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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吐血

連慕然的尖叫聲剛落下,周圍也忽然的響起了一陣抽氣聲,還有各位千金小姐的尖叫聲,吸引了大廳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往連慕然的方向走過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剛才還在講台上用沉穩有力的聲音發表講話的連慕年,忽然吐血,唇邊是讓人觸目驚心的血跡,眸子卻微微的看著某一個方向,一動不動的,似乎有些頭暈,大手扶上額頭,額頭上青筋凸起,似乎在忍耐著些什麼,俊臉上蒼白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

他深藍色的西裝里面白色的襯衫已經被血染成了淺紅色,高大的身軀微微的抖動著,難以站穩,但還是倔強的朝著曲淺溪的方向走去。

連慕然卻被嚇壞了,忙扶著連慕年,聲音有些哽咽,「哥——哥你怎麼了?」

縱使連慕然性子再冷靜,看到連慕年這麼個樣子,都嚇得哭了,扶著連慕年,叫周圍的人打電話叫救護車。

這時候,王天鳴也撥開重重的人群,走了過來,跟連慕然一起,扶著還能勉強站穩的連慕年往密靜的地方走。

連慕年還沒完全闔上的眸子看著不遠處顯得越來越模糊的倩影,頭痛欲烈,心如刀鑽,額頭上冷汗密布。

老爺子還沒走近曲淺溪,就听到連慕然的叫聲,心口一突,但是他縱使擔心,也不會在眾人面前表現出來,而是很淡定而冷然的撥開人群往回走。

曲淺溪跟凌彥楠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曲淺溪卻認出了剛才的叫聲是屬于她的前任小姑子的聲音,她的尖叫聲說明有事的可能是連慕年。

想到這,她頓了下,心口一抽,臉色微微的發白。

凌彥楠注意到她的臉色,也顧不得那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了?」

曲淺溪沒有跟他說她胸口沉悶得難以呼吸,她社麼都美譽說,蒼白著小臉,咬唇直直的往那邊被人團團圍住的中心點走去。

這時候,周圍的人都開始瑟瑟私語,曲淺溪听著,心底一抽,看著人群已經消散的不遠處,那里,已經沒有了連慕然和連慕年的身影。

她抿著小嘴,垂下眼瞼,站著一動不動的。

連慕年出事,是大件事,賓客們議論紛紛,老爺子沉著臉,上台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老爺子這番話大概的說了下連慕年為何會吐血,叫大家不要擔心,穩定了在場的人的心思後,像是沒有發生過剛才的事一般,繼續招呼眾人,只是直到慶典結束,連慕年和連慕然都沒有出現過。

凌彥楠和曲淺溪在一個角落處坐下,都沒有說話,曲淺溪也知道,從連慕年出事開始,老爺子就不曾往她的方向看過,即使他在連慕年出事前,要過來找她。

而他也直接的忽視了她和凌彥楠的存在,老爺子的這番舉動讓曲淺溪感覺,連慕年會忽然間吐血,她就是罪魁禍首。

她不明所以,卻苦笑了下,一直都沉默著。

…………………………………………………………

眼看慶典要結束了,凌彥楠頓了下,「去跟主人打個招呼後,我們就回去吧。」

曲淺溪小臉一頓,神色不定,「要我一起去嗎?」

連慕年知道她問這句話的原因,他看著她,認真的說,「如果你想的話,也可以,不想的話,也沒關系。」

在場很多人都知道了曲淺溪跟凌彥楠的關系,如果她不去的話,未免會遭人說閑話,曲淺溪調整了下臉色,笑了下,「走吧,我們一起去。」

他們過去的時候,老爺子還跟幾個年紀相仿的人在談話,見到他們過來,深眸一眯,沒有什麼表示,繼續跟那些人說話,直到他們都告辭後,才看向曲淺溪跟凌彥楠。

凌彥楠笑了下,「連爺爺,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老爺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們,良久才說,「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

