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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天地成對 河洛齊全

青峰再次醒來時,第一反應便是去看肋骨中的四鬼,但那條肋骨上已經沒了那些黑紋,無論青峰怎麼呼喊,都沒了反應

「不是夢啊……」青峰嘆了口氣,四下查探了一番,除了一片混沌,就只剩下十八根散亂的竹簽,青峰一招拾過竹簽,發現這些竹簽里面果然沒了什麼法力反應,但是原本沒有內容的竹簽現在每根都有了不同的經書,青峰方欲沉神細看,便覺頭痛欲裂,腦中無數閃過,差點又要厥過去,嚇得他忙松了這竹簽

「難道是這道法太高深,我的道行還不配學?」青峰好生收藏了這些竹簽,心中不由得有些惆悵起來,雖然這位道祖只是借用四鬼,但陪伴多年的霜兒和兩鬼都不在了,他也不免有些寂寞

不過這寂寞還未及他細細體味,他便發現腦中的經竟如心魔般時時騷擾他的思路,此刻他方知是這些被那位道尊入的經在作怪,這些經在他腦中亂竄完全不受他控制,好像神魂中又多了無數不是自己的念頭般

「這可怎生是好,這般下去怎麼受的了」青峰心中大驚,急忙挪回靈地築想入定閉念,但他越是想寧神平息,這些經卻越發活潑,反倒讓他的心思更亂了,不過這些反復在腦中浮現,他也漸漸發現這些經的玄妙,忽然想道︰「這位道尊是必然不會害我的,這般玄妙的道法乃是鴻元老祖那般人物所贈,比起四鬼的道法乃至任何法寶都要珍貴,若是以後忘了怎麼辦?不對,要馬上抄錄下來,越快越好」

一想到這里,青峰便想尋紙張,他雖有七重玲瓏寶塔這般好用的東西,但總不能把自家神魂給抽出來,他又不懂得復錄經卷的法門,故只得用最笨的方法,可他庫房里哪里有大張紙卷可用,均是切成一條條的空符紙,他翻找了一番,一時竟尋不出替代物他正急時,忽見那築中有幾匹白絹乃是霜兒還未裁剪之物,雖是極為上品的布料,但眼下也顧不得了,畢竟能承載這般經之物,也是這白絹的福氣,他便取了一匹展將開來,起天毫筆便飛速謄寫起來

這時青峰倒是體味到了思泉涌下筆如神的滋味,只是這經卻不是他的東西,乃是別人強給的,隨著謄寫的多了起來,他便覺那些好似被傾瀉*出來般,從他腦內逐漸消失,心頭輕松不少

待白絹用得只剩半匹後,青峰停了筆,看著寫完後便被他隨扔得滿地的絹經,他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這許多乃是逍遙仙宗的洛經,以及鴻元老祖的天經和地經,雖然是一筆莫大的寶藏,但對青峰來說最有用的卻是那十八根竹簡的河經,這河經與洛經合起來便是那位道祖的逍遙游全本,乃是九宮和八卦兩條大道的經,那為道祖顯然是以九宮證道,那洛經與鴻元老祖的天地二經一樣,雖然玄奧,可不等到兩千萬年後先天三與先天九宮再生原胎,這兩本經書便不能證大道,只有河經是他該學的

此時待他再取那十八枚竹簡觀之,便不復之前那般頭疼,只是看了一會兒後便發現這河經乃是天竅圓滿後能學的東西,入門便需有三百六十天竅圓滿但見這般要求,他自覺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這位道祖選擇九宮證道,而不選八卦證道,這河經怕是比洛經要難些,當下便收了進去又想自家的百骨粹生法和羽化經乃是天地二經的根腳,雖不能以之證道,但煉此二經應是無妨,當下便取了那兩本經書來看了起來

那天經乃是三十六部法訣,青峰觀之,都覺是無上法門,只是這天經修行需第三十六天開始逐步往上,青峰眼下的修為只能學到第二十九天,剛好月兌離欲界,他看了一會兒便悟出了一些道理,這三十六部法訣從下而上承前啟後,若其中任意一部不能進,便學不得後頭的法門,想來天一門衍創三百六十法也是為了讓更多人能學會一些法術,好讓那些受阻于一個關竅的人能從別人處得到啟發

待青峰看了地經後,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沒有听過這東西,若說天經是玄門大道,那麼地經所載便是邪魔外道,這地經竟然是七十二部邪魔絕學,若非他親眼所見,他根本不相信這經書竟是天一門的地經,不過翻了一下後他便發現這些法訣竟是用凡羽化仙經的法門催動的,居然不是什麼魔功魔氣

青峰自家修行羽化經他自然清楚玄門道法與魔功的區別,他的落魂幡也是靠煞丹驅動,而非是法力,用羽化經的法門顯然是不可能學會這些法門的,不過這個問題他很快便想通了,凡羽化仙經改名作羽化經,顯然其中必有些改變,否則豈會與地經沖突

