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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首發文字版VIP】

在知道所有的隊伍大多都走散之後,冰血迅速擴大神識掃射範圍,不斷的延伸至千米左右,四周的濃霧已經越來越大,雙眼的能見度不過是一米開外一點,干脆不再使用雙目去探查四周,完全交給了神識去探索,全身所有的細胞保持在高度警覺狀態,即使四周有著濃霧的干擾,冰血仍然快速向前奔馳著,好似前方沒有任何的阻礙。

偶爾四周會有一些氣息存在,冰血知道那是隱藏在四周的魔獸群,竟然沒有一直落單的魔獸,實在是太過詭異。然而腳下被一團風元素包裹,加上那獨特的七星飄渺步,在那些隱藏在霧中的魔獸還沒等察覺到冰血的存在之時,就已經飛奔到了很遠的地方,好在來的時候冰血暗中將銀攝放到了雷明的懷里,這里的魔獸等級雖然比魔獸森林內的等級高些,但是卻沒有聖階魔獸,大概是因為這人仍然是巫骨山脈外圍的領地,兩只聖階魔獸加上帝王型魔獸銀攝,應該可以讓他們安全的達到聞人熙耀藏身的山洞。

「我看到山洞了,這就過去看看他們的傷勢。銀攝你們要小心四周,前面的霧氣很濃,而且隱藏了很多魔獸群,等級大約到七階左右。」冰血邊不斷的響起奔馳,便在契約平台上告知銀攝情況。

「放心吧主人,雷明四個人已經將神識擴散到最大。我和天篷、黑火分別在隊伍的三面釋放威壓。別要是會叫藍鱷(聞人熙燃的契約魔獸)和奔雷(雷明的契約魔獸)出來的。」銀攝黏黏的稚女敕聲想在冰血的腦海中,讓冰血微微一笑,對于自己認定的伙伴,她早已做了絕對的相信。

雖然這是前世絕對沒有過的,對于玄是習慣,習慣了相信,去不依賴,因為她從來不懂這些多余的感情。但是前世畢竟是前世不是嗎,她已重生,不再是前世那個冰冷無情,如同殺人機器一般的黑暗冰血。

雖然這一世她仍然選擇了惡魔這一個特殊的位置,但是卻是一個懂得幸福的惡魔。

幾個呼吸間,冰血已經來到了山洞的腳下。放眼望去除了一片白白蒙蒙的霧氣,連一片樹葉都看不到,但是她的神識去可以清楚的告訴她,這片白霧的後面是一推綠意茂盛的高草,後面就是一個山洞入口,很難想像聞人熙耀竟然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找到這個地方,果然,在這個異世中,絕對不能做的,就是憑借著一個人的外表去決定他的能力,不然下場一定會很危險。

警惕了用神識掃射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冰血抬腳走進了前面的一片白霧。

就在冰血走到比她還要高的草叢前,抬手想要撥開草叢之時,一聲低沉的低吼從里面傳了出來。

「什麼人?」

呵……看來里面的人還活著呢!冰血嘴角一勾,很是無良的想道。

「妖月佣兵團紫墨,李浩說聞人熙耀受了傷,我先來看看情況,他們隨後就到!」禮貌性的回答著里面的人,要不是因為聞人熙燃的關系,以冰血的脾氣,早就二話不說進去了。管你信不信呢,救你已經破天荒了。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沒有聞人熙燃的這層關系,冰血百分百看都不看李浩一眼,繼續向前走,管你死活,與她何干。請記住,她是惡魔,不是天使。

未等對方回答,冰血率先撥開了面前的草叢,果不其然,面前的那堆比她還要高的草不過是遮擋洞口的障礙物罷了。

洞口處被設置了一層透明的結界,波動不大,估計設置結界的人受的傷不清。

洞內一片漆黑潮濕,隱隱約約有一股子血腥味隨著輕風飄來,雖然里面漆黑的不見五指,但是對于冰血來說卻沒有任何的障礙,以她的精神力,再黑的地方也如同白晝般,看的一清二楚。

洞內十二個人,只有三名斗士,包括聞人熙耀在內其余的都是魔法師。

此時十二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血漬,一個個狼狽不堪。在看到冰血輕輕松松的穿過結界之時,只要是還能動的,統統站起身,將那個身穿白色長袍,臉上毫無血色的聞人熙耀護在中間,警惕的看著冰血,好似只要冰血做法不利于聞人熙耀的事情,他們就會立刻飛撲上去和她拼命。

冰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屑的看著對面那幾個雙腿已經開始打顫的人。如果她想殺了他們,他們覺得,此時他們還有機會站在哪里瞪她嗎。

「噗!」一縷火紅色的火苗突然出現在冰血的手掌中,漆黑的山洞瞬間變得通亮,不理會那幾個滿臉詫異表情的男子,冰血自行轉過身對著中間那一對干草隨後一個揮手,干草堆瞬間被點燃,潮汕陰冷的山洞內出現了一絲的溫暖。

「你瘋了,這要會招來魔獸群攻擊的!」剛問冰血是誰的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隨即就見一個手提三環大刀的男子沖到那堆被冰血點燃的干草前面。

