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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心術不正求上位

()白少塵送青衣回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前來探望的郭香蘭。郭香蘭穿著一身素淨,妝扮著淡雅,多了幾分碧玉氣質,少了些風塵味道。

「青衣」郭香蘭見青衣一臉漠然,不大高興的表情有些吃驚。

「香蘭姑娘來了?」白少塵說著,就讓郭香蘭陪著青衣往後院走去。「大少爺,剛剛老爺在找您——」就在這時,張世才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白少塵一愣,詫異的看著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張世才又瞧見了郭香蘭,見她今天一副素淨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是有幾分貴族小姐的味道。「香蘭姑娘與青衣姑娘感情真是甚好啊,三天兩頭就來探望探望,這青衣姑娘怕是誰都不記得了,偏偏就認得香蘭姑娘一人了吧?」

「張管家說笑了——」郭香蘭挽著青衣的胳膊,笑道,心里不知道是有多得意。說著,她就跟青衣一道回去了後院。「爹有說找我什麼事情嗎?」白少塵一臉漠然的問他,張世才一愣,這才回過神來,瞧著白少塵面無表情,心里一怔,忙是心虛的說道︰「好像是問起關于青衣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著,白少塵就往三爺的書房里頭去。

而此時,書房里頭,三爺的腿上正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一只手上端著一個秀氣的瓷碗,里頭有著三五顆蜜棗,另一只手上拿著半顆紅潤圓滑的蜜棗,像是剛剛被咬過。再瞧著三爺嘴里正嚼著的模樣,十分春風得意。看來,女人手里的另半顆蜜棗正是三爺嘴里嚼著的。「爺,味道還算行嗎?」

「正,十分的正。最近忙得昏頭轉向,都忘了這甚好的玩意兒了。」三爺一邊吃著,一邊摟著女人的露出外頭的小蠻腰,高興的說道。

「听說,爺,最近藏了個美嬌娘啊,也難怪忙得暈頭轉向,忘記了人家呢。」

「胡說——」三爺寵溺的瞪了她一眼,又吞掉她手上另半顆蜜棗,繼續說道︰「人家可是正經姑娘家,哪里是我能暈頭轉向得了呢?」

「哼,爺的意思是我就是那胡同窯子里水貨了?」

「呸,呸,呸,又胡說。你可是我三爺養在白府深巷子里的一朵女人花啊。要是沒你這麼每天的滋養著蜜棗,我哪里會油光滿面,氣色紅潤呢?」三爺說著,模了模她女敕滑的下巴,尋思著要不是這個蜜棗必須得有個處子才行,他早就控制不住了。而這個坐在他懷里的女人也是一直三爺一直保持容顏的古老秘方。只可惜,是寂寞了這個小娘子,也難怪三爺摟著她的腰,捏她的兩個女敕清的**的時候,她是覺得那樣的快活。但糾結的是,她這精神上的快活臆想是折磨了三爺身體上的煎熬。

「爺,我總要老去的時候,你總不能讓我一直待在白府的深巷子里孤獨終老吧?」小娘子埋怨的說著,偏偏她在白府的蹤跡一直是保密的。就是回去深巷子里頭,也得從書房後頭的一個密室里穿過。自從三爺在十年前得到一個江湖郎中授予的養顏秘方後,他書房密室後頭的深巷子里不知道是養了多少個年輕嬌美的女敕清。只是礙于白家祖上名譽和聲望的緣故,他只能暗暗的進行著這些事情,哪怕是曾經信任無比的老虎都不知情。

「等你二十五歲的時候,爺就娶你做我的小老婆,你看怎麼樣?」三爺看著她嬌美的樣子,恨不得像是吞了蜜棗似的,一口吃了她。

「那我還有三年咯——爺,這期間可不能辜負了人家啊。」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曖昧不清的時候,白少塵見書房的門關著的,就敲了敲,喊到︰「爹,在嗎?」三爺一驚,小娘子也一愣,只覺听著外頭的男人聲音竟然是這樣好听,不禁好奇起來。