不過這地經也被被青峰束之高閣,他雖然貪圖方便,常用落魂幡,但那不代表他願意學魔道,他的大仇家莫無涯可是魔道巨擘,他可不想做那人的後生

那本洛經他只是略看了看便收了起來,洛經乃是九宮證道的經書,九宮既然已被這位大能取走,那他得之也是無用,若非他修行羽化經能承接天經,否則天經也是被起來貨

待到此時,青峰想起自家不知昏睡了多久,忙收拾好東西出了須彌環,他方閃出須彌環,面前便顯出一只竹筒來,那竹筒一閃,赤嶺變跳了出來笑罵道︰「我還當你真算龜縮萬年呢,都一個月了想著要出來」

「什麼!一個月了!」青峰大驚,忙取了連理枝來看方位,好在這連理枝依然指著原本的方向並未有變化

「幸虧你不出來,倒是躲過了不少麻煩」赤嶺遞過竹筒道︰「你進去後那正仙道便來了不少人,想必都是遠遠跟著你的,他們封山十日就是為了尋你出來,不過自然是沒有尋到,後來便回去了」

「尋我?」青峰將竹筒掛上腰間,不解道︰「我不過是助他們弟月兌困,犯得著這麼大動靜麼?」

「我看你先不要去正仙城,先去那個方家問問情況看,這麼多人封山十日,必不是好事」赤嶺說完便進了那竹筒,還不忘補一句道︰「我都交代完了,剩下的便有勞了」

听了這些,青峰倒連方家都不大想去了,他前腳見了方富平,後腳就有正仙道人馬跟蹤,這事要說和方富平沒什麼關系,他自是不信,去了八成是自投羅

然而青峰思量了一番後還是決定要去一次方家,即便知道自家被人圖謀,也要弄個清楚行,畢竟他也是一派長老,雖未自報家門,但以後未必沒有相見的機會,若有什麼誤會便是個隱患再者,正仙道好歹也是玄門正宗,使出這般直接的段,若非有什麼原因,莫說他這個堪比金丹的人物,便是對付尋常羽士,也不會這般不要面皮

青峰來正仙道時剛好路過方家所在,得方卓指點,倒也知道得十分清楚,這里離方家倒也不遠,他起了雷劍,一道遁光便往方家去了雖說是要去方家探個究竟,但青峰也並未算明著去,到了方家便起了隱身法,偷偷地潛了進去

方家地方頗大,青峰模進這院牆便一時間找不著北了,這方家雖大,但行走的僕人卻不多,想來也算是清白人家,似黑風谷那家喜歡前呼後擁過王侯將相日的便有大堆僕役使喚,他尋了半天尋到了一處似是女眷的住處,但見一披著白毛披肩身著霞衣的妙齡少女坐在池邊嘆息,正想攝她來問話,卻見方卓走了過來,便暫歇了

方卓見那少女嘆息,扶了扶前額,上前道︰「婉儀妹,你傷心也無用,羅師叔與老祖宗都說好了,你與方耀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那少女聞言,起身拂袖道︰「我道你是知道我心思的人,想不到你也說這般薄情寡義的話,我不想修道,便要與那人做個生育的工具不成?」

方卓安撫道︰「你這話說的,你去了,便是宗家的少夫人,以後便是方家大婦,在往後便是老祖宗」

「哼,老祖宗又如何,那老妖婆五百年……唔——」方婉儀方要出言諷刺,便被方卓上前按住了嘴道︰「說不得說不得,老祖宗法力超絕,你可莫尋晦氣」

方卓本就只是捂她的嘴,方婉儀略掙扎了一下便掙月兌了,她怨怨道︰「你平日都說男女授受不親,今日卻連人嘴都模了」

「我……我方……」方卓一下慌了神,支吾轉移話題道︰「我慌了罷了……婉儀妹,你這般超絕的天資不想修道,不知多少人可惜,老祖宗甚至都來求過你,可你卻駁了他老人家的面方耀骨根乃是族中男丁極品,老祖宗求你不得,自想求那後人」

「呵呵呵,好個極品,你可知他有多少妾室,不就是個金靈根麼,做那般娼妓似的生活,也不知有多下作,他還自當是佳麗三千世俗皇帝麼?」方婉儀冷冷道︰「老祖宗想要我生孩,哪怕我生個四神相雙靈根帶卦像的出來她也不會滿足,有一自有二,我此身是絕不會善終」

一說完,方婉儀忽然將身上的披肩和綢衫月兌了下來,扔在了地上,方卓見狀大驚道︰「婉儀妹,你這是做什麼」

「來,抱我」方婉儀張開雙臂,雖然她身上還有底衫,但玉膚卻大片大片的顯露在外,說不出的風韻,猶如出水的白蓮般,她輕聲道︰「你來啊,奪了我的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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