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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煙心傷訴情愁

()如煙承受不了打擊,站起身子就揮灑著淚水跑出了院子。

就在不知方向的奔跑著的時候,一頭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里。如煙一驚,抬眼看去,淚眼模糊,但她仍是能看得清楚。眼前這個男人正是萬麗君——收拾好戲班子的萬麗君听說青衣出了事情,因為如煙的緣故,他想過去看看。只是沒有想到,還沒到後院,就看見傷心的如煙抹著淚水奔了過來…他的心頓時一驚,兩只手不知道到底該放在哪里?

畢竟這里與戲班子太近,萬一讓連夢遇見,他就真的無法解釋了。

「如煙,如煙,你沒事吧?」

「麗君——」如煙抬眼看著他,哭著喊著他的名字,像是失去翅膀的鳥兒似的撲在了他的懷里,緊緊的抱著,恍如一切回到當初,他要離開的時候——

「如煙…如煙」萬麗君將她扶在一邊坐下,這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如煙,你怎麼會在白府?」柳如煙一直抽噎著,瘦弱的雙肩微微顫著,她平復了許久,口齒才說得清楚。「對不起,剛剛失禮了。」她說著,對于他,她心里有不能說出的苦。「沒事的,你是為青衣來的嗎?」

「青衣出了事情,生死未卜,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說著,如煙的淚水又掉了下來。這麼多年來,她從未像這樣的痛哭過,即便是重新遇見萬麗君的時候,即便是知道他另娶她人的時候,她的淚水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泛濫。「青衣姑娘的事情,我听說了,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你放心,青衣在三爺心里的地位是十分的重,她不會有事的。」

「如果我早想到是這樣的話,當初青衣被你救回來的時候,我就該及時把她送回白府——看來,真的只有三爺才能救青衣了。」

「你別太擔心,青衣自有吉人天相,她會好起來的。」

「可是,我就想不通了到底是誰要這麼害青衣啊?」如煙說著,想起那具無頭尸體,心里就一顫。姑娘們嚇得大白天都躲在被窩里,廂房里的屏風給讓人給劈了,送去了後院廚房里頭當柴火。而蘇紅院的生意瞬間冷清,就是天氣好了,太陽曬得人想打瞌睡,也沒人再敢往蘇紅院鑽。一時間,窯子巷子胡同里生意頓時好了起來,而蘇紅院就像是了成了鬼宅似的,好些姑娘吵著嚷著要離開,若不是賣身契都捏在如煙的手上,怕是姑娘們都跑光了。

「這背後怕是有什麼陰謀…?」萬麗君突然頓了頓,說道。如煙一驚,詫異的看著萬麗君,淚濕著臉色頓時由悲傷變得發愣。「陰謀?」

「在白府的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總覺得不對勁——只是因為我們都是外人,又是個戲子,本身就沒有地位,更別說是多管閑事了。三爺身邊的人有太多心眼兒,我想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這跟青衣有什麼關系?」

「怕是沖著三爺來著…因為三爺對青衣的心思幾乎所有的人都清楚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就借著青衣來威脅三爺…」

「怕是這樣的——」

「那就麻煩了,三爺得罪的人實在太多,誰都有可能趁機報復他啊。」如煙說著,一點小希望瞬間湮滅。雖說三爺救回了青衣,但這一切都只是短暫的。警局的人不會撒手不管,而報復三爺的人也不會就此罷手,青衣即便是救回了一條命,卻也是危機重重。「不要太擔心,青衣只要住在白府,就不會有事情的——」

「也只能是這樣了。好在,你也在白府,有什麼事情都可以隨時跟我說——」

「如煙——」突然,萬麗君的臉色一沉,深深嘆了嘆氣,說道︰「明天我就要跟隨戲班子回蘇州了…」

「這麼快?」如煙再次一驚,錯愕的看著萬麗君的臉,目光一刻也沒有轉移,說道︰「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在白府演戲的日子到了,三爺也沒有無心再請我們…剛好蘇州那邊有個大戶人家的老爺一直在等著我們…所以正好借此回去——」萬麗君失望的說著,但還是笑了起來,淺淺的,看不出一絲傷感。

「那…就再不會回到北平了吧?」如煙看著他,試探地問著。

「可能是吧——」萬麗君說著,轉臉看向了天空。突然,他想起,第一次遇見如煙的時候,還是夏天的時候,天氣很熱,他看見一個扎著兩個花辮子的清秀女孩,坐在閣樓的窗上,搖晃著兩只**的腳,像是天邊搖曳的雲朵一樣…一瞬間,他對這個還是陌生的女孩動心了…轉眼,時光飛逝,當年的一切恍如昨日,歷歷在目,可一切都已是昨日。他輕輕的嘆了嘆,說道︰「如煙,曾經我回來找過你…」

