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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 她的小寶貝她勢必保護好

180 她的小寶貝,她勢必保護好

這個老人,正是野田家族的大當家,野田駿一的爺爺野田宏發。他明明听得懂中文,卻用日語要人轉述,他……這是算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于是都起了或大或小的反應,凌語芊更是倒抽一口氣,將琰琰抱得更緊,下意識地看向野田駿一,向他求助。

野田駿一回她一個淡定安撫的眼神,正準備出言相助,不料有個人唯恐天下不亂,搶先轉述出來,「野田老先生,這個中國小男孩在罵你們呢,他說日本人都是壞人,都是鬼子!」

搬弄是非的女人,正是剛才被琰琰認作爹的中國男人的妻子,她挑撥離間完畢,再次朝凌語芊看過去,眼神惡毒依舊,內心也嫉妒不斷,這狐狸精,果然長得嬌嬌女敕女敕,媚骨天成,國色天香。哼,既然不知死活膽敢勾搭到我男人身上來,那我就給讓你嘗嘗苦果,讓報應落在這野種孽種身上吧!

凌語芊不知自己被人當成了假想敵,立即被這女人的行為給氣到,這女人是誰,怎麼可以將小孩子之間的斗嘴言語加油添醋挑起戰爭,身為中國同胞,不是應該互相維護和幫助的嗎,哪有這樣落井下石的!

不過,目前情況過于危急,凌語芊沒時間和這不可理喻的女人生氣,趕忙走前幾步,對野田宏發道起歉來,「野田老先生對不起,真的很抱歉,琰琰調皮不懂事,有冒犯之處,請您原諒。」

「是的,童言無忌,請野田老先生多多包涵。」凌母也迅速跟著賠罪,苦苦懇求著野田宏發,只差要跪下來了。

這會,野田駿一總算有機會開口,他直接扶住野田宏發,態度敬重,「孫子對芊芊的感情,爺爺您應該知道的,希望您看在孫子的份上,別追究她們?」

凌語芊于是吩咐琰琰也道歉,琰琰心里其實很不忿氣的,但他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曉得看人臉色,特別是看到媽咪和姥姥都低聲下氣跟這個老頭道歉,發現媽咪美麗的臉兒變得很蒼白、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所以,盡管他不太情願,結果還是乖乖走到這個看起來很凶的日本老頭面前,低聲道,「老爺爺,對不起,我知錯了。」

野田李美子也加入規勸和求情,還有野田駿一的父親野田祈山也出面了。

野田宏發仍然沉著臉,來回瞧著眾人,漸漸地,眼見寒氣要從他眼中消退時,一個保鏢打扮的男人忽然神色驚慌地跑來,在野田宏發耳邊低語幾句,說罷,還遞上一件東西。

野田宏發面色于是更加恐怖駭人,拿著保鏢遞來的東西,凌厲的眼眸瞪向眾人。

「咦,我的腳鏈!」琰琰猛地喊出一聲。

他才喊完,又是一道利箭朝他射來,野田宏發犀利的目光鎖定在琰琰的身上,先是注視幾秒,咬牙切齒地道,「你確定這是你的東西?」

「我確定,是我生日的時候,薇薇阿姨親自為我弄的。剛才我還說掉哪去了呢,原來是保鏢叔叔撿到了,謝謝你哦,保鏢叔叔!」琰琰說得天真無邪,還很禮貌客氣地跟保鏢道謝。

然而,保鏢回他的,是一個同情和惋惜的眼神。

凌語芊默默看著,心里陡然又是一咯 ,像是被某樣東西給狠狠擢了一下,莫名惶恐。

「阿況,把他綁起來!」野田宏發一聲號令,如薄暮鐘聲,直搗人心。

凌語芊再次抱緊琰琰,納悶地問,「老先生,請問怎麼回事?琰琰難道又做了什麼惹到老先生生氣?請您大人有大人,原諒他,他還小,不懂事。」

野田駿一也再度求情,野田宏發不說話,只惡狠狠地瞪著凌語芊一家,這時,保鏢走近野田駿一,小聲跟他匯報情況。

野田駿一俊顏驟然變色,凌語芊見狀不由更加心悸,一股極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比剛才的緊張和凝重更令她恐懼害怕,她眼眶一熱,都差點要哭了,快速收緊雙臂,將琰琰抱得更牢,恨不得把他藏進自己的肚子里,好保護他不受任何傷害。

野田駿一的父親野田祈山也已得知實情,面色變得很難看,對凌語芊等人,冒出敵意。

「大姐,你先陪親戚朋友們進去,我和爺爺去去書房,很快就到。」野田駿一突然做出安排,委托他姐姐暫且代理負責宴會,然後繼續扶住野田宏發,語氣溫柔,更加敬重,「爺爺,來,我們去看看,說不定情況沒那麼糟糕。」

