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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均激動的看著冰血,他相信,他絕對相信冰血說的每一句話。沒有任何原因,也無關認識的時間長短和了解的深度。他就是相信眼前的這個人說的每一句話。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人這個人驕傲的不屑說謊。

冰血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過,不是現在。我還要在三個月後去宏城找兩個人。見到他們以後,我就會去你家找你。你放心,就算我解不了你母親的毒。我找的那個人也一定可以。這個世界上就從來沒有他解不了毒。」

「你三個月後要去宏城?」百里均驚訝的看著冰血。

「是啊,我的朋友在宏城等我!」冰血雙眉一挑,想到暗夜與玄,心中就開心不已。

接著冰血轉過頭透過液晶顯示器看著樓下的那幾波人,最勾起一抹冷笑︰「那個什麼毒宗就那麼難對付?」

百里均無奈的笑了笑,輕聲說道︰「不知道,爺爺不允許我們任何人去與他動手。甚至不讓有任何接觸,就連父親都被爺爺關在家族里,不讓出來。」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雙眸直直的盯著走在山月宗楊安前面的虎頭獸人少主。

只見原本一扭一扭滿臉高傲的維克多突然一聲尖叫,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滿臉扭曲的樣子。

「啊啊啊啊,我的頭好疼,好疼!」

這一聲驚吼震驚了所有的人,嚇得旁邊的虎頭獸人們一個個緊張兮兮的圍了過去。

而這一鬧也正巧擋住了後面所有人的路,逼近二樓的大廳走廊在寬敞,也不無法讓那一個有兩個成年男子寬的虎頭獸人們不佔據更大的地方。

「少主,少主,你怎麼了?」虎頭獸人圍在維克多的身邊,一個個嘹亮的聲音也成功的吸引了許多人。

「啊啊,我的頭,我的頭!」疼痛難忍的維克多只能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抱著自己的頭,一遍一遍的吼著,想要減輕自己的滕頭。

而樓上包廂內的冰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第一次運用精神力攻擊,而且還是在這麼遠的距離,還真是比較耗費體力與精神力。要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夠變態、體魄也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估計此時吐血的就是自己了。

冰血瞄了一眼站在那維克多身後不遠處的楊安,眉頭一皺。

這人還真的是沉得住氣啊,竟然就這麼等在後面,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按理說像楊安這樣背景宏厚,一般人還不敢惹的人應該是十分高傲才對,根本不屑去等任何人。

可是現在竟然一聲沒有,連表情都不變一下。而他身邊的那四個護衛同樣不懂不鬧的守在他的四周。

如果說這人不是十分和善的人話。那麼只能說……這人的沉府太深了,簡直深的可怕。

不過,你越是不想動,那麼我墨心齊越是讓你動。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單手一揮一個湛清色的小瓶子出現在了手中。緊接著憑空喚道︰「魅,出來!」

隨即一道血紅色的光束突然從冰血的心口處射出直接落到了冰血的雙腿上,化作一只渾身長滿血紅色毛發的小狐狸。

為了繼續保持自家主人喜愛低調的習慣,幾只獸獸都統一決定,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加上主人又沒有刻意提醒,那麼他們便以迷你獸態出現。

冰血溫柔的模了模魅的毛發,微微一笑。接著指著下面的維克多說道︰「魅,去下面把這個偷偷撒在那個人妖的身上,繼續要勁量遠離其他人,特別是後面那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小老頭知道嗎。」

魅轉過頭看了一眼冰血所說的幾個人,一雙細長的狐狸眼充滿了興奮之情。做壞事,他最喜歡了。

當下對著冰血興奮的點了點頭︰「知道了主人,你放心吧。」

魅離開後,坐在冰血身邊的百里均終于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心齊,維克多突然頭疼死你做的對不對?」

剛剛還在奇怪素來身體十分強悍的虎頭獸人為何會突然頭疼,現在想想好像除了冰血真的沒有人會這麼做。

雖然百里均是如何都想不明白冰血是如何做到在隔著這麼遠的地方,而且他面前放還有牆壁遮擋著,墨心齊是如何做到能讓身體強壯的維克多突然倒地抱頭喊痛。可是當看到維克多突然抱頭蹲下後,百里均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冰血。總覺得……這件事一定跟這變態小子有關。

當他喚出自己的契約獸後,百里均徹底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就在此時,下方突然傳來一只虎頭獸人的驚呼。

「啊,少主,少主你的臉!」

頓時所有的目光紛紛看向維克多的臉,只見原本蒼白的臉色突然出現出現了一顆顆紅色的豆豆,而且每顆豆豆上都帶著一點黃色的好像膿包一樣的顆粒,看上去十分的猙獰可怕。

維克多一驚,腦袋也不像剛剛那麼疼了,連忙拿出懷里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緊張的去看自己最為重視的臉,然而當他看到自己那幾乎已經毀掉了臉上的樣子之時,整個都驚呆了,僵硬的蹲在地上。

維克多足足呆愣的一分鐘,緊接著一聲刺耳的沖天吼叫︰「啊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這一生撕心裂肺的吼聲沖天而起,加上虎頭獸人的肺活量本就比其他種族的高出許多,配上他不由自主流露出的靈力。震得那些修為較低的人頭暈腦脹。

每個人虎頭獸人滿臉驚恐的看著維克多,並不是他們懼怕維克多此時的樣子,畢竟在虎頭獸人中大多數都是長的一顆虎頭的獸人,所以沒有那些人類該有的審美觀。他們驚恐的是維克多。他們都清楚的明白那張臉對于維克多有多麼的重要。此時卻毀成了這個樣子,自然會害怕不已。

