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一百零八章)神秘的古堡

「我們……要不要往上游走一走,也許會踫到一些線索。」歐陽立旬抬眼看向河流的上游,眉頭一皺看向冰血建議到。

「啊……我們還要去找那個凶手嗎。」赤子敏臉色蒼白的看著冰血,懇求的說道︰「不要啦,心齊。我們回方舟趕快這里好不好。」

然而冰血卻冷冷的看向上游,那里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到處都是綠油油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不過冰血卻覺得,那個凶手此時應該還在上面才對。

那河面上漂流的衣服碎布來看,根本不是一個隊伍的人。他們之間認不認識還兩說。

難道是有什麼寶貝,而發生了廝殺搶奪。

可是就是搶奪也不可能這麼殘忍的吧。

冰血低沉考慮的一下,隨即轉過頭看向歐陽立旬說道︰「立旬你駕駛方舟帶著他們去曲沙宮參等我。」

「我不走,我跟你一起去!」歐陽立旬毫不猶豫的對著冰血說道,眼神堅定。

冰血微微一笑,拍了拍歐陽立旬的肩膀說道︰「我不知道前面有什麼,但是我必須去看看。如果遇到危險,我的速度比你快還有可以跑。所以你先跟他們走,我會去找你的,不會讓你等待太久的。」

「心齊!」歐陽立旬眉頭緊皺,看著冰血,無奈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是他的實力太弱了,所以才無法跟著冰血去。

歐陽立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臉認真的冰血,堅定的說道︰「這次我會離開,但是我會努力,努力補在成為你的累贅。不再做托你後腿的人。下次……我不會在離開了。」

冰血微微一笑,拍了拍歐陽立旬的肩膀,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其實赤子繁等人都太同意冰血留下了,但是他們並不是冰血什麼人,根本沒有資格去阻止冰血的腳步,只有隨著歐陽立旬登上了方舟。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冰血轉過頭看向藍弒與黑鱗說道︰「這個手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來的,所以我們必須去看看。」

「主人,你是懷疑殺了那些人的是紫級班的兄弟。」藍弒冷著臉看向冰血,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向河面上漂浮的那些碎肉,微微緊皺說道︰「只有真正的殺手才能擁有如此精湛細致的手法和如此血腥殘忍的方法。而紫級班的兄弟們所使的劍法都是跟我學的,與正常的殺手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听到冰血如此分析,藍弒明白的點了點頭。這樣說來還真的有可能是紫級班的兄弟們。

冰血再次看了一眼河面,接著轉過頭對著藍弒和黑鱗說道︰「你們先回魔藍之戒,我自己去看看。」

藍弒知道他們每個人的隱匿技能都沒有冰血的厲害精湛,也沒有爭什麼,對著冰血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是,主人自己小心。」

緊接著藍弒和黑鱗便一同進入到了魔藍之戒內。隨即冰血也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當冰血越往上游走四周的樹木越發的高大粗壯,空氣中的濕度也越來越重。一股十分潮濕而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冰血皺著一皺。

此時的這種感覺太過熟悉。

雨林!

這個感覺正是雨林的味道,不過冰血早在浩瀚大陸的時候在進入紫級班前便已經克服了對雨林的心里障礙,所以此時的她根本不會懼怕什麼雨林。

況且,已經不是第一次闖雨林了,又怎麼會抵觸呢。

快速穿梭在一根根巨大的大樹之間,即使如此冰血依然在小心翼翼的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突然冰血身體一頓,瞬間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四周,眼中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

就在此時一陣陣揮動羽翼的身影從對面的半空中傳來,冰血猛地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天空。

一大片紅紅的暗影出現在了半空中,向著冰血這邊急速而來。

冰血雙眸一眯,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竟然是食人鳥。」

眨眼的功夫,那些食人鳥已經來到了冰血的面前,猙獰的表情,巨大的身體,揮動著足足有兩米長的雙翼,一雙雙充滿凶殘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冰血,一陣沖天鳥鳴頓時迸發而出,震撼了整個天地。

冰血心中戰意頓時升起,右手伸向前方虛空一握,口中輕聲吟唱︰「冰之擬態,冰寒之鐮。」

頓時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在冰血的右手手掌中迸發,緊接著冰藍色的光芒快速擴散伸長,幻化出一般通體冰藍不斷地善法這寒氣的冰藍色鐮刀。

單手一揮,身體快速沖天而起,腳下的無形空氣好是一個個台階一般,助冰血一飛而上。

身體快速來到了那群食人鳥的中間,長臂一揮,鐮刀帶動出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冰寒了起來。

冰血揮舞著冰系鐮刀,一刀砍像那些巨大的食人鳥,烏黑的羽毛在空中翻飛,帶動著一片血腥之色。

突然冰血一聲厲喝︰「寒流冷箭!去吧!」

冰系鐮刀突然迸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如果一把半利劍一般射向那群食人鳥。

「砰砰砰砰」一道道光波層層遞進,化作一根根利劍刺入那些食人鳥的鳥頭中。

幾十只食人鳥頓時拉著腦袋向著地面墜落。

而冰血的而身體因為慣性而快速向著地方落去,就在此時冰血一聲高呼︰「藍弒,出來。」

「嗷!」一聲獸鳴沖天而起,只見一道藍色光芒快速從冰血的體內射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後來到冰血的腳下,化作一只巨大的龍鷹,展翅飛翔,帶著冰血再次飛入那群食人鳥的前方。

