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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情逢亂世

()自從湘語決定復仇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果。冰@火!中文本就生得標致的她,抹起妝來,更是好看。一時間不知道迷了多少大小爺們。而自打湘語來了後,人們也就漸漸忘了曾經那個一襲青衣的青衣姑娘。可惜的是,湘語從不接客,卻又偏偏惹得男人們心癢癢的。

而她的首位苦等了很久,終于如願的等來了李翰宇。

听說蘇紅院有位姑娘一直不見客,偏偏是長得漂亮。李翰宇以為那是郭香蘭,踫巧的是姑娘身邊的丫鬟跑來告知,自己有幸成了房中姑娘的首位,心里更是高興。特地拿了束玫瑰花來,一進廂房,就緊緊的從湘語的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嗅著她發間的香氣,頓時情亂,撥正湘語的身子,正準備吻下去的時候,臉色頓時突變。

李翰宇將湘語狠狠的推在了地上,直愣愣的盯著她,好半天沒說話。倒是湘語,竟然揮了揮手里的絲絹,故作嬌羞的笑了笑。「怎麼,不過半個月罷了,就不認識我了?」

「你怎麼在這里?」李翰宇吃驚極了,兩只眼楮從詫異變得愈發的狠起來。「說,你怎麼在這里?」湘語冷冷一笑,站起身子,坐在了一邊,好閑情的倒起了茶水︰「老天不讓我死,肯定是有它的道理;既然我還活了下來,就該對過去好好負責…」突然,湘語話還沒說完,就見李翰宇一巴掌揮在了她的臉上。狠狠的一巴掌,白皙的臉蛋上頓時是五個紅手印,就連涂著厚厚的凝脂的嘴唇都出了血。「你這個賤婦,是故意做給我們李家看的嗎?」

「我為什麼要故意?我都不是你李家的人了…」

「你生的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就算被我給休了,你也是我李翰宇的女人…怎麼能在這個地方還讓其他男人睡你呢?」說著,又是一巴掌。湘語依舊是臉上掛著笑,任嘴角的血一點一點的往下流。「我已不是李家的媳婦,李家的那些規矩我也不用守…你可以三妻四妾的娶,我就不可以跟更多男人來往了?」

「賤婦,這樣的話你說得倒不羞恥。」李翰宇憤恨的吼著。湘語依舊是平靜的笑著,看到李翰宇憤怒抓狂的表情,她心里頓覺得好舒服。慢慢折磨人的快感原來比一刀捅死他來得更叫人振奮。「我為什麼羞恥?人家給錢,我就給身子,你情我願,這是買賣。難道李少爺沒做過這樣的生意?」

「花湘語——」突然,,李翰宇一聲吼著,抓起湘語的肩膀就又是往地上推去…頓時,他像是禽獸一般的坐在了湘語的身子上,狠狠的扒去了她的衣裳。而湘語倒是笑得心甘情願,即便此時她是果著上身對著李翰宇。李翰宇一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兩個**,心里是恨不得就這樣的扯掉。「你這個賤婦,不知道是被多少男人給睡了?我李翰宇遇見你,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啊~」突然,湘語忍不住叫喚了一聲,不知是痛還是故意的。

這令得李翰宇頓時滾燙,手里抓著的兩個**,是被捏得都揪到了一起。

「賤婦——」他瞪著她,她卻一臉嫵媚的笑,身子還不時得蠢蠢欲動。

李翰宇再也無法忍受,起身就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拿起桌子上點的一根檀香,就往湘語的女乃頭子上燙去。「啊——」頓時,廂房內一陣嘶聲裂肺的聲音回蕩著整個屋子。「我讓你賤,我讓你賤個夠…」說著,拿起檀香,又是朝另一個女乃頭子燙去。痛的湘語眼里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看不清李翰宇猙獰的面孔,但她清楚的听到他憤怒的粗喘著氣。她痛著,又高興著,笑著,又悲傷著——

「你竟然還笑著,竟然還笑著…」李翰宇愈發生氣,更是難以郁結。給了湘語幾巴掌後,就將她翻過身子去。他扔掉手里的檀香,隨手又抓起一把檀香,點著了後,狠狠的朝湘語的背上燙去…

頓時,整個喧囂的蘇紅院都怔住了…

不知道哪里傳來了慘無人道的聲音,瞬間整個蘇紅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站在廂房外頭的柳如煙幾番叫喊,都沒有任何動靜。邊上的姑娘們更是嚇著了。「如煙姐,如煙姐…怎麼辦?從昨晚就听見屋子里頭有哭聲…現在又傳來這樣的聲音…是不是蘇梅姐的魂兒回來了?」姑娘們都怕著,當初蘇梅死的時候模樣就特別恐怖,嚇得好多人都不敢直視著。就連柳如煙也只是看了一眼。

