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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章)

那個少年,應該是從出生就從來沒有見過義父他吧。一個人自己成長,一個人自己去走過一切。一定很辛苦吧。

所以他才會用這種方法去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

千里迢迢的來找父親,一路上一定受到了許多磨難吧。

他真的很難想到,自己的這個剛剛見面的弟弟是如何過的那些年。

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年級十七歲的孩子,變成了一個好像地獄里來的惡魔。

這是天鷹戰隊中多多少少知道冰血的人心中同時的想法。

「傻瓜!」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冰血那雙已經完全被殺戮所掩埋的雙眼頓時清明了許多,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溫度,冰血微微一笑。

惡魔血煞又可以再次背靠背戰斗了。

「你也是!」冰血輕柔的說道,即使四周布滿了廝殺聲,但是她相信對方依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她和玄一樣,戰斗之時都不會估計到自己的身體,面對對方的攻擊,只要避開要害,那麼落在他們身上的傷就從來不算是傷。最重要的是可以給對方置于死地。

所以他們要得不是過程,而是最終結果。

一片血紅散滿整個平原之上,清風徐國帶動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讓人忍不住眉頭緊皺,腦海中一片恍惚。

此時那些沒有被牽扯進來的人們統統退到了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看著前方一片血紅色的平原,雙眸一片迷茫,

平原上此時豎立著幾百個少年,一個個渾身都環繞著一股肅殺嗜血之氣,有的手里拎著一把滴血長劍,冷漠的站在原地,巡查著四周的情況。

而有的則是雙手一片血紅,甚至還有的少年手里拿著不知道誰的心髒,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這些孩子們竟然會變得如此嗜血殘忍,就算是魔獸也不可能讓像他們這般,拿人命完全不當回事。

此時平原上確實有著幾百只魔獸,而這只魔獸軍團就好似真正的訓練有素的軍隊,在戰斗結束後便整齊的站在一旁,等待著他們主人的命令。

剩下的一群紅衣少女則是站在旁邊,冷冷的看著前方的一切。

讓人們真正的恐懼的是站在尸體推了里的那群紫衣少年。

原本所有人都有听到一些傳言,說紫級戰隊的少年少女們一個個重情重義,只要你是真心挑戰,卻不是下殺手的話。那麼戰隊中絕對是點到為止的。所以他們贏來了許多中小型戰隊的擁護。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手段是殘酷的,嗜血是。只要察覺對方是惡意挑釁,那麼在戰斗結束後,對方一定一具完整的尸體都找不到。

之前他們還只是听說罷了,也沒有多少個人回去相信,但是此時此刻他們信了。

看著那一個個浴血渾身的站在血池中的人,此時此刻他們的腳下還躺著不知道是誰的斷臂又或者是內髒。

但是他們的臉上竟然還帶著一抹笑容,有的甜美、有的可愛、有的甚至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然而在如此血腥恐怖的場景內,顯得是那麼的陰森,就好像地獄。

對……這才真正的地獄。

冰血此時冷冷的站在一推尸體旁邊,而她的腳邊正是一顆不知道是誰的心髒,緩緩的低下頭,看著那顆心髒,嘴角輕輕上揚,劃過一抹嗜血的笑容。

從來沒有人這麼肆意的殘殺過了,突然找到了前世的感覺,渾身都透著一股陰暗的氣息。

「義父!」墨毆飛拉了拉墨天鷹的衣擺,臉色一片鐵青。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這麼多年他隨著墨天鷹四處走南闖北,戰斗過無數場,他自認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講過,殺人更是無數。但是今日他真的怕了,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心髒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樣。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這根本就是地獄,只有地獄才能見到如此血腥殘忍的畫面吧。

怎麼會這樣,他們到底是經理過什麼的人生才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殘殺到如此的地步。

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在拿下面具的一瞬間,他還為了那張可愛的容顏驚艷了一下。可是明明是如此可愛俏麗的女孩,竟然能一瞬間將一個比自己高出一頭多的大漢瞬間砍成兩半。

還有那個看起來如此溫柔可親的姑娘,竟然能面色不變的將一個人的四肢瞬間砍下。

就連那個可愛的好像鄰家小弟弟一樣的少年,笑起來甜甜女敕女敕的,可是下一秒就一下子從一個人的身體中穿過,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瞬間分裂的。

