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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誰能堅持到底?

笑到肚子疼,但仍舊沒辦法停止,秦中元死死的抓著孟漣城,真想把這女人的小腦袋揪下來,但是他除了死死抓住她根本使不上力氣。

孟漣城笑不可抑,任他抓著,觀賞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白白的小臉蛋兒也通紅一片,她還從來沒發現,這小白臉兒還有這麼可愛的時候。

「哈哈哈、、、、抽、、、抽筋了、、、」躺在床上,頎長的身體縮成了一團,斷斷續續的說著,若是不細听,都听不清他在說什麼。

彎著唇角眨眨眼,「抽筋了?好吧,笑了差不多一刻鐘,也應該開心了。」話落,抬手點在他肩頭,秦中元立即止住笑。

松開孟漣城,雙手按著肚子,笑得他肚子抽筋,疼的很。

「還抽筋?我幫你?」按著兩頭壓直了,簡單。

秦中元不理會,略顯踉蹌的捂著肚子站起來,看也不看孟漣城,步子不穩的走出房間。

看他離開,孟漣城笑眼彎彎的搖頭,看來這廝是要更生氣了。

不過他生氣就生氣吧,剛剛也挺好玩兒的,下回再無聊,她就再玩一次,真逗啊。

身子一歪躺在床上,今兒這樓上又歸她所有了。

樓下,臥室里,秦中元躺在床上不停的揉著肚子。他臉都是僵的,肚子也疼,這個女人、、、

雖是生氣,但想想剛才她笑意盈盈看他的樣子,他莫名的彎起唇角。肚子抽痛,彎起的唇角又塌下來,忽然覺得自己有病,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

不過她不會再走了,過些日子他得好好討債,但現下還不能跟她說話,得嚇唬嚇唬她。雖是這麼決定,但也得忍住了才行,堅決不能說話,一定要忍住。

堅定好了,秦中元深深吸口氣,耐不住月復部的筋疼痛,只能淺淺呼吸。

一夜過去,丫鬟們清早進來發現公子夫人還是分開睡的,不禁嘆氣,看來這兩口還沒和好呢!

秦中元起床簡單洗漱了下就出去了,堅決不理會孟漣城,暫時來說,他還是執行的很不錯的。

丫鬟們看著他離開,之後簌簌的跑到樓上,二樓臥室夫人已經起了,而且床邊的屏風上還掛著公子昨日穿的衣服。

「夫人,公子已經出去了,說是在書房用早飯。您呢?您要過去麼?」一邊收拾著秦中元換下來的衣服,花繡一邊問道。依她猜想,這小兩口昨夜可能是睡在一起了,但不知怎的早上又分開了。

簡單的挽起頭發,孟漣城一邊笑道︰「不了,今兒就不煩他了。我去山上走走,這麼多日子,這山上我從來沒去過。」

花繡微愣,隨後道︰「夫人,若是無事,山上還是不要去了。大少爺以及十幾位小姐都住在山上,看了煩心。」

「十幾位小姐?他的姐姐妹妹的還真是不少。至今為止,沒一個成親嫁出去的?」虧得那時他還要給白術牽線搭橋,看來家里的‘存貨’確實很多。

花繡搖頭,「公子說了,又不指著她們嫁出去壯大門楣,都養著吧。」學秦中元說話,也的確是秦中元那個調調,刻薄的很。

「便是如此,也不能都耽擱了,一個女人的青春才幾年?」翻白眼,這廝就沒個好心眼兒。

「夫人也不能這麼說,那些小姐啊,一個比一個驕縱。那時老爺子還在世時,因著公子是庶出身體又不好,他們就總欺負他。不止欺負公子,還欺負老夫人。」花繡說著,時至今日,都是他們自找的。

了解了,孟漣城點點頭,「他確實記仇。」

「其實啊,富貴人家的日子不好過。尤其是妻妾多了,兒女多了,明爭暗斗的不比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少。老爺這一生有無數女人,但娶進莊里的也就六個,其余的都死在外面了。」也算是秘辛,這些大戶人家的事情,骯髒著呢。