獨自悲傷的柳如煙一愣,詫異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但是我沒有找到你…那一次是同師傅回來參加一個戲劇大師的公演…後來又回去了蘇州…我本想借著機會帶你一起回蘇州…但是我沒有找到你…——可能一切都只是命吧…」

「麗君…」柳如煙頓時大吃一驚,她幾乎是不敢相信。「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算算,是八年前吧…」

「我都不記得了…那一年的事情…我都模糊了…」如煙傷心的喃喃的說著,心里的痛怕是她自己都難以承受,但偏偏她還是努力壓抑著。

「往事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就像現在——當初娶連夢的時候,我怎麼都不敢想,會和你這樣坐在一起說話這算是莫大的恩賜了。」萬麗君嘆著,心里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如煙沒有說話,起身,背過去,嘆了嘆,語調突然將了下來,像是瞬間的漠然。「我先去看看如煙,真是不好意思。」說著,她起步離開了院子。萬麗君一愣,起身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頓時不是個滋味。他沉痛的心情難以平復,但在如煙跟前,他只好佯裝著沒事。只是兩個人彼此都藏著,掖著,但心里誰都清楚,即便說出穿了,說出了,又能如何,一切不會改變,一切也不會回到過去。

他轉身,準備回去再收拾收拾的時候,卻發現合歡張巴著眼楮躲在牆角偷看著。萬麗君一愣,走過去抱起她,笑著說道︰「合歡你怎麼在這兒?娘呢?」

「娘在爹整理衣服。爹,剛剛那個阿姨是誰啊?」

萬麗君一愣,親了親合歡的小臉頰,說道︰「她是白府的客人」

「為什麼哭呢?」

「眼楮進沙了。」

「爹,有幫她吹吹嗎?」

「好了——我們回去看娘,好不好?」

合歡點點頭,抱著萬麗君的脖子,笑著兩顆虎牙好看極了。

有些時候,萬麗君唯有看見合歡的時候,才覺得人生有一點意義。或許說,在失去如煙之後,合歡就成了他撐下去的唯一支柱了吧。

連夢見萬麗君抱著合歡回來了,微微一笑,然後繼續收拾著行李。

「麗君,我有事跟你說——」就在這時,楊玉乾站在門口,喊道。萬麗君一愣,放下合歡,走了出去。自從上回楊玉乾為救他和青衣受傷的時候,他與楊玉乾之間的關系又回到了過去。而楊玉乾對萬麗君的那份感情,漸漸的學會了隱藏。或許,有些東西,唯有隱藏起來,才能一直維持下去。楊玉乾心里其實是不甘的。說唱戲罷,名氣不如萬麗君響,說感情吧,不如萬麗君細膩。曾經,他以為他只要默默的襯托著他,看著他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他就會幸福。可現實,可世道,並不是他想得這麼簡單。

「怎麼了?」萬麗君問道,卻只見著楊玉乾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一邊兒,小聲的說道︰「你還記得上回咱們救得那位姑娘嗎?」

「嗯,怎麼了?」

「前段時間我看見警局的人在查問那酒鋪子老板,好像是問那晚的事兒你瞧,過去不久,那姑娘就又出了大事兒我覺得這後面肯定是有陰謀——」

萬麗君一驚,錯愕的看著楊玉乾,半天沒有說話。他萬萬沒有想到,就連楊玉乾都能看得出來白府不對勁。但好在,他們馬上就離開被北平了,萬一白府再鬧個什麼事情,把他們給害了進去,那怕是這輩子都翻不身了。「好在我們就要離開了,否則都不安心的。」楊玉乾說著,心里直打鼓著,開始後悔當初多管閑事了。

「這事情千萬別說出去,否則本來沒什麼事情的,怕到時候就什麼事情都有了。」

「我知道,所以才擔心。」

「就連師父都不能知道等我們順利離開北平了再說——」

楊玉乾點點頭,仍是不放心

而此時昏迷不醒的青衣終于月兌離了危險,但依舊發著燒,昏昏沉沉的,但撿回了一條命,這讓三爺,天賜,白少塵都松了一口氣。「李大夫,後面的事情還得麻煩你呀——」三爺握著李大夫的手,像是青衣的命就拜托在他的手上。李大夫點點頭,這救人的事情,他還是憑著良心的。在如今的世道,講良心行人事實在是少,尤其是在這個人吃人,狗吃人的年代里。