果不其然,維克多驚恐的吼叫之後,整個人都瘋癲了起來。滿臉猙獰的站起身對著四周的人怒吼道︰「是誰,是誰讓本少變成這個樣子的,是誰。」

就在此時四周傳來了一聲極小卻足夠讓在場的人听清楚的聲音︰「我的天啊,維克多好像是中毒了啊。」

這一句話突然一顆炸彈一樣在維克多的腦海中爆發。

只見維克多那雙原本與人類沒什麼兩樣的眼楮,突然變得一片暗黃,雙目透著野獸般凶狠殘忍的光芒,惡狠狠的看著四周的人。而他整個人就好似瘋了一樣,完全沒有了冷靜的思考。

虎頭獸人本就是一群沒有什麼腦子的獸族,他們雖然同樣狡猾,但是更多的是野獸的血腥與凶狠,跟善于用腦的狼族、狐族完全不一樣,總是存在著一股蠻勁。

所以一旦受到了刺激,而且還是此時如此大的刺激更加激發了他本性中的野蠻之氣。讓他做起事來根本就不會去顧全大局,凡是憑借著自己的心情去做事,沒有絲毫的懼怕。

所以,當維克多在人群人看到被世人稱之為毒宗師的楊安之時,雙眼突然瞪得老大,惡狠狠的指著楊安,也不管他此時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更加沒有先去確定自己到底是否真的中了毒。就連他本身根本不是楊安的對手這件事都沒有去考慮,指著楊安便是一聲怒吼︰「楊安,你這個毒老怪,是你。一定是你,就是你毒害本少主的,你這個混蛋,本少今天要殺了你。」

看到自己家少主竟然將矛頭指向那個連他們虎頭王都不管輕易得罪的毒宗師楊安之時,原本圍在維克多身邊的虎頭獸人們臉色一僵,急急忙忙的伸出手去拉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維克多。

「少主,那可是毒宗師楊安啊,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少主,不要過去。楊安,我們可惹不起啊。」

不過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被維克多突然冤枉的楊安並沒有惱羞成怒的對維克多下毒,而是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維克多,沙啞的聲音透著一股滄桑感,低沉的說道︰「雖然我楊安這一輩子毒害了不少人,也從來沒有怕過你們獸人一族,但是對于本宗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本宗是不會承認的。」

楊安說完,冷冷的掃了一圈四周,隨即對著維克多低沉的說道︰「你的毒,不是本宗下的。」

可是此時的維克多又怎麼會去思考楊安的話,更加不可能相信楊安,以他此時的情況,既然早已認定了是楊安所謂,那麼除非凶手親自現身告訴維克多毒是自己下的以外,他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目標。

有的時候虎頭獸人就是這麼一根筋。

「你胡說,在場之人除了你還有誰能這麼無聲無息的對本少主下毒。就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窺視我們虎頭獸人一族的地盤,所以才會對本少下手。本少告訴你,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得到我們虎頭獸人一族一絲一毫的東西。」

這句話毫無根據的人讓楊安皺了皺眉頭,雙眸中劃過一抹狠戾。

他不想跟維克多計較,但是也不代表維克多就可以惡意污蔑自己。在這里幻景地域上,還沒有幾個人敢如此污蔑自己的。更何況還是一個白痴小子。

楊安再次開口,聲音中已經出現了幾分冷意︰「維克多,你別不知好歹。現在速速讓開讓本宗過去,不然……本宗就會讓你對本宗的污蔑變成現實!」

「怎麼,害怕了。本少主拆穿了你的詭計,所以你害怕了對吧。哼,你以為你的那點小心思無比聰慧的本少主會不知道。本少主勸你現在速速將解藥交出來,本少主放你一條生路,不然本少主讓你走不出這利人閣。」

听到這句話,四周紛紛傳來一陣倒吸氣聲。

就連坐在樓上看戲看的正爽的冰血都嘴角一抽,滿臉無語的看著那個自以為是絕對良好的維克多。

就連冰血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這小小的一手,所收到的效果竟然如此的好。果然……傳聞不一定都是假的。

起碼這外界傳聞虎頭獸人一族頭腦簡單,做事莽撞,只要腦袋一熱做事從來不計較後果。

要不是虎頭王找了一名擁有狐族一般血統的王後加上虎頭獸人擁有一身蠻力,讓別的種族忌憚,估計虎頭獸人一族早就被其他種族的人坑死了。

估計這就是為什麼,每一輩的王後都不會是完全擁有虎頭獸人一族血脈的妖獸。幻景地域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流行混血兒了,各族通婚已經是十分常見的事情。所以要找到混血兒是十分容易的。而有些種族還會為了可以養出更優秀的下一輩,特意去別的種族招親。

而這維克多的母親就是上一屆的虎頭王特意為了自己的兒子,也就說維克多的父親培養的往後。

這幾百年來,虎頭獸人一族大多數的計謀都是這位虎頭王後,也就說維克多的母親給虎頭王出謀劃策。

當然維克多身邊的兩個貼身護衛就是虎頭王後特意給自己的兒子找來的。所以此時才能冷靜的拉著自家少主,不讓他去自尋死路。

這楊安誰人不知,又怎麼會去懼怕他們一個虎頭獸人。

他們現在已經得罪了蛟龍一族,現在在去得罪楊安的話,回去後王上與王後飛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可惜他們的少主維克多卻不知道這些。

