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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幸福性福上努力造人

094幸福性福上努力造人

在兩道無限滿足的尖叫聲中,熱潮如飛流直下的瀑布,迅猛注入了溫暖的河床。

凌語芊身體急劇收縮,全身力氣徹底耗盡,儼如一團美麗的白棉花,癱軟在**,吐氣如蘭,香汗淋淋。

賀煜也整個身軀趴著她的身上,同樣渾身是汗,他不急著離開她,而是閉眼靜靜享受和體會那蝕骨的余味,大手不時地在她光滑凝脂的背部摩挲著,偶爾還伸出舌尖,輕輕地舌忝。

「小東西,滿足了嗎?」他低啞著嗓子,呢喃。

凌語芊雙眸緊閉,昏昏欲睡,累得只剩呼吸,自然沒有回答到他的話。

賀煜也不管,繼續自個低喃,「我說得沒錯吧,沒騙你吧,痛只是一陣子而已,然後是難以言表的快樂和刺激。小東西,喜歡這樣被我愛嗎?我很喜歡這樣愛你,你果然是個能勾魂的小妖精,把我的魂魄都吸走了,以後不準再動不動就跑掉知道嗎,這輩子,你都要乖乖地呆在我身邊,我會疼你的,會愛你的,像今晚這樣愛你。」

好霸道的話,這是情話嗎,這是承諾嗎,哪有情話和承諾是這樣的!

凌語芊嬌艷欲滴的小嘴不禁往上撅了起來,她依然沒有翻動身子,也不給予任何回話,沉重的眼皮,完全闔上。

賀煜還在自言自語,自個體會和回味,許久後,才想起手上的傷口,終不情不願地離開她柔軟的身子,下床,先去拿濕毛巾來擦干淨她臀上的血跡,順便為她抹了一下汗珠,動作非常小心和謹慎,前所未有的溫柔和輕緩。

他還不由自主地回想剛才是如何恣意狂猛地愛她,彼此是何等的快活和性福,忍不住流連忘返,等再次從中消停時,時間又是過去了十幾分鐘。

他唇一扯,出自嘲的笑。一場歡愛而已,他竟像個初償的小伙子,這小東西,果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這輩子,生來克他的!

想罷,他又是勾唇淺笑一個,甩一甩頭,徹底離開這個溫柔窩,取出藥箱重新包扎傷口。

這次,他先在傷口上加個厚厚的棉花墊,包扎的紗布也比原先多了許多層,完畢後,他整個左手掌心,儼如一個巨大的粽子。

這下,傷口不會再被壓到了吧!

他端詳著自己用心良苦的杰作,就那樣留著藥箱攤在沙上,奔回床。

小東西睡得很香甜,渾身依然散著**人心的魅力,賀煜瞳孔再度一縮,將她翻了過來,側躺在她身旁,低喚,「小東西,醒一醒,我又餓了。」

正在睡夢中的凌語芊,自是沒那麼輕易被叫醒,直到他動手輕拍她的臉兒,她才迷迷糊糊地道,「你餓了就去找東西吃呀,干嘛叫我,我好累,別再吵人家了。」

「我要你喂我。」

「喂你?你又不是嬰兒,自己有手有腳,就算你左手傷了,不是還有右手嘛,別吵我別吵我別吵我!」凌語芊繼續無意識地呢喃。

賀煜則額頭再冒黑線,而再起的欲火更是刻不容緩,他欲再哄她,卻見她又睡了過去,還任憑他如何叫喊甚至搖晃也沒再醒來。

他就知道,她是生來折磨他的!滿是懊惱的眸子,緊緊瞅著身下的人兒,越看那宛若水蜜桃般誘人的嬌軀,他全身血液愈加沸騰和狂奔,克制不住,朝她撲了下去。

尖叫中,凌語芊再度醒了過來,看著身上的男人,她娥眉蹙起,美目一片迷離和惘然。

這是在做夢嗎?但這感覺很真實,還美妙得令她幾乎要吟叫。難道剛才那場歡愛還沒結束?可她明明記得在他的帶領下已攀上的高峰,宛若沖上雲霄的!

又或者,這已經是另一次?

對了,他說過,要一整夜!

還以為他說說而已,想不到是真的,畢竟他有傷在身呢!

想罷,她下意識地朝他左手看,無奈他的手此刻正放在她的身下,故她根本看不到!

