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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勁爆大高潮驚心動魄

347 勁爆大**,驚心動魄!!

是賀雲清與賀一翔!

身為g市市委書記的賀一翔,頭一個接到上面的通知,得知賀煜的情況,迫不及待稟告賀雲清,然後,齊齊跑來告知賀一航。

大家都面如死灰,跌坐在沙發上,許久許久,無法思想,無法動彈,仿佛一切都停止了運動似的。

怎麼可能!

怎麼會是這樣子的!

他們不相信,堅決不相信這樣的事發生在賀煜的身上,不信他們素來愛國愛民的賀家會做出傷國害民的事情來!

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噗通一聲,季淑芬跪在了賀雲清的面前,嚎啕大哭,「爸,你一定要救阿煜,他絕不可能是什麼恐怖分子,一定是有人陷害,是那個高峻,他不忿氣,對阿煜心存厭恨,所以想出這樣的計謀,你要為阿煜洗清嫌疑!雖然阿煜偶爾不听你的話,但他終究是你的孫子,是我和一航的心肝寶貝,求你務必要救他,別讓他遭受這不白之冤啊!」

賀一航盡管不做聲,但也滿眼哀求地看向父親,還有弟弟。

賀雲清老淚眾橫,沉痛得無法言語。

賀一翔則說出一些嚴峻的情況,「不是我們不幫他,是根本幫不了,一切證據都對他很不利,都充分證明他是恐怖組織派來的,他大腦被植入受控制的晶片,他不久前新建立的通訊公司,其實是用來監視和竊听中國的工具,通過網絡收集大量信息,然後轉交組織,那個中天集團其實就是他建立,目的也是通過侵入各產業,以損害中國經濟領域,就連賀氏集團也被他利用了,國安局已經掌握了大量的有力信息,所以,根本月兌不了罪!」

不!不可能!不是這樣的!

季淑芬更加失望和絕望,一會,又是喊得撕心裂肺,「難道就這樣由他受處置?就算他真的變壞了,他也是被逼的,他本意不是如此啊,我們可以幫他求情,念在我們賀家多年來為國家出錢出力的份上,讓他們給阿煜一次機會,三叔,我們家就你的官最大,阿煜是你的佷兒,雖然自小不在家中長大,但也對你敬愛有加,他還很疼芯芯,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處決啊!」

「我知道,我當然想救他,只是……我現在也不清楚怎麼去救,國安局那邊告訴我,只基于我是g市的父母官,其他的,我毫無權利過問,因為我和阿煜是叔佷關系,政府不會讓我有任何插手的余地,我連他關押在哪都不知道呢。」賀一翔身處官場多年,對一些編制安排甚是熟悉,打自听到這個意外消息,他大腦一直在運作思索,從而也越覺得事態嚴重,深感無能為力,「其實,真要追究,我們身為阿煜的親人都應該被徹查,政府沒這樣對我們,就是念在我們賀家一直忠于國家忠于黨,而且,阿煜之前已經離開公司,他們查到賀氏集團內部並沒任何可疑運作,我們才得以安好無事。至于阿煜,他直接涉嫌,斷然無法一下子就月兌罪。」

「對了,四叔!還有阿熠,找他們!他們在北京,肯定認識一些人,讓他們幫忙!」季淑芬心頭又燃起一絲火苗,繼續懇求賀雲清,依然聲淚俱下,慘切連連。

誰知,賀雲清還是一言不發,眼神甚至有點兒呆滯和恍惚,結果,又是賀一翔代為回答,接下來大家繼續為此事討論,費心,悲愁,將近一個多小時,賀一翔接到市政府的電話,有事得先走,賀雲清也站了起來,賀一航見事情該談的都談了,只好送他們出去。

