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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定情物,要殺月亮

西北邊關商行的大管家回來時將所有珍貴的珠寶玉器都運送了回來,這事兒孟漣城知道。

一早的,秦中元就沒了影子,鑒于這廝昨兒‘色鬼’的模樣,孟漣城也沒詢問他的去向。

但她不詢問,不代表丫鬟不說,必定是秦中元走時特意告知的,否則,花繡也不會知道的那麼詳細。

「邱管家從西北回來時運送了許多珠寶玉器,公子去了庫房,說是看看有沒有名貴漂亮的,想來是要給夫人挑選。」那些東西運進庫房的時候她們也看見了,真的是皇家貴族的東西,精致漂亮的很。

「是麼?對那些東西我不感興趣,倒是戴在身上能傍身。若是到時吃不上飯,還能拿去當錢花。」什麼首飾珠寶的就是這個用處。

花繡輕笑,「若是公子送的,那就是定情之物,夫人拿去當了,公子會生氣的。」

「定情?」身子抖了抖,孟漣城連連搖頭,「挺惡心的。」定情?她和秦中元定情?怎麼听都不舒服。

花繡笑不可抑,「夫人和公子是夫妻,擁有定情之物很正常啊。長鶴山莊倒是有祖傳的寶貝,用來莊主與莊主夫人定情的。但,那件傳家寶,老莊主給出去好幾次,自從老莊主去世了,那件寶貝就被公子扔進了庫房。」

「定情物還能送出去好幾次?這老莊主還真是夠花心的。」撇嘴,有錢人果然玩的不一樣。

「是啊,老莊主確實很多情。」花繡點頭,其實也是頗為鄙夷的。

「多情?這是美化了的詞兒,正常的叫做爛,爛人。」輕叱,渣爛的男人一向都有美化自己的詞兒,什麼多情?多個鬼。

花繡忍俊不禁,也只有這夫人有這膽子說這話,不過說的很對。

「走,帶我去瞧瞧,讓我也見識見識長鶴山莊的庫房。」一襲水綠色的長裙,襯得她修長婉約,配上侵略性極強的容貌,美得讓人睜不開眼。

「是。」花繡笑眯眯的給帶路,主僕二人離開滿月苑。

天氣好,晴空萬里,無一朵雜雲。

順著精修的小路直奔庫房,這長鶴山莊的庫房建在地下,而地上,則是一座精美的小樓。四面環湖,那座小樓就在湖中心,一座橋直通小樓,如同長鶴山莊所有的建築一樣,精美豪華。

「庫房在這湖底下?」走在橋上,稍稍探頭往湖里看,湖水不清澈,渾濁中有什麼細長的東西游上游下。

「是,庫房就在這湖底下。湖里養著的是水蛇,最長最大的接近兩米了。」雖是會武功,但花繡也有些害怕。

「水蛇?」再看一眼,果然是,真夠惡心的。

「嗯,這湖里養了多少條已經數不清了,每年都會投放一批。」所以,這長鶴山莊的庫房不是那麼好闖的。

點點頭,也佩服這長鶴山莊的做法。

走進小樓,門雖是開著,但邁步走進來便覺得氣氛不一樣。雖然這小樓建在湖中心,可這小樓里也太過陰涼了。

抬頭,圓形的穹頂上畫滿了看不懂的花紋,幾個角落嵌著鐵箍,鐵箍上有細細的鐵鏈從穹頂垂到地面,直接進入地板中。

「這里有陷阱,牆上有暗器。」觀察了一番,孟漣城看出了些門道。

花繡笑著點頭,「沒錯,而且布有陣法。是公子親自設計的陣法,很厲害的。」與有榮焉的說道。

「他還懂陣法?」這一點孟漣城頗為詫異,沒想到那小白臉兒懂得還很多。

「夫人不知道啊?公子從小研究周易奇門,當世許多精妙的陣法公子都曾研究過。咱們長鶴山的山巔,就有公子親自布下的天地三才陣,不懂陣法者闖入,必死無疑。」花繡說著,很是佩服的模樣。

聞言,不禁嗤之以鼻,這麼多年她可是闖過無數的陣法。雖然她不懂,但都活著出來了。

「夫人,既然來了怎麼還不下來?」驀地,小樓左側的一扇大水木屏風後傳來秦中元的聲音,听那聲線有些憋悶。

「來了。」邁步走過去,花繡候在門口。

繞過屏風,入眼的就是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寬敞的能同時容十幾個人並肩走下去,平坦的台階一階連著一階,兩邊牆壁嵌著燈盞,一直延伸到地下很深。