見到凌語芊醒來,賀煜露出了得意的笑,薄唇邪魅地勾起,不由更迅猛,然後,听到了一聲動听的嚶嚀。

賀煜于是更加興奮和高亢,持續不斷地迸著內心熊熊烈火,直到她又睡了過去。

果然是一整夜,直到窗外亮起了濁白的晨光,這恩愛纏綿才徹底停止。

看著身下幾度昏睡過去的人兒,賀煜未退的眸瞳柔情密布,大手輕輕摩挲著她那經由洗禮後更顯嬌媚絕美的小臉,眼神不覺更沉,更深,更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他回神,找到手表看了看時間。

還可以睡兩個小時!

于是乎,他從她身上離開,在她身側躺下,摟住她,一臉饜足地進入夢鄉……

甜蜜美好的夜晚,隨著時間的消逝而過去,天空已經全部轉亮,凌語芊悠悠轉醒,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動著,視線剛好觸及到沙上那個熟悉的人影,混沌的腦子頃刻清明不少,昨晚的情景回歸腦海,惺忪睡眼隨之瞪大。

她……沒看錯吧?這男人,怎麼精力如此旺盛?徹夜不眠地纏綿,縱欲的後果本是渾身疲憊,蒙頭大睡。她之所以醒,是因為尿急,而他,此刻上半身穿著一件襯衣,一件西褲,穿戴整齊,很明顯已梳洗過,正盤著腿悠然端坐在沙上,俯認真看著文件,整個人精神抖擻,沒半點倦意!

覺察到她醒來,正在辦公的男人目光暫且離開公文,轉向她,俊美絕倫的面龐,溢出罕見的笑。

炙熱而熟悉的眼神,使得凌語芊忽覺嬌羞和窘迫,先是下意識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春光,而後,美眸掃來掃去。

男人已從沙上起身,邁動幾步便走了過來,在床沿坐下。

凌語芊下意識地往後退,白皙的小手緊緊揪著被單。

呵呵——

男人出一聲輕笑,「我昨晚已被你榨得彈盡糧絕,沒那麼快恢復。」

凌語芊俏臉不覺更紅,輕咬櫻唇,眉兒忽高忽低,不知所措地往他身上掃視,看到他手上的紗布,這才想起某件事,又見包扎與昨天不一樣,整只手儼如一個大粽子,立刻慌亂焦慮地問了出來,「傷口又流血了嗎?為什麼會這樣?」

賀煜這也舉起手來看,今天起床忘了換藥,以致包扎還是昨晚的狀況,見她焦急不已的樣子,他刻意說得漫不經心,「昨晚愛你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傷口,我包扎功夫不專業,你別擔心,現在已經沒事了。」

凌語芊放下心的同時,忍不住給他一記活該的嗔視,當她又無意間瞄到垃圾桶內的東西,美目再次瞪大,「我……我的衣服?你扔掉它們?」

「我見都濕了,便都放到垃圾桶去。」賀煜答得理所當然。

濕了,所以扔掉?這是什麼邏輯,衣服濕了,應該是洗干淨,然後晾干……

凌語芊嗓音拔高,「那我等下穿什麼?」

賀煜還是一副悠然自得樣,指向放在床尾的襯衣,「你今天暫時先穿我的。」

「內衣內褲呢?」凌語芊又問,帶著微微無奈和懊惱的美眸再度回到垃圾桶上,他不但把她的裙子扔了,連同內衣內褲也扔了!

「不用穿啊,傻瓜,你身上那個地方我沒看過的,假如不是怕你不習慣,怕你著涼,我還想著你什麼都別穿呢!」賀煜已經摟住她,順勢在她身上偷香,不規矩的手探入床單里。

凌語芊仿佛觸電一般,即時彈開他的手,嘟起小嘴嗔道,「昨晚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你敢又來,你不是說沒……沒精力了嗎!」

