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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蘇州班子成嫌疑

()「麗君,這白少爺怎麼把我們又給留下了?」楊玉乾覺得不妥,生怕會惹上什麼事情來。萬麗君搖搖頭,心里也是困惑著,難道青衣出事的事情會牽扯到戲班子?「這東西都準備好了,票也買了,到底還要唱哪出戲啊?」

「師兄,你冷靜點。可能真的只是再唱出戲…」

「怎麼會呢?你想想,自從那青衣姑娘落井之後,我們在白家就跟個閑人似的,白吃白喝。好在白家二小姐喜歡听你的戲,否則我們就跟個廢人似的。現在青衣姑娘又扯上了牢獄之災,犯了無頭尸案,整個白府上下都人心惶惶的,白少爺突然要留下我們,怕是沒這麼簡單啊?」楊玉乾始終覺得不對勁,慌張著扯著萬麗君的袖子,緊張的說著。萬麗君一愣,楊玉乾想到的他怎麼會沒有想到呢。

「我們就老老實實的在白府待著…你別出什麼事端來…否則上回綁架的事情暴露了出來,那就麻煩了。」萬麗君擔憂的說著,看這楊玉乾貪生怕死,又膽小怕事的,他心里真害怕會再出什麼亂子來。「麗君…我——」突然,楊玉乾頓時一臉柔情,他看著萬麗君,想著關鍵時刻,兩人竟然會生死相依,楊玉乾所深藏的情感瞬間又流露了出來。萬麗君沒有察覺出來,見他支支吾吾,說道︰「師兄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沒有…」楊玉乾搖搖頭,輕輕笑道︰「只是覺得欣慰。」

「這事情一定要保密,千萬別讓師傅知道了。否則以師傅的脾氣一定會跟三爺說的——到時候,怕真的會出大事啊。」

「我知道——」

萬麗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朝屋子方向走去。楊玉乾痴痴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萬麗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深眸中,他才轉身,正準備離去的時候,頓時一驚,臉色慘瞬間白,顫抖的嘴唇斷斷續續的冒了兩個字——「師…傅…?」

葛班主一臉漠然的盯著楊玉乾,沒有任何神色。

楊玉乾沒有再說話,怯怯的從他邊上走過,只是葛班主到底有沒有听到兩人的對話,楊玉乾心里始終沒底,但看著他冷漠的顏色,楊玉乾心里開始哆哆嗦嗦,打不住注意了。

「青衣,青衣——青衣——」回去路上的萬麗君心有疑慮的時候,突然听到一陣熟悉又急促的聲音。他尋聲望去,正是急急忙忙從外頭沖進來的柳如煙。萬麗君一愣,上前走過去,攔住了她,問道︰「如煙,這是怎麼了?這麼慌張?」

「麗君?你沒有走——?」頓時,失神中的柳如煙一驚,詫異的看著萬麗君,不知該喜還是該憂。「白少爺留下我們再唱一出戲…所以會再住上幾天。」

「太好了——麗君,我現在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看青衣,我要去看看青衣——」

「青衣怎麼了?」萬麗君瞧她失神落魄的樣子,不由一愣,難道青衣姑娘還沒有度過危險?「三爺帶白少爺過來說是青衣失憶了,不記得我了…我得去瞧瞧——」說著,她正準備要往後院奔去的時候,突然萬麗君拉著她的手腕,一道往後院匆匆走去。如煙一愣,淚眼婆娑的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手,拉著自己孤單了十年多的手腕,如煙心里頓時百感交集,酸苦的滋味,讓她本為青衣擔憂而落下的淚水是變得更加復雜了。

「青衣——」一到了門口,如煙甩開了萬麗君的手,急得差點磕踫在門檻上。

半躺在床上的青衣,突然見一個神色緊張的女人淚眼模糊的跪趴在自己的床沿上,不禁疑惑。她看了看邊上伺候的丫鬟,問道︰「這是…誰?」

丫鬟搖搖頭,青衣又困惑的看著如煙,一句話也沒有說。但光這三個字,已然讓如煙崩潰了。「輕易死姑娘,這是如煙啊,你不記得她了嗎?」萬麗君也嚇了一跳,問道。青衣依舊搖搖頭,目光迷茫的神色讓如煙頓時不安,她拉著她的手,差點失聲哭了出來。「青衣,我的如煙姐啊,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青衣——」

