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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不知目的、任君采擷

秦念珠與郭敏飛的婚禮如期而至,這對新人要在長鶴山莊叩拜過列祖列宗以及現今的莊主與當家主母秦中元和孟漣城才能趕往景南鎮舉行婚禮。

觀禮的客人人山人海,長鶴山莊偌大的南坪廣場似乎都有點容不下了。

有不少賓客都是今日才到的,放下賀禮直奔南坪,由小廝帶領著找到位置,而此時,不管是觀禮的客人還是主人都已經早早到了。

最上方,紅毯由那兒一直延伸到廣場入口處,最上方,秦中元與孟漣城站在那里,後側是長鶴山莊的四個大管家。在商界,這四位大管家也絕對是大人物。

今日對于孟漣城來說可謂盛裝,因為穿了好幾層的衣服,最外面的長裙很華麗,料子極好,也很重。長發精致的挽起,完整的露出整張臉。眉目如畫,美艷逼人。

身邊,秦中元一襲絳紫的華袍,玉帶紫金冠,滿身貴氣襲人,怎是一個俊美了得。

那二人站在一起,以下面的視角來看,當真如同天人一般。

不少人在低聲議論他們夫妻二人,今日一看當真般配。而那個惡人孟漣城,以前或許眾人只想著她的惡名了,從未仔細的觀察過她的外貌。今日,不禁讓所有江湖人眼前一亮,怪不得貴公子傾心惡人,惡人果然絕色。

與白術一同來的白芷不眨眼的看著那兩個人,這個時候她還真慶幸她哥眼楮看不見,若是看見當下這情景,她必定心里更難受。

但是白芷忽略了白術的耳朵,他听力非凡,四周熙熙攘攘的聲音皆進入他的耳朵。

不過,他一直表情良好,雲淡風輕,在這如海的人群中,他恍若身處另外一個世界。

最上方,孟漣城慢慢的眨眼楮,其實這事兒挺無聊的,不過看著下面的人群倒是蠻有意思。

中間由紅毯鑄成的路隔開,左方是江湖人,都是大有名氣大有身家的。右側是生意人,商界中赫赫有名的人都在場,滿身華麗,一看便是有錢人,與江湖人還是有明顯差別的。

「可是無聊了?」眼角余光注意到孟漣城左右環顧,秦中元彎起薄唇低聲道。

「嗯。不過他們也快來了,馬上下山了。」孟漣城紅唇抿起,同樣低聲道。

「這耳朵真是上品,在這兒就听到了,佩服。」假意調侃,實則逗弄。

「少廢話,咱們在這兒說話,下面也能听得到,閉嘴。」他說著說著就不正經,孟漣城可不想讓下面的人听熱鬧。

秦中元笑得風華無雙,陽光下,如此耀眼。

驀地,孟漣城眸子一轉,注意到了一行剛趕來廣場的人。

由小廝帶路,那一行人站到了左側最尾部的場地上,那當先一人停下腳步,隨後轉頭看了過來。

那人一襲玄色華袍,玉帶錦靴,墨色的長發束在腦後,完整的露出臉龐。

他很年輕,看起來年紀與秦中元上下,樣貌周正,更多的是眉宇間那一抹睥睨之氣。

看著他,孟漣城有那麼一剎那覺得很眼熟,但她又確實沒見過他。

秦中元自是注意到了孟漣城的視線,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注意到了那人。

眸子微眯,幾分壓迫,「是燕津金鵠塢那位。」他低聲道。

「原來是他。」孟漣城點頭,不過他也不是江湖人,做什麼站到江湖人那群里了。

「認識?」孟漣城的語氣有點不尋常,秦中元問道。

「看著眼熟。」有些遲疑的說道,但她很確定,她不認識他。

秦中元眸子閃閃,漆黑如古井,深不見底。他什麼都沒說,但卻好似有些了然。

一對新人踏上了紅毯,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熙熙攘攘的聲音也消了下來。

秦念珠穿著大紅色的喜袍,頭上鳳冠前墜下珠簾,遮擋住她的臉,卻完全遮不住姣美的臉龐。

郭敏飛意氣風發,穿著紅衣更顯精神。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見著了郭敏飛確實印證了那番話。