賀煜听罷,邪魅一笑,決定不再逗她,對準她嬌艷的櫻唇啄吻一下,溫柔地道,「肚子餓了沒?想繼續睡還是先吃早餐?」

凌語芊這才感覺有點餓,昨晚在潘家,礙于禮儀和拘束,並沒吃多少東西,加上昨晚消耗一整夜,此時胃里剩下的恐怕只有胃水了。

「早餐喜歡吃什麼?」他的柔情,足以溺死人。

凌語芊歪著頭,手指放在唇上,數秒,應道,「我想先洗個澡,至于早餐吃什麼,隨便……啊……」

凌語芊尚未說完,出了尖叫,只因賀煜忽然抱她起來。她下意識地掙扎,但也只是一下下便作罷,經過床尾時,伸手拿起他的襯衣。

賀煜一直抱著她,進入浴室,將她放在浴缸里,順便打開水龍頭,眸色深深地注視著她,「你慢慢泡,有事,叫我。」

凌語芊呆呆看著他,看到他對她魅笑,高大挺拔的身子緩緩轉過去,一點一點地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外。

她這也才掀開被單,開始審視自己的身體。愛的痕跡,一個又一個,遍布她的身體,只需一看便能想象當時是何等的瘋狂。

昨晚之前,她對他滿懷怨恨,短短一夜之間,又恢復了從前,恢復了對他深深的愛。

其實,對他的愛根本就沒有停過,那麼深刻的愛,深到像是烙在她的靈魂,又怎能輕易放下呢?

凌語芊知道,這輩子自己恐怕是再也無法放得下他,看著這些「愛」的痕跡,她由衷祈禱,他會記住昨晚的承諾,別再忘了這些承諾。

天佑,賀煜,你說以後會疼我、愛我,這輩子只要我,記住你這些話,不準再傷我的心,不準再辜負我了知道嗎,否則我會悲痛欲絕,會生不如死!

她小嘴微微地嘟著,繼續出神地看著這些印記,滿腦都是他冷漠剛毅卻又俊美絕倫的容顏,特別是那雙深不見底、但柔情滿盈的眼眸。好一陣子後,她終抬起修長白皙的腳,跨進浴缸,身體緩緩往下,沒入溫度適中的清水當中。

突如其來的舒服,讓她禁不住地出輕輕的申吟,于是背靠在浴缸壁上,閉起眼,靜靜泡浸,讓溫水繼續按摩沁透她疲憊的肌膚,還有那又酸又痛的幽地。

直到水轉冷,身上開始傳來涼意,她才睜開眼,打開熱水器的蓬頭重新沖洗一遍,離開浴缸,抹干身子,拿起他的襯衣。

她舉著襯衣,呆看,一會遲緩地套上。

根據他的身高,襯衣完全覆過她的臀部,和平時穿短裙差不多,但由于里面不穿內褲,她還是感到特別不自在,不斷拉扯著襯衣的下擺,可惜拉來扯去,長度還是無所變化。

留下一聲無奈的嘆息後,她打開浴室的門。

臥室里,已無賀煜的身影,只剩他剛查閱過的公文靜靜躺在沙上。

方才他好像為她叫早餐,難道是侍應把早餐帶來了,他在外面接應?

凌語芊暗忖間,人已來到臥室門口,伏著門壁,把門打開一個小縫,水靈靈的大眼楮骨碌骨碌地往外查看,還豎起耳邊靜靜聆听。

不過,外面一片寧靜,並無任何預期中的對話聲,她于是將房門拉開些許,探頭出去,接著,整個人走了出去。

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桌面和茶幾也沒任何早餐點心之類。凌語芊不覺嘟起小嘴,美目繼續四處環掃,邊遲緩地邁著兩只腳丫,邊輕聲呼喚賀煜的名字,可惜還是不見他的蹤影。

只剩書房沒找!

凌語芊蹙眉、咬唇,接著繼續移動雙腳,來到書房,推開半掩的房門。

「賀煜,賀煜……」她又是輕聲呼喊,腳步跟著進內,看到里面的人影時,頓時震住了。

賀煜果然在書房,但除了他,還有賀熠和良叔。

良叔非禮勿視,見到她這樣裝扮,早自覺地別開臉,倒是賀熠,一瞬不瞬地盯著凌語芊。

這可將賀煜的醋意挑起來了!