冰血一身凌然之氣,滿臉冷峻的站在藍弒的背上,單手反扣著一把冰藍色鐮刀,如同地獄而來的死神,專門了解該死之人的性命。

冰血單手一揮,鐮刀在半空中劃過一抹弧度,帶動起一道刺骨的寒流,冷聲喝道︰「藍弒,超神獸技能,攻擊!」

「吼!」沖天獸鳴震懾天下,一道沉厚的聲音破空而出︰「超神獸技能,風卷殘雲。」

突然一股強悍的龍卷風憑空出現在了冰血與藍弒的前方,以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氣勢向著那群食人鳥沖擊而去。

與此同時冰血雙手握緊手中鐮刀,舉向前方高聲吟唱︰「冰凝成形,凍刃化槍。凍結虛空之冰槍,沖擊。」

「踫」的一聲,鐮刀瞬間化為無數個冰藍色光點,不顧卻沒有消散而去快速凝結成一個長管式冰藍色炮筒,對著前方就是幾炮。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爆破聲響徹在整片樹林的上空。

當光芒散去,藍弒駕著冰血緩緩的來到地面上。

這片空地已經被毀的面目全非,到處都是被炸的細碎的食人鳥尸體。

冰血站在地面上,冷冷的看著前方的一片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那雙幽深的黑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紫色的光芒。

滿臉邪魅的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嘴角邊的血跡,一身的恐怖氣息,如同地獄幽冥一樣,讓人感覺到了來之靈魂深處的可怕感。

好在此時冰血的身邊只有藍弒,如果有外人在,必定會嚇個半死。

「主人,藍弒陪在你身邊吧。」

藍弒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冰血,眉頭微微一皺。他總覺得,自從在利人閣遇到可能是天鷹大人的人以後,自己的主人便變得更加嗜血了起來。

听墮翼說,他感覺到主人的體內魔氣越來越強勢,而且十分的混亂。很擔心主人會突然魔性爆發。

如同冰血真的魔性爆發的話,即使殺再多的人和獸他們都不會擔憂。因為他們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就是冰血殺再多的人,他們也不會在意。他們在意的是冰血的身體。

冰血轉過頭對著藍弒微微一笑,眼中的紫色光芒依舊消失不見了。對著藍弒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在擔心什麼,墮翼是我的契約獸,我們有著靈魂只見的相契,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會被魔氣控制。但是你們不要忘了,無論我體內的是什麼,他都是我的。是我的一部分,我又怎麼會被我自己的東西控制。」

冰血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藍弒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的。無論發什麼什麼事情,我都依然還是我。」

藍弒靜靜的看著冰血,最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主人。我先回去,你萬事小心。」

「好!」冰血微微一笑。

其實她完全可以命令藍弒回去,但是她卻從來不會這麼做。他們都是自由的,即使與自己契約,他們依然是自由的。自己不會去控制他們一絲一毫,無論什麼事情都會征求他們的同意,除非情況十分特殊,不然她絕對不會要求他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冰血挖了那些食人鳥的魔晶後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因為越來越接近森林內部的原因,冰血不在快速前行,而且選擇小心謹慎的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向著前方走。

而這時墮翼的身影在腦海中響起。

「主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冰血雙眉一挑有些奇怪的問道︰「什麼事情?」

「人類的神宗級別以上的強者是可以跟自己的契約獸技能相溶。這時契約主與契約獸只見的契約福利。」

「契約福利!」冰血嘴角一抽,滿臉的迷茫。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听到墮翼這句吐槽,冰血嘴角一抽,怎麼這話听起來好像她就應該當著文盲,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呢。

冰血無語的搖了搖頭,接著就听到墮翼說道︰「人類的神宗以上強者是可以與自己的契約獸能力相溶,名為靈魂合體。」

「靈魂合體!」冰血眉頭一皺,接著開扣說道︰「那不是大陸上的禁忌魔法嗎。」

「誰說是的!」墮翼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鄙視。

「額……」冰血嘴角一抽,接著說道︰「在之前的那個浩瀚大陸听說的,也見過。之前學院排位賽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他用動用了秘法讓自己與妖獸靈魂合體。可是因為身體承受不了妖獸那麼大的精神力,所以最後完敗。」

「那是不正規的靈魂合體,在幻景大陸根本不存在,只有那些低的不能再低的位面才會拿那種失敗品當做寶貝。」

「喂!」冰血滿臉無語的喚了一聲。怎麼說自己也是出生在浩瀚大陸啊。不用這麼損她的家鄉吧。

接著便听到藍弒說道︰「靈魂合體可以讓自己的契約獸與自己合同相溶,化為一身的鎧甲,而魔獸的強悍體魄也會暫時轉移到你的身上來。包括我們的技能你都可以用。」

冰血嘴角一抽,滿臉無語︰「原來這升為神宗還有這個好處。」

「當然了。」

得,這墮翼鐵定有傲嬌起來了。

冰血對戰的神宗也不少,估計是大多數的神宗都沒有適合自己靈魂合體的契約獸,又或者根本就沒有契約獸。

冰血的頭腦又怎麼會想不到,如果契約獸的等級過低,就是與主人合體也沒有多大的功效。契約獸的等級過低,那麼技能必定也不高。打在對方身上不疼不癢的有什麼用。

果然不出冰血意料,走了還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又一批凶悍的魔獸出現。

「轟隆、轟隆、轟隆」的聲音從前方的森林傳來,讓冰血瞬間停住了腳步。

這聲音像是有幾百只巨大的魔獸在向著這邊奔跑,而且以地面震動的頻率來看,這批龐大的魔獸數量還不小。

可是令冰血奇怪的是,剛剛還沒有任何動靜的森林,卻總是突然沖出來一批魔獸。這種情況讓冰血總有一種感覺,就好像那些魔獸根本就是隨時隨地都在原地等待著,在她接近或者是走到一定範圍內,他們便開始動了起來。