不禁笑,看著郭敏飛,孟漣城也不由得為他高興,總算娶了心上人了。

新人一步步踏上台階,鼓樂聲起,年長的大管家秦謹走上前,請新人叩拜秦中元與孟漣城。

兩個人很遵禮的叩拜,被人這樣拜,孟漣城稍稍有些不適。視線挪開,下面的人都在看著這兒,視線掠過,再次與那燕津金鵠塢的男子視線相遇,這麼冷不丁一看,孟漣城還是覺得眼熟。

微微擰起眉,孟漣城淡淡的收回視線,腦子里一一尋找,但仍舊是沒找到與這男子相似的人,哪怕是女子她都想了一遍,可仍舊無頭緒。

下方的人,少數幾人注意到了孟漣城的視線,然後無聲的轉頭看過去,入眼的人他們也不認識。

蕭震岳示意身後的蕭九也看看是否認識,蕭九看了一會兒,隨後搖頭,示意不認識。

白芷更是沒見過,不過在她看來,那人不像是大齊江湖上的人啊。江湖上個個世家門派的人她都見過,像這人的氣質穿著肯定不是尋常江湖人,但她從未見過,所以,她初步肯定這人應當不是江湖人。但不是江湖人站到這邊兒做什麼?

叩拜禮完成,郭敏飛拉著秦念珠的手略顯激動的向秦中元保證他會好好對待她。秦中元笑得月華珠輝,命秦肅將一個用紅綢包起來的長形盒子交到郭敏飛的手里,沒言明是什麼,但在所有人看來,那可能是一份大禮。

郭敏飛連連感激的收下,孟漣城忍不住彎唇笑,不知當郭敏飛看到那里面不許他再娶妾的聖旨,是個什麼表情。

秦中元又說了一些讓他們夫妻好好生活之類的話,時辰差不多了,鼓樂聲驟然變大,郭敏飛一把橫抱起秦念珠,踏著紅毯離開長鶴山莊。這回是娶媳婦兒回家了,不過他們得三日後才能到達。

長鶴山莊出了幾百人護送,聲勢浩大。

那對新人離開了,這邊長鶴山莊內開宴,小廝帶領各位前往開宴場地,這邊秦中元拉住孟漣城的手,傾身靠近她耳邊,「我去招待那些生意場上的朋友,你若是累了就去休息,我一會兒就回去。」

「好。」點點頭,孟漣城看著他滿目笑意。

「等我。」抬手,捏了一下她的下頜,秦中元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開,孟漣城轉身走下高台,下面,蕭震岳正等著她,蕭九站在一旁。

「蕭盟主。」看見他,孟漣城情緒如常。

「我走了,你無事就不要出去亂走了,這山莊比外面強多了。」在蕭震岳看來,既然成親了,就得趕快生兒育女,這當家主母的位置才能更穩固。

「我知道了,不過,你用完飯再走吧。」挽留也沒有什麼誠意,但蕭震岳卻听得很開心。

「不了,你們忙吧,我走了。」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蕭震岳轉身離開;蕭九拱拱手,隨著離開。

看著蕭震岳走遠,孟漣城舉步離開,人多鬧哄哄,大部分也不是怎麼待見她,她也沒必要去湊熱鬧,于是直接回了滿月苑。

卸下頭上的東西,月兌了這一身華麗的長裙,頓時輕松了不少。

花繡拿著孟漣城平時穿的長裙過來,一邊道︰「夫人,筵席已經開始了,您不過去看看?江湖上有頭有臉的都在,您都認識。」

「沒什麼可看的,又不是不認識。倒是我剛剛瞧見智雲方丈與我師伯在說話,師伯有些避諱,也不知這會兒是不是已經離開長鶴山了。」智雲方丈恐怕不認識戒空,但若是說起法號來,或許智雲方丈會想起來。