只見他迅起身,箭一般地沖到凌語芊面前,高大的身軀擋住賀熠那光亮的視線,他還摟住凌語芊,往外面推。

凌語芊回神,抵抗,「你干嘛,我想跟賀熠說說話,我要問他有沒有事。」

賀煜更是醋意狂肆,更加毫不猶豫地將她推出門外,見她繼續掙扎,他略微低,在她耳畔沉聲道,「你想讓人看光光,那就盡管進去。不過,今晚你別想睡!」

凌語芊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裝扮,反抗的動作即時停止了。

「先回房等我,我會盡快搞定。」賀煜又道,松開了她。

凌語芊不語,眼巴巴地看著他,似乎還是有點不甘心。

「快去!」賀煜又道了一句。他必須看到她答允,才放心重返書房。

凌語芊再沉吟了下,朝他呶呶嘴,便也轉身,剛走幾步,忽然又折回頭,「對了,賀熠身體沒什麼事吧?」

「回臥室去!」賀煜俊臉已經沉下。

凌語芊粉嘟嘟的小嘴撅得更高,不滿地瞟著他,少頃,再次扭頭,慢吞吞走出他的視線。

重返臥室後,她直奔垃圾桶前,把內衣外衣都撿起。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審視,便覺一股刺激難聞的味道直沖鼻下,于是又趕忙將它們放回垃圾桶內,到**坐下。

兩只嬌女敕的小手,隨意擱在光果的**上,她低垂著臉,看著由于坐下而更多春光外泄的下半身,滿月復苦惱。

怎麼辦,她真的很想知道賀熠的情況,還有昨天那些事和接下來的計劃。他們三人坐在一起,必是討論如何應對潘景陽吧。

哎,都怪賀煜,他要她幫忙洗澡也就罷了,干嘛還弄濕她的衣服,弄濕她的衣服也就罷了,干嘛還自作主張把它們扔掉!現在沒衣服穿,根本就出不去,無法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凌語芊越想,內心越是焦急和氣惱,兩手不斷揪著襯衣角,漸漸地,讓她想到一個辦法,暗淡的臉兒瞬息變亮,她快站起,找到賀煜的行李箱,從整齊的衣服堆里翻到一件運動型的休閑褲。

她記得,這件褲子是他在家當睡褲或居家服穿的!

她拿著褲子,興沖沖地跑到鏡子前,穿上。

他長得太高,褲子于是很長,穿在她身上需要折起兩截褲管,由于襯衣也很長,整體看來甚是滑稽,而且,那薄薄的襯衣根本擋不住她傲人突出的身材!

剛亮起不久的眸瞳,頓時又暗下,凌語芊重返床前,恢復先前的愁眉苦臉。

懊惱的眸子,漫不經心地四處掃視著,看到沙上的文件,她腦海又是靈光乍現,趕忙拿起抱在胸前,總算是遮住春光了!

心情再一次轉向雀躍,她事不宜遲,抱著文件沖出臥室,再次來到書房。

見她又出現,賀煜下意識地起身,不過,看她已換了裝束,又瞧她胸前那堆文件,原本緊蹙的眉峰舒緩不少,高大的身軀重回大椅上。

賀熠則對凌語芊打出招呼,英俊的臉龐一如既往地掛著溫柔的笑。

凌語芊下意識地朝他靠近,停在他的跟前,「賀熠,你身體怎樣了?還有沒有事?」

「沒有,你呢,一切情況安好?」賀熠反問,上下打量著她。

其實,他猜得到她沒事,而且,她昨晚應該還很幸福。他理應感到欣慰,應該替她高興,但事實上,他心底卻泛著一股酸澀的味道。

賀煜開始不悅起來,見凌語芊啟齒準備繼續話,他輕咳一聲,快她一步將她喊過去。

接到他那讓人莫名慌亂的眼神,凌語芊便也乖乖地朝他走近,結果,毫無預警地被他摟在大腿上。

噢——

她驚呼,羞紅了臉,本能地想站起。

他卻不允,大手霸道地圈住她的小蠻腰,宣示他的佔有欲和所有權。

凌語芊繼續掙扎了一會,作罷,忍不住回頭給他一記不滿的瞪視,卻忽聞一聲呵笑自左邊傳來,是良叔!

她俏臉陡然更紅,下意識地瞧了瞧賀熠,幸好,他沒笑,但也目不轉楮地盯著這邊看呢。

感受著腰間的大手力度有加無減,凌語芊渾身不自在,趕忙看向良叔,借用問話來打破局面的窘迫,「對了良叔,你是如何得知潘景陽對我們不利,請我們吃飯是別有用心的?」

良叔面上的笑容,頃刻凝固,下意識地看向賀煜,得到賀煜允許,便也如實對凌語芊解釋道,「前天晚上你和熠少說的話,我都听見了。」

她和賀熠說的話?良叔是指她在酒店小花園被潘龍輕薄那件事嗎?當時她已盡量壓低嗓音,加上宴會現場噪雜喧鬧,良叔和她有一定的距離,竟能听清楚了?還有,良叔為什麼無端端留意她的舉動?