他們之前的生活到底經歷過什麼,能讓他們的心變得如此血殘忍。

「毆飛,怕嗎?怕他們嗎?」

墨天鷹幽冷的聲音傳來,讓墨毆飛微微一愣。抬起頭看著自己身邊高大的一副,墨毆飛輕輕的點了點頭。

「怕!」沒有任何猶豫,好不隱藏的將自己內心中最為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可是那張臉上卻沒有任何厭惡的表情,接著墨毆飛轉過頭看向血池中的那群人接著說道︰「可是……義父,毆飛更加心疼他們。一定是他們經歷過地獄的生活,才會讓自己一直生活在地獄當中吧。如果他們真的是在幸福中成長的孩子,內心又怎麼會如此的陰暗呢。」

墨天鷹轉過頭看著墨毆飛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毆飛,以為他們就是我們的家人。」

「嗯!毆飛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讓他們感覺到幸福,毆飛要將他們從地獄中帶出來!」墨毆飛堅定的看著墨天鷹,沒有一絲的猶豫和虛假。

墨天鷹微微一笑,接著向前走去,他也要將自己的女兒從地獄中帶回來。

是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麼多年,心齊到底經過什麼,他完全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怕他沒有那個勇氣去承受知道的後果,他更怕他無法去承受。

溪兒,如果你看到我們的寶貝這個樣子,你一定會恨我吧。恨我的自私,為了保護家族的東西,竟然將一個本應該生活在幸福寵溺的女孩狠心的推向了地獄。

溪兒,如果你看到我們的寶貝現在的這個樣子,一定會心疼的痛哭吧。一定會很痛苦吧。

對不起,我竟然是一個如此不負責的父親。

「齊兒。」

輕柔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竟然還帶著幾分的顫抖。

這個在被人眼中沖了都是鐵錚錚的漢子,真正的男人此時竟然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孩子不原諒他,害怕自己的孩子會恨自己。

冰血緩緩的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墨天鷹,突然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但是卻是那樣的……陰森。

「爸爸,我現在有資格來到你身邊了嗎。」

清脆的聲音中帶著屬于她的天真和渴望。讓听了是那樣的心疼,那樣的心酸。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對于這個少年再也沒有了任何懼怕的感覺,唯一有的只是心疼,滿滿的心疼。

特別是家中早已有了孩子的人,更是因為這句話差點忍不住落了淚。

一個孩子,就只是為了回到自己父親的身邊,而將自己變成這樣嗎。她明明應該是在父親保護下幸福長大的孩子。可是她卻沒有,她為了回到自己父親的身邊,不斷地努力著,不斷地逼迫自己成長著。

為的……就只是一個資格。

來到自己父親身邊的資格。

「齊兒!」墨天鷹的聲音顫抖著,就連他整個人都在顫抖著。他是……真的錯了。

冰血臉上依舊帶著那副天真可愛的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環顧四周,接著說道︰「爸爸,心齊今天剛好十八歲了呢。無論是在那個地方,還是這個世界,心齊每天都在不斷的努力著。」

「以前是為了活著,只是為了活著。心齊不斷的殺人,用手中的武器保護著自己。那里的人告訴心齊,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是敵人,想要活著就必須殺死所有的人,心齊做到了,心齊殺了所有的人,從那個走了出來。」

「後來,心齊來到了這里,又有人告訴心齊,只有變強了,才能找到心齊夢想的那個家。心齊從來沒有放棄過,不斷地努力,不斷的變強。做這些心齊從來沒有後悔過,從來沒有。因為……心齊只是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一句句滿是辛酸的話,訴說著這個孩子心中的渴望。

明明是一個十分簡單的事情,但是在這個孩子的面前卻是如此的難。

她……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進地獄的嗎。

以至于,到現在……以為無法從那個充滿了血腥與黑暗的地方出不來了。

沒錯……心齊知道,她再也無法走出來了。因為……那些東西已經和她如影隨形,融入骨血,融入靈魂當中了。

墨天鷹此時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一直大手緊緊的握住了一樣,而那只大手在不斷地揉搓擠壓著他的心髒。疼的讓他難以呼吸。

墨天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冰血輕輕的說道︰「孩子,對不起。」

然而冰血卻輕輕的搖了搖頭,就在此時突然感覺到臉頰一涼,迷茫的抬起手,輕輕地模著自己的臉頰,看著手指上晶瑩剔透的水滴,迷茫的歪著頭,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真沒出息,竟然……流淚了呢。」