「外頭的是誰啊?」

「是我的兒子——」說著,三爺看了她一眼。小娘子一愣,忙是從他腿上下了來,理了理衣裳,將丟在地上的棉襖套在了身上,端著瓷碗就走到書房後頭去。

「你來了呀?」三爺起身開了書房的門,又回到原來的紅木靠椅上,一臉嚴肅的說道︰「听下人說,你帶青衣出去了?」白少塵點點頭,沒有說話,三爺一愣,頓時發起脾氣來,起身指責道︰「你難道不知道外頭有多亂嗎?無頭尸案一天沒破,青衣就有一天的危險,顧博雲對青衣都虎視眈眈的,你怎麼能隨意就帶她出去呢?」

「我只瞧著她悶得慌,就帶她出去走走,也不是特別熱鬧的地方。」白少塵說著,語氣不溫不火。而于此同時,躲在簾子後頭的小娘子瞧著白少塵一身儒雅的氣質,不禁害羞了臉,轉身怯怯的往密室里走去。「往後的青衣的事,你就少管了,還是管管你的好妹妹靜怡吧,腦子里只想著高家的二少爺,簡直丟盡了我白家的臉面。」三爺生氣的說著,對白少塵似乎感到某些排斥了。

「爹,我有句話我擱在心里很久了——你對青衣,是不是真像外頭傳的那樣,你要娶她做九姨太呢?」

三爺一愣,但並不覺得吃驚。

「是的,我是有這想法,但我不會趁人之危的,我要讓她心甘情願的做我白三爺的女人。」

「但是你心里明明很清楚,青衣姑娘對高天賜是有些情分的,只是如今她受了刺激,暫且忘了天賜罷了。」

「她能忘記高天賜,只能說明他們之間的緣分就到此結束了。怎麼,你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啊?」三爺看著他,一本正經,心里哪里會不曉得自己的兒子跟自己一樣的心思呢。只是白少塵不同于三爺的是,他對青衣的情感永遠都只會是沉默的,是紳士的。「我只是覺得爹年紀這麼大了,也該是時候享享晚年了,年輕人的風花雪月,真不是爹再能可以湊熱鬧的。」白少塵漠然說著這句話,全然是不知道三爺是氣得肺都要炸開了,只是他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半點波動。「說的也是,爹也是時候給你和靜怡張羅婚事了。」

「婚事?」白少塵吃了一驚。

「顧博雲雖說是個不中用的家伙,但他妹妹顧瀟湘還是個不錯的姑娘的。大家閨秀,詩詞歌賦,品行良好,在洋人的學堂也上過幾年書,頗受西方文化影響,對婚姻這一塊雖主張自由自主,但從側面了解,這顧瀟湘對你還是有些好感的——」

「爹,我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現在我還沒有心思想著成家。」

「你在上海的生意做得那麼順風順水的,也該成個家了。等成了家,上海的生意就給我盤了,然後接手我這里的…」三爺說著,心里極其不高興。但這讓白少塵心里更是不舒坦,他本想著隨蘇州班子一道離開北平的是,但哪里曉得發現了萬麗君和妓院老板柳如煙有了過往,想著替柳如煙圓了心意,就留下了蘇州班子。可又想不到的是,偏偏撞上無頭尸案,害得他更是不能及早回去上海。「我對爹的那些旁門左道並無興趣,等青衣的案子結了,我就回去上海。」

「你說什麼?」三爺一愣,站起身子,詫異的說道︰「旁門左道?我告訴你,你長這麼大,有今天的作為,就是爹的旁門左道一手提拔出來的。怎麼,現在有自己的生意了,就瞧不起爹的這番作為了?白少塵,我告訴你,要不是念及你的娘的份上,當年我早把和靜怡扔出家門了,誰曉得你是我白家的子嗣,還是白家的孽種…」

「爹——」白少塵一驚,听著三爺這樣說,頓時怒火沖天,轉身摔門而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世才走了進來,他一直待在門外,听著這對父子倆的爭吵,所以進去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怯怯的。「老爺,關于顧青玉死的事情,我查出了一點線索——」

