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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 六壬指北福 夜雨地藏廟

「去,找你二師弟吧,我不管這事」青峰一听也不過是這麼個破事,頓時失了興致,那白河國私建的廟宇與他其實無半分好處,那些香火都讓些野路的『毛』神假代了去,這大旭朝下的天尊殿可都有他自家神押坐正,香火不少分毫,白河國便是有一千座天尊殿也不及大旭朝一座不過末了他還是補了一句道︰「下城池後便拿我的神押去」

「謹尊師命!」黃天逸一拜便飛也似地逃竄了去,路上心道自家師傅是越來越有高人範兒了,早二十年定是會親自出,眼下真是一點都無所謂的模樣[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青峰呵呵一笑,衣袖翻展,放出一軸紙卷,又憑虛一,抓出一道白影道︰「平日里他們淘了不少好劍,飛劍也無幾件與我,你去,看那二十萬大軍能抽幾把有用的便盡管揩油」

那白影與畫卷一合便嗖然而去青峰大袖一甩,則一道清微紫光飛遁而去不過他一至宮牆,忽覺一股大力阻了去路,不由皺了眉頭道︰「朝霧,何故阻我?」

宮牆上一亮,顯出一身披十二破的婀娜身段來,那美人虛像慍道︰「你倒好,出來便要往外走,可是外頭有個娘這般叫你上心?拈花惹草也罷了,怎就連看也不來看我一下?」

「上個月不是剛出來過?」青峰呵呵笑道︰「怎麼,還不許我出去溜達溜達?」

「上個月之前呢,那可是去年的事了!」朝霧一瞪眼道︰「你這一去一年半載不歸若如何?那年不是我吵著你了,你可舍得出來與我相見?」

「來日方長嘛」青峰話一出口,朝霧臉『色』更難看了,他心覺不妙,呵呵一笑,卻讓自家化身趕出須彌環,往宮中深處取了,這道︰「這樣還不成麼?」

「啐,本宮怎就與你這麼個便利人好上了,想攔個活人都攔不住,分個胳膊腿出來便能擺清了」朝霧嘴上不爽利,但卻去了這太平宮陣法,算是放行了,青峰這大松一口氣,捻了遁光快速逃去

朝霧這幾年也沒閑著,本身修為雖未大變,但一門心思都花在太平宮上了,眼下在太平宮里,已然能和青峰個對,若非其中五年,青峰因祭煉法寶不可間斷一直不去看望她,氣得她催動太平宮要和須彌環同歸預警,青峰注意到這個女人本是大漲,雖然厲害的是太平宮,但算來終究還是朝霧的實力

青峰這遁光一出,倒也沒個定向,他二十年前來東勝神州,不過走了一圈便著經營自家一畝三分地,與這方所知有限,便起了游歷一番的心思,也不往自家曾去過的方向走,將六壬神羅盤一轉,卜問個方向,只見那羅盤指著北方,便也不多想,架了紫宸扶搖而去

如今他已不太使用雙龍劍了,蓋因那乃是自家早年祭煉的法寶,如不是仰仗兩儀劍天地造化的設計,絕無那般威力,如今這蛟龍牙煉的飛劍用起來已不甚趁,他凝練十三氣海,渾厚遠超常人,駕馭紫宸天劍雖然耗費不少,但倒也足以支持,只是紫宸于青峰來說依舊十分難以駕馭,但架不住本身優異,遁速亦超出雙龍劍無數,故以此劍代步

這通靈法寶有日行萬里之能,但青峰修為還不足應付這速度下的罡風,故時下遁速不過比雙龍劍快得有限,但饒是如此,北行十日,便不知離得那太平宮多少地,可第十日夜里忽然風起雲涌夾著暴雨閃電而至,青峰本想架劍浮于雲上,但紫宸卻道︰「以我觀之,這是天神行雲布雨,我們上去若是冒犯天威,怕是要惹些麻煩來」

「看這雷雲綿延,定是有雷府神祇在上,確實不好去」青峰雖未見過雷府神祇,但以業火引動雷府劫雷乃是大罪,他心中有虛,故不敢破雲飛遁,只是壓落遁光,于一處山坳停歇下來

本來他挪進須彌環任是外頭水火滔天也是無礙,但在里頭待久了,他便不太想進去,再者他也是修行中人,見得這點風雨便要動用法寶躲避,也覺有幾分可笑,故不曾想要這麼辦

這山坳有一條官道,路邊上正好有座破舊的寺廟,青峰看著不似有人居住,便將遁光直接落進院牆里

外頭大風大雨,里頭細風細雨,這廟堂三面通透,也就渾然一堵北牆沒個破洞,頂上更是破了不少洞洞,青峰抬頭一看,一塊歪扁三個,地藏殿可惜里頭的泥塑金身早就壞了,左右也看不出地藏王菩薩的模樣,青峰四周一番環顧,左右一動,風水法門齊出便把地上一個蒲團沖洗陰干,便一坐了上去

