕對稱得上風華絕世。

「後來大約半年的時間吧,盟主他自己覺得,孟夫人是對他有意的,所以,就詢問她的家在哪里,想要去提親。但孟夫人對此只字不提,而且態度也有些冷淡了。」蕭九搖搖頭,似乎那時他們都很迷茫,不知孟卿雪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改變。

秦中元微微眯起眼楮,「恐怕是那時她見到了軒轅淳碩了吧。」

「現在想想,或許應該是。」點點頭,蕭九也是這樣猜想的。

「既然如此,他們倆是怎麼發生關系的?」孟漣城開口,她語調不乏諷刺。既然都不喜歡蕭震岳了,還和人家爬一張床做什麼?

「這個事情,一直是盟主的心頭傷。一個雨天,我們在回江波城的路上踫到了喝醉的孟夫人,那時她也不知怎麼了,身上酒氣不濃,但是卻好像喝了許多,醉的不成樣子。盟主把她帶進馬車,但回江波城的路途還有很遠,又大雨不斷,沒辦法就在山上的一個破廟里停了下來。孟夫人渾身濕透,又醉醺醺的拉著盟主不放,我們都不好意思在破廟里呆著,沒辦法都跑到外面站著去了。當時雨聲大,破廟里的聲音我們也沒听清,只是在半夜時孟夫人突然跑出來,對我們所有人怒目而視。」想來,那時在廟里倆人就發生了關系。蕭震岳那時血氣方剛又愛慕孟卿雪,孟卿雪全身濕透又醉醺醺的纏著他不放,擦槍走火,就有了肌膚之親。

孟漣城搖頭,反正她是沒想到會這樣。

秦中元輕笑,像是在嘲笑蕭震岳的定力。

「後來孟夫人冒著大雨就走了,盟主和我們去追,也沒找到她。後來大約過了一年多,江湖上有人又看到了孟夫人,都說她還抱著一個孩子,當時盟主就覺得那孩子是他的骨肉。找過她,但每次面對的都是孟夫人仇恨的目光以及冷言冷語,那時盟主才知,孟夫人的心里根本沒有他,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說到這兒,蕭九有些可憐蕭震岳。

孟漣城垂眸,作為旁觀者,其實她也覺得蕭震岳挺可憐的。

秦中元嘖嘖嘆了兩聲,「孽緣啊!」

「誰說不是?但盟主至今忘不了孟夫人,哪怕是現在,他還是忘不了。」蕭九搖頭,其實他也十分不想將孟卿雪帶回去,很可能會引起亂子。

「蕭盟主倒是個情種。」秦中元笑,听不出褒義貶義。

「九叔叔與我說了這些,到底是想說什麼?」孟漣城直接問,繞圈子的話她也听夠了。

蕭九嘆口氣,「你們一家三口再談談吧,孟夫人如此發瘋,實在不好。二十多年前的美名到現在一直都在,這若是回到了大齊,她變成這樣公諸于眾,不管是盟主還是小姐你都不會願意看到。」

孟漣城沉思,秦中元只是笑著不說話,這些事兒,他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蕭家那麼多產業,隨便找個隱秘點的將她藏起來吧,不要帶回江波城。如今蕭夫人還有小宇都不會想看到她。」可憐的不止蕭震岳,蕭夫人也同樣可憐。

「我們也是這樣打算的,但就是不知盟主是何意。還是小姐去說吧,盟主會听的。」蕭九如是道。

「听我的?看到了孟卿雪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輕叱,說起這個她就氣不順。

蕭九笑笑,而後道︰「關鍵是小姐你的態度也很差,臉色一冷下來,真的要殺人似的,盟主是害怕你真的會下狠手。」

「我下狠手?謝謝他看得起我。」孟漣城更是冷哼不斷,她若是下狠手會給他再看到孟卿雪的機會?