曲淺溪跟凌彥楠都不說話。

曲淺溪是不記得了,而凌彥楠是說不得。

老爺子好像也不介意他們回不回答,而是將視線落在曲淺溪的身上,「淺淺,不是爺爺的孫媳婦了,連爺爺也不稀罕叫一聲嗎?」

曲淺溪臉色一僵,不是她不想叫,而是叫不出口,應該是沒臉叫,見老爺子眸子緊緊的看著她,良久她才叫了一聲,「爺爺……」

老爺子臉上終于有了笑意,但是笑意轉眼即逝,嚴肅的看著曲淺溪,「淺淺,你知道年發生了什麼事嗎?」

曲淺溪一頓,心一緊,「他怎了了?」

「你不是已經听到了嗎?」老爺子說著,看了眼她身邊的凌彥楠後,對曲淺溪說,「你不去看看他嗎?」

「我——」

曲淺溪才敢向說話,凌彥楠就攥住了她的手,笑著說道,「探望年的事,就算連爺爺不開口,我們也會過去的,請您放心。」

老爺子看著他們緊握著的雙手,眸子一眯,視線拉回曲淺溪的臉上,「淺淺,不需要跟爺爺解釋一下嗎?」

曲淺溪還沒來得急說話,又有幾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圍著老爺子,跟老爺子說事了,老爺子笑笑,扭頭看了眼曲淺溪,「你們有事就先走吧。」

曲淺溪一頓,老爺子的話,听在她的耳里,就像是說,年你必須去看一看,而凌彥楠,一定不能過去。

凌彥楠拉著曲淺溪的手,走出了酒店,到達停車場,但是他們還沒走近車子,那里就有一個人走出來,等著他們。

王天鳴臉色不太好,看著曲淺溪冷聲道,「夫人,請跟我走一趟。」

曲淺溪扭頭看了眼凌彥楠,凌彥楠點頭,「我跟你一起去。」

王天鳴抿唇,冷哼聲,直接的道,「凌先生,我說的人里面,並不包括你。」

凌彥楠眯眸,將曲淺溪拉到身後,睨著王天鳴,「請問憑什麼讓我的妻子跟你走?」

王天鳴頓了下,看著曲淺溪不說話。

凌彥楠臉色冷硬,「如果不讓我跟著過去,那很抱歉,我不放心我的妻子跟你一起走。」

曲淺溪頓了下,臉色淡然,「連慕年不是病了嗎?叫我過去干什麼?」

「他想見你。」

曲淺溪頓了良久,「彥楠,你先回去吧,我過去一趟,很快就能回來的。」

凌彥楠看著曲淺溪,片刻才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

曲淺溪和王天鳴到達醫院的時候,連慕年已經檢查好了,被安排在醫院的vip病房里。

他們去到的時候,病房里擠滿了人,其中,付修揚、程展玄、連慕然,還有連慕年的弟弟凌沐風都站在*邊看著連慕年,連慕年好像醒了,臉色有些蒼白,俊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很多人都在說話,但是唯獨連慕年一個人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曲淺溪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王天鳴皺眉,「夫人,請進去吧。」

門外的淺淺淡淡的聲音,里面的人听到了,均往外面看過去,見到曲淺溪,臉色不一。

程展玄跟付修揚到達酒店時,正好看到王天鳴扶著連慕年出來,就跟著一起過來醫院了,程展玄看到曲淺溪是驚喜的,忙迎上去,驚喜的叫道,「淺淺——」

曲淺溪推門進去,淡淡的笑了下,沒有說話,而是落在連慕年的身上。

連慕年臉色一滯,眸子好像多了一抹光亮,但是在看到曲淺溪身邊的王天鳴的時候,那一抹淺淺的光亮又暗淡了下去。

原來,她會過來,是因為王天鳴的邀請。

連慕然的臉色不太好看,看到曲淺溪的時候,也沒有打聲招呼,她睨了眼程展玄,說道,「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好好的聊一聊。」

說著,拉著弟弟的手,走出病房。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曲淺溪和連慕年。

曲淺溪的臉色有些淡,語氣也听不出有什麼擔心的感情,只是問他,「好點了嗎?」

連慕年刷白的俊臉看著她,微微的點點頭,冷硬的俊臉笑了下,雖然知道卻還是問道,「你怎麼來了?」如果不說這個,他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曲淺溪頓了下,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皺皺眉頭,「我記得你以前的身體好像很好的,只是四年而已,怎麼差了這麼多?」