「李大夫說青衣小姐受了刺激,怕是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突然,邊上的丫鬟插了一句,繼續說道︰「還望二位不要再吵小姐休息了。」

「不可能啊,不可能的啊——」如煙依舊不相信,她雖不說經歷了大半輩子,但什麼人什麼事也算是見得過大場面的。但這個失憶癥她壓根兒就沒有听過,也沒有見過。

「會不會是中了邪風啊?」

「李大夫的話是不會假的,當時還有個洋人醫生呢,都說青衣小姐受了刺激,以前的事情全忘了。」

如煙再次一愣,轉眼又看著一臉迷茫的青衣,這種陌生的眼神實在不是青衣所能裝出來的,而青衣也不會無端說不認識她的。如煙雖是痛苦,但看樣子也不得不相信了。

「李大夫說過什麼時候才能好嗎?」

丫鬟搖搖頭,沒有搭話。

「如煙,我們先出去吧,讓青衣姑娘好好休息——」萬麗君托著她的雙肩,輕聲說道。如煙一愣,遲疑了會兒,她看著青衣,十分不舍,又是疼痛,無奈只有先讓她好好休息了。「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去看你。」說著,心神不寧的起身,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得萬麗君手腳快,一手攬過了她的蠻腰,擔心的問道︰「沒事吧?」如煙一怔,頓時回過神來,錯愕的看著他,一時間忘了禮節。

「我…」

萬麗君看她神色尷尬,又略帶羞澀,頓時一愣,實覺不妥,忙是扶正她,松開手,說道︰「對不起…」如煙沒有說話,別過臉,往屋外走去。萬麗君又看了看青衣,也跟著出去了。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青衣說著,便躺下睡了。正準備閉上眼楮的時候,突然覺得枕頭下面有什麼東西墊著,她伸手模去,不禁一愣,只覺潤滑透涼,討出來看時,瞬間腦門一陣劇痛——恍若某個深胡同里,一個模糊不清的男人拿著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遞在她的跟前,說著什麼總是斷續,模糊。青衣痛得一手將玉佩甩到床角一處,只是疼痛的時間持續不長,瞬間又像是一陣輕柔的夢,撫慰過她的臉龐。青衣不禁又伸手去模索——恍如是緣,猶若是夢,她再次觸踫到那潤滑透涼的碧玉。看著,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一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

而玉的主人此時正無心的打理著藥鋪子。鮑叔見他這兩天始終心不在焉,無奈搖搖頭,阿丁瞧鮑叔的神色無奈的看著二少爺,不禁好奇,問道︰「鮑叔,二少爺這兩天是怎麼了?無精打采的——都出了好多差錯呢。」

「主子的事情,下人少過問——干活去。」鮑叔瞪了他一眼,說道。

阿丁一愣,無所謂的走開了。

「二少爺,這眼看就要入冬了,倉庫的里藥材怕是得要進些貨回來了。」鮑叔走過去,想轉移天賜對青衣的思念,便將這本是他去進貨的事情交給了天賜。天賜一愣,回過神來,查看的帳篷都是倒著的。「進貨?」

「是啊,每年都會去進一些貨的。這冬天還沒到,就下了一場雪,老爺擔心這年尾怕是庫存不足,來年春天不好進貨,就說著趁天氣還行,讓二少爺進一趟城,進一些常用好賣的藥材回來。」

「可我不熟悉當中的門路啊。」

「沒事,到時候我陪二少爺去…就幾天的事情,到時候鋪子里老爺會照看的。」

「好吧,那什麼時候呢?」

「明兒就起身,我先準備準備要進貨的單子…」說著,鮑叔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又轉過身說道︰「對了,二少爺,最近老爺身子不大好,想著如果大少爺回來了,或許對老爺的身體有所好轉呢。」天賜一愣,想起大哥天德來,他就覺得慚愧…自從高天德被逐出家門之後,就一直沒有消息,派人四處打听也沒個下落。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好端端的消失了。