迎著凌語芊狐疑不解的眼神,良叔早有準備,繼續淡定自若地往下述說,「本來,這事我也不怎麼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潘景陽提出邀請大家吃飯,我匯報給總裁,便連同你那事一起說了,總裁听後,吩咐我再去一趟舉行宴會的酒店,經詢問之下,獲知企圖輕薄你的人正是潘龍,潘景陽的獨生子!」

凌語芊恍然大悟,「所以,你們馬上猜到潘景陽的邀請是居心不良?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為什麼不阻止我和賀熠?」

賀熠也用略顯納悶的眼神,等待良叔的進一步解釋。

良叔稍頓,又朝賀煜這邊看了看。

凌語芊見狀,索性扭頭回來,直接問賀煜,「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是什麼時候趕來北京的,你又怎麼懂得破解潘家大門的密碼?當時你進去後怎麼知道我被潘龍帶到那間房子,潘景陽的妻子和保姆沒阻止你的嗎?」

對她一連竄的問話,賀煜薄唇抿了抿,伸手在她紅艷艷的小嘴上輕輕一按。

凌語芊粉女敕的唇順勢撅起,搖晃他,「干嘛不說話了,這個時候還耍酷!」

「二哥,你這次臨時不來北京,陪李曉彤紀念拍拖日其實只是次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你在做著與潘景陽有關的事?這次進軍北京你已經有了一個全盤計劃,對嗎?」賀熠也開始話,猜測道。

一直沉吟靜默的賀煜,蹙起了眉頭,對賀熠其他的話皆忽略,只留意他說的那句拍拖紀念日,于是給賀熠一個不悅的瞪視,你這小子,這個時候提什麼拍拖紀念日,居心何在!

見賀煜一個勁地默著,凌語芊則耐不住了,忽然湊臉到他耳側,學他剛剛警告她的語氣,低嚷,「快說啦,不然今晚休想我听你的話!」

呵呵……

小東西可有慧根了,還不錯嘛!特別是最後那句。

賀煜冷峻的面容瞬時柔緩不少,只因那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笑。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盡快說出計劃,你今晚會任我處置和擺布?」他不禁又逗她,故意把處置和擺布幾字說得極其曖昧。

凌語芊即時羞紅了臉,媚眼眯成一條線,懊惱赧然地瞪著他。

耐不住焦慮的,還有賀熠,猛然又道,「二哥,你昨晚那樣對潘景陽,他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公司進軍北京的事恐怕也會有阻滯,故你心里面,是否已經另有對策?」

今天清醒後,他一直集中精力于昨晚的事,漸漸悟出一些情況。他清楚賀煜是個做事謹慎的人,這次一定有後著,不然不會和潘景陽決裂。

炯亮的星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賀煜看,得不到賀煜的回應,賀熠不禁略微移動一下視線,落在他那裹著紗布的手上,語重心長,「二哥,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必有整個安排和計劃,但我要提醒你,潘景陽的勢力真的不容忽視,對于他的背景和關系網,我想你也早有查探和了解,這次的事,更是給了我們一個大警鐘。對某些惡勢力或為非作歹的行為,雖然國家號召嚴懲,但中國官場上的某些風氣畢竟流傳了幾千年,不是說想處決就能處決,一些暗中存在的潛規則,必須靠大家去舉報,會緝拿,直至徹底鏟除!」

賀煜卻仍一聲不吭,表情泰然自若,自信滿懷。不錯,潘景陽的背景,他早查得,而且也想到對策,不管這潘景陽有多厲害和老謀深算,最終都會敗在手下的!

