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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被當獵物盯上

091 被當獵物盯上!

緊接著,電話里響起了嘟嘟聲,賀煜把電話給掛了!

賀熠眉峰更緊,先是下意識地將手機舉到眼前瞧了瞧,隨即也掛機,重新靠近床前,看著**睡得正熟的人兒,頎長的身軀緩緩坐于床畔。

一頭長發柔如絲,巴掌大的臉兒絕色傾城,肌膚賽雪吹彈可破,身材雖然不是特別高挑的那種,但比例很好,玲瓏有致,不但能挑起男人的**,還能引發男人的保護欲,再加上她那溫柔痴情、蕙質蘭心的性格,簡直就是天下男人最想擁有、最想呵護疼愛的女人。

如此完美的一個女子,二哥怎就不愛呢?怎就舍得傷害?假如是自己,恨不得捧在手心來疼。

想罷,賀熠的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不過眼見就要踫上她的臉時,他及時清醒。

剛才在電話里那樣說,除了因氣憤而一時沖動,還有一種想刺激二哥的意味,再有,其實也是內心的真正感覺。

當然,這只能在二哥面前說說,對語芊,肯定不能坦白。盡管她對二哥很絕望很冷然,就算,將來她真的和二哥沒有結果,她估計也不會再接受其他人,她的心已經給了二哥,即便她的人離開二哥,都一定會把心留下。

二哥,你何德何能!你好之為之吧!

帶著羨慕的嘆氣聲,自賀熠口中發出,他再朝她著迷地注視了一會,起身。

剛好,手機又有來電,這次,是他母親,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賀熠稍作沉吟,便找了個借口,跟母親說今晚會在外面過夜,不回去了。

語芊剛才說過,要他照顧她,將她保護得毫發不損,她是如此地信任他,故他不能辜負所托,再說他怎麼舍得讓她受半點傷害!

所以,就算這兒是很安全的五星級酒店,他也不放心喝醉的她獨自一人睡到天亮,他要留下,好好保護她。

月兌去西裝外套,襯衣的領帶也解開,賀熠到旁邊的長沙發躺下,繼續看著她,邊再次回憶今天的情景,直到進入夢鄉。

翌日,凌語芊在生理急中醒來,她下床準備進洗手間,不料腳跟才著地,只覺身體一癱軟,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她這才覺察,自己喉嚨干涸,頭爆欲裂,渾身無力。

美麗的眉兒微微蹙起,她本能地伸手抱住頭,昨晚的情景隨即斷斷續續地涌上她的腦海,她先是一驚,立即查看身上的裝束,見沒任何不妥,緊繃的心這才又放下。

然後,她抬眸,緩緩環視四周,看到委就沙發上的那抹高大人影時,感激之情再次襲上心頭,還伴隨著一股內疚,為他的守信用而感動,為自己的賭氣行為麻煩到他而感到內疚。

這時,賀熠也醒了,見她跌坐在地上,迅速起身沖了過來,嗓音急切,「語芊,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凌語芊給他一個無需擔心的眼神,解釋,「估計是宿醉的關系,我渾身無力,頭痛得要命,剛才下床一個不留神就栽倒了,沒什麼事。」

賀熠略微放心,扶她起來,準備安排她到**坐好,不過被凌語芊阻止,她俏臉微紅,訥訥地道,「我……我想去下洗手間。」

賀熠恍然大悟,于是改動方向。

凌語芊又是婉拒,「謝謝,我現在可以自己走了。」

賀熠頓了頓,慢慢松開手。

凌語芊抓住時間,試著重新抬步,總算勉強能行走。小解完畢後,她在鏡子前觀察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重返臥室,發現賀熠也已穿戴整齊,他還體貼地叫酒店侍應準備了解酒茶。

他突然在她面前揚起一顆不知從哪得來的嘉應子,像逗小孩子似的哄她,「小妹妹,這解酒茶雖然有點苦,不過良藥苦口,再說大哥哥為你準備了甜話梅,趕緊趁熱喝了吧。」

他邊說,邊沖她眨眼,樣子很滑稽,然而凌語芊只覺鼻子一酸,撲簌撲簌眼淚就來了。

賀熠一愣,繼續用揶揄的語氣道,「這還沒喝就哭了,小孩子可不能這麼嬌氣的哦。」

「人家感動不行嘛!」凌語芊不禁嘟嘴嬌嗔了一句,快速抹去眼淚,把藥接了過來,仰頭一口氣喝光,還吃了嘉應子。

她端著空碗,注視著他,鄭重地道,「昨晚,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能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再說,你可是一點麻煩也沒給我添到呢。」賀熠依然滿面溫柔和愉悅的笑。

