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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嫦听得不由扶額暗嘆。♀

不小心看到人家姑娘洗澡……

十有*是特地去偷看的吧?

另外,她甚至還懷疑那個與傅克儉交好的玉家少爺,原諒她把人性想得很壞,有沒有可能玉家人事先知道傅克儉喜歡府里的姑娘,故意設圈套讓他鑽的?

畢竟,對亟需圈錢的玉家來說,能有機會多得幾萬兩,自然是再好不過。

衛嫦昨兒從陸風口里听說了玉家的現狀,可闕老夫人還不知情。

聞言,直覺地以為必是傅克儉得罪了玉家的姑娘,從而被玉家人給扣留了。之所以提出十萬兩現銀去贖人的要求,無非也是在變相懲戒傅家︰看你們兒子做的好事!

對此,闕老夫人重哼一聲︰「傅家教出來的好兒孫!」

傅原冀夫妻倆自知理虧,低著頭半晌沒敢吭聲,可遲遲不見闕老夫人發話,還道她又不肯相幫了,不由心急如焚。

「堂……堂妹……」

「叫菩薩都沒用!」闕老夫人沒好氣地瞪了夫妻倆一眼,繼而接道︰「十萬兩現銀,我是無論如何拿不出的。」

「可……可是除此之外,我們也沒其他法子了呀……」傅原冀听闕老夫人回駁地如此肯定,神情低落了幾分,「不帶著銀兩上門,玉家怎麼也不肯讓我們進去見兒子,見不到克儉,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那就報官嘛!」闕老夫人將茶盞一擱,抿唇道︰「若是玉家有心敲詐,哪怕你真籌足了十萬兩現銀,也不見得能讓你輕易贖回兒子……」

「報官不可!萬萬不可!且不說玉家人與官府有勾結,就算沒有,空口無憑的,玉家當著官府的面矢口否認,我們這邊也沒證據證明克儉就在他們手上……何況,玉家當家答應了我現銀一到就放人……」

「傅家當年還答應我娘不離不棄呢,轉身就拋妻棄女了。你說這有些該死之人的話,能信幾分?前一刻信誓旦旦,後一刻翻臉不認人,所以說這人哪!善變得讓人防不勝防!」

「……」

傅原冀夫妻倆頓時被闕老夫人這一番說辭駁得啞口無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可兒子的命此刻還被捏在玉家人手里,除了找上將軍府,他們也實在沒了法子。

「還……還有個法子……就不知堂妹肯是不肯……」

半晌,傅原冀抬起頭,眼含希冀地望向闕老夫人。

「若是與將軍府有關,就別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去丟這個臉的!」

闕老夫人豈是傻子。傅原冀一開口。她就想到了。臉一別,率先回駁了對方欲要提出口的要求。

「堂妹!!!」

見銀兩銀兩沒著落,面子面子不肯借,傅原冀也有些氣急敗壞了。「你到底還要別扭到什麼時候?克儉總歸是你的佷子!嫡嫡親的佷子啊!佷子出了事,做姑姑的,銀兩湊不足,賣個面子也不成嗎?你真想讓我們眼睜睜看著克儉送死嗎?」

闕老夫人抬了抬眼皮,眉宇間盡顯疲憊,幽幽地吐道︰「別和我提嫡嫡親這種詞!你們傅家人不-配!」

「你!」

眼見著傅原冀夫妻倆又要哭嚎的哭嚎、叫罵的叫罵,衛嫦轉頭對婆婆說︰「娘,不如听媳婦一句?」

闕老夫人正一手支著額,一手揉捏著眉心。聞言,應道︰「歌兒直說無妨。不必顧慮著娘與傅家的那層扯不斷的爛關系!」

听她這麼說,傅原冀又要跳腳了,衛嫦掃了他一眼,搶在他開口之前。提議道︰「十萬兩現銀,一時半會兒肯定是籌不出的,至于由將軍府出面,南下離城去替傅家曾孫解圍,也是站不住腳的。別忙,先听我把話說完。」

見傅原冀似要開口,衛嫦伸出手,淡淡地制止道。

既然婆婆不認傅家人,她自然也不會以長輩之禮敬稱他們,正如婆婆說的,沒拿他們的不敬來治罪就不錯了,遂接著道︰「連你們都不確定傅克儉被玉家扣留的具體原因,我們就更不知情了,如果真的敗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呢?將軍府出面去壓下這樁事,豈不是讓玉家更有話說了?說咱們將軍府仗勢欺人?」

「歌兒說得沒錯!」闕老夫人出聲贊道。

傅原冀夫妻倆倒也認同衛嫦分析的這一點,只是,「那……你說怎麼辦?」

對闕家這個過門才半年的媳婦,他們雖遠在南離城,可多少還是听到過一些風聲的。之前一心惦記著兒子的事,沒顧上看她,這會兒听她開口說話,逐字逐句言之有理,舉手投足又端莊大氣,委實與之前所听的那些傳聞不符,不禁心有詫異。