孟漣城倒是承認,自古以來,不少這種故事。不過秦中元的爹還真是個渣,下半身太過活泛,活該兒女遭罪。

「秦中元兄弟也不少,至今只剩下一個了,其余的都是他給送去見閻王的?」江湖上都是這麼傳說的,孟漣城估計是真。

花繡也不瞞著,她瞞著,萬一改天公子直接了當的與夫人說了,她反倒成了小人了。

「嗯,公子做了莊主,其他少爺不服氣。陰謀陽謀的用了無數,作惡當然得自食惡果,都是活該。」成者王侯敗者賊,這是定數。

「原來如此。」一家之主不是那麼好做的,秦中元這小白臉兒可謂‘久經沙場’,心性復雜也可以理解。

「奴婢來的時日也不算多,至今才四年而已。奴婢只見過三少爺,奴婢來的半年,他就被毒蛇咬死了。」秦家除卻公子之外的十幾個少爺,她只見過現今還活著的大少爺還有死去的三少爺。

點點頭,孟漣城了解了不少,自從做了秦中元的夫人,她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的去了解秦家。

「在秦家時日最久的應該就是秦肅幾個大管家吧?」往樓下走,孟漣城一邊問道。

「沒錯,秦嚴,秦肅,秦謹,秦慎,這四位管家從老爺做莊主時就一直跟著了。如今又效忠公子,地位很高。」在秦家,不管是護衛還是丫鬟小廝,都對四位管家恭敬有加。

「莊里還有頂尖高手是不是?」在大廳中的餐桌旁坐下,孟漣城雲淡風輕的問道。

花繡反倒一愣,然後搖頭,「奴婢不知。」這個她真不知道。頂尖高手?平日隨時跟在公子身邊的秦超護衛不就是頂尖高手麼?

孟漣城笑笑沒再說什麼,她覺得這莊內肯定有頂尖高手。上一次與秦中元赴北方,總是能感覺到有人在跟著。氣息輕的接近于無,內家高手,而且輕功超絕。

秦中元這廝惜命,做任何事都好幾手兒準備,也怪不得見著了被圍攻也面不改色,他心里有底。

這廂孟漣城自在的吃喝,之後由花繡陪著去往山上觀光。那廂秦中元在大廳繼續听各地的管家匯報收益,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本以為孟漣城今兒還會過來的,誰想到這上午都過去一半兒了,她還沒出現。應當是不會來了,這沒誠意的道歉也僅僅截止在昨天的晌午而已。

心下連連冷叱,正好東北的管家匯報完,他抬手示意先暫停,之後起身走了出去。

門口有小廝候著,走出來低聲吩咐了幾句,隨後才走回來。

「繼續吧。」坐下,匯報繼續。

大約過了兩刻鐘,小廝進來,貓著腰走到秦中元身邊,附耳道︰「稟公子,夫人去山上了。說是無聊,去山上瞧瞧。」

聞言蹙眉,揮揮手要小廝下去,那邊正在匯報的管家有些遲疑,不知是他的匯報出了問題,還是公子不愛听。

下首的秦肅看出些端倪,示意那邊的管家先停停,之後起身道︰「公子,您可是不舒服?」

倚靠在大椅上,秦中元幾不可微的點頭,「是有些不舒服,下午再繼續吧。」

「是。」秦肅拱手答應,那邊秦中元就站起身大步離開了,看那步伐,哪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直奔山上,但一直沒尋到孟漣城的影子,這個女人,興致真是高啊。昨兒把他折騰的半死,一直到今兒他肚子都在疼,她居然還有興致來山上逛。

烈日當頭,秋天的太陽很熱,但長鶴山風水好,便是大太陽照著,清風也不斷,涼爽的很。

順著台階往上走,遠遠的,路邊的亭子里有幾個人影兒。微微眯起眼楮仔細看,終于在那幾個人中找到了那個女人。

冷哼了兩聲,如今看見了卻不知該不該過去了,昨兒他堅定過了暫時不理那個女人的。他這麼走過去,有點主動求和的姿態。

在原地躊躇,精明的腦袋瓜兒,一時的拿不定主意。

那邊精美的亭子里,孟漣城倚著欄桿坐著,瞧著眼前這兩個已過了婚嫁年齡的小姐比拼繡花技藝,深深的贊嘆她們著實是大家閨秀。

這玩意兒她是不會,拿根針來來回回,帶著線繡來繡去。若是給她根針,她能秀出十幾種射出去的方式,針從哪個方位射入對方的身體內,同樣有無數種方位,個個穴道,個個經脈,她都能一一研究出來。