野田宏發若有所思地瞅了瞅野田駿一,注意力重返凌語芊和琰琰身上時,依然冷若冰霜,「你們兩個,也都過來!」

凌語芊咬唇,看向野田駿一,得到他的點頭,抱起琰琰跟去。

一路上,她忐忑不安,心跳直線加速,幾乎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腦海持續閃現著野田宏發那陰霾深沉的面容,那簡直想掐死琰琰的恐怖眼神,于是更加驚恐萬分,細白柔弱的手緊抱住琰琰,好似一松開些許縫隙,琰琰會從她手中滑落,會立刻消失。

她隱隱猜到,野田宏發後來的生氣應該不再是因為琰琰和野田皓杰的爭執,而是為另一件事,一件更嚴重的意外。

琰琰到底還做了什麼激怒到這個可怕的老人?她就知道不該讓琰琰自己到處跑,就知道不應該參加這個宴會,不該來這個復雜的日本人家族!

「媽咪,別怕,別慌。」忽然,一聲細小的安慰從懷中傳上來。

凌語芊回神,看到了琰琰稚女敕的小臉透著大人般的成熟鎮定,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布滿關切之情。

這孩子,到底是還不曉得禍到臨頭了呢?或遺傳到他父親那萬事淡定冷靜的個性?她真想問清楚他到底還做過什麼,為什麼會弄丟腳鏈也不知道,但她又深知此情此景不宜這樣做,再說,她不忍心她的小寶貝像她這樣,擔心受怕。

因而,她抿唇,回他溺愛一笑,更加抱緊他,讓他的臉伏在她的胸前。

不長不短的一段路總算走完,走在前頭的野田駿一等人,已經踏進書房。

凌語芊略略沉吟,便也抬步,跨過高高的門檻,進去後,下意識地到處審視和打量,被掛在左側的那套花花綠綠的軍裝給震住!

她終于明白怎麼回事了!

頑皮的兒子,蒙著大家偷偷潛入這個禁地,把這套古老的軍裝給毀了!還無意中把腳鏈遺落在此,成了被人逮住的證物。

凌語芊慘白著臉,再次低頭看向懷里的小人兒,如期見到,他本是鎮定的小臉龐,終于露出了一絲驚慌。

「可惡!」野田宏發一拳打在了書桌上,引致一陣尖銳的巨響,他回頭,再次陰冷地瞪過來,質問琰琰,「是不是你干的?快說,是不是你!」

琰琰不由也怕了,小小的手兒迅速抱住凌語芊的腰枝,躲在她的懷里,不敢再抬頭。

「對不起,野田老先生,對不起!」凌語芊是徹底哭了,害怕得哭了,她不清楚琰琰為什麼會這麼做,但她知道,自己必須道歉,必須為琰琰的調皮淘氣跟人家賠不是,「這件衣服,我會幫您洗干淨,我親手洗,務必會讓它和原本的一模?

一樣的。」

「爺爺,請您原諒他,他還是個小孩,您放過他一次。」野田駿一也趕忙求情,說著,朝母親打了一個眼色。

李欣怡領悟,加入勸慰,「爸,請看在今天是我生日的份上,不追究此事,算是您為我送上的生日禮物。」

「啪——」野田宏發對準桌面又是劈了一掌,力度比先前還大,不但桌子震動不已,連帶周圍的物品也搖晃起來,特別是那些長刀短刀,發出鏗鏘做響。

凌語芊更是心膽俱碎,幾乎要昏倒過去,但她堅強支撐著。她不能暈,絕對不能暈,她要保護好懷中的小人兒,她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滾!我要她滾出這里,滾出公司,滾出舊金山。」野田宏發咆哮出來,「有兩條路,一是她們主動消失,二是我命人把她們弄消失!」

凌語芊被嚇得,渾身哆嗦起來,有股沖動直想抱著琰琰逃離這險惡地帶,然而她暫時還不想選擇這兩條路中任何一條,所以,她只能繼續求助野田駿一和李欣怡。

迎著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模樣,野田駿一心疼不已,繼續對野田宏發央求,「爺爺,請別這樣,她們對我都很重要,我不能讓她們消失,你原諒她們吧,別再追究。」

「別再追究?憑什麼,她們又不是我野田家的人!」

「那您不如換過別的責罰方式。」

換個責罰方式?野田宏發深眸一斂,先是瞧瞧野田駿一,再看看臉容蒼白得像紙一樣的凌語芊,忽然道,「好,那這小子,給我跪下!」

凌語芊听罷,全身僵硬,打算親自跪下代替琰琰受罰,不料野田駿一比她還速度,及時阻止她,他自己那高大魁梧的身軀緩緩往下,並膝跪在了野田宏發的面前,鄭重其事地領罪,「人是我帶回來的,她們觸犯了爺爺,我難辭其咎,爺爺要打,請打在我的身上,我甘願受罰,絕無怨言。」

