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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天吶!這,這真的是陸少嗎?(三更,求訂閱)

「什麼意思?」心里咯 的一聲響,俞采潔站了起來,「杉杉?最近沒跟我聯系,是怎麼了嗎?」

雷俊川一愣,聲音也有些沉︰「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今天我剛好在附近辦事,看到她,臉色慌慌張張的進了地下錢莊,我追過去的時候,又找不到她了,我才想著問問你是不是知道?」

俞采潔眉心緊皺,這……這怎麼回事?最近陸家的事一件接著一件,她忙的暈頭轉向的,杉杉又找到了穩定的工作,她也不想讓她為自己的事亂擔心,也就沒聯系她,可是怎麼會跑到地下錢莊去了?

「我這段時間沒跟她聯系,俊川,是哪個地下錢莊?我跟你過去找她,我……」

「小潔,我去就可以了,我是先問問你知不知道情況。舒愨鵡」雷俊川眉頭緊鎖,手握成拳一下子砸在方向盤上,咬牙忍了忍心頭那股無名火,「放心吧,我會找她問清楚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你別太擔心了。」

「俊川,那一有什麼消息就告訴我。」俞采潔只能答應,畢竟她現在懷著寶寶,這麼大的肚子也不好跑來跑去,雷俊川肯幫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好,你等我消息就好。」

雷俊川掛了電話,眉峰擰緊了,想了想,車子方向盤一打,拐了另一個方向,開到了地下錢莊的酒吧入口。

停好了車子,雷俊川下了車,站在門口一會兒,就有幾個穿著火辣的啤酒女郎上前來,圍在他身邊︰「帥哥,買酒嗎?」

雷俊川見慣了這樣的場子,只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攬住一女郎的小蠻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才說︰「要我買你的啤酒,沒問題,不過你們,一二三四這麼多個美女,我要買誰的,這是個問題?」

女郎一愣,挑釁的看了看另外幾個,伸出藕臂轉了身子就抱住他的脖子︰「帥哥,你現在可是摟著人家呢,不是該買人家的嘛?」

這麼說著,女郎還拿那波濤洶涌的胸部撞了雷俊川一下,那媚眼拋的快抽筋,雷俊川心里揚起一陣陣的厭煩,若是以前他這個縱橫花海的公子哥兒倒是不在意的,可是遇上了俞采潔那樣清麗的人兒之後,他就不一樣了,總覺得這些人,嗯,怎麼形容來著,哦,對了,庸脂俗粉。

哼,還不如那個凶巴巴的凌杉杉。

哦,對了,他得找那個凶巴巴的女人。

想著,他又笑了,伸手捏了捏女郎挺翹的翹臀兒︰「那我現在去抱別人?」

說著他就要松手,女郎連忙抱住他的胳膊,根本不理另外幾個的白眼瞪視,哼,這個男人穿著這麼高貴,光是身上那身行頭都價值上萬,要是能一擲千金的買完她的酒,她的提成那得多少啊,而且這樣的公子哥兒還出手闊綽,小費一甩就好幾萬的,她才不會放過呢。

雷俊川見目標達到了,笑的更是燦爛︰「光喝酒有什麼意思,這里又沒有可以賭錢的,我在澳門的時候,輸了幾百萬,手癢了,在這邊找不到地方,只能在你們這里喝個悶酒,真是不爽。」

幾個女郎對看了一眼,紛紛的擠了過來,其中一個紅衣服的搶先開口︰「帥哥,你這可不知道,我們這里可不光是酒吧呢……」

「哦?」雷俊川心里著急,可是也得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像是被她們的話挑起了興致,「這怎麼說?」

紅衣女郎見他有興致,連忙把還窩在他懷里的那個女郎拽了出來,擠過去︰「帥哥,咱們這酒吧可不光單純的喝酒,別說你說的賭場,就算是你要借錢買凶殺人什麼的,這里都有呢,就看呀,你膽子夠不夠大了。」

雷俊川瞳孔一縮,表現出極大的興致︰「一個酒吧還能這麼刺激?我還不信了,你帶我去看看,要是沒這樣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他便要抬腿走過去,紅衣女郎攔住他,嬌滴滴的掩嘴笑︰「帥哥,可是進這個門可不是那麼好進去的呢。按規矩來說,我們只帶熟悉的客人進去呢……」

廢話,他雷俊川要是不知道這點,何必跟這幾個女人在這里虛與委蛇這麼久?