「大哥一直沒有下落,也不知道現在在哪里…哎——」天賜嘆了嘆,心里萬般無奈。

「二少爺,等進完貨回來不忙了,就再找找大少爺吧。」說著,鮑叔就去了外頭,準備整理所需藥材的事情。天賜就更是無心查賬了,起身走到藥鋪子後頭的一個院子里——看著檐下瓦上滴落的雪水,本還未到冬天,就下了一場雪,隔了一個冬天,這春天似乎是更遠了。抬首望著灰蒙蒙的蒼窘,雁影無蹤,卻還能听到斷斷續續或近或遠的鳥聲。

天賜頓時陷入無盡的惆悵——

三爺帶著白少塵從蘇紅院回來的時候,就見著葛班主在前廳踱來踱去的,神色十分慌張。「三爺,您總算回來了,我等您好久了——」葛班主一見著三爺,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一大半。三爺見葛班主這般緊張,有些意外,就連白少塵都覺得奇怪。「葛班主這是怎麼了?」

「是關于青衣姑娘的——」

突然,三爺臉色一驚,問道︰「青衣怎麼了?少塵你去看看。」正當白少塵要往後頭院子去的時候,葛班主給攔了下來,說道︰「青衣現在沒事,躺在屋子里好得很。我等三爺您回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說——當初青衣被綁架的事情…原來是被我兩個徒弟給救了。」三爺又一驚,錯愕的看著葛班主,突然覺得事情不對勁,就連白少塵都听得意外,他看了看四周,對三爺說道︰「爹,我看這事情有些蹊蹺,還是請葛班主去書房說吧,這里人多眼雜——」三爺點點頭,覺得有些道理,就帶著葛班主往書房里去了。可哪里曉得,這葛班主一進了書房就跪了下來,兩腿都有些哆哆嗦嗦的。三爺大吃一驚,難道青衣被綁架的事情還有其他什麼秘密不成?

「少塵,關上門去,免得有人突然闖進。」三爺說著,又扶起葛班主,說道︰「葛班主你這是怎麼了?什麼事情把你嚇成這樣?」

「青衣姑娘無端惹上殺人犯的罪行,這肯定是有人陷害的。」

「葛班主這話怎麼說?」少爺見葛班主模樣十分驚恐,看來他暗中找人所調查的事情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的全面。葛班主深深了吸了口氣,一張嘴唇抖得厲害,要不是無意間听到萬麗君和楊玉乾之間的一段對話,他哪里會曉得蘇州班子還會惹上這樣的事情。如今,青衣又與無頭尸案扯上嫌疑,倘若綁架的事情再次露出,必然會牽扯到戲班子的前途。葛班主越想越覺得事情厲害,逼著楊玉乾說出了當晚的實情,嚇得他差點昏了過去。

「我那大徒弟全跟我說了——青衣姑娘遭綁架的當晚,他看見老虎管家在後門院口候著,但當時並沒有想什麼,只想心情不好,大半夜出去喝點悶酒。在酒鋪子里遇見了我的女婿萬麗君,兩人就坐下喝酒了。但沒想到,又遇見一幫人馱著一個昏迷的女人來到酒鋪子里,我女婿認出了這昏迷的女人,就是青衣姑娘啊——楊玉乾擋著那幫人,我女婿就帶著青衣姑娘逃跑了,後來送去了蘇紅院躲了一段時間。」葛班主一口氣說出了全部事情,但心里還是怕著的。「後面的事情三爺您也清楚,馬隊長也帶人尋問了酒鋪子老板,但沒說出我那兩徒弟救人的事情。三爺,如今,青衣姑娘又出了事情,我怕馬隊長調查案件的時候,又把這事重新聯系在了一起…我擔心我這戲班子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啊…」