冰血眉頭輕皺,嘴角一抽,抬手再次一揮,一道溫和的水藍色光芒瞬間纏住男子踢向火堆的腳。

「 !」的一聲悶響,可憐的男子被冰血沒有半點留情的丟到了一邊。

「白痴,你想凍死聞人熙耀嗎!山洞外我設了結界,絕對比你的那個保險的多。」冰血口中不耐煩的語氣讓男子微微一愣,不確定的看了一眼洞口,隨後疑惑的看了看冰血。

他不知道眼前的那個女孩可不可信,但是她竟然能輕松的穿過自己的結界,就可以證明她的修為定然在自己之上,但是這麼年輕的中級天階高手,也……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她……是人嗎!冰血不再理會男子的眼神,如果不覺得地上涼,就繼續躺著好了,反正她的任務只是救聞人熙耀。

不打算再繼續浪費時間,抬腳向著聞人熙耀走去,卻再次被那群明顯已經沒有多少戰斗力的聞人熙耀的守衛給擋住了。

「不想他死,就給老子讓開,麻煩死了!」終于冰血徹底不耐煩了,她本來就丟下伙伴一個人前來,雖然相信他們的實力,但是在這越來越詭異的巫骨山脈內,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外,擔心是必然的,如果不是因為聞人熙燃那自然而流入出的憂傷,她才會丟下他們自己先跑來呢。

「你們讓開,讓……讓紫墨……閣下過來!」虛弱無力的聲音在幾人身後響起,瞬間讓幾個人轉過頭,擔憂的看著躺在地上好似隨時都有可能離他們而去的主子。

「請紫墨閣下多包涵,原諒我等的不敬之處,還請紫墨閣下救救我們主子。」這時一直護在聞人熙耀身邊的青衣男子,一手小心翼翼的扶著聞人熙耀,一手觸地,對著冰血單膝跪地,語氣中滿是哀求之意。

「不必了,受人之托。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自然會救的!」冰血冷著一張臉,雙眸中滿是不耐煩,對于青衣男子的話,毫不領情。

很明顯,此時的她心情很不好,不想死的離遠點,別來礙眼。不然,地獄見!

無視周圍那些不滿的目光,身形快速一閃,下一秒已經來到了聞人熙耀的身邊,蹲子,面無表情的看著臉色已經突然白紙般的聞人熙耀,現在的他顯得更加的脆弱不堪,羸弱的身體好似一陣風都可以吹跑。

抽出一絲精神力,從聞人熙耀頭頂的百會穴進入,快速的向下游走,速度雖快,卻足以讓冰血將聞人熙耀的身體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好在前世她不僅僅學會了如何殺人,也學了一手極好的醫術,大多都是中醫方面的,畢竟殺人與救人僅僅只是一線之差罷了,懂得了如何救人,才可以更好的知道如何殺人,這也是那個組織的變態之處,才會造就出冰血這樣的終極變態體。

在收回自己的精神力之後,冰血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頭。

聞人熙耀的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大的傷口,也可以說他身上的傷口真的很小,小到連小指甲都比那傷口大,可是他這麼虛弱的原因竟然是失血過多,如果再不救治,估計神仙都沒有辦法了吧。

「你們被什麼攻擊的?」抬眼看向一直守在聞人熙耀頭側的青衣男子,冰血聲音低沉的問道。

青衣男子听到冰血的問題後,沉重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尷尬,瞥了瞥嘴輕聲說道︰「實在是汗顏,我們根本沒有看到是什麼魔獸,就已經被傷的不成樣子了,如果不是主子,我想我們此時早已經全軍覆沒了。」

「霧太大了,實在是很難看見,只知道有很多,根本防不勝防,我猜想那些東西一定很小。」剛剛那個被冰血甩到一邊涼快去的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卻不敢再靠近冰血,只是輕輕的做到了另一名斗士的身影,聲音很輕的說道。

「主人,你在用精神力掃一邊這個人,將感覺傳到契約平台,我好像知道那是什麼?」小乖略有些嚴肅的聲音突然在冰血的腦海中響起。

不疑有他,冰血立刻抽出一絲精神力,連接契約平台,這個時候她所有感覺到了,想到的一切都會通過契約平台傳到自己的契約伙伴心里去。

「是吸血白蟲,一種很是狡猾的蟲子,只有一根食指長的大小,專門靠吸食血液為生,而且可以通過那些吸食而來的血液提升自己的等級修為,而且他們的唾液有毒,雖然不是什麼劇毒,但是讓然會對人類照成威脅,相對于魔獸倒是沒有那麼嚴重。我以前听說過巫骨山脈他們常年生活在巫骨山脈中圍一個最為潮濕的地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外圍的區域,看樣子攻擊這些人的吸血白蟲足有七、八階左右的修為。」

「原來是毒,難看就連現在聞人熙耀體內的血仍然在繼續減少,雖然很減少的速度微弱,但是我的精神力依舊看出來了。剛剛還在奇怪,原來是那惡心蟲子的毒。」

停頓了很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冰血,突然嘴角一抽,眼中竟然出現了厭惡的神情,讓一直看著她的青衣男子幾個人頓時不解的一愣。