季淑芬于是把希望轉移李曉彤身上,苦苦追問她有沒有辦法幫助賀煜,李曉彤一副真情厚意的樣子,有意無意間話題扯到凌語芊,季淑芬這也才憶起這方面,不禁怒發沖冠,不問青紅皂白就對凌語芊破口大罵,期間還想到了昨天的婚禮,想到自己的兒子這幾年來是怎樣寵愛凌語芊,結果卻遭凌語芊這般出賣和背叛,便更相信自己的兒子是無辜的,認定這是高峻和凌語芊的陰謀詭計,恨不得立刻就跑去找凌語芊算賬。

李曉彤及時勸住她,假惺惺地分析道,「伯母先別沖動,現在風頭火勢,你不可能見得到她,她幫高峻做事,是暗中進行,外人尚未知曉,故她現在表面上是遭到監視的,這也是為什麼她沒有給你們打電話的原因,當然,她本就希望賀煜死,巴不得不找你們求救,不得不說,他們這樣安排簡直就是天衣無縫的計劃。我只是不懂,那些國安局的人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嗎,咋就這麼輕易听取奸人的詆毀?那個高峻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表面上看是勸解安慰,實則火上添油,結果,季淑芬非但無法冷靜,還更加竭斯底里,對凌語芊和高峻更是恨得直咬牙。本來,經過昨天的婚禮,她心如死灰,念在兒子的份上自我逼迫著去真心接納凌語芊,然而此刻,這些好感消失得蕩然無存,比以往更痛恨凌語芊了。

賀一航比較理智,送走父親和弟弟之後,回到屋里再仔細琢磨李曉彤的話,不禁來了疑惑,「彤彤,照理說這些事是機密,你是怎樣得知的?既然國安局要監視語芊,整個芊園的防備系統必然相當嚴謹,外人根本潛不進去。」

「我不是說了嗎,所謂的監視只是他們做給外人看,實際上壓根就沒施行,而且,這才開始,就算政府真要監視,也會在凌語芊回到芊園之後再正式施行。」李曉彤不假思索地做出解答,神態仍然保持得特別真實,想不到她也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表情總能很自然地配合著言語內容。

瞧,這會不又馬上變得惆悵傷感了嗎!

「實不相瞞,我對賀煜一直沒死心,我還是深愛著他,經常留意他和凌語芊的舉動,有次我看到凌語芊與高峻見面,甚感好奇,或許是我潛意識里希望她出軌背叛賀煜,我萌發了跟蹤他們的念頭,後逮到他們好幾次幽會,可惜害怕被發覺,我不敢靠近,也就听不到他們談話的內容。昨天,我盡管沒參加賀煜的婚禮,但一直都有留意,內心也很悲切傷感,昨晚睡不著覺,我開游艇出海,在距離島上大約100米的地方靜靜地眺望著,到了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忽見若干快艇直奔島上,不久,押走一些人,竟是池振他們,我很納悶,很詫異,迅速掉頭往回追隨公安的快艇,無奈最終還是沒追上,不清楚他們的去向,我只好又折回海上,一直等到今天早晨,看到高峻和凌語芊等人離開島上,並不見賀煜的蹤影,我更覺困惑,還生起不好的預感,于是繼續跟蹤他們上岸,意識到他們要去的地方是芊園,我加快車速先行抵達,通過後花園一個保全缺口進內,偷听到高峻和凌語芊的對話,這才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

緣由經過,說得有條有理,流暢不亂,看來,李曉彤對這些台詞早有安排。

季淑芬听後,愛子心切的她頭一遭對李曉彤做出了責備,「彤彤,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假如我們事先知道,我們可以追問阿煜,阿煜若真犯了錯,我們會阻止他繼續錯下去,結果就不會發展到如斯田地!」

李曉彤俏臉略微一訥,咬了咬唇,語氣繼續悵然無盡,「我和賀煜演變成這樣,關系本就微妙而**,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又怎能告訴你們,萬一結果不是,我豈不落個污蔑詆毀的罪名?所以,我只能偷偷關注和留意,今天一得到確鑿消息,不顧一切立刻跑來稟告你們了。」