「不知夫人喜歡什麼花樣?眼下秋菊開的正好,不知夫人可喜歡?若是喜歡的話,瑞珠給夫人繡。」秦瑞珠,是秦中元的姐姐,秦中元這廝今年都二十五了,更何況這位姐姐,早就過了出嫁的年紀。可能因為心境的緣故,她看起來好像都三十好幾了,頗有少婦的韻味。

「秋菊?也很好。不過你手里的這個就不錯,這是杜鵑花。」她還算認得幾樣,有些認得又叫不上名字。

「沒錯,這是杜鵑。若是夫人喜歡,待得這個繡好了,就給夫人送去。」秦瑞珠微笑,雖是看起來很溫婉,其實眼角眉梢間又有些心機。

「好。不過你看起來已過了嫁人的年紀,但女人又不得不嫁人,不知可有心上人?」看她那轉著的小眼珠兒,孟漣城唇角彎彎的問道。沒什麼誠意,更多的好像是在找樂子。

一听這話,秦瑞珠的眼楮明顯亮了幾分,但隨著又暗淡,「莊主不可能準我們嫁人的。」

「秦中元啊,確實,那人記仇的很。沒有利益,他確實不會做費心費力的事兒。」說著,看秦瑞珠又變黯淡的臉色,孟漣城幾不可微的搖頭,同是一父,怎的心性差了這麼多。

「這源于多年前的誤會,我與莊主一同長大,但從未傷害過他。只是別的兄長姐姐性子嬌蠻,曾欺負過他,他便將我們都一竿子打死了。」述說自己的無辜,听起來她就是一朵白蓮花兒。

孟漣城不是很喜歡這樣說話的人,說別人的不好,將自己摘得一干二淨純潔善良,是她最不喜歡的。

「秦中元曾說人之初性本惡,以前我不認同,但現在,看來他說的還頗有道理。」站直身子,笑著嘆道。

秦瑞珠不解,旁邊安靜繡花的秦荷珠抬頭看了看,復又低頭,暗暗嘲笑秦瑞珠蠢笨。秦中元能娶的女人,豈會是個善茬兒?搭關系找出路,也得動動腦子。

「夫人這話說的有理,人之初性本惡。」驀地,亭子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秦瑞珠秦荷珠兩個人立即身子一繃,動作快的站起來看過去,一襲月白華袍的秦中元正一步步的走上來。

孟漣城早就知道他過來了,終于听得他說話,唇角彎起止不住的笑意。

「今兒天氣太熱,青蛙都不出來了。本還想著看青蛙氣炸了肚皮呢,看來沒那個眼福了。」看著他走進來,孟漣城笑不止。

漆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冷冷一瞪,本來心情變好了,她偏偏得氣他。

「莊主。」兩姐妹福身,如同下人見到主人一般的行禮。

「看來這日子確實過得太清閑了,還有時間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當年的事,不是你們紅口白牙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再言,便是當年你們沒欺負過我又怎樣?我做了莊主,你們不是都各自站到了別的陣營想方設法要殺了我麼?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苦苦掙扎有意思麼?還不如像大姐一樣吃齋念佛,為那些早早見閻王的兄長們超度。」微笑著一字一句,卻諸多涼薄,燥熱的天,听的人後頸涼颼颼。

孟漣城雙臂環胸,看著秦中元那表情,他是真的記仇。能對她這個‘仇人’這般,看來她應該謝天謝地。

兩姐妹低頭不語,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花繡站在一邊看著,沒一絲同情。

「行了,都回去吧,平日里別出來現眼,長鶴山美好的風光,可不能因為你們糟蹋了。」轉身,頎長的身子靠在了欄桿上,幾分涼薄幾分睥睨。

「是。」兩姐妹如獲大赦,連忙離開,瞧著那背影當真是迫不及待。

見此,花繡也退後幾步走出亭子,看起來公子和夫人這下子要和好了。

轉身看著倚靠在欄桿上的秦中元,孟漣城眉眼彎彎,「這個時候不是還在听各地管家的匯報麼?怎麼突然跑到這里來了?」

不眨眼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清晰的倒映出那笑顏如花的女人。

「沒事兒不要跑到這山上來玩兒,山下還不夠你玩兒的?」終于開口對她說話,但語氣不怎麼樣。

眨眨眼不置可否,身子一轉靠在他旁邊,「還覺得生氣麼?若是還生氣,我讓你再笑笑。」豎起一根手指晃啊晃,又要重復昨晚的事。

眯起眼楮,秦中元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把抓住她的手指頭,「不止道歉沒誠意,還耍我玩兒,孟漣城,我不會原諒你的。」

