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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花海里火熱纏綿精彩必看

242花海里,火熱纏綿(精彩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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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空曠的岸上有個人影箭一般地飛來,冷傲孤絕、高大勁拔的身軀宛如黑夜中的雄鷹,卻已無往日的盛氣逼人和傲世孑然,被心急焦慮折磨得方寸大亂、六神無主。

他身體在不停地轉著圈,比黑夜大海還深邃銳利的眼眸四處審視查看,見到遠處海面上輕輕浮動的黑影,心頭莫名一顫,隨著黑影繼續往下沉去,徹底消失,更是心膽俱裂,使出全力火速奔進海里。

「芊芊,芊芊——」

淒厲的呼喚,自他冰冷的薄唇發出,他使勁劃動雙臂往前拼命地游,到達剛才黑影的地方,埋頭潛了下去,到處猛抓,總算踫到那軟軟的身子時,幾乎要激動落淚,急忙一個用力,沖出水面,看清楚那張雙目緊閉、蒼白無血色的熟悉容顏,更是深深地把她抱住,但很快,仿佛想到什麼似的,又輕輕推開她,騰出一只手,手指伸至她的鼻子下方,感受不到那股氣息,俊顏陡然大變,抱起她拼命往岸上趕。

回到岸上,他刻不容緩將她平放在沙灘上,兩手用力擠壓她的胸膛和月復部,然後俯首,給她做人工呼吸。

他先是根據正規動作,一口一口地對她呼氣、吸氣,好一陣子她都毫無反應後,他徹底慌了,不禁吻住她,使勁地吸吮,恨不得就此將那些水吸出來。

可惜,結果還是無益,她還是毫無知覺、了無生氣!

賀煜不由再次膽裂魂飛,整個臉龐都青了,嘴唇也白了,他伸手,使勁拍打著她的小臉,「芊芊,醒醒,小東西,給我醒來,不準死,不準死知道嗎!我們說好的,一輩子在一起,你為花,我為葉,花不凋,葉不落,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所以,葉沒落,花也不準凋零,不準听到不!」

他從不舍得打她,即便曾經她惹得他很生氣和憤怒,但都舍不得傷她一寸肌膚,可現今,在這張絕美月兌俗的容顏上,他強而有力的手掌在狠狠地拍打,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吶喊,無奈她都沒有動靜。

不!

不準!

不準!

賀煜在心中不斷地吶喊著,停止拍打,繼續擠壓她的胸膛和月復部,繼續給她做人工呼吸,繼續用力吸吮她的小嘴,老天垂憐,經過一番煉獄般的折磨之後,痛苦的咳嗽聲總算自她嘴里傳出來。

咳咳……咳咳!

咳咳咳!

軟趴趴的身子,細微地動了動,緊閉的長睫毛,一點一點地展開來。

賀煜死寂的心總算蘇醒,激烈震蕩,慘白的俊顏擠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整個跌坐在了沙灘上。

凌語芊黯然的眸子由小變大,緊盯著男人的臉,許久,許久,無力的小手忽然緩緩抬起來,手指哆嗦著,朝它靠近。

賀煜見狀,主動伸手接住她的,順著她的手一起來到他的臉上。

圓潤柔軟的青蔥玉指,一寸寸地撫模著他的面容,那如雕刻般有稜有角、俊美絕倫的五官,淚水迅猛沖上了她干澀的眼眶。

「天佑,你為什麼是賀煜,為什麼要變成賀煜,為什麼不能一直當天佑?當年你要是沒有發生車禍那該多好。我知道,雖然你很氣憤,但你過後一定會回來找我的,因為你說過,舍不得我難過。所以,你會原諒我,然後我們一起解決問題,一起面對。」

賀煜听著,霎時也眼眶一熱,握住她手指的大手,快速收緊。

「那麼,後面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我們不會離婚,我不會離開中國,不會遇難空難,不會被劫走,不會受ms—arlene控制,不會被野田峻一搭救,不會因為感恩,為了琰琰的安危不得不嫁給他,後面的一切,通通都不會!」凌語芊繼續悲傷呢喃,已經淚流滿面,「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可事實上,你扔下我,扔下我一個人面對那麼多苦難。天佑,你好壞,我再也不愛你了,我要忘記你,這輩子都不要再記起你!」