秦中元輕笑出聲,「蕭九大俠整頓一下吧,咱們即刻出發回大齊。」

孟漣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沒說什麼,秦中元唇角彎彎,她總說她不在意不想管,其實哪個她都不會不管。

蕭府的護衛與長鶴山莊的護衛共同整隊,隊伍很快休整好,尉遲釗又派了一個小隊為他們帶路,擔心他們在走到雪山時會迷路。

趁著大家都在忙的時機,尉遲釗借機請走了孟漣城。

「尉遲將軍有什麼事兒?」看他神神秘秘,孟漣城不解。

尉遲釗這個時候倒是笑得有些靦腆和尷尬,一身的盔甲,再配著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搞笑。

「是這樣,我們小王爺本是想邀請秦夫人到崇領做客的,但現在秦夫人就要走,想必小王爺會失望。」看起來,尉遲釗是不擅長說這些話,說話的時候也很尷尬。

孟漣城揚高了眉尾,「所以呢?」

沒想到孟漣城會是這樣的反應,尉遲釗也很是窘迫,「所以,想問問秦夫人,何時再有時間來燕津,一定要去崇領做客啊!」

「這樣啊,行,轉告你們小王爺,等他何時做了皇帝,我就來做客。」孟漣城笑,她倒是想去崇領看看,奈何秦中元那廝不高興,恐怕以後她都不會再來了。

「那好那好,有秦夫人這句話,在下也就能交差了。」連連點頭,尉遲釗也恍似松了一口氣似的。

「那沒事了我們就走了,還望轉告大領主,以後沒事不要再去大齊了,大齊的瘋子有很多。」笑著說完,孟漣城轉身離開。

其實那軒轅淳碩也是自討苦吃,想必當年看到了孟卿雪他也是動心的,否則不會在二十年前那麼多次的前往大齊,又次次都見孟卿雪。

只是燕津不外娶不外嫁,他當時從未想過要與孟卿雪長相廝守,只是類似于婚外情罷了。

但誰想到,一次新鮮的體驗,就惹來了這麼多的事,甚至,還鬧出了人命,恐怕軒轅淳碩也是後悔的很。不過活該,純屬活該。

車馬都準備好了,秦中元與孟漣城的馬車在最前,而此時還暈著的蕭震岳與孟卿雪則在後面。

路過時,孟漣城腳步停了一下,隨後轉身跳上了那輛馬車。

馬車里,兩個人並排躺著,蕭震岳的身上蓋著被子,孟卿雪則頭發散亂的躺在一側,右手還呈鷹爪的模樣,看起來很是猙獰。

走過去,孟漣城蹲下,仔細看了看孟卿雪的臉,然後抬手,慢慢的撥開她臉上的頭發。

這個年紀了,她還是這麼漂亮,孟漣城看著她,恍若又回到了十幾年似的。

她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她,那時她眼楮通紅,是以為她女兒被她打死了。

看她睜開眼,她激動的很,抱著她說對不起。

她看到她,第一感覺就是這女人好漂亮,美得簡直不像凡間的人。

雖她如同個瘋子,現在更是不可救藥,其實她心底里仍舊是愛自己女兒的,只是那份愛又夾雜著恨。

看著她,孟漣城幾不可微的嘆口氣,抬手將蓋在蕭震岳身上的被子往她身上蓋了蓋,而後又在她肩頭點了幾下,封住她的穴道,以免她醒來就發瘋逃走。

走下馬車,孟漣城大步的回到秦中元所在的馬車,這人已經早就準備好了,將狐裘裹在身上,如同個大粽子。

看他那模樣,孟漣城就笑出聲,「還沒到雪山呢,你就這模樣了!」

「想到那雪山,我就覺得冷。」裹在狐裘里,他只露出一張臉來,俊美如玉,恍若妖孽。

「那就裹著吧,回到了大齊,也不會回暖,馬上到年關了,這一年又過去了。」微微嘆息,這里的新年與那個世界差不多,放鞭炮燃煙花,熱鬧的不得了。

「是啊,都要新年了。咱們做夫妻也已有半年多了,時間過得真快。」感嘆,秦中元其實是感嘆他們進展的太慢。但其實他也不想想,當時娶她時,他可是抱著要報仇的心思。

彎起唇角,孟漣城點點頭,「是啊,我也又長了一歲。」二十一?嘖嘖,真是年輕啊!