就像現在,這麼大的聲音,如果是從別的地方跑過來了的,她應該在就發現了,第一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冰血便知道,那群龐然大物根本就在兩百米以內的位置。如果不是這個森林太過茂盛的話,自己在早就看見了。

冰血站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嘆道︰「又來了,這里還真是不消停啊!」

隨即冰血雙眼一眨,突然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看向前方,冷聲喝道︰「魅,靈魂合體。」

「吼!」一聲霸氣磅礡的獸吼沖天而起,突然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從冰血的心口處射出,傳入天空。緊接著紅色光球沖擊到一定高度後,突然轉頭急速而下。

眨眼間,紅色光球將冰血整個人包裹在內,當紅色光芒快速被冰血吸入體內後。

當那團紅色光芒在冰血的四周消失後,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一個樣子似的。

血紅色長發隨風飛揚,這一頭好似被鮮血染紅的長發,帶著一股嗜血凶殘的味道,卻又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妖媚之色,魅惑人心,讓人絕對即使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而那雙原本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此時被血紅所替代,竟然第一次讓冰血的身上有了一股嫵媚的妖異感。

這樣的她好像更加的美了幾分,原本就用著天人之姿的冰血,此時更是無人能敵。

即使穿著男裝,也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男子。

當然,此時的她擁有的不僅僅是美麗,還有實力,強悍的實力。

打從跟歐陽立旬他們分開之後已經戰斗了幾場,但是卻沒有一絲疲憊之色,反而身體四周環繞著一股蓬勃戰意,心中裝著滿滿的火熱。

看著那群越來越近的土猛巨象,冰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單手一揮,龍鱗雙棍劍頓時出現在手中,閃動著一股冰冷的寒氣。

另一只手捂住雙棍劍的另一頭,輕輕一扭「唰」的一聲,雙棍劍出鞘,帶動起兩道冰藍色的光芒,隱隱約約龍吟聲在空中傳開,讓人的心理畏懼。

讓冰血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祭出龍鱗雙棍劍之時,對面的那些巨象竟然出現了一陣遲疑,連步伐都慢了許多。

冰血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龍鱗雙棍劍,微微一笑,血紅色眼眸出現了一抹溫柔。

「嗷嗷嗷!」

震天的吼叫聲轟然響起,緊接著是一片如飛彈一般的象齒炮彈攻擊。

看到那漫天的飛彈,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前世滿臉的子彈她都毫不在意,何況是這麼大的象牙炮彈呢。

雙手握緊龍鱗雙棍劍,兩把短劍如同是自己的手臂一般,完全與冰血結合在了一起,腳下踏著七星飄渺步,輕快的躲開那些鋒利的象齒炮彈。

即使面對那漫天的飛彈,冰血依然沒有任何慌張,整個人好像跳舞一般,輕巧的舞動在地面上,每次都剛好躲過那些飛射而過的象牙炮彈。

讓那些巨象沒有發現的是,冰血一動一下,都會離他們更近一分。

在第一輪攻擊結束後,冰血冷冷的站在原地,雙手垂在身側,手握短劍,歪著頭,滿臉邪惡的看著那群巨象,幽幽的說道︰「你們……結束了。那麼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下一秒冰血「唰」的一下合上了手中的龍鱗雙棍劍,兩把短劍瞬間變成了一根渾身透著藍色光華的龍鱗棍。

右手高舉龍鱗棍,對著前方的巨象群高聲喝道︰「以火神的名義,我命令火精靈出現—上古神技—紅蓮燁火!出來吧。」

「哄」的一聲悶響,只見一團團比正常火雲還要紅艷許多的火苗從地面中冒出,每個火苗的好像一朵朵紅蓮一般,將那群巨象團團圍在中間。

空氣中的灼熱氣息讓四周的樹木花草都瞬間萎靡的起來。

發出「 里啪啦」聲音的火舌不斷地沖擊這那群身體巨大笨拙的巨象,一聲聲震天地動的吼叫聲從那群巨象的口中剛發出,不斷地徘徊在天空中。

冰血看著那群表情痛苦的巨象,在火焰中不斷地掙扎著,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擴大。

眼中的嗜血之氣不斷地飛升著,這個人的氣息越發的恐怖。

這時冰血仰頭朗聲吼道︰「樹林深處的人給小爺我听好了,我不管你來多少獸,都不可能阻止的了小爺的腳步。你來一只,小爺殺你一只,你來一群,小爺滅你一群。」

狂傲囂張的聲音在森林上空回蕩,不斷地向著四周擴撒。

雖然沒有任何回應,但是冰血知道,對方已經听到了。

沒錯,她在剛剛發現這群巨象奇怪之處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背後必定有人在控制著。

雖然無法確定他們背後的控制者到底是哪個種族,但是可以可定的是,一定很強。

而冰血此時要找的就是這樣的人。只有與強者對決才是真正的歷練。

她不能在這樣小心翼翼的緩慢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她需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與戰斗力。