這樣的冰血,讓所有人的心疼的難以呼吸,但是卻沒有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這個女孩。

她的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有多麼的疼。

「爸爸,你不需要跟心齊道歉!」冰血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墨天鷹,微微一笑︰「爸爸,你真的不需要道歉。心齊今日能來找你,那麼就說明,心齊沒有怪你了。雖然以前心齊曾經想過,找到你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大聲的問問你,你為什麼不要心齊,為什麼要心齊一個人丟在那個充滿了冰冷和血腥的世界里去。你知道嗎,多少次心齊傷的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多少次就想直接放棄算了,死了以後可能就不用再去受那些苦了。心齊真的不想殺人了,心齊不想殺人的。心齊也想像外面的那些小朋友一樣,每天去上幼兒園,每天在幼兒園里等待著爸爸媽媽就接心齊回家。可是心齊不能,心齊只能每天被關在黑漆漆的房子里練習殺人。」

「後來滿滿的我學會了幸福,也明白了幸福是需要靠人去爭取的。所以我來了,我來爭取我自己的幸福了。爸爸,我明白我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可是我不怨了,我會努力的去成長去變強,我不孤單,你看……我有那麼多伙伴,有那麼多的兄弟姐妹。我很幸福,也很快樂。所以……爸爸,不要道歉,你有你的世界,你有你的責任。你去努力,去完成。心齊會永遠的跟隨在你的身後,心齊不需要你保護,因為心齊已經變強了,以後……就像這次一樣,心齊來保護你。」

墨天鷹這個鐵錚錚的漢子,听著自己女兒的這番話,雙眼濕潤了,心疼的他難以呼吸。

這是他的女兒,他唯一的女兒。他和愛妻共同的寶貝。

同樣的,也是他的驕傲。

「齊兒!」墨天鷹快速向前一步,一把將那個倔強的女孩摟進懷里,緊緊的收緊雙臂。

空擋了十幾年的心,終于落下了。

沒有人知道這些年的每個晚上他是如何過的,他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子。

他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她會長的像誰。是像自己多一些,還是會像愛妻多一些。

是像自己這樣霸氣凌人,還是會像愛妻那樣精靈可愛。

當真正見到面之後,他才發現……無論這個孩子像誰,都是他最為珍貴的寶貝。

此時四周一片寂靜。

原本如果地獄一般的平原,竟然突然之間讓人感覺到一種另類的溫馨感。

剛剛在每個人心中升起的恐懼感突然消失了,所有看著平原終于那對想用在一起的父女,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多在心中默默的祝福著那個女孩。

這時冰血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墨天鷹微微一笑︰「爸爸,你盡管在後面看著。這里交給我來就好。」

墨天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果然是自己的女兒,盡管這張臉跟自己的愛妻長得如此相像,但是那要強倔強的性格卻跟自己如出一轍。

冰血緩緩的退出了墨天鷹的懷抱,歪著頭,笑的一臉甜蜜︰「對了,爸爸。有個老朋友此時可是急壞了哦。」

墨天鷹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冰血。

而就此時一道光芒從冰血的手指中閃出,落到了旁邊的地面上,當他出現來的一瞬間,便快速單腿跪地,激動的連聲音都發出的顫抖︰「魔魅,見過主人。」

墨天鷹渾身一顫,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魔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魔魅,兄弟。」

「主人!」魔魅眼圈一紅,激動的看著墨天鷹,身體四周突然迸發出一團暗青色的光芒,一瞬間幻化成一只可愛十足的小狐狸,猛地一下竄到了墨天鷹的懷里。

緊接著就是一陣噴口水的聲音從冰血身後的那群人口中發出。

「咳咳咳!」冰血猛地咳嗽兩聲,看著那個窩在自家老爸懷里撒嬌的魔魅叔叔,嘴角一抽,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別處。

她……能不能不去承認那個就是自己尊敬了這麼多年的……叔叔呢。

「咳咳!」玄輕聲咳嗽兩聲,緩步走到了冰血的身邊,對著墨天鷹微微的點了點頭,忍不住的瞄了一眼魔魅,嘴角一抽,僵硬的換過頭看向冰血︰「我們……該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

冰血看著玄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剛剛那個天真的樣子完全不復存在,讓人看的有人恍惚。

