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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想方設法讓她懷孕

081 想方設法讓她懷孕

途中,凌語芊把卡裝到新手機上,首先撥打給賀熠,不料他電話無法接通,她于是改為發了一條短信︰賀熠,真不好意思,那天我手機壞了,一直修不好,我現重新換了一部新手機,找你沒什麼特別事,只是想告訴你這個情況,謝謝!

然後,經過大約二十分鐘的車程,她們抵達創意畫廊。

整個畫廊將近兩百平方米大,布置裝潢得非常優雅和唯美,燈光柔和,不明不暗剛剛好,各種各樣的畫琳璃滿目,根據分類或掛在潔白的牆上,或豎立放在鋪著紅色地毯的地面,期間還會放一些花卉作為點綴,人流盡管不是很多,但從他們停留的時間、還有認真仔細的神態可見,他們都是對畫有一定興趣和認知的。

凌語芊和馮采藍先是大略觀察一下整個現場,便開始沿著一幅幅畫欣賞起來。

人物,山水,花鳥,每一幅都顏色絢爛,立體感強,圖像栩栩如生,維妙維俏,足以印證了畫者的妙筆生花和爐火純青。凌語芊不由自主地深深為之傾倒了。

記得家庭尚未遭到巨變之前,她也常去欣賞各種畫展,但這幾年,為了生計,她再沒接觸過這些雅興的東西,如今再看,真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曾經,天佑也陪她看過兩次畫展,面對那些明明很美麗的畫,他卻嗤之以鼻,狂言那些畫均不及她的,他還又對她許諾,將來為她舉辦一個畫展,且極大規模的,把她卓越的才華展現給世人,讓他們羨慕、贊賞、崇拜、欽佩,同時也詔告世人,這麼美麗能干的小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他楚天佑永遠的女人。

他的表情很嚴肅真誠,她卻忍不住笑了,嗔他臭美,當然,心里甜滋滋的,她堅信他會做到,像相信他許過的其他諾言一樣。

可實際上,那只是她和他的一個個夢想,再也實現不了的夢想。

賀煜,還記得你說過的那些話嗎?不記得了,你再也不記得了!

眼前的畫面,漸漸地模糊了起來,凌語芊這才發現自己又陷入回憶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想起他了!

來看畫展,原因之一就是為了消除心中的沉郁和痛楚,為了不想他,所以,自己別再走神了,必須把整個心思投注在這些美好的畫像中!

想罷,凌語芊仰起頭,把剛剛沖上眸眶的淚花忍了回去,一會當她擺正臉龐,準備四處環視一下時,猛見一熟悉的人影朝自己走來。

是那個沈文暉!

他面帶喜色,走得甚快,越走越近,然後,凌語芊听到一聲驚喜雀躍的吶喊,「凌……語芊,真的是你,你竟然來了,出乎意料地來了。」

他記得自己的名字!相比自己的健忘,凌語芊感到一絲愧疚,連忙也嫣然一笑。

這時,馮采藍也靠近,打趣道,「嗨,Surprise(驚喜吧)!我可是把語芊帶來了,你是否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快說說怎麼報答我,怎麼款待我們。」

「你說呢,你想怎樣盡管說。」沈文暉過于欣喜和激動,想也不想便這樣道。

馮采藍听罷,眼神閃過一絲黠狹,作弄他,「真的?那我要這里全部的畫!」

沈文暉即時目瞪口呆,震住了。

凌語芊不由拉了馮采藍一把,輕聲責備,「采藍,別胡鬧了。」

馮采藍沖凌語芊俏皮一笑,再看向沈文暉時,擠眉弄眼,似乎在道,「怎樣,還敢夸口開河不!」

沈文暉窘迫依舊,學古人行了一個大禮,「小生不敢,再也不敢了!」

馮采藍呵呵直笑,便也一副大量地道,「好吧,本姑娘就暫且饒你!」

凌語芊也淡淡地笑著,忽然轉開話題,算是為沈文暉開月兌,「今天畫展的效果還行吧?」

沈文暉視線馬上回到她那,「嗯,賣了好幾幅畫,且價格比我預期中還高。」

「哦,看來今晚這餐,你跑不掉了!」馮采藍又是幽默地調侃。

「當然,你們肯賞臉的話,我求之不得,那是我的榮幸!」這次,沈文暉應得極快,盯著凌語芊,對她發出征求的眼神。

凌語芊躊躇猶豫,結果是馮采藍出面應了,難得踫上這樣的事,她可不想語芊那麼早回去自個窩在閨房難過。

沈文暉大喜過望,正好這時,有客人找他,他于是跟她們交代一聲,吩咐助理招待她們,暫且走開。

助理欲帶凌語芊和馮采藍去休息室坐一會的,不過凌語芊拒絕了,客氣地叫助理去忙,自己則繼續欣賞圖畫。馮采藍興致盎然隨她一塊,還不時與她討論,正式見識了她在畫畫方面的天賦和才華。