凌語芊眼眶繼續發熱,但沒再落淚,輕聲道,「你昨晚不回家,你爸媽知道是因為我嗎?」

「你說呢?」賀熠不答,反問,炯亮的眼眸饒有興味,見凌語芊怔愣啞然,他漸收起玩味,轉為一本正經,「想不想見見他們?」

見見他們?

雖然,自己和賀煜關系決裂,但自己名義上仍是賀家的媳婦,一場來到確實理應順道探望一下賀一杰夫婦,可又擔心,到時見了面,自己會不會一時控制不住,將自己和賀煜的鬧矛盾告訴他們,畢竟,他們是那麼的和善、真誠且親切,對這樣的人,自己肯定也會真誠相對,實話實說的。

瞧凌語芊一個勁地沉默思忖,賀熠的讀心術功能似乎又能發揮作用,表情恢復嚴肅,飽含深意地道,「語芊,不管你和二哥會變成怎樣,你都是我的好朋友,永遠都會是。還有,其實你來北京,爸媽也已經知道,他們還叫我帶你回家吃飯呢。」

听到最後,凌語芊再也無法婉拒,答允,「行,那什麼時候去?」

「今天你要參加交流會,明天要去拜訪國土局的人,不如……明天晚上跟我回家?」

「嗯,可以!」凌語芊再度頜首。

賀熠笑容重現,語氣也輕快了不少,「那我等下跟爸媽說一聲。對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先換衣服,我們去找良叔他們一塊吃早餐。」

凌語芊又是嗯了一聲,從行李箱中取出一件黑色套裝,再次進入洗手間,開始更換衣服,期間還快速化了一個淡妝。

盡管她只是薄施脂粉,卻足以絕美無雙,迷倒眾生,賀熠第一個見到,立即移不開視線。

他炙熱的眼神,讓凌語芊俏臉一熱,習慣性地咬了咬唇,訥訥地提醒道,「我們走吧。」

賀熠回神,為自己的失態窘迫一笑,隨即與她一起出去,在大廳和良叔等人集合,然後到酒店的餐廳吃早餐,于九點鐘之前抵達了交流會現場。

賀家素來低調,不想讓人說假公濟私,身為北京大名鼎鼎檢察官的賀熠于是並沒跟隨大家進入現場,而只在外面的大堂等候。

說是交流會,其實就是出名的房地產公司、一些後起之秀單位和像賀氏集團這樣準備進軍北京地產界的大集團等,借此展現其實力和未來發展藍圖,好讓北京政府部門記住他們,以後有合作的方案,會把他們列在考慮之內。

所以,各單位都使出渾身數解,展現十八般武藝,整個交流會非常精彩,凌語芊學到了許多許多,不禁暗暗感謝爺爺執意給她這個機會。不管爺爺目的如何,豐富學識這一點確實不假。

賀氏的發言,由良叔負責,據說這個方案是賀煜想出來的,賀煜不愧是個商業奇才,策劃出來的東西比眾多公司都好,那些人無不驚嘆、羨慕且隱憂。

凌語芊更是為此深深傾倒和著迷,曾經,他是天佑的時候,她就領略過他的才華和魄力,只是當時沒有良好的環境讓他發揮,如今他回到家族,總算可以大展身手了。

不過,他能干睿智又如何,不再屬于她,不再與她有關。

思及此,凌語芊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和傷感,甩開不該有的思緒,集中精神繼續聆听,直到會議結束。

緊接著,是晚上的宴會。這次,賀熠一起參加。

宴會現場既華麗又隆重,參加者除了交流會的成員和名流商賈,還有一些相關官員,賀氏這次決定拜訪的國土局負責人潘景陽也在其中。

大部分官員都認識或听說過賀熠,他一出場,馬上被圍起來,只能暫時撇下凌語芊等人。

不想在宴會上引起人們的注意,那就是,不能裝扮得太過濃妝艷抹和隆重奢華,同時,也不能穿得太簡單和樸實。凌語芊正想到這樣的道理,身上于是只著一襲淺藍色的晚禮服,頭發簡單盤成一個髻,臉上薄施脂粉,項鏈、耳環等首飾也盡量普通。