喘喘斷斷的哀訴,彷如浮絲的氣息,儼如嬌柔細軟的蒲草,一下接一下,輕輕地卻又深刻地撩動著賀煜的心尖,靈魂深處那道薄弱的防線徹底崩潰,他手臂一收,深抱她入懷,下巴緊緊抵著她的脊背,熱淚奪眶而出。

小東西,對不起,是我錯,我違背了諾言,扔下你一個人經歷那麼多苦和痛,我該死,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沉重的眼皮已經再次閉上,凌語芊全身松懈,重新昏迷了過去。

賀煜繼續默默懺悔,牢牢抱著她,恨不得能把她融入自己的體內,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再也不分離,好好保護她,呵護她,補償那些年錯過的時光。

時間,在黑夜里一點一點地過,海風繼續地吹,吹走了他的眼淚,吹涼了渾身濕透的他,他這才清醒,模著她衣服也全部濕漉漉的,趕忙抱起她,尋找他剛才沖進大海前及時扔在沙灘上的手機,事不宜遲撥通池振的電話,「是我,我在琉璃島,你命人把游艇開過去,還有,順便把陳醫生一起帶來。」

吩咐完畢,不顧池振的詫異和震驚,他立刻掛了電話,注意力重返懷里的人兒,低吟出聲,「小東西,還記得我的承諾嗎,你看對面那個島,那是我們的夢之園,是我為你建立的夢之園,為你修築的城堡,我帶你去,等下就帶你過去。」

說罷,他抬頭,炯亮的黑眸看往遠處,看得出神,俊顏漸漸爬上了興奮激昂的笑,一會,重新在沙灘坐下,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後是她的,讓她只剩內衣內褲,緊緊抱住她,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再過半個小時後,黑暗平靜的海面出現一只小快艇,快速朝這邊靠近,停下來時,一個高大的人影疾奔過來。

賀煜這也拿起剛剛月兌下衣服蓋在凌語芊的身上,站起身。

人影已經靠近,是池振,即時被賀煜的情況震到,再看清楚賀煜胸前的人,更是面色大變,「總裁,這怎麼回事?你們沒事吧?yolanda沒事吧?」

賀煜點了點頭,吩咐他把沙灘上的衣服撿起,自己則抱著凌語芊走向快艇,駕駛員畢恭畢敬地接應他上去,載他們到前方深水區的游艇上。

船艙內,賀煜將凌語芊放在軟皮沙發上,家庭醫生立刻為凌語芊檢查,幸好沒什麼大礙,賀煜這也才放下心來。

已經從中了解到大概情況的池振,持續震驚著,忍不住關切詢問,「總裁,yolanda為什麼無端端溺水?你們怎麼會到琉璃島去?是她先去的?然後你才趕過去?」

賀煜不語,黑眸直盯著凌語芊平靜沉睡的面容,滿月復思忖。他何嘗不是納悶她為什麼會溺水,她忽然到琉璃島,他隱約能猜到原因,至于她怎麼無端端走進大海里,他卻是想不明白,莫非……自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賀煜仿佛被雷電狠狠劈了一下,全身一陣抽搐和震痛。

下午他剛從印尼回來,馬上著手處理公事,打算解決完想想怎麼去見見她,見見琰琰那小家伙,誰知突然接到她的來電。

這個號碼,是他當年恢復記憶不久後就想到拿回來的,專門為她而設,一直開著機,但一直都沒有動靜,直到今天下午,總算看到她的新號碼。

當時,他不但意外,也高興壞了,這代表著,她對他依然滿滿深情,依然懷念以前的情分,代表他接下來的路不會太艱難,可惜她一直不說話,他是從電話里傳來的獨特汽笛聲,琢磨思忖了很久,終于想到琉璃島,立刻放下所有工作趕過去。

也幸好他及時趕了過去,否則只要稍遲半刻,她就已經香消玉殞!

思及此,當時的驚險一幕隨之再次躍上賀煜的腦海,心有余悸,趕忙重新把她抱在懷中,緊緊地抱住。

小東西,你說我壞,你何嘗不是壞,你可知差點嚇死我了嗎,你可知道,你要是有什麼事,叫我如何活下去!