偶爾,沈文暉會過來,對她和采藍講述這些畫,字字珠璣,讓凌語芊學到不少相關知識。有客人時,沈文暉又離開,然後又過來。

到了傍晚6點鐘,為期四個小時的畫展正式落幕。

本來,沈文暉想讓她們先去酒樓,凌語芊卻提議幫忙收拾展廳,沈文暉盛意難卻,便也贊同,結果只將畫收起來,其他工作留給助理去辦,繼而帶著凌語芊和馮采藍離開畫廊,到附近一家高檔酒樓用餐。

廂房雅致寧靜,茶濃菜香,整個氛圍異常溫馨和親切,有種別樣的情懷在暗暗流動著。

彼此起筷一陣子後,沈文暉開啟了話題,「你們是哪年畢業母校的?」

「07年。」馮采藍搶先作答,同時反問,「你呢?」

「我99年。」

「噢,那你豈不是很老了?對了,你結婚了嗎?」

沈文暉稍頓,如實應答,「兒子剛滿八個月。」

馮采藍頓時愕然,語氣略顯不悅了起來,「既然都有老婆兒子了,那你還敢看中語芊……」

一直靜默于旁的凌語芊,趕忙拉了拉馮采藍,尷尬地示意她別亂說,美目看回沈文暉時,客氣地道,「剛才怎麼不順便叫上嫂子和寶寶?」

「不用,寶寶有保姆帶。」沈文暉語氣依然很淡、很輕,泰然自若。

凌語芊則心頭微顫,兩次回答里面,他都只提到他的兒子,似乎沒談到妻子,莫非他離婚了?為什麼呢?看他長相不凡,性情溫雅,職業又不錯,應該也是很多女孩心儀的對象,那麼,是他不要他的妻子?但他又不像是那種負心漢,再說兒子哺出生不久,正需要父母,若非迫不得已,任何一方都不可能這個時候分開的,又或者……他妻子已故?可瞧他的神態,並無任何傷感之色。

情感細膩的凌語芊,忍不住自個揣測思忖起來,直到沈文暉再次做聲,「對了,你們都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在華爾頓酒店當公關。」馮采藍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在中華大酒店從事公關和策劃工作。」凌語芊也回過神來,輕描淡述,並沒說明自己和賀煜的關系。

沈文暉面色怔了怔,眼中閃過一絲晃動,又朝凌語芊問道,「那你還想不想學畫畫?有空的話可以多來畫廊走走,畫廊每個星期都會固定進一些名畫,它們都是出自各國名師之手。」

「哇塞,各國名師之手?那豈不是很貴?沈學長,看不出你畫廊是臥虎藏龍哦。嘿,你老實告訴我,除了你卡片顯示的稱號,你到底還有什麼身份?」馮采藍又是驚詫直嚷。

凌語芊也美目閃爍,暗暗好奇著,她看過今天展覽的那些畫,不管出自他自己的手筆或別人的,皆屬上上層,興許不會價格連城,但也絕對不菲。

可惜,沈文暉這次不再滿足她們的好奇心,只淡淡地笑,深邃炯亮的眼眸,藏起了秘密。

凌語芊便不強求,還示意由于不滿而嘀咕不斷的馮采藍別強人所難,這話題于是就此作罷,繞到當年在母校的那些趣事而討論分享。

沈文暉很健談,但又不顯得輕浮,舉止投足間更顯示了他的不凡,讓凌語芊不禁更深信他的不同尋常,當然,只是暗自揣度而已,依然沒有深入去了解。

這頓飯,吃得很愉快,彼此的友誼也拉近了一大步。臨別前,凌語芊親自給一次電話號碼沈文暉,也把他的錄入自己的手機通訊錄。

他們就在酒樓門口分開,本來沈文暉提到要開車送她們,她們考慮到他還有孩子在家,婉言拒絕了。

凌語芊和馮采藍乘坐同一輛的士,馮采藍突然提議道,「語芊,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再去別的地方逛逛?或干脆今晚別回去了,我們去賓館住一晚!」