「你們放開本少,放開本少。本少要去殺了楊安這個老混蛋。竟然敢毀了本少最重要的臉,本少一定要將這個老混蛋撕碎。」

維克多死命的扯著被護衛拉著的胳膊,滿臉猙獰的看著楊安,伸長了脖子怒吼著。

而此時的楊安,好像耐心越來越少,臉上的表情也因為那一聲聲的辱罵越發的陰冷。

楊安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對著維克多說道︰「維克多,別以為本宗不動,就真的是怕了你了。本宗說了你的毒不是本宗下的,那種小兒科的毒,本宗都不屑去煉制,又怎麼會往你這個小崽子的身上下。本宗不動,只是因為不想被小人當搶使了。白白讓那些躲在背後的小人暗自得意罷了。」

而此時在樓上看戲看的渾身嗨皮的冰血在听到楊安那左一句右一句的小人之時,滿臉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這時一旁的百里均好笑的看著冰血,戲謔的說道︰「心齊,那老家伙罵你是小人,說你無恥呢。」

冰血轉過頭白了一眼百里均,冷哼一聲,隨即一臉驕傲的說道︰「小人又如何,無恥又怎麼樣。我快樂,我驕傲。」

百里均听到冰血這句話,在看她一臉的驕傲表情,嘴角一抽,滿頭的黑線。緊接著再次听到冰血說道。

「我素來都是以小人為榮,以無恥為樂,你要知道,這麼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一般人還小人不出來呢。」

「噗!」一道噴水從兩個人的背後傳來,緊接著是「啪」的一聲捂嘴聲。

當冰血滿臉陰冷的轉過頭去看到底是誰在背後偷笑她之時,只見蘇基在看到冰血轉過頭來之時,渾身一抖,滿臉鐵青的看著冰血,捂著嘴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串的對不起讓冰血嘴角一抽,額頭滑下一排冷汗,說的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連忙搖了搖頭︰「沒……沒關系。」

冰血轉過頭,看了一眼滿臉戲謔的百里具,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蘇基那可憐的娃給嚇成這樣。

她記得,昨天嚇到蘇基的是藍弒啊。

罪魁禍首這邊其樂融融,而下面那兩群倒霉蛋是郁悶的要死。

「楊安,你個老混蛋,你怎麼不去死,看你長得那個丑樣,看的本少主直惡心,恨不得將去年的飯菜都吐出來。本少主看你就是嫉妒本少主的如花容顏,才會用你那齷蹉、下三濫、卑鄙無恥的手段來毀了本少主的臉。你以為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呢。你以為你只要不承認,本少主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以本少主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讓你這個無恥小人得逞。媽的,你們放開我,我要將那個無恥敗類的臉給撕碎。」

維克多那一聲聲的辱罵,一句句的叫囂徹底激怒了楊安,同時也讓剛剛為圍觀的人不斷地向後退去。

雖然在場有不少人的修為比楊安高出許多。但是楊安那一大堆無形無味的毒藥卻是他們所有人都忌憚萬分的。

所以此時所有人都盡量向後退去。並且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再自己的面前提起設置一層防護罩,以免惱羞成怒的楊安會不管不顧的對著維克多灑毒粉,到底時候賞傷及無辜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只見楊安滿臉陰冷的看著已經瘋癲的維克多,雙眼微微一眯,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冷聲說道︰「維克多,老夫之前是不想讓背後那個真正給你下毒的人得意,所以才沒有動手處置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同時也是看在你父王和母後的面子上,給你幾分顏面,不跟你多做計較。如果你再這樣口出狂言的污蔑本宗的話,別怪本宗手下無情。」

听到這里,樓上的冰血雙眉一挑,有些無趣的嘟著小嘴巴,輕聲說道︰「這個楊安還真是墨跡啊,他到底是有多孬種。那維克多說的話句句難听的要命,而且簡直不知好歹。楊安竟然還能做到不出手,這忍耐里還真是不同凡響。這樣的人……還真是比較難對付啊。」

一旁的百里均臉色凝重,冷聲說道︰「現在的楊安確實與我之前听到的有所不同。我听家中長輩說,楊安在百年前,很是囂張。仗著自己一身無人能解的毒素,經常在地域上興風作浪,看到不順眼的人就下毒,或者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也不管里面有沒有無辜的人,更加不管那件事跟他有沒有關系,就會丟一把毒粉下去。有的時候會直接殘忍的毒害一村子的人。根本沒有人能制止的了,不過據說他為他自己的行為也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

「因為自己隨意所欲,毫不在意別人生死的行為。他的仇家竟然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殘忍的殺了他的家人與妻兒。加上他身邊的一個朋友都沒有,所以他整個人也越來越孤僻,在家人都因為自己的行為死了後,變得更加的血腥殘暴。」

「不過幻景地域中他並不是無敵的。好像是不小心惹怒了某個人,而被對方毀了一身的修為。以至于從原本的翩翩公子變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

「雖然他的煉制毒藥的本事很厲害,幾乎無人能及。但是他本身的實力卻不強,當時不過是一名中品神宗,只要對方不讓他有機會下毒,那麼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冰血听著百里均的講解,微微的點了點頭,在轉過頭的一瞬間,嘴角一抽,無語的想到︰果然是自己的終極死敵,竟然調查的這麼詳細,仇恨……很可怕啊。