一言一語,還是那麼的真情真意,導致再冷靜英明的賀一航也找不出半點破綻和質疑,季淑芬更是徹底無話可說,只能把一切遷怒到凌語芊的身上,對凌語芊痛恨到極點。

李曉彤繼續發揮「有愛」精神,虛情假意地安撫季淑芬,「伯母,請听我說,現在我們要追究的不是凌語芊,當務之急我們應該先想想怎麼去搭救賀煜,至于凌語芊,遲點再找她算賬。」

季淑芬覺得有理,心想自己即便再生氣,再想凌語芊死,暫時來說也不可能如願,決定不再浪費時間這小賤人身上,在心中暗暗發起一個與凌語芊勢不兩立的誓言後,重新致力于搭救賀煜的事,催促賀一航去電話求助。

事情尚未公布,賀一航不敢張揚,只能打電話給遠在京都的四弟和佷兒,他們得知這個消息,也震驚無比,答應馬上去查問,賀一航焦急慌亂的心這才得以些許平復,結束通話後,呆坐沙發上,靜靜沉思。

季淑芬依然六神無主,方寸大亂,李曉彤一直陪著她,不時安慰勸解她,于是乎,從前對李曉彤的那份信任和依賴自然而然地涌現,最後,她還依偎在李曉彤懷中,簡直把李曉彤當成了親生女兒般依靠!

另一邊廂,凌語芊同樣坐立不安,備受痛苦和煎熬。

在她隨高峻進屋大約半個小時後,那些公安離開了,高峻也走了,為封鎖消息,高峻還提出暫時送走囡囡和照顧囡囡的保姆,另外安排地方她們居住。

心中即便覺得不妥,但此時此刻她又無能為力,再說她整個心思都在賀煜出事上,結果,在高峻保證不會讓囡囡受到半點傷害,終答應讓他帶囡囡走,然後,她正式尋求搭救賀煜的辦法,先是打電話給血梟保鏢,誰知他們各個的手機都接不通,她不禁在想,是否連他們也遭到不幸,整個人不禁更加彷徨無助和心膽俱裂,繼續思索還有誰能幫助她,想來想去,結果想到了賀熠。

幸好,電話能順利接通,談話間,她得知賀熠已經清楚此事,是賀一翔收到上級通知,事不宜遲把這件事轉告了賀雲清和賀一航夫婦,大家都在各路求助和挽救中。

其實,剛听到這個噩耗,賀熠就想到了凌語芊,這次婚禮,他和父親都踫巧有事纏身,無法回來參加,但他從視頻和電視里看到了一些花絮,看到這場精彩絕倫、獨一無二的世紀大婚禮,由此也更替凌語芊擔心,生怕她承受不住這巨大的逆襲和轉變,正準備打電話過來,料不到凌語芊先一步找上他,所以,他首先做的,就是安慰她,追問她的情況,言語之間透露出他對她濃濃的關切和擔憂,他還跟她保證,就算賀煜真的被定罪,他也會竭盡全力保護她和琰琰不受牽連。

凌語芊即時熱淚盈眶,哭著懇求他,「賀熠,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理我,先幫賀煜,他是無辜的,他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們心心相印,他做什麼,我是知道的,他根本不是那樣子!你務必幫他,求你,求求你!」

情況發展得她已孤獨無助,除了賀熠,似乎再也沒人能幫助她,以致她什麼也顧不上了,連高峻的叮囑也不理會了,接下來還將高峻的安排一五一十地轉告賀熠。

賀熠听後,足足呆愣了一分鐘之久,看來,他只是從賀一翔那得知消息,並不知情李曉彤偷偷對賀一航夫婦匯報的事,于是重新整理整個思路,直到凌語芊催促呼喚,才晃過神來,語調突然變得有點古怪地喊了一下凌語芊的名字,緊接著,意有所指地做出保證,「語芊……還記得當年在荷花池邊,你跟我講的那個美麗的故事嗎?當年我無法給你肯定的答案,但今天,我能確定給你,我會盡力,用盡一切辦法!」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凌語芊先是一陣呆然,很快地,明白了過來,激動欣喜不已。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他估計是知道她被人竊听和監視,沒在電話里明說,他真正想說的話其實是︰關于高峻的身份,他會調查,至于賀煜,他也會盡全力去挽救,他和她一樣,不信賀煜是特工!