連慕年臉色一頓,笑笑,沒有說話。

看著他的笑容,曲淺溪感覺心喲偶寫悶熱,「你這是什麼病,嚴重嗎?」

連慕年看著她,隱隱中好像看到她眼底的關心,但是咋一看,又什麼都沒有,眼眸里難免失落,淡淡的笑了下,「沒什麼大事,只是最近太忙,操勞過度造成的,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听說你胃不好,能吃的就多吃點,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曲淺溪說完,這句話,連自己都愣了下,話語里,關心的味道太過濃郁了。

連慕年笑了,眸子發亮,「好,我多吃。」

曲淺溪別過臉,看了眼桌面上擺滿了水果花籃,掏出一個富士隻果,也不問他要不要吃,就到隔壁的洗漱間洗干淨,削皮後,切開一小塊一小塊的,用牙簽插著,遞到他的面前,「能吃隻果嗎?」

「能。」連慕年的視線一直落在曲淺溪的身上,沒有一秒移開過,看到眼前的食物,掀唇吃著。

一個肥大的富士隻果被連慕年吃完了,曲淺溪放下刀,沒有說話,而連慕年也沒有開口,曲淺溪被他看得心里莫名的有些堵,她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抬眸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吧。」

她才站起來,但是連慕年卻拉住了她的手,眸子認真的看著她,「淺淺——留下來陪我,可好?」

「我還有事。」曲淺溪臉色漠然的,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扳開連慕年的大手。

連慕年骨節發白的置于被子里面,看著她問,「很重要的事嗎?」

曲淺溪沒有回答。

連慕年笑了下,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卻問道,「明天早上過來看我?」

「我訂了明天回去w市的飛機票,早上就走,很抱歉。」曲淺溪不是故意開月兌,說的是實話。

連慕年別過臉,曲淺溪看得不真切,感覺他好像笑了下,「這麼急?」

曲淺溪頓了下,說道,「我跟彥楠都是w市人,我們的事業跟家都在w市。」在宴會里,她跟凌彥楠的關系已經公開了,她相信他應該知道才對。

連慕年臉上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笑容聞言倏地僵在了唇邊,沒有說話。

「那我先走了。」

連慕年依舊沒有開了口,眸子自從別過去後,不再看她,直到她走出病房,關上門才扭過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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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展玄和連慕然他們在醫院的另一邊的椅子上坐著,都沒有說話。

但程展玄心情算是好的,他看著臉色難看的連慕然,想起了剛才的事,皺眉道,「你剛才的態度不太好,淺淺能平安無事的回來不是好事嗎?你怎麼苦著一張臉?」

連慕然冷笑了下,說,「你知道我哥為什麼吐血嗎?」

程展玄蹙眉,「不是因為胃出血嗎?」

「胃出血會吐血?」連慕然冷笑,「醫生說他受的打擊太大,氣血攻心,所以才會吐血,你知不知道?」

程展玄愣了下,沒反應過來,俊臉上的笑容依舊,開玩笑的說道,「什麼打擊?這麼嚴重?難道看到淺淺回來,太過激動了?」

連慕然想起在酒店里發生的一幕,眼眶微紅的冷笑了下,「曲淺溪跟凌彥楠結婚了,曲淺溪跟我哥離婚才四年,但是他們結婚已經三年多了。」

程展玄心一緊,一瞬間各種情緒涌上眉梢,頎長的身軀僵住了,薄唇上面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難以置信的問,「你是說——年听到他們結婚的消息才會忽然間吐血?」依連慕年這些年來的執著,連慕年听到這個消息,不吐血才怪!

連慕然不說話,透過玻璃窗看著連慕年唇角上算的上愉悅的淺笑,鼻頭酸了酸,別過臉,不說話。

程展玄倏地起身,才想推開病房,就給付修揚拉住了,「你想干什麼?」

他想干什麼?他只是想問一下曲淺溪,問她既然沒事為什麼四年來不曾出現過?難道她不知道他們有多擔心她嗎?