賀熠于是更焦急如焚,繼續分析危機,「潘景陽明知語芊的身份,但依然肆無忌憚,還使計給他兒子提供機會再次侮辱語芊,根本不把咱們賀家放在眼中。所以,公司想進軍北京的事他必定也不肯了。當然,這些是其次,我最擔心語芊有危險,在北京,你們始終人生地不熟,潘景陽要是有心加害,語芊隨時有危險,希望二哥看在語芊的份上,告訴我關于你的打算。在商場上我或許幫不了你,但北京我呆了這麼多年,人脈關系也不小,還是可以給點意見的。」

說到最後,賀熠甚至對賀煜懇求起來,昨晚由于粗心大意,他差點害了語芊,心有余悸的他無法再承受語芊又有同等的意外。

此番話語,總算說到了點上,宛若一塊巨石打入賀煜冷靜而鋼硬的心。他略微低,瞧著胸前同樣憂心忡忡、期盼懇切且有點害怕的可人兒,于是將想法和計劃說了出來,包括昨晚遭到襲擊的事,整整說了十來分鐘。

原來,潘景陽的兒子潘龍就職的那個地產集團,並非親戚所開,真正的幕後老板是潘景陽!潘龍表面上任職財務總監,其實只是個幌子,他在暗中打理和經營公司的業務。

這些年來,潘景陽利用職權,想盡辦法招攬北京很多地皮給這間地產公司,生意做得紅紅火火,賺得盤滿缽滿,如今顯赫有名的賀氏集團準備進軍北京,對他來說肯定是個大阻攔,故他準備利用這次機會將賀氏趕出北京城,徹底斷了賀氏的路線,好讓他繼續中飽私囊。

昨天的晚餐,他故意拿出高濃度的陳酒招待,故意裝做酒量不勝,其實真正原因是他事先在酒中加了迷幻藥,他是假醉,賀熠則是被迷昏,凌語芊也不例外,後來醒了,可能是被喂了解藥。

因為,潘龍想在她清醒的情況下強佔她,然後誣陷她是為了賀氏集團進軍北京而獻身于他,這樣,賀家的人一定被激怒,身為她丈夫的賀煜更會怒沖冠,找他算帳,潘景陽于是借此把事情鬧大,讓全北京的地產界都知道,賀氏竟然使出如此不堪的手段,屆時,賀氏會受到業界的仇視,凌語芊不但失了清白,還因此名譽掃地!

了解完整個情況,凌語芊大覺心寒,俏臉頓然慘白,義憤填膺,咬牙切齒地暗罵起來,潘景陽你個卑鄙小人,沒人性的老狐狸,果然夠狠,夠惡心!

賀煜摟緊她,輕輕撫順著她的脊背,溫柔的眸光底下閃爍著噬血的凶光。潘景陽,你這只老狐狸,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賀熠同樣無限憤怒,為這真相深深震驚,頭一次出狂言,「這次,我勢必抄他全家,誅他九族,讓他看清楚冒犯我們賀家是怎樣的下場!」

至于良叔,畢竟不是賀家的人,雖然也為潘景陽深深不齒,但終究保持著冷靜,指出擔憂和顧慮,「總裁,接下來你的行蹤一定要謹慎,我擔心昨晚的意外還會出現。」

「良叔說的沒錯,昨晚潘景陽安排人馬襲擊二哥,有可能是想給二哥一個下馬威才沒派那麼多人,但也有可能想干掉二哥卻料不到二哥如此能打。假如是第二個原因,我擔心他會進一步出擊,二哥你最好安排人隨時保護。」賀熠也附和著。

賀煜卻抬了抬手,不以為然,「他暫時還不會有大動作,他還沒想到我會把他扳倒,更沒想到我能將他扳倒,他最多也就只是派幾個小混混出來搞事,畢竟,事情鬧大了對他沒有好處。我已安排了保鏢從g市過來,他們今天中午會抵達,因而,這方面不用擔心。」

「那華浩呢,你確定他真的能幫到你?真的會跟你合作?」賀熠轉到公事上。

華浩,北京市國土局的副局長,一直以來都被潘景陽欺壓著,無時無刻不想著推翻潘景陽,好讓他揚眉吐氣!

「這合作里面,有他最想要的東西,他當然會竭盡全力。」賀煜還是胸有成竹。

賀熠見狀,便也略微放心,「那二哥打算什麼時候出手?」

「下個星期三,有塊地皮投標,潘景陽已經布局好,準備又給他自己的公司做,到時華浩會當面揭他的計謀,包括,以往那些罪狀!」賀煜說罷,鷹眸倏然眯起,唇角勾出一抹笑,「三弟,你這個檢察官,可有得忙了!」

