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詳預感

曲淺溪回到酒店後,拿了換洗的衣服就進去了浴室,半個小時後,她自浴室走出來時,頓住了腳步。

連慕年身上的西裝已經月兌了下來,隨意的放在*上,他手中正捧著一本雜志,聚精會神的看著。

听到開門的聲音,掀唇淺笑,自*上起來,「好了?還沒吃飯吧?我叫了餐,一起吧。」

曲淺溪靠在門邊,沉著一張小臉,「誰讓你進來的?」

連慕年沒有把她的冷漠放在眼里,笑了下,「你難道不知道這是連家名下的酒店?」

曲淺溪驟然凝眉,她還真的是不知道。

其實,對于連家,她知道的不多,她相信能清楚的知道連家的勢力去到哪里,只有連家的人才知道,她現在雖說也屬于連家的人,但是她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連家的人,即使老爺子已經將她和連慕年的關系公布給連家的親友。

連慕年拉著她出了房間,走到大廳里,將飯菜擺好,「我……不知道你的喜好,就隨便叫了些,能撮合著吃嗎?」

曲淺溪看著飯桌上的飯菜,除了一個涼瓜和一個鹽水青菜,沒有一個是她喜歡的,兩人結婚了這麼久,他從來沒有試圖去了解過她的喜好,將她放在心底,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因此她沒有說話,捏著筷子小口小口的進食,臉色淡然,連慕年看著,不知道她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飯菜雖然不合胃口,但勝在味道還不錯,她也餓了,所以她也吃了一碗飯才停止進食,轉身離開飯桌,進去臥室,呯的一聲,將房間的門上了鎖。

連慕年看著她冷漠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好受,待他收拾好飯桌,上前去擰房間的門的把手時,他才知道,曲淺溪已經將門反鎖了。

他頓時哭笑不得,「淺淺,開門。」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對他,他抿唇笑了下。

曲淺溪听著他頗為無奈的聲響,抿著小嘴不說話,關上台燈睡覺,卻听到門外的人聲音多了一抹威脅,「淺淺,不開門的話我就叫人上來開鎖了。」

曲淺溪不為所動,一聲不吭的。

「淺淺——」聲音多了一抹危險的味道,曲淺溪听著,竟然能從腦海中描繪出他俊臉上眼眸微眯的線條。

她翻了,煩躁的起身,開門冷睨著他,「有什麼事就說,我很困了,想睡覺!」

連慕年趁她不注意,越過她,走向房間,笑了下,「我知道,我也困了,我們一起睡。」

曲淺溪看著他的俊臉,心里的火氣直線上飆,她狠狠的摔上門,終于忍不住了咬牙,「連慕年!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這麼晚的像一個粘皮糖一樣賴著她是什麼意思?

連慕年看著她動氣,臉上也正色了不少,緩緩飛走到她的身邊,臉色柔和,「你是我老婆,我們是夫妻,一起睡不是很正常麼?」

曲淺溪聞言,只覺得好笑,「連慕年,你不覺得好笑嗎?我們結婚時是誰說過井水不犯河水的?這些日子來,你何曾想過我是你的老婆了?如果你真的有當我是你老婆的話,你會毫不顧忌的將楊紫嵐帶回家里來,還在屬于我的*上跟她做?你當時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我管不著!現在你卻跟我說我是你老婆,你不覺得諷刺嗎?!」

連慕年抿唇,想起之前的事,覺得很遙遠,他知道自己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就是不想承認,也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會說這些話來傷害她。

曲淺溪抱胸,臉色依舊,冷睨著他,「我不是什麼聰明人,听不懂暗喻的,你要說話就直接點兒,說吧,你過來這里是為什麼?」

連慕年笑了下,大手攬著她的肩膀,半哄半強硬的攬著她到*上,「淺淺,之前的事是我不好,現在很晚了,睡覺吧。」

連慕年只知道他想看到她,所以就過來了,而看到她時,就不想離開了,想跟她呆在一起,想跟她像之前那樣,相擁而眠,很簡單的心里,但是他忽然卻覺得,能跟她相擁而眠,是一件非美好的事情。

「連慕年,你放開我!」曲淺溪咬牙切齒的,想要掙月兌他的桎梏,卻又動彈不得,被他按在*上,給她蓋好被子,她想動動身子,卻被他緊緊的擁在懷里,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只要她一側耳朵,他如雷般跳動的心就在耳邊無比的清晰的響起。

她心一緊,頓時緩緩的顫動了下,鼻頭酸酸的。

連慕年雙手輕易的止住了她的動作,呼吸噴灑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不要動,是時候睡覺了,動來動去的,對寶寶不好,寶寶也該睡覺了。」

說著,他的大手緩緩的覆上凸起的肚子,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像一灘柔和的春水,「淺淺,孩子都八個月了,我們是不是該給孩子起個名字?」

曲淺溪沒有仔細的听他說什麼,她只知道兩人靠得過于近,他的呼吸都落在她的鼻腔中,惹得她難以集中精神,她推拒著他攬住她肩膀的大手,「你放開我,這樣子很難受你知不知道!」