他面色不變,隨手把支票本拿了出來,刷刷的寫了兩張,分別塞進眼前兩個女郎的胸前,輕佻的揚著眉︰「怎麼,還需要辦證件嗎?要什麼證件?身份證?護照?還是出生證?嗯?」

幾個女郎數著支票上的一串零,眼楮瞪

的大大的,咽了咽口水,紅衣女郎巧笑嫣然的上前,攬住他的胳膊︰「帥哥,這可是違反規矩的,但是人家為了你,還是豁出去了,你跟我進來。」

女郎朝他勾了勾手指,水蛇般的腰一扭一扭的,雷俊川看著連連翻白眼,暗暗的罵凌杉杉,這個凶巴巴的女人沒事跑來這江東的有名黑的地下錢莊干什麼,她是多缺錢?缺錢不會跟自己說嗎?

忽然一愣,雷俊川咬咬舌頭,該死,她跟自己又沒什麼關系,缺錢來找自己做什麼,嘖,自己腦子真的是抽了。

隨著紅衣女郎從另外一個門進去,拐了好幾層,又過了好幾道門,才漸漸的听到聲音,篩子聲,撲克聲,吆喝聲混雜在一起,他們進去的儼然就是賭場。

「帥哥,這里跟澳門也差不多了,你可以試試看,邊賭還能邊看美女跳舞呢。」女郎指了指中央舞台上的火辣鋼管舞,笑的極度魅惑。

雷俊川回神,笑看著她,目光意味深長的掃過她欲露不露的宿兄︰「我倒是想看看你跳舞,你跳不跳呢?」

女郎嬌嗔的看他一眼︰「死相啦,人家可是賣藝不賣身的說。」

雷俊川哈哈的笑著,轉身湊過去看人家豪賭,只是他的心思不在上頭,敏銳的觀察著四周圍,看看能不能看到那個凶巴巴又有點白痴的女人。

只是看了一圈了,還是沒能看到身影,他是確定她進了這里的,難不成出了什麼事?心里有些著急,在他身邊的女郎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得問︰「帥哥,你怎麼不下注?剛才還說想玩刺激的呢,這個還不夠?」

雷俊川一愣,這女人還在自己身邊,估計他是個生面孔,這女人得看住自己,不然出了事,她也月兌不開干系。

「我就想看看這里還有沒有別的美女,我想等會我一下注就贏了,總得找人跟我一起慶祝不是?」雷俊川痞痞的笑著,目光仍舊是不著痕跡的四處張望,倏然,他的眸子一凝,那抹白色的身影在一邊的角落閃過,他顧不得跟這個啤酒女郎說別的,拔腿就追了過去。

「凌杉杉!」

追到走廊那頭,才追上凌杉杉,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凌杉杉像是受了驚嚇啊啊啊的亂叫亂踹,雷俊川沒防備,被她踹了好幾腳,忍著痛,吼她︰「死女人!腦子抽了是不是?看清楚再踹!」

凌杉杉一愣,才抬頭看他,嘶,倒吸一口冷氣︰「你……雷,雷俊川?怎麼是你?」

雷俊川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這個我還要問你,你怎麼沒事跑來這里?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小潔現在就夠焦頭爛額的了,還得擔心你出事?」

心里一緊,凌杉杉怔怔的問︰「小潔,知道了?」

不會啊,她就是怕小潔擔心,才故意瞞著的呀,小潔現在因為陸寧佑的事就夠傷心了,她幫不上忙但是也不會再給她添麻煩的,怎麼會知道的?

雷俊川看著她的臉色就知道她真的是有事,握緊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邊,冷聲的開口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凌杉杉欲言又止,半晌又偏過頭去,賭氣似的,「我……我不用你管,我沒事!」

「什麼沒事?你要我回去怎麼跟小潔說?說我在地下錢莊看到你,看到……」雷俊川一愣,這才後知後覺的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該死的,她穿的是什麼東西,媽的,比剛才那些賣酒的女郎還要少,這是什麼,那麼少布,遮到哪里?