「還不知道,不過若是師伯走了,會有人來匯報的,夫人別著急。」服侍著孟漣城穿衣服,花繡輕聲道。

「嗯,他走倒是沒什麼,只是好不容易出山一趟,空著兩手回去,我有點過意不去。」那山里什麼都沒有,這麼多年,他們都是如同苦行僧似的。

「奴婢這就去告訴秦肅大管家,夫人不用操心了。」花繡聰明的緊,給穿好了衣服,急忙退了下去。

轉身坐在窗邊的軟榻上,眸子微眯,又想起剛剛婚禮上的那個男人,這麼冷不丁一想起來,仍舊覺得熟悉。可再一細想,還是不認識,完全沒見過。

這種感覺真是奇怪,莫名的,心下覺得不簡單。

時至晌午,那邊的筵席估計也差不多了,但仍舊人聲鼎沸,熱鬧的不得了。

清淨的滿月苑門口人影一閃,一襲華袍的秦中元從外走回來,步履輕松,眉目含笑,俊的讓人睜不開眼。

坐在窗邊很容易就看到了他,孟漣城以手撐著下頜,笑眯眯的看著他走近,「大忙人回來了。」

秦中元直接走到窗外,俯身靠近她,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隨後笑道︰「與人假意熱絡,真是累。」

「那就休息休息。」說著,孟漣城伸手抓住他肩膀,微微用力,他整個人順著窗子翻了進來。

砰的一聲砸在軟榻上,他悶哼一聲,惹得孟漣城忍俊不禁。

「我這小身板,再被你折騰兩下,可就散花了。」躺在軟榻上,秦中元索性不起來了,頭一歪,躺在了她腿上。

捏他臉,孟漣城笑眯眯,「那就散花吧,你秦公子身嬌肉貴,肯定好吃。」

「隨時來吃,我已邀請你無數次了,事到臨頭退縮的都是你。」抓住她手摩挲,他說的意味深長。

輕叱,孟漣城不理他這茬兒,若是理會的話,這話題肯定沒終結的時候。

倆人在軟榻上粘膩,滿月苑門口再次有人走進來,是秦肅,還有兩個小廝,抬著一個箱子。

「秦肅來了。」看過去,孟漣城掃了一眼那箱子,沒什麼好奇。

坐起身,秦中元也看了一眼,之後起身走出去臥室。

「公子,這是那燕津金鵠塢的軒轅公子送的賀禮。只是、、那軒轅公子直言,這賀禮是送給夫人的。」秦肅拱手說道,說的時候小心翼翼。

秦中元立時揚眉,眸子也變色了。

臥室里的孟漣城自然也听到了,神色微斂,隨後起身走出去。

「送我的?我又不認識他,他送我禮物做什麼?」雙臂環胸,圍著那箱子轉了一圈,滿月復狐疑。

「這老奴不知。典禮過後,那軒轅公子就走了,只留下一個下人將這箱子交給了老奴。」秦肅同樣覺得這事兒不可怠慢,所以也沒敢打開看,直接送到了這兒來。

秦中元滿目冷色,漆黑不見底的瞳眸看起來諸多危險,「打開。」

秦肅揮手要那兩個小廝趕緊動作。

小廝上前,將那箱子打開,里面的東西讓孟漣城挑高了眉尾。

秦中元也諸多詫異,看了一眼孟漣城,「什麼意思?」

孟漣城走上前,彎身將那箱子里僅放的一把長劍拿出來,雖是沒了劍鞘,但她仍舊認識。

「這是孟卿雪的劍。」淡然說道,視線卻是不離手中的劍。

秦中元微微眯起眼楮,眸底閃過一抹早知如此的色彩,但嘴上卻仍舊不解道︰「孟卿雪?這麼說,她身在燕津金鵠塢。」

「我不知道。我說剛剛從看見那人就覺得眼熟呢,我終于想起來了。」忽然一笑,孟漣城將手中的劍扔進箱子,便是這是孟卿雪的東西又如何?她根本不在意。

「是誰?」秦中元不眨眼的看著她,問道。

「我見過孟卿雪愛慕的那個男人,雖然有些模糊了記不清了,但和剛剛那個人可是很相似。莫不是,那個人是孟卿雪與那男人生的孩子?」轉臉看向秦中元,孟漣城倒是想笑,如果這麼說來,那她與那個人還有點血緣關系呢。

「不可能,他明顯比你年紀大,除非孟卿雪在生你之前還為別人生過孩子。」直接否定,秦中元很篤定。

微微擰眉,孟漣城也點點頭,「確實,看起來他與你年紀相當。只不過,他送我這把劍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孟卿雪在他手上?還是,她已經死了?」