素來講求證據的他,就算當年在她跟他說出與賀煜的過往時依然保持著觀望態度,如今他卻給出了果斷肯定的答案,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簡直就是給凌語芊打了一劑強心針,慌亂無章的心總算有了少許平緩。

接下來,她不再佔用他的時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後,主動提出收線。

倒是賀熠,很久沒有與她通電話,難掩眷戀和不舍,特別是知道這次的大意外給她的打擊和影響,更是對她心疼不已,千般安慰,萬般叮囑,只為了多感受她的存在,最後,當她再主動提出辭別,他不得不掛斷電話。

握著手機,凌語芊心情久久都無法平復,絕望的心燃起了希望,她沿著整個房間來回打轉著,一會凌母進來喊她吃飯,她迫不及待地將這個好消息分享凌母,凌母盡管不像她的滿懷希望,但也倍覺欣慰,更加默默祈禱一切災難趕緊過去,而且,也抓住時機叫她下去吃飯。

彌漫了整個上午的愁雲,總算沖淡了些許,不過,夜晚九點鐘的時候,高峻再度出現了,不像早上的溫柔淡定,面色變得相當深沉和陰鷙。

原來,他從竊听器中听到了凌語芊和賀熠的對話,為凌語芊不顧他所勸而狂怒不已!

迎著他恐怖駭人的神色,凌語芊沒半點懼怕,同樣怒目以對,如今,她把希望都寄托在賀熠身上,對高峻這個冷血無情、野心勃勃的魔鬼不再強求,故她更無需給他好臉色看。

兩雙赤紅噴火的眸子,就這樣沉怒相對,誰也不讓誰,將近十分鐘之久,高峻按捺不住,咬牙切齒地低吼出來,「你這是在玩命嗎?你不顧琰琰了嗎?不顧你媽和薇薇了嗎,那個賀煜,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藥,叫你這般鬼迷心竅和執迷不悟!」

凌語芊重重呼出一口氣,緊抿的櫻唇也終開啟,不客氣地回駁,「我沒有玩命,玩命的人是你,正所謂邪不能勝正,我相信賀煜一定能夠洗月兌罪名,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洗月兌罪名?他是特工,是恐怖分子,你別再著魔了,快醒醒,別再中他的魅惑!」高峻說著,猛然伸出手,抓住她兩只手臂,用力搖晃。

凌語芊咬唇,極力抗拒,她力氣終究不及他,結果被他搖得頭昏腦脹,再回過神時,發現自己不知幾時被他推到了**,他的臉,距離她只有咫尺之遠!

感受著他火熱狂炙的眼神和滾燙熾熱的鼻息,凌語芊即時花容失色,急聲怒斥,「放開我,滾開!」

高峻先是牢牢壓住她,稍會,高大的身軀略微提了一下,胸口處,出其不意地呈現出一張白紙來,紙上用英語寫著一段話︰

今天的事,上頭已經知道,我花了好大功夫才說服他們沒立刻將你抓進監獄,我跟他們說,你一時失控,被愛情沖昏了腦子,對賀煜動了真心,我還跟他們保證,務必讓你醒悟過來,如今,你是真正成了被監視對象,這事沒完之前,你的結局是好是壞皆無法確定,你,好自為之!

估模了給她讀完整條信息的時間,高峻從她身上抽離,繼續氣惱無奈地冷瞪了她一陣子,高大的身軀風一般地扭轉過去,消失!