李大夫和洋醫生離開之後,天賜就迫不及待的奔進了屋子。

渾身是傷的青衣雖說換了身干淨的衣裳,整個人被整頓干淨了。但憔悴的面孔依舊彰顯著傷痛和氣虛。天賜趴著床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冰冷冰冷的,像是他的心也一起冰涼了。天賜沒有說話,模糊的淚水哽咽了他的喉嚨。此時的青衣,完全呈昏迷模樣,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受傷會讓多少人悲傷,但更不會知道關于無頭尸案竟然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青衣…青衣…」天賜喃喃的叫喚著她的名字,心里痛苦極了。恍如千重山狠狠的壓在他的心上,使得他不能呼吸過來。而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當初回國之後,竟然會如此愛上一個女人,盡管她是出自煙花柳巷,但李青衣獨有的氣質還是深深的迷惑了他的心,甚至是靈魂。高天賜欲罷不能,即便是與高應天鬧翻了天,他對青衣的情義也是始終不變。

只是這讓三爺看得十分不痛快。

「他怎麼會知道青衣出事了?」三爺小聲的問著白少塵。

「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天還沒亮,馬隊長都知道了,隨後誰還不會知道啊?」白少塵正想扯個謊子的時候,一旁的白靜怡忍不住插了一句,但她與三爺,心里都是不痛快。

「派人通知高家,把人攆回去——」

「爹,這樣做會讓覺得我們白家不通人情的。」

「我們白家早在外頭壞了名聲,哪里還顧得上通不通人情的?」

「可是爹——你不是一直在維護白家的名聲嗎?如果高應天知道你這樣對待高天賜,必然又是有話說,他要是傳了出去,把話說得難听,我們白家的名聲豈不是更壞了?」

三爺一愣,詫異的看著白少塵,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把他和高應天之間的恩怨看得這麼清楚。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安,但心里總覺得不對勁。他沒有再發什麼話說是攆走高天賜,但臉上明顯是像下了逐客令似的。白靜怡的面色更是難看,她恨不得青衣再也不要醒過來,只是此時又不能說難听的話來憤泄。一怕得罪了三爺,二又怕自毀了形象,但不說又難以忍受的心情讓她欲罷不能…轉身憤怒的甩門而去。

這聲音頓時讓三爺一怔,他眼珠子一轉,似乎又在算計著什麼。只是想不到的是,青嵐捧著一碗藥湯正準備走進來的時候,被白靜怡被撞上了,一碗湯水頓時濺潑了她的一身。白靜怡一愣,看著眼生的青嵐,誤以為是哪房姨太太的丫鬟,竟然一巴掌甩了過去,罵道︰「你是哪個房的賤丫頭,知不知道我這一身衣裳有多貴啊?」

青嵐一驚,頓時覺得委屈。雖然不敢說什麼話,但她也不是傻子,兩眼巴巴的看著三爺,淚珠子一顆一顆的掉下來。三爺一愣,忙過去,拉著青嵐就入了懷,對靜怡刁蠻的性子實在無法忍受,只是看在王惜君的份上,他對這個女兒還是有所忍讓的。「她是爹剛娶進門不久的小老婆,不是什麼賤丫頭,你的態度最好給我好好反思反思——」說著,他瞪了她一眼,攬著青嵐的小蠻腰往屋子里頭去,剛進了屋子,就松開了青嵐,困惑的問道︰「你怎麼來這里了?」

「我听說青衣姑娘出事了,就忙讓丫鬟去打听了下,順便拿著李大夫開的藥單子從藥鋪里拿了些藥回來,熬了一些,我就給送過來了。」

「你真是有心了——」三爺說得有些欣慰。

「最近府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青嵐知道爺的壓力也大。只是青嵐是個弱女子,不懂得什麼規矩,也不懂得什麼大事…但能幫爺分擔一點兒就是一點兒了。」青嵐說這段的時候,表情顯得盡是真心。但其實,她心里哪里不清楚,如果此時不表現一些動作的話,倘若日後青衣真進了白府,三爺哪里還會惦記著她呢。可憐這個巷子里的女人也只能為自己的將來稍作些打算了。

只是這話三爺听得舒服,也算是一種慰藉了吧。自從秦香香偷情被發現後,三爺的腦袋頂上的帽子始終沒有被褪去。好在,家里還是有些可以放寬心的。

「你也不用太擔心青衣了,自己身子也不好,先回去歇息吧。忙完之後我過去看你——」

三爺說著,青嵐輕輕一笑,故作不舍的模樣,轉身離開了。

「世佷,我們去偏廳喝喝茶吧,青衣需要休息,打擾太多不好。」三爺說著,臉上掛了笑容,但白少塵心里是清楚的。他走到床邊,看著青衣一臉蒼白的神色,心里也是跟著揪著痛。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夾在這其中,已然是容不得他去表現什麼了。有些話有些苦只能自個兒往肚子里咽了。他輕輕的拍了拍天賜的肩膀,說道︰「青衣要休息,等他醒了,我再讓通知你去——」