忍俊不禁笑出聲,任他抓著自己的手指,她連連搖頭,「好啊好啊,你不理我也挺好的,否則總是听你在我耳邊說說說,耳朵都長繭子了。」

更生氣,秦中元盯著她那得意的樣子,猛的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那笑意盈盈的女人就進入了他的懷里。

被抱住,孟漣城反倒愣了,眸子睜大,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鼻間嗅到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抱住了她,秦中元也有片刻詫異,他只是這樣想,但沒想到會這樣做。但現在,他不止做了,貌似還做的很強硬。

他不動彈,連心跳都一路狂飆,孟漣城反倒放松了下來。笑意不止的听他狂速的心跳還有略略紊亂的呼吸,慢慢的抬手繞到他背後,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背,「再跳下去,你的心髒要飛出來了。」

聞言立即不滿,抬起摟住她後腰的手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背心上,「閉嘴。」

「咳咳咳,你再沒輕沒重我可動真格的了。」被拍的咳嗽,孟漣城警告,但沒什麼威力。

冷哼,之後手臂收緊,更用力的抱著她,「我心跳如飛,你呢?」

「一切正常。」主要是他心跳狂飆太搞笑,她那緊張也僅僅幾秒鐘。

不滿意,松開她,垂眸注視著,在孟漣城不明所以的視線中,又抱住她,十分用力,撞得孟漣城胸前一痛。

秦中元自是也感覺到了,撞上了,他不疼,異樣的感覺卻升騰而起,瞬間耳朵就紅了。

「公子,夫人。」甬長的台階下,距離亭子差不多百多階,秦超正略顯尷尬的站在那里。他若不是無重要的事才不會過來,瞧瞧公子夫人正濃情蜜意,他這突然打斷,公子肯定會生氣。

果然,被打斷,秦中元立即皺眉,松開孟漣城看過去,漆黑的眸子氤氳著不悅,「怎麼回事兒?」

秦超拱手低頭,「回公子,蕭九大俠來訪,說有重要的事要見夫人。」所以,他也是不得不來。

孟漣城揉著心口,一邊答應,「告訴他我馬上過去。」

「是。」得到命令,秦超立即離開。

秦中元不滿的很,轉過頭來看著孟漣城,又看看她胸口,「疼了?」

扯了扯唇角,孟漣城抬手啪的拍在他的胸脯上,「你說呢?」

閉了閉眼,趕緊揉自己的胸膛,「我撞你哪用上這麼大的力氣了?」女人啊。

抿著唇角哼了哼,孟漣城舉步走下亭子,修長的背影滿載愉悅。秦中元長舒口氣隨後,雖是前胸後背都遭到拍打到現在還隱隱作痛,不過心情卻好的不得了。

下山直奔莊內會客的大廳,果然蕭九在等著。

「九叔叔。」走進來,孟漣城很客氣。

「小姐,秦公子。」拱手,問候了孟漣城,自然還有在後面緊跟的秦中元。

「蕭九大俠如何得知夫人已經回來的?」孟漣城回來,這事兒他可沒準許莊里的人往外說,蕭家的人怎麼知道的?

蕭九聞言有些詫異,那邊孟漣城看了看他,「在回山莊之前,我先去了江波城。」

眸子微眯,今兒才得知自己排在了第二,瞪了她一眼,舉步走向主座。

孟漣城笑顏不改,示意蕭九坐下,她幾步走至那放在大廳中間的一個箱子前,「這是什麼?」

「這是這一個月中,聯系江湖二十八個門派世家,當年他們各自分得的公孫家的秘籍以及錢物。原物返回,戒塵又滅了四個門派,大家希望,從此以後這恩怨就結束吧。」蕭九說明來意,其實也是身負重托。畢竟是與大名鼎鼎的惡人孟漣城打交道,有膽子出頭的少之又少。

恍然,孟漣城立即笑起來,抬頭與主座上的秦中元對視,他也在笑。

起身,一步步走過來,然後俯身打開箱子,入眼的便是數十本陳舊的武功秘籍,以及,數不勝數的銀票。

倆人又對視一眼,秦中元連連搖頭,「戒塵必定用不著這些,豈不是便宜了我們?」

蕭九點點頭,「落到誰手里他們都無所謂,只是還了,就覺得他們任何責任都沒有了,戒塵也就沒理由再找他們報仇了。」

孟漣城抿唇輕笑,「都聰明的很啊,這樣就將四十年前的深仇大怨一筆勾銷了。」銀票都是真的,秘籍也都是真的。

「這些你就收著吧,至于你師父還會不會報仇,先告訴他們一切未知。得讓他們提心吊膽過日子,否則以為深仇大恨都會這麼好打發呢。」送上門的錢財不可能拒之門外,不收白不收。