「也或許,他是想讓你去找他。」走上前兩步,秦中元淡淡的笑著,諸多涼薄。

「我為什麼要去找他?就憑這把破劍?便是他把孟卿雪帶到我面前,我也未必會搭理他們。」孟漣城輕叱,真是笑話。

「秦肅,將這東西給退回去,並且轉告他,夫人對孟卿雪沒興趣,莫再騷擾,否則,後果自負。」抬手摟住孟漣城,秦中元相當滿意孟漣城的表現。

「是。」秦肅揮手要小廝抬走箱子,隨後躬身離開。

摟著孟漣城回臥室,重新坐在軟榻上,秦中元抬手勾著她的下頜,「怪不得這燕津第一貴族會主動來拜訪,原來是因為你。不過孟卿雪原來身在燕津,著實讓人詫異。」

「沒什麼可詫異的,在我看來,她未必在燕津過的有多好。這人來找我,也未必就是善意。當年那個男人我見過,看起來很冷淡,倒是孟卿雪熱血沖腦,對他極盡熱情。」判斷,孟漣城沒什麼好話。主要是因為孟卿雪這個女人太過奇葩,她絕對是孟漣城活了兩世所見過的獨一無二的人。

「如此說來,一切都是孟卿雪一廂情願的。男人一廂情願的話沒什麼,女人一廂情願就比較不值錢了,也怪不得你說她過的未必好。但那人來找你,著實奇怪,莫不是想看看,你這個女兒與孟卿雪像不像。」輕笑,他可不覺得像。

「滾蛋,我只像我自己,用不著別人來評判。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與我沒什麼關系,反正別惹到我。」冷叱,眉目冷色,看起來還是挺懾人的。

秦中元輕笑不已,伸手拽住她的手往自己懷里拉,「你就別管了,他在長鶴山的地盤上,不管做什麼都逃不過我的眼。」

「隨你,我沒興趣。」靠在他懷里,孟漣城閉上眼楮,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好聞的不得了。

秦肅將東西退了回去,這次是秦肅親自去的,也見到了那位軒轅公子。

回來後秦肅稟報,言辭之間對那位軒轅公子評價不錯。

在稟報給秦中元的時候,花繡去送茶自然也听到了,回來之後便盡數報告給了孟漣城。

「按照秦肅的意思,那個人頗有大家風範。」笑,人家是第一貴族,當然有風範。

「嗯,我听秦肅大管家說,將東西給退回去,並把公子的話轉告了,那位公子只是笑著說抱歉,給公子夫人添麻煩了。」花繡一一說道。

哼了哼,孟漣城沒什麼表情,本來就該說抱歉,有什麼值得贊揚的。

對此,秦中元沒有對孟漣城說什麼,孟漣城也沒發表任何意見,兩個人都恍若那燕津軒轅族不存在一樣。

但他們不提起,不代表千里迢迢趕來的人會放棄,在過去五天之後,那人再次送來了拜帖,這次是要親自來拜訪,而且那主人的名字清楚的寫在了上面,軒轅謹。

秦中元拿到了那拜帖就去見孟漣城了,將拜帖交給她,意思是要她定奪。

孟漣城頗感詫異,上上下下的審視了秦中元好一會兒,「真奇怪啊,若是往常,這事兒你就辦了,還會來問我?你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讓我見見他?」他不是很小心眼兒麼,這時候倒是大方了。

秦中元輕笑,好看的要命,「關鍵這事關孟卿雪,我不該多管。」孟漣城對孟卿雪的感情很微妙,看似沒感情,但每每說起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她自己或許沒發現,但秦中元卻是看得明白。

冷笑兩聲,孟漣城抬手一巴掌拍到那瓖著金箔的拜帖上,拜帖瞬時粉碎,連帶著那金箔也碎成了粉末。

「要見你見,隨你便,我沒興趣。」她已經用動作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秦中元連連點頭,「好好好,孟女俠態度如此堅決,在下明白了。」擺出一副听話的樣子,純良可愛的緊。

忍不住紅唇彎彎,孟漣城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見的,只是我不想听關于孟卿雪的任何事。她過的好或者不好,都是她自己的事。這突然的來找我,總感覺沒什麼好事兒。」