池振盡管還是滿心納悶,但見狀,不由也心頭微熱,欣慰地看著他們。

不久,游艇停了下來,賀煜抱著凌語芊,下船,首先隨著晚風迎面拂來的是一股醉人的花香,各種香氣都有,混合在一快,淡雅清冽,香濃馥郁,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雄偉壯觀、金碧輝煌、耀眼璀璨的巨大城堡。

盡管這不是池振初次到這兒,但還是被深深地震撼和沉醉,而且,他前幾次來都是白天,如今夜晚,感覺自是不同。

這般獨一無二的城堡,是賀煜為yolanda而建,在yolanda被以為空難身亡期間。

記得有次跟隨賀煜來監工,在賀煜的訴說之下,他才得知一些情況,當時感到惋惜之余,還不解賀煜為什麼要勞師動眾、花費巨額來買島和修建這座城堡,畢竟yolanda已死。

賀煜則仰望著天空,幽幽道出,「男人愛一個女人,最首要是遵守承諾、實現承諾,不管她在不在,我都會實現對她的承諾,延續對她的愛。」

看著賀煜神情哀痛的樣子,他不禁也大覺悲傷,明明是兩個刻骨深愛的人,老天爺卻要拆散他們,天人永別,他于是也抬起頭,對著蔚藍遙遠的天空,安慰出聲,「總裁,yolanda會在天上看到你為她做的一切,接受你對她實現的承諾。」

其實,除了這座城堡,這幾年賀煜還做過很多獨特的事,都是對yolanda的承諾,從而讓他了解到,曾經楚天佑對yolanda的那份愛有多深和重,難怪yolanda會如此眷戀、痴迷、沉淪得不可自拔。

如今,yolanda總算大難不死,一切都變得更有價值,雖然彼此間還困難重重,但他堅信,有情人終成眷屬,畢竟,賀煜是那麼強勢、能干、堅毅,故一定也能像事業上無所不能的,差的,只是時間而已。

池振正思忖感嘆間,大家已經進到城堡內,與外面的雄偉壯觀相比,里面多了一絲溫馨浪漫和唯美夢幻,儼如王子和公主的城堡,不,應該是國王與皇後的。

眼見賀煜已經抱著凌語芊進入臥室,池振于是自覺暫時不再需要留下,提出辭別。

賀煜整個心思都在凌語芊的身上,只沖池振微微頜首,待池振一離開,他立刻將毯子從凌語芊身上拿走,抱她進入浴室,準備幫她洗去沾在頭發和身上的海水咸味。

這副身子,嬌女敕如昔,美麗如昔,誘人如昔,總能輕易引起他的**,現今也不例外,但他清楚此刻還不是好時機,便極力忍著,盡量專注為她清洗上,期間他自己也順便沖洗一番,大約二十分鐘,總算完成這項明明很簡單但對他來說卻是艱巨考驗的任務,然後抱著她,重返臥室的大床。

他想到一件事,故將她輕輕放下之後,馬上給凌語薇打了一個電話,找到凌母。

「岳母,是我。」大概是剛經歷過這次官司,他喊出這個稱呼時,不再像上次那麼順口,反而有點點窘迫和不自在。

凌母已從凌語薇口中得知電話里的人是誰,稍作靜默,淡淡地接話,「請問有什麼事?」

賀煜又是沉吟幾秒,告知,「芊芊她在我這,她……」

凌母正為凌語芊的遲歸焦急倉皇不已,如今一听女兒和賀煜在一塊,立刻喊了出來,「你又劫走了芊芊?你為什麼又這樣做?為什麼還不醒悟?」

賀煜心頭即時涌上一股冤屈,欲辯解,「岳母你別急……」

「我不是你岳母!」凌母冷冷地打斷他,繼續氣急敗壞,「芊芊和你已經離婚,我們也就毫無關系,我們高攀不起。」

「……」

「賀煜,你放過她吧,當是我求你,一切冤孽已經夠了,整整八年,你們糾纏了整整八年,真的夠了!從她十八歲跟你,你想想你給過多少快樂給她,除了頭半年或許她過得很開心,但後面一直不好過,特別是這三年,你根本不知道她過的是怎樣的日子,根本不知道她怎樣熬過來,難得她找到一個好歸宿,求你別再害她,別再把她拖進地獄,求你把芊芊還給我,求你了,賀煜我求你……別再給她帶來痛苦……讓她跟著峻一好好生活下去吧。」