「不,我要陪著她——」

「她現在傷得厲害,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李大夫也說了,見不得風也見不得人多,為了她好,也為了你好,就讓青衣好好的休息休息。」

天賜一愣,淚眼模糊的看了看少塵,見少塵輕輕一笑,他不知道為何竟然如此信任他。天賜轉過臉來又看了看青衣,將揣在懷里的玉佩塞在了她的枕頭底下。少塵見了,微微一顫,沒有說話。他扶起天賜,隨著三爺一道去了偏廳。三爺一到了偏廳,老虎就將上好的茶水給備好了——自從府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他一只紙老虎還能活得下來,怕是老天爺庇護了。老虎再不敢興風作浪,只是秦香香的死,讓他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尤其是當張世才告訴他秦香香有了身孕之後,老虎覺得他愧對白家祖上。當初若不是秦香香一番勾引,使得他對白家祖業產生了歹念,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為了重獲三爺的信任,站穩在白家的位置,近日許多本該是下人伺候的事情,他都自個兒親自的來….

「老爺,這是昨日剛來的新茶,听說當年這茶還是貢品呢。」老虎端著一杯熱茶,笑吟吟的說道。三爺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喉嚨里發來一聲悶哼,接過茶水,坐了下來。

「世佷啊,你上我這兒來,你爹可知道?」

「爹擔心青衣會出事,所以讓我來瞧瞧——」

「呦——是嗎?」突然,三爺冷笑了下,放下喝完的杯子,站起了身子,說道︰「看來高老爺子對青衣…怕也是愛慕有加啊。想不到都是一個老匹夫了,竟然還想跟當年一樣,作個少年郎嗎?」

天賜一愣,明顯這話是在羞辱他們高家。但天賜並非天德是個魯莽之人,又看在少白的份上,他並沒有回什麼難听的話,只是說了一句︰「家父曾經以祖傳丹藥救得青衣一命,如今,青衣再遇險,家父必然是擔心,讓我來瞧瞧是實至有理。而我們高家,雖非承德祖上,傳代行醫,但也是醫藥世家,秉得醫者父母心,若不是家父身體不適,怕也會隨著我一道過來吧。」

三爺一愣,本想著借此好好羞辱一番的,但沒想到高家出了個不爭氣的高天德,竟還有個留洋歸來的高天賜。真不愧是個見過場面的人,說出來的話是讓人氣不得也高興不起來。三爺低估了天賜,不禁笑了起來︰「世佷說得有理,如今這天下可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可惜啊,清朝早已不在,否則你必然會光宗耀祖啊。」

「三爺的話自然是好听,只是天賜福薄,生錯了年代。否則也可像三爺這般,生在大清朝,謀個一官半職。但想想,怕是真的生在了大清朝,也無三爺這般淡泊名利,只享著天倫之樂啊。」

「哈哈——世佷這話說得…我可真得沒話說了——」三爺笑著,心里卻是恨極了。

「青衣在三爺這兒,望三爺好生照顧。天賜還得回去跟家父說一聲,免得家父在家干著急…」說著,天賜轉身,毫不客氣的離開了。三爺笑著的臉頓時僵硬了下來,他盯著白少塵,一擺手就打翻了桌上的茶水,嚇得老虎手一抖,正準備再倒杯茶水的時候,不禁失了手。老虎臉色慘白,忙是跪在了一邊,不敢發話。只是三爺壓根兒就沒在意這樁事…

「是你派人通知高家的?」

「高老爺曾舍祖傳丹藥救青衣一命,如今青衣出事了,必然是要通知一聲…」

「狗屁不通——」突然,三爺怒吼道︰「青衣出事,與高家扯什麼關系?倘若你再與高家來往,我就打斷了你的腿。」說著,轉身黑著一張臉氣沖沖的離開了。白少塵一愣,深深吸了口氣,他看著老虎還發抖的身子,不禁吃了一驚,走過去,說道︰「老管家,起來吧。」

「謝謝少爺——」老虎起身的時候,說話還打著抖呢。

「爹並無怪罪你,為何你還這般害怕呢?」

「最近府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老爺本就脾氣不好,近來火大,我們做下人的就得事事小心。萬一有個好歹,老爺一句話,沒準兒就要了我們的命。」

少塵再是一驚,想不到三爺在下人們的心里是這樣的可怕。他沒有再說話,只想著青衣和那樁無頭尸案。高天賜在回去的路上,心里就急著這些事情,只是發現的太突然,就連三爺都不知所措。再說那顧博雲被三爺當著眾人憤泄了一番後,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轉過頭將氣恨發在了馬隊長身上。而馬隊長心里也清楚,顧博雲斗不過三爺的厲害,自然會把矛頭轉自個兒的頭上。被顧博雲一番狗血淋頭的罵完之後,就帶著人又往蘇紅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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