「說!」三爺冷冷的說著,僵硬的坐在紅木椅上,沒有半點表情動作。

「我派人去查了當初診斷顧青玉懷孕的那個年輕的大夫,原來他是高家二姨太當初住院時候認識的…」

「小白臉?」

「這個不清楚——」

「繼續說!」

「有人看見二姨太身邊的丫鬟偷偷的塞給這個大夫一些錢,于是就跟著丫鬟去了高府,先是給二姨太看診,隨後就是顧青玉了。」

「李詩詩花錢買通大夫,陷害顧青玉,是嗎?」

「這還不能妄下定論。也許是高老爺子想陷害二姨太,誤讓老爺您以為是就是二姨太陷害顧青玉的。」

「高應天沒這個腦子——」

「那就是二姨太在背後搞得鬼了?」

三爺沒有出聲,面無表情,但臉色卻漸漸暗沉起來,剛剛吞掉的蜜棗仿佛是沒起到什麼作用,他的臉此時看起來可怕極了。張世才沒有敢再出聲,見三爺半夜不說話,就轉身怯怯的離開了書房,又輕輕的關上了書房門。三爺沉默的愈發憤怒,抓起茶杯就往地上摔了去…

「想不到我竟然被一個婊子給算計了?」

摔門而去的白少塵氣沖沖的離開了家門,往酒鋪子去。就在他匆匆趕到的時候,高天賜已經把自己喝得爛醉。「你怎麼成了個酒鬼了啊?」白少塵不高興的嚷了句,坐了下來,就讓老板上了一壺好酒來。「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天賜看著他,雖說醉了,但他心里還是清醒的。「我爹對青衣是鐵了心的,現在青衣失憶了,對你對她都很不好,所以,我們得想想辦法…如果可以,我給你們買兩張車票,你們私奔吧,先去上海躲躲——」白少塵這個想法是他在來的路上,想了許久的,但如今只有天賜帶走青衣,一切才不會變成悲劇。

天賜一愣,醉眼朦朧的看著白少塵,吃驚道︰「私奔?青衣身上還背負著一條人命呢,如果現在帶她私奔,她就是畏罪潛逃啊?」

「這個問題我想過,青衣並不是凶手,你也知道,死的人是杜大成,真凶是沖著我們白家來的…所以,馬隊長得知尸體是杜大成的時候,自然會把嫌疑推到我們白家的,而我爹則是第一嫌疑人。」

「听說警局的探長顧博雲對青衣似乎是咬著不放口的啊?」

「這個我爹會早就處理了,只是擔心的是,青衣和你一旦私奔了,爹會大開殺戒,把殺人犯嫁禍到你頭上去…這樣你和青衣往後的日子就完了。」

「這個行不通,案子一天不結,我就沒辦法帶青衣私奔,其實我心里早就想帶她走了。」高天賜說著,拿起一壺酒就給自己灌了下去。白少塵一驚,忙是扯開他手里抓著的酒壺,生氣的說道︰「現在不是你爛醉的時候,無頭尸案我是沒辦法插手調查了,爹對這樁殺人案沒有任何憤意,他只想著保護青衣的安全,至于真凶是誰他並不關心。」

「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暗中協助警方調查嗎?」

白少塵點點頭,沒有說話,天賜一愣,無奈的笑了。丟下酒錢,起身就離開了酒鋪子。「我還沒有說完呢?——」白少塵起身喊了一句,但天賜完全不去理會,心里是亂得一團糟。他無心去鋪子打理生意,一回到家,就往床上睡去。自從遇見了青衣,他的遠大理想就變得無比癱瘓,甚至是一蹶不振。青衣無法理解天賜的心情,就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對天賜的那份心意。所以,當她回到白府後,就郁郁寡歡的。郭香蘭見其心事重重,自然是十分得意,這為她自己報仇的事情終于找到了一個完美的漏子。

「青衣,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郭香蘭關心的問道,有些時候就連她自己都趕到奇怪,失憶後的青衣會對她非一般的信任。而對柳如煙倒是有了幾分排斥。