不問青紅皂白的指控,令賀煜大覺無奈和憋屈,這段充滿排斥和憎惡的話語,更是狠狠刺痛了他的心,曾經一些過往立即重現,不滿和怨恨隨之被挑起,賀煜不禁也咆哮出來,「她痛苦,那我呢,這幾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又否知道,為什麼你就是不待見我?我們彼此相愛,為什麼你硬要拆散我們?不錯,我承認曾經給她很多傷痛,但我愛她……」

「不!她不要你的愛,你那不是愛她,你是害她,這種愛,她不要,她要不起!」

「我哪里害她?分明是你有偏見!我就不懂,日本鬼子哪點做得好,讓你如此喜愛?身為芊芊的母親,你不是應該尊重她的意願嗎,她愛我,我也愛她,我們是彼此相愛,你不應該阻攔我們。」賀煜繼續憤然駁辯,不但嗓音拔高,面色也變得甚沉。他從不會做這樣的事,要是別人,他早就直接掛線來個無視,看在她是芊芊的母親,他才忍耐,忍受著她那莫名其妙的仇視和排斥!

這會,凌母略微頓了頓,緊接著,繼續堅持,「沒有,芊芊才不愛你,她已經不再愛你!不錯,這次她最後關頭保住你的聲譽,那是因為她考慮到琰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琰琰,她不希望琰琰將來遭到歧視,說他有個**犯爸爸!而非因為愛你,她愛的人,是峻一,如今她是峻一的妻子,她要愛的人是峻一,所以求你別再糾纏了,賀煜,憑你的條件,你一定能找到比芊芊還相配的,你放手吧,放手吧,我求你了,放過她吧!」

賀煜再也不想听下去,本來他打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她,讓她別擔心的,好吧,既然你還是這麼不待見我,那就罷。

「先這樣,芊芊她沒事,你不用擔心,麻煩你幫我們照顧琰琰……謝謝!」干脆利索地說完最後一句,賀煜直接關掉手機。

他呆愣片刻,放下手機,上床,在凌語芊身邊躺下,靜靜看著她,漸漸抬起手,撫模在她蒼白的小臉上。這里,依然毫無血色,但不再死氣沉沉,他的心便也不再慌亂。

粗糲的大手,就這樣輕輕摩挲著她嬌女敕的肌膚,一會,他湊臉過去,在上面留下了一連竄的細吻,然後,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

小東西,假如能這樣一輩子都擁住你,讓你每天都睡在我的身邊,那該多好。不過我想一定會的,我會攻破一切困境,讓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心甘情願再當我的小寶貝!

想著美好的憧憬,抱著柔若無骨的人兒,最近一直奔波身心疲憊的男人,不久也慢慢地熟睡過去。

他懷中的凌語芊,正在做著夢。

夢里,她又見到了李曉彤,那些辱罵和誹謗儼如一條繩子把她牢牢勒住,接著她還夢到季淑芬和賀雲清,還有賀家其他的人,他們都冷冷看著她,眼神或鄙夷,或輕蔑,或責怨,或憤怒,或痛恨,似乎都很不想見到她,特別是季淑芬,揚言永遠不會讓她踏進賀家的家門,最後,他們拿著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把她整個困住,任憑她如何掙扎、反抗都無法從中掙月兌出來,她被困得無法呼吸,掙扎得力氣全失。

而就在她痛苦地即將死去時,裹在身上的網赫然被拿開,勒在脖頸上的繩子也被解除,她抬起頭,看到了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那雙深邃的黑眸正情意綿綿,俊美絕倫的容顏,沖著她微笑。

他把她抱了起來,就那樣抱著她,走到那群人的面前,然後,無比鄭重認真和嚴肅地做出了聲明,「這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我的妻子,誰再敢仇視和欺負她,即是和我作對!」

話畢,他扭頭走開,大手依然毫不松懈地摟在她的腰際,她徹底從驚慌恐懼中平復下來,痴迷眷戀地仰望著他,整個心房被滿滿的幸福所充斥,漸漸也收攏雙手,摟住他結實有力的腰月復,臉深埋在他安全寬闊的胸膛上,緊緊地貼著他,貼著他……

如此美好的夢,令人沉淪的夢,一直陪伴著凌語芊,從黑夜直到天亮,她緩緩睜開眼,下意識地尋求那個深愛的男人,看到之後,蒼白的小臉綻出了一抹暖暖的笑意,手突然抬起來,爬到他的臉上,沿著那深邃的輪廓,那俊美的五官,輕輕摩挲,流連眷戀,直至他那雙緊閉的眸瞳猛然睜開,她混沌的腦海像是被什麼擊中似的,回歸現實,然後,美目瞪大!