「不止你長了一歲,我也長了一歲,再過幾年,我就老了。」看她還在如此年輕的年紀,秦中元就覺得不爽,他也應該與她同歲才行,否則,先變老的是他。

「你秦公子便是老了,也是個老妖精。」孟漣城可不覺得他若是老了會變丑,恐怕老了更撩人兒。

「當你夸我。」將腿放在她腿上,她身上溫暖,這樣最舒服了。

隊伍出發,車輪軋軋,這處絕艷的山水也漸漸遠離了。

這燕津當真是個好地方,就恍若世外桃源,離開了這兒,她也會回憶起來的,這里的風景更像是一個夢。

進入雪山的範圍內,溫度突然的下降了幾十度,秦中元更是冷的不行,抱著手爐,還是不斷的連聲說冷。

沒辦法,孟漣城就給他輸送內力,如此他能緩上一段時間。

而就在馬上要進入大齊時,後面馬車上的人突然醒了,先是蕭震岳,之後是孟卿雪。

這倆人醒過來,孟漣城在這個馬車里也絕對听得到。孟卿雪睜開眼就瞧見了蕭震岳,忿恨的破口大罵,蕭震岳不回應,從始至終的沉默。

孟卿雪的聲音很大,便是秦中元都听到了,「醒了!」

「嗯,倆人都醒過來了。」孟漣城點點頭,這時候孟卿雪還在罵蕭震岳卑鄙無恥,假仁假義。

「真熱鬧。」听到孟卿雪罵人,秦中元微微搖頭,女人雖不一定要溫柔似水,但如同潑婦似的也挺煩人。

彎起紅唇,孟漣城不乏看熱鬧,「若是倆人對著吵才叫真熱鬧,可惜的是,蕭盟主不與她吵!」

秦中元忍俊不禁,躲在狐裘下笑看孟漣城看熱鬧。

孟卿雪的戰斗力不似尋常,盡管她被孟漣城封住了穴道不能動,但是嘴能動啊。

從傍晚一直到半夜,她就沒停過,從責罵蕭震岳,到咒罵孟漣城,還有蕭震岳現在的妻子兒子,最後罵到了十八輩祖宗,蕭家的列祖列宗被她罵了個遍。

這期間,蕭震岳一直沒出聲,若不是听得到他的呼吸,還以為他根本就不在呢。

外面的蕭家護衛自然也听到了,不少人在開始時也有些氣憤,如此咒罵蕭家,實在太過分。

但後來,他們也就不計較了,與一個瘋子計較,算什麼事兒。

孟漣城一直听著,笑得不行,蕭震岳為孟卿雪斥責她,如今又被孟卿雪罵的撅了十八輩祖宗,真是可樂。

在孟卿雪的罵聲中,秦中元昏昏欲睡,這有武功就是不一樣,連續罵人罵了幾個時辰嗓子都還完好無損。

外面漆黑,馬蹄聲聲車輪軋軋,只有孟卿雪的罵聲在黑夜中回蕩。

許久,恐怕已經後半夜了,孟卿雪的聲音終于停了,但仍舊能听到她氣喘吁吁的聲音,恐怕她也累的夠嗆。

就在這停下來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蕭震岳出聲了,「卿雪,你真的變了。」

「不許與我說話,閉嘴!」蕭震岳開口,又激發了孟卿雪的斗志,繼續大罵,蕭震岳又不出聲了。

這邊馬車里,孟漣城長長嘆口氣,「又開始了。」

「吵死了,實在不行,你就去把她打昏吧。」秦中元睜開眼楮,他剛剛要睡著,孟卿雪又開始了。

笑看他,孟漣城倒是覺得頗有趣,「多好玩兒啊,我最喜歡看熱鬧了,尤其是男人和女人吵架,更好玩兒。」

「你呀,看到我受折磨很有意思?」身子一歪,他干脆躺倒她身上。

孟漣城也沒推開他,反倒抬手模模他的臉,肌膚平滑,「若是那麼想睡,我可以把你打昏。」

「多謝,不用了,我自己努力。」閉上眼楮,秦中元實在困得不行了。