「嗯,我了解。」拉著她的手往床邊走,秦中元連連點頭應答。

「你若是想見就見見吧,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看樣子,單單是拒絕他也不會放棄,被這麼纏著,挺煩心的。若是最後弄僵了,他再如葉家一樣,平白無故的又多了許多麻煩。」平靜的日子挺好的,她不想再有麻煩。

「嗯,有道理。」走到了床邊,秦中元拉著她先坐下,嘴上一邊答應著。

直至在床上坐下,孟漣城才發覺他們倆這已經到床這兒了。

眸子閃閃,「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麼?」

「想與你親熱親熱,便是青天白日,也礙不著我與夫人親熱。」旋身坐下,抬手摟住她肩膀勾入懷中。

身子一歪,孟漣城哼了哼,「因為你總是這樣,但凡你來滿月苑,所有人的丫鬟都退出去了。」可以說,現在整個滿月苑就他們倆活人。

「當然,她們還想听房不成?」理所當然的,他摟緊她開始往後仰,準備躺下。

孟漣城卻如同表演雜技似的,便是身子已經後仰到一定的角度了,但看起來仍舊穩當的很,甚至眉眼彎彎。

「我與你本來也沒什麼,听不听又怎樣?」後仰到一定角度她就不再繼續了,旁邊秦中元倒是有些堅持不住了,用力的摟住她。

「無論如何,咱們也會說些私房話,被人听去了可不行。」用力的想扳倒她,奈何用盡全力也無濟于事,惹得孟漣城笑出聲。

手肘微微一用力,準確的頂在了他的肋間,秦中元一個不穩倒下,孟漣城忽的坐直身子,轉頭看著他笑意盈盈,「就是,秦公子像個玩偶似的被甩來甩去,被听去了可不好。」

秦中元揉著肋間慢慢搖頭,「在這家里我被欺壓滿江湖都知道,她們都知道了也無所謂,夫人開心就好。」好話倒是說的溜道。

撇嘴,孟漣城忽的翻身而起,準確的騎坐在他腰間,壓的秦中元一聲悶哼。

紅唇彎彎,長發由肩頸一側滑下來,嫵媚嬌艷。

「真的我開心就好?」揚眉,美艷中諸多狡黠。

漆黑的眸子滿載笑意以及那麼一丟丟的期待,「當然,來吧。」展開雙臂,他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笑出聲,孟漣城俯身揪住他的臉頰,「想得美,我腦子進水了才會大白天的與你在床上滾。」

「那夫人的意思是晚上可以?」她話語中的空子,他可是相當會鑽。

「少廢話,閉上眼楮,不許這麼看我。」遮住他眼楮,孟漣城冷哼,他偶爾一時的眼神太過露骨,她後脊都麻了。

「我也只能這樣看你,若是看別人,你不得要了我的命?」任她被遮著眼楮,秦中元低笑,胸膛都在震動。

「嗯,這話說得對。」俯,孟漣城的視線在他的臉上游移,最後一點點靠近他的唇。

感覺到她接近,秦中元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薄唇上揚,那笑意止不住。

然後,下一刻卻是下頜一痛,那女人一口咬上了他的下頜。

「疼。」摟住她身體,手在她背上游移。

「就是讓你疼。」松開他的下頜,向上挪了些許,之後咬上他的唇瓣。

哼了哼,秦中元的手滑到她後腦,扣住她,然後盡力親吻。

唇齒糾纏,秦中元身子一動,將身上的人壓在身下。

手游移,慢慢爬上了那一直抵在他胸口的柔軟。

孟漣城身子一僵,環住他脖頸的手抓住了他的肉。

離開她的唇,秦中元呼吸紊亂,看著身下人兒略顯迷亂的眼眸,他滿目慾色,「小月亮、、」

「拿開手。」深呼吸,他這樣讓她的手都在抖。

「不想。」笑,他額角的青筋都在蹦跳。

「滾蛋,我說拿走就拿走。」一巴掌掀開,孟漣城身子一轉從他身下逃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襟,她現在後脊仍舊麻酥酥的。

被掀開的人躺在那兒,之後拽著被子一點一點的將自己下半身蓋上。如此動作,惹得孟漣城笑出聲。本來看他那樣她還挺尷尬的,此時完全變成了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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