見到他目光一縮,死死的盯著自己看,凌杉杉連忙伸手捂住自己,小臉有些微微的泛紅,聲音也沒了氣勢︰「我……我……反正不要你管!你不要告訴小潔就好了!」

「我已經告訴她了!」雷俊川一肚子的火,「你穿成這樣是要怎樣?你比賣酒那些穿的都要少,你這……」

電光火石之間,他像是意會到什麼,猛然的盯著她看︰「剛才……跳鋼管的是你?」

凌杉杉臉色一白,咬唇不語。

她這個樣子,凌俊川自然知道自己猜對了,該死的,他是以為她欠錢要進錢莊借黑錢,可是沒想到她去在這里跳舞?可是,慢著,這也不對啊,她不是找到工作了?怎麼還跑到這里來跳舞?她是多缺錢?

「凌杉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她不說話,雷俊川聲音也帶了火氣,「說話!好,不說是吧?行

,那現在就跟我回去!」

說著,雷俊川拉著她就往一邊走,凌杉杉連忙搖頭︰「不行,我現在不能走,我還在上班時間,如果走了,我……」

「上屁班啊!你找的工作就是這個嗎?凌杉杉,你腦子是不是沒長好?」雷俊川氣的真想把她打暈了直接抗走,這女人怎麼那麼白痴?這是什麼工作,這能做嗎?

凌杉杉心里本來就委屈,本來就生氣,听他還吼自己,她也忍不住︰「是啊,我就是找的這個工作啊,怎麼樣嘛,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管那麼多干嘛,你要是不想小潔在這個時候還要為我擔心,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靠!」雷俊川罵了一句粗口,伸手把掙扎著的凌杉杉反手按在牆上,「你他媽的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打啊!你動手!」凌杉杉也豁出去似的,仰頭閉眼,打死她算了,打死她就什麼事兒都沒了,也不用她這麼累。

「你!」

這女人!

氣的他心肝脾肺腎都隱隱冒煙,他真想伸手就掐斷她那白女敕女敕的小脖子,看她還怎麼跟自己叫囂。

只是她這副倔強的樣子卻沒來由的讓他心底一動,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低頭,唇落在她的唇上。

兩人都是一怔,凌杉杉猛然的張開一雙眸子,驚恐又詫異的看著他,雷俊川也是一愣,連忙推開她,該死,他魔怔了嗎?按他的性格就該一拳揍過去才對的,怎麼會……

凌杉杉不由得捂住嘴,這這這……這是喝醉了麼?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又雙雙的臉紅,偏過頭去。

沉默再沉默,雷俊川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干干的咳嗽了幾聲,又干巴巴的開口︰「那個……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凌杉杉一愣,頭埋的更低,張了張口,話卻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雷俊川皺了皺眉,還是問︰「那個……你到底為什麼在這里工作?」

凌杉杉身子僵了僵,小臉上的潮紅漸漸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蒼白,她抬了抬頭︰「我……我欠了錢……」

「多少?」雷俊川直覺有問題,「怎麼突然就欠錢了?」

「我……」

剛想說話,一邊匆匆來了人,穿的衣服布料少的跟凌杉杉差不多,看見凌杉杉連忙跑過來開口︰「呀,你在這里啊,我們幾個找你好久了,馬上要第二場了,趕緊去準備呀。」

凌杉杉臉色更是慘白,剛要抬腿往前走,雷俊川攔住她︰「去什麼去,跟我回去!」

也不管她是不是同意,雷俊川拉著她的手腕就往前走,凌杉杉下意識的掙扎著,雷俊川惡狠狠的回頭威脅︰「你要是再動,我就再吻你!」

凌杉杉腳步一頓,想起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心又慌又亂,還真的听話了,乖了,雷俊川滿意的哼了哼。

兩人才走幾步,剛才找過來的幾個女生擋住他們︰「你不能帶她走,她舞還沒跳完,她……」

「跳什麼舞?」雷俊川冷笑,順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月兌下來給凌杉杉套上,把她扯進懷里,「我的女人不是來這里跳舞的,你們給我滾!」

什麼?

他的女人?