听著孟卿雪的罵聲,這期間,孟漣城倒是得到了一些消息。

孟卿雪罵蕭震岳趁人之危,是個小人,恐怕說的就是那個雨夜。

但有一點孟漣城很疑惑,因為在她的印象里,孟卿雪是不喝酒的。怎麼就會那麼巧的喝醉了還踫到了蕭震岳?

不過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具體怎麼回事兒恐怕當事人也鬧不明白。

反正歸結起來,一切都是湊巧,而她這個身體,也是因為這個湊巧才來到這世上的。

後半夜,終于消停了下來,除卻輪值在外騎馬的,進入馬車里的人也終于能夠睡下了。

在第三天的清晨,隊伍終于行到了大齊關口,燕津的隊伍只送到這里,告別之後他們便返回了。

看著他們走遠,這邊隊伍才開始緩緩進入關口。

這個時節不管是出關的還是進關的都十分少,所以隊伍走的很通順,沒等多久。

然而,進了關之後卻是被攔下了,長鶴山莊的護衛一詢問,那軍士說是他們將軍說了,要親自來檢查一下。

在馬車里孟漣城就听到了動靜,聞言,更是冷哼一聲,「你呆著,我出去看看。」按理說長鶴山莊的隊伍是不會被檢查的,不用說這個什麼無名將軍,便是諸葛玄霜都不會來檢查。莫不是,這個什麼所謂的將軍知道是長鶴山莊想來敲竹杠?

走出馬車,冷空氣襲來,但孟漣城依舊還穿著薄裙,這天寒地凍,所有人都包裹的嚴實,所以她看起來就格外顯眼。

「你們將軍是誰啊?」站于車轅之上,她看起來更是很強勢。

那軍士愣了愣,而後轉頭看向後方。

大約只是兩分鐘,有快馬的聲音傳來,接下來,奔跑的快馬出現,馬上還有一人,穿著鐵甲,披著厚重的大氅。隨著馬兒飛奔,那大氅飄揚,煞是帥氣。

一瞧見那馬上的人,孟漣城立即揚高了眉尾,眼神也變得略有玩味兒。

待得那快馬飛奔至眼前,孟漣城笑起來,「鐵雲嘯,你居然成了將軍?這一身倒是人模狗樣的!」開口就沒好話,但鐵雲嘯十分不介意。

這幾個月的軍隊生涯,他可是有些變化,那無時不在的江湖浪蕩痞子模樣已經沒了,反而笑起來很爽朗陽光的模樣。

而且皮膚看起來也粗糙了些,一看就是個爺們兒樣。

騎坐在馬上,鐵雲嘯大笑,「听說你們長鶴山莊要過關,可是不能讓你們輕易的就過來,本將軍得搜搜才行。」說的真真假假,但卻表明,他現在就有這個權利。

孟漣城笑得不屑,「有本事你就搜,到時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呦呵,我現在可是官老爺,你居然敢出言不遜,小心我抓你。」更得瑟起來,听得孟漣城更是笑得不行。

「當了個官兒,你尾巴都要上天了。這到底是誰這麼不長眼,居然讓你做將軍?」孟漣城沒好話,邊說邊搖頭,好像鐵雲嘯做了將軍真是老天瞎眼一樣。

「少諷刺我,我在這軍營里可是升職最快的,從古至今,我是第一人。」鐵雲嘯可是相當自豪。

「莫不是,你獻出了身體換來了升職?」孟漣城可不覺得他是憑本事。

「孟漣城,咱們這麼多日子不見,你可不能一個勁兒的損我啊!再說,這兒都是我的兵,你總是這樣損我,我大將軍的臉兒往哪兒擱?」鐵雲嘯不樂意,但看他春風滿面的,興許,還真讓孟漣城給說準了。