百里均輕聲嘆了一口氣,不過也因為冰血那可愛的小表情給逗得笑了起來,剛剛因為楊安而升起的一身冰冷也融化了許多。

百里均看著底下的場景,對著冰血說道︰「現在怎麼辦,那楊安根本就動手。你別開維克多是虎頭獸人的少主。據說他從小最熱愛的就是研究女子的那些胭脂水粉。心思從來不在修煉上,如果他不是獸人,天生擁有一身靈力的話。此時估計就是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所以他根本掙月兌不開兩邊拉著他的那兩只虎頭獸人的。」

然而冰血听到百里均的話,卻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帶著幾絲狡詐的光芒,幽幽的說道︰「維克多畢竟是虎頭獸人的王族,體內擁有著虎頭獸人王族純淨的血脈,本身就有著超越普通虎頭獸人的本質。只是還沒有激發出來罷了。這次本少一定好好的幫他激發一下。」

冰血邪惡的一笑,轉過頭看向下面的那群人,雙眉一挑,邪邪的說道︰「這樣……不就可以打起來了嗎。」

「什麼……」

還未等百里均口中的疑問問出口,只听到下方再次傳來了一聲驚天吼。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因為拉扯,維克多的手臂從寬大的衣袍中露了出來,只見原本光滑的手臂上長滿了紅色的水泡。而且有好多在拉扯的過程中破裂,流出惡心的膿液,看起來慘不忍睹。

維多利猛地甩開抓著自己的兩個虎頭獸人,顫抖的拿出小鏡子去看自己的臉。頓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只見剛剛還很小的紅色膿包,因為臉色的表情太多劇烈而破裂流出跟手臂上一樣的膿液,惡心得不得了。而且剛剛還沒有長出紅色膿皰的地方此時已經布滿了小膿皰,隨著心情的大波動而越長越多,越來越大。整張臉根本完全沒有了人樣,讓人看了渾身發寒。

然而一直觀察維克多的楊安此時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抹沉思。

這樣毒連他自己都面見過,而且從空氣的味道來看,他竟然完全沒有聞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毒素。更別說里面的成分了,這是他成為毒宗師第一次遇到了完全陌生的毒。

以前就算是自己從來沒有煉制過的毒,只要聞聞便可以清楚的直到那毒中的所有成分,但是這次……他竟然遇到了自己完全陌生的毒,這可是從沒有過的情況。

楊安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四周那人的表情告訴他,這里沒有下毒的人。

那麼……就只有一個情況了。

下毒之人在樓上!

楊安抬起頭看向樓上的包廂,眉頭閃過一抹狠戾。

利人閣樓上的包廂從來不會當天對外開放。都是一些與利人閣關系不凡之人才會用資格上去,而且不會直接走公共通道,而是走另外一條,外人不知道道路直接上去頂樓。而且在一樓、二樓也完全看不到三樓到底哪個包廂內有人。因為從下往上看,樓上都是漆黑一片的。連一個信號燈都沒有,甚至連窗戶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是利人閣為了保護他們的超級貴賓特別設置的。

而且三樓的四周還設阻礙精神力探索的結局,根本無人可以探查的到。

這也是楊安此時犯難的地方,就算自己的精神力比普通人強,依然無法探測的到,樓上到底什麼地方有人。

不過就這樣放棄的話,楊安心里十分的不甘心。估計此時除了維克多以外,在二樓的所有人都會認為是自己所為。

這樣無緣無故的黑鍋讓楊安背的十分憋屈。

楊安抬頭再次掃了樓上的一圈後,用他那獨特的沙啞嗓音,朗聲說道︰「不知楊安得罪的那位高人,有膽量的不如現身一見,你我二人面對面正大光明的比較一番,正巧閣下的毒讓楊安十分的佩服,大大方方的較量才是真人所謂,有何必偷偷模模的做這些苟且之事呢。」

听到楊安的話,二樓內的人也紛紛抬起頭看向三樓的方向,眼中閃動著疑惑的目光。他們這些人既然能上來二樓,那麼必然是利人閣的常客,對于利人閣的三樓的特殊性,他們也多少知道個一二,此時在听到楊安的話,心中也起了幾分疑惑。

難道……真的不是楊安所謂。

而這時也有不少人想到,楊安雖然惡毒,總是仗著自己一身毒技殘害敵手與仇敵。但是卻從來沒有過不承認的時候,無論是毒害了什麼人,只要有人問起,他必然會大大方方的承認是自己下的毒。

可是這次,無論維克多如何的辱罵叫囂,楊安都沒有承認過一句,維克多的毒是他下的。

難道……下毒之人在樓上。

可是當楊安說完這句話後,整整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了,無論是樓上還是二樓沒有任何回應,這讓楊安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難道閣下連一絲擔當都沒有嗎。既然敢下毒毒害維克多王子,那麼就要有本事出來承認,做個縮頭縮尾的小人可是大丈夫所為。」

「他有罵你。」百里均唯恐天下不亂的指著下面的楊安,一臉戲謔的看著冰血,笑眯眯的說著。

而冰血此時正悠閑自得的靠在藍弒的懷里,心安理得的吃著黑鱗遞過來的水果,那叫一個輕松自在,沒有一點的心里負擔。

這樣的冰血,看的百里均以及蘇基、高章三人嘴角一陣抽搐,心里暗自罵著︰這人要是無恥起來,還真是天下無敵啊。

冰血慵懶的轉動雙目看向百里均,幽幽的問道︰「他罵我什麼?」

「額……」百里均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冰血為何這麼問,不過依然乖乖的回答︰「他罵你無恥小人,罵你沒有種不是男子漢。」