賀煜繼續定定望著她,眸色越發黑沉,少傾,低吟出聲,「為什麼要輕生?為什麼那麼傻,你不要琰琰了嗎?不要我了嗎?」

剛睡醒的嗓子,比平常更加沙啞和低沉,卻清晰傳到了凌語芊的耳際,她渾身僵硬,昨晚的一些片段慢慢浮上腦海。

賀煜則重新將她抱入懷,語氣激昂,「小東西,你可知道要是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叫我還怎麼活下去!叫琰琰以後怎麼辦?」

短短一句話,卻道出了他和她生死相隨的決心,凌語芊雙眼仿佛被烈火燻著,兩行清淚頃刻自她眼角滑落而出,那些情景全都回到了腦海。

是啊,自己怎麼舍得放下琰琰,怎麼能放下琰琰!

曾經,再苦再痛再難熬,即便是被訓練為殺手的那段黑暗日子,她也不曾放棄過生命,如今卻因為一些輿論,一些人的態度而起了輕生的念頭,難道是覺得與賀煜再也不可能了的緣故?在美國那幾年能勇敢支撐下去,皆因潛意識里依然記著賀煜,依然想著和他在一起?

「肚子餓不餓,應該餓了吧,去吃早餐?」賀煜猛地轉開話題,神情和語氣皆恢復平常。

凌語芊定了定神,不語,卻見他已經自個起身,而且,瞬時被他全身只著一件底褲的樣子弄得羞紅了臉,趕忙低頭,這也才想到,他昨晚有沒有對她怎樣。她渾身無力,是由于剛經歷過溺水呢,或是……

