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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曲淺溪只覺得莫名其妙,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連慕年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又開口了,「你現在在哪里?」

說話時,連慕年進去臥室將遺留下來的公文包拾起,然後轉身離開房間,腳步頗為匆忙,看樣子似乎是要出門了。

曲淺溪覺得莫名其妙的,「我在家里。」

「你回去跟爺爺說了嗎?他讓你回去?」連慕年看了下時間,還早,他沒想到她會這麼早就趕回去。

他以為她所的家是兩人一起生活的那個家,而不是老宅。

曲淺溪總算明白他的話了,嘴角勾了下,「我現在就在老宅……不是在市中心的那個家。」

連慕年此時已經踏出了大門,正往車庫走去,聞言,闊步生生的就頓住了,沒有在說話。

曲淺溪即使看不到連慕年的樣子,卻似乎感受到了電話那邊傳來的不悅,她遲疑了下,「你……現在在哪里?找我有事?」

曲淺溪的話不由得讓連慕年愣了愣,腦子似乎忽然就變得空白了,沒有回答。

是啊,他找她干什麼?

因為答應了許美伊早上要去看她,他早上五點就醒來了。

昨晚她似乎跟他鬧脾氣,兩人雖然都誰在同一張巨大的雙人床上,中間卻隔著足以睡下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的距離,而她還是背對著他睡的。

但早上醒來時,她的腦袋不知什麼時候擱在他的胸口處了,她睡得很熟,似乎很安心,他沒有叫醒她,看著她的睡臉,他似乎有一瞬間的失神。

在他回過神時,時間已經過了十多分鐘,想起許美伊的事,他才有些心亂意躁的將她推開前往醫院。

在去的途中,付修揚打電話給他許美伊很早就醒來了,吃了藥,困了又睡著了,應該一時半刻醒不來,叫他如果有事可以晚一些到。

不知為何,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驅車往回趕,所以一大早又回來到家了,至于為什麼要趕回來,有為什麼進門的第一時間就找曲淺溪的身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

他進門後,只知道一股腦的尋找去曲淺溪的身影。

久久沒有听到回答,曲淺溪皺眉,再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的隱藏著關心,「喂……,能听到嗎?」

連慕年微微的抿起薄唇,調整了下心緒,將還夾雜著煩躁的情緒藏在眼底,慢慢的斂下,往回走的腳步不再匆忙,「你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我在小風風的房間跟他一起玩游戲……你回家……」曲淺溪說到最後,腦袋抓住了重要的信息,聲音倏地提高了兩個分貝,話題忽然一轉。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卻已經掛了電話,曲淺溪皺眉,「小風風,等一下,我先出去一下。」

小團子還沒說話,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連慕年高大頎長的身軀出現在房間門口,這時,曲淺溪還坐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

連慕年見曲淺溪跟小團子緊靠在一起親密無間,心里頓時升起了一股不舒服,皺眉,「曲淺溪,跟小孩子玩游戲,你就這點能耐?」

曲淺溪見他進來了也就不起來,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想起剛才他打電話給她,听起來好像挺急的,不由得微微的皺起小眉頭,「你打電話找我有事?」

連慕年本想在她的身邊坐下,听到她的話,頓時心里多了一股異樣,不自然的別過臉,起身,「劉嫂出去采購了,我餓了,去給我做一份早飯。」

說完,他就走出房門離開。

曲淺溪本想叫住他留下來陪他弟弟玩游戲的,但是他沒有給她機會。

曲淺溪知道連慕年這麼一大早的出去,並非為了工作,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就算公司有事他得出去一趟也不用這麼早,他也盡可以叫下屬過來,根本用不著自己跑一趟的。

所以,曲淺溪知道,連慕年今天一大早的出去,百分百是因為許美伊。

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以為他不會再回來或者是遲一再回來,但沒想到他這麼早就回來了。

冰箱里沒剩下多少食物,她只是給他煮了一大碗面。

連慕年已經在一邊等著用餐,無言的接過曲淺溪給他準備的食物,他吃了一口,濃密有致的眉宇深深的蹙起,厭惡的說,「曲淺溪,你煮的是什麼?怎麼這麼甜?家里的糖是不是都給你用光了?」