「別胡說…」如煙轉過頭來瞪了一眼說這話的姑娘,又問道︰「里頭,是什麼人?」

「沒怎麼見過,長得挺斯文的…像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難道是湘語的前夫?」就在如煙困惑的時候,只見廂房的門看了,李翰宇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朝柳如煙微微一笑,就離開了。姑娘們忙拉著如煙沖進了屋子里…頓時傻眼——湘語半果著身子背躺在地上,雖說修長繚亂的頭發遮著背,但被燙的慘不忍睹的地方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幾乎都起血泡了,紅得腫得,叫人不敢多看一眼。可憐的也是流了一灘血,染盡了衣裳到處都是。散落的檀香還發著氣味兒,有的甚至是生著煙霧。

湘語微微喘著氣,沒有說話,淚水浸濕了整張臉。

「趕緊叫大夫去啊…趕緊啊。」如煙頓時大聲吼了起來。姑娘們一驚,紛紛跑出了屋子。

離開蘇紅院的李翰宇正準備回府上的時候,偏偏不巧竟然撞上了夕顏。而這夕顏似乎也是有意在蘇紅院對面的茶鋪子里頭等著他出來似的。李翰宇走過去,故作慚愧,不料夕顏一言未發就打過去一巴掌。然後帶著貼身丫鬟離開了查鋪子。李翰宇一愣,本就是氣的頭冒金星,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娶了老婆回來就這麼比自己厲害,什麼臉面都不給。他轉過臉,看了看蘇紅院,對花湘語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想著一把檀香遠遠是燙不夠。

請來的大夫替湘語敷了藥,開了藥單子就離開了。但是沒有一個丫鬟跟進去屋里照顧著她。如煙就去了後院柴房,听張嬸說新來的廚房打下手的阿甘曾在棺材鋪子里打過工,後來鋪子倒了,張嬸見他可憐,又看廚房人手不夠,就給請了回來。如煙見阿甘老實不多話,又想著姑娘們丫鬟們沒一個願意去照顧湘語的,就連廚房的女工听說了這事後,都不敢去的,寧願在廚房里頭干著苦差事。

阿甘听了如煙的來意,就點了點頭,很干脆的答應了。

「你不怕嗎?」如煙故意問了一句。

阿甘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以後就你照顧了。」說著,帶著阿甘離開了後廚。

萬麗君回去白府後,就精神不太好,老想著玉佩墜子的事情。連夢不會說話,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一直默默的陪在他的邊上。這讓楊玉乾見著了,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只是他沒有說什麼話,看見了也就當看見了,而那晚酒後說得話也是忘得差不多。但連夢心里清楚,每次楊玉乾看著萬麗君的眼神總是不對,但最近,她又發現,萬麗君像是在有意回避楊玉乾似的。就連一起上台唱得《霸王別姬》,也只是貌合神不合。連夢嘆了嘆,將刺好花邊的衣裳往青衣的後院子里送去。

「連夢姑娘,你的手真是巧啊。」接過衣裳的幽若見了,心里甚喜。想著青衣還不知道,她就松了口氣。若不是不小心壞了青衣的衣裳,沒干過針線活的幽若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辦。白府上下的人又不認識。好在,她昨日里遇見了連夢在給合歡縫制小花褂子的時候,這才解決了問題。

連夢微微一笑,作了個手勢,就離開了。幽若正準備將衣裳好好的放起來的時候,一旁正看書的青衣突然說道︰「連夢還真是個手巧的姑娘,萬先生能娶到她還真是有福氣。」幽若一愣,頓時臉紅。「小姐,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就你這小伎倆,還能瞞到我嗎?再說了,我又不會怪你。」

幽若听了,高興的笑了,放下衣裳,又是一臉委屈的樣子。青衣看了她一眼,放下書,說道︰「又怎麼了這是?」

「小姐,我們天天在這白府雖說是好吃好喝的,還有人伺候著。但是老在這麼個深宅大院里頭待著,快發霉了都?這三爺沒事就派個管家來問候小姐,生怕小姐你是跑了不成?」

「比起蘇紅院,這里倒是安靜的很,只是心里不踏實。好吧,幽若,換身衣裳,我們出去走走。」青衣剛說完,就把幽若樂得差點跳起來。就在換衣裳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來,隨口問了句︰「小姐,你說唱戲的會不會再娶個二房的啊?」