凌語芊看了看手表,快要十點鐘了,大部分商店都開始關門,去逛也逛不了多久,至于開房那是根本不用想的事,盡管她也不想回去獨守空房,但這賀家的規矩還是得守,免得又讓季淑芬抓住把柄。再說,她已佔用采藍大半天時間,采藍家里還有個母親,總不能經常剝奪她們母女相處的機會的,故考慮種種後,拒絕了。

馮采藍似乎看懂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沿著她嬌女敕光滑的肌膚輕輕地摩挲,「那你回去洗個澡,早點睡覺,睡不著就給我打電話,嗯?」

凌語芊點頭,回她一個深深的感激,另一只手也搭了過來,裹住她的。

兩人不再言語,用緊握在一起的手,靜靜傳送著深厚的友誼。

在馮采藍的堅持下,的士先送凌語芊回賀家,她和采藍揮手拜別,目送著車子揚塵而去,這才踏進大莊園,回到華韻居。

大廳里開著一盞燈,但沒有人,凌語芊倒也感到輕松,步履輕盈地上樓,回臥室後,意外地發現,臥室的燈亮著,賀煜正背靠著床頭而坐,兩條修長的腿悠然交疊並放,低頭不知在看著什麼書。

他不是約了那個李曉彤去Happy嗎?怎麼會在家?難道他出去又回來了?可現在才十點鐘呢!瞧他一身休閑服,清新氣爽,看樣子已經洗過澡。

不過,他干什麼關自己什麼事!他去不去又怎樣!

想到自己又不由自主地關注他,凌語芊內心頓覺懊惱,迅速收回視線,正好,手機響起,是賀熠打來的。

「賀熠!」由于欣喜,她下意識地提高了一下嗓音。

「語芊,總算跟你聯系上了!」賀熠也激昂感慨,「那天你突然中斷電話,我很擔心你,打給二哥又不接,只好發短信給他。第二天再打你電話時,可惜處于關機狀態,直到二哥跟我說你沒事,我才放下心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凌語芊由衷地感到內疚。

「呵呵,沒什麼,你沒事就好。對了,二哥呢?你們現在沒什麼了吧?」

凌語芊微怔,不語。

賀熠于是體貼地轉開話題,「听說你們下個星期來北京,你們都計劃好行程了嗎?需不需要我這個免費導游?」

「暫時還沒確切的決定。不過,我想我們一定會見面的。」凌語芊這才開口。

「行,那你們先決定好,需要我的地方隨時告訴我,我已經把時間騰出來了,隨時恭候哦!」

「謝謝,謝謝你,賀熠!」凌語芊柔柔的嗓子,輕輕激蕩。

「不用客氣,我們說好的,我要帶你游遍整個北京城!」賀熠話鋒陡然一轉,安慰出來,「語芊,興許二哥脾氣有點火爆,但我想你對他來說還是很特別的,有些事,你盡量別往心上放。」

凌語芊又是靜默。

「對了,二哥回來了嗎?」

「嗯!」凌語芊再次啟齒,低聲應。

賀熠听罷,辭別,「那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收了線,凌語芊卻仍握著手機,滿月復惆悵和混亂,一會放下手機時,拿起睡衣去洗澡。

回來後,她又是選在床的另一邊躺下,盡量距離他遠一些,然後,閉上眼。

但不久,發覺他忽然靠近過來,長臂橫跨在她的腰上,把她摟入懷中。

她身體倏忽僵硬,屏息凝神,緊接著,又覺他把臉埋在她的後頸,還伸出舌頭輕舌忝著,動作越發煽情和挑逗,從而帶起一陣陣酥麻和瘙癢,更可惡的是,他的手已沿著她的身體往上游走,游到她的胸前。她再也無法佯裝忽略,起掙扎。

結果當然是徒勞,他鐵臂一般地箍住她,低吟,「乖乖听話,或許我不會再像早上那樣對你。」

早上!

一提起早上,凌語芊羞憤難言,準備更使勁抵抗,不過又想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于是思緒一轉,冷冷地道,「不是說會給我支票嗎?那這次,值多少!」

賀煜頓時被她出其不意的話語震住,滿眼錯愕著,繼而,燃起淡淡的慍怒。該死,她這算什麼,還真的要支票?那是他一時借口而已,她主動說個什麼!