凌杉杉一愣,抬頭看他,心跳的很快,像是馬上要蹦出來似的。

幾個攔住的女生被他的氣勢跟震住,一時間不敢回答,雷俊川拉著凌杉杉往前走,凌杉杉還傻傻的愣愣的,雷俊川拉的她更緊了點,壓低聲音︰「傻乎乎的干什麼,跑啊,這里可是別人的地盤兒,我們再不跑,要死了!」

凌杉杉還沒反應過來,雷俊川拉著她唰的就往外沖。

*

伸了伸懶腰,俞采潔有些著急凌杉杉的事,但是想著雷俊川已經過去找人了,她心稍微的放下了點,今天難得還是清閑的,沒人上門來折騰,她便趴在桌子上寫著日記,寫著寫著想著陸寧佑,一會兒笑一會兒又有些憂郁。

冷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在傻笑,這些天他們接觸的多了,冷勛更是覺得這位陸少夫人脾氣好,人品好,而且心思也

縝密,真的把她當成了好朋友,動作也更顯得親近了點,他把手上的文件放在她的桌子邊,在一邊坐下,審視著她的異常。

「冷勛,你來了。」俞采潔扁扁嘴,伸手揉著腦袋,抬起脖子,嘆了口氣,「有消息嗎?」

冷勛搖搖頭︰「還沒有!」

說著不由得看看她手上的日記本,俞采潔吐吐舌頭,一手把日記本收回來,像寶貝似的旋風般塞進抽屜里,尷尬的笑了笑︰「冷勛,這可是私人日記,不能給你看。」

冷勛笑著搖頭,也不說別的,但是心里也是為陸寧佑高興的,至少這樣的狀況之下,還有一個人在為他牽腸掛肚的,耐心的等著他回來,這就是一種幸福。

「今天陸氏那邊開股東大會,陸方舟帶這陸思年出席了,陸方舟那只老狐狸挺難纏的,估計要不是因為那個視頻讓另外幾個元老一直在撐著,陸氏就得停業整頓,吊銷執照了!」冷勛揉揉額頭,嘆口氣,靠在沙發上。

她這麼說,就是陸方舟肯讓步了?

「冷勛,你真是厲害!陸方舟明擺著想吞了陸氏,若是吞不了,他肯定想想整垮了陸氏。」俞采潔擰著眉心開口說。

冷勛點點頭︰「他現在是表面上服了軟了,可是私底下肯定還不肯罷休。」

俞采潔皺皺眉︰「他會知道視頻是假的嗎?」

冷勛拍拍她的肩膀起身︰「原本視頻數據在我手上,我會小心的。」

這麼說著,俞采潔更是好奇陸方舟要怎麼做了?能跟在陸寧佑身邊當特助這麼久,冷勛處理事情的能力也不是蓋的,陸方舟要怎麼做?

雖然心底真的很想一探究竟,可是也不好問太多,冷勛既然都這麼說了,她就該相信他。

換了一個話題,談起了公司的整頓計劃,冷勛談到工作,整個人就是不一樣,立即聚精會神,神情簡直可以用嚴肅來形容。俞采潔暗暗的覺得,果然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跟著陸寧佑那樣高強度的人工作。

不知不覺的談了一個下午,冷勛出去接了一會兒電話,又匆匆的敲門進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

「冷勛?怎麼了?」俞采潔有些疑惑的抬頭。

「陸方舟召集公司的董事會集體秘密在中心演播廳召開記者澄清大會,說如果陸少不出現,光憑借視頻,那麼就是去世了,財產要申請另外分配!」

啪!

俞采潔惱怒的拍桌而起,桌子上的文件都被她掃落在地。

從來沒有見過俞采潔這麼生氣的樣子,連冷勛都有些目瞪口呆,不住伸手拉了拉她的袖子︰「小潔……這樣要怎麼辦?」

俞采潔煩躁的把手上的文件揉成一團,眉心突突的跳著︰「那就讓寧佑跟他直接通話!」

冷勛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俞采潔眼珠子一轉,湊過來靠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冷勛瞪大眼楮︰「這樣……可以嗎?」

「總得試試看!」

*

驅車到了新聞發布會的時候,已經進行到了一半,到處都是記者。

陸方舟見他們進來,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劈頭就開口︰「剛要過去請佷媳婦兒來,你就過來了,真是巧了。得了,廢話也不多說了,既然佷媳婦兒能收到寧佑的視頻就肯定是能跟寧佑聯系上的,那就把他叫出來吧,不然這視頻就是假的。」

冷勛見狀剛想開口,陸思年就堵住他的話︰「冷特助,這是我們陸氏的內部問題,你還請不要插手的好!」

冷勛張張口,終究沒有立場為俞采潔說話。

俞采潔看著她,有一絲絲的心力交瘁,只是神色仍舊平靜,轉過身把桌面上的一些重要的文件收拾了一下,看向陸思年︰「只要我還在一天,你們就不可能輕易的從我手里拿走,我不介意兩敗俱傷。」