「這個忙,我求之不得!」賀熠馬上接應,溫文俊雅的臉露出了罕見的深沉,少頃,定楮看著賀煜,由衷感嘆,「二哥,你果然厲害!」

良叔也加入贊揚,「其實最厲害的人,是賀老先生,他把家業交給總裁,明智之舉!」

賀熠點頭,忽然開起玩笑,「二哥,你這頭腦,當檢察官一定也不賴,那些貪官污吏估計又會多個天敵!」

「是嗎?那這次,不妨讓我試試?」賀煜唇角繼續揚著,也幽默了一把。

「呵呵,總裁和熠少長得這麼像,說不定可以交換份,頂替熠少來處理潘景陽?」良叔陪著調侃。

「我贊成!」一直靜默不語的凌語芊驀地大呼一聲,她仰頭,看著賀煜,「賀煜,這次你一定要整死這個二貨潘景陽,要整死潘龍,最好把他閹了!」

賀煜在她鼓起的兩腮輕撫了下,語氣堅定,「放心,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他們都會生不如死!」

「不錯,我也絕不放過他們!」賀熠立即跟著保證。

一會,賀煜結束話題,「這事,先到此為止,良叔你回酒店幫芊芊把行李拿來,賀熠就幫我弄部車子,我明天要去一躺長城。」

「去長城,二哥你……」賀熠愕然。

賀煜已經低下頭,目光落在凌語芊身上,嗓音極盡溫柔,「除了長城,你還想去哪?」

凌語芊也心馳震顫,他……他打算帶她去長城,除了長城還打算帶她去別的景點……

「我想坐摩天輪!」凌語芊聲音哽咽地回答。天佑曾經說過,等將來有能力會帶她到各個城市坐摩天輪,將各個城市的整體面貌收在眼里!

「摩天輪?」賀煜則劍眉一挑,他以為,她會說什麼故宮、頤和園或天安門廣場甚至王府井購物商場呢。

「你答應過我的!」凌語芊不假思索,見他露出迷惑和狐疑,她終清醒過來,馬上補充道,「你……你昨晚答應我的!」

昨晚答應過她?有嗎?先別說他不會答應這種幼稚的玩意,再說昨晚他清醒的時候可比她多很多,竟然有她記得的東西,他反而不記得了?

瞧他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凌語芊擔心睿智如他繼續探究下去會把她的秘密挖出來,腦筋于是飛快打轉,故作可憐地道,「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騙人!小狗!你說過……只要我乖乖听你的話,你會答應我任何要求,坐摩天輪而已,多簡單的一件小事,你竟然反悔,我以後再也不听你的話了!」

哦?哦?

賀煜眸光又是一晃,稍後,收起狐疑,摟住她,「好了好了,我記得,當然記得!剛才作弄你而已!但是呢,你今晚還是得乖乖听話!」

凌語芊總算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又因他最後一句話紅了臉,不應答,只在他胸前一個勁地磨蹭著。

賀煜繼續魅笑,收緊手臂將她摟得更貼。

他們若無旁人地甜蜜恩愛,使良叔看得眉開眼笑,滿月復欣然,看來,等下要馬上打個電話給賀老先生,分享這個特大喜訊!

至于賀熠,則滿懷失落和惆悵。長城、故宮、天安門廣場……本是他陪她去的,如今看來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對著渾然忘我的一雙情人再深深一瞥後,賀熠收回悵然若失的目光,在良叔的陪同下,黯然離去。

尊貴氣派的書房,于是只剩賀煜和凌語芊,兩人繼續卿卿我我,愛語綿綿,直到一道咕咕聲自凌語芊的下月復傳來。

盡管明知這是自然現象,凌語芊還是感到尷尬不已,小臉兒紅暈持續,越來越緋。

賀煜勾唇魅笑,先是陶醉一下她那迷人的模樣,繼而起身,牽著她的手,帶她步出書房,來到餐廳。

那兒,已擺著一份精致美味的餐點,有香甜可口的百合薏米粥,賣相極好的荷包蛋和各類點心、包子,還有她最愛喝的芒果西米露!

賀煜打開電視機,安排她坐在椅子上,將食物都推到她的跟前,「快吃吧,餓壞了我可不負責。」

凌語芊回他一個嬌嗔,看著他在旁邊坐下,只端起咖啡喝,不禁疑問,「別告訴我,你就只吃這個?」

他不語,聳了聳肩,繼續品了一口咖啡,還非常滿足狀。

凌語芊趕忙拉了一下椅子,坐到他的身邊,端起粥,「我和你分!」

分?呵呵,這傻妞,他想吃的話,不會叫多一份嗎?這總統套房的房價,可是包括隨意點餐的呢!