「葛班主的意思我懂了——」突然,三爺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想不到他當初懷疑的事情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但後來因為秦香香偷人,他就把這事給忘了。「少塵,明兒給葛班主一些錢,送他們回蘇州去。」

白少塵一愣,回過神來,說道︰「我知道了,爹——但是葛班主擔心的事情,我也想了想,怕到時候真的重新調查起來的話,戲班子肯定是要出面證明的——」

「綁架的事情都過去了,馬隊長也不會重新調查什麼。憑他的腦門兒,更不會想到綁架的事情。」

「但現在不是顧博雲再著手案件嗎?」

三爺一愣,想著顧博雲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疑心是重得出了名兒的。

「戲班子本就是無辜的,看在葛班主說得這些話的份上,我也得謝謝他了——這清理門戶的事情,早就想做了,就是一直沒有抓到把柄…」頓時,三爺語氣慍怒起來,雙手握成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去清理門戶。

「爹——」

「戲班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看誰會敢為難?葛班主,你先回去早歇息吧,明兒一早我就讓少塵送你們到車站去。」

「那就謝謝三爺了。」說著,葛班主總算松了一口氣。

待他走後,白少塵總覺得這樣安排十分不妥。「爹,這樣並不是個辦法啊。送走戲班子,可能會害了他們的。如果青衣這次的事情和上次綁架都是一個人干的話,他肯定是不會留有活口的。」

「戲班子並不知道到底是誰綁架了青衣…」

「可是——不代表那些綁架的人回去不會說啊。戲班子入住白府,想必是直接沖著爹您來的。如果戲班子出了白府,就等于往刀子口上推啊。」

「少塵,什麼時候你想的事情比我縝密了?難怪你在上海的生意做的那麼好。爹實在是低估你了。」三爺不禁感慨,但心里並不覺得這是件好事情。因為他很清楚白少塵的性子,雖然溫和,但骨子里卻有一股正氣的韌勁兒。而他當初同高應天之間發現的那些事情,他都查的清清楚楚…三爺感慨的同時,隱隱覺得不安。

「爹,我是擔心戲班子的安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所以才讓戲班子多留幾天?」

「我留戲班子完全是出于個人情感,但事先並不知道這事情。爹…似乎是對我有些懷疑?」

「瞧你說的,我們可是父子倆啊,哪有懷疑這話說得——戲班子的事情,我自會處理,你也不要太擔心。爹心里知道怎麼做。」說著,他朝白少塵擺了擺手,心里早有了計劃。白少塵離開之後,他就讓人喊來了張世才,盯著老虎的一舉一動。張世才心生疑惑,但不敢多問,只好照做著去。白少塵覺得戲班子就這樣的離開,實在是不妥。他左思右想,本要去找葛班主再說說的時候,遇上了萬麗君,頓時有些意外——

「萬先生,這是剛從外面回來?」

「剛剛送走一個朋友…」

「是柳如煙嗎?」白少塵試探的問著。

萬麗君一愣,點點頭,說道︰「想不到青衣姑娘突然失憶了,如煙哭得挺厲害,安慰了一會兒就送她回去了。」「萬先生似乎跟柳如煙很熟悉?」

「也不是…只是見過兩次面,能說得上幾句話罷了。」萬麗君笑道,扯了個謊子。他並不想自己和如煙的陳年往事再次被翻了出來,這對他,對如煙都不好。「我還以為萬先生跟柳如煙早年就認識了呢,看來是我錯了。——對了萬先生,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白少爺想問什麼事情?」

「青衣被綁架當晚,是你救的吧?」

頓時,萬麗君一驚,臉色突變。「白少爺怎麼問起這事情來了?」

「葛班主跟我爹都說明了一切,要求早點離開白府,回去蘇州,免得遭不必要的麻煩。我想問萬先生,當晚你離開白府出去喝酒的時候,又瞧見老管家在後門院口侯著嗎?」

萬麗君再次一驚,想著葛班主怎麼是知道了事情的全部?難道是楊玉乾說的?可他明明就囑咐了好幾次,楊玉乾也答應了,怎麼葛班主就知道了呢?他想不通,但至少目前還沒有惹上什麼亂子來。「當晚的確是看見老管家在後門院口候著…但也沒看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老管家當時沒說什麼話嗎?」