「還有上午的,你要補給我!」凌語芊繼續道,嗓音仍淡得不帶半絲情感,其實,她心在泣血,可她就是要這樣,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挽回些許尊嚴。既然他每次都用這個來侮辱自己,那麼,自己就先主動把它當成一場銀兩關系的交易,再也不讓他傷到自己。

果然,賀煜怒火更甚了,當然不是因為心疼錢,而是……該死的,錢他有的是,數之不盡,可……

「那你說,你想要多少!」他俊顏順勢深沉起來,極具磁性的嗓音比她的還冷一百倍。

「五十萬!」凌語芊按住心頭的痛。

「五十萬?你認為自己值嗎?」放在她胸前的大手,猛地用力一掐。

凌語芊即時皺起了眉,忍住劇痛。

身後的人則開始了攻擊,不由分說地將她身子扳過去,讓她與他面對面,非常近距離地相對,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那俊美絕倫的面龐是何等的清晰深刻,還看到,他銳利的黑眸是何等的陰鷙和森冷。

她閉眼,咬唇,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然後,她听到了衣服被撕裂的聲音,身體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是一陣又一陣。

如新月般的娥眉,皺得更緊,但她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痛叫。

狂肆的動作,連綿不斷,力度也越來越猛,每一下都似乎要把她撕破,同時又像是要把她吞噬。

細女敕的手指使勁揪住床單,她默默地承受著,偶爾氣了,把手放到他的兩腿上,用力掐他,但他似乎絲毫不受影響,一直攀上的巔峰。

她身體像是沖過一股洪流,十指終于從他腿上移開,攤到兩邊去,儼如全身力氣被抽空了似的,疲憊不堪地癱軟在床褥上,同時暗暗期盼他快點離開,快點結束。

然而,他沒有!他依然在她身體內,還忽然拉了一只枕頭過來,托起她的臀部,墊在下面,深如大海的眸瞳不知所思地盯著她。

她別過臉,不與他相對。

春色無邊的大**,是那種熟悉的歡愛後的氣味,還有彼此微微的喘息聲。一剛一柔的身軀,就這樣親密地交纏,由靜止,不久又開始律動,再一次譜寫出最原始的之歌。

起初,凌語芊還能給點反應,像方才那樣使勁掐他,可漸漸地,她累得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乖乖任他擺布,冷瞪著他的美目越來越沉重,最終無力地闔上,將他布滿和饜足的俊顏,停駐在那一刻。

空氣里,再一次安靜下來,賀煜雙膝跪著,一手拉起她的兩只小腿,一手輕輕托住她的。微蹙的劍眉下,鷹眸銳利,剛才歡愛過程中溢出的汗珠儼如一顆顆豆子,自他兩額不停地掉落。

大約五分鐘過後,他終于放下她,依然用枕頭墊在她的臀上,然後,他自己也躺下,四肢伸張,再一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今天整個下午,他的思緒被打亂,再也無法集中起來,只因她上午說的那句話。

我們離婚吧!

當時在休息室听到這句話,他只覺氣憤難掩,直到她視若無睹,冷冷離去,他才隱隱感到了一股驚慌,整個下午更是再也平靜不下來。

他找借口推掉李曉彤的約會,吩咐李秘書阻止一切不重要的電話和覲見,然後,窩在辦公椅中,冥思苦想,揣測她那樣說是出于什麼心態,她只是一時賭氣呢,又或者,真的死心了。

可惜他想來想去都想不通,平時睿智機靈的腦子像是罷了工似的,一片混亂。

後來,他又轉為思索用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她離婚,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總算想到用孩子來絆住她!

結婚已有一段時間,他和她**的次數多不勝數,按道理,她應該懷孕了才對。

于是,他上網尋查關于這方面的知識,總結出兩條重要的原因︰一是女方的子宮受過嚴重創傷,導致受孕幾率很低;二是,男方的身體有問題。

自己的**有問題?不,應該不會!那麼,是她有問題?她的子宮要是真受過創傷,會是什麼造成?

前幾次的**嗎?不,應該還不至于,或其他男人弄的?當時一想到這個,他便狂怒不已,一拍就把電腦關掉。

可後來,他還是不爭氣地平息了怒氣,重新打開電腦,尋找最易受孕的結合姿勢。

資料上顯示,想要提高受孕幾率,男女雙方最好在排卵期前禁欲三到五天,然後在排卵期同房,男上女下姿勢,並且每次同房之後不要急于拔出,女方臀部下墊個枕頭。

他不清楚她的排卵期是什麼時候,所以,既為了滿足自己的,又為了提升幾率,他打算天天做,依照男上女下,墊上枕頭的方式,他就不信在自己這麼勤奮的播種之下,她還是不孕!

到時,只要她懷孕,她就再也不會說出什麼離婚!總之,這輩子她休想離開他!