可她根本不知道,天生麗質的她,盡管很低調,還是吸引了會場不少人的目光。特別是那些未婚男士,更是無比驚艷和傾慕,他們都知凌語芊是來自g市的賀氏集團,但並不知曉她是赫赫有名的賀煜的妻子,見她年紀輕輕,以為她還沒結婚,故都過來殷勤和交談。

基于禮貌,凌語芊勉強陪著笑臉與他們搭訕,漸漸地,那些男士大概看出她興致缺缺,便開始退去,轉為尋找其他女伴。至于個別狂妄自大和不服輸者,則繼續堅持不懈。

凌語芊頓覺頭疼,幸好,賀熠回來了。

看著眼前幾個死皮賴臉的男子,又瞧瞧凌語芊無奈厭煩的表情,他很快明白怎麼回事,黑眸一眯,意味深長地道,「你們不知道現在追女孩不流行死纏爛打了嗎?這位小姐之所以拒絕你們,是因為她早就名花有主!」

這幾個人都是經商的,是一些暴發戶的後代,自認不會貪污或觸犯到法律,故不像那些官員一樣巴結賀熠,個別對賀熠一無所知的,還不甘示弱地嘲諷出來,「名花有主?是指你嗎?」

迎著他們輕蔑不屑的眼神,賀熠並無任何不悅,因為公務員的身份,加上本身不愛顯擺的個性,平時他吃的、穿的、用的,都盡量趨于中等化,難怪會遭到這些「財大氣粗」、「有眼不識泰山」的富二代的輕視。

他依然笑臉溫和,繼續說得耐人尋味,「不是我,是個比我厲害的男人,至于你們,更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你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其實你看看這位小姐的反應,就該知難而退。」

比他厲害?他們都不是對手?看著賀熠明明在笑卻讓人感覺不寒而栗的模樣,明明穿著一般但舉手投足間貴族氣質盡顯,又看看依然無動于衷的凌語芊,幾名男子沉吟思忖片刻,盡管還是心有不甘,但也作罷,悻悻然地走開。

賀熠視線回到凌語芊身上,溫柔體貼也隨之恢復,招呼凌語芊到沙發坐下。

凌語芊滿懷感激,立刻對他言謝。

其他同事也迫不及待地贊嘆,「還是熠少厲害!幸好你及時回來,否則我們都不知如何幫yolanda擺月兌這些狂蜂浪蝶。」

「不惜自貶身份保護yolanda,看來熠少很重視總裁這個好兄弟。」

「也很疼愛與呵護yolanda這個堂嫂。我總算明白總裁為什麼會如此放心yolanda來北京,原來是有熠少這個絲毫不比他弱的堂弟‘保鏢’。不過撇開剛才這幾個暴發戶不說,之前向yolanda示好的男子當中,有兩個還是挺不錯的,年輕有為,外表不凡……」

「再怎麼優秀都不及總裁完美,yolanda的心早已經給了總裁,就算古代的王公貴族甚至皇帝都勾搭不了啦!」

瞧著同事們此起彼伏說個不停,凌語芊一言不發,唇間一直掛著禮貌的笑,偶爾會看向賀熠。

賀熠則不斷地沖她眨眼,少頃,舞會開始了,他朝她伸出手,邀她跳舞。

在他誠意殷殷的注視下,加上同事們的鼓勵和起哄,凌語芊便也站起身,手輕輕放在他寬大的掌中,隨他走到舞池中央。

播放的音樂是晚會上常見的交誼舞配樂,柔和悠揚,婉轉輕快,大部分人隨著音樂翩翩起舞,跳得火熱,有華爾茲、恰恰、探戈、倫巴等;少部分人則只和同伴慢移雙腳,跳最簡單的舞步,凌語芊和賀熠正是如此。

整個過程,賀熠都顯得非常自然,凌語芊就不同,一開始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他輕輕攬住,自己的手和他五指交纏,她下意識地躲閃,明知跳舞是這樣,明知這很正常,可她還是不習慣。