「行行行,那大將軍跑這北方極寒之地來干什麼?你不是應該在天雲關麼?」孟漣城不再埋汰他。

「年關將近,我代玄霜來巡查。」玄霜叫的頗為親切。

孟漣城忍不住嘖嘖兩聲,「听著意思,你是得逞了!」

「哼,哪有我鐵雲嘯擺不平的事兒。還有,叫你丈夫出來,當時說謊騙我,這筆賬我可得算算。」說起這個,鐵雲嘯不由得來氣,因為秦中元那時的謊話,他費了多少波折。

孟漣城卻是笑得更開心,「甭找他了,找我就成。」

「你們還真是夫妻同心啊!」盡管他現在與諸葛玄霜還沒到那個地步,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相信,不久的將來也會如孟漣城和秦中元那樣的。

「當然,鐵將軍羨慕了?」孟漣城笑容滿面,她可是不覺難堪。

鐵雲嘯哼了哼,「誰會羨慕你們?不過,這大冬天的,你們跑到關外做什麼去了?」這隊伍里還有蕭家的人,鐵雲嘯很好奇。

「當然是去找瘋子了!」孟漣城笑了笑,她就大聲說,也不怕孟卿雪听到。

「臭丫頭,再胡說八道宰了你!」果然的,後面的馬車里,孟卿雪听到孟漣城在說她,她就尖利的罵她。

一听這動靜,鐵雲嘯也愣了,「誰?」壓低了聲音,好奇道。

「孟卿雪。」孟漣城無所顧忌,直呼孟卿雪大名。

鐵雲嘯立即恍然,而後連連搖頭,「看來你時間不多啊,本想讓你與秦兄留下來咱們喝一杯的。」

「鐵將軍邀請,我們自然是不能拒絕。幾個月未見,不止要敘敘舊,還得賀喜鐵將軍抱得美人歸啊!」秦中元的聲音從馬車里傳出來,樂呵的很,可見他相當高興。

「還以為秦兄被凍得昏過去了呢,如今听起來活的很好。」鐵雲嘯諷刺,想起秦中元說謊話他就生氣。

秦中元笑,笑得好听,「還好還好,至今手腳都在。」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既然秦兄都說可以了,那孟漣城,跟我走吧。」拽了拽馬,鐵雲嘯很是高興。

孟漣城點點頭,「走吧。」話落,她轉身走進馬車。而隊伍,也隨著鐵雲嘯離開關口,今兒,要在這兒停下了。

「怎麼,這幾日坐馬車累了?」秦中元想停下來,估計他是不想在馬車里呆著了。

裹著狐裘,秦中元面容如玉,若是細看,眼角眉梢間有些疲色,「說對了,我骨頭都僵了。」

「便是骨頭都僵了,我看你的嘴依舊完好無損,什麼時候都攔不住你說話。」孟漣城哼了哼,這廝的嘴皮子功夫是誰也比不上的。

「如今鐵兄做了將軍,咱們自然得去慶賀慶賀,我再透露給他點其他的秘聞。」秦中元笑,不乏奸詐。

「你算了吧,他不會相信你了。」孟漣城嗤之以鼻,這廝壞透了。

「那可不一定,只要是我說的,保證他信。」秦中元滿目自信。

孟漣城哼了哼表示懷疑,秦中元給她個看好戲的眼神兒,有他在,保鐵雲嘯再次心生嫌隙。

想想即將發生的熱鬧,秦中元隱隱的有些迫不及待。孟漣城搖頭無語,這廝滿肚子壞水,鐵雲嘯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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