好象沒有!下面並無以往歡愛後的那種不適感,看來,身上衣服被月兌掉,應該是他見到她全身都濕了,為她洗澡,單純地想沖掉海水的咸味,再無其他邪念。

想罷,凌語芊不禁抬起頭來,往四周察看,而這一看又是立刻震住。

這……這不是她和他曾經在賀家的臥室嗎?大小,高度,布置,裝潢,家具等都一模一樣,還有衣櫃那兒……

賀煜正從衣櫃里拿出衣物,有內衣內褲,有裙子,全都是新的,適合她穿的,他還作勢要幫她穿上。

心頭依然微微蕩漾和迷惘,凌語芊沒拒絕,靜靜任由他忙碌,完後,他抱她去洗漱,走出睡房。

她于是又發覺,剛才猜錯了,這里不是賀家,盡管和賀家一樣的金碧輝煌和優雅氣派,但根本不是同一個地方。

「吃完早餐,我再帶你慢慢逛。」賀煜溫柔依舊,抱著她進入廚房,將她放在大椅上,自己則立刻著手準備早餐。

高大挺拔的身軀,在灶前閃來晃去,凌語芊呆呆地看著,不由想起另一幕,時間很久遠卻印象深刻的一幕畫面。

有次她在天佑出租屋里過夜,由于夜晚被他折騰,第二天早上起來累得幾乎不想動,他于是說親自弄早餐給她吃。

其實,他平時基本上不會在家弄吃的,房東配的爐灶都是拿來閑擺,就偶爾買些雞蛋放在家里,半夜太餓當宵夜。

估計是頭一次下廚吧,他手慌腳亂,騰來騰去,折騰了大約十分鐘,成果是兩碗雞蛋糖水,但也是她覺得最好吃、最香甜的雞蛋糖水。

現今,他再次在她面前整弄,且依然還是雞蛋糖,只不過,她不再像以前那樣,迫不及待地吃,反而訥訥地看著。

賀煜先是頓了頓,隨即拉動椅子坐近她,端起她的那一碗糖水,親自喂到她的嘴邊。

凌語芊下意識地別過臉。

他持之以恆,一次又一次地喂給她,直到他說出那句「來,趕緊吃,吃完打電話給琰琰」,她總算是張開了倔強緊閉著的櫻唇。

「好不好吃?和當年相比,那次更好?」賀煜微勾著唇,討好地道,特意提醒她的美好回憶。

結果如他所願,凌語芊俏臉陡然一怔,盡管不回答,但心里其實已在悄然融化。

「我以後會嘗試更多種類,親手煮更多食物給你吃的。」賀煜又道,給她喂第二勺。

凌語芊繼續慢慢接過,默默地吃,最後,整碗吃光。

賀煜拿著紙巾,小心溫柔地幫她拭擦著唇角,這才端起自己那碗,不過並沒立刻吃,而是問她,「還要不要?」

這次,凌語芊不再給反應。

他又是笑了,笑得魅力四射,迷惑人心,「你舍不得我挨餓?好吧,那我吃掉。」

凌語芊一听,下意識地撅起小嘴,給他一瞟,暗里斥他臭屁,自作多情。

賀煜解決掉糖水的速度比她快出很多,完後,事不宜遲抱起她,離開廚房,回到客廳,給她遞來手機。

「昨晚我已經跟你媽媽通過電話,沒有說起你溺水的事,只說你和我在一起,很安全,讓她不用擔心。」賀煜心中怨氣已消,神情平緩地相告。

凌語芊心頭猛起震顫,他……他和媽媽說話,還跟媽媽說自己和他在一起?媽媽的反應呢?應該是罵他吧?那他呢,又怎麼應對?緊緊捏著手機,凌語芊最後並沒撥打出去。

賀煜注視著她,一會,從她手中拿回手機,放進褲袋,重新抱起她,語氣雀躍地道,「來,我們出去看看。」

凌語芊抗拒,不再讓他抱,他便也作罷,改為擁住她,帶她來到屋外。

屋里屋外,大大轉變,本就步履蹣跚的凌語芊,出到別墅大門口時,更是仿佛雙腳被釘在地上,完全停止了移動。

好美好迷人的景色!

只見四周圍,都種滿了花,各種各樣的鮮花,萬紫千紅,絢麗繽紛,灼灼盛開,那一陣陣撲鼻而來的花香,正是它們散發出來的。

瞧她瞬時震到的樣子,賀煜薄唇再度揚起,擁住她,繼續邁步。

凌語芊神思恍惚,下意識地隨著他往前,一路走過,更加陶醉在各種瑰麗多姿的鮮花當中,到了路的盡頭--那個豪華氣派的巨型大門,門匾上瓖嵌的三個大字,再次將她震懾和感動到。

芊——之——夢!

芊……夢……

「還記得我答應過你的事嗎?我說等將來有錢了,會建一座屬于我們的夢之園,小東西,我已經實現這個承諾,已經實現了!」賀煜輕聲低吟著,語氣難掩激動。

凌語芊櫻唇抖動了起來,夢之園……芊之夢。

「這個城堡里面,裝載著你的夢想,我,你,還有我們的寶寶,幸福快樂地生活在里面,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無憂無慮,一輩子!」賀煜繼續述說,環在她嬌小肩頭上的大手,更緊!

由她和他組成的一家幾口,無憂無憂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這的確是她的夢想,一直都是她的夢想!

凌語芊心頭澎湃動蕩,喉嚨哽咽起來,身體也無法克制地顫抖著。

「來,我們現在正式去體會它、領略它、感受它!」賀煜帶她穿過巨型大雕門,回到園林里面,沿著左邊的一條石子路,開始游逛起來。

整個園林的布置,就和g市郊外那個夢之園一樣,不過,這里的鮮花品種似乎比夢之園的還多,好幾種,都是她沒見過的,只從花田旁邊的牌子知道它們分別叫什麼。

對周圍的美景,賀煜已欣賞過無數次,故他現在的注意力完全凝聚在凌語芊身上,審視著她每一個動作,將她的反應也都收在眼底,精明如他,還知道她被感動了。

于是,他將她摟近一些,溫熱的唇再次湊到她的耳邊,低問,「喜歡嗎?喜不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這一切?」

說著,他還故意對著她光潔白皙的脖頸吹了一口熱氣。

凌語芊渾身陡然一麻,本能地掙扎,美麗的小臉也即時紅了。

賀煜低笑,不再逗她,陪她繼續往前,直到抵達一片紫色花海前。

紫羅蘭!

她最喜愛的鮮花!

而且,還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紫羅蘭!

他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和工夫吧!