後來,在賀熠帶著略略懇求的鼓舞下,加上不想引起周圍人群的注目,她暗暗逼迫自己平靜下來,若無其事地隨他舞動,伴隨著醉人的音樂和朦朧的舞燈,還漸漸變得陶醉起來。

仰望著眼前這張與賀煜非常相像的俊容,她美目迷離,神思恍惚,情不自禁地憶起,當年那個情人節和天佑跳舞的情景。

當時的天佑,目光也像賀熠這麼溫柔,且充滿愛意,不斷對她說出各種愛語和誓言,讓她感到濃濃的幸福和快樂,最後心甘情願地為他獻上寶貴的**,由少女月兌變成女人,正式成為他的女人。

那一幕幕痛又快樂的畫面,依然在腦海清晰可見;那一句句醉人心魄的海誓山盟,依然在耳邊洪亮回響;可惜,事已人非,一切美好的夢都已隨風飄散,再也不會出現。

俯視著凌語芊古怪的樣子,賀熠也另有一番想法。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痴情和眷戀,可惜不是對自己。他很清楚,她在透過他看二哥,她一定又在追憶某些事情,那些曾經讓她感到分外快樂和幸福、以致念念不忘的美好畫面。

剎那間,他直想告訴她,他信了她曾經所說的那個故事,即便還是無憑無據,可他相信了她。

不過,相信又如何?她要的,不是他的信任,而是二哥的知曉和相信。由始至終,只有二哥才能令她笑令她哭。故他還是繼續沉默吧,繼續默默地保護她,照顧她吧!

一會,音樂慢慢變小,燈光昏暗的舞池也漸漸亮起了輝明的燈,大家停止舞動,陸續離開舞池,回到各自的位子上。

賀熠又被那些官員請去,其他同事則去拿東西吃,凌語芊順道去趟洗手間,完畢後,見走廊正好連著一個小花園,于是走了過去。

她下意識地汲取著戶外的清新空氣,而後站在花圃前,靜視里面的鮮花,稍會發現時間差不多了,便收拾心情,轉身準備回屋。

不料,一個高大的人影堵在她的跟前!

借著月光和花園的路燈,她看到一張年輕帥氣的男性面孔,但表情有點流里流氣,色迷迷的雙眼,正對她發出熾熱的光芒。

他是誰?幾時站在自己背後的?想到自己竟然毫無知曉,凌語芊手心不覺冒出一股冷汗,且迅速低下頭,準備從男子身邊繞過。

男子竟也跟著移動身體,繼續堵住她的去路,她于是又往右邊移,結果卻仍一樣,她不得不抬起頭,淡淡地道,「先生請你讓讓。」

年輕男子一動不動地,眸光變得更火熱,數秒,嘴唇忽然揚起,勾出一抹邪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凌語芊則眉心蹙起,更加淡漠,「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你把芳名告訴我不就認識了?」男子也接著說,還出其不意地扼住她的下巴,表情變得更加色迷,「本大少打算出來透透氣,想不到會遇見一個月下花仙子,美女,瞧你愁容不振,莫不是有什麼煩惱事?來,告訴本少,本少一定為你排憂解難。」

「請你放開我!」凌語芊開始冷聲叱喝,抬手用力打掉他的手。

誰知,她還來不及掙月兌,這不要臉的男子竟索性把她抱入懷中。

那濃烈刺鼻的香水味,還有那惡心的酒氣,讓凌語芊胃里猛然一陣翻滾,竭斯底里地吼了出來,「放開我,不然我喊非禮了!」

「喊非禮?在這里?你確定有人听到?就算有人看到,你確定他們敢得罪本少?」男子一點也沒受威脅,越發的肆無忌憚,**的感官被凌語芊柔軟勾人的身子刺激著,已經迫不及待地伸手在她脊背撫模起來。

凌語芊更加惱羞成怒,美瞳快速環視著四周,想起男子剛才那口氣輕狂的話,不由冷靜下來,心想恐怕只能自救,于是腦子飛快打轉,最後,腦海靈光一閃,集中力氣,先是低頭朝男子手腕用力一咬,同時抬腳往他**踢去。

她曾經用這招對付過賀煜,加上此刻男子處于猴急狀態,一時沒有防備,便也中招了,手迅速松開,改為抱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叫。