這時魔魅抬起頭對著墨天鷹說道︰「主人,我們去天鷹戰隊那麼,這里交給心齊就好了。相信她和這些孩子們,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天才哦。」

「嗯。我明白!」墨天鷹微微的嘆一口氣。其實他何嘗想讓這些孩子們待他們天鷹戰隊動手呢,可是……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女兒這是在跟自己證明,證明她真的可以來到自己的身邊了。

她……不是那個只能躲到他身後被他保護的女孩。

她……是可以跟他並肩作戰的人。

冰血冷冷的看著高台上那個已經嚇傻了的薛少寶,這個可是他們故意留下來的,怎麼會把他忘了呢。

一個瞬間瞬間來到了薛少寶的面前,一手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冷冷的看著那滿是呆滯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惡魔式冷笑。

「喂,傻了!」

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薛少寶渾身一震,渙散的雙眸緩緩的有了一個焦點。

薛少寶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冰血,渾身一抖,頓時滿臉哀求的說道︰「求求你放了我,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呵呵!」清脆的笑聲此時傳入薛少寶的耳中就好似來之地獄中的催魂曲,是那麼的陰森恐懼。

此時的薛少寶早已渾身顫抖,身體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但是整個身體卻拔涼拔涼的。

他想要狂化,想要幻化成本體逃走,其實這個念頭早在剛剛就有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威壓給壓制住了,連逃的力氣都沒有。體內魂丹好像完全沒有封印了一眼,別說是狂化了,連驅動靈力都做不到。

怎麼會這樣!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然而冰血卻好像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樣,邪惡的一笑,對著他說道︰「怎麼……你是在疑惑為什麼連狂化恢復本體都不行嗎。」

「你……」薛少寶瞬間一愣,震驚的看著冰血︰「你……你到底做什麼!」

「哼!」冰血冷哼一聲,對著半空一聲輕喚︰「敖金,出來!」

緊接著一道金光從冰血的懷中飛了出來,身體靈巧的擺動著,最後落到了冰血的肩膀上,在冰血的臉上蹭了蹭,聲音無比的嬌女敕︰「主人,主人,小金乖不乖。」

冰血寵溺的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敖金微微一笑︰「嗯,小金最乖了。」

今天這是難為這個孩子了,龍族本就好戰,特別是小金這樣還未成年,定力不好的小龍。聞到這麼濃郁的血腥味,很難沒有反應。

但是敖金為了冰血的計劃始終乖巧的躲在冰血的懷里,一邊控制著自己的龍威去壓迫著薛少寶。

蛟龍屬于半龍族,在真正龍族的面前他們就是一條蟲,完全被壓迫鄙視的貨。無論心中有多不甘願,都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

除非那條蛟龍是一條實力強悍的成年蛟龍,而對戰的還是像敖金這樣的小幼龍。可能還有咸魚翻身的指望。

可是像是薛少寶這樣本身血脈就不是特別純正,而且實力還不高的小蛟龍。那麼在敖金這條血脈純正的金龍面前,那就只有趴著的份了。

所以當薛少寶看清敖金的樣子之時,頓時整個人都傻了,那種來之血脈中的壓迫感讓他整個人連動的力氣都沒有,更加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念頭。

這就是魔獸之間的血脈壓迫,所有種族當中最為霸道的存在。

「是是是是……是……黃金……黃金巨龍,而且是……五爪黃金……巨龍!」

薛少寶瞪著一雙大大的眼楮,整雙眼楮好像就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一樣,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著。

「哼!」敖金在扭頭看向薛少寶之時,剛剛那副在面對冰血之時的可愛嬌氣的神情完全消失不見,就好似完全沒有出現過一樣。

此時的敖金是威武霸氣的,小小的身體里蘊含著一股十分古老的帝王之威,好似它就應該是佔據天上的王者,俯視著地面上所有的螻蟻。

還有稚女敕的聲音卻蘊含著一股磅礡的氣勢︰「哼,不過是一條小小的低等蟲子也敢在本大爺的主人面前囂張,簡直不知所謂。」

「是是是,是小人的錯,是小人的錯,求金龍大人開恩,就金龍大人開恩。」

薛少寶整個人都蔫了,傻傻的跪在地上,不斷地對著敖金磕著響頭,即使額頭都出血了任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而冰血為了不讓敖金曝光,昨晚特意煉制了一個有著空間阻礙屬性的小腳環套在它的前爪子上。