對著美麗的花海深深陶醉了一把,凌語芊抬眸時,看向他。

卻見,他眼中情意蕩漾,勾唇看著她,看到她兩腮泛紅,渾身哆嗦,急忙別開臉。

「來,我們進去。」賀煜抓起她的皓腕,踏上花田之間的小徑走進花海中,到達中間那塊時,猛地坐上去。

「別——」不忍心看到這麼生機勃勃的鮮花受到摧毀,且又擔心他會跌跤,凌語芊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好好的,好好地坐在上面。天,這怎麼回事?那些花,不可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的。

凌語芊正錯愕困惑間,賀煜拉了她一把,讓她也坐上去,她驚呼,繼而感到了一股堅實又柔軟的觸覺!

「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要在花海中間安置一張花床,我們在**翻雲覆雨,水乳共融,極盡纏綿。」

剎那間,凌語芊明了,隨之羞惱起來,迅速起身。

賀煜眼疾手快,及時拉住她,一扯之下將她拉回花**,高大的身軀不由分說地壓住她。

「走開!」凌語芊嗔怒,低吼。

可惜,這樣的局面,即便經歷過無數次,結果都只有一個,那便是——她被他牢牢地困住。

不像以往那樣急著品嘗她的美好,他那黑寶石般閃耀炯亮的鷹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這張比周圍任何鮮花都嬌媚誘人的容顏,修長的手指慢慢爬上去,輕輕地摩挲著,而後,薄唇輕啟,低吟出聲,「以後不準再做傻事了明白嗎,你想想,萬一我沒有及時趕到,結果會是怎樣的不堪設想!你就算不為你媽媽和薇薇,就算不為琰琰,你也要為我著想一下!那三年,你可知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難道你還要我重新嘗試一遍?不,小東西,我再也沒有動力和勇氣去體會,我不一定能再堅持過來的!所以,以後不準再動那樣的念頭,不準听到嗎!」

他過去三年的痛苦,她曾听過好幾次,經由逸凡、振和那個李承澤之口,至于他……今天她是第一次听他說。

盡管他提到的只是寥寥幾句,比逸凡他們說的都少,然而卻是最能撼動她內心的。

逸凡說,過去那三年,或許她過得很煎熬,但至少,她身邊還有個琰琰,而賀煜,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張空曠的大床,和一顆陪著熬過無數個夜晚的孤獨的心。

「你嫁給我的時候,在婚禮上說,認識我雖是一次偶然,愛神的召喚卻讓我們的心永遠相連,無需太多言談,每個眼神都已讓你確定我是你的終生侶伴,此生只有這一次挑選,選擇了我,你就永遠不會變。」賀煜繼續低聲訴說,忽然轉到了她當時的宣言上,一字不漏地復述出來,心情也隨之再次感動,「小東西,每個人都只有一顆心,早在八年前,你的那顆心已經給了我,所以對那個日本鬼……對那個野田峻一,你再也沒有多余的心給他。你在法庭上說的話,正是發自你的內心,是肺腑之言,不管別人怎麼想你,都不重要,你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就可以了。再說,那些無謂的人,不值得你去丁點在意!」

凌語芊純澈晶亮的水眸,已淚光閃爍,賀煜,你只說了一半,就算那些被指使的日本留學生、李曉彤甚至季淑芬都可以當做無謂人,但你爺爺呢?連他也嫌棄我,在那個大莊園里曾經最支持我的人,也逼我離開你,還連帶琰琰也不要。

「或許,野田峻一對你做出極大的幫助,但我們可以用別的報恩辦法,我能用盡各種辦法來回報他的,故你根本沒必要糾結,沒必要內疚,我們補償他,我答應你,我會好好補償他。而你,不準再胡思亂想,更不準再做出任何傻事。我是你的男人,這輩子會永遠護著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事,由我去處理,懂嗎,小東西,你都明白了嗎?」賀煜一鼓作氣地說完,低頭,瘋狂地吻住了她。

凌語芊繼續淚如潮涌,但她已不再對他做出抗拒,靜靜躺在柔軟的花**,耳邊反復回蕩起他剛剛說過的那些話,還有池振等人的勸解,緊接著連昨晚一時失魂而差點失去生命的驚險一幕也沖上了她的腦海,讓她更加神思惘然。