修長結實的手指,緩緩爬上了她平坦的小月復,賀煜繼續眸色深深,滿月復沉思。

一會,手指開始輕輕游走,目光也隨之,內心里不由起了微微的懊惱。其實,中午查閱資料的時候他還發現一個信息,那就是,**過于頻繁,也可能影響受孕。

**過頻……

確實,他和她做的次數很多很多。

明知她不是個純真干淨的女人,明明多次暗下決心不要再理她,然而每次見到她,他都儼如野獸上身,總是扼制不住內心那股強烈的,曾經的痛恨和羞辱即時被拋諸腦後,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佔有她,狠狠地佔有她!

這小東西,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迷藥,害得自己理智全無?

想方設法去播種,難道真的只為了絆住她,不讓她再有機會說離婚?

離婚!

她膽子還真大,竟敢主動提出!他都沒想過呢,她就給提出來了!哼!

他的手,已經來到她精致絕美的小臉上,力度突然加大一些,恣意刮著她小巧的鼻尖,然後,捧住她的兩邊面頰,狠狠地吻在她的小嘴上,用力吸吮著那兩片花般嬌女敕紅艷的唇瓣,直到,一道響聲劃破寂靜。

是手機短信聲,來自于她的手機。

他嘎然停止,抬起臉來,先是順著聲音望去,數秒,放下她,起身走了過去,將她的手機拿來,毅然點開那條信息。

「語芊,你睡了沒?在干什麼呢?賀煜那變態大回來了沒?你要是悶著,給我打電話吧。」

馮采藍!

賀煜腦海不禁閃出一個艷麗時髦的身影,那個每次見面,總會對他投以瞪視、為這小東西抱不平的女人。

變態大!原來,這是她和她朋友私下給他的稱呼,在她看來,他是變態,是大!

賀煜反復看著這條短信,特別是這幾個字眼,薄唇不自覺地勾出一抹嘲弄鬼魅的笑。目光突然移開,朝**依然沉睡中的人兒瞄了一下,重返手機畫面時,手指飛快按鍵,這樣回了過去︰大回來了,且又將小綿羊吃干抹淨,小綿羊在大的身下很享受,被大「愛」得不停嬌喘和尖叫!

發送成功後,他關掉手機,把它放回床頭櫃上,重新躺下,再次看向身邊的人兒。

剛被他狠狠**過的小嘴,依然格外妖媚和嬌女敕,他不禁伸手過去,輕輕摩挲,接著轉到她的眉毛上,連睡覺也皺著眉,果然是個小氣的丫頭。他下意識地撫順它們,隨即長臂一伸把她摟入懷中,用身體肆意摩擦著她的,直到進入夢鄉。

翌日,凌語芊像往常那樣,在不適中醒來。不過,當她緩緩睜開惺忪睡眼時,覺察到=一股異樣!

自己整個身子被深深地包圍住。脊背,頂著一副結實健壯的胸膛;胸部,裹在兩只大掌中;下半身,被兩只修長有力的腿緊緊夾住,那熾熱無比的一點,正不偏不倚地抵在臀上。

如此火爆的情況,讓她感到格外羞澀和赧然,又非常納悶和詫異。自嫁進來後,她在這張**醒來已有很多次,但都是一個人,唯獨今天……

他怎麼了?為什麼會反常?平時這個時候他不是已經去上班了嗎?怎麼還窩在**,還如此惡劣地佔自己的便宜?

想罷,她的思緒不禁回到昨晚,想起他是如何欺負自己,這也才發覺他昨晚似乎有點不一樣,他用同一個姿勢,做了好幾次,每次完後,他並沒立刻離開自己的身體,而是拉了一個枕頭墊在自己的臀部。他想干什麼?為什麼這樣設置?

凌語芊越是思忖,內心則越迷惑和不解,但又想到他的惡劣,一切疑惑頃刻便被她甩開,準備掙月兌掉他的手,從他懷里出來。

不料,他的手突然從她胸前移開,分別滑到她的大腿內側,往後一按。

嗯——

凌語芊即時倒抽了一口氣,這壞蛋,竟然這樣欺負自己!感受著那股鐵杵般的炙熱已從後面鑽到前面,給自己帶來一陣失控的抽搐和酥麻,她又氣又急又羞,繼續掙月兌。

可惜結果徒勞,他非但把她制服得動彈不了,還忽然低頭,在她後頸舌忝吻起來。

凌語芊心中持續羞憤著,考慮到體力上敵不過他,便打算用另一個擺月兌辦法,故作冷然地道,「昨晚的支票呢?開好了沒?」

果然,身後的男人倏地僵住。

「還有昨天上午的,一起開給我。現在你還想繼續的話,麻煩先開價,對了,我先告訴你,你有權買我,我也有權利決定什麼時候賣什麼時候不賣!」凌語芊繼續道,更盡量表現得不在乎。

賀煜則怒火狂升,直想再度爆發,狠狠教訓她一頓,但他最終還是沒這樣做,而是迅速一推,將她推出懷抱,就那樣光著身體跳下床,從公事包取出支票簿,唰唰揮筆一番,撕下狠狠地朝她身上砸去,緊接著高大的身軀沖進浴室。

薄薄的紙張,尖銳地刮過凌語芊的身子,滑到她的胸前。她頓覺一痛,但也機械性地伸手,撿起它。

一百萬!