凌語芊不敢多留,不看他會傷成怎樣,抓住時機趕緊逃跑,由于走得太快太急,中途踫到一個人身上,她顧不得那麼多,繼續使盡全力揮動兩腳往屋里沖。

被凌語芊撞到的,是個大約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身保鏢打扮,他首先被凌語芊驚世的容貌怔了怔,見她就那樣跑開,不由對她的背影低咒了一句,而後扭頭繼續邁步,見到抱腳大叫的年輕男子,面色又是一詫,急忙沖上前扶住男子道,「少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都痛成這樣,你說有沒有事?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年輕男子一聲怒斥,繼續伴隨著哀叫。

保鏢立即听命,扶起他,還來不及開口,便听年輕男子吩咐,「快去查查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剛才那個女人?少爺您是指那個被我撞倒、長得很漂亮,身著淺藍色晚禮服的女孩嗎?」

「對!趕緊去!」

「少爺,不用查了,我知道她是誰,她好像是本次交流會上賀氏集團派來的代表!」

年輕男子听罷,眯起了眼,「賀氏集團,你是指那個準備進軍北京地產界,明天即將拜訪我爸的賀氏集團?」

「對對,就是那個!」保鏢把頭點得像個發條青蛙。

「你確定?」年輕男子還是不很相信。

「當然!少爺您剛才去泡……剛才一直和露絲小姐在一起,故沒看到凌語芊和賀熠跳舞,他們是一伙的。」保鏢將年輕男子扶到石凳坐下,他熟知主人風流成性,喜愛獵艷,剛才在宴會廳一見凌語芊如此絕色傾城的女孩,便馬上偷偷先行打探她的情況,想不到真能派上用場。

「凌語芊?她叫凌語芊?」年輕男子頓時又是大叫一聲,不知怎麼的,他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似曾哪里听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于是沒多加在意,轉到另一個問題,「她和賀熠跳舞?他們是什麼關系?」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我想應該沒什麼關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是自家公司的員工,賀熠跟她跳舞估計只是一種禮儀的表現。他們一個在g市,一個在北京,這次肯定是第一次見面。」保鏢分析得有條有理,突然眯笑著眼,「對了少爺,您是不是看中她了?」

「廢話!不過她和其他女人不同,有點辣,但本少喜歡!」年輕男子的表情,是又愛又恨,既氣惱,又期待。

保鏢見狀,一抹精光在綠豆大的小眼楮閃過,諂媚,「少爺,他們不是要拜訪潘局長嗎?或許您可以從這兒入手?局長素來疼愛少爺,對少爺有求必應,這次定也不例外。」

年輕男子略作思忖,下意識地頜首,「我爸呢?」

「剛才宏大集團的總裁把局長請走了。少爺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又或者,等下回去先跟夫人說說?」

年輕男子不再做聲,狹長的眼眸朝明亮的宴會廳看了下。

「對了,少爺,您的傷沒事了吧?還疼嗎?」保鏢又是體貼地問候。

年輕男子听罷,再次感受到了**的隱隱作痛,眸色不覺更沉,整個臉龐也黑了不少。想他從小到大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連個小巴掌都沒挨過,今晚竟遭到這個不知好歹的小野貓重錘一擊,幸好當時的姿勢緩和了不少勁力,否則呀,自己的寶貝要是就此毀了,簡直生不如死!

不管怎樣,這個仇自己一定要報,屆時,務必要這小野貓乖乖地給舌忝回來!

他緩緩收回目光,朝保鏢伸出手,「走,回家去!」

保鏢微愕,卻也趕忙應是,魁梧的身軀彎下,扶年輕男子起身。

年輕男子整個身體掛在保鏢身上,一拐一拐地,朝酒店出口走去……

另一邊廂,一直死命奔跑的凌語芊,回到宴會廳大門口時,才略微放緩腳步,又回頭看並沒有人追上來,徹底停下,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到了差不多才進屋。

其他同事依然各自活動,座位上除了良叔,還有賀熠。他心里記掛著凌語芊,便盡快結束了與那些官員的應酬,不料回席後,她已不知去向,他只能靜等,等了好一陣子總算見到她,不過,她樣子似乎有點不妥,那是一種受到極大恐懼後的反應,還有,她身上的禮服有點皺和亂。