賀煜何嘗不是滿月復激動和沉痛,他同樣想起了昨晚火速趕到琉璃島,見到她被海水吞沒的噩夢驚魂,想起將她從海中救出來卻感受不到她的任何氣息時的心膽俱裂,整個人于是再次心有余悸,不禁更加緊緊地抱住她,更加用力吸吮著她的小粉舌,狂掃她檀口內的每一寸芬芳,極盡纏綿,直到彼此都快要窒息了才停止,改為吻她的頭發、額頭、眼楮、鼻子、面頰、下巴,一路往下。

寬闊結實的大手也絲毫不閑著,熟稔迅速地扯下她的裙子領口,當那淺紫色的自她身上剝離,豐滿的渾圓彈跳在他眼前時,修長的軀體更是立刻變得僵硬。

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嬌,儼如兩顆熟透了的葡萄,盡情綻放著妖冶水女敕的汁液,引誘著他去品嘗。

他眸色猛的一沉,身體一伏,撲過去。

「嗚……」凌語芊立刻本能地嬌吟出聲。

如催化劑,令男人更加火熱沸騰。

「不要欺負我,賀煜,不準欺負我!」凌語芊拾回理智,迅速抗議。被他牢牢地鉗制著,她幾乎動彈不得,故只能用言語表明。

賀煜依然在品嘗著某處的美好,含糊道,「小東西,我沒有欺負你,我這是愛你,愛你懂嗎。」

不,我才不要你這樣愛,你壞,好壞。凌語芊嘟起了小嘴,努力扭動,可惜一點用處也沒有,只會引致他更強勢的欺壓。

一個地方不滿足,他的手還繼續往下。

凌語芊瞬時又是一陣戰栗,不堪承受,無助扭動之時,繼續用聲音反抗,「不要,賀煜不要,壞蛋!」

「叫天佑,小東西,你不是最喜歡天佑的嗎,感受到天佑回來了嗎,乖,以前天佑也是這樣對你,這樣愛你。」

天佑……

刻骨銘心的名字,烙在靈魂深處的名字,像是觸電一般,立刻在凌語芊體內擊起一股電流,帶來巨大的震動!

賀煜趁機抬了抬頭,見到她瞬間迷惘的模樣,薄唇邪魅地勾起,繼續**,「小東西,看看周圍,你躺在花**,被無數鮮花陪伴著,與你最愛的天佑共赴巫山**,欲海沉淪,是不是很美,很浪漫,很消魂?感覺做夢一樣?這是天佑專門為你而設,天佑記得他所有的承諾,會一一對他的小女人實現,真正讓她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小女人,一定的,強大的天佑一定能做到。」

這個男人,確實強大,他知道她想什麼,戀什麼,愛什麼,如此一番言語攻勢,頓時讓凌語芊思維起了混亂,神志起了迷糊,整個腦海都被美好的回憶佔據和充斥。再配上他那高超專有的技巧,她簡直就無法招架。

看著完全迷失的她,賀煜心情愈加高亢和蕩漾,也事不宜遲除去自己身上的障礙物。

一切準備就緒,水到渠成,情與欲的纏綿,正式拉開了序幕。

凌語芊全身抑不住地顫抖起來,迷離的神志有了瞬間的清醒,然後,起掙扎。

他曉得,繼續用她最眷戀的事迷失她的心智,「小東西,感受到了嗎,感受到天佑嗎,他正在愛你,像以前那樣,不,他會比以前更愛,因為他已經想了你很久,念了你很久,他會繼續愛下去的。」

凌語芊理智已經全然喪失,剩下的,只有難以言表的快樂,迷離的眉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股久違的幸福慢慢涌上她的心頭,充斥整個胸口,擴散全身心,說,不,出的舒服、快樂、滿足。

天佑,記住你的話,記住你要給我幸福,你不準再扔下我,否則……否則……

她無法再思想下去,完完全全地沉淪在了美妙的快樂中。

微風輕輕吹來,吹起花**的一片片花瓣,花瓣圍繞著正恩愛纏綿中的戀人紛飛旋轉,飄散,隨著他們演奏出來的愛的旋律而翩翩起舞,盡情伴奏,助興,鼓舞,歡呼。

整個畫面,極盡浪漫,極盡唯美,陽光下,微風中,花海里,火熱纏綿,消魂噬骨,如此美妙的領略和體會,只有一個男人能做到,這個男人,是楚天佑,那個曾經給她帶來很多傷害和痛苦,卻也給她無盡快樂和幸福的男人,這,就是刻骨銘心;這,就是心的悸動;這,就是靈魂的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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