他這般出其不意的舉動,將在場的人都震住了,凌語芊更加熱淚盈眶,李欣怡則彎腰挽住野田駿一的手臂,看向野田宏發,「爸爸,求你別再追究了,我幫你把衣服洗干淨,這彩筆不難洗,我保證會洗掉它,絕不留任何斑跡。」

「不錯,衣服素來都是媽媽負責清洗,她一定有辦法讓它還原以前的完美。」野田駿一又是急忙附和。

野田宏發依然冷眸如冰,詭異復雜地睨了眾人幾眼,留下警告,「我姑且給你們一個機會,要是讓我發現衣服有半點污跡,我絕不罷休!」

說罷,揚長而去。

野田祈山跟隨走了,李欣怡扶野田駿一起來,走到凌語芊面前,親切安撫道,「別怕,沒事了。」

凌語芊還是惴惴不安,迫不及待地問,「李阿姨,你確定能夠洗掉這些色彩?不如我跟你一塊去洗。」

「不用急,應該能洗掉的。來,我們先去吃飯。」

凌語芊搖頭,美目涌上歉意,「對不起李阿姨,給你添麻煩真的過意不去。宴會我們不參加了,我想帶琰琰和我媽回家。」

李欣怡稍作思忖,便也不勉強,惋惜地道,「那好吧,我們下次再聚,對了,讓駿一送你們。」

「不用了,我們打車就行,駿一留下幫你接送賓客。」凌語芊說著,重新看向野田駿一,眼波蕩漾,秋瞳似水,層層柔絲,對他也道出謝謝。

野田駿一拉起她,帶她離開書房,和凌母、凌語薇匯合,然後送她們走出大屋。

凌語芊堅持婉拒他的護送,「駿一,真的不用你送了,我們不出場,沒人會留意,但如果你缺席,會引起很多閑話的,畢竟那是你媽的壽宴,而且,這次的事還沒徹底解決,你爺爺那邊更不能刺激,當我求你,讓我們自己打車走,可好?」

野田駿一眉頭更加深鎖,望著她滿臉乞憐,他只好依照她的意願,不過,他沒讓她們乘的士走,而是安排自家司機送她們。

凌語芊也不再拒絕,坐上車,緊緊抱著琰琰,一臉靜思。

琰琰乖乖地窩在她的胸前,小手兒玩弄著她裙子上的花紋圖案,一會,仰頭看著她,怯怯地喊,「媽咪。」

凌語芊抿唇微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和憐愛,還伸手,揉撫著他的頭發。

凌母一起坐在後座,滿肚子的擔憂和疑惑,可考慮到此時不方便,唯有忍住,決定等回到家再問,偶爾也抬手,安撫著琰琰。

將近半個小時的車程,就這樣在沉默中度過,一回到家,凌母刻不容緩地詢問結果。凌語芊不隱瞞,粗略說出情況,順勢對母親安慰一番,帶琰琰進臥室,幫他解著衣服。

「媽咪,你不批評我嗎?」琰琰突然做聲,純澈干淨的眼眸中,再次透出怯意。

凌語芊忙碌的手即時一頓,唇角欣然地揚起,不愧是她的心肝寶貝,她就等著他主動承認錯誤的。

「那琰琰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她望著他,輕聲道。

「我不該和野田皓杰吵架。」琰琰立刻回答,但又話峰一轉,軟軟的童音透出悲憤,「不過,是他們有錯在先,他們說我沒有爹地,還說我是野種,說爹地是大狗熊,媽咪是壞女人。」

凌語芊如遭當頭一棒,全身僵硬,瞪大雙眼定定瞅著跟前的小人兒,看著他那委屈又難過的模樣,她胸口猛然像是被針扎到,一股揪疼。

她還以為,今晚只是小孩子之間的調皮導致的正常爭執,料不到……竟是這樣的緣由。

「那個壞女人和上次那個小胖子的媽媽一樣可惡,說我是野種,說媽咪是壞女人!她們才是壞女人呢!」琰琰繼續委屈忿然地投訴。

凌語芊更加思潮翻滾,深呼吸著,極力平復著心情,兩手改為扶住琰琰細小的肩膀,鄭重詢問,「琰琰,到底怎麼回事?上次那個小胖子是誰?這兩次的事,你都詳細告訴媽咪,乖,慢慢說,慢慢告訴媽咪。」

琰琰嘟著小嘴,吸了吸鼻子,一邊回憶一邊娓娓述說,他還小,費了不少勁力,總算勉強將兩次事情的原委大概說出來,話畢搖晃著凌語芊的手,哭嚷道,「媽咪,為什麼琰琰沒有爹在身邊,薇薇阿姨說爹是大英雄,在祖國當兵,可是我不要爹去當兵,我要爹陪在我們的身邊,這樣,那些壞阿姨就不會罵我是野種,不會罵媽咪是壞女人。」

凌語芊听完整件事,身心大大震撼,已經熱淚盈眶。

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在琰琰面前提及「父親」這個稱號,母親和薇薇也很有默契地配合,導致在他的世界里,沒有「爹」這個人的存在。

她對他賦以全部的愛,把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做什麼都是為了他,卻壓根忘了,有些事,根本無法取代,忘了隨著他的慢慢長大,有朝一天會知道「爹」,會要「爹」,會問為什麼他沒有「爹」,且還像這兩次,隨意去認「爹」!