連慕年許是覺得她跑不掉,也就松了松手,但是還是攬著她不放,「你心里有什麼想法?」

曲淺溪心里其實早就與有了想法,但是,「連慕年,我們的事情還沒解決,你真的覺得我們現在適合談這個嗎?重要的是,你覺得孩子出生後該姓什麼?」

連慕年眸子驟然收緊,眸子像一把利劍,緊緊的揪著她不放,「淺淺,你是什麼意思?」

曲淺溪鑽出他的懷抱,躺到一邊去,冷冷的說,「孩子出生後,就是我們的離婚之日,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而且,這個一點還是你主動提出來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先說現在的!」連慕年抿緊薄唇,他不知道別的,他只知道曲淺溪要跟他離婚,而他不想跟她離婚。

曲淺溪卻認真了,聲音擲地有聲,「遲早都要說的,現在跟以後又有什麼區別,不過連慕年,孩子的撫養權我是不會放棄的,無論如何,孩子都是屬于我的!」

連慕年的心她看透了,她也不再奢求他會愛上她,既然都是要離婚的,她只希望他別對她這麼殘忍,能滿足一下她,留給她一些想要的東西。

連慕年聞言,俊臉也沉了下來,大手一使勁,見她緊緊的攬著,圈在懷里,眼眸盯著她的,「曲淺溪,你還記得前些天你才說過的話嗎?」她說他們一起把他們的孩子養大,才多少天?她就改變主意了?

曲淺溪閉上眼,不看他,「我記得!」

正是因為記得,所以了解到自己有多麼的愚昧,她之前相信了他的話,也燃起了一絲的希望,但是他做了什麼?

他已經是她的丈夫,在對她許下承諾後,一聲不吭的出差,打電話也不接,凌晨時分還和許美伊兩人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她不想去想他們在做什麼了。

後來,他有幫許美伊拆了她的房子,竟然告訴他他不是故意的,事到如今,她真的不知道給不該相信他了。

越相信,心就越寒。

她不說話,連慕年也抿起了最,有些事,他需要深思熟慮。

…………………………………………………………

早上,連慕年起得早,叫了早飯後,曲淺溪才醒過來。

他坐在桌邊等她,待她坐下後,兩人才開始用餐。

用餐時,曲淺溪極為安靜,只有湯勺踫到瓷器時發出清脆的響聲。

連慕年看她打扮好了,似乎要外出,問,「等一下去哪里?」

曲淺溪卻輕飄飄的回道,「不關你的事!」

連慕年抿唇,「你對c市不熟悉,我叫人載你去。」

曲淺溪握住湯勺的手頓了下,輕聲的諷刺出聲,「連慕年,我是c市的人,這里,我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

「我知道,無論熟還是不熟,有車子方便點兒。「連慕年一哽,心底有些懊惱,之前王天鳴跟他說過這件事,他心里只記掛著她到底要去哪里,怕她會像昨晚晚上那樣,隨時的就離開他身邊,而他又找不到,所以一時間他忘記了這一點。

曲淺溪頓了下,淡淡的說,「連慕年,別試圖叫人跟著我,用不著。」

「不許去昨天的地方!」

連慕年皺眉,他其實也不想叫人跟著她,他更想自己跟著他,但是該死的是今天早上醒來時,王天鳴卻來電說公司有些事要處理,他本來想趁著她還沒醒過來時帶她上飛機的,卻因為公事只能耽擱一天了。

曲淺溪放下飯碗,不理他,轉身進去房間提起手提包出門。

連慕年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躺在*上的手機,皺眉道,「帶上手機。」

曲淺溪接過,心里卻有一股別樣的情緒,看著連慕年,忽然覺得他很羅嗦。

連慕年到底還是沒有跟著曲淺溪出去,卻叫人跟緊了她,生怕她又像昨天那樣做出什麼讓人擔心的事情來。

…………………………………………………………

曲淺溪先是去了被拆得破爛不堪的房子那里。

房子如果不拆就變成了危房,所以早上就有政aa府部門叫人過來把房子給拆了,曲淺溪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對廢土。

十指掐進肉里,冷冷的看了一眼被毀壞得破爛不堪的房子,她冷笑了下,轉身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墓地。

她緩緩的彎腰,將花放在墓地邊上,看著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臉,面無表情。

過了好久,她站得很累了,才冷冷的掀唇笑了下,「媽媽,我忍了十二年了,再也忍不了了,現在我終于有足夠的能力跟許萬重對抗了,即使結果是兩敗俱傷,我也不會放棄,如果……公司真的因此而被毀了,請不要怪我,我相信你的想法跟我是一樣的,寧願公司被毀掉也不要落到他們骯髒的人的手里!」