他坐下沒多久,便听得外頭馬車成群而過,車軸響過一半卻又停了下來,只听得一莽漢聲喝道︰「的們,往前走八十里山路,這般大雨也不知何時停歇,就在這藏王廟歇息待雨停吧」

「哦——」那歇息二從漢嘴中一出,便听得雨中一陣歡呼,那破落的廟門便被強推開來,可憐這兩塊不知守了這廟宇多少年的門板被這許多兒郎一把猛推,未能左右分轉,直接翻趴在地上,伴隨這雷聲一同一陣轟響,這一聲響卻將一群尋找旱地的落湯雞嚇得冷了場,那大漢也是一怔,又听得幾聲雷響回過神來,罵罵咧咧道︰「他『女乃』『女乃』的熊,嚇老呢」

那一干人等頓時矮了三分,大漢橫掃一眼,伸出兩指對著人群點點戳戳道︰「你、你,你、你、你外頭守車」

被點中的頓時垂頭喪氣,這活計便是在外淋雨,但見同伴都覺都進去避雨,那五人頓覺有幾分不爽,這那大漢倒也不喜這給餓漢看五花肉還不給吃的做法,又補充道︰「半個時辰一換,里頭不安份的等會兒出來換崗」

「大掌櫃的,還不如不換呢,進去烤干衣服再出來淋雨豈不是白烤了」這時卻有一身披簑笠的男翻下馬道︰「我賞這五個兄弟淋雨錢罷,明日雨停行路時這五位兄弟無論又無染風疾都可在鏢車上歇息一日」

「呵呵呵,鄭官人果是比俺會安置」那大漢一拍那中年便對那五人道︰「大官人說了,立崗一晚,明日各賞一兩,可願意不?」

這走鏢的車隊里最多的不是鏢師而是伙夫,這些伙夫都是些日過得苦哈哈的人物,听得有一兩賞錢,自是將那幾分怨氣拋出九霄雲外去了

外頭方調略得當,卻听得里頭又出怪叫,驚得那大掌櫃鄭官人齊齊往里頭跑,只見得那大殿門洞開,損毀的泥塑下端坐著一個道士,一干伙計或遠立或跌倒,個個面帶驚懼之『色』,那二人見得這場景也頗覺詭異,深山老林,哪來的道士在廟里坐|台?

青峰此時早換了扮,他倒不避諱這些凡人,只是不想那些人黑燈瞎火地進來不曾看見自己,便四下里翻找破桌破椅破簾布好做柴火,他便清了一聲嗓門,這讓人發現了他,只是今日天氣不好,這一嗓門後便是一道驚雷,又把人嚇了一回,便成了這這場面,見得帶頭的二人進來,他便起身一稽首道︰「貧道路遇大雨,在此歇息,兩位施主莫要驚奇」

那大掌櫃眼珠將青峰量了個來回,又見得地上影,心噓一口氣,唱個喏道︰「道長莫怪,今日天『色』不好,的們方自個兒嚇自個兒罷了,莫怪」

鄭大官人卻面『色』依舊,只是一禮道︰「道長請自便,我等也不客氣了」

「請,請」青峰伸一個請,便又舊地里坐了下來,鄭大官人顯然對他無甚好感,他倒也不在意,方這伙人進門時他便把里外探了個通透,這大官人是做死人生意的,這車里押的都是死人棺木,只是用大板箱裝了棺材,又用些棉布鋪蓋,上頭又蓋了好幾箱真棉布

凡人若死在遠方要將死尸運回家鄉,便得請這專辦喪貨的老板夾帶,旁人是輕易不敢接這生意的,蓋因這些喪貨老板有些門道,故能發死人財,只是這路費也貴得不得了,尋常百姓死于異鄉多半只能在『亂』葬崗一埋了事了,也只有大戶人家付得起這份錢

那些伙計見得只是一個尋常道士,心中頓時坦『蕩』不少,各自扯了些斷木爛布堆于一處,那鄭大官人取了火折出來便點了一堆火來,眾人取了干糧水袋便要飽餐一頓,那大掌櫃見青峰閉目養神,便招呼道︰「那位道長可有干糧?不若同來烤火吃飯?」

「諸位慢用,貧道不餓」青峰微笑一禮,對這大漢生出幾分好感來,只是他這等修為自不需飲食,凡間珍饈入口與塵泥無異,何況這粗劣的干糧,不過是炒米干餅之類的東西

那大掌櫃雖領了個閉門羹,但青峰謝意顯然,他『性』直爽,倒也未有往心里去,一拱便掏了塊巴掌大的面餅出來啃了起來,雨中行路比旱地里費力更多,他們這一路人馬此時正需補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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