想起四年來連慕年猶如油走在地獄般的生活著,她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給連慕年致命一擊,將他氣得吐血,他——

程展玄胸口有一股氣積聚在心房,堵得他難受不已,臉色發。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看著曲淺溪小巧的側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扭頭坐下。

不知過了多久,曲淺溪推門出來,看到門口的椅子前坐著的人,頓了下才走出來,淡淡的說道,「我先走了。」

她的話才剛落,程展玄就上前,將她嬌小的身軀逼至牆邊,「淺淺,為什麼?!」

曲淺溪看著程展玄,嘴角揚起了些笑容,但是看著他陰沉的臉色,皺眉,「什麼為什麼?」

程展玄還沒說話,連慕然冷漠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有說過你能走了嗎?」

曲淺溪知道,這句話連慕然是跟她說的。

連慕然起身,睨了眼曲淺溪,說道,「我哥病還沒好,你怎麼可以走?」

曲淺溪皺眉,「慕然——」

「別叫我,我們沒這麼熟!」連慕然冷看著曲淺溪,諷刺的說道,「我哥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對他?才離婚不久就急著嫁給別的男人?」

曲淺溪不說話,臉色微冷。

連慕然冷冷的看著曲淺溪,食指截著著曲淺溪的肩膀,「我覺得不值,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能讓我哥惦記了你四年?甚至被你氣得吐血?!」

曲淺溪還沒來得及說話,程展玄就先開口了,「小然,你——」

「我知道我哥曾經是對不起她,但是既然她都結婚了,她現在又回來干什麼?存心氣我哥嗎?」連慕然想到剛才連慕年吐血的樣子,心就痛,那是她的親哥啊,她什麼時候見過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了?全部都拜曲淺溪所賜!

她說著,看了眼曲淺溪,「看到我哥這個樣子,你很高興了,對嗎?」

曲淺溪看了眼連慕然,淡淡的說,「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而連慕年和程展玄都沒有上前去追,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醫院里。

……………………………………………………

曲淺溪離開醫院,走出醫院門口時,遠處路邊那里已經停著一輛車子,車子的主人下了車,正外醫院門口走。

即使晚上燈光昏暗,曲淺溪也知道車子的主人是誰。

凌彥楠正想往醫院里走,見到台階不遠處的曲淺溪,頓住了腳步,淺笑了下,「我等了下,見你沒下來,剛想上去找你。」

曲淺溪笑笑,不語。

凌彥楠給她來開車門,上車後問她,「看到我發的信息了?」

曲淺溪點點頭,「看到了。」

她剛才在連慕年的病房里,掏出手機看的時候,正巧凌彥楠的信息來了,說他想過來找她。

他的意思是讓她回來,不要在醫院里呆著,她懂,而她也知道,連家的人,甚至包括程展玄,付修揚都不會歡迎凌彥楠,所以她不想讓他們踫面,就匆匆的離開了,如果——

如果怎麼樣,她自己也不知道,連慕年拉著她的時候,眼眸里的祈求,她看得見,本如果——凌彥楠的信息沒有來的話,她會怎麼做?

她沒有仔細去想,就直接的拒絕了。

凌彥楠頓了下,忽然問道,「連慕年怎麼了?為什麼忽然會吐血?」

曲淺溪皺眉,「我也不清楚,听說是操勞過度。」

「是嗎?」凌彥楠輕輕的在心底喃喃著,微微眯眸,並不相信,卻沒有說出來。

……………………………………………………

連慕年晚上沒吃晚飯,王天鳴給他買了晚飯回來,連慕然喂他。

連慕年抿著薄唇,眼眸了無食欲,看了眼王天鳴,眸子微冷,「誰叫你叫淺淺過來的?」

連慕然抿著小嘴,放下碗,冷看著連慕年,「你不是一直都很像見她的嗎?怎麼現在人家過來了,你倒是不願意看到人家了?怎麼?知道人家結婚了,知道難過了?不過也是,都吐血了,怎麼不難過?」

連慕年不說話,只是看著王天鳴,似乎執意的想要知道答案。

王天鳴頓了下,說,「您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夫人的名字,我想,您應該是想要見夫人的,所以——」

連慕年愣了下,別過俊臉,沒有說話。

連慕然重新的端起碗,看著連慕年,「還吃嗎?」

連慕年不說話。

連慕然咬牙,心里就像有千萬條蟲子在咬她一般,她看不得自家哥哥現在這個樣子。

她倏地將碗狠狠的往地上一砸,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瓷碗碎裂時發出的刺耳的響聲,「你夠了沒,人家都已經結婚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她離婚再跟你復合?你憑什麼?先錯的人是你不是她,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錯在先,你現在就算那是死了,人家都不會在意,你又何必啊?」