「咳咳咳!」一陣輕咳讓百里均說完這句話後,從一旁的歐陽立旬口里發出。

百里均疑惑的看向歐陽立旬,不明白這人在激動什麼。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永遠都走不進冰血這一群人的世界里一樣。明明他們之間離的這麼近,但是卻總是感覺他們之間好像隔著千山萬水一樣。這種感覺讓百里均很不舒服,但是卻又總是找不到原因。

而這時歐陽立旬的一句話讓百里均更加的迷茫了︰「他罵的不是心齊。心齊本來就沒有種,更加不是什麼男子漢。」說完這句話,連歐陽立旬都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一臉的無奈。

「額……」這下,百里均就更加的迷茫了。這歐陽立旬不是心齊的人嗎,怎麼會幫著外人罵墨心齊。

可是……

百里均轉過頭看向墨心齊,無奈搖了搖頭。

人家當事人都不生氣,他跟著去介意什麼。

這時冰血幽幽的聲音打斷了百里均糾結的思考。

「呦,終于開始了。」

冰血的聲音剛剛落下,只見二樓的維克多的體內突然迸發出一股十分霸道的氣息,震開了扶著他的兩只虎頭獸人,滿臉獰猙的看著楊安,那雙褐色眼眸的顏色變得更加的深,滿臉的凶狠神情讓人看了有種膽寒的感覺。

「這就是虎頭獸人王族的潛質能力吧。」

冰血幽幽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認真。

「沒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有听長輩說過,除了人類以外,其他的那些妖獸族,魔獸族之類的種族,天生都會帶著屬于他們種族的力量。這種力量會隨著年齡與修為的高低增長,所以即使在他們本族中是個廢物,在他們爆發潛力之後在人類的世界中也會成為一個恐怖的存在。這就是為什麼有些種族會凌駕于人類之上。如果不是人類的歷史悠久,借了先祖的光,加上智慧比較高的話,早就成為所有種族中的最低等了。」

冰血了然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想還會有人類職業過多這個優勢吧。最起碼人類中有可以煉制丹藥的煉藥師和可以馴獸的馴獸師。」

「丹藥確實是一大優點,但是馴獸師……」百里均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現在又有幾個馴獸師有能力馴服的了那些魔獸啊。」

冰血雙眉一挑,神秘的一笑,卻不在開口說道。

而百里均卻沒有看到坐在他們稍微後面一點的歐陽立旬那一抹無奈的眼神。

估計此時歐陽立旬的心中正在暗暗罵著百里均眼楮瞎,竟然沒有看出他身邊就是那個能馴服的了高級魔獸的怪物。更加沒有注意到,剛剛跑去下毒的那只血紅狐狸就是一直喜歡扮豬吃老虎的高級魔獸。

而說話的功夫,二樓此時已經一片混亂了。

維克多徹底爆發出了血脈中的虎頭獸人潛質,一瞬間便掙月兌了自己那兩個虎頭獸人護衛的禁錮。

維克多雙目猙獰的瞪著楊安,一聲獸吼沖天而起,帶著濃濃的憤怒之火︰「嗷!楊安,本少主要將你活活撕碎,將你血液制成丹藥來恢復我本來的面貌,吼!」

一聲怒吼,緊接著就見維克多瘋了一般沖向楊安。

楊安此時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多次的忍讓讓他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在看到維克多不知好歹的沖過來,再也沒有了耐心配這個傻瓜王子玩。

當即,楊安對著自己的四名護衛冷聲命令道︰「給我殺了這個白痴。」

沒有人能在如此多的辱罵聲中還能冷靜的保持忍耐的態度。何況還是楊安這樣脾氣本就不好,而且性格毒辣陰狠的人面前。再加上四周的人好像看戲一樣看了他頻頻出丑,本就好面子的楊安終于爆發。就連剛剛那個不想讓真正下毒之人得逞的想法都瞬間煙消雲散了。

此時他只想讓眼前的那個白痴永遠消失,管他什麼虎頭獸人族,在他眼里連個屁都不是。

頓時爆發起來的戰斗讓四周的人紛紛退到了更遠的地方。好在利人閣二樓樓梯口前的空地相當大,距離另外一邊的拍賣台與觀眾席的位置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所以沒有讓場面顯得十分的拘謹狹窄。

所以戰斗場面看起來還是比較熱烈的。

而那些虎頭獸人護衛們看到自家的少主跟楊安的那四名護衛打了起來,頓時一個個都怒了。那可是他們王與王後的寶貝兒子啊,出來前王後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他們好好保護好少主,如果真的在這里除了什麼事情的話,估計他們回去後也不用活了。不被王後活扒皮才怪。

雖然他們也十分懼怕毒宗師楊安的毒,但是橫豎都是死,不如給家里的人留條活路。先到這里,十幾個虎頭獸人護衛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咬著牙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虎頭獸人是天生的武士,而那四名保護楊安的護衛的職業同樣是斗士。所以這場戰斗沒有什麼華麗的魔法招式,用的都是實打實的肉搏。真刀真槍的對著干,場面也是相當的激烈。

冰血一行人在樓上看的津津有味,偶爾還出聲鄙視一下戰斗中的人所有的招式。看的蘇基與高章兩個人無奈的直搖頭,心中大嘆。

哎……我家那正值的少主就這樣被那個無恥的小人加強盜給帶壞了。這下回去以後,他們要怎麼跟老太爺交代啊。

「喂,這拍賣會也應該快開始了吧,你不下去管管啊!」

看著那虎頭獸人已經快被那四個斗士給打殘了,冰血戳了戳身邊的百里均心在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去!」毫不猶豫的話從百里均的口中發出,那叫一個干脆啊。

