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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失蹤遭綁架(上)

()「娘——不要——」

就在高天賜與高應天爭執的時候,下人們拿來了豬籠子,嚇得顧青玉自知命不久矣,看著高應天這般絕情,心里也是死了一般。就在趁天賜為自己求情的時候,她一頭撞去了長廊下的柱子上去。

頓時,嚇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就連高應天也是吃了一驚。

「娘——鮑叔,快去請李大夫來——」天賜抱起頭破血流的顧青玉,沖著鮑叔吼著,轉身將其抱進去了屋子里頭。「老爺——?」鮑叔看著高應天,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高應天被顧青玉完全是嚇到了,忙換個念頭,怒斥著︰「還不快去——」

「是——」鮑叔一驚,沖出去的時候,差點磕到在地上。

高應天跑進屋子里的時候,顧青玉仍是昏迷不醒,好在還沒斷氣,但看樣子似乎是嚴重的很。「娘——」天賜生怕會出什麼事情來,握著顧青玉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過。高應天本就不想留下顧青玉的,但看顧青玉自己撞上柱子尋死去,頓時是嚇得一愣一愣的,連膽子都差點被嚇破了。

「娘再錯,爹也不能要了她的命啊?難道娘的生死,就是爹的一句話不成?」高天賜痛苦的說著,看都不願再看高應天一眼。高應天沒有說話,轉身朝外頭走去。看著下人們還拿著豬籠子,心里頓時一陣火氣,但也惱恨自己也沖動,氣得一時間什麼思緒都沒有。

「把豬籠子拿去柴房拆了做柴火吧。」他說著,語氣不太好。

李大夫剛從白府出來沒多久,就被鮑叔匆匆又請去了高府。送李大夫出去的張世才見到鮑叔的時候,不禁覺得奇怪,見著鮑叔拉著李大夫的時候,神色緊張,步伐走得也快,生怕是慢了一步,就會鬧出人命似的。張世才覺得不對勁,忙折回府上告訴了三爺去。

「噢——?難道是他那個瘋癲的二姨太又出亂子了?」三爺不忙不急,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三爺,要不要查查?」

「別人的家事我可不想插手,免得馬隊長又帶人來審問綁架誰了。」

「可是我听到——高應天身邊的管家,有提到大太太的名字…」

「青玉——?」頓時,三爺一愣,詫異的看著張世才,問道︰「你沒听錯?」

「是的,所以我才覺得困惑,回來跟您說一聲的。」

「你去查查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兩天老虎可安分?」

「這兩天大管家做事都挺帶勁的。只是,沒有待在老爺身邊,他心里似乎有些不甘心似的。」

「你讓他回來我身邊做事——你各個鋪子要賬還有賬房…不過,交代你的事情,一樣都不能馬虎——」

「是——!」張世才應著,轉身又離開了白府。

老虎辦完事情後,甩掉下人後,偷偷的轉去了杜大成的府上去。听包狗子說這兩天杜大成都有在找他。可最近三爺的眼子尖,他不得不安分做點事情出來。好不容易甩掉跟隨下人,轉來了杜大成的宅里頭。杜大成見到他,有些不高興,但好在沒落到包狗子的一頓毒打。不過也難得老虎還能忍氣吞聲,似乎為了奪得三爺的產業,他什麼苦都能吃似的。

「杜爺,您找有什麼新的計劃嗎?」

「听說,三爺有個九姨太,長得跟仙兒似的,是嗎?」

「杜爺,難道您想——?」

杜大成一愣,笑了笑。「不是我想,是有人想——」

「三爺的女人,怕是動不得的。」老虎說著,實在是想不到杜大成竟然敢打起青衣的主意來。倘若青衣有個閃失,別說是杜大成了,就是軍閥處的將軍,怕也是不會放過的。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而這個九姨太我也讓人打探了,三爺對她尤其重視。哼哼,不過越是這樣,我就越得刺激——到時候,我把人送走了,就是兩虎相爭的時候,與我杜大成無關吶。哈哈——」杜大成說著,盤算著心里的計劃,頓時覺得一陣狂喜。腦子里似乎就已經開始幻想著三爺與張海波斗爭的場景,而他就是坐收漁翁之利。

「你只要告訴我們這九姨太住的廂房的位置就好——剩下的事情,絕不會連累到你。」邊上的包狗子說著,語氣像個大老爺似的。听得老虎心里一陣惡心,尋思著他日若能奪得白府家業的時候,第一個要干掉的就是白狗子。

「三爺是個十分警惕的人,府上的下人也都他精心挑選的。想入室搶人怕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們選擇‘偷人’。你就告訴我們位置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關心。」