室內回歸了寧靜,凌語芊腦海盡是剛才看到的字句,怒氣逐漸消退中,慌張恐懼一步步來襲,全身癱軟,徹徹底底地躺在了**。

她太沖動了嗎?只是,當時她一心想著搭救賀煜,根本顧不了那麼多呀!接下來呢,接下來她應該怎麼辦?還是賀熠聰明,懂得用暗示的話語跟她交談,哎,自己真粗心,真魯莽!

依照高峻的意思,就是接下來自己說話得謹慎?行動也得謹慎?可是……她根本做不到的!

時間繼續靜悄悄地流逝著,無助可憐的人還是滿懷混亂,越想越不知所措,方寸大亂,不知過長了多長時間,凌語芊迅速從**爬起,奔向電視櫃打開音樂,繼而來到沙發上,蜷縮著身子,讓那深情而動听的歌曲充斥自己整個腦海,讓那回味出來的熟悉氣息把自己包圍,保護自己遠離彷徨、無助和恐懼。

整整一夜,她就這樣依偎蜷縮在沙發上,反復听著賀煜唱的歌,淚流不止,無眠到天亮。

接下來的日子,就在急切等候中度過,盡管心中痛恨高峻,但凌語芊還是變得小心謹慎起來,說話什麼的都盡量不給人抓到話柄,與賀熠交談時,更是謹慎有加,以免把他連累了。

本來,她想過去找賀雲清,可賀熠告訴她,現在非常時期,她最好呆在芊園,何況,事情還在進行中,大家都已知道這個事故,都在著手操勞,她過去,也就頂多是懇求賀雲清幫忙,根本沒必要。

琰琰已經發現了異狀,其實,第二天早晨從島上回來,他見不到賀煜,繼續追問爹地去哪了,當時凌語芊又騙他,說工作上臨時有事,賀煜連夜回市區,出了國。

然而,小家伙還是**的,從家中的愁雲慘霧覺察到一些端倪,還有媽咪暫時幫他請了假不去幼兒園,特別是好幾次看到媽咪失控痛哭,他更相信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這天,一番思索後,他跑來媽咪的臥室,見到媽咪又撲在梳妝台前痛哭,小心兒愈加急切,沖過去,搖晃她的手臂。

凌語芊抬起臉,模糊的視線望著幼小的稚兒,淚如雨下。

琰琰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楮,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小臉兒越顯得凝重,訥訥地道,「媽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爹地為啥還不回來?你打電話給爹地,讓琰琰跟他說說話?」

凌語芊神色一晃,繼續撒謊,「爹地在忙著公事,恐怕沒時間接,咱們別打擾他,這次出的事比較嚴重,爹地處理起來比以往都艱難。」

「一個電話而已,再忙也不至于沒時間接,再說爹地不是這樣的人,別說工作的事,就算天大的事他也不會不听媽咪的電話,在爹地心中,媽咪比任何事情都來得重要!」小家伙卻不那麼容易唬弄,看來,這次是鐵定了心追問清楚。

凌語芊不禁為他的話感動,觸景傷情且更覺酸楚悲悵,同時,又驚慌于他如此懂事,接下來,可得怎樣蒙過去?

結果出乎意料,小家伙突然改變主意,竟沒繼續追問下去,拉住她的手安慰了出來,「媽咪,听琰琰說,別再哭,爹地那麼厲害,一定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好,盡快回來的,媽咪想念爹地但又不能打電話給他的話,可以找琰琰,琰琰陪媽咪聊天,幫媽咪打發時間。」

純真無邪的眼眸,布滿了驚人的復雜神色,直直瞅著凌語芊,他明明有很多困惑待解,但沒有再追問下去,因為他看得出媽咪不想告訴他,所以,他不能為難媽咪,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安慰媽咪,讓媽咪別那麼難過,另外,他還暗下決心,遲點等爹地回來,他要好好批評爹地一頓,要爹地以後不管踫上什麼事都不能再這樣令媽咪傷心!