所以此時眾人只能看到冰血的肩膀上有一個模糊的金色光點,卻根本看不出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薛少寶嚇的那個樣子,就知道定然又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讓眾人又是疑惑又是好奇。

「現在知道怕了!」冰血彎下腰,滿臉戲謔的看著薛少寶,眼中的嗜血與凶殘讓薛少寶身心恐懼。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薛少寶淚流滿面的看著冰血,眼中充滿了悔恨。

早知道會遇到了這麼個恐怖的殺神,就算有多少好處,他都不會來了。

面對這麼些地獄殺神,面對眼前這個一個恐怖的惡魔,有哪個人不怕。就算不是人,他也怕啊。

因為……眼前的這個惡魔,已經不是正常世界中該有的存在了。

她所到的地方,必然會成為最為血腥陰暗的地獄。

「呵呵,怕!」突然冰血的臉變得十分的恐怖猙獰,狠狠的看著薛少寶,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將一個明明比自己還要壯很多男子一下提了起來。

而薛少寶此時整個人就好似一條死狗一樣被冰血拎在手里,臉上充滿的絕望。

「我墨心齊的爸爸,連我自己都不舍得去傷害一下,你算個什麼玩意,竟然敢去設計他,竟然還敢口口聲聲的說要他命。本少今日如果還留著你,本少以後還怎麼混啊。哈哈!」

充滿了邪惡的笑容,在平原之中流竄,讓人听了心驚膽戰。

然而就在此冰血猛地抬起頭,單手一揮,將薛少寶整個人丟到了紫級戰隊眾人的中間,緊接著冷冷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嘴角勾起一抹惡魔式冷笑,冷聲說道︰「如果你再不出來,本少也不敢保證,你一會還能看到薛少寶一具完整的尸體。」

這時一道沉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怒氣︰「小子,你就一定要與我們血海領不成。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凶殘,就不怕長大了心里變得扭曲嗎。」

「哈哈!」冰血朗聲大笑,充滿了不屑與諷刺,雙眸冷冷的看著前方,就在冰血打算接著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溫暖的氣息從身後傳來,緊接著冰血整個人進入到了一個溫柔安全的懷抱里。

「薛老鬼。老子還在這里呢,我墨天鷹的兒子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育了。怎麼看到你那廢物兒子被我兒子給嚇成這樣,心里不平衡了吧,嫉妒了還是羨慕了。可惜了,就算你再怎麼羨慕嫉妒,你的種始終都是那副廢物樣,無論過多少年,都趕不上老子寶貝兒子的一根毫毛。」

冰血微微一笑,仰起頭看著自家的帥氣老爸,心中甜甜的,雖然她口中說什麼不需要他的保護,但是她依然十分渴望,可是在一個溫柔安全的懷抱里當一個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擔心的孩子。就算天塌了,也有她那個高大的爸爸在支撐著。她……只要做爸爸懷里幸福的小公子就好了。

她知道……這樣的聲音她不過就是想想罷了,因為以她的幸福充其量就算幻想一下,真的要她去做,她也做出不來。

只是……偶爾的感受一下,就當還給自己一個兒時的夢想罷了。

「爸!」

墨天鷹大手蓋子冰血頭上,輕輕的揉了揉︰「乖。爸爸知道你很強,但是有的時候也要給爸爸一個機會,讓爸爸有機會補償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這時一道陰邪的聲音從冰血與墨天鷹的身後響起,竟然嚇了我們墨大爺一跳。

「父親大人,那不過就是一條小蟲子罷了,何必勞煩您老人家出馬呢!」

「對啊,父親大人。這種小角色,盡管交給我們就好了。」

怪妖與玄紛紛走上前,站在了冰血與墨天鷹的身邊,冷冷的看著前方,幽深的眼眸中帶著一抹嗜血的凶殘。

不愧是一家人,就連那恐怖的氣勢都一模一樣。

墨天鷹滿臉驚恐的看著走上來的這兩個氣勢相同,性格卻明顯各異的少年,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可不記得自己的溪兒當初懷的是三胞胎啊。

「你們……是……」

這時玄突然轉過頭微笑的看著墨天鷹,嘴角帶著一抹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對著墨天鷹恭恭敬敬的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接著開口說道︰「小婿南宮玄,見過岳父大人。」