「都說戲子無義,但這情絕對是比旁人深的。所以,愛上了一個人就會認定了一個人。」

「是這樣啊?」幽若一嘆,語氣頓時沉了下來,有些失望。青衣見她那樣,心里自然是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她卻不見好幽若的這份小心思,免得以後落個悲愁的下場。

「小姐,你有中意的男人嗎?」剛出門口的時候,幽若又問了句,路上她也總想著青衣的那句話。青衣一愣,還沒說話呢,就見四周一堆人或停下步伐,或放慢腳步,一個勁兒盯著她看,個個都在議論紛紛。

「這姑娘長得可真是個仙兒啊…」

「听說三爺的寶貝女兒回來呢,難道就這位姑娘?看著真是國色天香啊。」

「三爺女兒我昨兒才見過,喜歡穿著洋人的衣裳,很時髦的。但不是眼前這位漂亮的美人兒…」

「我看,這是三爺新過門的九姨太。」

「不對…怎麼很想蘇紅院的青衣姑娘呢?」

「青衣?你見過?」

「上回背著老婆,偷跑去蘇紅院喝點花酒的時候,見樓台懸下個青衣人兒,當時很多人都瞅見了,長得跟這姑娘一樣,也是穿著一身青色衣裳。」

「說起來,是有點像…」

「管她像不像,都是三爺的人,咱們別想了。」

…眾人的議論讓青衣的臉色頓時難堪,她本就想著回去府上算了,可幽若偏偏是拉著她往外走。見著了那些圍堵的人,幽若護住之心更是強烈,當然這也是事前如煙交代好的。「你們看什麼看,不知道我們是從三爺府里走出來的嗎?如果,敢對我家小姐有什麼想法的話,三爺定是不饒你們。」幽若好大的口氣,一點丫鬟的弱勢都沒有。比起青衣,她倒是挺有架子。這不,一句話就讓多數人散了去,只敢是遠遠望著,也有些人為了一睹芳容,還是跟著看著…就在兩人漸漸遠離白府的時候,街上的人對青衣的佇望更是嚴重…

當听說是三爺的人的時候,更是許多人長嘆一聲——又是一朵上好的花,被摧殘了。

而大家心里其實都是心知肚明,誰不羨慕三爺有這麼個好福氣,凡是長得跟仙兒似的姑娘,都上了他的床上,做了白府的姨太太。也不知道這個五十多歲的老東西,哪來的力氣伺候這麼些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們。因此,總有人覺得三爺是吃了特殊的什麼方子,才有這般能耐的。

青衣在幽若的維護下,也顯得不那麼為難了。只是依舊覺得有些不自在罷了。而就在遠遠佇望的指指點點的人群里,白少塵也是在看著。雖不是故意,但恰好遇見了,听得大家的議論紛紛,忍不住也看了看青衣,可沒想到的是,越看越痴了——耳邊的閑言碎語都成了風,他的眼珠子毫不移動的就落在了青衣的背影上。此時,青衣不像他死去的娘親,而是一個清麗月兌俗,不食煙火的姑娘。一個男人的心就這樣的被煽動了情。

「幽若,後頭還是有看著嗎?」青衣問道。

「不用理會他們,都是一幫土包子。小姐,我們去茶莊買點茶吧,我看你平日里就愛喝茶,三爺也打賞了我們很多…我心里想著,要不要私留著以後作嫁妝呢。」說到這里,幽若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青衣一怔,想不到這個比她還小的人兒這麼就想著嫁人了,忍不住也是臉紅起來。青衣沒有搭話,只是笑著瞪了她一眼,幽若自覺羞澀,差點把腦袋低到了茶莊的門檻上了。

「姑娘,想買什麼茶來…好些都是剛進來的…」

「給我些菊花茶吧。」青衣輕輕說道,只見接見的小哥一個勁兒看著她,方才問了一句後,就一直沒反應的。幽若推了推小哥,扯著嗓子說道︰「來一斤菊花茶。」

「奧,好的。」小哥頓時臉一紅,埋著腦袋轉身準備茶去了。而茶莊的老板是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戴著老花鏡。若不是幽若一聲喊著,他還不會注意到鋪子里來了個兩個女客人。正著記賬的老頭子抬眼瞅了一眼,頓時怔住,握在手里的筆直接被他一個驚詫的心跳,所折斷了…聲音很清脆,外頭雖是吵鬧,但鋪子卻是很安靜…漫著一陣一陣淡香的味道。突然一個折筆的聲音,讓青衣吃了一驚,她看著櫃台處的老頭子,只見老頭子像是見著鬼似的盯著她…