「你倒是來者不拒。」撇嘴,孟漣城彎身撿起一本秘籍來,的確是公孫家的絕學。

抬手拍拍她的肩膀,「難不成你能眼看著蕭九大俠再把這些帶走?」

「當然不行,這是公孫家的。」盡管戒塵現在忘了自己是誰了,但公孫家的東西還得歸他所有。

輕笑,秦中元抬眼看向蕭九,「蕭九大俠,盟主傷情如何了?」

「多謝秦公子惦念,盟主已好多了,只是暫時不能動用內力。」蕭九回答,一邊看著孟漣城,她能在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去看盟主,盟主不知有多高興。

「若是在江波城煩悶,可以來舍下散散心。」說著,一邊看向孟漣城,惹得孟漣城送給他一個白眼兒。

蕭九笑著點頭,「屬下會轉告盟主的。」

「九叔叔,蕭家當年分到手的公孫家秘籍也在這里麼?」她去蕭府時問過蕭震岳,但是他並不知道。可師父能對蕭家動手,就證明蕭家必定也奪了公孫家的秘籍。

「是。被壓在最下面的那一本就是,被已故的老爺藏了起來,盟主找了三日才找到。」蕭九也沒想到,原來蕭家真的不止參與了,而且還分得了‘贓物’。

「雖是物歸原主,但物是人非,也沒什麼用了。」看著孟漣城的表情,秦中元低聲道。

「是啊,若是師父還清醒著,肯定會笑掉大牙。」也幸虧他已經忘卻前塵了,說道這個,她還真的感謝白術,他白家的藥,天下一絕。

「小姐,盟主知道你不想告訴我們戒塵的所在,但還希望你能將他藏得嚴密,從此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否則江湖必會再起風波。現下,江湖又有大事要發生,須得齊心協力,不能再自相殘殺了。」其實蕭九對于孟漣城還是很放心的,她必定將戒塵藏到了一個誰也找不到誰也想不到的地方。

「大事?大司!」孟漣城扯了扯唇角,她對大司沒什麼興趣。愛打就打,愛鬧就鬧。

「沒錯。據線報,大司江湖上已有數個組織潛入了大齊,來者不善。」說起這個,蕭九頗為擔憂。

孟漣城沒什麼興趣,秦中元倒是頗有興致,「大司連續兩年來天災不斷,看來是餓極了,又來大齊討食吃。」

「听說大司朝廷也沒錢,皇家的用度一再克扣,引得許多貴族不滿。」對于大司近況,蕭家的消息也是不斷。

「嗯,大司不少商家都關門大吉了,前陣子還想進駐大齊排擠當地商行,想得美啊。」一步步走向主座上坐下,秦中元滿身悠然。

「所以,現在又開始打大齊的主意。一個不好,很有可能再次引起兩國大戰。若真是走到了那個境地,大司必敗,沒準兒,從此後就沒大司這個國家了。」蕭九說的無不惡毒,大齊與大司勢不兩立,任何一個大齊人的心里恐怕都是這麼想的。

「北方一行,江湖上死了不少人,恐怕大部分門派都有損傷,這下子大司將整個大齊武林都得罪了。」將箱子的蓋子蓋上,孟漣城覺得這是鮮少的一次江湖齊心協力目標一致。

「所以,現在各大門派都匯聚在江波城。」蕭九點頭,但盟主有傷在身,一時難以帶領眾人。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九叔叔了,江湖大事最為重要。」听蕭九那句話,孟漣城覺得下一句他就該要她也前往江波城了。

「小姐,您武功高強,盟主又有傷在身,若是無事,不如您也前往江波城吧。」果然的,被孟漣城猜中了。

孟漣城搖頭,看了身邊的秦中元一眼,隨後道︰「不行,眼下我正忙著和我這小心眼兒的丈夫勾心斗角呢。好不容易開心一次,我可不想被擾了心情。」

聞言,秦中元高高的揚起眉尾,他一直都沒說話好吧,關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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