陸思年目光定在她的臉上,連連的冷笑︰「小潔,你這是什麼話,我和爸爸都是想挽回陸氏,別浪費了爺爺的心血而已。」

俞采潔不說話,只是迎著他的目光毫無畏懼……

陸思年瞅了眼,冷哼了一

聲,臉色越發的黑沉。

冷勛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越發的心疼這個懷著寶寶還要站出來守護一切的女孩子。

看著陸思年,俞采潔捏了捏手心。

依照目前的情況,即使陸思年和陸方舟官不來折騰,也有別的不懷好意的人會為他們撐腰,其他人也不會放棄即將要到手的香餑餑。

按照目前陸氏的經營情況,雖然因為雷俊川暗中的注資合作有很大的改善,但是仍舊資金有很大的缺口,唯一能安然度過的方法只能是陸寧佑歸來才能給所有人打入一針強心劑。

她跟陸方舟幾人,儼然成了對陣的兩方,雖然她現在掌握著陸氏絕大的股份,但是陸方舟畢竟是陸家的人,以前也掌管過陸氏很久,有的是人脈和資金,而且陸思年和陸方舟背後還有一個暗中幫忙的蘇東亞,這些她清楚的很。

咬咬牙,俞采潔給了冷勛一個示意的眼神,冷勛點點頭,拍拍手,身後的助手把電腦拿了過來,連著線開了視頻。

陸方舟和陸思年皺緊眉頭,這是做什麼?

趁著電腦在連接的時間,陸方舟也不放過任何一個空檔,聲淚俱下的控訴著,以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一段當初老爺子進了墓園的錄像出來,然後又拿了一段沂南那邊會場發回來的錄像,明顯上面可以看到陸寧佑和顧易堔為了避火,跳了嘉陵江的。

在場所有的人此刻都驚呆了,似乎這個時間忘了視頻的事,一下子就相信了陸寧佑的逝去早就成為了事實。

俞采潔緊緊的握著手機,手心都捏出了汗。

雷俊川從後門進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他似乎是趕著來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他喘勻了氣息才說話,湊近她低語︰「杉杉的事,我等會再告訴你。」

俞采潔一愣,抬頭看他︰「杉杉她……」

「放心。」雷俊川摟了摟她縴細的肩膀,輕聲笑道︰「有我在,沒事。」

他的話,陸寧佑也跟她說過,陸寧佑會告訴她,一切有她在,什麼都不用擔心,可是寧佑,你現在在嗎?

看到了陸方舟拿出來的跳江視頻,所有人都翹首以盼想看俞采潔這邊還能拿出什麼有力的證明,雖然現在幾乎90%的人都已經相信陸寧佑不在了的這個事實,畢竟是跳了嘉陵江的,別的跳江了的都死了,那陸寧佑和顧易堔搞不好真的也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之前出來的視頻很可能是作假的。

這個時候陸方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連俞采潔都眯起了眼楮,陸方舟面露得意之色︰「我們為了不讓大家再被蒙騙,我這邊費盡了心思,才找到的,我們這個視頻可比佷媳婦兒你那份視頻真實的多了,有警方檢驗過的,你的呢?而且據可靠的資料表明,寧佑尸體已經被找到了,被他們秘密的火化了!還葬在了青山的墓園里!這就是證據!」

說著,叮的一聲,一個小瓶子出現在桌子上,看著應該是骨灰類的東西。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的嘩然。

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心底很是緊張,但是俞采潔絲毫不變臉色,安靜的看著。

陸方舟環視了全場,拍拍手,早就準備好的助理從後台走了上來,一份極為權威的報告遞了過來,只不過俞采潔注意到陸方舟的助理面露難色。

想來陸方舟也注意到了他神色不對,眉心蹙起,低聲問︰「報告有問題?」

異常的神色俞采潔看的清清楚楚,用手肘捅了捅冷勛,示意他去看看,冷勛快步上前,一把搶過報告,才看了一行字就笑出聲。

被冷勛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一個個的記者都很期待看到那份報告上的真實內容,他們可不管陸氏傷不傷,他們只管有頭條新聞可以報道,而今,陸方舟弄來的話說是陸寧佑骨灰所做的鑒定報告就在冷勛手上,大家肯定一個個的都不放過。

冷勛忍住了笑,直接把報告塞給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記者︰「你把報告讀出來給大家听听吧。」