事不宜遲,賀熠迅速問候出來,「語芊,你沒什麼事吧,你剛才去哪了?」

凌語芊神色一閃,思忖過後,還是決定說出來。

賀熠一听,怒氣即起,想也不想便起身,疾步走向大門口。

凌語芊先是愕然,隨即也快步跟上,再次踏進剛才那個小花園。

里面已經一片寂靜,再也不見那個壞男人。

賀熠停下,回頭問凌語芊,「記不記得他長成怎樣,有什麼特征。」

凌語芊搖頭,心有余悸,「當時我嚇壞了,只想著如何擺月兌,根本顧不得看清楚他。不過,他一定是大有來頭,否則不會說那樣的話。」

——就算有人看到,你確定他們敢得罪本少?——

賀熠腦海閃出凌語芊方才告知的這句話。

能讓宴會所有參加者都畏懼的人,到底是誰?這間酒店的二世祖嗎?但不對,就算場地是酒店的,可畢竟有付費,大家沒必要懼怕奉承,何況還是這樣的惡劣行徑!

看著賀熠一面沉思不解狀,凌語芊盡管也滿月復納悶,但還是打算作罷,「賀熠,不如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以後我多加注意就是了。」

賀熠回神,注視著她,點了點頭,但他知道,自己不會就此罷休,于公于私他都要揪出這個敗類!語芊機靈,能避過一劫,換做別的女孩呢?這大既然有第一次,一定會有第二次,語芊,應該不是第一個受輕薄的人。

暫停對這事的探究,他沖凌語芊微微一笑,「宴會應該差不多結束,我們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凌語芊頜首,隨他離開小花園,回到宴會現場,叫上良叔等人,一起返酒店。

賀熠執意陪凌語芊上到房間,再做一番叮囑後才正式分別。

凌語芊換下禮服,順便洗了澡,趁著頭發未干,打了個電話回家,昨天下飛機後只匆匆報了平安,故她這次和母親聊了很久,除卻詢問家中情況,她還故作愉悅地與母親分享了這兩天在北京的經歷和見聞。

不過,當她與母親結束通話,轉為打給馮采藍時,就沒有再隱瞞,還如實相告了今晚遇上的事。

對于凌語芊的借酒消愁,馮采藍深感心疼,像以往那樣給予無數安慰和開解。當听到凌語芊差點被佔便宜,她則又發揮嫉惡如仇的個性,先是痛罵一頓,繼而不忘叮囑凌語芊以後多加注意,盡量別單獨一個人到偏僻的地方,最後,她還扯上賀熠,半玩笑半認真地建議凌語芊索性和賀熠在一起,順道報復賀煜,讓賀煜嘗嘗氣憤和後悔的滋味。

對此,凌語芊淡笑而置之,就算自己和賀煜散了,也不打算再踫感情的事,至于賀熠,對自己那麼好,自己怎能恩將仇報,利用他反擊賀煜?

見凌語芊久不吭聲,馮采藍又開口,「好了好了,你別放在心上,我說說而已,我氣不過那自大狂賀煜,才一時想歪了。」

凌語芊櫻唇輕抿了下,鄭重接話,「謝謝你采藍,以後你不用再為這個人生氣,沒必要的。」

「嗯。那你也答應我,別再為這個人傷心和難過,更不準再為他借酒消愁。」馮采藍也恢復了嚴肅。

「好!」凌語芊應得干脆果斷,胸口處,頓如刀刺一般,傳來一陣劇痛。

眼見時間不早了,她提出告別,在彼此一聲晚安中,正式結束了通話。

室內恢復了寂靜,她內心的痛越發的深,于是取出安眠藥,吃了一顆,借用藥效入睡。

翌日上午,根據行程,賀熠帶她和良叔到國土局拜訪了潘景陽。

這次的見面,安排在國土局的會議室里。

近距離接觸,凌語芊更發覺到了潘景陽的冷漠,即便面對賀熠這個萬人巴結的高級檢察官,他似乎也很淡漠。而且,進入今天的主題時,他對良叔演繹的企劃書興趣缺缺。

賀氏雖然才開始進軍北京市場,但怎麼說也是g市的首富,是全國甚至全球具有極大影響力的企業,加上賀家在政界也赫赫有名,是多少達官貴人想巴結的,難得有機會,這個潘景陽沒理由不趁機討好一下,畢竟瞧他的樣子不像是那種清高廉潔的官員。