好多錢!

她的眼角,卻滑出了悲酸且羞憤的淚滴。

她把支票放到一邊,拉起絲被裹住自己,甚至把絲被的一角塞到嘴里,緊緊地咬著,眼淚狂流,到了腳步聲響起時,她又馬上屏住呼吸,後來,當腳步聲連同那股熟悉的味道漸漸遠去,關門聲落下,她才又渾身抽搐起來。

壞蛋,冷血無情的大混蛋!

她邊在心里罵著他,邊失控痛哭,待平靜下來時,淚眼空洞而呆滯,毫無焦點。

發呆了一陣子,她從被窩里出來,拿到手機,打開,發現有條新短信。

「語芊還沒醒嗎,看來賀煜那變態又把你折騰到了。昨天我本來發短信給你的,誰知被他看到了,他還無比惡劣地回我,哼,當時要不是他關機了,我一定炮轟他一頓!」

看完新短信,凌語芊又馬上翻到舊短信,不但看到了采藍昨晚發來的信息,還看到他回過去的,蒼白憔悴的小臉霎時更加刷白。

——小綿羊在大的身下很享受,被大「愛」得不停嬌喘和尖叫!

若非舍不得浪費,凌語芊真恨不得把手機狠狠甩到地上去!甩開這惡劣的污蔑!明明是他欺負她,卻說她……他怎會變成這樣,天底下怎麼有如此壞的人!

心中滿是羞憤和委屈,凌語芊改為把手機扔到柔軟的床鋪上,一時氣憤沖到他的衣櫃前,把他的衣服統統給扔到地上,然而當她想抬腳去踩時,卻終究狠不下心,結果只能把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放回衣櫃里,關上衣櫃的門,疲憊的身體靠在門上,再次淚如潮涌。

時間已是上午十點,她停止哭泣,先給采藍回了一個短信,接著打電話到公司,得知沒什麼重要事,便又跟助理撒謊今天有事,依然不能回去上班。

剛結束與助理的通話,又馬上有來電,是肖逸凡!

「語芊,在上班嗎?」

溫潤的嗓音,如春風沐浴,每次听到這個聲音,凌語芊總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和肖逸凡邂逅的情景,于是,心里滿滿的感動。

今天,也不例外。

「沒有,我今天……休假。」盡管是隔著電話交談,她也不自覺地露出笑臉,淺淺的笑在她憔悴的容顏上,看著讓人生疼,卻也令人迷醉。

「真的?那有空陪我吃頓飯不?午餐或晚餐都行。」肖逸凡語調略微拔高,自顧解釋,「其實沒什麼特別的事,剛去上海演唱會歸來,想見見你。」

想見見你!

簡簡單單幾個字,卻足以令身心受損的凌語芊感到極大的溫暖和感動,她想也不想便應好,而且,還約在中午。

肖逸凡自是高興不已,說出具體時間和地點後,先體貼地收線。

凌語芊握著手機,坐在床沿呆愣了一會,隨即把支票收好,進入浴室。

她泡了一個澡,洗去身體的疲憊,薄施脂粉掩飾面容的憔悴,身上穿的是一襲白色及膝連衣裙,由司機送達與肖逸凡約好的地點。

肖逸凡已在那兒,沖她招手著。

凌語芊快速來到他的身邊,坐下之後,道歉,「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肖逸凡看了看表,搖頭,「時間剛剛好,不是你遲到,而是我早到。」