曲淺溪剛轉身,聞言,往回走,「甜?怎麼可能,我根本沒放糖。」她只放了鹽。

連慕年勉強的將口中的食物咽下,語氣一沉,俊臉一片陰霾,「你的意思是我沒事找茬,騙你?」

曲淺溪扶了下額頭,慢慢的走近他,「我不是這個意思。」

連慕年還是不悅,好看的薄唇緊緊的抿起,將他用過的筷子往她的手上擱,「不信的話,你來嘗一嘗。」

「那個……我還是……」曲淺溪看眼被他用過的銀箸,迷人的大眼閃過一絲絲的猶豫,小臉也微微的通紅,兩人雖然是夫妻,什麼該做的事也做全套了,但像這樣親密的事情,他們還真的沒有做過,她也一時間不習慣,而且在她的意識里,這樣親密無間的事情,只有真正諳熟的夫妻才會有這樣的舉動,他們之間似乎還沒有到達這一個階段,似乎……

連慕年深邃的眼眸微微的眯了下,有些不悅,而且發出了危險的信號,他沒有收回手,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曲淺溪,語氣也隱藏著不難發覺的危險,「嫌棄?

「不是,我想我還是進去廚房里重新要一副吧,反正廚房不遠,幾步路的距離罷了……」

盡管感覺連慕年不是會做這樣的事的人,但曲淺溪還是感覺到如果她不接過他用過的銀箸的話,他似乎會立即的將她壓下,逼她將那一大碗面吃光光。

她才剛用完早餐不久,她不餓,在老爺子的親切的關注下,相反的,她吃得很飽。

連慕年抿唇,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用眼神示意曲淺溪靠近他。

曲淺溪其實不怎麼怕他,也知道他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兒,但她現在心里還真的是有了膽怯,乖順的走過去。

在她距離他半米的地方,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倏地一拉,跌落在他的腿邊,他手臂一覽,將她緊緊的桎梏在他懷里。

曲淺溪一驚,眼楮嘴巴都張得大大的,此時,她還沒來得及消化突如其來的狀況,鼻子就聞到了一股味道,有點香,似乎也有些怪異,她還沒來得及辨別,微張的小嘴被人不算溫柔卻也不算粗魯的喂了一口面食。

「唔——」

小巧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掙扎的扳著連慕年抱住她強而有力的手臂,卻徒勞無功。

她氣呼呼的回頭看連慕年,卻對上他俊美如星的眼眸,里面盡是濃郁的笑意,他露出了白希整齊的牙齒很好看。

連慕年眼里跟嘴角的笑容繼續延綿,眼眸深深的,「這就是你給我的早飯,我的老婆,還滿意嗎?」

食物已經被塞進嘴里,曲淺溪含著,皺起了小巧的眉頭,慢慢的打算將食物吞進嘴里。

眉頭卻越皺越深,在連慕年沒有任何預兆之下,將他推開,往廚房的洗水台跑,皺著眉頭將口里的食物吐出來。

連慕年只顧著欣賞她皺起眉頭時,多了抹惹人憐愛的小臉,松開了手,讓她從自己的臂彎里跑了,見她緊緊蹙起眉頭,似乎很不舒服,掩著小嘴往廚房走,不由得也跟著跑了過去。

見到她一臉厭惡的將口里的食物吐出來,又漱了漱口,一張俊臉黑了。

她煮的這碗面,他是第一個吃,味道怎麼樣他自然心里有數,雖然味道有些怪異,卻也不至于吐,那她什麼意思?

他咬著銀牙,鼻子哼出一股氣,「曲淺溪,跟我接吻,你感到很惡心吧?是平時掩飾的太好還是忍得太辛苦,就這是一雙筷子而已,就讓你忍受不了了?」

曲淺溪口中還含著水,她沒有吐出口中的水,卻驚訝的瞪大眼眸,頓時笑了下。

她一笑,連慕年俊臉更加黑,頗有暴風雨欲來的狂暴意味。

連慕年薄唇抿得死死的,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倏地轉身離去。

曲淺溪見他似乎折的生氣了,頓時心急了,忙將口中的水吐出,伸手拉住生氣的男人,「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我誤會了,剛才失誤里有不干淨的東西,弄得我嘴巴很痛,似乎出血了……」

連慕年抿起薄唇,心里還是不高興,听到出血時,大掌覆上她的小臉,曲淺溪不明所以,漂亮的大眼迷惑的眨著,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緊緊在眼前放大的俊臉。

情不自禁的,他放柔了聲音,「張嘴……」

她乖乖的張嘴,他微微的眯起眼眸,似乎怕弄疼她,他一雙大手小心翼翼溫柔的抱著她的小臉,拇指安撫的輕輕的摩裟著她的嘴角,見到她牙齦處一絲血跡時,好看的眉頭微蹙,情不自禁的問,「痛嗎?」