爹是大英雄、在祖國當兵保衛國家,這是他上次遇到委屈時,薇薇和母親善意的撒謊。不想自己傷心和難過,她們一直蒙著自己,一直不讓自己知道。可?

惜,紙終究包不住火,該面對的注定要面對,她始終會知道的。

「媽咪,我知道你也很掛念爹的對不對,那我們打電話給爹,叫他來看我們,我要和爹在一起,我再也不要那些壞女人說我是野種。我不是野種,我爹是大英雄,媽咪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咪!」琰琰更加用力搖晃著凌語芊的手臂,依然又哭又嚷,晶瑩剔透的淚珠兒一竄接一竄地自他眼中滾落出來,在他兩邊小面頰匯成淺淺的溪流。

凌語芊緊咬著唇,鋒利的貝齒深陷在嬌女敕脆弱的唇瓣上,咬出破口咬出疼,但她都沒理會,淚眼朦朧地看著跟前稚女敕可憐的小人兒,而後,把他納入懷中,「對不起琰琰,對不起,對不起……」

「我要爹,我要爹,媽咪,我要爹……」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凌語芊繼續淚流不止,繼續發出濃濃的歉意,手臂越發收緊,牢牢抱住他,安撫著他,懇求著他,她最珍貴、最疼愛的小人兒,她對不起他!

漸漸地,哭聲減弱,最後徹底消失,琰琰扛不住倦意,在母親懷中睡過去了。

凌語芊依然眼中凝淚,繼續抱著他一會,才小心輕柔地將他平放著躺下,為他拭去淚痕,蓋上被子,呆呆俯視著他。

不久,凌母走了進來,低喚了一句。

凌語芊抬頭,與母親四目相對,彼此都不言不語,但都懂得對方的心聲。

再過一陣子後,門鈴作響,是野田駿一,他還是過來了,在宴會結束,賓客都散去後,他不放心她,連夜飛車過來看看。

凌語芊叫母親先休息,自己則隨野田駿一到樓下的花園逛蕩。

初秋的夜晚,涼風習習,靜謐中帶著一絲吵鬧,那是昆蟲們不甘寂寞的歡叫翻飛,皎潔的明月默默普照著大地,拉長了並肩而走的一對人影。

凌語芊走著走著,側目看著野田駿一,再度為今晚的事向他道歉和道謝。

野田駿一則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回望著她,深邃的眼眸像是有樣東西在火熱跳躍,他迅速拉起她的手,出其不意地道,「丹,嫁給我!」

凌語芊渾身一僵,被他握住的手更是一動也不動。

「因為來不及準備,導致沒有鮮花,沒有鑽戒,但有一顆至死不渝的心,請你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生一世。我發誓,會用我整個生命去愛你。」他說得更加熱切,將她握得更緊。

凌語芊則更加心思混亂,耳邊嗡嗡作響,腦海一片空白,好半響才得以回神,手本能地欲掙月兌開。

「丹!」他卻握得牢牢的。

「對不起,我不接受。」凌語芊索性拒絕出來,別過臉,不忍心看那溫潤儒雅的俊顏露出失落和悲傷的神色。

被握住的手,終于慢慢松開了,凌語芊趁機把手縮回來,邁起腳步繼續往前走,然而不久,她再度被他拉住,這次,他握住她整個手臂。

「駿一……」她娥眉淡淡蹙起。

「為什麼?為什麼不接受?我哪里還不夠?告訴我,我改,一定會改。」他急聲詢問,漆黑炯亮的星眸中狂熱的火苗仍旺旺燃燒,直射她的臉上。

凌語芊咬了咬唇,不語。

「因為琰琰的爹?你還愛著他?你還沒有對他忘情?」

「沒……沒有!」凌語芊馬上否決。

「那是為什麼?」

「……」她恢復沉默。

野田駿一也稍停片刻,略微調整一下激動的心情,語調恢復平常,「還記得今晚在書房的時候,我請求爺爺別再追究時,他是怎麼回答的嗎?【別再追究?憑什麼,她們又不是我野田家的人】。」

凌語芊也驀然怔了怔,困惑沖上心頭,一時之間尚未領悟過來他的話中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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