這是怎麼了?如果不說話了,然後又出現這樣的表情,厭惡,她在厭惡什麼!就算是因為他們的無能而瞧不起他們,也不用厭惡吧。

有了一這一想法,青衣幾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憤怒的表情。他們雖然是聞人熙耀的屬下,但是聞人熙耀對待他們如同親兄弟一般,看著聞人熙耀倒下,他們比任何都傷心自責,如果可以就算是讓他們付出生命,也不想聞人熙耀出一點事情。沒有保護好聞人熙耀是他們無能,即使如此他們也有屬于他們的尊嚴。

就在所有人想要開口之時,突然久違說話的冰血,從口中蹦了一句讓他們很是疑惑的話。

「一群惡心的蟲子,沒事嚇跑個屁啊,麻煩死了!」

小乖藍魔之戒中嗤嗤一笑,它可是知道的,他家的寶貝主人最討厭那些很丑的事物了,特別是又丑又惡心的蟲子。唉……可憐的吸血白蟲,最好祈禱不要遇到他們家的寶貝主子,不然可要倒霉嘍。

小乖想是這般想,但是那張萌態十足的小臉上卻出現了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

「額……紫墨閣下,您這是何意?」青衣男子立刻知道了原來是他們誤會了,冰血眼中的厭惡貌似不是針對他們的。只是……這哪來的蟲子啊,他怎麼沒有看到。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求知若渴的青衣男子,沒有任何開口解釋的意思。

青衣男子多少也看出了冰血的個性,尷尬的模了模鼻子,掃了眼靠在一邊的兄弟們,示意他們不要開口惹她,他們家主子可就能指望這個奇怪的女孩了。不是他們信任冰血,而且……他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所有人都緊緊的盯著冰血,山洞內再次陷入了寂靜,只有偶爾的火焰燃燒樹枝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山洞內回蕩。

只見冰血伸出兩只白皙的手指,在聞人熙燃的手腕處停留了幾秒鐘後,左手一轉,一支精致的白色瓷瓶出現在了手中,瓷瓶上除了一個灰色的小花朵以外再沒有任何標記。

她在做什麼,為什麼把食指和中指按在他們家主子的手腕脈搏上,還有她手里的瓷瓶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連個名字都沒有刻上去,難道就不怕拿出藥。大多的煉藥師都會在瓷瓶上刻上一個或者幾個字來標注里面裝的是何種丹藥,畢竟大陸上的丹藥瓶中頗多,除了一些一般常用的丹藥可以用聞的,其他的一些丹藥除了煉藥師以外的人是根本無法分辨的。

難道……這個女孩是煉藥師。

如果是這樣,那麼是不是說他們的主子真的有救了。

難怪……李浩會拜托她來救人。

真神保佑,他們家主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所有人都在冰血拿出那顆丹藥後,心中都升起了一股無限的希望,頗有中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此時的冰血就好似一縷明媚的陽光,將所有人的壓抑惆悵、痛苦煎熬都驅趕了出去,瞬間照亮了他們的整個世界,只因他們的世界里只有他們最為重視的主子。

沒有理會周圍傳來的一縷縷敬佩的目光,本來冰血就不太理解這些人的想法,一會疏離,一會敵意,一會又敬佩的,在她看來就是一群怪人,跟他們溝通實在是太困難了,彼此有代溝,而且不只一個兩個。還是跟自己的伙伴相處溝通來的舒服,起碼彼此了解,心意相通。

原來這就是外人與自己人的不同之處。

冰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再次投入到了救人的工作中,但是卻仍然沒有忘記戒備四周的情況包括山洞外,這一切的一切早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一種絕對自我保護的習慣。

只要是身在一個自己認為沒有任何安全感的地方,她就會出現這種自我保護的狀態。前世她從來沒有一刻放下過這種自我保護的絕對警覺狀態。

但是來到這里後,她學會放下了。在自己紫冥的身邊,在暗夜的身邊,在自己伙伴的身邊,她已經不需要在這麼累的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對……沒錯,就是累。這種累,也是在她第一次學會慢慢放下自我保護狀態的時候,才猛然發現的,前世的十幾年里竟然從來沒有發現過,還真是……很奇怪,不是嗎。

一點也不溫柔的掰開聞人熙耀的嘴,也不管那雙唇上干裂程度,直接有些粗魯的將一顆黑色丹藥丟了進去,就好似那不過是一個洞而已,根本不是一個人的嘴,看的青衣等人真肉疼。

現在的聞人熙耀已經很虛弱了,說白了不過是吊了著一口氣而已,好在冰血出品,絕對精品。丹藥入口即化,不需要多余用靈力催動。

幾個呼吸後,聞人熙耀的狀態很明顯的表現了出來,慘白慘白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少許的正常顏色,雖然仍舊淒慘的可憐,但是這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了。

聞人熙耀的這一轉變,讓青衣等人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個奇怪,脾氣又不好的女孩一定可以救他們家主子的,不管事後她想要什麼,只要她能救活他們的主子,上刀山下火海,他們絕不說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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