青衣沒說話,心里有些虛驚。

「二位姑娘,茶來了。」小哥包好菊茶送到了幽若的手上,而正當幽若遞過茶錢的時候,老頭子突然大聲的驚呼了一聲。「不用給了,這茶免費送給二位。」

幽若一愣,青衣也是不解,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又見老頭子走出櫃台,抓起邊上的一把艾葉竟然故作模樣的在空中亂掃著。幽若覺得奇怪,拉著青衣的手就匆匆走了。

「老板,這茶怎麼就….」小哥不懂,吃驚的問著,沒想到一向摳門的老板今天這麼闊綽?老頭子扔下艾葉,頓時一臉沉色,說道︰「我可不想把冥幣記賬在簿子上。」小哥一愣,半天沒反應過來。匆匆離開的幽若也是奇怪,說道︰「剛剛那老板真是奇怪,拿起艾葉在我們掃什麼?擺明了是趕我們走…」

「不太清楚,難道是哪里冒犯了他?」

「鬼才冒犯了他呢。」幽若吼了一句,心情壞透了。

「我們回去吧。萬一三爺找我們有什麼事情,發現人又不在,就怕香蘭姐胡亂說什麼了。」青衣說著,就朝著白府的路上走去。提起香蘭,幽若又開始絮絮叨叨了。「我覺得郭香蘭好奇怪,小姐不想做的事情,她總是有一堆理由讓你去做,還做得心甘情願…比如煙姐還厲害。但看著覺得好可怕…」

「有時候我也是這種感覺,香蘭姐的一言一行總是模不透。」

「听說,她以前還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呢。就像是三爺的女兒那樣子…」幽若插了一句,青衣一怔,停下腳步,吃驚的看著幽若,說道︰「香蘭姐以前是個大戶人家的女兒?那怎麼會落到…」幽若搖搖頭,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听那些姐姐們說的,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看著她那麼清高自許,應該不假吧。」

青衣沒再說話,頓時一陣沉思。

就在兩人回去路上的時候,突然听得後面有人在大聲喊「快讓開,快讓開,將軍來了。」聲音忽遠忽近,在嘈雜的人群里,有時清楚有時模糊…但馬蹄聲卻是響如電累,整個小鎮幾乎都要被震了起來。力道的輕重更是叫路人吃驚,青磚縫里的灰塵都被揚了起來,路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誰不一小心就被踩到了。走到前面的人,听到聲音,回頭見是三五個騎著駿馬的男人毫不避讓的沖過來,嚇得連躲都來不及,直接是撲到了邊上的攤子上去。

「讓開,讓開…」

「小姐…」幽若一個轉身,嚇得差點昏過去,幸的邊上的人拉得及時。倒是青衣則是一個腳步不穩,摔倒在了地上。所有人的都愣住了,想著沾滿灰塵的馬蹄子就這麼的從一張絕色的花容上踩了過去,不僅是容貌不保,就性命也是堪憂。

「小姐…」幽若回過神來,驚得大叫,嗓子都破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人,從人群中穿出,快得跟個閃電式的,凌空一腳,踢向了正是要從青衣身上過去的一匹黑馬肚子上去。頓時,一聲嘶叫,黑馬帶人頓時倒向了人群里。整條街瞬間是一片混亂。嚇得不輕的青衣還沒反應過來,只覺身體不知被誰抱了起來,一個速度的轉身,倒成另一邊去。混亂的人群里,其他幾匹馬同時前蹄翹起,吁的一聲,都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剛剛是誰那麼大膽,敢當將軍的路…」

就在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嚇壞了的青衣也清醒了過來,她看著這個抱著她一起倒地的男人,頓時愣住了——「是你?」

高天賜見她沒事,放心的笑了笑,還說出話的時候,只見馬背上坐著的男人頓時朝他吼了去︰「大膽刁民,竟然傷將軍的馬,擋將軍的路,活膩了是嗎?」高天賜一愣,轉過腦袋,看了看這個粗著嗓門喊著的男人,穿著軍裝,有種副官的模樣,但臉色不好看,凶得很。高天賜沒理會他,正準備起身扶起青衣的時候,只見馬背上的男人突然抖了抖嘴唇邊上的一顆大黑痣,橫著冷眼,從腰間掏出一把槍來,朝向了高天賜。