秦中元正站在下方數十個台階之後,身上披著厚重的大氅,這下面很冷。

也確實很冷,站在入口就能感覺到一陣陣涼風了。不過之于孟漣城沒什麼影響,她練得內力至剛至陽,又因為本身的陰氣協調,十分均衡。

「真是有錢啊,藏錢的地方都這麼豪華。」說著,她一步步走下去,美艷動人。

秦中元站在那兒看著她接近,俊美的臉龐蕩漾著淡淡的笑意,「好是好,就是太冷了。」湖底更冷。

「瞧你那樣子,要凍成冰棍兒了吧。」本來長得就白,這下子臉更白了。

「快了。」她走下來,他就一把抓住她的手拽進自己的大氅里,她溫暖的不得了,便是不運力,也讓他感覺特別舒服。

斜著眼楮看他的動作,孟漣城幾不可微的抿起唇角,任他抓著自己的手,然後慢慢運力。

「唔,舒服。」頎長的身子明顯的一抖,這種舒爽的感覺別人是理解不了的。

輕笑,隨著他順著台階往下走,愈發往下,那種陰沉就更明顯,甚至呼出的氣息都變成了白霧。

「到了。」轉了一個彎,秦中元忽然說道。

果然,轉過了那個彎兒,入眼的便是偌大的地下藏寶庫。面積很大,孟漣城覺得這地下不比上面的湖面積小,高約五米。

所有的東西都裝在樣式一樣的大箱子里,這地下有一大半兒的地方都被這些箱子佔滿,由下至上,擺放的滿滿當當。

「那里面都是黃金?」仰著下頜問道,孟漣城很好奇。

「沒錯,淬煉精純的黃金。」點頭認證,長鶴山莊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兒。

小小的唏噓了下,孟漣城轉頭看向別處,其余的地方也都擺著那種大箱子,排列整齊,每排之間都留出一條供人行走的空隙。

「走,我剛剛看到了一個不錯的玩意兒,試著把它拿下來,但沒成功。」拉著她往左側走,在最邊角的地方擺著數十個大箱子,蓋子都是敞開的,這是剛從西北運回來的,還未整理。

被他拉著走過來,孟漣城往里一看,便是不貪財,瞳孔也放大了幾分,真是他媽的晃眼啊。

「我說的是這個。」從箱子里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玉佩,玉佩分兩部分,一塊較大的月牙兒形乳白暖玉,包著一塊同樣月牙兒形的純黑的寒玉。兩塊玉上下兩角連接,這是純天然形成的,極其罕見。

「你要把它分開?」貌似這樣連接在一起才值錢,分開了就不值錢了。

「沒錯,分開了,咱倆各分其一。」點頭,他才不覺得可惜。

揚起眉尾,孟漣城不眨眼的看著他,還真被花繡說對了,這廝還真準備弄個定情物?

「為什麼?」略有不自在,低聲問道。

「咱倆是夫妻。」就這麼簡單,有什麼可琢磨的?

「是夫妻就得弄這些東西戴在身上?若是分開了,不就不值錢了。」從他手里拿過來,孟漣城看了看,真是罕見啊。暖玉寒玉一同生成,真是罕見。

「值錢的東西有的是,隨便挑。」看她那模樣,說她不貪財吧,又很惜財。

抬眼瞅了瞅他,孟漣城手上一運力,兩聲清脆的響聲,手上的玉一分為二。大小分明,黑白分明,正正好好徹徹底底沒一絲瑕疵的分開了。

縴薄的唇彎起,秦中元動手將那塊暖玉拿在手,「一人一個。那塊寒玉我享受不了,我要這塊兒。」

撇嘴,孟漣城掂了掂手里的寒玉,月牙兒的形狀,好看的很。又涼涼的,她倒是覺得很舒服。

「若是哪天我身無分文,又要錢花,把它當了成不成?」揚起眉尾問他,成功的看他黑了臉。

笑出聲,孟漣城將手里的玉收進袖口,「第一次和別人佩戴這種東西,一人一個,意義非凡,還真挺特別的。」

秦中元也收起來,漆黑的眸子在幽幽的燈火中流光溢彩,「關鍵還得看對方是誰,若是別人,毫無意義。」

「是啊是啊,和你秦公子佩戴這種肉麻的東西,真是三生有幸啊。」皮笑肉不笑的配合著他說,果然又見這廝笑起來了。便是不好听的好話,他听著也樂呵。

「看看還有沒有喜歡的?這些珠寶都被人佩戴過,若是喜歡,也得適當的改一下才行。」這些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秦中元自小見的多了,昂貴這兩個字已經打動不了他了。