「那你們可是注意了——」

「怎麼听你把白府說的是個龍潭虎穴似的。上回包狗子去了白府,回來跟我說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啊。不過,老虎,你我怎麼著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可別想著打什麼歪主意。」杜大成說著,看著老虎這慫樣,總擔心會壞了他的好事。老虎也不敢再聲張什麼,總覺得會因為這次的事情而直接捅破了他。他在杜大成那里沒待多久,就匆匆從後院的小門離開了。

包狗子愈發覺得老虎不靠譜。「老爺,我覺得這老虎遲早會出賣我們的——」

「他若是出賣了我們,自己也不會活命的。老虎是個聰明人,你就放心吧。」

「那今晚就活動嗎?」

「是的——不過,這次你得給我留個心眼了。別到了將軍那里,又是個殘花敗柳的。」

「這您放心——」

「對了,這將軍怎麼最近都是住在李二爺那里?」杜大成覺得奇怪,難道李二爺也是被收買了?這李二爺雖不是李家真正的主子,但李大爺生前將李家的家業交給李二爺手上就說了,等將來李翰宇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就將手上的家業全權交給李翰宇。難道就是看中這一點,張海波就勾搭上了李家?——如此來,張海波還真是比地痞流氓還要厲害啊。

「老爺,您有所不知——李翰宇搞大了將軍的寶貝女兒夕顏的肚子,這夕顏偏偏就喜歡李翰宇這樣風流的公子爺,死活都要嫁給李翰宇。將軍沒辦法,只好應了夕顏。李二爺本是不同意的,在成親的那天,將軍出動了一批軍火作為嫁女兒的賀禮,李二爺這才不敢出聲的。」

「看來,還是李翰宇這個小東西行啊——」

「老爺,你看,我們要不要也拉攏下這個人?」

「不用了。李翰宇這人我清楚的很,就是個玩世不恭的紈褲子弟。若是拉攏他,沒準哪天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也罷,老爺說的極是。」

「好了,忙你的事情去吧——」

包狗子退下後,杜大成就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而蘇紅院近也來是少去…

閑在茶館里頭的張海波一直在等著杜大成給他送來青衣,幾次不見,心里就覺得一陣瘙癢。「將軍,我們何時回去?」李副官問著,對張海波的心思不慎清楚。他本以為這次將軍跟下來只是為了順利收到軍餉,卻沒想到這個的將軍偏偏撞上了三爺的女人。一連幾天都是茶飯不思,又恐是妨礙夕顏的生活,只得搬出茶館來住個幾天。

「再待兩天——」

「听說北平又亂了起來,革命鬧得特別嚴重——幾個軍閥司令都在商議著如何解決呢?」

「這事情…你已經說過幾次了。我听得都耳膩了——走,找個姑娘消遣消遣去。」

張海波很是不耐煩的說著,差點是打壞了手里捧著的茶杯。夕顏得知張海波話都沒說一聲,就搬出了李府,脾氣頓時壞得很。摔了杯子摔了花瓶,當著李翰宇和李老太太,李二爺的面直接發起了脾氣來——「我爹住得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要搬出去?是不是你們給我爹臉色看了?」

「好媳婦啊——你爹可是大將軍吶,我們哪敢給他臉色看呢?」自從這夕顏過了門後,李老太太不知道受了多少氣呢。突然想起湘語來,她頓時覺得自己往日做得那些事情簡直就是罪過。「你們要是不敢,前面的一個大少女乃女乃怎麼就被休了呢?我听說,生下的小孩子都被女乃媽掐死了。」夕顏怒火沖天的嚷著,說出來的這一番話頓時叫李府上下的人都吃了一驚。李老太太更是听得心虛,他抓了抓一聲不吭的李翰宇的袖子,想著兒子趕緊說兩句哄哄,可哪里曉得這李翰宇一趁張海波不在了府上,就來了勁,對著夕顏的臉色都是難看很。

「她就是這副德行,囂張跋扈的——」

「你是怎麼說話的——?」頓時,李二爺听得心里十分惱怒,指著李翰宇就是罵了起來。「夕顏倘若不好,她怎麼會入得我們李家的門?她倘若囂張跋扈,你又怎麼會喜歡上她呢?怎麼,喜新厭舊了?又想著換個女人了?」

「二叔——我——?」李翰宇听得一陣不爽,索性轉過身去,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你們李家趁著我爹不在,就都來欺負我了——?」夕顏覺得委屈,頓時哭了起來。