記者拿過報告沒看都沒看就讀了出來︰「鑒定成分……這……泰和牌……面粉?」

話音剛落,場內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靜,頓時間所有人爆發出大笑。

那名記者也有些模不著頭腦,低頭再看了幾

遍鑒定報告,確定自己沒有讀錯,所鑒定出來的成分確實是面粉。

這……

陸方舟和陸思年臉色一變,陸方舟顧不得儀態沖下去把報告搶奪了過來,低頭看了看一遍,頓時暴跳如雷︰「這不是我要的報告!報告呢?俞采潔,是不是你把報告換掉了?」

相比陸方舟的怒目圓睜,俞采潔倒是一派的輕松,聳聳肩︰「你自己當全世界都是傻瓜,想把陸氏弄垮,你也不弄個真實點的,面粉你都拿得出手?」

「你!」

陸方舟氣急敗壞,陸思年揮手叫人拿來用剩余的骨灰當場檢驗,結果居然還是面粉。

這一狀況實在是太過出人意表,不少的記者都憤憤的成陸方舟和陸思年別有用心,唬弄百姓,場面一下子幾乎失控。

俞采潔低頭看了看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她咬咬牙閉了閉眼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大家這麼久以來都在猜測陸寧佑到底是死是活,我一直都在強調他沒有死,只不過是受了傷,身體需要療養,這些日子來,他一直在國外隱蔽的療養,不讓大家知道他的狀況就是不希望他被打擾。」

裝作微微的嘆口氣,俞采潔才開口,「但是現在估計如果我寧佑還不出面澄清,到時候絕對有人再拿些什麼面粉雞粉的來混淆視听,說是寧佑的骨灰,這樣就得不償失了。」

她的話如一記的重錘砸下,還稍微有些理智的人都紛紛回頭朝她看來。

俞采潔目光四周圍掃了一圈,除了雷俊川已經猜到了之前,所有的人都顯得迷惑不解,她起身大步往前走,笑看著陸思年,指了指投影屏幕︰「四叔,電腦聯線成功了,我讓寧佑跟大家說一句話,免得人家以為他不僅死了,還成了面粉。」

陸方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皺眉訕訕的讓開,看她能搞出什麼東西來。

俞采潔啪啪的在電腦上敲擊著,插入儀器,似乎在做遠程連接。

半晌,花白的畫面出現了一抹高大的背影,所有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陸寧佑緩緩的轉過身,揉了揉眉心,神色冷峻︰「你們能不能不吵我?煩死了。」

所有人頓時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就連陸思年和陸方舟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陸少!」

不知道記者群里哪一個記者首先反應過來,震驚的面容看起來很是激動。

他的話一出口,台下似乎像是炸開了一般,攝像機連連的拍照。

一記者忍不住開口問︰「陸少,這麼久來都沒有你的消息,外界盛傳您因事故已經不在了,你能解釋一下嗎?」

還是一貫的冷傲,陸寧佑笑了笑︰「我還在這里不就是最好的解釋?我倒是想問問看那些證明到底從哪里來的?」

「這……」

又一記者站出來︰「可是你為什麼不出現呢?著呢是養病嗎?而且陸方舟還說有你的骨灰,連俞采潔為你買墓地的事都有板有眼?」

陸寧佑長眸微睞,頗有些不耐煩︰「你們不知道這些年來墓地的價格飆升?我不提前給自己佔一地兒,到時候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只會被拍死在沙灘上,我連塊墓地也沒有那不是很虧麼?至于那次的吊唁,我就是讓自己的親朋好友去吊唁景天而已,關我什麼事?」

「這……」

記者群還有一大堆困擾的問題要繼續,陸寧佑已經不耐煩的揮手︰「小潔,陸氏現在歸你管,你給我管出個樣子來,我事情還多著,這里交給你了。」

剛說完,陸寧佑已經自顧自的掐斷了遠程視頻連接。

微微抬首,迎上陸方舟和陸思年詫異的神色。

俞采潔走下來,看到一大群人朝陸思年和陸方舟擁了過去,俞采潔適時的加上一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四叔,你可能還要接我一張法院傳票了呢,嗯,名目就是誹謗。」