「說是有一批貨要到府上來,但因為大半夜到的,他怕驚擾了大家,就一個人在後門候著。」

「原來是這樣——」突然,白少塵深深的吐了口氣,這次怕是白府又要鬧人命了。「不打擾萬先生了,明兒一早我會送你們去車站的。」

「明兒一早送我們去車站?您不是說還要再唱一出戲嗎?」

「這戲不能唱了,再唱下去會出大事的。您還是回去準備準備,明兒早就離開吧。」說著,白少塵就憂心忡忡的離開了。萬麗君覺得困惑,半天沒想明白,忙是趕著去找葛班主問個清楚。待他到了安置戲班子的院子里的時候,不禁愣住了——大伙兒都收拾著東西,忙里忙外。「爹——爹——」萬麗君滿院子滿屋子找著…就在鑽進自己屋子的時候,便看見葛班主和連夢在一起說著話。葛班主看見萬麗君回來的時候,生氣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知道喊我一聲爹?」

「爹,你在三爺跟前到底講什麼了?」

「我講什麼?再不講,怕是我們戲班子都毀在你和楊玉乾的手上了。」葛班主一聲吼著,憤怒極了。嚇得合歡躲在了連夢的懷里,差點哭了起來。連夢也奇怪她爹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看著他這麼生氣,似乎萬麗君真做了什麼厲害的事情來。「爹,這事情可大可小,你怎麼就…」萬麗君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話了,擱在喉嚨間,皺起了眉頭。葛班主見他這樣生氣,還發著脾氣,頓時火氣更大了。「連夢,你帶合歡出去溜一圈,我和麗君有話說——」

連夢點點頭,抱著合歡走出了屋子,卻看見楊玉乾一臉苦悶的站在門口,只是看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連夢覺得困惑,抱著合歡就走開了。

「你和楊玉乾救了青衣姑娘也就救了,怎麼一聲都不吭呢?好在三爺氣度大,沒追究,否則你們就成了綁匪。到時候派人在馬隊長跟前說兩句話,這案子就結在了我們身上了。」

「可如今不還都好好的嗎,你怎麼就又把這事情跟三爺說了呢?」

「好個屁!那個青衣姑娘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人,接二連三的在她身上各種怪事。你們救了她,不出聲還瞞著我。如今青衣姑娘又扯上了命案,馬隊長要是徹查起來,你覺得這事能瞞得了嗎?」葛班主十分激動的說著,只要對戲班子有一絲危害的,他都容不得。「我想瞞過去,是不想惹什麼事端。馬上就要離開白府了,等回到蘇州,一切都歸于平靜。這倒好,你說了出去,三爺會這樣罷手嗎?他一定會揪出這背後的主謀,而我們就是直接接觸綁匪的人。還有,你是不是還說出了老虎老管家來了?」

「我只是提了這麼一句?」

萬麗君一愣,驚愕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麼提的?」

「說你和楊玉乾大半夜出去喝酒看見了老虎在後門院口候著啊。」

「我說爹呀——你怎麼就那麼糊涂呢。這次,我們不會就這麼輕易的離開白府的。」萬麗君頓覺不安,臉色突變。葛班主倒是困惑他怎麼會有這樣大的反應,站在門口听著的楊玉乾也覺得駭人,忙沖了進來,抓著萬麗君的兩胳膊,就吼道︰「麗君,這可怎好啊?」

「是不是你說的?」萬麗君生氣的瞪著他,狠狠推開了他。

「今天我們的對話,被師傅听到了,他逼著我,我不得不說啊。」

「好在我听到了,否則戲班子的前途就此喝西北風去了吧。」

「爹——我擔心這次戲班子真的是要喝西北風了。」說著,他甩了甩袖子,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屋子。楊玉乾雖不知道萬麗君所擔心的是什麼,但他很清楚,萬麗君所憂慮的絕不會比葛班主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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