墨天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然而這個刺激還不夠大。

那邊玄剛剛站直身體,這邊的怪妖緊接著有樣學樣的對著墨天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開口喚道︰「小婿怪妖,見過父親大人。」

「你你你你……你們!」

然而這還沒有完,怪妖剛剛站直身體,便轉過頭對著站在不遠處滿臉躊躇糾結的暗夜喊道︰「傻愣著站在那里干什麼呢,還不過來。」

暗夜一愣,腳下快速一閃,瞬間來到了墨天鷹的面前,慌張的對著墨天鷹彎下腰,口中緊張的喚道︰「小……小……小!」

玄心中暗自著急,重要時刻這哥們竟然給自己和怪妖掉鏈子,連忙對著暗夜地吼道︰「小什麼小,喊啊!」

暗夜咽了一口口水,喊道︰「小婿暗夜,見過……父親大人。」

冰血嘴角一抽,她都已經感覺到墨天鷹摟著自己的那條手臂已經僵硬了。

別說是墨天鷹了,就連她都被這三哥們給嚇著了,突然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她的心中滋長,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出現過,可是……她竟然沒有一絲排斥。

然而就在冰血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之時,就听怪妖再次開口說道︰「哦,對了,父親大人,我們還有一個兄弟叫做紫冥,不過現在他在沖級,依然在沉睡中。待他醒過來之後,我們一定讓他親自過來給父親大人見禮,還望父親大人見諒。」

冰血看著眼前的那三哥們嘴角一抽,滿臉無奈的說道︰「你兄弟幾個倒是團結的很啊。」

「那是自然,血兒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玄微笑的看著冰血,眼中充滿的寵溺的光芒。

冰血無語的嘆了一口氣,她最受不了玄的這種眼神了,從來都是只要玄露出這樣的眼神,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同意的。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隨你忙吧!」

「隨……隨什麼啊,這東西能隨啊。」

此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墨天鷹那張難看的不能在難看的臉,就連跟他在一起時間最長的天鷹戰隊,都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大統領臉色這麼難看過。

簡直……太可怕了。

這種可怕不同于冰血給他們帶來的那種邪惡陰冷的恐懼感。這種可怕是冷硬剛強的。

緊接著一聲怒吼從墨天鷹的口中發出︰「我靠,竟然有四個,竟然有四個臭小子來跟老子搶寶貝。老子告訴你們。你們做夢做夢,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墨天鷹此時緊緊的抱著冰血,好像一個孩子一樣對著玄、暗夜、怪妖三個人大吼著。

那表情就跟防狼一樣,防著他們。

額……雖然他也確實在防狼。

听到墨天鷹的這話,暗夜和怪妖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們這里月復黑程度絕對不次于冰血的玄,微微皺起眉頭。

而玄的臉上絲毫沒有擔憂的表情,對著墨天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父親大人……小婿想,父親大人的這個願望是不太可能了。因為……血兒可是我們四個看著長大的,一路上我們經過了風風雨雨。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沒有人能分開的。」

墨天鷹滿臉憋屈的看著玄,心中警鈴大作。此時已經快速將眼前那個笑的一臉風輕雲淡的少年當做了自己此時最大的對手。

這個臭小子……竟然當著自己寶貝女兒的面刺果果的威脅自己。而且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足以證明這臭小子說得對,他在自己寶貝女兒的心中的位置絕對是十分、非常、特別重要的存在。

墨天鷹胸口上下起伏,氣的一臉的烏黑,就好像即將要下傾盆大雨的天空一樣,烏雲密布。

好吧……既然不能將氣撒到這幾個臭小子的身上,那麼……老子總能轉移目標吧。

墨天鷹冷著一張臉,快速向前走了幾步,對著前方二話沒說就是一個揮手,頓時一個巨大的紅色火球毫不征兆的飛了出去,那速度就連冰血就十分的震驚。

「轟!」的一聲,一顆看起來和別的火球沒有什麼兩樣的紅色火球竟然在飛出百米的之後「轟」的爆炸了。

這時……什麼手法。

冰血等人驚呆了。

不愧是……冰血這變態的擴大版啊……果然是父女……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而就在爆破聲傳來之後,一個渾身冒煙的人影從那團煙霧中滾了出來。

沒錯……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團人……確實是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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