「看著都不錯,但我身上地方有限,也不能都掛在身上。」撿起來一串手鏈,是由精美的各色寶石串成的,好看的很。

「喜歡?」看她,秦中元也覺得漂亮,只是有些凌亂。

「還好,不過我不適合戴這些東西,沒準兒什麼時候就當暗器射出去了。」好看歸好看,但實在不適用。

笑,秦中元就知道她會這樣,這才符合她的風格。

「走吧,越來越冷了。」再次抓住她的手,秦中元的手果然冷得很。

「你這藏寶的地方真不錯,下回我來試試,能不能闖進來。」往回走,說話之時白霧裊裊,真是冷啊。

「盡管來試,待得關上了大門,陣法重啟,闖進來必死。」抓著她的手,一步步邁上台階,這里也布有陣法,幾重保護。

「嗯嗯,知道你厲害,還會布陣。怪不得在赤珠陵的時候,你見我闖進去故意坐在官道上看笑話。」想起那時,這小白臉兒是相當惹人厭。

笑得眸子都成了彎月,「當然,只是沒想到你這女人太結實,什麼都不懂就敢往里闖,膽子太大。」

「我可闖過無數的陣法,哪次我都完整的出來了,沒受一點傷。」踏上台階,孟漣城說這話時滿身自信。

「你厲害。」無奈承認,其實她只是莽撞,但勝在武功高。

紅唇彎彎,倆人牽著手自台階走上去,終于離開湖底,冷氣也漸漸消失了。

無意識的深吸口氣,這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恍若重生。

「站一邊兒,我把門關上。」松開孟漣城的手,秦中元繞過進入地下的入口,旁邊有一尊白鶴的雕塑,那白鶴一只腿高高抬起,這麼一看,還真挺怪異。

秦中元走過去,抬手按在那只抬起的腿上,用力往下壓,那邊地上發出轟隆隆的聲響,一扇鐵門緩緩將入口蓋上。待得全部合上之時,里面發出嘁哧 嚓的聲音,好似落鎖一樣。

「好了,咱們走。」邁步走過來,再次抓住孟漣城的手,心情甚好的往外走。

小樓的大門關上,里面又是一陣嘁哧 嚓的聲響,表示陣法重啟。

「多重保護啊。還有著湖里的水蛇,真夠惡心的。」低頭往湖里一看,水蛇翻攪,湖水都成了泥湯。

「這是跨越遠洋運來的水蛇,攻擊性很強,又充滿劇毒,比人好用。」盡管他也很嫌棄它們。

「還是遠道來的,花繡說最長的能長到兩米。」就是不知去了毒腺剩下的肉能不能吃。

「錯,這里面有一條霸王,有四米。」伸出四根手指頭,修長好看,指節分明。

小小的唏噓了下,四米,可想外形有多惡心多霸道。

深秋的天氣涼爽宜人,前些日子,孟漣城以長鶴山莊現在當家主母的身份給景南鎮瓷商郭家寫了一封信,由大管家秦謹親自登門送去。

秦謹一直沒回,也不知事情如何了,但孟漣城肯定,若是郭敏飛那小子在家,就一定會給她回信的。

將近七天,秦謹終于回來,同時,也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請我去作客?」揚起眉尾,孟漣城倒是不知郭敏飛這小子這麼熱情好客。

頭發花白的秦謹拱手點頭,「郭三少爺誠摯邀請,說希望盡快見到夫人。」

一旁秦中元听得不樂意,「郭敏飛什麼意思?歡樂的手舞足蹈?」

秦謹略遲疑,隨後點頭,「與公子所說無二,就是手舞足蹈。」

好看的眉尾高高揚起,隨後轉過頭來盯著孟漣城,那漆黑的眸子恍若有穿透的功能,穿透孟漣城的腦袋瓜兒。

「那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和他交情一般,誰知道他高興什麼?或許人家是高興見到你呢,四公子之首,秦公子。」同樣挑起眉毛,倆人挑眉的模樣有幾分相似,在外人看來,這就是貨真價實的夫妻相。

淡淡的冷哼一聲,秦中元看向秦謹,「只請夫人一個人?」

「不,還有請公子。」秦謹垂著頭,其實郭敏飛當時只請了夫人一人。他深知他若是回來這麼說公子會不高興,特意轉告郭敏飛,若是夫人來,那麼公子也必定跟隨。郭敏飛當時的神色還有點奇怪,在秦謹看來,恐怕他不是很高興公子跟著去。