母子連心,彼此相通,小家伙的心思,凌語芊算是模透,為他的懂事成熟倍覺欣慰、激動、感動,緊緊地把他摟入懷中,隔著衣服,幾乎吻遍了他的全身。

有如此乖巧懂事的稚兒陪伴,接下來凌語芊的情況好轉了不少,可又因為事情終究未能解決,她大部分時間還是愁眉不振,特別是當她一個人靜下來,拿出賀煜的歌來听,回憶與他在一切的點點滴滴,如今他不在了,她總忍不住淚流滿面,失聲痛哭。

打自與他重修舊好之後,她和他分開最長的時間便是那天他為婚禮去珠海航展聯系飛機,而今,他離開五天了,毫無音信,就連池振等人也沒消息,她心中的驚恐和慌張可謂直線上升著,萬般煎熬中,再次撥通了賀熠的電話。

跟前幾天一樣,賀熠一個勁地安慰她,說他們還在調查,由于事關重大,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除了焦急等待,她別無他法,懇求賀熠一旦有消息務必第一時間告訴她,她甚至哀求他能每天給她一個電話。

賀熠毫不猶豫地答應,而且說到做到,然而,就此再過三天後,她忽然無法和賀熠聯系上,心急之下,她決定去找賀雲清。

「你不能去!」她的決定,立刻遭到高峻的阻攔,「難道你忘了我說過的話?還有,就算你去找他又如何?能改變什麼?什麼也改變不了!」

「要你管!就算什麼也改變不了,我也要去!」凌語芊不甘示弱地瞪著他,一會,壓低嗓音咬牙切齒地低吼,「休想再拿那些東西警告我,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別的?」

高峻頓時一陣氣結,該死,這女人,怎就這麼倔強,連死也不怕?他千萬百計費盡周折幫她拿到免死金牌,她卻是半點都不領情!

碧藍色的眸子,充滿了狂怒和無奈,他恨恨地瞅著她,最終,做出妥協,「你想去可以,但你必須戴上無線聯听器,我要隨時知道你在那里的情況。」

凌語芊一听,這也才憶起自己被監視的事,思忖一會,答應了。

她坐的車,是高峻安排的,司機估計是國安局的人,不過她都不理會,整個路途都望著車外,安靜沉思著,抵達賀宅後,她獨自下車,直接來到華清居。

首先見到的人又是張阿姨,張阿姨也已得知賀煜的事,看到凌語芊消瘦憔悴的模樣,心疼不已,一見面就馬上問候凌語芊。

對張阿姨的安慰關切由衷感激一番,凌語芊事不宜遲地問起賀雲清,張阿姨陡然更顯悲愁,趕忙帶她到賀雲清的寢室。

像上次那樣,老人家臥床不起,只是,樣子似乎更憔悴蒼老了,凌語芊不禁又月兌口而問是不是都沒吃藥,導致情況越來越糟糕。

「有吃藥,一直都吃,可惜就是不見有起色,加上這幾天的意外,老先生更是……」張阿姨悵然悲嘆,憂心忡忡。

凌語芊便也不再作聲,步履遲緩慢慢走到大床前,停下,默默地看著。

一會,張阿姨開口,「老先生,語芊丫頭來了,估計是為煜少的事而來,您陪她談談,丫頭她很傷心難過,您安慰安慰她,給她一些好的消息。」

**的人,動也不動,仿佛沒听到似的。

凌語芊于是也發出懇請,難掩聲音的哽啞和嗚咽,「爺爺,求您醒一醒,我有很多話想跟您說,我想知道賀煜的情況,您告訴我好嗎?我真的很想知道!」

可惜,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凌語芊無措中不禁找張阿姨求助,張阿姨又是苦口婆心對賀雲清祈求勸慰一番,依然得不到任何結果,唯有先帶凌語芊出去,回客廳坐下。

滿滿的淚水在凌語芊的眼中打著轉,她腦海盡是剛才在房里的情景,不懂賀雲清為啥不理她,想來想去得到的結論就是估計他也沒辦法,于是選擇逃避,不想面對這事,整個人不由更加心碎絕望,失聲痛哭。