還有一點讓凌語芊感到奇怪的是,他不時地盯著她看,那種眼神不像是男人對女人美色的直接窺視,反而像是……有所企圖。

凌語芊正在沉思之際,潘景陽忽然問了一句,「這位就是賀氏集團的公關策劃部總監凌語芊小姐?」

凌語芊愣了愣,來不及回話。

賀熠則幫她應答,「是的。」

「據說,也是賀總裁的妻子賀太太?」潘景陽接著道,依然緊盯著凌語芊,眼神耐人尋味。

這次,不但凌語芊震住,賀熠也略微怔然,語芊的身份,也就在g市被人知曉而已,這個遠在北京的潘景陽,如何得知的?

「早聞賀總裁娶了個年輕貌美的妻子,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潘景陽意味深長地贊嘆,語氣陡然又略微一轉,「只是本局有個困惑,賀總裁怎麼不陪你一塊,而是讓你一個人來了?看來人們說賀總裁是個工作狂的消息,並非謠言呢。」

凌語芊咬了咬唇,迎著他那讓人莫名討厭的目光,她從容淡然地應道,「多謝潘局長的夸獎,我先生他臨時有其他要事,走不開。」

「總裁還叫我們替他對局長說聲抱歉,說等那事過了,會另擇時間親自登門拜訪局長。」良叔也補充了一句。

「呵呵,抱歉倒不用,這商界誰不知道賀大總裁做事向來我行我素,有你們幾個造訪本局,本局已經心滿意足,為表示禮尚往來,本局想邀請各位吃頓飯。不知大家今晚方不方便到舍下吃頓家常便飯?」潘景陽銳利精明的眼楮,在賀熠和凌語芊臉上看來看去。

凌語芊不語,良叔也不敢貿然主張,結果,是賀熠出面答應了,笑臉如常,「難得潘局長如此款待,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

「那就這麼定了。對了,賀太太住在什麼酒店,到時我命人去接你們?」

賀熠婉拒,「潘局長有心,不用麻煩了,我會帶他們過去的。」

「也行,那就晚上7點鐘,我在府中恭候三位的光臨!」潘景陽說罷,再一次別有深意地瞧向凌語芊。

凌語芊娥眉微蹙,但又不能別開臉,便只能佯裝鎮定地回他淺笑。

幸好,賀熠提出了辭別,這場出乎意料的古怪會見,總算結束。

一出國土局大門,凌語芊迫不及待地問,「賀熠,良叔,你們覺不覺得這個潘景陽有點古怪?」

良叔不立即接話,老臉一片凝重。至于賀熠,點頭,皺眉一副琢磨狀。

「他態度前後簡直判若兩人,明明不是很待見我們,怎麼後來又突然想到邀請我們去他府中吃飯?對了賀熠,如今我們是以賀氏代表的身份見他,他請我們到府中吃飯,算不算觸犯了法律,他可是公務員呢。他該不會想借此暗示我們送禮給他吧。」凌語芊自個揣摩著,說罷看向良叔,「良叔,這次我們有沒有送過禮物給他?」

「有,總裁早就命人送了厚禮。」良叔依然面色嚴謹。

「啊?難道還不滿意?」凌語芊不禁嘟起小嘴,晶亮迷人的美眸回到賀熠身上,鄭重地問,「賀熠,這潘景陽是個怎樣的人?你以前了解過他嗎?假如他真是這樣打算,難道不怕被你逮住?他該不會想把你拉下水吧?讓你明知故犯行賄?再或者,有別的目的?那到底是什麼目的?」

賀熠再沉吟了下,輕輕笑了出來,「傻丫頭,吃頓飯而已,不用想這麼遠這麼深的。對了,我發現你很有想象力,很有探索頭腦,想不想改做我們這行?」

凌語芊一愕,小嘴張成了o形,然後,回他一個嬌嗔。

「好了,別想了,我們回酒店吧,中午帶你們去吃好東西。」賀熠扭頭走向停車的地方,背對著他們,這才又露出了凝重和沉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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