他可是恨不得自己的大仇人楊安在多一個血海深仇呢。

冰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側過頭邪惡的看向百里均說道︰「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與虎頭獸人族相熟的。」

百里均听到冰血的話,眼中劃過一抹疑惑,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能不能找到在虎頭獸人王面前說得上話的。」冰血接著問道。

百里均雙眉一挑,想了一會說道︰「你想做什麼?」

冰血狡詐的一笑,開口說道︰「維克多死在楊安的手里,必定會殺了所有的虎頭獸人滅口,盡量不去招惹獸族,而下面的那些人也會盡量避嫌。不在談論此事,畢竟下面的那些人都是有些勢力的人,腦子自然比一般人聰明一下,再加上如果楊安一毒藥為引子,讓他們閉嘴的話,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我的目的就是要照成虎頭獸人一族與楊安之間的矛盾。」

「可是我剛剛出來根本不認識什麼獸人族的獸。所以這件事還要靠你這個老江湖嘍。」

百里均雙眸一亮,笑著看向冰血說道︰「你的意思是,找人在事情過後將這件事告訴虎頭獸人王。以虎頭獸人王寵愛自己兒子的程度,加上虎頭獸人的火爆性質,必定將楊安視為自己最大的仇人,這個血海深仇也一定會去報。」

冰血微微一笑︰「沒錯。就算搞不死那個楊安,也能讓他月兌一層皮的了。」

「好主意!」百里均滿臉興奮的看著冰血,眼中充滿了感激。

他知道,墨心齊與楊安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集,更加沒有什麼仇恨。她這麼做的原意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自己。為了幫自己報仇,雖然無法殺了楊安,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卻什麼都沒有做過,所以看著楊安受難是他最大的願望了。

而今天……這個自己僅僅幫了兩個對于自己來說根本九牛一毛的事情的人。竟然還給記住如此一個大忙。

百里均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去感激冰血。

冰血看著百里均那雙充滿了晶瑩淚水的眼楮,嘴角一抽,一臉冷汗的說道︰「喂,把你那副表情收回去,還是不是男人啊,那麼每種。」

百里均臉頰一紅,癟著嘴說了一句︰「你都不在意自己沒有種了,我要來干嘛!」

「噗!咳咳咳咳!」一道噴水聲加上一連串的咳嗽聲從歐陽立旬的口中發出,引來了百里均詫異的目光。

可是當百里均轉過頭疑惑的看向歐陽立旬之時,看到的是一雙比自己更加詫異的目光,而且歐陽立旬的雙目中還夾著一抹自己完全看不懂的神情。

好像是……崇拜,又或者是……佩服。

可是……這是為什麼。

百里均想不明白的搖了搖頭,轉過頭再次看向二樓,對冰血說道︰「那楊安根本不出手,維克多的護衛能力也不錯,都是虎頭獸人王後在虎頭獸人族精心挑選的護衛,這樣看來很難分出勝負。」

冰血嘴角一勾,冷冷的一笑,陰冷的說道︰「這有何難。」

緊接著百里均只看到冰血雙目緊緊的盯著此時正與維克多糾纏在一起的一名護衛。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那名護衛突然僵硬在了原地,雙目直直的盯著維克多,剛剛要揮下去的長劍竟然停在維克多的面前不動了。

而就在此時維克多借機對著那名護衛的頭一刀砍了下去,鮮紅的血液如同一個小型噴泉一般在沒有頭的護衛肩膀上噴出,隨即緩緩地倒向了一邊。

那名護衛就算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反正不是維克多親手殺的。估計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維克多本人早就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更加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反而被濃郁的血腥味道徹底激發了體內的獸性,在殺了一個護衛後,而其他的三名護衛被那群虎頭獸人纏著,根本是分身乏術。自然無法再去保護楊安。

維克多尋到機會,揚著一把大刀便向著楊安沖去。

楊安看到迎面對著自己砍來的維克多,雙眸一冷,對著維克多單手揮去。一道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

只見維克多雙目大睜,死死的看著楊安,渾身僵硬在了原地。雙手依舊保持著剛剛那個舉著大刀砍向楊安的姿勢。

「天啊,楊安把虎頭獸人族的王子維克多給毒死了。」

「我的媽啊,虎頭獸人族的王與王後可是寶貝這個兒子寶貝的不得了呢。」

「這下,楊安的仇敵更多了。」

一陣議論聲在四周響起,讓楊安眉頭一皺。冷冷的掃了一圈,頓時四周再次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抵著頭,不去看那一身陰冷的楊安。

而另外那些虎頭獸人在看到自家少主的樣子之時,齊齊一愣,最後滿臉死灰的大吼一聲︰「少主。」

緊接著所有的虎頭獸人快速跑到維克多的身邊,一個個怒目而斥,看著楊安怒吼道︰「楊安,你殺了我們王後最寵愛的兒子,我們王後一定會放過你的。」

「對,楊安,你等著接受我們虎頭獸人對瘋狂的報復吧。」

獸人與人類不一樣,他們一旦仇恨一個人開始,那麼就會不死不休,何況這還是他們王後最寵愛的兒子,情況會更加的嚴重。

楊安滿臉狠毒的看著那幾只虎頭獸人,突然雙眼微微一眯,對著那群虎頭獸人單手一揮。

緊接著「砰砰砰砰」一連串重物落地的聲音在二樓傳開。

只見剛剛還站立著怒罵楊安的幾只虎頭獸人此時一個個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七孔流血,死的十分駭人。

