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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君應諾言不負心

直到虛弱地睜開了眼楮,看著頭頂的石洞發了會呆,我才明白自己是醒著了,眼楮在四周環掃一遍,這里是哪?好像一處山洞,床邊還燃著篝火,紅紅火花發出 啪的燃灼聲,倒不覺出石洞的濕涼氣,我想從床上坐起來,胸口處就傳來一陣痛楚,想來自己是又一次大難不死,只是身體三番五次的折騰下虛弱不堪,我只能躺回床上,模著自己身上所蓋的雲邊墨袍。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漠向雲,果然還是他救了我,听見洞口有腳步聲,漠向雲帶著一個竹籃回來,看見我醒了,蒼白的面上有了笑意,柔聲說︰「感覺好些沒?」

我示意他扶我坐起,他找了個靠枕讓我靠在床邊上,我姿勢選好,好奇地問︰「這是哪?怎麼會有枕頭?」

「一處山洞,這里有人住過,應該是留下來的。」漠向雲關切地問︰「你感覺還疼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我想喝水。」我氣息游弱地說。

漠向雲端來一碗溫水,說︰「現在你喝涼水不行,剛剛我煮了鍋熱水,現在正好涼得溫度適宜,你快喝吧。」

我接過水,咕咚咕咚地一口喝完才覺得舒服,將碗遞給他時,瞧見了他左手腕處裹著一塊棉布,本該白淨的棉布隱隱滲出紅色來,我抓著他的手腕說︰「這是怎麼弄的?」

漠向雲面色一僵說︰「前幾日同黑衣人打斗時不小心傷的。」

「前幾日?我睡了多久?」我說。

「不過三四天而已。」他說。

我依然抓著他的手不放,欲要撤下他手腕上的棉布,被他阻止道︰「鳶鳶,你這是干什麼?」

「前幾日受得傷,怎麼現在還冒著血紅?你是不是在騙我?」我想扯開一看究竟,但是被他攔著,微動了一下力道,胸口就扯著疼,我不禁開始咳嗽起來,越咳嗽越疼,真是難受。

他忙拍了拍我的背,說︰「你現在有傷,不要用力氣,會扯到傷口。」又給我遞了一碗水。

我喝了幾口,總算止住了咳嗽,稍微緩和,便看著他的眼楮質問他︰「你知道我會用力傷到傷口,你為何不給我看?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給我看看你的手腕,要麼你自己如實交代,如果你再敢騙我一個字,我現在立刻離開這里。」

說著我就要下床,他慌忙地攔著我道︰「好好好,我說,你現在還不能下床,好好躺著不許再動了。」

我躺回床上,抿著笑,看著他一臉無奈樣,他說︰「不過因為你體虛,我便用血水喂了你幾口而已。」

他說得輕巧,我听著揪心又感動,但是轉念一想這可能是苦肉計,于是說︰「你這人真是的,本身是個公子,可也不能這麼下血本地救我啊,天底下姑娘多得是,不值,不值。」

他面上似笑似憂地說︰「我怎麼就成了公子了?」

「難道不是嗎?左邊親吻著雪影,右邊還想再抱著我,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的?」我嘟著嘴說。

「鳶鳶,你還在生那天的氣?」他眼神黯然道。

我把頭扭到一邊,說︰「反正我說過了,不能待我一心一意的人,總之怎麼樣我都不會再和他有瓜葛。」

「鳶鳶,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他說。

我想了想,說︰「真心愛一個人,是連命都可以給她的,所以你想表露你的真心,就應該願意以死明鑒。」

這個證明法我只是帶著半玩笑又有幾分測試的意思,並不想他真的送命。

不過他听到我這樣的回答,沉思片刻,面上淡淡,目光似映著篝火中突炸的小燃花,暖暖地傳遞進我心中,幾乎點燃了我心中已熄滅的光亮。

我覺得尷尬,不再看他,他溫和地說︰「你若覺得這是唯一能證明我真心的方法,鳶鳶,我答應你。」

听到這話,我有那麼一瞬間,腦袋卡殼了,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楮,一眨一眨地看著他。

他握著我的手,表情從容地說︰「不過是在你傷好之後。」

「真的假的啊?我不過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了啊。」我心里終究是一軟,不想見他有事,不管他這話是哄我也好,還是出自真意,他肯為我如此說,我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他沒再說什麼,眼見天色暗了下來,我又有些困意,眼皮子沉如重鉛地合上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再睜眼時,不知道是幾時,我看見漠向雲在篝火邊煮飯,已經幾天未進食的我,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了起來,漠向雲抬頭對我微微一笑,看來他也听見了。

我艱難地起身,他過來扶我,然後為我端了一碗熱湯,我喝了一口有肉香味,用勺子一撈就撈出一塊肉來。

我驚喜地說︰「怎麼還有肉啊,你從哪弄來的?」

「你身上有傷,需要進補,我在山間獵了只兔子回來給你熬了湯。」他很期待地看著我說︰「怎麼樣?還合你胃口嗎?」

我想起了他在客棧曾為我做的一鍋香肉粥,很是美味,沒想到漠向雲除了揮劍撫笛,還會一手廚藝,又是天啟國最優秀的皇子,我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缺點呢?嗯,要說缺點,應該是比較花心了吧!

「這湯有咸味,你是怎麼做到的呢?」我好奇地問。

「林間有一種野果,味咸,我加了一點進去,自然不比我們的食鹽味道要好。」他說。

「還有咸味的果子,第一次听說呢!」我驚呼道。

「你不知道嗎?這種果子很常見,我們都會用這種果子做調味品的。」漠向雲似乎對我的表情更驚訝。

「額我曾經失憶了,所以不記得了。」我尷尬地笑笑。

漠向雲揚聲「哦?」地疑嘆,說︰「你失憶了?是在認識我之前?」

「對啊,不記得以前了。」我咧著嘴笑得很僵硬。

他說︰「不記得自己打哪來,往哪去,有時候也一種解月兌。」

他這話說得感慨,但是對于我來說,不算是解月兌,反倒成了一種茫然的束縛,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這是一場夢而已,明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是那個愛吹笛子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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