她絕對不會再讓父親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只要她夠強大,那麼爸爸就不會再離開了。絕對是這樣,是她太弱了,還沒有資格留在他的身邊,所以他才會不見自己,他才會離開。

既然這樣,那麼就讓她去努力成長吧。無論受多少傷,吃多少苦,她都不會退縮的。

沒有人可以體會的到,她那份想要見到爸爸的心情。

沒有人可以體會的了,她那份想要回到爸爸身邊的心齊。

更加沒有人可以體會,她此時那份無助,那份沒有安全感的心情。

所以她必須變強,必須強大到可以好無後顧之憂的去到爸爸的身邊,到時,他再也沒有讓他有借口將自己推開了。

往日,她在遇到魔獸的時候,都會手下留情。因為她覺得,魔獸雖然凶殘,但是卻比人類安全的多。所以能流便流。而有些魔獸,只要自己放過它一次,那麼在此見面,它絕對會乖乖離開,沒有任何仇恨感。

知恩圖報這一點比人類強太多了。

雖然冰血不是好人,更加沒有任何善心之類的東西。但是對于魔獸,她總是留了幾分。

但是這次卻不同,完全已經到了趕盡殺絕,一個都不留的地步。

接下來的魔獸群一批比一批強,而冰血滿滿的不在召喚任何一只契約獸,單憑著自己的實力去戰斗。

而精神力與靈力也一直控制在正常神宗級別以下,魔幻之紋早已被她封閉,不在轉動。此時的她所用的無論是靈力和還是精神力都與一般的神宗魔法師沒有任何兩樣,除了體魄是她無法控制的以外,其他的沒有一絲不同。

沒到一個極限,便不斷地突破。

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又站起,一身的傷,原本整潔的紫色長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就這樣一直的戰斗戰斗,沒有一刻停歇。

冰血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魔藍之戒內的墮翼此時一直閉著眼楮,通過契約之力看著冰血的一切。看的他心疼不已。

而他此時將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已經告訴了他身邊的魔魅。

魔魅皺著眉頭听著墮翼將著冰血在外面所經歷的一切,臉上帶著無盡的心疼與悲痛。

站在洞口處,看著外面那碧藍的藍天,魔魅此時十分的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帶著這一身的傷,為什麼自己的傷還沒有好。為什麼自己會這般的無力。

墮翼緩緩的睜開雙眼,他再也無法繼續看下去了,他怕他會忍不住出去拉著那個已經瘋狂了的女孩,讓她停下來,讓她放過自己。

墮翼走到魔魅的身邊,看著他滿臉的痛苦,輕聲嘆了一口氣︰「你這樣責怪自己也沒用,就算你我恢復往日的巔峰實力,也幫不了她的。」

「可是我無法讓自己停止去恨自己啊。」魔魅猛地轉過頭,雙眼通紅的看著墮翼,吼的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才能幫到她。你難道不知道嗎,即使我們都在她的身邊,但是至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戰斗,在努力。我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她,看著她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自己。用那些極端的方法讓自己變強。」

「你知道她剛出生,靈魂就被主人送到了另外一個我們完全陌生的時空。那個時候她只有一個人,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變成了個殺人機器。這些我都知道,雖然我不在,但是主人留下的那個靈魂石卻記錄了她的一切。所以我才能準確的知道她來到浩瀚大陸的時間,才能讓她吸引過去找我。那是什麼樣的生活啊,雖然我無法真切的去體會,也無法看的清楚,但是我卻可以從她的靈魂波動中感覺到,她一直是冷的。根本就不像一個人。」

「如果我們當年沒有那麼弱,如果我們當年強一點的話,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受那麼多苦呢。」

「我從來沒有去抱怨過主人什麼。那麼是讓我為了主人死,我都心甘情願。但是看到現在的心齊,我突然恨了,我恨主人為何要生下她,讓一個原本應該快快樂樂成長的女孩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殺神。有誰規定他魔天鷹的女兒就一定要擁有這樣的生活的。」

魔魅無力的跪在地上,一滴滴的鮮紅的眼里從眼紅中流出,多少萬年都沒有流過一滴這樣特殊的淚水了。那個當年隨著魔天鷹叱 風雲的魔魅此時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痛恨自己。

「她還是個孩子,她只是想要找回屬于自己的那份父愛母愛,但是卻這麼難。」

「主人,如果你看到現在的心齊,你還會認為你當年的決定是對的嗎。就為了守護那個東西,放棄了這麼多是對的嗎。」

「守護!」墮翼突然听到了這個詞,滿臉驚訝的看著魔魅,激動的問道︰「守護什麼,天鷹大人當年不是因為有仇家尋仇才會將丟下主人的嗎?」

魔魅無力的搖著頭,終于說出了這個埋藏在心里許多的秘密︰「當年主人與女主人兩個人確實遭到了仇敵的追殺。卻因為一個魔族皇室的珍寶,同時也是整個魔族的傳承之寶。魔族叛亂,魔王將那個東西交給了主人。後來主人帶著我們離開了魔族,不知道是誰說出那個東西在主人這里,從此便引來了魔族叛亂之人的追殺。因為只要得到那個東西,便會成為魔界真正的帝王。就算沒有魔王的認可也可以將魔王踢下台。因為那個東西實在是太強了,無人能敵。」