「哦?你憑什麼這麼認為?」曲淺溪的話音才落下,一個諷刺又懷疑的聲音徒然響起。

曲淺溪心一震,回頭看向許萬重,「你來這里干什麼?」

「提醒你別做傻事。」許萬重說著,扭頭看了眼墓碑上的人,面無表情。

曲淺溪冷哼了聲,「你真好心!」

「不然你想我來干什麼?砸墓碑?」

「這樣的事你做得少嗎?」

許萬重也不在意她的諷刺,想起最近公司的事,眼神毫無溫度,「許昕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曲淺溪听到久違的名字,哼了一聲,「所以你想殺我?」家里煤氣的事跟昨天的事,她不相信跟他沒關系。

許萬重眼神陰冷,嘴角卻帶著笑容,「我可沒有你說得這麼狠心,不過……公司的事,你還是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不要跟我硬踫硬,不然,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你現在還不敢動我!」曲淺溪自信的說,「老爺子那一關,你過不了。」

「許昕侑,你對連家來說沒那麼重要。」許萬重冷哼了聲,他說完,接了個電話,臉色陰沉的離開了。

曲淺溪看著他離開,將他帶過來的花狠狠的扔向叢林之中。

之後,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上的人,轉身離去。

她回到了酒店,打了個電話,「允雍,事情怎麼樣了?」

李允雍從手術室走出來,聞言一听就明白了,「前幾天我看了一下賬號,你之前的那筆資金已經漲了很多,我已經叫人幫你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拿。」

曲淺溪聞言,勾唇一笑,有些滿意,「我知道了,另外一件事呢?」

「許萬重警惕性很高,不容易相信別人,所以,你策劃的那些事,他似乎有所擦覺了,不過,你做的額那些手腳,積攢起來,加起來也到了百分之十八的股份了,不過距離許萬重手里的百分之五十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曲淺溪緊緊的抿起小嘴,「我知道了,前幾天我發給你的郵件你看了嗎?你認為可行嗎?」

「可以,但是得從長計議。」

「我知道,但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可能?」曲淺溪眼神抿唇道。

李允雍聞言,也沒有什麼表情,「我還有個手術,先掛了。」

「等等!」曲淺溪眸子一閃,忽然說道,「幫我找一批人砸了兩棟許美伊和許萬重的房子。」

李允雍毫無表情的臉終于笑了下,戲謔的道,「他們不是才砸了你一棟而已嗎?」

「有一棟是最近他們最近給我受的氣的利息。」

「好,我先去忙了。」

曲淺溪掛上電話,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緊緊的抿起小嘴。

…………………………………………………………

連慕年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時分了,但曲淺溪卻不在,里面冷冷清清的,就像她一天從來沒有回來過。

他眼神一暗,在瞥見*底下的行李箱後,心緒才定了些,他捏著電話撥了她的號碼,卻沒有人接。

該死的!

連慕年知道曲淺溪是不想接他的電話,所以他打了個電話給王天鳴,「夫人今天都去了哪里,現在又在哪里?」

王天鳴也正想打電話給連慕年的,但是他卻先打電話過來了,聞言,跟連慕年說了下曲淺溪今天早上的事,然後自她回來了酒店就沒了線索。

連慕年眯眸,「她去了墓地?那是她什麼人?」

王天鳴聞言,頓了下,「我想,對方應該是夫人的母親,兩人有三分相似,而且……都姓曲。」

連慕年眼眸一凝,「查到墓碑上的人的底細了嗎?」

「查到了一些,她的事情有些復雜,得再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把資料弄完整。」

說完王天鳴又跟他說了另一件事。

連慕年聞言,之前他對曲淺溪和許萬重兩人的關系就感到很奇怪,這麼今天王天鳴又說起,他便覺得更加的不同尋常了。

心里升起了一股情緒

,他感覺,似乎有些事情,要改變了。

在掛掉電話之前,王天鳴還不忘記將曲淺溪現在所處的地址發給連慕年。

………………………………………………

最近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越來越復雜,曲淺溪本來想午睡的,但是躺在*上一段時間了,還是睡不著。

她下樓到處走走。

酒店的附近有一個公園,綠樹成蔭,風景宜人。

現在還不是下班時間,又差不多到了晚飯的時間,公園的人比較少,很安靜,但周圍越安靜她的心就越亂。

天色越來越暗,看到連慕年的來電顯示時,曲淺溪抿著小嘴,沒有接。

他的耐性似乎變好了,連續打了幾次,她看著屏幕上的三個字,心頭微微的觸動了下,她忍不住的想接電話,就在手指踫到按鍵時,連慕年的耐心似乎也到此為止,掛斷了。

曲淺溪搖頭,抿唇苦笑,她太看得起他了,他對她的耐心也不過如此罷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肚子空空的,她提前手提包往酒店走去時,卻接到了程展玄的電話,約她出去吃飯。

曲淺溪其實不想出去,雖然餓,卻沒什麼胃口,但她答應過程展玄,所以攔了一輛計程車前往約定的地點。

「師傅去美諾飯店不是這條路吧?」途中,她心不在焉的垂眸思索著接下來的事情,抬頭才發現,路,很陌生。

頓時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中年男人回頭,冷笑著,「是的。」

更新完畢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