「不痛……」

連慕年專注的目光自她的小口中移開,落在她微微紅暈的小臉上,她微微的側著小臉,沒有看他,想一個含羞帶卻的小女人,他在她身上見過最多的冷漠和對峙不再,眉眼看著不再冷艷,而是柔和低垂,一張小臉胭脂未施,干干淨淨的,皮膚很細膩很白希,小鼻頭微翹,多了一抹調皮的感覺,跟她往日給他的感覺大相徑庭。

他才知道,原來,她不但可以冷艷高貴,同樣的也會有溫柔小女人的一幕,興許,她以前還是一個愛笑愛哭的女孩兒……

想到這,不知為什麼,他想起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她俏皮的眨著靈動的大眼,惡作劇的藏在他身後,小孩子般的用玩具水槍將他灑一身水,他怒,她卻眨著無辜的大眼,小媳婦般委屈的扁著小嘴看著他……

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曲淺溪,大手緊緊的將她的小手攥住,將她身影跟記憶中遺留下來不算清晰的身影慢慢的重合,低沉的聲音輕輕的喃呢,「小侑……」

曲淺溪微微一怔,漂亮的大眼里驚喜立刻涌現,小嘴壓抑不住的往上翹,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張了張小嘴,想要說話但由于過于驚喜,忽然間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鼻頭微酸,激動的反握他粗糙的大手,「你……終于認出……」

此時,連慕年卻一把的將她推開,深邃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曲淺溪根本沒有預料到他會忽然間郵政舉動,一步步的往後退,站不穩,身子往地下跌……

在她以為自己要跌落跟地板親密接觸時,男人伸手抱住她的腰,下一秒,她已經被他緊緊的抱在懷里。

曲淺溪頓時松了一口氣,吸入鼻腔的熟悉的男人氣息讓她嘴角微微的翹起,但她還沒來得及多呼吸兩下,他忽然又將她推開。

同時,他又往後退了一步,轉身就要離開。

曲淺溪才穩住腳步,見到他離去,心一急,「連慕年!剛才——」

連慕年沒有回頭,背對著曲淺溪站著,「剛才是我認錯人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搶白了,曲淺溪維持著要說話的嘴型,愣住了,但眼里受傷的神色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掩飾。

沉默片刻,曲淺溪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什麼意思?」

連慕年沒有回答,只是說,「我還有事,先上樓了。」

曲淺溪想起了那些照片,心里一頓,叫住了連慕年,「等一下,連慕年,你跟我說清楚,你口中的那個小侑其實——」

「不要說了,我說我認錯人了,你們不相似,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剛才似乎把你當成了小侑了……」

曲淺溪抿唇,鼻頭倏地一酸,頓時清醒過來,怔怔的看著連慕年,有些東西,到底是她搞錯了還是他搞錯了?

在見到他寫在照片上的些的那些字的時候,她想他可能將許美伊當成她了。

但現在,她忽然清醒過來。

也忽然的發現,十二年前的事情,會記得的,真的只有她一個人。

如果他是因為十二年前的那個她而跟許美伊在一起的話,那真正的她站在他面前八個多月,他怎麼會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她知道她跟許美伊雖然有一定的相似度,卻不至于會讓人認錯。

這段時間里,她也沒有听他說起過十二年前的任何事情,如果他真的是因為這件事跟許美伊在一起的話,許美伊自然是知道的,那她在見到她時,許美伊就不會一字不提。

所以,想錯的人就只有她。

心,忽然變得透涼,身子顫了下。

連慕年曲淺溪的臉色幾秒鐘時間內忽然變得刷白,薄唇緊緊的抿起,薄唇動了動,眼底多了一抹不忍,喉嚨滑動了下,他微微的啟唇,「曲淺……」

曲淺溪聞言微微的抬頭看她,眼底微微的濕潤了,只是男人卻沒有看到,因為他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

他抿唇,匆匆的瞥了眼曲淺溪,就接起了電話,看了眼來電顯示,連慕年意識下的就看了眼曲淺溪,他沒有再說話,轉身走開一段路後,才接起電話。

曲淺溪一路目送他離開,他似乎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但曲淺溪還是敏感的听到了一個敏感的詞語,小侑……

曲淺溪站在原地,沒有動,不到十秒,她就看到男人氣場的身軀焦急的走出了客廳,直接的走出了老宅,慢慢的消失在曲淺溪可以預想到的地方。

由始至終,男人都未曾回過頭來看她一眼,或者是想一想她此刻是什麼心情,甚至,他還毫無芥蒂的跟她承認他將她當做許美伊了……

…………………………………………………………

連慕年離開老宅,不久之後,就達到了醫院。

他擰著眉頭走進病房,闊步的做到床上。

許美伊見到連慕年忙起身,連慕年一把阻止了她,「好好的躺著,別亂動。」

許美伊听話的乖乖的躺著,但她嘴角處一樣揚著的笑容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忽視的。