凌語芊已自行拿起一只包子,遞給他,「你先吃這個。」

賀煜劍眉微蹙,拒絕。

凌語芊堅持不懈,換其他的,最後甚至連自己的最愛也給他,還邊跟他講解早餐的重要性,勸他一定要吃,奈何他都不接受,繼續悠悠然地喝著他的咖啡。

凌語芊無奈,明眸快轉了轉,忽然站起身,賭氣道,「我不吃了!」

賀煜平靜的俊顏總算有了反應,按住她,見她繼續鼓著兩腮不理睬狀,他于是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嘴里,咀嚼期間,拉她坐回椅子上。

不料凌語芊還是不肯坐下,他便又自動吃了好幾樣食物,最後還不得不用武力把她按回椅上,端起粥,親自喂她。

凌語芊等的,就是這一刻!媚眼閃過一絲狡黠和甜蜜,張開小嘴,接住他喂來的粥。

賀煜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但心里,卻是寵溺無邊,繼續盛了一羹匙,再一次喂給她。

凌語芊也繼續接住,邊目不轉精地注視著他,這張令她神魂顛倒、日夜縈繞心房的俊臉,漸漸美眸水汽氤氳起來,低問,「賀煜,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賀煜俊顏倏忽一怔,喂食的動作也赫然停止了,深邃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瞧著她,約有十來秒,扯唇,笑道,「你要是一直乖乖听話,我也會一直疼你。」

凌語芊听罷,心情更加激動,想也不想就答允,「嗯,只要你一直疼我,我都听你的話!」

「真的?」賀煜依然笑得意味深長。

「真的!」凌語芊則認真無比,眼淚嘩啦嘩啦地,竟然流出來了。

賀煜又是一愣,趕忙拿起餐巾,親自給她拭擦淚水,還隨口啐了一句「愛哭的傻妞」,繼續喂她吃粥。

凌語芊含著淚,心中滿滿的幸福,靜靜享受著他賦予的疼愛,直到電視上播出的一個廣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一個關于孕婦女乃粉的廣告,剛出場的畫面,是一對戀人深情相擁,然後,女主角懷孕,一直喝著牛女乃,高高隆起的月復部也一直用透析鏡播放出嬰兒成長的情景,廣告配著柔和的音樂,讓人感動溫馨滿懷。

順著她的視線,賀煜也早側目看去,心中某跟弦,也被觸動了。

廣告播完很久,他們卻仍鎖定著電視畫面,許久,才雙雙回神,彼此凝視。

賀煜突然瞄向她的小月復,問道,「想不想和她一樣?」

凌語芊頓時怔然,他意思是問她想不想懷孕?凌語芊沉吟片刻,反問出來,「你呢?你想嗎?」

「要是不想,那麼賣力干嘛!」賀煜沒好氣地哼道,神情呈現出懊惱,「你說,我們做的次數也不少吧,你肚子怎麼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該不會我有問題吧?」

「不,你沒有問題!」凌語芊趕忙打斷他。

賀煜眉頭挑了挑,「難道是,你有問題?」

「呃……我……我也沒問題!」

「那就是,我還不夠努力嘍。」賀煜似笑非笑地揶揄,飽含深意地瞧著她。

凌語芊被他炙熱狂野的眼神盯著渾身不自在,忽然想起某件事,便迅轉開話題,「賀煜,你……你今天不是要給你媽打電話嗎?」

「怎麼了?你想和她說話?」

「呃……」看他古怪地笑,凌語芊啞然,數秒後,回了一句「沒事了」,隨即端起芒果西米露使勁吸起來。

賀煜又是默默看著她,眸色依然很深、很黑,直到早餐結束。

良叔也剛好再出現,他听命把凌語芊的行李袋拿來了。

凌語芊接過行李袋,跟良叔道謝,先行回房,把空間讓給良叔與賀煜,當她換上衣服從浴室出來時,現賀煜也已回到臥室,不禁微訝地問,「良叔走了?」

「他不走我們怎麼生孩子?」賀煜答得曖昧,眼神比方才更炙熱,她換回自己的衣服,恢復了撩人的媚態,讓他休息了將近半天的欲火再被勾起。

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是多余的,高大的身軀突然迅雷般地沖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說地把她壓在床榻上。

凌語芊立刻驚呼,欲出言拒絕,卻被他溫熱的嘴唇深深堵住,要說的話也被壓回肚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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