凌語芊微笑了笑,接過侍應遞上的溫開水輕啜幾口,美目重新看向肖逸凡,柔聲問道,「這次的演唱會,還好吧?」

「嗯,還行,團隊演唱,效果也就那樣。」肖逸凡說著,分享另一個好消息,「這次去還有一個大收獲,認識了一個女富豪,總監說她看中我的歌喉,準備力捧我!」

「哇,真的哦,那太好了!」凌語芊俏臉陡然一亮,由衷替他高興,在這娛樂圈,靠的都是宣傳和包裝,肖逸凡本身條件極好,假如有人幫他一把,那前途絕對無限。

肖逸凡俊顏也洋溢著無限自信和憧憬,先點了菜,接著繼續談聊,詢問她的情況,「你呢?豪門的生活還能適應吧?」

其實,他捕捉到了她眼底下的落寞和哀傷,他還仔細留意到了她如花笑臉下的憔悴和蒼白。

于是,當她神色暗下,不知如何回答時,他更是心疼不已,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

突如其來的肌膚之親,讓凌語芊本能地想縮手。

肖逸凡卻握得緊緊的,用眼神示意先她別動,然後,他將她小小的手兒放在他兩只手掌中有節奏有秩序地摩挲,邊弄邊凝望著她,眼神溫柔得溺人。

大約一分鐘後,他放開,解釋道,「這是我們家鄉的古老辦法,當你想一個人快樂的時候,你把她的左手握在自己的兩只手掌中,在心里虔誠祈禱和祝福,然後,老天爺會幫你實現。語芊,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有夢想就有未來,只要你堅持下去,你會如願以償的!你看我,已經一步步地實現夢想,所以,你也會,一定會!」

凌語芊恍然大悟,便也不再排斥他唐突的舉動,反而滿懷感動,又沖他嫣然一笑。

不久,侍應陸續上菜了,兩人于是停止這個祝福祈禱的話題,開始進餐。

由于沒吃早餐,凌語芊餓得慌,在肖逸凡的鼓勵下便也拋下禮儀,對這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狼吞虎咽起來,偶爾吃得太急還嗆了幾口,肖逸凡馬上給她遞水,她也不假思索地接過就喝。

他們都渾然不知,這邊的一切舉動皆落入了另外兩人的眼中。

距離他們大約十幾米遠的一個包廂里,是賀芯和李曉筠。賀芯也剛從上海巡回演唱會歸來,約了李曉筠共餐,料不到會踫上凌語芊和肖逸凡,還見到他們大庭廣眾之下做出親密的舉動。

「人至賤則無敵,這小**果然是天下無敵,似乎天底下的男人都搭上了,真是越看越替煜大哥感到不平!」李曉筠迫不及待地辱罵出聲,惡毒的雙眼正盯著她的手機屏幕,里面,是她剛剛偷拍的照片,是凌語芊和肖逸凡兩手相握、含情脈脈相視的畫面,還有凌語芊對肖逸凡巧笑倩兮的畫面。

賀芯則直接瞪著凌語芊和肖逸凡,大墨鏡底下的眼眸竄起了熊熊怒火,恨不得把凌語芊燒毀。

「芯芯,等下我陪你回家,我要把這些證據給伯母看!」李曉筠忽然又道。

賀芯也馬上轉眼朝她,愕了愕,「給二伯娘?」

「嗯,我們吃完飯,去我朋友那把相片沖洗出來。對了,這次你可別阻攔我,我實在忍不住了,勢要讓這賤貨受到報應才行!」李曉筠繼續憤憤然,內心里卻是另一種算計。

賀芯于是不做聲,又是對著前方盯了一會,道,「我們走吧。」

「走?」李曉筠眯起眼,神色復雜地瞄著賀芯,隨即不再吭聲,在賀芯起身時,她也跟著離席,留下滿桌佳肴還沒怎麼動過。

賀芯並不立刻走向餐廳門口,而是朝凌語芊邁進,停在他們的餐桌邊。

看到賀芯,凌語芊也微微驚訝,過後,友善地打招呼,「賀芯,你也來這兒吃飯?」

可惜,賀芯回她的是充滿鄙夷的蔑視,比以往還多了一絲怒氣。

李曉筠則嘴賤地侮辱出來,「還以為你嫁入豪門會收斂一些,想不到賤人終究是賤人,狗改不了吃屎!」

凌語芊立刻皺起眉頭,給李曉筠一記不悅的瞪視。

肖逸凡則不客氣地回擊,「嘴巴這麼臭,幾天沒刷牙了吧。」

李曉筠猛被氣得滿面漲紅,瞪著肖逸凡,說不出話,最後,只能把怒氣轉到凌語芊身上,對凌語芊發出怨恨和惡毒的算計後,拉住賀芯的手,氣咻咻地道,「我們走,別靠近這些人,免得被弄髒!」