一陣倒吸氣聲從四周傳來。

緊接著楊安冷冷的看了一圈,冷聲說道︰「今日之事如果有人外傳,那麼我楊安的毒第二日便會達到你們家中的空氣里。但如果這件事從未發生過,那麼每個人將會得到我楊安親自煉制的毒藥一枚,包括利人閣的人。」

楊安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其他人會有什麼反應,便轉身帶著剩下的護衛離開了利人閣。

發生這種情況,估計也沒有人又心情再去看什麼拍賣會了。

而剩下的那群人,一個個面面相視,默默的轉過身向著拍賣會的座位走去。全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二樓樓梯口處的那十幾個虎頭獸人的尸體消失的干干淨淨,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猜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啊!」百里均笑著轉過頭看向冰血,卻沒有想到看到的是一張滿臉凝重,神情緊張的面容,當下百里均眉頭一皺,冷聲問道︰「怎麼了?」

但是冰血卻沒有任何回答,依舊冷冷的看向對面。

百里均順著冰血的目光看過去,眉頭一皺,對面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可是冰血的那個眼神就好似能看透對面一切一樣。這讓百里均的神情也跟著凝重了起來。難道冰血發現了什麼?

「心齊,到底怎麼了?」百里均焦急的問道。

冰血眉頭一皺,依舊目不轉楮的盯著對面,冷聲問道︰「對面是什麼?」

「對面?」百里均疑惑的看向對面,皺著眉頭說道︰「對面是跟這里一樣的房間,不過三樓的房間都是特質的,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特殊單獨的通道進出。所以無論是其他樓層的賓客,還是三樓的賓客都不會撞到一起,完全是獨立的。」

冰血雙眼微微眯起,驅動一絲精神力快速射入對面的房門,突然腦海中一陣刺痛,讓冰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然而還未等冰血緩過神來,應該在魔藍之戒中的魔魅竟然突然出現在冰血的身邊,第一時間看的不是冰血,而且對面的房間。

魔魅的出現讓百里均一驚,猛地站起身,但是看到冰血以及藍弒等人並沒有出現任何防備的表情後,滿滿的冷靜下來,雖然不知道魔魅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因為他完全是憑空出現的,如果是冰血的契約獸,那麼應該是接著冰血的契約平台,如果那只小狐狸一樣從冰血的心口處射出。無論是他存在于冰血的空間戒指還是契約空間,都會是相同的方法,但是魔魅卻不是。所以說他應該是直接從冰血的空間戒指中出現的。

對于冰血擁有十分珍貴的可以存放生命的空間戒指,百里均並不覺得奇怪。所以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此時房間的內氣氛變得十分的不一樣。

「心齊,對面的是誰?」魔魅神情有些激動的看著對面。

魔魅與冰血的神情,讓百里均出現的慌神,竟然讓他有種只有他自己無法看穿對面一樣,明明所有人看到對面都是一片漆黑才對啊。

不過此時冰血他們可以這個心情去調侃了。

冰血冷冷的站起身,臉色有些慘白,此時卻已經顧不上了,凝重的看向魔魅說道︰「魔魅叔叔,我的精神力……竟然被打回來了。」

听到這句話,魔魅還沒有開口說什麼,這邊的百里均便先一步開口說道︰「對面的房間設有精神力阻礙結界,你的精神力無法穿透也很正常。」

「不可能!」冰血堅定低吼一聲,讓百里均微微一愣。

隨即冰血猛地轉過頭看向百里均,也沒有了任何私藏,坦然的說道︰「這里的精神力阻礙結界根本無法阻擋我的精神力。所以……」冰血說道這里,轉過頭看向對面,眉頭一皺,聲音變得更加的陰冷︰「所以我的精神力是被對方打回來了,是用比我更強的精神力打回來的。」

百里均眉頭一皺,看著對面沉思了一下,接著猜測的說道︰「那麼對面可能是我師父的朋友,我師父的朋友遍布整個幻景地域,大多都是十分強者,還有許多早已隱世的。通常他們也會出來參加一些拍賣會,為了不讓外人知道,他們會直接找我師父進入三樓的包廂。精神力強過你,也有可能的。」

畢竟冰血的年齡在那里,有比她精神力強的人在,對于百里均來說很正常。而且他並不知道冰血的精神力到底已經強到了什麼地步。

而冰血的人卻知道,所以在听到她說自己的精神力被打回來後,一個個才會出現如此震驚的表情。

就連素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藍弒和黑鱗都滿臉震驚的看向對面,心中浮現出無數個疑問。

「被打回來了。」魔魅神情僵硬的走到窗戶前,呆呆的看著對面的房間,喃喃自語的道︰「會不會是……」

「是誰?」冰血神情有些焦急的看向魔魅,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她的心里竟然有種被無數雙抓住撓的感覺,那種剛讓她想要嘶吼,想要……爆發。

幾秒鐘的時間,冰血的額頭已經浮現出了一層細小的汗水,臉色越發的蒼白。她感覺到體內的魔氣在不斷地翻騰,許久未狂暴的魔氣此時在不斷地沖擊著她的理智。原本漆黑的雙眸中快速閃動著幽紫色的光芒。

好在冰血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所以及時將頭轉向了窗戶,才沒有讓百里均和歐陽立旬看到。