張阿姨心疼地摟住她,安撫道,「丫頭乖,別哭,煜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事情定能好轉起來的。」

溫暖的懷抱讓凌語芊腦海靈光乍現,趕忙抬起臉,淚眼婆娑地問張阿姨,「阿姨,這些天你都在服侍爺爺,那你應該听到一些關于賀煜的事?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二哥和三哥都幾乎每天來幾趟,應該是談煜少的事,可惜都在房里談,而我只是一個佣人,無法參與,具體的情況還真不知道。」張阿姨慈愛依舊,先是愛莫能助地表示無奈,隨即又補一句安慰,「不過你放心,大家都在盡力了,應該很快為煜少洗月兌嫌疑的。」

凌語芊不再吭聲,就此失魂落魄地呆愣了少傾,起身辭別。

張阿姨想到暫時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于是送凌語芊出去,期間不忘再叮囑凌語芊多保重身體,凌語芊感激,忍不住對張阿姨發了個請求,希望接下來張阿姨听到任何關于賀煜的消息,麻煩都跟她說說,然後,在張阿姨的答允保證中,徹底走出了華清居。

就在此時,她耳邊傳來一道說話聲,「事情都辦了?應該回芊園了?」

是高峻,正如他要求的,她耳窩戴了一個迷你無線藍牙耳機,隨時听到他的話,當然,他也清楚听到她在這邊的情況。

蒼白的容顏略微一怔,她不給高峻任何回應,站在別墅前,出神地看著四周圍,當目光觸及旁邊另一棟別墅時,沉吟幾秒,毅然走了過去。

偌大的客廳,依然金碧輝煌美輪美倫,只是不難感覺到一股愁雲慘霧在暗暗彌漫著。客廳中央的沙發處,坐著一個人,是季淑芬。

在這愁雲慘霧的氛圍里,凌語芊頭一遭從季淑芬的背影中看到了孤獨,心頭不禁也悲切再起,加快速度走過去。

然而,季淑芬可沒她這麼親和,見到她忽然出現,先是愕了愕,隨即迅速起身,二話不說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最近一直陷入悲痛當中,茶飯不思,凌語芊身體本就虛弱疲憊,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身體不受負荷,就那樣往後倒去,跌在沙發中。

「你這賤人,還來這里做什麼,嫌害阿煜不夠嗎,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就知道你和那高峻是一伙的,枉費阿煜那麼愛你,你這該死的小賤人,該下地獄的賤貨!」季淑芬破口大罵,趨近過來繼續攻擊凌語芊,兩只手用力掐在凌語芊嬌女敕的身上。

凌語芊回過神來,有點困惑季淑芬的這番話,同時也本能地躲避,無奈她身體過于虛弱,加上這樣的姿勢跌在沙發里,一時之間哪是來勢洶洶的季淑芬的對手,幾乎用盡全力,花了好一陣子時間,總算掙扎著爬了起來。

誰知,等待她的又是另一場驚心動魄。

「你這殺千刀的賤人,長著一張狐媚好看的臉容是,生了一副**蕩下賤的身子是,我今天就毀了你這張狐狸精臉,我要擢破你這的身子,在上面劃無數個洞,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資本迷惑男人!」季淑芬怒氣沖沖,越發旺盛,出其不意地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對準凌語芊的面龐,用力地刺去。

啊!

啊啊!

剛從沙發上爬起來、有點頭昏腦脹的凌語芊,只見到季淑芬目露凶光、赤紅駭人的雙眼,見到那明晃晃的銀白色光芒帶著一股強勁的殺氣,絲毫來不及躲閃,頓覺右邊面頰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痛得她立刻發出淒厲痛苦的慘叫,迅速伸手去捂住疼痛火辣的地方,然後,那白皙的手指瞬間被鮮血染成一片殷紅,觸目驚心,空氣里,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題外話------

人生中任何經歷,不管甜酸苦辣,都是一種財富的積累,將來回首,照樣倍覺珍貴。那啥,紫是親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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