「主人為了保護那個東西,將它移入了女主人的體內。但是卻沒有想到那東西竟然跟還沒有出生的心齊結成了血契。就算心齊死了,那個東西也不會離開心齊的。但是那些人又怎麼知道。因為幾千萬年來,那個東西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主人。就連魔天鷹都無法契約它。所以主人將剛剛出生的心齊靈魂送到了另外一個時空,留下一絲神魂讓我時刻注意心齊的動向。」

這時魔魅緩緩的從懷里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紫色水晶石,提到墮翼的身邊說道︰「這就是當年那塊擁有心齊一絲神魂的水晶石,不過在我看到心齊後便將神識還給了她。只是當時她還不強,沒有察覺到罷了。」

墮翼看著那塊石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彎下腰將魔魅扶起來,輕聲說道︰「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對的,還是錯的。只有到了最後,才會出現結果。現在下定論還太早,我們應該相信心齊,相信她可以。更應該相信天鷹大人,他那麼愛心齊,不會錯的。」

魔魅緩緩的閉上雙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是啊,事情還沒有結束,他們還快速奔跑在路上,誰又能知道,這條路是對是錯呢。

就算是錯了,他們也經歷過了,看到了一切,嘗試過了一切。他們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過,就算是錯也是一切錯,不會孤單。

既然這樣,又怎麼會後悔呢。

魔魅緩緩的其他頭看向天空,這里的天空是那樣的藍,那樣的美,從來不會出現任何風暴,這里是他們的家,他們所有人的家,他們在一起共同的守護這家,而真正支撐這個家的人是心齊,是他們共同守護的對象。

「主人,你在什麼地方呢。如果你看到心齊後,一定會很心疼吧。你放心,等我看到女主人以後,一定會好好告你一狀的,一定會的。主人人那麼疼心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墮翼听著魔魅那咬牙切齒的低于,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時的他們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吧。

而此時的冰血渾身是血的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從頭到尾連一顆丹藥都沒有吃過,體力與靈力都在不斷地自我突破。

她只有一個感覺,累,很累。累的想要躺下好好睡一覺,但是她不能。

現在的每一份每一秒都是十分難捱的,不過她卻一直咬牙挺著,不斷地去爭取每一分一秒。

過了,就是勝利。

十分的疲憊,好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補充大量的能量,但是這樣卻更加激發了她體內的斗志,變強,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擁有足夠的實力和資格,是她此時最大的精神支柱。

一直一直的支撐著她,不讓她倒下。

她知道,一旦她倒了,藍弒他們會第一時間出來帶她離開,但是她不要,她要變強,她要去找……找那個一直想找的答案。

眼前的視線好像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來越缺乏,冰血手中緊緊的握著魔天鷹送給他的雙龍棍,死死的握著,用它來提醒自己,自己該做的一切。

突然一道渾厚的天籟之聲在腦海中響起,霸道中帶著無盡的心疼和疼寵。

「傻瓜,你又再難為自己了。」

冰血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眼眶瞬間紅了︰「溟!」

「我在,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就是全世界都丟棄你,我也不會。」

我在,我一直都在

這一句簡單的話就好像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沖進冰血的體內,讓她整個人都恢復了過去。

直直的挺著腰,冷冷的看著前方那一個個面色猙獰的魔獸,抬起手模了一般臉上的血液,嘴角勾起了一抹惡魔式笑容。

「我知道,溟,我一直都知道。」

「去吧,記住你的背後一直有我,不用怕。就算天塌了,有我陪你一起撐著。」

溟的聲音緩緩減弱,最後消失在契約平台上。

冰血的恢復讓所有的獸獸們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紫老大的及時出現,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主人的勉強讓他們心疼又著急,估計是紫老大察覺到了主人身體的不對勁,所以才會在沉睡中醒過來的。

也只有紫老大才會給主人這麼大的勇氣吧。

想到這里,所有的獸獸們都沉默了,成為超神獸以來,他們都驕傲了,驕傲的忘記了比他們強的強者有許多,他們怎麼可能如此待滯不前呢。

「兄弟們,黑晶戒指里面還有幾百只魔獸呢,我們是時候去跟那些兄弟練練了。」銀攝冷冷的看著大家,銀眸中帶著堅定。

听到銀攝的話,其他幾只獸獸齊齊點了點頭,他們要變強。

「唰」的一聲,兩道藍色光芒在冰血頭頂劃過,龍鱗雙棍劍再次出鞘,一道龍吟在半空中回蕩,讓四周的魔獸稍稍安靜了幾秒鐘。

剛剛還有些慌神的冰血突然變了渾身冰冷,面無表情的看著四周,眼中帶著無盡的肅殺,一股股黑色殺氣不斷地環繞在身體四周。

就在此時,原本還面無表情的冰血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嗜血的邪惡笑容,清冷的聲音帶空中回蕩︰「地獄的大門已經為你們開啟,現在惡魔將親自送你們上路。」

身體頓時化作一道光芒沖進那群巨雷象與山丘巨人獸中間,雙手不斷地揮動著手中的利劍,快狠準,就算此時的身體十分疲憊,但對于她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腳下的七星飄渺不已經運用了不下七便,依舊沒有任何停止的痕跡。身體如有鬼魅一般不斷的穿梭在那群巨大的魔獸中間,即使被傷到,也沒有任何的影響,身體上已經布滿了傷害,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浸透衣袍留到地面上,但是冰血就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了一樣。

一分鐘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一整夜過去了!

一整天過去了!