連慕然剛才跟曲淺溪說這麼難听的話,不是討厭她,只是心煩,她知道曲淺溪和連慕年都有錯,也知道剛開始錯的人是連慕年,但是人是護短的,她只是心疼連慕年,才會說這些話。

但是看著連慕年這個樣子,她又恨連慕年的放不下,作踐自己,看不過去。

王天鳴皺眉,冷聲道,「大小姐。」

「我說錯了?」連慕然咬牙,「是他自己自作孽!她來看他的時候,他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人家離開了,他滴水不喝,粒米不進,他是干什麼?絕食嗎?既然放不下就去追,去搶啊,我們連家難道還比不上他們凌家嗎?怕他們不成?」

「好了,瞎嚷嚷什麼呢?還讓不讓你哥休息了?」老爺子處理好事情後,過來听到連慕然的話,皺眉道。

「他吃都不吃不下,還睡得著嗎?」

連慕年總算有了些反應,冷然的扭頭睨了眼連慕然,「小然,出去。」

連慕然撇撇嘴,起身出去。

老爺子看著躺在病*上的連慕年,嘆了口氣,「淺淺的事,你是怎麼想的?」

連慕年沒有說話。

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四年後,我本來想著希望你們能分開,不要再繼續前緣了,對誰都不好,淺淺現在已經跟凌彥楠結婚了,你就算想追回來,也得顧忌一下凌家,知道嗎?」

連慕年,「……」

老爺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起身拍拍連慕年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讓他好好休息後,才轉身離去。

……………………………………………………

夜漸深。

病房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連慕年打開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眸子微微的濕潤了些,薄唇抿得死死的。

連慕然知道連慕年今天還沒怎麼吃東西,有給他買了一份粥回來,想要推開門時,看見他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嘴角揚起,笑了。

連慕然頓在了門前,沒有進去。

連慕年卻看見了她,放下手機,別過臉,斂去眼底的情緒,才淡淡的開口,「進來吧。」

連慕然放柔聲音,說道,「別跟我慪氣了,吃一點,嗯?」

連慕年看了自家妹妹一眼,「我沒跟你慪氣。」

連慕然知道,他不是在跟她慪氣,或者她今天說了這麼多,他一句話也沒有听進去也是有可能的,他只是心里難受吧。

連慕年沒有說什麼,自己端起碗,喝了一小碗粥,然後就吃不下了,放下碗道,「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我知道了,你先睡吧。」說著,連慕然將碗筷洗干淨,又將垃圾扔了,才重新走回病房,連慕年已經睡著了。

連慕然嘆了口氣,她知道他能如此之快睡著是因為她在他喝的粥里,加了些安眠藥,不然,他不可能睡得著。

她伸手,本來想關上燈的,但是看到*腳上的手機,頓了下,想起連慕年剛才看得他又笑又濕眼眶的東西,她拿起手機一看。

頁面壁紙上,是一人物頭像,是曲淺溪。

房間的光線有些暗,她正躺在*上,蜷縮著身子,已經睡著了,但是她的小手卻緊緊的抓住一處衣袖。

衣袖的主人戴著一個手表,連慕然看著這個手表就知道這個手的主人是誰了。

這塊手表是爺爺在連慕年十八歲成年時,送給他的,非常罕有。

連慕然光看到一個大手,仿佛就能想像到連慕年坐在*邊,舍不得移開手,笑看著*上的人的情境。

連慕然頓了下,打開他手機的相冊,想看一看,但是存了密碼,她試了好多次都解不開,她也想過曲淺溪的生日,但是她不知道曲淺溪的具體的生日,只好輸曲淺溪的名字進去,卻沒想到打開了。

而里面,共存了三百多張照片,都是曲淺溪的,有了開始的幾十張是跟壁紙一樣躺在*上外,酣然入睡外,其他的拍攝的角度撲捉得並不好,顯然是偷.拍的。

連慕然看到這里,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了,能放下手機,捏了捏連慕年的俊臉,自言自語道,「知錯了吧?知錯了就積極點,跑了也要追回來!不然的話,別說你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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