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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後悔不?」老農見老伴的臉色陰晴不定,湊到她身邊悄聲問︰「早知道昨兒那銀子就收下了……」

農婦瞪他一眼︰「你可別跑去胡說八道!我可從沒往這方面想。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我就想著要是咱們的兒子閨女,這種鬼天氣在外頭遇到困難沒人幫,就心疼得不得了……」

「成,你不後悔,我肯定不後悔。別想太多了啊,兒子閨女不是都好好的嘛,過年趕不回來那是被事耽擱了,開了春回來也一樣,一樣……」

老農見老伴想起過年都沒法子趕回來團聚的子女,怕她眼眶又泛紅,忙討好地笑道,並幫她擇起大白菜。

堂屋外的檐下,闕聿宸听妻子娓娓敘說了她去北關前逐鹿城里的局勢,特別是听她說到她和兒子被太後宣入宮、以陪季寧嵐待產的理由、被扣留在安壽宮里,雙手攥成了拳。

「別生氣。」衛嫦擔心他傷到自己,忙拉過他的手,摩挲著讓他松開拳,柔聲說︰「我和佑佑不都沒事嘛!為那些人生氣,不值得。」

闕聿宸喉結滾動,卻出不了聲。只將她的小手包裹入掌心,指月復摩挲。他差點,就失去了她和孩子。

雖然,他不是沒考慮過六王爺或許會動他的家人。這在六王爺游說他棄君易主卻遭他反對時就已埋下了禍根。要追究責任的話,他也難逃其咎。

所以他深覺對不住她,對不住他們的孩子。

「……你說,誰從火中救了你和孩子?」

良久,他喑啞地開口,接上她之前講到一半的事。

衛嫦听他這麼問,心里直喊苦︰這就來了呀。她都不知道自己想的那個理由能不能成功混過去呀。

她編了個俠客的故事,以金大叔小說里的楊過為原型。雕兄自然也不能落下啦,否則,她怎麼能在三天內就從逐鹿城趕到北關呢?

「……那個神雕大俠。把我和佑佑從宮中救出後,讓我留了封信給婆婆。然後就送我們到了北關……救出你後,又給我們套了輛馬車,他才乘著大雕離開……」

闕聿宸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幽幽接口︰「原來這世間,還真有這樣的奇男子……」

衛嫦囧。

「照你這麼說,你和佑佑。如今已是……」

闕聿宸轉頭看她,余下的半句話,他雖沒說出口,她卻是懂的。

安壽宮走水。後殿更是坍塌,她和兒子在那些人眼里,必定已是棺材之人。

點點頭,彎著眉眼道︰「所以,我讓娘往南邊走。離逐鹿城遠些,是非總能少些。若是六王爺相信夫君也……那咱們一家下半輩子就都得隱姓埋名了,反之,夫君還能再娶一門……」

這麼年輕就鰥,不娶才不人道。

然而。她話音未落,便被他傾身吻住了。

「不許……不許說這種話。」他貼著她的唇,啃嚙得她唇瓣都腫了,才繼續道︰「你當我什麼人?還是說,在你心里就是這麼想爺的?嗯?」

帶著逼迫的氣勢,他非要她說個明白。

衛嫦後悔打趣他了,她剛剛也不過是順口拈來,哪里曉得這個家伙如此不經逗,這下可好,搬石頭壓自己腳背了。

「這在外頭呢。」她氣息微喘,提醒他眼下的環境,可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候。

「那就進屋說。」他拖著她回了西屋。

「怎麼樣了?」

廚房里,農婦見老伴不時探頭往堂屋里看,好奇地問。

「噓——」老農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半晌,才弓著腰,偷笑著回到廚房。

「你說年輕人怎麼就這麼愛黏糊呢?風雪天站屋檐下都能黏糊上半天,就不冷嗎?」老農說完剛剛偷看到的場景,末了,發表起自己的意見。

農婦好笑地睨了他一眼︰「年輕人火氣旺,不怕冷才正常。你年輕那會兒,不也很少穿棉袍?」

「倒也是。」經老伴這一提,老農也不覺得外頭那對小年輕古怪了,繼續蹲在地上擇白菜,和老伴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年輕時的有趣事……

衛嫦被闕聿宸半摟半抱地帶進西屋,剛合上門,門簾子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被他壓在門板上狠吮起來。

「嘶……」她吃痛地呼了一聲,不僅沒得到他的同情,還被他狠狠剜了一眼。

「對不起……我錯了……」她怕他大白天的又拉著她做那事,忙搖著他的胳膊低頭認錯。

「哪兒錯了?」他啞聲問,問完,又啃上她的唇瓣,雙手已經解開了她的斗篷,開始解她棉袍上的紐襻。

她羞得忙按住他的手︰「別……這才早上呢……」

從昨晚到現在,統共才幾個小時啊?這就又要上演第三輪了嗎?

闕聿宸一怔,繼而「噗」笑,「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啊?衛嫦傻眼地抬頭看他。

難道她會錯意了嗎?其實不是她想的那樣?

闕聿宸被她這副表情逗樂,想放聲大笑,又怕吵醒兒子,最後是笑趴在她肩上。

「笑夠沒?」衛嫦被他笑得臉都黑了。

真是夠了!誤導她的不正是他嗎?有必要笑得這麼夸張嗎?像是就她在自作多情似的。

「好好好,不笑了。」闕聿宸舉手做投降狀,可退開一步看到她的臉色,又「噗嗤」一聲。

「闕-聿-宸!」

她虎起臉,可瞪了他半天,又垮下了肩。氣勢不如人啊,身高也不如人。想指著他的鼻子罵還得踮起腳尖,丫的太沒形了。

「好了,我不笑了,先把衣服換下來,別悶出汗了。中午我會把飯端進來,別進進出出的了,容易受涼。」他見她真的惱了,忙斂起笑,攬著她坐到炕上,拿來她的夾襖讓她換。

「可是……」

衛嫦想說中午不是喝羊湯鍋嗎?火鍋這種應該圍聚在一起吃才有味道,吃獨食就少了那個味了。

可心里知道他是為她好,她要照顧兒子,要是一會兒進一會兒出,外頭冷里頭熱的,沒有此前半年多的百花露打底,她肯定會感冒,遂收了口,沒再繼續往下說。

「你想喝羊湯,我會端給你。」像是能猜到她的心理活動,他含著笑說。

衛嫦倏地飛紅了臉頰,該不會,自己在他心里的印象就是——貪吃婆啊?

ps︰

很久沒有這麼嚴重的感冒了,接連兩天都頭重腳輕,喉嚨痛得什麼都吃不下,藥片吃了除了瞌睡感冒癥狀好像一點都沒緩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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