整整三天三夜,冰血沒有任何停歇,一個人面對幾百只巨形魔獸,沒有任何懼意。

當第四天的清晨到來,太陽緩緩的從天邊升起,照亮了整片昏暗的森林。

整片森林中到處都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大片一大片的魔獸尸體躺在地上。

偶爾還能看到一塊人類衣服的破布孤零零的落在地上或者是掛在樹杈上。

當冰血揮出最後一劍之時,剛剛還源源不斷洶涌而來的魔獸緩緩的退了回去,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便完完全全退到了森林內。

而已冰血為中心方圓幾百米內,已經沒有一刻完全的樹木立著,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就好像剛剛經過了一場千人萬人大戰一樣

其實,這樣說也對,只不過是一對幾千罷了。

冰血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周,再三確定那群魔獸真的都退了之後,這次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渾身放松了下來。

然而就是這一放松,整個人都虛弱的趴在了地上。

一個人就這樣在滿是尸體血腥的地方趴著,看著蔚藍的天空,看著那剛剛升起的旭日,明明是那麼的溫暖,為何自己一點都感受不到呢。

真冷啊!

真的很冷呢!

上下眼皮不斷的再打架,但是冰血卻始終不肯讓自己休息下來。

渾身上下都是鮮紅的血液,已經看不出她原有的面貌,但是她卻不肯去給自己療傷,就這樣任由身體上的傷口跟自己叫囂著。

「哎!」一道無奈的嘆息在冰血的身邊響起,帶著滿滿的心疼。

「干嘛這樣,你不知道我們會心疼嗎!」一雙有力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將冰血欺扶起來,隨即輕柔的攬進懷里,就好像此時在自己懷里的是全世界任何物品都比不上的絕世之寶一樣。

突然進入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溫暖懷抱,讓冰血頓時完全放松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妖!」

怪妖輕柔的摟著懷里的人兒,心疼的難以言喻,眉頭緊皺,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對不起,對不起,我來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冰血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關系,真的沒關系。

只要你們好好的,好好的在我身邊就好。

只要你別離開我,只要你們別讓我一個人活著……就好。

怪妖處理的冰血的傷,給她吃了她一直不願意吃的丹藥。最後抱著懷里這個已經累壞了的女孩靠在樹上。

她累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明天的一切,讓他們一起去抗吧。

只要他們一直在一起,還有什麼困難是他們無法闖過去的。

只要他們一直在一起,這條路他們將會一直走下去,直到走上那個最高的位置,找到屬于他們的安定。

冰血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當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剛升起之時,那個熟睡的女孩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容,微微一笑,笑的溫柔溫暖。

「怪妖!」

冰血好像一個孩子一樣撲到怪妖的懷里,將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里,聞著自己熟悉的味道。

那淡淡的冰冷氣息,讓她覺得異常的溫暖。

「沒事了,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走。」

「嗯!」

冰血笑著點了點頭,那笑容是那麼的美好,明明是陽光明媚的早上,此時卻讓怪妖覺得天地之間都頓時黯淡了下來,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張溫暖耀眼的笑容,如同一股溫熱的陽光沖進了自己的心里。

接下來的路上再也沒有了魔獸群沖出來擋路,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平靜。不過冰血和怪妖兩個人卻依然小心謹慎的走每一步路。

步步驚心,步步謹慎。

走了整整兩天的時間,一棟十分壯觀的古堡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視線了。

穿過擋在古堡前面的草叢,古堡的全部景色都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是一棟很大很古老的古堡,是用青磚築起,佔地面前足足有幾十萬平凡米。

看上去有一種歐式風格的味道。

冰血皺了皺眉頭,看向怪妖傳音道︰「這里面有種很奇怪的氣息,不像是魔獸的。」

怪妖點了點頭,接著傳音道︰「也不像魔族,難道是……人類。」

「有可能。我們進去看看!」

「嗯!」

兩個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然而就在冰血即將走進古堡的大門之時,猛地一愣,震驚的看著大樹旁邊的一支發簪,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狠戾。

冰血快速撿起那枚發簪拿到怪妖的面前,冷聲說道︰「這是……怪柔的發簪。」

怪妖雙眼一眯,一個殺意瞬間閃過雙眸,冷聲說道︰「紫級班是一起來這里的,那麼很有可能……」說到這里,怪妖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冰血。

「他們在這里。」

冰血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黑亮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紫色的光芒。勉強的壓抑著體內的殺氣不肯流露出來。

冰血緩緩的轉過頭看向面前巨大的鐵門,緊握手中的發簪冷聲說道︰「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一根毫毛。」

「我們進去!」

整個古堡中都透著一股十分陰冷的氣息,到處都流竄著一股股冷風,顯得古堡十分的陰森。

里面十分的大,而且十分的豪華。就好似哪個國家皇室的宮殿,奢華高貴、大氣磅礡。

微微掃了一下,這里有著幾百間房間,就算是儲藏室都有幾十間。各種珍貴的寶物古董,娛樂實施應有盡有。

腳下的地板用珍貴的魔晶石砌成,柱子上雕刻著凶猛的奇珍異獸。然而讓冰血震驚的是,每個柱子里面竟然都雕刻著一個十分復雜的法陣,包裹那些帶有圖案的地磚都是一個個小型法陣。

而那些十分稀有,能讓外面的人強迫頭的珍惜花草在這里竟然成了隨處可見的觀賞品。

牆壁上的話使用珍貴的礦石與魔獸的晶核制作而成,四周的案台上擺著許多意見滅絕的魔獸雕像,不過仔細看便會發現那些雕像竟然都是縮小版標本,而上面的那些毛皮與獸角眼楮都是用那魔獸本體上的材料制作而成。

這里……到底是哪。

如此大的手筆,整個幻景地域沒有一個人可以拿得出來。

到底是誰!