孟漣城抿唇笑,看著秦中元還老大不樂意的模樣,抬腿輕踹了他一腳,「秦公子,咱們何時上路啊?」

「你著急?」盯著她,仍舊充滿懷疑。

「不著急,整日看你秦公子這張漂亮的臉蛋兒,一輩子不出去都行。」成效顯著的看到秦中元臉色變好,她心下輕叱,這別扭的小白臉兒,非得听好話。

「公子,咱們何時啟程?老奴會提前派人送拜帖。」禮數自然要周全。

「明日就送吧,咱們後日啟程。」生意自然要做,只是覺得這郭敏飛挺有意思,听到孟漣城要登門,居然高興的手舞足蹈。

孟漣城也有些疑惑,她和郭敏飛的交情可真的沒到那個地步,手舞足蹈?很高興?還真是有點奇怪。

不理江湖事許久,但出了長鶴山,江湖上的事就不可避免的傳入了耳朵里。

現下江湖上但凡有點名聲的人都匯聚在江波城,由盟主蕭震岳主持,開了一場不亞于當年武林大會的會議。

自然是商議大司武林殺我大齊武林英雄的事件,眾多人都主張前去大司討說法,亦有說要潛進大司殺他個片甲不留。

倚靠在馬車里,听著秦中元頗具諷刺的說,她也略有不屑的嗤笑。

「要打要殺就痛快去干,商量什麼啊?有什麼可商量的?還大庭廣眾的商量,等他們商量出結果,人家也早就知道了。」搖頭,孟漣城覺得蕭震岳是不想與大司起沖突,而是要引起朝廷的注意。

「或許就是商量給別人看的,蕭盟主可不是傻瓜,興許早就有結果並且派人去做了。在那兒大肆的商議,興許就是一個迷惑計。」秦中元卻想的多,面容如玉,那一雙眸子深藏智慧。

看著他,孟漣城眨眨眼,之後搖頭,「不知道,我猜不透。」

輕笑,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拍了拍,「所以說,你這腦袋瓜里有一大半兒是空的,頭腦簡單。」

「滾蛋,想夸自己就放開了夸,貶低別人抬高自己有意思?」打開他的手,力氣過大,拍的他的手背瞬間紅了。

痛呼一聲,秦中元甩著自己的手,「又動手?你輕點成不?我知道你厲害,用在我身上可不厚道。把我打死了,你當寡婦?」

「別那麼惡心行不?」他們倆什麼都沒有,現在她和寡婦也沒什麼區別啊。

「哪兒惡心?」唇角一彎,伸手將孟漣城拽過來摟住,他就喜歡看她害羞又裝腔的模樣。

「少動手動腳,惹急了老娘給你踹出去。」甩開他的手臂,孟漣城坐回原位,這小白臉兒,說他色還真不是夸大。

收回自己的手臂,頗有遺憾,「到時我成了殘廢,你可別心疼。」

給予一聲冷哼,她心疼?心疼個鬼!

景南鎮距離長鶴山不算很遠,但仍需三日的路程。因著貴公子,所以隊伍行的很慢。

日暮之時,隊伍在南城停下,最大的酒樓前,車水馬龍,來往的人十分多。

先一步走出馬車,瀟灑的從車轅上跳下,那動作比之男子還要帥氣。

抬頭看了一眼他們今日要住下的酒樓,在這南城算得上很豪華,來往的有錢人都住在這里。

「咱們在這兒有宅子,不過是當年老爺子養小娘的地方,我不喜歡。」所以無論他走到哪兒,他都住客棧。哪怕自己家有客棧,他也不去,因為到處都遍布了老爺子的腳印,以及、、、那些齷齪的風流史。

斜睨他一眼,孟漣城忍不住唇角抽搐,同時也有點欣賞這廝,男人嘛,都一個樣兒。不過這廝有那麼絲絲的與眾不同,就是不好。

瞧見她斜睨自己,秦中元單手負後身板挺直,「怎麼?莫不是你想去看看?」

「算了,這兒挺好。」抿著唇角,孟漣城繞過他大步走向酒樓大門。

孟漣城向里走,從酒樓里也走出一人來,一身蕭瑟,懷抱一柄刀,面容冷漠。

兩人走了個對面,孟漣城看了他一眼,之後稍稍讓了一下,同時邁步跨過門檻。

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孟漣城腳步一頓,那人也停下步子。各自慢慢轉頭,看向對方。

走在後的秦中元也看到了,皺起眉頭,還未說話,身邊的秦超以及其他護衛立即將秦中元隔開,警戒起來。

「孟漣城?」那人開口,聲音低沉,略有沙啞。

眸光如梭,孟漣城打量了一眼他懷里的刀,「西南第一刀?」

護在秦中元面前的秦超眉目斂起,西南第一刀?張琦勃!

張琦勃盯著孟漣城,懷中的刀微微一動,孟漣城右手成拳,眸子眯起。

下一刻,二人跳離原地,眨眼間落在街道中心,四周來往的行人眼尖腳利落,瞬間都四散避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孟女俠,得罪了。」手中刀出鞘,張琦勃眸光如炬。

彎起唇角,孟漣城笑得頗為鄙夷,「要我項上人頭,也得看你的本事。」西南第一刀,這名號好听,但其實就是個單干的殺手,誰給他錢,他給誰辦事兒。

「還請賜教。」大刀一揮,風聲四起,驚得路邊的馬兒慌亂嘶鳴。

秦中元臉色不佳,滿目涼薄,有人要殺孟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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