賀芯依然俏臉微慍,對凌語芊和肖逸凡來回瞅了幾下,隨李曉筠而去。

看著趾高氣揚的兩個背影,凌語芊眉心皺得更甚,不知因何緣故,她突然感到一股心神不寧。

肖逸凡注意力回到她的身上,安撫道,「語芊,別理她們,這類人簡直就是社會的病態產物,我們是正常人,千萬別受影響。」

凌語芊定神,沖他訥訥一笑,可接下來,再也無法像剛才那樣盡情享用,勉強再吃幾口就停止了。

肖逸凡明白她的內心,轉開話題,「對了,你下午有沒有別的事?沒有的話不如去看我錄歌?」

錄歌?凌語芊腦海立馬閃出從電視看到歌星錄歌的畫面,便也答應了,決定借此來消除下午的胡思亂想和苦悶哀傷。

肖逸凡見彼此吃得差不多,于是買單,帶她離開餐廳,出發去他公司……

另一邊廂,李曉筠帶著賀芯,先到朋友的攝影店快速沖洗出剛才偷拍的照片,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到賀家。

賀芯暫且回自己的家,李曉筠則獨自來到華韻居,正看到季淑芬在大廳里呆坐,一副愁眉苦臉狀。她眸色晃了晃,繼續邁步朝季淑芬走近,笑容可掬呼喚出來,「伯母!」

季淑芬從沉思中回神,見到她,苦惱的眼神亮了亮,「筠筠,你來了?」

李曉筠在她身邊坐下,打量著她,佯裝關切道,「伯母眉頭深鎖,難道有什麼郁悶事?」

季淑芬正愁著找人求助,便順道把手里的一張紙遞給李曉筠。

李曉筠接過一看,心頭大大一顫。

怎樣的**招式更能使女方受孕!

「這是我剛才在阿煜的臥室找到的。我用盡辦法阻止那小賤人懷孕,阿煜卻跟我作對,想方設法地讓她受孕,真是氣死我了!」季淑芬氣急敗壞地抱怨出來。

「伯母,您先別激動,您確定這是煜大哥的主意?」李曉筠小心翼翼地問著,詭異的雙眼繼續一瞬不瞬地盯著季淑芬。

「我確定。這張紙是夾在阿煜平時最常看的一本汽車雜志里!這孩子,真是鬼迷心竅,我前幾天才跟他分析過利害關系,他也生氣了,想不到轉個頭又忘了,又被那賤人給迷住,真是不爭氣的東西!」季淑芬表情轉為失望又沮喪。

李曉筠沉吟片刻,從手袋里取出相片,遞給季淑芬。

季淑芬看罷,更是怒不可遏,想也不想便打算將相片撕掉。

李曉筠及時阻止,「伯母,別,這相片不能撕,我們要用來對付那賤人的!」

「對付那賤人?」

「我曾經看過一部古裝宮廷劇,說皇帝不想讓某些妃子懷孕的話,會命人用木棍打她的肚子,把孩子打掉。等下,那小賤人回來,你也打她,就說她不知廉恥,敗壞名聲,背著煜大哥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李曉筠把事先想好的計謀說了出來,見季淑芬一副怔愣狀,接著道,「以前我們讓她干粗重活,但作用似乎不大,如今難得抓到機會,我們不如來個狠招,她要是真的懷孕了,經此一打孩子必是沒命,弄不好還會終生不育。假如她尚未懷上,也能傷到她的子宮,將來想懷孕就沒那麼容易。總之,伯母你等下一定要看準,一定要用力,對準她的子宮部位狠打!」

季淑芬于是也下意識地點頭,但又想到某個顧慮,「可這……算是傷人罪的吧,萬一事情鬧大了,她告我呢?」

「告?怎麼會!你想想,名義上她是你的媳婦,除非她不想再在賀家呆下去,否則斷然不敢告你。二來,是她有錯在先,伯母到時大可說你是整頓家法。再說,這無憑無據的,誰能證明伯母你是凶手,我們還可以來個污蔑,你死口咬定只是形式上教訓她,其他的傷是她懷恨在身,用自殘來報復你。不過我還是覺得她不會抖出去,這是丑事呢,除非她將來不想見人了!」李曉筠說得條條是道,真的很難讓人把這麼惡毒陰狠的想法與她那單純無害的外表聯系在一塊。

至于已陷入癲瘋狀態、太過想對付凌語芊的季淑芬,更是不會多想其他,甚至還覺得李曉筠幫了她一個大忙,幫她消除了愁苦和慌亂。

事不宜遲,她立刻打通凌語芊的電話,吩咐凌語芊速速回來。然後,命保姆去找來一根長棍,大約一米半的長度,差不多有女人手腕那麼粗。一切準備就緒,她靜坐沙發上,等待凌語芊的出現。

李曉筠也一直陪著,詭異的瞳孔不斷迸發出了算計和得逞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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