冰血滿臉震驚的看著怪妖,對方的眼神告訴自己,他同樣十分震驚。

冰血站在大殿中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朗聲說道︰「在下墨心齊,今日與朋友路過此地,打擾到了前輩,還望前輩海涵。」

即使冰血此時心中十分的焦急怪柔他們的情況,但是依然要努力的壓下那份擔憂與暴躁。

里面的主人高深莫測,看這里的裝潢與擺設,便可猜出此人絕對非同凡響。為了伙伴們的安全,冰血只好壓下心中所有的憤怒,好言好語的對著這里背後的那個主人。

當冰血的聲音落下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如果這里的空的,而怪柔他們只是路過這里休息,那麼听到自己的聲音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的,但是此時卻沒有任何回應。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被控制住了,而那個人一直在暗處盯著他們。

冰血淡淡的怪妖對視一眼,嘴角一憋,接著說道︰「前輩,在下墨心齊,與朋友怪妖路過此地,想借宿一晚。還請前輩現身一見,好讓心齊與怪妖二人好好謝過前輩。」

突然一道沙啞沉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帶著一股強悍的氣息快速包裹住冰血與怪妖兩個人。

「小丫頭,你殺了我那麼多魔獸,現在說這話,虛了一些吧。」

冰血臉色一冷,快速轉過頭與怪妖背靠背,滿臉警惕的看著前方。眼中布滿了警惕與凝重。

她……竟然完全沒有查出那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

她已經將自己的精神力提到最高,可是依然沒有查出對方所在的位置,那麼只能說對方的實力高出自己太多,竟然憑借著等級之間的巨大差異壓制了精神力的探索。

最重要的是,對方竟然看得透魔藍之戒設法的幻術,知道自己是女子。這可絕對是實力問題,不像是千代茵,是從自己的生活常識中猜的。

越是深處險境,冰血越發的冷靜,以不變應萬變的能力早已被她練就的如火純情。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著空氣說道︰「前輩,晚輩不過是路過此地,何必放出那麼多魔獸為難晚輩。況且晚輩並不知道那些魔獸是有主的,不然也不會下那麼重的手啊。」

說道這里冰血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頭頂上,接著說道︰「況且,前輩的那些魔獸如此凶悍,各個都想要晚輩的命,在生死面前,晚輩如果還敢有所怠慢的話,豈不是活膩了。」

「哈哈,小丫頭倒是伶牙俐齒啊!」聲音突然變得十分陰冷,緊接著「踫」的一聲響,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從冰血與怪妖的頭頂上降下來。隨即懸浮在二人的頭頂,剛好讓他們看到里面的人。

當冰血與怪妖同時抬起頭看向那個鐵籠之時,頓時雙眸更加的陰冷起來,一股淡淡的殺氣緩緩的從體內流出。

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籠罩,恨不得此時立刻飛身上去將里面的人放出來,可是他們卻不能。

他們此時……必須忍。

冰血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對著空中說道︰「前輩這是何意。」

「怎麼小丫頭不認識里面的人。」

難道沙啞沉厚的聲音中竟然帶著幾分愉悅的感覺,讓冰血更加的憤怒。

冰血雙拳緊握,青筋暴露,眼看就要爆發之時,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對著暗處之人說道︰「前輩又如何知道我是否認識他們呢。」

然而听到冰血的這話,暗處之人卻不屑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呵呵,小丫頭,方圓千米之內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逃的過本尊的眼楮,所以你覺得你拿起那個有一半海妖血脈的丫頭特意丟下的發簪本尊會不知道嗎。」

冰血雙眸一閃,心中震驚萬分。

他竟然連怪柔體內擁有一半海妖血脈都知道,難道……

冰血緩緩抬起頭看向怪柔,果不其然,怪柔的雙手手背上還有著明顯的魚鱗痕跡。

隨即快速看向其他人,冰血的更加的沉重,他們竟然都狂化過了,可是卻依然沒有逃出這里。

那個人……到底有多強。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怪妖,眉頭輕輕一皺,兩個人的眼中都不滿了沉重。

看來怪妖也發現了。

他們紫級班三十多個人全部血脈狂化,竟然依然被對方給活禽了。

這簡直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啊。

如是這樣,就算加上他們兩個和暗夜、玄,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冰血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只能強行叫醒溟了,再不行,就強行激發魔性血脈,她就不信,她不能將兄弟們帶出去。

她不能拿兄弟們的命去拼。

絕對不能。

不過,紫級班在這里,看來那些碎肉真的是他們刻意放出去的了。也只有他們才有那樣的手法。

目的,更加不難猜,是為了引我來這里吧。一定糾結了很久才決定引我來這里的吧,不然以他們的性格,就算自己死也不會讓我冒險來救他們的。

可是他們卻明白,如果他們出事了,我一樣會瘋狂的給他們報仇的吧。所以不如賭一賭。想必他們應該是拿溟賭的吧,畢竟溟他們的心中是無敵的存在。

冰血抬起頭心疼的看著那一張張蒼白的臉,眼中的憤怒越發的灼熱。整個人都已經處在了一個爆發的邊緣。

「小丫頭,你可以要考慮好。管著你朋友的籠子可不一般。里面可是被我注入了一絲精神力的。只要我神識一動,他們便會消失的無隱無蹤,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他們。當然,我也可能會好心的將他們的尸骨還給你,讓你偶爾吊念一下。」