看到火槍的青衣又是嚇青了臉色,不禁喊了一句︰「先生,小心,有槍。」高天賜一驚,側過身子,擋住了青衣。青衣看著高天賜,見他神色完全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對著她微微笑著,好像背後男人伸出的槍完全不放在眼里似的。突然,只听砰得一聲,青衣嚇得閉上眼楮,緊緊抓著高天賜的雙肩不放。過了好一會兒,四周都沒有聲音,一點聲音也沒有。就連混亂的人群也都散了老遠。

青衣睜開眼楮,看了看,而高天賜依舊是不變的微笑,淺淺地看著她。青衣吃了一驚,想著方才的那一個槍聲….

「你沒事吧?」

「我很好。」他說著,起身,正要扶起她的時候。一匹黑馬好像突然受了驚,翹起前蹄,大聲嘶叫。本是嚇得不輕的青衣頓時雙腿一軟,高天賜一驚,忙攬她入懷。她看著他,透徹的眸子睜著老大的——連高天賜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只是怕她再摔倒,他只是怕傷了她,他只是順手將她摟住,但沒有想到,一個低首,一個抬額,就這樣意外的觸踫到了她那柔軟且清香的櫻桃小嘴上了。

而還在嘶叫的黑馬,被坐在馬背上的男人費了大的勁才制服它。「這個畜生…」

青衣的臉頓時紅透了,高天賜也是覺得羞愧,將扶起,忙轉過身子,本還在羞澀當中,但見眼前一幕,頓時吃驚。方才坐在馬背上的大黑痣男人竟然站在了一邊,而地上倒著的正是他的坐騎。「你這個小子,見到將軍還不行禮?」大黑痣男人惱怒的吼了一句。

高天賜又一愣,再看去,只見一匹毛色十分純的黑馬背上,坐著個看似矮小,但肥胖的男人,帶著個軍官帽子,好是氣派。但高天賜心里清楚,眼前這個將軍根本不是什麼將軍,不過是自立分派的一個區域軍閥罷了。但仍是不敢惹的。

「對不起,將軍,受驚了。」高天賜一副下人的模樣。只是馬背上的肥胖將軍根本就沒放在眼里,而是一直盯著他身後的青衣。方才的槍聲也是他打的,若不是及時,他還真生怕李副官失了手,打中了高天賜懷下的小人兒。「小姐,嚇著了吧,真是對不起啊。」肥胖將軍溫柔的說著,卻不知道他的語氣是多麼的遭人覺得惡心。青衣看了他一眼,見他那色眯眯的眼神,頓覺比方才所嚇得還要可怕。她朝高天賜的邊上靠了靠,而高天賜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在肥胖將軍還說調戲兩句的時候,見那大黑痣李副官突然說道︰「將軍,我們還有要緊事情…已經耽誤時間了。」肥胖將軍一愣,好不高興的瞪了李副官一眼,正起身子,有模有樣的架勢。沖著青衣一笑,露出了滿口金牙。然後揮起馬鞭,朝白府的路上奔去…

「如是,你沒事吧?」高天賜轉身,問道。

青衣點點頭,一臉羞澀。

「先生,以後稱呼我青衣吧。如是的名字已經成為過去了。」青衣說著,心里其實也不想的。就怕三爺知道了,會生氣。畢竟她這青衣的名字是三爺取得。而三爺自然也是不想有人違背他的意思。

「青衣?」高天賜一愣,頓時笑了。「原來青衣才是你的真名,真是好听。」

「剛剛,真是謝謝先生了。沒有想到,先生這麼厲害。」青衣說著,真心佩服著眼前這個看似儒雅,卻是一身功夫的男人。天賜微微一笑,不禁又想起剛剛那意外的一吻,心里頭頓時覺得一陣甜。

「小姐,沒事吧?受傷沒,嚇死我了。」突然,幽若不知從哪里跑了出來,神色嚇得比青衣還要慘白。見到青衣沒事,也就松了口氣。「真是謝謝這位公子。小姐,我們快點回去吧。」幽若攙扶著她,說道。青衣點點頭,淡淡的看了眼天賜,想說點什麼就礙于羞澀。只好低著眉頭,跟幽若一道離開了。高天賜也沒有說話,只是遠遠的看著她漸漸離去…

而方才一吻,卻都在兩人的心里都蕩開了漣漪。

但高天賜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前的一座酒樓的二樓窗前,一個穿著粉色洋裝,盤著西洋發型的女子,正是迷戀的眼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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