「好媳婦兒,你別哭啊——萬一傷著了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李老太太忙上前,一邊哄著,一邊扶著夕顏。這夕顏心里自然是清楚,這老太婆擔心的根本就是她李家的根。但怎麼著,手里也是抓了個王牌。前面一個少女乃女乃受盡折磨,她可不是這樣好惹的。只是抓不住李翰宇的心,讓她十分痛恨。這兩天若不是張海波突然來了鎮上,住進了李府,這李翰宇哪里會守得安分,肯安安靜靜的待在府里,像個好老公似的對著她啊。

「我明天就收拾東西回去城里住去——」夕顏見李翰宇無動于衷,氣的傷心欲絕,甩開李老太太,轉身離開。李老太太和李二爺頓時一驚,這夕顏若是回去了娘家,這就意味著他們李家已經明目張膽跟張海波干上了。李二爺覺得事情不妙,忙拉著李翰宇朝夕顏奔去…

「夕顏——夕顏——」李二爺帶著李翰宇來到夕顏的屋子里頭,硬著讓李翰宇跪了下來。「你看,翰宇都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翰宇本就是個一根筋,不懂得怎麼哄老婆,你就別放在心上。有我和你婆婆替你撐腰呢。」

「哼——」夕顏坐在床上,見李翰宇跪在地上,低著腦袋,心里不禁一陣暗喜。只是依舊裝著生氣的樣子,只等著李翰宇開口說一句道歉的話。

「快點跟夕顏賠不是,快點啊——」李二爺說著,恨不得替著大哥給這李翰宇一巴掌。

「對不起,夕顏,讓你生氣了——我這就出去請爹回來住。」說著,他起身匆匆離開了屋子,其實他心里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只是夕顏見著他模樣,頓時也沒了氣。李二爺見她一臉愉悅的表情,懸著的心頓時也是松了下來。

離開府里的李翰宇並沒有去打听張海波入住的地方在哪里,而是直接奔去了蘇紅院。

本想隨便找個姑娘發泄下的,可一想起前妻就在這里獻身賣肉的,他心里頓時又是一陣憤怒。難以發泄的情緒像是快要爆炸似的,他沖上二樓,奔向了湘語的廂房去。門外站著個下人,見李翰宇怒火沖天朝這邊走過來,他頓時惡語相加——「你這是干什麼,知道里頭的人是誰嗎?」

「狗娘養的東西,我管里頭是什麼人——」李翰宇一腳踢開了看守的下人,又是一腳踢開了湘語的房門。他走進去,頓時一陣腦充血——一個肥胖的男人正騎在湘語的身上…

「媽的,是誰好大的膽子?」張海波一聲怒吼,轉過臉來,頓時吃了一驚。

而李翰宇更是像吃了閉門羹似的,兩眼發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怒火本是頓時燃燒了全身,但此時又像是被一盆冷水全給澆滅了。湘語見著李翰宇這樣的神色,本以為是在憤怒中,但看著覺得不對勁。她又瞅了瞅趴在自己身子上的肥胖男人,竟然也是一副吃驚的模樣——

「將軍,將軍——」從茅廁回來的李副官,一見著將軍所在的房間的門被踢開了,誤以為是闖進了不法分子,忙掏出洋槍,跑了進來。

「狗東西,還不給我滾出去——」見李副官都闖了進來,張海波頓時惱羞成怒。

「是——是——李——李少爺?」李副官瞧見李翰宇也在場的時候,神色頓時跟張海波一個模樣。

「還不滾出去?」張海波頓時又是一陣怒吼。

「是,是,是——」李副官嚇得灰溜灰溜的跑到屋外候著。李翰宇一言不發,沉著氣,轉身也離開了屋子。「媽的,竟敢背著夕顏跑來這里——?還壞了老子的壞事。」張海波氣得一頓好罵,想著也得好好教訓下李翰宇。他果著身子下床後,穿好衣服,系上皮帶後,就拿著洋槍,怒氣沖沖的來到了屋外。「將軍——」李副官一副歉疚的低下了腦袋,頓時招來張海波的一巴掌甩過去,重重的落在他的腦袋上,痛的李副官一陣昏闕。

「你跟我過來——」張海波瞪了李翰宇一眼,轉身朝樓下听戲的地方走去。

听到聲響的阿甘以為湘語是出了什麼事情,趕忙沖了進來。見湘語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他忙轉過身去。「姑娘,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幫我查查,那個肥胖的男人跟李翰宇是什麼關系。」

「我知道了——」

阿甘應著,離開屋子後,就關上了廂房的門,還特地叫來一個丫鬟在門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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