冰血雙眸微微一眯,滿臉冰寒的看著頭頂的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聲說道︰「你想怎麼樣,說!」

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帶著一股濃濃的陰冷之氣,一股股勁風不斷地環繞在冰血的四周,吹動著她的衣袍「呼呼」作響。

「哈哈,也沒什麼。只是本尊一個人待在這里太多年了,無聊得很啊。平時來的那些人是不夠本尊一個口氣的呢,弱的隨隨便便就灰飛煙滅了。」

冰血眼中光華一閃,咬牙切齒的說道︰「說重點。」

「哈哈,小丫頭爽快。只要你在這里陪我玩幾天,玩到本尊舒服了,本尊就放了你們怎麼樣?」

「不……」怪妖剛要開口反對便被冰血揮手阻止了。

怪妖滿臉焦急的看著冰血,急聲說道︰「老大,不可以。」

冰血低聲喝道︰「閉嘴!」

「老大!」怪妖瞪著一雙大眼楮看著冰血,臉色寫滿了反對。

然而冰血卻猛地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怪妖,語氣中沖了帝王之威,讓人無心反抗︰「閉嘴,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原地待著看住他們。」

「老大。」怪妖聲音滿滿弱了下來,臉上寫滿了無力。

冰血單手一揮,手中握著一面紫級王令,對著怪妖冷硬的說道︰「紫級怪妖,這是紫級之令,爾敢不從。別忘了紫級班規。」

怪妖看到那面紫級王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從冰血當上紫級班的紫級王後,從來都沒有拿出過這枚紫級王令對他們下命令。這是第一次,卻是怪妖最不想遵從的一次。

但是……身為紫級班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是什麼命令,只要紫級王拿出紫級王令,就要做到絕對的服從。

班規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那就是離開……永不相見。

冰血毫不留情的轉過頭看向前方,其實她比怪妖更難受。她一點都不想用紫級王的身份去壓他們。但是此時真的不得已。

她太了解怪妖的脾氣,如果自己出事,他一定會不要命的沖過去。那樣……那個老怪物一定會殺了怪妖。

她不能……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出事。她必須將他們所有人一個不留的安全帶出去。

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必須做到。

冰血冷冷的抬起頭堅定的說道︰「說罷,你想要我做什麼?」

「哈哈,小丫頭夠義氣,夠爽快。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陪本尊里練練手,本尊看到你的實力不錯,天賦更是比本尊年輕的時候還好。本尊自然不能放過了,來了那麼多人,都沒有一個能在本尊手底下撐得過三天的。」

然而還不等對方說完,冰血立刻不耐煩的說道︰「老家伙,你太嘮叨了。說重點!」

「額……」很明顯,對方一愣。緊接著就是一陣爆笑聲︰「哈哈哈,好,好啊!太舒服了,好久都沒有人對本尊這麼不敬了,好好好啊!」

一連串瘋癲似的好,讓冰血眉頭一皺,暗罵了一聲︰神經病,太賤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對那個神秘人說道︰「老家伙笑夠了就說重點,我兄弟們肯定都餓了,我還有早點帶他們回去吃飯呢。」

「哈哈,好!小丫頭有個性,有脾氣,本尊喜歡。就沖你這點,本尊可以考慮一下不殺你。」

帶那個神秘人說完這句話後,冰血雙眼一眯,眼中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接著那個神秘人再次說道︰「丫頭,本尊向來說話算數,只要你在本尊手底下撐得過十天,本尊就放了你們。」

「其他人都是三天,為何我們要十天。」怪妖一听這種不平等待遇,徹底怒了。

那些人肯定不泛高手,三天都撐不過去,他家老大怎麼去撐十天。

「哼。」神秘人冷哼一聲,突然怪妖臉色一變,握著胸口「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頓時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額頭一層冷汗。

「不許傷他。」

冰血猛地轉過頭,瞬間來到了怪妖的身邊,對著聲音的方向一聲怒吼。

「哼。」神秘人再次冷哼一聲,不過這次卻沒有在攻擊任何人,而是狂傲的說道︰「本尊的規矩本來就是十天,是那些人太廢物了,所以連三天都沒有撐得過去。根本尊有什麼關系。」

「好!」冰血快速站起身擋在了怪妖的身前,抬起頭對著前方說道︰「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能傷害他們任何一個人,一個都不行。」

幾乎是吼出去的這句話在整個宮殿內回蕩,帶著冰血的決絕。

「哈哈,好。那麼……上來吧。」

「老大!」怪妖捂著胸口,抬起頭看向冰血,滿臉的痛苦與無力。

該死的自己,竟然又要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那未知的危險,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這麼無能,為什麼自己這麼弱小。

冰血走了幾步後,輕輕轉過頭,看著怪妖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別擔心,跟兄弟們一起在這里等著我。我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

一定會,帶著你們出去的。

------題外話------

╮(╯▽╰)╭貓貓最近這幾天是不是應該盯著鍋蓋過日子…吼吼吼吼……就小小的虐虐啦,不要丟貓貓哦!O(∩_∩)O哈!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