魔魅幽幽的看著對面的窗戶,接下來的話讓如同一顆炸彈一樣在冰血的腦海中爆發。

「心齊,你的精神力生來便足以秒殺神級一下的強者。而你擁有這樣的精神力並不是全因為你的天賦,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遺傳。」

魔魅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冰血,輕悠悠的說道︰「你遺傳了你父親,他的精神力便是同你一樣,是常人無法超越的。不過你因為擁有特殊的東西會讓你的精神力不斷地增長,雖然總有一天會超越他。但是不是現在,而是你將那個東西完全打開以後。所以說……」

說到這里,魔魅便不再講話了,而且靜靜的看著冰血。

冰血仰著頭,目瞪口呆的看著魔魅,臉上出現了她從未有過的茫然,接著魔魅的話說道︰「所以說……此時能高于我精神力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

「爸爸!」

冰血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面,眼圈頓時紅了起來。

突然冰血猛地轉過頭一瞬間來到百里均的面前,猛地抓過他的雙手,焦急的說道︰「百里均告訴我怎麼去對面,告訴我怎麼去對面!」

百里均愣愣的看著突然來到自己面前的冰血,有些反應不過來。突然看到了冰血那一圈泛紅的雙目,心中頓時一痛,拉著冰血的手扭頭向著門外走去,神情格外的堅定。

一直站在百里均身後的蘇基看到這樣的情形,連忙跑到百里均的面前焦急的說道︰「主人,你不能帶人去對面啊。老家主立下規矩,絕對不可以帶人去找三樓的任何一個人。每個包廂必須獨立,沒有任何特殊情況的。你這樣如果被老家主知道,會受到家規的懲罰的。」

「讓開!」藍弒一聲怒吼,冷冷的看向蘇基,要不是此時百里均依然成為冰血的朋友,藍弒絕對會一個風刃過去,削了蘇基的頭。

「不讓!就算死,也不能讓主人受到家規的懲罰。」蘇基這次卻沒有任何退步,強迫自己勇敢的面向藍弒,眼中竟然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然而他卻不知道,就是這樣的眼神和對主子的心意,讓藍弒和黑鱗齊齊的收回了手。

因為如果是他們,他們也會這麼做的。沒有人比自己的主人更重要。

而百里均卻滿臉堅定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蘇基,冷聲說道︰「蘇基,我這輩子的朋友並不多,如果怕受到懲罰可以放任的看著朋友傷心的話,這樣的事不是我百里均能做得出來的。所以……讓開!」

「主子!」蘇基皺著眉頭滿臉為難的看著百里均,眼中透著掙扎。

這時高章從後面走了上來,拉開的蘇基︰「我們陪主子一起去,就算受罰就讓我們陪主子一起,怕什麼。」

蘇基轉過頭看向高章,微微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百里均微微一笑,看著眼前這兩個跟自己一起長大的人,他們雖然是自己的貼身小童,真正的身份卻是自己的兄弟。

「謝謝你們!」冰血幽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引來的三人微微一笑。

而此時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了疏離與隔閡。

百里均拉著冰血快速通過一個密道到達了對面房間獨有的通道。

然而在百里均來到對面房間的門口之時,突然一愣,有些為難的看向冰血,輕聲說道︰「他們……離開了。」

冰血一愣,猛地甩開百里均的手去開面前的那扇門,但是當打開房門後,看的是一室冷清。

冰血就這樣冷冷的看著那空蕩蕩的房間,臉上帶著一抹沮喪。

「心齊!」百里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剛要伸手去拉冰血的手。沒想到冰血竟然突然竄進了房間。

冰血站在房間的中央,不斷地嗅著空氣中那股淡到幾乎無法察覺的味道。

「魔魅叔叔,這個味道……這個味道……」

魔魅跟著走入房間,同冰血一樣仔細的聞著空氣中的味道,不過卻沒有聞到任何異常,皺著眉頭看向冰血,輕聲的安穩道︰「心齊,山外有山,也許是我把話說得滿了。可能……不是他。」

「不!」冰血猛地轉過頭看向魔魅,神情認真而且堅定︰「是他,絕對是他。他剛剛在這里,他一定在這里的。我聞到了,是他的味道,跟他留給我的那把雙龍劍上面存有的味道一樣,是一樣的。」

「心齊!」魔魅心疼的攔著冰血的手,不忍再看她這個樣子。

如果真的是他,為何什麼會離開,怎麼會不肯自己的女兒,為什麼不肯自己。

可是……父女連心,他們的體內流著相同的血脈,血脈之中的牽引不可能讓心齊認錯的。

「為什麼?魔魅叔叔為什麼他要離開,為什麼他不可能認我。連我都察覺到是他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他為什麼又要離開。」

「心齊,別這樣!」魔魅看著在自己面前好似被父親遺棄的小獸一樣的孩子,心疼的將冰血摟緊懷里。卻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去安慰這個傷心的孩子。

就連歐陽立旬和百里均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墨心齊。那個堅強的好像永遠都打不倒的墨心齊,此時竟然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那個……應該是她父親吧。

為何……為何不肯認她呢。

「魔魅叔叔,是不是他很久沒有見到我了,所以……所以才會沒有認出來,還是他身邊有其他人,讓他不方便此時認我。所以才會離開的,是不是這樣!」

冰血仰著頭滿臉期待的看著魔魅,眼中帶著滿滿的慌張。

「還是因為……因為我不夠強,還沒有強到他所期望的樣子,所以他才會離開的。我……我讓他失望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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