連慕年緊握著他的小手,看著她刷白的臉色,俊臉沉了下來,憐惜的輕撫著,他沒有看一只都守在許美伊身邊的付修揚,「怎麼回事?怎麼會忽然間又燒起來了?」

付修揚抿著薄唇,也有些不高興,也有些擔心,「醫生說冷著了。」

連慕年皺眉,這次開口針對的卻是許美伊,「又亂踢被子了?」他的語氣雖沉,卻難掩痛惜,同樣的眼底也有深深的內疚。

如果昨晚他沒有匆匆的趕回去,一晚上好好的照顧她,或許她不會再次的發燒。

許美伊沒有說話,只是委屈的低著頭,可憐兮兮的微微抬眸看連慕年,一副你別生氣,我也不想的模樣。

連慕年看著,心一軟,沒有再責怪她,幫她拉好被子,「累不累?」

許美伊看見連慕年的模樣,就知道他不生氣了,頓時笑得無比的開心,抱住連慕年的手臂不撒手,「不累……」

連慕年嘆了一口氣,叮囑她一會兒,就強迫她睡下了。

許美伊閉上眼楮,不一會兒又掙開眼楮,撒嬌的嘟起小嘴,「年,你別走,陪著我好不好?我今早醒來時你不在,等下我醒來的時候你不可以不在了哦。」

連慕年溫柔的將她額頭上有些凌亂的發絲撥至腦後,微微的點頭。

許美伊知道他不是一個輕易食言的人,頓時就放心的閉眼入睡了,但一雙小手還是僅僅的將他的手臂抱住。

連慕年見許美伊睡著了,而付修揚在坐在一邊,他回頭看了眼好友,語氣淡淡的,「修,你一夜沒睡了,先回去睡吧,我這兩天沒什麼事了,小侑我會照顧好的,你放心吧。」

付修揚頓了下,想起連慕年說好今天早上會過來,一听到他說許美伊睡下了就沒趕過來,抿起的嘴角滿是諷刺,「記得你說過的話,我不想听到小侑跟我說你沒空過來然後給我打求救的電話。」

連慕年似乎沒見到付修揚眼底的諷刺,他轉過身,淡淡的說︰「謝謝。」

付修揚頓住了往外走的腳步,語氣也很冷淡,「關于小侑的事,從來就不需要你多此一舉的道謝,這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而我這麼做,也並非為了你,你應該知道才對。」

連慕年沒有說話,微微的側頭,余光瞥了眼付修揚,付修揚見連慕年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轉身離開。

連慕年看著她甜美的臉龐,唇角微微的翹起。

只是,不知什麼時候,微微的翹起的嘴角,慢慢的凝結在嘴邊。

許美伊睡著了,嘴角上還掛著甜美的笑容,腦袋依賴的往他的身邊靠著。

昨晚,曲淺溪躺在他的身邊,露出一樣的笑臉。

似乎想起了些什麼,連慕年的眼眸眯了下,瞳孔微微的收縮。

眼前的這張小臉他只要閉上眼楮就能想象得出來,同樣的,曲淺溪冷漠的小臉上的一顰一怒他夢中也描繪得出來。

兩張都非常熟悉的臉龐,卻從未感覺懂啊他們之間有相似之處,但是又是為什麼,他會將他們認錯,他會將去牽i型當成眼前的人?

心底慢慢的又開始變得煩躁起來,但,依舊沒有答案。

……………………………………………………

曲淺溪在老宅住了兩天,而連慕年在那天匆忙的離開後,就沒有回來過,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

連安昂夫婦一如既往的忙,那天出門後就沒有回來過,家里也只剩下她跟老爺子跟小團子。

這兩天,曲淺溪看起來跟平常無疑,不好不壞,依舊的跟老爺子下棋,跟小粉團子玩游戲,解答他十萬個刁鑽的為什麼。

老爺子不知道連慕年那天早上回來了,在周日早上曲淺溪說要離去時,不悅的說,「國家經理都沒有他忙,叫他回家,才呆多久就不見人影了!」

曲淺溪微微的垂眸,語氣平和的說︰「爺爺,現在近年末,公司有很多事情多要忙,說不定他還真的比國家經理忙呢。」

「你就會幫他說好話!」老爺子沒能被曲淺溪的三言兩語就給說服,「我這就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接你回去!」

「別,爺爺——-

曲淺溪抿唇阻止,但老爺子已經撥通了那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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