她可以透過人群看到陸思年和陸方舟慍怒的想要把她掐死的樣子,她不再理睬他們,而是得體的周/旋在一眾記者面前,回答的問題滴水不漏,頗有大氣風範。

她的應付得體,從容自得,贏得很多媒體人的贊賞。

新聞發布

會散場,所有記者滿意的退去,收到這樣層出不窮的驚喜,他們都趕著回去發稿件,爭取來一個獨家頭條。

俞采潔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一臉慘白的陸方舟沖了上來抓住她的手腕︰「這……這是怎麼回事,剛才的是寧佑……」

俞采潔看他一眼,神色淡淡的︰「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那麼現在你所看到的的也不一定是事實。你說呢,四叔?」

俞采潔掙月兌開他的手,回答的十分模稜兩可,可是卻震驚的陸方舟瞪大眼楮。

「你……你什麼意思?難道說剛才的視頻是假的?我們看到的不是真的?可是可是明明剛才寧佑說話了……」陸思年也上前來,似乎捕抓到她話里有話。

俞采潔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並不回答,把剩下的場子留給冷勛處理,她轉身和雷俊川並肩走走了出去。

驀然間,陸方舟猛然的一拍桌子,氣的扶住心口︰「該死,我們都被這死丫頭給耍了,剛才那個視頻肯定是經過剪接的或者是提前錄制好的,我之前就听說陸寧佑是個電腦天才,還有個顧易堔,之前的視頻和現在的視頻肯定能做出來的,他們認識人電腦高手也多,做一個這樣的視頻那是可以為她擋住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

陸思年像是也想起了什麼,狠聲的說︰「對,我記得以前堔表哥和陸寧佑在一起的時候也愛弄這個的,而且還有不少他們的朋友會做!」

……

走出新聞發布會的時候,雷俊川是不知道她和冷勛又計劃了一次的,忍不住上前︰「小潔,寧佑回來了?」

俞采潔淡淡的笑了笑︰「他一直在我心里,沒有一刻是離開的。」

對此,雷俊川表示惡心。

沉默了一會兒,雷俊川也似乎剛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張了張口,還來不及說話,一輛銀灰色的跑車就出現在他們眼前,關天陽開著車,蘇月看起來有些急切的下車,擋住俞采潔的路,開口就問︰「寧佑呢?」

俞采潔審視的上下打量他一番,記者會才剛剛散去不到十分鐘,估計沒有什麼媒體報社有這樣的效率立馬就把資料發出去,可是如果一直有人在內部可以見證整場記者會,那麼外面的人會馬上就知道。

也許,一直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跟蘇月也分不開關系。

俞采潔宛然欲泣,雙眸帶著無限的黯然和悲傷︰「蘇大主播,我沒辦法不這麼做,寧佑的心血我不想被有心人給毀掉,我相信寧佑不會怪我的。」

說著低聲抽泣了一會,貌似悲痛的虛弱的抓住她的袖子︰「蘇大主播,你會幫我保密嗎?我把你當朋友才俱實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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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采潔低頭︰「我一直告訴自己那是真的,可是……」

蘇月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鎮定了好一會,接到自己內線的消息的時候他嚇得根本就按耐不住直接奔過來,不過現在看起來,都是俞采潔弄出來的?可是為什麼俞采潔會這麼告訴自己,難道不怕她說出來?

俞采潔靠近她,勾唇輕笑︰「寧佑就算回來了,也不會見你的,所以回來還是沒回來,蘇大主播可以不用這麼在意的,你說是不是?」

「你!俞采潔你到底什麼意思!」蘇月惱怒的有些激動,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搖晃了兩下就被雷俊川一把推開,蘇月惡狠狠的看著俞采潔,恨不得一口咬死她,「我再問你一次,寧佑到底在哪里?」

俞采潔整理了一下被她抓亂的衣服︰「在我被窩里啊,你要去看看嗎?」

「你!」蘇月氣急,揚手就要打過來,關天陽連忙下車拉住她,凌厲的看了俞采潔一眼,俞采潔冷冷的回視。

雷俊川護住俞采潔,這才看向蘇月,雙眸閃著慍怒的光芒,他嘲諷的冷笑出聲︰「關天陽,你這麼護著蘇月,你可知道她利用你做了多少惡心的事?」

關天陽臉色一變︰「雷俊川,你在胡說什麼!」

「我胡說?」雷俊川站了出去,目光帶刺,「你倒是問問蘇月,問問你一直護著的女人,為了刺激小潔,光明正大的動不了小潔,退而求其次的對小潔的好朋友,凌杉杉做了些什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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