「香蘭,你一定是十分清楚我以前的生活,對不對?」青衣抓著郭香蘭的胳膊,有些激動。

「是的,我們一起生活都快十年了。」

「那…高天賜…我和高天賜是什麼關系?」

郭香蘭一愣,突然沉默起來。

「怎麼不說話了?我跟高天賜到底是什麼關系?」

「青衣,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一切都重新來過,好不好?」

「香蘭,你不要瞞我,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做夢,夢到這個男人,可我一點兒都想不起和他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來。」青衣愈發激動,見郭香蘭有意瞞著心里更是著急了。

「高天賜是…高府的二少爺,留洋回來的大公子。你們倆…可謂是苦命鴛鴦了,愛得死去活來的,就是偏偏有人要拆散你們。」郭香蘭說這話的時候,情緒有些低落,開始嘆氣。听著青衣頓時一怔,問道︰「我跟他難道真的有一段感情?」

「你們愛得轟轟烈烈,可命運捉弄人啊,人家畢竟是個有錢人家的二少爺,而青衣你,與我一樣,不過是蘇紅院的一個花紅姑娘罷了。只是,高家好不容易認可了你,卻偏偏遭到…遭到那個人的反對。」

「那個人?那個人是誰?」

「青衣,都過去了,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萬一知道了,我怕你承受不住啊。」香蘭越是這樣說著,青衣就越急著要知道,尤其是看到香蘭一臉憂慮的模樣,青衣差點抓狂起來。「香蘭,你就跟我說了吧?到底是誰反對了我們呢?是不是三爺?我見三爺對我有些心思,只是又不敢妄動…」

「哪里會是三爺呢?要是三爺,你早就成了白府的九姨太了。」

「那是誰呢?是高家的某個人嗎?」

「高家老爺子都認同你了,誰還敢反對你呢?哎…我想著,怕也是如煙姐姐舍不得你,才千方百計的要拆散你和高天賜吧。其實,你心里也別埋怨著,如煙姐對你待親妹妹一樣。她反對你們兩個,或許是有她的想法吧。」香蘭說著,輕輕的拍了拍青衣的手背,希望她能安心。只是就她這麼一番話說出,誰能安心呢?瞧著青衣一臉漠然,慍怒的樣子,香蘭心里不知道是有多滋味。「其實,我也勸過如煙姐,別這麼舍不得你。只是如煙姐不听,興許是瞧著花湘語嫁給了城里的軍閥頭子,心里不大高興吧。又瞧著你找了個高家這樣好的歸宿,心里也不大舒服吧。也不曉得,她到底是舍不得妹妹,心疼你呢,還是眼紅,心里嫉妒呢?哎…都過去了,你就不要想了。」

「怎麼會?」青衣吃了一驚,完全不敢相信。

「我也困惑啊,想著當時她做得那些事情,我想攔也攔不住的啊。」

「如煙姐還做了什麼厲害的事情嗎?」青衣一愣,問道。

只是香蘭並無說意,笑著搖搖頭。

「哪天她來的時候,我自個兒再問問。」

「青衣,那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免得如煙姐把氣頭往我身上撒了。」

「這我知道——」青衣說著,心里的埋怨倒有些恨意了。這令郭香蘭十分得意,瞧著昔日的兩姐妹,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反目成仇,繼而完成她的復仇計劃。香蘭越想越覺得得意,甚至是迫不及待。她本不想走這一步棋的,只因如煙掌握了她的把柄,這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既然不能除掉這根刺,她只好扭曲這根刺。而得知真相的燕兒,怕也是命不久矣。誰也不會想到,如煙送走了嫣兒之後,香蘭就找人解決了女乃媽。

「青衣,我勸你放下這些事情吧,如煙姐也是一番好心。」

「盡管我是記不得往日的事情了,只是如煙姐若真待我是親妹妹,又怎麼耍盡手段毀掉我的幸福呢?」青衣說著,不禁悲傷起來,對香蘭的話是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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