可眼下,還是兒子的事要緊,也就沒多想,繼續巴巴地望著衛嫦,等她鋪墊了這麼多之後的最終提議。

衛嫦也沒讓他們等多久,很快就說到了正題︰「據我所知,玉家近期手頭周轉不靈,急于出手那三件‘鎮府之寶’,雖然不知估價多少,但我想,肯定不值十萬兩現銀,否則,行內的客商早就出手競拍了。可他們又亟需十萬兩現銀周轉,故而……」

「你的意思是……那玉家少爺邀我兒上門小住,是早有預謀的?」呂氏的頭腦倒也活絡,衛嫦話沒說完,她就已想到了這一層。

「我也只是猜測,正如娘親所言,也可能真是貴公子自己的原因……」

衛嫦搖搖頭,沒把話說得那麼肯定。

「可就算克儉是無辜的,我們這會兒也沒法子救他呀!玉家一口咬定他敗壞了玉家姑娘的名聲,非要我們……唉!」傅原冀皺著眉想了想,輕嘆道。

衛嫦偏著頭垂著眼瞼,像是在思考,半晌,抬頭看向底下的夫妻倆,沉吟道︰「這就要靠傅家的人力了。我倒是有個法子,不過,你們要保證,在事成之前,一律不得外傳!」

事關兒子的性命,傅原冀夫妻倆說什麼也會答應。

見他倆用力地點了點頭,衛嫦詢問的眼神看向闕老夫人。

「你盡管做主無妨。」

得到闕老夫人的肯定,衛嫦屏退了廳內伺候的丫鬟,先是一臉嚴肅地向夫妻倆強調了一遍計劃之所以要周密的重要性,接著,與他們細細說起自己所想的救人法子……

「如何?」

衛嫦說完,揚起下巴問夫妻倆。

傅原冀倆夫妻對視了一眼,繼而齊齊點頭︰「就听您的!」

「那好!傅家那邊的人和事,就交由你們去安排,其他的,我會部署妥當,六日後,等玉家那邊的消息。」

衛嫦面色鎮定,心里委實沒十分把握。可思來想去,這已是眼下能想出的唯一可行的法子,一旦成功,既能幫他們救出兒子,也能順利求證玉家的那三件鎮府之寶,如果真是解封所需的極品翡翠,也能搶在第一時間拍下。

闕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無需太過擔心︰「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想出這麼個應對法子,委實不易,至于結果,也不必太糾結,成了最好,不成……」她湊近衛嫦耳畔,極輕地補充了一句︰「再說吧。」

衛嫦心里明白,這是婆婆在給她壯膽,遂感激一笑︰「娘放心,只要消息不透露,玉家不會防範這一點。」

這句話,同樣也是在給傅原冀夫婦敲警鐘,意即若是因傅家的不小心,害消息走漏,讓玉家有所防範,最後救不出兒子,也就只能怨他們自己了。

……

計劃敲定,傅原冀夫妻倆當日就匆匆折返南離城,去安排衛嫦交代的人和事了。

翌日一早,闕老夫人親筆修書一封,遣人送去了祝家,交到了還在新婚蜜月期的祝辛安祝大爺手里。

「闕府的來信?」

曲盈然听丫鬟說闕府的管事送了封信給祝辛安,後者二話不說就鑽入了書房,不禁激起了滿心的好奇,揮揮手,屏退了丫鬟,躡手躡腳地來到書房門口。

「吱呀……」

誰知,臉還沒貼上書房門,就見門被拉開了,曲盈然訕訕地直起腰,視線左移右瞟地就是不肯正視對方。

祝辛安雙臂環胸,閑適地倚在門柱上,問︰「夫人找我有事?」

「哦。」

「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嘛!」曲盈然忍不住回嘴︰「你昨兒還說要帶我出府逛的呢,今兒就閃沒了影!我找你質問不行嗎?」

越說越來氣,索性雙手叉上腰,一股腦兒將心里的郁悶和疑惑吐了個干淨︰「還有,闕府來信怎麼說的?不會是寧歌出了什麼事吧?她還好嗎?要不你直接給我看信得了!」

祝辛安也不詫異誰告訴她的,橫豎不離她那幾個掏心置月復的丫鬟,反倒逗弄起她︰「萬一是情書呢?你也想看?」

啊?曲盈然頓時愣住。

「噗嗤!」難得見她如此呆呆傻傻的樣子,祝辛安忍不住笑出了聲,伸出手里的折扇,往她頭上敲了一記︰「走吧!不是說想出府逛逛嗎?這就帶你去!這就行了吧?愛記仇的小氣鬼!」

「誰愛記仇呀?誰小氣鬼呀?祝辛安!你別逃!先把話給姑女乃女乃說清楚!」

「有本事就追上來呀!」說話間,他已步出屋子。

曲盈然見狀,跺腳低吼︰「吼!你給我等著!」話音剛落,旋即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剎那,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只見兩道風相繼刮過,接著,從老遠的地方傳來主母的嬌斥聲和主子爺的低咒……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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